“千岁百合子曾经问过女服务员,‘不知道你们这边有没有Lady·Grey?’而服务生则回答说:‘很抱歉,我们这边能提供的只有大吉岭、阿萨姆、威尔士王子茶,还有的话就是香茶一类的苹果茶、以及Earl·Grey了。’之后千岁百合子说‘那么,就麻烦你给我准备阿萨姆吧。’像这样点了单。实际上,像这样由购买者询问菜单上没有的茶水,经由销售人告知无法供应后,再由购买者选购阿萨姆茶,这整个流程就是毒品购买者向销售人自证身份的接头暗号。而千岁百合子,只是碰巧地说出了这个暗号。因此,女服务生就将她误认为是毒品购买者了。而千曲悟郎,在百合子女士说出暗号的时刻,恰好为了给明世和理绘取新品口红而离席了,因此也不可能注意到千岁百合子说出暗号这件事。等他回来之后,又再次向女服务生说出接头暗号。那名女服务生当时应该很困惑吧,毕竟说出接头暗号的有两个人啊。”
明世这时才想起,听完千曲悟郎的点单之后,女服务生不知为何隐约地皱了皱眉。现在想来,那应该是因为遇上两名说出交易暗号的人,而感到的困惑。
“女服务生也弄不清楚到底谁才是购买者,不过最后还是将第一个说出暗号的千岁百合子认定为购买者,然后在送去给她的下午茶的托盘上贴了装有毒品的纸袋。而百合子女士在喝红茶的时候,发现了这个纸袋。因为她曾在今年的七月八日,在公司的会议室发现过一个装毒品的纸袋,并把它交给了认识的药剂师化验成分,因此当她看到贴在托盘上的纸袋时,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然而,她不能将此事通报给船上的工作人员,她从以前就怀疑公司的四名董事中藏有吸毒者,因此她很快就明白,这原本应该是要交给别人的毒品,因为搞错才到了自己手上。如果通报给船员的话,那么‘Cosmetics·Chitose’公司有董事吸毒的事情,就会被人知晓。这样,她一手创办的公司就会遭到重创。因为害怕事态变成这样,她没有选择通报给船员知晓,而是一个人在房间里烦恼着,究竟谁是这个吸毒者,以及今后又该如何应对和处理此事。她的红茶、烤圆饼以及水果蛋糕之所以看起来一点也没动过的样子,也是因为她当时在烦恼毒品的事,没有了任何吃东西的心思的缘故。而另一方面,千曲悟郎发现自己的下午茶点并没有附带着毒品纸袋,因此想到是被服务生误给了其他人。然而到底给了谁,他一时间也无从知晓。因为百合子碰巧说出暗号的时候,他并不在场。不过茶山诗织和绮撒特·库盎特分别点了大吉岭和苹果茶,因此毒品不会被送到她们那儿去。奥村智头雄点的是阿萨姆,所以,毒品有可能是被误给了他。等到千曲悟郎不动声色地刺探出奥村智头雄一开始并没有点不在菜单上的茶水的时候,距离毒品被误送给他人,已经是过了大约一小时后的五点左右了。这时候他才终于明白过来,毒品不是被误给了董事们。换句话说,只可能是拿给了千岁百合子。这时,千曲悟郎借口去上洗手间,实际上是去Sun房间打探情况。已经注意到毒品的千岁百合子,开始质问千曲悟郎。而千曲悟郎在冲动之下,犯下了罪行,事后又将毒品带离了现场。”


第4章 Y的绑架
原作:大山誠一郎/联合民翻
第一章鸣瀬正雄的手记(2004年3月写于病房)
1
在我的床头桌上,摆着一个相框,里面放有一张照片。
那是在发生那件事之前不久,香苗给我们拍的。
那天是春日的一个下午。
三个人站着鸭川的河岸边。
那是还很年轻的一对男女和一个年幼的孩子。
他们背靠着绿茵茵的北山连峰、糺ノ森、贺茂大桥以及在河堤边闪烁着淡淡光芒的一排樱花树。
沐浴在温暖和煦的阳光下,三个人对着相机微笑着。
那幸福的样子和寻常普通的家庭没有什么不同。
那是十二年前的我、早纪子和悦夫。
要是在那时有个预言家对我说在不久的将来你最挚爱的那个人会被人夺走离你而去,我一定会一笑了之置之不理。
因为在我身边连一片不幸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现在想想那个时候是多么的无知傲慢啊。
就像春日西斜的太阳黯淡无关一样,命运突然在人的前路投下了阴影。
正在读这篇手记的各位,你们能想起多少十二年前的人或事?
1992年。
那年巴塞罗那举办了奥运会。
游泳和马拉松选手的出色发挥,让日本举国为之疯狂。
也就在那年的四月,我的儿子被人绑架了。
四月十八日星期六
这天的天气非常晴朗。
天空万里无云,阳光普照大地。
和煦的阳光下,一股清新的微风吹过,庭院盛开的映上红在风的助力下慢慢摇动起来。
悦夫现在已经是小学二年级的学生了。
因为附近没有公立校,要到离家较远的私立校上学,因此悦夫每天都是独自坐公共汽车去上学。
虽然对一个七岁的小孩独自去上学还有些许担忧,但悦夫却对这样每天早上一次的冒险活动感到兴奋,雄赳赳气昂昂地出门了。
一大早,悦夫还和平时一样八点准时出门了。
「我走了啊。」悦夫对着正在看报纸的我说道,在他娇小的身躯上背着一个硕大的双肩书包,实在让人感觉很不相称。
「爸爸,今天一定要教我骑自行车啊。」
悦夫出门的时候就嘱咐了我这么一句。
这天本来是和悦夫约定好,等他回来带着自行车我们一起开车去鸭川的河边,练习骑没有辅助轮的自行车的。
「好的,爸爸答应你。这次一定会去的。」
之前曾经承诺了好几次,都因为工作太忙,总是让悦夫失望。
「一定要去啊!」
「一定会去啦。一定!」
「太好啦!」
悦夫一边满足地笑着一边向修学院道公交车站跑去。
直到现在我还能清楚地记得悦夫奔跑中背上双肩书包发出的轻脆的嘎达嘎达的声音。
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儿子活着的样子。
那以后,我一次成千上百次地拷问自己当时为什么没有再多看儿子几眼。
要是我能知道那是我见悦夫的最后一面,我一定把他的音容笑貌牢牢地镌刻在记忆里。
不,要是知道的话我一定不会让悦夫迈出家门一步。
但是,命运欺骗了我,让我在那天送悦夫出了家门。
于是——早上十点,噩梦开始了。
把悦夫送走之后,我待在书房,悠闲自在看书。
突然,客厅的电话响起来了。
早纪子拿起电话不知应答了什么,突然惊讶的大声一叫。
妻子面色发青的走入了书房。
「――悦夫还未到学校」
「什么?」
「班主任桧山老师打电话来。说悦夫还没来学校」
我把书扔了,马上跑进客厅拿起电话。
「电话被换了,我是悦夫的父亲。到底怎么了
「悦夫并不是由于急病要休息。今天早上,如平时那样出门了。」
那是家长会时所听到一个40岁女老师的声音。
「是,和平时那样出去了。」
「课外活动结束后一小时悦夫还没来,我想也许是有急病要休息。请告诉我您的电话……」
「说不定是迷路了。」
抑压着涌上来的不安感说。
「我到悦夫的上学路线试着找找。」
「一定不会有什么事的。悦夫君只是在途中游荡吧。」
桧山老师好像也拼命尝试抑压着不安。
「悦夫来了的话,请打电话连络。」
「这边也是,如果找到悦夫也马上打电话给我。」
听筒挂了。
「开车去找找吧。」
旁边坐立不安的早纪子说。
「我也要去。」
从客厅拿了车的钥匙,正打算出去的时候。
突然电话开始响起来。
看墙上的钟,正好上年十时。
大概是班主任吧。
是不是有悦夫的消息?
但是,然而期望马上消失了。
拿起听筒,对方什么也没有说。
「我是成瀬。请问您是哪位?」
对方沉默片刻,不过,看样子好像传递了到过去。
我再说一遍。
「我是成瀬。请问您是哪位?」
「是〈MediaNow〉的社长 成瀬正雄是吧?」
总算有声音了。
那是陌生男人的声音。
「是我。」
「你的儿子在上学途中被绑架了。如果想平安无事归来,请付钱。」
「——我不知道你是谁,不过,恶作剧的话请给我滚。」
那男人嘴角含春似的笑起来。
「不是恶作剧哦。去看看信箱是不是有你儿子的名牌。」
「什么!?」
我放下听筒,留下被吓到的早纪子飞奔出客厅。
跑到门前的信箱,用颤抖的手打开盖子。
「没错。」
『二年三班 成瀬悦夫』――是早纪子写的漂亮的文字。
是悦夫的名牌。
我再次返回客厅,拿起听筒。
那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怎样,看懂了状况了吗?」
我打从心底的恐怖和愤怒渗出来了。
「――你没有对我儿子怎么样吧?」
「如果不接受这边的要求,我可不知道会干些什么出来。」
「给我听听悦夫的声音。」
「不行。」那男人冷酷地说。
「那么,想见儿子的话,就付钱吧。请明天下午四时之前,用旧的一万日元纸币准备一亿日元。」
「明天下午四时之前一亿日元?怎么可能,这根本就做不到。」
那男人冷笑。
「吵死了,你好歹是个社长。想想办法解决吧。」
「但是――」
「孩子的命还想讨价还价吗?不管怎样都要准备。」
「——明白了。我会想办法解决」
「钱就预先塞入旅行袋。你应该有2个的。这以后的事再等我的电话。警告你,绝对别让警察知道哟。」
「是的。」
「如果你没付钱,并告知警察,我来告诉你儿子会变成怎样。监禁你儿子的地方放着一枚定时炸弹,明天下午七时就会爆炸。如果你照着我所说的去做,定时炸弹就会解除。但是,如果被我知道你违反约定――你知道会发什么事么。他会变得跟地下的木屑一样。」
我紧握着听筒。
我感受到自己的脸也变得苍白。
「想找儿子被监禁的地方也是徒劳,是找不到的。再重复一次,明天下午四时之前用旧的纸币一亿日元。那些钱用两个旅行袋预先装好,不可以告知警察。明白了吗?」
「――明白了。」
「明天再联络。」
电话挂断了。
我茫然紧握着听筒。
如果不是幻听,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
但是,对方的声音还在耳边徘徊。
这是实实在在的现实啊。
我这才意识到旁边的早纪子在看着。
已经无需再说明电话的内容了。
早纪子白皙的皮肤变得越来越苍白,眼睛瞪得大大的注视着我。
妻子也是清楚听得见电话的内容。
「——悦夫是被绑架了?他已经被绑架了。」
「啊啊啊!!!!」
我紧紧握住妻子的手,试图让她平静下来。
不,现在想要冷静的是我。
「如果支付赎金就不用担心,悦夫会平安归来的。」
我详细地向妻子讲述与犯人的对话。
「――明天下午四时之前能准备一亿日元吗?」
「如果将这个家拿去抵押,应该能借到一亿日元左右。」
在失去一亿日元之后的经济状态,我没考虑那么多。
但是,为了取回悦夫,就算要付2倍的金额我也愿意。
MediaNow是明応银行的客户,但今天是星期六,明応银行没有营业。
于是,给京都市店的分店店长打了电话。
拜托支店长帮忙,以他家作担保,在明天下午四点前借到一亿的日元。
担保必须的土地和房屋的证过一会必定拿到,但首先要借到一亿日元的融资。
支店长好像对我过分的要求感到可疑,并拼命询问钱的用途。
这也是逼不得已,我儿子被绑架了。
支店长无言以对,并准备了钱。
现在首先要做的是确保赎金能够凑足。
可是,还有一个问题。
不向警察通报真的没问题吗?
犯人要求不可以告知警察。
可是我对什么后盾也没有就和犯人交渉感到不安。
这些失败是无法挽回的,怕最后不能取回悦夫,是不是?
我问自己怎么做才好?
到底怎么做才好?从大学时代开始,与好友柏木武史创立〈MediaNow〉五年以来,好多次有面临犹豫不决的选择的时候。
如果如果决断错误,事业就会失败,这种状况也是逼不得已的。
可是,从来没有如此困苦的选择。
赌上的不是公司的命运,而是比那个更重要,是悦夫的生命啊。
不能考虑那么多了。
最后,我还是挤出那句出来。
「——通知警察吧。」
早纪子惊讶的看着我。
「但是,犯人知道我们告知警察,那悦夫……」
显然,妻子也考虑过通知警察。
我初步是这么想的。
「而且,警察应该不会做出能让罪犯察觉警方正在介入此案的蠢事。」
「万一警察败漏了呢?」
就在刚才下的决定,我已经动摇中了。
自问自答似的说。
「――只能相信警察了。」
早纪子那总是信赖我的美丽的瞳孔,现在已经装满着不安的颜色。
不久,妻子微微地点头了。
「――对呢,就和你说的那样。」
这样做到底是不是正确的呢?心里的说话不断在脑中徘徊。
但我把那些声音压下来,再次拿起听筒,播打110。
把事情都告诉听筒另一端的刑警,在那之后那边立即派遣刑警过来。
在不久之后,我衷心将会为这个时候的决定感到后悔不已。
2
在报警后二十分钟,有四个刑警从后门进来。
位于最前的看似四十多岁男人出示了警察身分证。
「我是京都府的警察搜查一课的岩崎,是这个被害者对策班的指挥。」
眼前的刑警是个不胖不瘦、中等身材、非常平凡脸孔的男人。
如果混入人群之中肯定不会轻易被发现。
毫无表情的脸中,有一双闪亮尖锐的眼睛。
刑警从笔记本里拿出一名片递给我,看到阶级是警部侯补。
「辛苦您了,请先进家来休息一下吧。」
「不要紧,我还要先去确认附近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员或是车辆。」
刑警们脱下鞋子进来了。
通过客厅时,坐在桌子前的早纪子突然仰起脸。
岩崎警部补关怀地向早纪子打招呼。
「请问您是孩子的母亲吗?」
「是的。」
「孩子的事请不必担心,我们务必会把他救出来。府警已经设立勒索赎金的诱拐事件的搜查本部。还有,因为与记者协会之间签订了报道协议,直到孩子被平安救出时,所有采访和报道都不会播出。」
「——拜托你们了。」
「首先,是不是要把窗帘关上呢?这稍微能减少被犯人发现察的介入的危险性吧?」
我和早纪子把全家的窗帘都拉上了。
之后岩崎指着客厅的电话。
「犯人是不是从这个电话连络的?」
「是的。」
警部补把目光投向年轻的刑警。
「水岛,准备!」
被称为水岛的刑警,从手提袋拿出大型的机械器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连接电话。
之后水岛告诉NTT发生了诱拐事件,要求合作调查。
结束那个之后,岩崎介绍余下的两名刑警。
那位粗壮的体格,令人联想到柔道黑带三十多岁男子是大庭刑事。
另外一位身材短小,相貌毫不起眼,看起来经验丰富的50多岁的男人是会田部长刑警。
我和早纪子看到岩崎警部补作好笔记的姿势。
「那么,可以详细说明事情的经过吗?」
我向岩崎警部补说出十时时接到的电话内容。
而岩崎一边随声附和,一边在作笔记。
听到有计时炸弹时,刑警们表现得格外紧张。
「有支付一亿日元的打算吗?」
「是的,已把这个家作担保,并向银行取得连络,要求他们明天下午四时之前一定要拿来。」
「准备好旅行袋吗?」
「还未,待会去买。」
「关于孩子被的监禁地方,犯人有没有什么暗示过?」
「不,什么也没有。」
「犯人的声音有听过吗?」
「第一次听的声音。」
「有口音的吗?」
「不清楚是不是关西的地方口音,我是关东出身,感觉不到区别。」
「犯人的声音背后有没有发出其他声音?例如,汽车的引擎声和车站的广播等。这可以成为犯人在哪里打电话的线索。」
我陷入深思,回想几十分钟前的记忆。
可是,我完全想不起那男人背后有什么声音。我咬住嘴唇沉默的摇摇头。
「有悦夫的照片吗?」
早纪子拿出相册,取下几张交给岩崎。
是在梅小路蒸汽机车馆的机车面前拍的照片,照片中的悦夫手拿着喜爱的篮子。
岩崎把照片传真到搜查本部。
之后开始就关于悦夫的询问。
早纪子代替我回答了这个问题。
身高110cm
体重25kg
今日的衣着是黄色衬衫、蓝色牛仔短裤。
私立东邦小学的二年级学生。
放学是独自一个人回来。
今天早上正好八时正出门。
在教堂的公交车站乘坐市内公共汽车,到达五条坂的小学要二十分钟……。
岩崎问完后,取出无线通信机,把关于悦夫的情报转达给搜查本部。
在京都中,一个庞大的调查机构,应该正在寻求着悦夫的身影。
「对了,成濑先生的工作呢?」岩崎问道。
「〈MediaNow〉公司的经营者。」
「就是那个〈MediaNow〉对吧!」
水岛刑警发出惊讶的声音,另外三个刑警望向了那边。
年轻的水岛似乎熟悉计算机,其余三人好像不太了解。
受到前辈刑警注视的水岛,一边脸红,一边说明。
「所谓〈MediaNow〉,是在个人计算机业界中著名的SoftwareHouse。」
「SoftwareHouse?」
大庭刑警的脸上露出疑惑。
「是柔软的家这个意思吗?我不太懂是什么。」
「所谓的Soft呢,可以在计算机上运行的计算机程序,把那个制作出来的公司称为SoftwareHouse。」
这是大学时代的朋友--柏木武史和我二人在五年前创立的公司。
我们在大学信息工程系毕业之后,就在大阪的植松电器总公司就职了。不过,我们在六年前就辞去,然后创立了〈MediaNow〉。
随着个人计算机的普及,公司发展得很顺利,当时一年的销售额达八亿日元,公司职员达三十人。
作为风险型企业的旗手,曾几次被经济杂志视为特别情况。
「能遇到〈MediaNow〉的社长,实在抱感光荣。」
「你!别忘了,在这里是为了搜查。」
被大庭批评了,水岛挠了头。
「计算机吗?这方面实在不太行啊……」岩崎苦笑道。
「失礼了,请问有没有因为工作而被人怨恨呢?从使用定时炸弹的手法来看,工作上结下怨恨的可能性很大。」
「我完全想不起来我有得罪过什么人,完全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攻击我。」
「会是辞退职员引起的麻烦等等吗?」
我探索记忆的深处,摇摇头。
「直至现在,有接过令人厌恶的信和电话吗?」
「曾经有几次。但是,对于知名的公司来说,那种程度不就在所难免吗?而且这些让人讨厌的家伙只是呈呈嘴上的功夫吓唬吓唬罢了,根本就不会付诸行动。」
「为了慎重起见,还是调查下吧。信和电话的内容都有保存下来吗?」
「公司的总务部保管着。」
「请一会给我过目。」
岩崎的目光转向早纪子。
「夫人怎样?有没有想起和谁结怨的记忆。」
「没有。」
「失礼了,与隔壁发生的争执呢?像您的孩子的父母之间的纠纷?」
早纪子困惑的摇摇头。
那个时候。
客厅的电话突然响起来。
一瞬间,呼吸快喘不过来。是犯人吗?四名刑警快速地到各自的工作岗位。
带着旁听接收器的岩岩崎警部侯补小声说道。
「请尽量延长通话,反追踪需要一些时间。」
我点点头,然后深呼吸,拿起了听筒。
「我是成瀬。」
「我是桧山,悦夫还未到,你那边呢?」
我吃了一惊。
忘记把绑架事件告诉学校了。
我用手捂住听筒,低声私语的问岩崎。
「是儿子的班主任,可以告诉她绑架的事吗?」
「请告知。但是,对同学转答说悦夫感冒请假了。然后,向校长说,请他联系警方的调查总部,捜査本部会指示学校的应对措施。」
对桧山老师传达这些。
她听到绑架的事就喘不上气来。
「我明白了。学校这边也会好好地预先对应,请不用担心。悦夫一定会平安地回来,别难过,无论什么时候请联络我,我们也会背后支持,也请转告给夫人,我们会支持她的。」
我挂掉电话说了声谢谢。
那个之后,我去附近的体育用品店买旅行袋。
湛蓝的天空,阳光倾泻而下映照着街道。
这光景让人无法信相那件事。
这时候,岩崎警部侯补用无线通信机与搜查本部联络。
悦夫上学的路线已经开始搜查。
悦夫正好八时正从这个家出发,跑了去教堂的公交车站。
但是,到公交车站询问司机,说悦夫没乘坐八点七分的巴士。
所以悦夫是从八时正到八时七分之间被诱拐了的。
可是,八时七分时没有谁目击到,也没有目击到可疑的人物。
这七分钟,简直像异次元空间吞噬一样,把我的家人分隔了。
「不去追查悦夫被监禁的地方吗?」
岩崎遗憾地摇了头。
「现在的话很困难。悦夫从八时正到八时七分被诱拐,另一方面,从犯人打电话来是十点。总之,犯人带悦夫去监禁现场有两小时的余裕。犯人应该使用车,如果乘车跑两小时的话,能走一百公里。搜查半径一百公里的范围,从时间和人力来说,根本就不可能。再说,犯人打电话的时候,悦夫可能还未被监禁。或许,在通电话的时候仍困在车上,之后再运到去监禁现场。这个情况,监禁地方也有可能是更远的地方。」
「就装置计时炸弹这件事,不是可以考虑某程度的地方吗?」
「是的。可是,因为范围没有缩小,所以没有特定的地方。而且,计时炸弹是谎言的可能要考虑,说不定监禁地方是某公寓的一室也不奇怪。」
警察认识到自己的极限。
我焦噪过分的咆哮。
「尽说是些消极的事,就不能做些什么吗!」
刑警们和妻子望向这边。
岩崎的双眼浮现出怜悯的颜色,告戒的说。
「对不起,现在只能等犯人有动静才能采取行动。」
「但是,儿子被绑架,我已经坐立不安了……」
妻子轻轻碰了我的手臂。
她看起来很胆人的样子。
我呼一呼气说,「不要紧」,并露出笑容。
我对自己说,要冷静下来。
警察说得没错。
「现在要找出悦夫的监禁的地方几乎不可能,现在只能等犯人的行动。」
我和妻与刑警们围着桌子住着,一片沉默。
有时岩崎用无线通信机与搜查本部对话,接下来还是沉默一片。
阳光从窗帘的间隙一点点灌入来,下午过后,暮色的黄昏到来,不久外面被黑色一片全面涂抹。
下午七时已过,早纪子站在厨房,制作了六份晚饭。
刑警们礼貌地道谢,只是,我和早纪子都没有食欲,稍微动了下筷子。
「悦夫已经睡了吗?」
到十点了,早纪子闪过墙上的钟喃喃自语。
平时悦夫都是这时候睡觉。
我想知道悦夫现在在哪里。
不会是肚饿了吧?
能好好睡觉吗?
到了凌晨,岩崎警部劝了我和早纪子去睡。
「明天就要交赎金了,无论如何都要睡一睡,好好休息,明天稍微要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