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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手是在替煤窑里尸骸报仇。”
“你说凶手是报仇?”王局这时开口了,“我已经调查过了,那十七具尸骸已有上千年的历史,你说凶手替那十七个早在几千年就死去的人报仇?张院长,你是不是在精神病院里时间呆长了,这里出问题了?”王局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意思是说张院长是一个神经病。
却不想张院长冷笑了一声:“那个煤窑里又何止十七具尸骸?”
“你的意思是,煤窑里除了挖出来的十七具尸骸,还埋有更多?”
张院长镇定地说道:“王局长,陆队长,你们若是不信,大可派人去挖挖看,证明我所说的话,都是有真凭实据的。看来,你们现在还不相信我,我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等你们证实了我说的话,相信了我,再来问我吧。”说着,张院长打了一个呵欠。
王局想了想,说道:“小陆,你抽几个人,联系一下高平市的相关部门,征得他们的同意后,你们去那煤窑里挖挖看,我也觉得,这一起连环凶杀案,没这么简单,那十七具骸骨,可能隐藏着重要线索。”
“是,王局。”我站起身来,准备走出审讯室,却不想张院长在我身后,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几个人哪里够?陆队长,如果有可能的话,用挖掘机吧。”
我肚里暗骂了一句:“疯子。”然后大步走出了审讯室。
外传 灵异血案 第六十七章 抓捕
我带着助手小张,刚从刑警队里走出来,准备开车前往高平市的时候,迎面碰到了胖子,由于时间紧迫,我只是向胖子打了一声招呼,便往警车上钻,胖子一把拉住我,说道:“陆警官,你这是要去哪?”
我有些不耐烦地说道:“还不是为了凶杀案的事儿,待我回来再跟你说,对了,你到刑警队来干什么?”说着,我看了看时间,不等胖子回答,接着说道:“王娇在刑警队,你先去找他吧。”
胖子忙道:“我找她干什么?我是找你。”
我皱眉道:“找我?什么事儿?”
“这…”胖子有些迟疑。
我急道:“我现在赶时间,要去高平市永禄乡的煤窑,要不,等我回来再说。”说着,我钻进车里,催促着小张:“快开车。”
“等等——我也去——”胖子叫了一声,也不管我同不同意,钻进车里,一屁股坐了下来,就他那吨位级的体重,让微型车晃了晃。
我见胖子没有想下车的意思,当下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对小张说道:“开车。”然后转过头来,对胖子说道:“我说胖子,我这是去办案,你跟来干什么?”
胖子得意地笑了笑,道:“你是要去那个被封的煤窑罢?你也别瞒我了,煤窑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当时那煤窑挖出十七具尸骸,这十七具尸骸有几千年历史了,我当然得去看看,你可别忘了,我是干什么的,说不准,对你破案还有帮助哪。”
我见胖子去意已决,当下也不多说,只好点点头,道:“到时候,你可别妨碍我的工作就行了。”
在去的路上,我用手机联系了高平市公安局,将案情简要的说了一遍,然后让他们抽出人手来协助我们,这一连串的凶案,全国已经震动,高平市公安局爽快地答应下来,并且和文物部门谈妥了一切,只等我们的到来。
车子飞驰在公路上,而我心里,却想着张院长所说的每一句话,想了半天,仍是理不出什么头绪,只好闭目养神。两个小时后,我们已到了永禄乡那个封死的煤窑,那里早已经有十多名高平市公安局的人在那里等候我们了。
带队的队长姓刘,他一见到我,马上迎了上来,说道:“陆警官,人手已经部置好了,还有当地的一些村民,说吧,要怎么干?”
我指着煤窑,说道:“挖。”
刘队长看了看我,说道:“陆警官,你究竟要挖什么?虽然我们已经和文物部门打过招呼了,他们说这里可能有古墓,所以他们才会将这煤窑给封起来的,说是现在技术不成熟,不便贸然挖掘。你要挖的话,只怕——”
胖子忽然说道:“没事儿,这煤窑可以挖。”
刘队长看了看胖子,“啊”的一声叫了出来,说道:“原来汤学文教授也在,既然你这么说,我便放心了。”说罢,刘队长大手一挥,对周围的人说道:“开始挖,不过大家尽量小心一些,这里可能埋着古代的文物。”
我有些吃惊地望着胖子:“胖子,想不到你也有些能耐啊,你说挖,他们便放心地挖了?”
刘队长笑道:“陆警官,你不知道啊?汤学文教授可是高平市文物保护部门的负责人啊。”
我只知道胖子是从事考古一类工作的,想不到他还有这么大个来头,当下感激地笑了笑,道:“胖子,多谢了。”
胖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其实那也没什么。陆警官,你是不是觉得这煤窑里埋着的,不只十七具尸骸?”
我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我只是想证实一下那个张院长有没有在说谎,他说这里埋着不只这十七具尸骸,胖子,你是干这个的,你觉得还会不会埋着其他的尸骸?”
胖子严肃地点了点头,道:“自从发现了十七具古代的尸骸后,我查阅了很多历史资料,加上这些尸骸周围,都有一些古代的青铜铠甲之类的文物,我想这里在古代,应该是一个古战场,若真是我估计的那样,那么,这可是一个重大的发现。”
“什么发现?”我忙问了一句,胖子却摇了摇头,并不答话。
果然,二十多分钟后,突然间一名警察大声叫了出来:“这里有一具尸骸。”我一听,心头一紧,忙跑上前去一看,果然,黑漆漆的煤里,露出一截森森白骨,是一个人的手臂,只是很可惜,那名警察可能是挖的时候,有些用力,这一铁铲下去,那手臂已经断了。
刘队长一看,嗔怪道:“让你小心一些,你就是不听,看吧,手臂被你挖断了。”
胖子没有出声,连忙拿出一双手套戴上,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下断骨,说道:“不,不是,这手骨早在几千年前就断了,不关他的事情,不过,大家尽量小心一些。”话音刚落,不远处又有一个村民大声叫道:“这里也挖到一具。”
我和胖子马上跑过去一看,果然,又是一具尸骸,只不过这具尸骸露出煤土的是一个白色的圆圆的骨头,从形状上来看,应该是人的天灵盖,胖子手一伸,说道:“把铁铲给我。”
那村民依言将手中的铁铲递给了胖子,胖子蹲下身来,小心翼翼地开始抛起那尸骸周围的泥土,胖子的动作很轻很缓,生怕弄坏了那尸骸一样,所幸那煤土很松,没过多久,一具完整的尸骸,便出现在我们面前,我所说的完整,是指这具尸骸的整体还算完整,可是如果要细细地看来,这具尸骸的胸骨,已经断了三根,从折断的痕迹来看,应该是被棍状物体当胸而入造成的,我心下大骇,说道:“难道这里是一个万人坑,怎么才一小会儿的时间,就挖出两具?难怪那个张院长说,这里所埋的不仅仅只有十七具,从尸骸之间的密度看来,这里只怕会埋有几百具尸骸。”
胖子一脸的兴奋,说道:“看来我的推测没有错,看来,这方圆几公里的范围,都得小心保护起来才行。”
我有些吃惊地问道:“方圆几公里?”
“嗯!”胖子用力点了点他那颗肥脑袋,一字一句地说道:“这里的尸骸,绝对不会少于一万具。”
“什么?一万具?还真是万人坑哪?”顿了顿,我又道:“看来,那个张院长他并不是疯子,他说的话应该可信,胖子,那我先回局里去了,这里就交给你了。”说完,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和刘队长客气地说了几句话后,我手一挥,冲小张说道:“上车,回刑警队。”
“等一等,陆警官,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这里会有这么的尸骸吗?”
我微微一愣,问道:“为什么?难道这个与案子有关系。”
“有没有关系我不敢说,不过,陈阿四忽然之间一夜疯了,你就觉得不奇怪吗?”
我点头道:“是很奇怪,可是张院长说陈阿四并没有疯,不过他没有什么证据,而我也不相信,张院长说在这里不止十七具尸骸,所以我便来证实一下,现在看来,那个张院长没有说谎。”
胖子转身对刘队长说道:“刘队长,可以让他们停手了,这里方圆几十里的范围都得保护起来,等案子一结,得对这里进行大规模的挖掘。”刘队长应了一声,然后叫众人停手,胖子转过头来说道:“咦,怎么不见小刘?你不是让他进刑警队了吗?”
我微微一笑,道:“其实不瞒你说,我们早就将陈阿四列为凶案嫌疑犯了,现在正在高平市布下了天罗地网,小刘自然也不例外,被害人不都是陕西口音吗?正巧小刘也是陕西人,这会儿,我让他在高平市里摆着滩呢,引出陈阿四。”
胖子一听,一张肥脸马上变色,慌道:“小刘有危险,快去救他。”
我狐疑道:“你怎么知道他有危险?放心吧,在他摆滩的周围都有便衣,小刘又是当过兵的,身手不错,不会有事儿的。”
胖子急道:“你…你怎么让小刘作饵?不行,快去找小刘,把他撤下来,再晚恐怕他就…”
我更是奇怪,怎么胖子忽然间担心起小刘来了,当下我说道:“没事儿的,放心吧。”
“不行,快去,小刘绝不是陈阿四的对手,快去,把他撤下来。”胖子一边说着,一边将我推上了车。
我见胖子并不直接回答我,而只是一个劲儿地让我去把小刘撤下来,当下有些奇怪,不过看胖子的神情,又不像是装出来的,当下说道:“好吧,时间也不早了,我去找他。小张,开车,去小刘摆滩的地方。”
胖子忙问道:“带枪了没有?”
我伸手往腰间一摸,道:“带了。”
“那就好,快去,快去。”说着,又钻进了我的车里,“呯——”的一声,关上了车门。
车子很快便到了小刘摆滩作饵的地方,在离小刘约有十步的地方停了下来,小刘一手拿着陕西的杮饼,一边拿着扩音器,正用他那陕西话吆喝着:“杮饼——陕西的杮饼,看一看,尝一尝啊——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胖子见小刘仍然站在那里叫卖,长长松了一口气,说道:“还好,他没事儿。”
我不屑地瞪了他一眼,说道:“这周围都有便衣,他能有什么事儿?再说了,小刘的身手不错,就他那体格,三、五个大汉也不会放在眼里,更何况嫌疑犯只是一个人。”
小刘摆滩的地方比较偏僻,周围的人并不是很多,要知道,如果在闹市区摆滩,凶犯想要下手,可就不容易了,所以我们选了这个位置,而此时,小刘的滩子前,站着一个男人,瘦瘦的,个子也不高,低着头,一看拿着塑料袋,一手正把小推车里的杮饼往袋子里装。
我暗暗好笑,看来小刘不适合做刑警,做个小贩倒是挺不错的。那人捡好杮饼后,将塑料袋递给了小刘,小刘接过后,一本正经地称了起来,那人点了点头,接过小刘递过来的塑料袋后,开始准备掏钱付款,就在这时,我大吃一惊,我看到那人的右手,大拇指旁边,多出来一个指头,由于距离有点远,我看得并不是很清楚,但我敢肯定,他有六根手指。
陈阿四有六根手指的情况,小刘并不知情,在部署这一切的时候,我只是将陈阿四的相片复印了一张给小刘,而现在,显然那个人刻意伪装,小刘没有经验,当然认不出来,然而那六根手指,恰恰暴露了那人的身份,那个不是别人,肯定就是陈阿四,而他掏钱的右手,手中并没有拿着钱,而是一柄锋利的匕首,然而小刘却没有看见。
我猛地拉开车门,一边往腰里摸手枪,一边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了过去,并大声叫道:“小刘,小心,他就是嫌疑犯。”
而这时,陈阿四的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小刘的脖颈大动脉处挥了出去…
外传 灵异血案 第六十八章 他不是他
小刘果然没有白当这几年的兵,身手、反应都很不错,听到我的喊声后,小刘知道大事不妙,急忙向后疾退几步,然而,陈阿四的动作实在太快了,饶是小刘反应快,仍是没有躲过匕首,匕首在小刘的脸上,带出一道长长的伤口,顿时,小刘血流满面。
陈阿四一击没中,纵身一跃,跳上了装满杮饼的小推车,将匕首反握,狠命地向小刘的心口处扎去,而此时我已奔到了陈阿四的身后,挥起右拳,向陈阿四的后脑处狠命砸去,虽然我带着有枪,但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绝不能开枪的,于是我这一拳,几乎是集中了全身的所有力量和跑动时的冲击,这一拳若是击得实了,我很有自信能让陈阿四昏迷。
却不想,这个陈阿四似乎后脑处上长了一双眼睛,头也不回,反腿便是一脚,向我的胸口踢了过来。他这一腿,我本来就没有太在意,料想就算踢中我,那也没什么事情,拼着挨他这一下,能将他给制服了,却不想,当陈阿四那一脚踢中我胸口的时候,我只觉得眼前一黑,胸口处一阵撕心裂肺的闷痛,像是被一列火车撞到一样,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我的身子早已往后飞出三、四米远,我万万没有想到陈阿四居然这么厉害,难怪他能够杀死这么多的人。
我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却见小刘灵活地操起早已准备好的防暴棍(因为小刘还不是正式的刑警,是不能配枪的),向陈阿四的小腿横扫过去,陈阿四灵活地从小推车上跳了下来,往右边方向拔腿便跑,而这时,一直在周围的便衣早已围了上来,试图将陈阿四制服,而右边堵住陈阿四去路的,是一名体格健壮的便衣,他向陈阿四猛地一扑,想要将陈阿四扑倒在地将其制服,却不想陈阿四稳如泰山一样,纹丝不动,只见他双手向前一探,揪住那便衣的衣服,将那名便衣高高举了起来,往旁边一扔,然后拔腿便逃。
事实已经很明显了,和张院长所说的一模一样,毋庸置疑,陈阿四就是这一连串凶杀案的凶手,既然我已经用计将他给引了出来,就不会放他离开,我“唰”的一声,掏出手枪,冲他吼了一声“站住”,同时对着天空开了一枪示警,却不想枪声的震摄力显然不足以让陈阿四停下脚步,当下我拔腿急追,小刘也顾不上满面鲜血,提着防暴棍,向陈阿四追去。
由于周围有围观的群众,我不敢贸然开枪,生怕误伤了群众,可是陈阿四奔跑的速度很快,穿过了几条街,我渐渐地被他给甩远了,眼看着陈阿四就要冲出小巷,跑向大街,这样一来,我便更不能开枪了,况且陈阿四手中有匕首,这对周围的群众生命安全更加是一个威协,当下我不再犹豫,止停脚步,右手举起了枪,左手轻轻地托住右手手腕,眯起左眼,手指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呯——”的一声枪响,只见陈阿四重重地摔倒在地,手中的匕首被甩出老远,我长长吁了一口气,和几名便衣冲上前去,想要将陈阿四给扣起来。
我这一枪只是打中了陈阿四的右小腿,并不致命,只是使他不能再逃跑而已,然而,让我很奇怪的是,子弹射进了陈阿四的右小腿,陈阿四就像没有知觉一样,并没有抱着被子弹打穿的小腿在地上杀猪般的嚎叫,反而他双手用力撑着地,想要爬起来继续跑,而且他力大无比,三名壮实的便衣按了上去,仍是按不住他,眼看着就要被他挣脱,我将枪别在腰间,冲了过去,双手扭住他的胳膊,想要将他的手往身后一扣,却不想我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仍是没有将他的胳膊拗过来,我大声叫道“小张,上。”
小张应了一声,伸出手来,双手抱着陈阿四的胳膊,使出吃奶的力气往身后拗,三名便衣都死死扯住了陈阿四的双腿,才免强让陈阿四无法从地上站起身来,然后陈阿四的左手仍是可以活动的,我大叫一声:“小刘,扭住他的胳膊。”
小刘应了一声,伸手便要去扯陈阿四的胳膊,却不想陈阿四右手一挥,重重地打在了小刘的面部,小刘惨哼一声,摔倒在地,我心下暗暗吃惊,这陈阿四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力道,五个人都没能够将他制服,而陈阿四自己也在拼命扎挣,他每用力挣扎一下,我便感觉到自己像是拖着一头大象的尾巴,无论我使多么大的力气,都不能使大象后退一步。我扯开喉咙,大声吼道:“快来帮忙——”
周围围观的群众,有几个胆子大的年轻小伙子冲了出来,协助我们制服陈阿四,却不想陈阿四奋力地挣扎,这几个小伙子上来后,也摁不住他,小刘猛地站起身来了,可能是因为他被陈阿四连打了两下,心里窝着一股无名火,也不管现在是不是在执行任务,操起手中的防暴棍,照着陈阿四的左臂,狠狠地一棍砸了上去,陈阿四哼声不哼一声,但我很明显地听到“卡——”的一声脆响,凭我的经验判断,陈阿四左臂已经骨折了。
我大怒,冲小刘吼道:“你干什么?我们是执行任务,注意影响。”
这时,人群中又冲了五名大汉,和我们一起,协力才将死命挣扎的陈阿四给制住了,我掏出手﨧,将陈阿四双手拷了起来,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对小张说道:“把你的手铐也铐上。”
小张取出手铐,再一次铐在了陈阿四的手腕上,那三名便衣拿出脚铐,把陈阿四的双脚也给铐上了,我长长舒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全身乏力得像是虚脱了一样,身上的衣服全都被汗水浸湿了,我一边抹着汗水,一边向那几个帮忙的群众致谢。
我转头对小张和几名便衣说道:“先把陈阿四押到车上去。”说着,我转头一看,只见小刘脸上被匕首划开的伤口,还不住地往外泊泊流着鲜血,急忙掏出一张纸巾递给他,关切地问道:“小刘,你没事儿吧?”
小刘胡乱抹了一下脸上的鲜血,摆摆手说道:“没事儿。小伤。”说着,点了两支烟,递了一支给我,说道:“我说陆警官,这个陈阿四,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我深深吸了一口,直到现在,我全身都还酸软无力,干了十多年的刑警,我头一次抓捕罪犯累成这样,现在回想起刚才的情形,仍然忍不住心有余悸,这个陈阿四,实在是太恐怖了,我们这么多人,居然没能够将他给拿下,要说他天生神力,那也就罢了,我一枪击穿了他的右小腿,他居然哼都不哼一声,这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这样的情形我从来没有碰到过,以前向犯人开枪的时候,子弹打穿了小腿,他们都会抱着小腿在地上杀猪般的哀嚎,而这个陈阿四,居然哼都不哼一声,仿佛那条小腿不是他自己的一样。
一支烟抽完,我这才稍稍恢复了体力,从地上爬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尘,对小刘说道:“小刘,你快去医包扎一下吧,脸上还在流血,我先把犯人押回局里。”小刘应了一声,拦下了一辆出租车离去,我拉开警车的门,坐了上去,对小张说道:“回局里再说。”
王局听说我已将嫌犯陈阿四抓捕了,大老远就领着一帮弟兄,在刑警队门口等着我,下了车,王局冲上来,紧紧地握住我的手,他没有说什么话,不过从他脸上那激动的神情可以看得出来,王局他对于这次行动的成功,给了我一个肯定的赞许。
审讯室里,除了我们几个人以外,王局也允许胖子做了旁听,因为在抓捕陈阿四时,陈阿四的表现十分勇猛,为了以防不测,王局又派了几个人守在审讯室的门口,按照常例,陈阿四的右小腿被子弹击穿了,得送他去医院包扎(因为是击穿,子弹并没有留在小腿里),可是想到陈阿四是个十分危险的人物,当下让王娇给他做了简单的包扎后,我们决定对陈阿四进行连夜突击审问。
几盏强光灯,照得陈阿四的眼睛几乎眯了起来,然而,我却感觉到陈阿四他那双眼睛,放出复仇的光。我清了清嗓子,问道:“姓名?”
陈阿四没有回答,只是漠然地看着我。王局轻声在我耳边说道:“小陆,直接点吧,这些过程就不重复了。”
我点了点头,大声问道:“陈阿四,你为什么要杀人?”
整个审讯室里,鸦雀无声,就连一根针掉落在地上,也能够听得清清楚楚,我明显感觉到陈阿四的呼吸声急促了起来,半晌,陈阿四终于抬起头来,吐出一句令在场所有的人都十分吃惊的话来:“我不是陈阿四。”
外传 灵异血案 第六十九章 长平之战
陈阿四突然间说自己并不是陈阿四的时候,在场众人,包括我都不免感到全身一震,要知道,陈阿四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吐字很清晰,不像是一个神经病说了一句疯话,于是,我马上顺着陈阿四的话问道:“如果说你不是陈阿四,那么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谁?”
陈阿四怔怔地看着我,我明显感到他那双有些无助的双眼里,绽放出一种仇恨,我不知道什么样的事情会让他对每个人都充满了仇恨,尤其是那些陕西口音的人,我问完话以后,点了一支烟,刚抽了一口后,便即呆住了,因为陈阿四接下来的那句话:“我要为死去四十万兄弟报仇。”
王局突然间大笑了几声:“发什么神经…”
一直没有开口地胖子就在这个时候,打断了王局的话:“你姓赵?”
陈阿四用力点了点头。我突然间想到,张院长当初也说过陈阿四姓赵,可是羊肠小村的所有村民都能证实陈阿四便是陈阿四,又怎么可能姓赵呢?难道说眼前这个陈阿四,只是和陈阿四长得一模一样,但却非同一个人呢?相貌一样,那也不足为奇,可是陈阿四手指和脚趾加起来,有二十三个指头,而眼前这个自称姓赵的人,也有二十三个指头,难道说这是一种巧合?还是眼前这个陈阿四体内,还有另外一个意识,又或者说是鬼附身?想到这里,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间感到前所未有的害怕,至于害怕什么,自己也说不上来,只是对王局说道:“王局,我建议今晚的突审就到这里,明天再继续。”
“为什么?小陆,这可是关系到五十多个人的命案,为什么要等到明天?
我尴尬地笑了笑,道:“他跑不了,而且也不急于一时,我有点疑问,想要单独对你说。”
王局想了想,便点头同意了,他首先站起身来,走出了审讯室,我对小张说道:“把陈阿四关押,多派点人看守,这人可不一般。”然后,又对胖子说道:“胖子,你和我一起去见王局。”
胖子微微一笑,道:“你就是不让我去,我也会去的。”
当下,我们两来来到了王局的办公室,我伸出右手,用手指关节处敲了敲办公室的门,然后推门进去。王局早已坐在办公椅上,正等着我来找他,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开门见山地说道:“王局,刚才陈阿四的回答,不知道你听清楚没有?”
王局哈哈一笑,道:“听清楚了,可是,一个疯子的话,又怎么能相信吗?”
“疯子的话,往往都是实话,因为他们疯了,他们并不知道伪装自己,除了说胡话,那么就是真话了。陈阿四他说他姓赵,还说要为死去的四十万兄弟报仇,你觉得这件事情不可疑吗?试想一下,陈阿四地在煤窑里挖出十七具尸骸后,才变得疯疯颠颠的,也就是说,陈阿四的疯病,与那十七具尸骸,有着莫大的联系。”顿了顿,我转头对胖子说道:“胖子,今天我们在煤窑里发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