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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王娇既不哭,也不叫,仿佛我这几记耳光不痛不痒似的,只是拼命地反抗着我,我一时大意,被她挥起一拳迎面击中鼻梁,顿时鲜血直流,我也顾不上鼻子在出血,用力死死地按住王娇的两只手,此时王娇力气出奇的大,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她的上半身压制住,我急忙回头叫道:“小刘,快来帮忙,按着她的双脚,王娇她疯了。”
我叫了两声不见回答,心下正兀自诧异着,只见火光越来越近,我不由地回头一看,只见小刘双手持着火把,一摇一晃地向我走了过来,火光跳动着,映着他那张露出诡异笑容的脸,我心里打了一个突,顿时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声音在告诉我:小刘他也中邪了,他要杀我。
我心下大骇之极,一时之间进退两难,我不知道王娇和小刘还有没有救,若是没救了,我一枪一个,将他们杀了,自己自然也安全了,可是如果他们还有救的话,我又怎么能杀他们呢?就算没救了,我想我也下不了这个手,毕竟一起共患难到了这里,我实在不想他们其中一个死于非命。只见小刘双手握着火把,奋力向我后脑砸来,我身下压着王娇,身后又有小刘攻击我,我若是侧身滚开,小刘这一下,必然将王娇打个半死,就算阿娇她命大不死,这可是火把,很容易便能将阿娇给烧了,当下不及多想,我抱着阿娇就地一滚,避开了小刘的这一重击。
“啪——”的一声,火把砸在了地上,燃烧着的火星四处飞溅,然而,火光只是微微一暗,并没有熄灭,小刘一击不中,再次高高举起火把,向我砸了过来,由于我刚才为了不让王娇受伤,抱着她滚开,而现在,王娇却压在了我的身上,她力气出奇的大,我再也没有力气滚开了,正闭目待死时,突然从身旁窜出一个黑影,由于火光跳动,我看得不很清楚,不过这个黑影绝对是一个人,而且是一个身手敏捷的人,那黑影一拳便将着了魔的小刘击倒,同时一把抢过了小刘手中的火把,然后弯下身,揪着王娇的后衣领向上一提,将王娇整个人提了起来,这一连串的动作丝毫没有拖泥带水,很显然经过了特别的训练,我正看得发呆的时候,只听那黑影低声喝道:“快起来,帮我把他们两人捆起来。”话音刚落,一件东西便扔在了我身上,我伸手一摸,是一条军用绳索,这种军用绳索是用特殊材料所制成,既不怕火,也不怕水,而且韧性极好,别说是捆个人,就算捆两头发了疯的野牛,也没有问题。我不假思索,拿起军用绳索,和那人一起,将小刘和王娇来了个五花大绑,就连脚也没有放过,那人取出两块黑布,对我说道:“他们两人心智被迷惑了,快蒙住他们的眼睛,别让他们看这幅壁画。”
我依言而行,做完这一切后,只累得我满头大汗,虽然小刘和王娇两人已经被军用绳索五花大绑了,可是他们仍在不停地挣扎,不停地扭动着身体,还不时地用嘴来咬我的手。我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掏出一支香烟,递给那人,说道:“兄弟,多谢你了。不过我还是想问一句,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人接过香烟,点燃吸了一口,叹道:“你是陆警官吧?”
我“啊”的一声,张大了嘴巴,问道:“你认识我?”
“嗯。”那人点头道,“我只是随便胡猜的,你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单从这句话可以知道你是一名刑警,因为只有警察才会对每一件事情产生好奇,什么都要问个明白。”
我钦服地笑了笑,道:“看不出来,你还懂点儿心理学呢,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部队的,只有部队的人,才有这么好的身手。”
“不错,我就是驻守土城的这个连的连长,我姓张,军衔中尉。”
我暗暗好笑,我又不是什么部队的首长,他用得着汇报得这么细干嘛,谁不知道连级干部是中尉啊?不过我没有笑出声来,自从进了这个土城,到处充满诡异,我一直认为这个驻守在这里的连已经全军覆没了,可是没想到在这里还遇到了连长,不仅如此,还救了我一命。于是我问道:“中尉,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来到这土城,你们的人一个也没见到。”
“没见到?”中尉似乎很吃惊,“不会啊,我已经留下了一个人呆在土城迎接你们,难道你们也没有见到他?”
“没有,不过我们进城时,听到了一阵枪声,我们寻声赶去,却没有发现人,只发现了一个类似于蚕茧一样的东西,将那东西剥开后,里面有一名士兵,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那个人?”
我话刚说完,只见中尉面部肌肉跳动了几下,夹在手指间的香烟也掉落在了地上,半晌,才听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他…他也牺牲了…”
第一季 荒漠古陵 第十四章 中尉
听了中尉的话,我全身一颤,他用了一个“也”字,那就证明,这支驻守在土城的部队,牺牲的人不止一个。我小心地问道:“中尉,那你的连总共牺牲了多少个人?”
中尉做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如果我说只有我一个人活下来,你信吗?”
“什么?只有一个人活下来?”我大吃一惊,要知道,一个连约有一百二十人,这么多的人,仅仅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全军覆没,当真令人难以置信,而且连尸首都没有留下。不过回想一下,如果这个连的人,都像我、小刘和王娇那样,失去神智,不是自杀,就是产生幻觉的话,那就不奇怪了。
中尉狠狠吸了几大口香烟,然后将烟头扔在地上,用脚用边踩了踩,站起身来,说道:“陆警官,这里很危险,我想你还是尽快离开土城的好。”说着,顿了顿,又道:“本来我是按照上级的指示,在土城等着你们的到来,可是现在,你也看到了,我已经再也无力保护你的安全了,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将你们安全地送出城去。”
听中尉的语气,似乎他不想离开这座土城了,于是我问道:“将我们送出城?那你怎么办?”
“我的兄弟们都在这座土城里牺牲了,你说我还有脸一个人回去吗?”
“什么狗屁逻辑?你到说说看,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你知道的,我是一名警察,这里有人平白无故的死去,我必须调查清楚。”
“没用的,你查不了,这里所发生的事情,根本解释不了。”
“那他们怎么办?”我指了指被我们五花大绑的小刘和王娇。
“他们只是被这幅壁画迷失了心智,只要不让他们再看到这幅画,过不了多久,他们的神智就会清醒过来。
果然是这幅壁画在捣鬼,我说呢,当我第一眼看见这壁画中的女人时,总觉得后背心凉飕飕的,说不出的不舒服,甚至觉得这幅画还十分诡异。当下我也站起身来,道:“那我先把这害人的东西给毁了再说。”
没有工具,要毁了这石壁上的画像,确实不容易,不过,也不必这么麻烦,只要用火把,将这幅壁画给熏黑了,那也就成了。当下,我不假思索,从中尉手中抢过火把,准备毁了这幅会让人迷失心智的魔画。
“你要干什么?”中尉一双如老虎钳子的手,死死地抓住了我的手腕,“这可是文物,毁了它,将给你国家带来多大的损失?”
“损失?”我冷笑一声,“因为它,带来了多少人的牺牲,你知不知道?”
“就算有再多人的牺牲,也不能毁了它。”中尉的声音铿锵有力,“你看看,这是一幅天人的手笔啊,这么栩栩如生,国宝啊。”中尉说着,眼睛不由自主地瞥向了那壁画。
“不能看。”我大喝一声,可是为时已晚,中尉整个人身子一震,顿时呆立不动了,果然正如中尉所说,这幅壁确实是有一种不可思议的魔力,能够将人的心智迷失,就好像是催眠师一样,会将人给催眠了。
危险一步步地接近了我,我知道,如果再犹豫不决,那到时候不仅仅救不了中尉,就连小刘和王娇,甚至连我自己也会被催了眠的中尉给杀死,当下不敢怠慢,拿起火把来,准备要将这幅壁画给熏黑了。
“陆警官,别…别…”中尉突然间开口,吓了我一大跳,我背对着壁画,举着火把,照着中尉,只见他额头上满是大滴大滴的汗水,太阳穴上青筋暴起,很显然似乎是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就连五官也都变型扭曲了,不过令人感到欣慰的是,此时虽然他的目光呆滞,不过却没有望着壁画了。我稍稍松了一口气,说道:“我这是在救你。”
“陆警官,不能毁了这幅画,这可是国宝,如果失去了这幅画,那对国家来说,将会是一笔无可挽回的损失。”中尉说着,我靠近了几步。
我仍然十分警惕着他,生怕他暴起伤人,当下高举着火把,喝道:“你别过来,否则我就立时便毁了这画。”
果然,我这一举动确实有效,中尉已不敢再往前一步了,不过从这点也可以看得出,中尉他的神智也已经恢复了。于是我又道:“如果不毁了这画,我们都得死在这里。”
“别毁,我们可以用衣服把这画给遮了,这样就没事儿了。”中尉一语点醒了我。
对呀,我一时情急,竟然想不出这个方法,说实在的,我虽然不是考古工作者,也不是文物专家,但我确实也不想这幅西辽时期的文物被我这么给毁了,这幅壁画再怎么珍贵,画中的女子再怎么美,也不及自己的小命美,既然中尉想出了这样一个方法,既没有损毁文物,也能够使众人不被这幅画给迷惑,那又何乐而不为呢?当下我一挠头皮,道:“这个方法好,可是用衣服遮住这画的时候,得面对着它,万一一不小心瞥了一眼这画,那咱们可就都得完蛋。”突然间,脑海里灵光闪过,我当即一拍大腿,说道:“要不把眼睛蒙上,要不把火把熄灭了,中尉,你看用哪个方法?”
“把火把熄灭了吧!事不宜迟,咱们快动手。”中尉面色苍白地说道,我见他双唇发紫,说话时还不住地抖动着,料想他一定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当下急忙将火把不停地在地面上敲打着,试图将这火给熄灭了。
“要不咱们撒泡尿吧,这样快些。”中尉提醒了一句。
“撒狗屁的尿,亏我还认为你是一个聪明人,这尿撒上去,火自然也熄灭了,可是将这壁画遮住后,咱们再来点这火把怎么办?”我嘴里说着,手上不停,折腾了三、四分钟,总算将火把弄熄灭了,一个火星都没亮。
“动手,用衣服。”边说着,我边将身上的外衣给脱了下来,中尉也将身上的军服脱给了我,我将两件外衣的手袖打了个结,将两件外衣连在一起,因为那幅壁画只用一件外衣是遮不住的,做完这一切后,中尉蹲了下来,让我站在他的肩膀上,由于这壁画比石壁稍稍往前凸出来一些,我将外衣盖上去的时候,同时又用两块稍重的石块,压住担在凸起的地方,一切完成后,我这才放心地将火把重新点燃。
火光再次照亮了这黑暗的地道,我这才小心地瞥了一眼被衣服遮挡住的壁画,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拍了拍中尉的肩膀,赞道:“你的办法果然行得通,这下子,这迷惑人心智的力量,再也不能控制我们的大脑皮层了。”谁知道我这一拍,中尉面如金纸,张开嘴“哇”的一声,喷出一大口鲜血,血味腥浓,令人几欲作呕,我愣了一愣,我这一拍,不至于会将他打得重伤呕血吧?
中尉一口鲜血喷出来后,神智似乎更加清醒了,脸色也略有好转,不过仍是毫无血色,但却没有了先前那些痛苦的神情了。中尉长长舒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极为虚脱地道:“总算没事儿了,你不知道,陆警官,刚才我差点儿就杀了你。”
“杀我?为什么啊?”我回想起刚才中尉那可怕的神情时,心里顿时打了一个突。
中尉摇了摇头,点了一支烟,狠吸了几口,才道:“我也不知道,只觉得当时大脑中一片空白,隐隐约约听到一个声音对我说:‘快杀了他,快杀了他,你不杀他,他便会杀你。’除了这个声音外,我似乎也看到了你红着眼瞪着我,拿着一把大刀向我砍来。我不停地对自己说:‘不是的,这是幻觉,这是幻觉,不是真的。’这才强自镇定住心神,否则,我…我实在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样的后果。”中尉边说着,不由地摇了摇头,似乎在为刚才的幻觉感到不可思议。
我沉吟道:“莫不是这壁画上的女人,被人施了诅咒,又或者这壁画中的女人,也会像催眠师那样,可以将人催眠?让看到她的人,会情不自禁做出一些违反常理的事情来?不过总算躲过了这一劫,接下来该怎么办?这里已经是地道的尽头了,要不,咱们换其他三条道试试?”
中尉苦笑道:“其他三条道我和我的兄弟们都走过了,仍是没有找到通往陵墓深处的入口,而且其他几条道机关重重,我们实在防不胜防,死伤了好多弟兄。”
我点点头:“看来唯一能够通往陵墓深入的路只有这一条了,就连胖子也是走这条道的,可是,这里是尽头,却又没有发现别的入口和胖子的踪迹,这到底又是为什么?要不咱们再找找看,我就还不信了,这胖子会平白无故地消失在这条地道。”
中尉也同意了我的想法,问道:“你说的胖子是谁?”
“是和我一起来的一个人文历史考古学家,学识还算得上渊博,似乎还懂得一些古代阵法和阴阳之术,至少他能够一来就走这条道,一定有他的道理的。”
“真的?”中尉似乎不敢相信,叹道:“中国五千年的文化精髓,现在看来果然有些道道,要是你说的这个胖子在我们部队的话,那这一次也不至于会全军覆没了,咱们找找看,大凡像这样规模的古代陵墓,都会有一些防止盗墓的机关。”
我刚想开口赞同他的观点时,突然传来一声轻微的痛苦的呻吟声:“哎——刚才谁打我的脸,怎么这般火辣辣的痛呀…”
第一季 荒漠古陵 第十五章 年龄之谜
呻吟声是王娇发出的,刚才一时情急,我重重扇了她几记耳光,下手确实狠了一些,可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这时听到她说脸痛,我心中一颗悬着的大石头总算放了下来,毕竟她神智也恢复得差不多了,已经认得痛了,不像刚才我扇她耳光的时候,她竟然毫无知觉。
王娇挣扎着地想要从地上爬起来,无奈双眼被蒙着,双手双脚又被军用绳索捆得结结实实的,就算她想使劲儿从地上坐起身来,无奈没有着力点,挣扎了几下,这才不甘心地放弃了,嘴里却叫道:“臭警察,你干嘛把我给捆住了?”
我汗了一个,忙道:“你干嘛说是我捆的,有什么证据来证明?”边说着,边将绑住王娇身上的军用绳索给解开了,然后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问道:“你…没事儿吧?”
王娇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道:“没事儿,只是脸上火辣辣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
我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声来,说道:“我们已经来到了这通道的尽头了,可是没有别的出路。”
“咦?什么时候走到尽头了,我怎么不知道?我只记得刚才咱们还在说这通道没有尽头的嘛。”
王娇似乎对刚才所发生的事情,一点儿记忆都不存在了,我心下大骇,寻思道:“看来这幅壁画不仅仅可以使人催眠,行动完全不由大脑控制外,还居然能够洗脑,使我们对刚才所发生的事情一点儿也想不起来,甚至于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中尉虽然也曾经被壁画中的女子迷失过心智,不过总算我发现得早,否则只怕我早已被中尉给杀了,甚至很有可能中尉杀了我后,也像王娇那样,对发生过的事情根本记不住。”想到这里,我决定不告诉她真相,当下尴尬地笑了笑,指着中尉介绍道:“这位是驻守土城的那支连队的连长,中尉。”顿了顿,又指着王娇对中尉介绍道:“这位是和我一起来土城的医护人员,说是人员,其实不然,她便是全国赫赫有名的医学专家王娇小姐。”
中尉伸手和王娇握了握,说道:“久仰,久仰。”
王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别听这个臭警察瞎掰,我只是名医生而已。”
我忙道:“先别说这些废话了,也不看看咱们现在处于一个什么样的环境?阿娇,你快看看小刘,他还一直昏迷呢,头上的伤口到现在还在血流不止呢,你快给他止止血,包扎一下伤口。”顿了顿,我又转头对中尉说道:“咱们两人找找看,这里一定有入口的机关。”
我和中尉两人便开始在周围忙活起来,火把留给了王娇使用,因为她要替小刘包扎,而我和中尉只有借助着并不是很强的火光,在四周的石壁、石缝、地上寻觅着开启入口的机关。找寻了半天,我们两人除了累出满身臭汗外,别的仍旧是一无所获,正在一筹莫展时,我一拍脑门,兴奋地叫道:“咱们在这里找,实在太傻了,假如陵墓内部的入口在这里的话,开启入口的机括绝对在另外一个地方。”
中尉不相信地望着我,嘴里却喃喃自语道:“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咱们换位思考一下,假如你身揣巨款上街买东西,你会将钱放在一个口袋里吗?答案是不会,因为那样做,如果你的钱掉了,又或者被小偷给偷了,那也不会损失所有的钱,再比如说,这个陵墓的主人,为了在死后防止别人来盗墓,自然会设置重重机关,假如换作是我,入口建在这里的话,那开启机关的入口一定建在别的地方,至少离入口远一些,这样一来,哪怕是盗墓者找到了入口所在,那他也找不到开启入口的机关所在。”
中尉呆了呆,问道:“那你说机关不在这里的话,会在哪里?”
我沉吟了半晌,才道:“在哪里我不太清楚,不过以我的推断,应该会在我们进入这条通道的地方,甚至在陵墓外。”说着,我斜眼一瞥,只见王娇已将小刘头上的伤口包扎好了,这才拿起火把,说道:“我这就去刚才我们进来的入口那里找找看,你们就在这里等我,不过我可事先说明一下,我没学过机关之术,也没有见识过真的机关,若是我找到了开启入口的机关,将机关开启,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实在很难预料,倘若我出了什么意外,你们就接着找机关,然后找到胖子,就快些离开土城吧,这万一要是我开启了机关,而你们却被什么万箭穿心,毒水喷身的话,那也怪不得我,行不行?”
中尉想了想,道:“好,我这条性命也没打算留到离开土城,若是找到机关,你就去开启吧,若是我中了机关,我也不会怪你的。”
“阿娇,你呢?若是你出了什么意外,你怪不我怪?”
王娇轻咬地下唇,想了想,才咬牙说道:“好,如果我有什么意外,也不会来怪你的,反正进来时的入口已经关上了,咱们也出不去,左右是个死,那我还不如将身家性命拴在你的裤带上呢,说不定还有机会,这叫‘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我感激地冲他们两人点点头,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关不长,然而他们两人就将性命交到了我的手上,这是需要多大的信任啊?我举着火把,小心地往回走去,他们将性命交给了我,我当然也会小心谨慎,尽可能在安全的前提下,开启入口处的机关。
我独自一人,小心翼翼地穿过了铁索吊桥,又走了一段很长的石阶路好,终于来到了通道的入口处,入口处有一块巨石将门口严严实实地堵住了,至于什么时候堵住的,我可就不知道了,可能是在我的神智被迷惑时被堵上的吧,我伸手摸了摸这块不知道有多厚的巨石,然后用手指关节处敲了敲,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块巨石真不知道有多厚多重,手指敲上去,居然一点儿沉闷的回音也听不到,看来别说是我,连上小刘、中尉和胖子,也别想将这块巨石给搬开。退路已经没有了,看来我们只得继续往陵墓深处,寻找别的出口,于是我又高举着火把,在四周石壁上和地上仔细地寻找开启陵墓入口的机括。
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找寻了一会儿,我便在巨石右侧下方,发现了一个石头拉杆,我不知道这个拉动这个拉杆,会开启什么样的机关,所以一直没敢伸手去拉,直到我又仔细地找寻了一遍后,确信没有其他的机括,这才犹豫着伸手去拉这个拉杆。这个石制的拉杆打磨的十分光滑,触手之处又十分冰凉,是用汉白玉制成的,我闭上双眼,用力往下一拉,这个石头拉杆设计得十分精妙,过了几乎上千年的时间,居然拉动起来丝毫不费力,只听远处传来一阵“咔咔咔”的巨响,在这地道里形成了回音,接着我便听到王娇的喊声:“臭警察,快过来,这里出现了一个入口。”
我心中一喜,看来这一把是搏对了,这个石制拉杆,确实是开启陵墓入口的机关,当下急忙拿着火把,回到了王娇那里。
走到近处,只见正前方出现了高约两米左右的一个大洞,而那幅会迷惑人心智的壁画早已不翼而飞了,当下我问道:“那幅被衣服遮住的画呢?”话刚出口,我便见地上有两件衣服,一件是中尉的,一件是我的,顿时心中雪亮,原来这幅会迷惑人心智的壁画,就是陵墓入口处的石门,我一拉石杆,这幅壁画便沉了下去,露出了一个大洞。我将火把交给王娇拿着,抓起小刘地胳膊放在肩上,说道:“中尉,你走前面带路,阿娇,你抬着火把跟着中尉,我和小刘在你们身后,如果发现什么异常情况,咱们再退回来从长计议,还有,千万别让火把给熄了。”
众人点头答应后,我们便步步谨慎地走进了入口。
我走在最后,前脚刚迈进入口,只听身后传来“咔咔咔”几声巨响,我急忙回过头一看,顿时心头一凉,刚才的石壁画,不知道什么原因,再次升了起来,将入口又给封住了,看来我们这次真的是背水一战了,如果在这里发生了什么突发事件,就连退路也没有了,也不知道这机关是如何设置的,早不关,晚不关,偏偏在我刚进入口后,这壁画却又再次将入口封住,这时间精妙得像是人工控制一般。
王娇转头对我说道:“怎么回事儿?这壁画又怎么给关上了?”
我做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手,说道:“大家往前走吧,咱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王娇脸上顿时出现了绝望的神情,小刘撇撇嘴,没有说什么,而中尉更是豁达,哈哈一笑,说道:“这壁画关上也好,不关上也罢,反正都是一样的结果,咱们都出不去,第一个入口处,不是已经被巨石给堵上了吗?就算壁画没有再次合上,咱们也不能走出陵墓外了。”
我想了想,中尉的话也有道理,反正第一个入口处已经被巨石给堵了,这里再多一个壁画堵门,又有什么关系?这叫“债多不愁”。
这条通道比才进来时的通道要宽许多,通道两旁仍是石壁,只不过多了一些石柱,这些石柱排列非常规整,约隔每十米,就有一根石柱,两旁的石柱都一一对应,石柱之间的石壁上,都有一幅壁画,这些壁画不再是画着西辽的女人,而是一场战争场面,还有一些西辽契丹族的祭祀活动,由于适才那幅会迷惑人心智的西辽女子画给我们的心理造成了相当大的阴影,所以这一次我们所有的人,都没有正眼去看这些壁画,生怕会发生什么奇特的事情。这条通道仍旧的深不见底,宽约有六米左右,显得这条通道已经不是通道了,反而更像是一座宫殿的走廊。
我们缓慢地向前走了约摸有两百米左右,前方传来了一丝光亮,王娇兴奋地叫道:“前方有光,咱们是不是找到走出陵墓的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