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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部分是有人反映有精神问题的,这一部分是有人怀疑某人是那个变态杀手的。”张志杰把一堆资料翻成两堆。
“嗯,很感谢你们提供的资料,我们会认真对待的,很不巧,我们有个会,就不留你们了。”白方客气的把两位送出办公室。
“唉!”白方回来坐在桌子前,看着这些资料正想说话,张志杰又回来了。
“要是有了新的资料我立即通知你们,您的手机24小时不关吧?”张志杰探头询问。
“嗯,不关。”
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白方躺在床前的沙发上,哼哼着说:“你们看看资料吧,他们说的对,我们应该从有精神病和有前科的人盘查,都去吧,让我躺一会儿,我实在是受不了了,你们回来叫我,我们一起吃饭,对了,我给马局拍案了,一个礼拜破案。”
“要是破不了呢?”肖彬无奈的说。
“我就自首!”白方说完,把一张报纸放在脸上,渐渐的,他睡着了。
晚上八点钟,李建阳才把白方叫起来,大家都吃过饭了,办公桌上饭盒里给白方留了不少的饭菜。
“几点了?”白方坐了起来,看看窗外已经是晚上了。
“八点了,没敢叫你,看你睡得挺香,怎么样了,好点没?”宋晓宇关切地问。
“恐怕是更严重了。”白方看看桌上的饭,皱皱眉头。
“要不你先回去吧?我给刘娜姐打个电话,叫她来接你?”
“不用,这个礼拜她去拍外景了,比我还忙,你们先说说情况。”
第五章 精神病人
“我们一天算是白跑了,”宋晓宇苦笑着说:“调查了不少人,有些根本就是假情报,还有的根本是报复,害得我们像傻子一样。”
“是啊!”肖彬苦笑着说:“一下午听到最多的就是,谁说我有神经病!”
“这***会到110同事们的苦衷了吧?”李建阳感慨地说:“我以前就在那里实习过,每天的误报率在40%,大多数都是吃饱了没事儿撑得。”
“说说你的情况吧,那个谁的前夫,怎么样?”白方问李建阳。
“要说所有有关联的人,恐怕也就是他的人品最有嫌疑了,”李建阳喝了口水:“这家伙不只吸毒,而且用毒品控制了一帮小姐,都是他在歌舞厅中物色的漂亮女孩儿,先想办法把人家拖下水,给点免费的毒品,等人家上瘾以后,就逼着她们去卖淫,分局的人盯他很久了,一个礼拜前,就给抓起来,真是个地道的人渣。”
“看来,我们一直都走错了,浪费了这么多的时间,我觉得张志杰思路是对的,唉!怎么才能抓到这个孙子。这样,我们来描述一下罪犯的可能性,画出范围,全面搜查。”白方有点睁不开眼了。
“嗯,首先,他是一个心里有障碍的人,仇视女性,特别是穿白色连衣裙的女性。”宋晓宇仰头思考着:“而且,我觉得可以排除女性杀手的可能。”
“对,他夜晚不定时的出来活动,杀人应该是漫无目的的,一旦发现符合他标准的人,他就会迅速的采取行动,杀人,然后离开现场,消失的无影无踪。”李建阳接着分析。
“嗯,应该是在感情上受过打击,所以在社会上进行报复,看来白色连衣裙是个能激起他仇恨的元素,白色连衣裙……,队长?队长?”肖彬俯身察看白方。
白方昏昏沉沉中,看到很多白色裙子在眼前晃动,他几次像睁开眼,但是都失败了,于是他感觉那些白色的群体在不断的摆弄着他,蹂躏着他。他想挣扎,可是越挣扎就越昏沉,直到完全丧失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白方睁开眼,首先看到的真的是很多穿白色衣服的人。
“你醒了?”刘娜的身影逐渐清晰。
“我在医院?”白方四下看着:“你怎么回来了?”
“听到你病了的消息,我就立即赶回来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我什么病?”
“肺炎,看来你要在医院呆一段时间了。”刘娜微笑着,给他倒了一杯水。
“唉!要住多久?”
“差不多要20 天吧,要一直打点滴,你好好休息吧。”
“我那个案子怎么样了,记得最后我是在听他们汇报,然后就睡着了。”
“你别管了,你们马局长来过了,你当时没有醒,他挺自责的,说是把你逼得太紧了。”
白方坐了起来,用手揉了揉脸。
“知道你放不下心,小宋给你留了一套完整的资料,让你闲了看。”刘娜打开床头柜,让白方看。
“你不上班了?”白方看着刘娜。
“嗯,我请假了。”
三天过去了,宋晓宇他们每天都来看望白方,可是案子还是没有什么进展,这让白方很难安心养病,在空余的时候,他就反复的翻阅那些资料照片,希望能从中发现一些线索。
一转眼,离和马局长决定时限,就差一天了。
这天下午,白方正在翻阅资料,宋晓宇突然从外面跑了进来。
“抓到了!抓到了!”
“抓到罪犯了?”白方激动地坐了起来,差点把点滴瓶撤倒。
“嗯,抓到了!”宋晓宇激动地坐在床边,拿起一张资料当扇子。
“怎么抓到的?”白方着急得问。
“是这样,今天还没全亮的时候,大概5点,有个女的也是穿了一身白色的连衣裙,她是要去赶火车,那时候街上没有人,也不好打车,于是这个女的就想到大道上看看,当她走到一个饭店门口,突然从玻璃的反光中看到一个人,正朝她身后逼近,手了还拿着刀,这个女的算是命大,也算是聪明,她扔下行李,就往附近的小区跑,因为那里有个小花园,暑假期间有个武术学习班,每天很多学生在哪里练拳,教拳的两个师傅,看到这种情况,两个人立即把女的救了下来,其中一个,姓刘的师傅,还真不是盖的,没几步就把罪犯拿下了,送到的公安局。”宋晓宇一口气说完,满心喜悦的笑了。
“你们能肯定,她就是那个连环杀手?”白方老毛病又犯了。
“当然,不能完全确定,正在调查,我就是先来给你报个信,省得你天天睡不好觉,刘娜姐呢?”
“去买早点了。”白方也出了一口气:“天网恢恢啊,真是幸运,我前几天看照片,还以为有突破呢,哈哈,好了,我这病也好了大半了,我问问能不能出去。”
“不能!”一个医生领着几个护士来查房了,只见医生继续说:“你的身体恢复得还不错,但是现在想出院,还不行,你还要老老实实的待着,来,量体温。”
“嘿嘿,我走了,你老老实实的待着吧,”宋晓宇戴上帽子转身要走。
“有什么新情况,及时向我汇报!啊!”白方冲她喊。
下午,白方不断的打电话给宋晓宇和李建阳,可是对方都在忙,说晚上来向他汇报,于是白方就呆坐在那里,盼着天黑。
刘娜破例给白方了一直香烟。
终于,大家都来了,个个喜笑颜开的。
“马局长,您也来了!”白方连忙要做起来,可是被马局长按住了。
“你别动,就躺着。”马局长微笑着:“知道你很惦记,我们都来看看你,也给你说说案子的情况,不管怎么样,我们的巡逻行动还是起到了作用,不然,能逼的凶手白天出来作案?小宋,你口才好给白方汇报一下,我还有事儿,约了几个媒体的朋友,这件事儿对全市人民来说,是件大事,要尽早向群众们报喜。”
又寒暄了几句,马局长兴致勃勃地走了。
“这么快就定案了?是不是有点草率?还要通知媒体?”白方有点不安。
“放心了,水落石出了,证据确凿,马局长亲自定的案。”李建阳安慰白方:“晓宇,用事实打消队长的疑虑。”
“嗯,”宋晓宇坐在床边,递给白方几分资料:“你看吧,凶手叫雷军,今年25岁,在那一片还算是个知名人士,你还别说,我们也见过他。”
“我们见过?”白方回忆,但没有头绪。
“你记不记的,很久以前,有一次我们路过一个车站,咱们看到一个人,站在哪里大喊‘中巴车!中巴车!下一站百货楼,百货楼,上车有座’。”
“有印象,4年前的事了吧,那时候你才来队里,当时我还说,中巴车都取缔了一年了,怎么还有人在喊,看到他手里拿这个酒瓶,我才明白,原来是个醉汉。”
“就是他,我们对他做了调查,在他19岁那一年,他给一辆抢道拉客的中巴车撞倒,后来成了白痴,每天除了捡点酒瓶换钱,就是在那里喊,那时候,还不算是太傻,她姐姐为了照顾他,一直没有结婚,被拖累的够呛,后来,她姐姐一狠心,偷偷离开她了,跑到县城和一个养鸡的同居,这给雷军的打击很大,从那以后他就不会说话了,和他奶奶住一起,半年后她姐姐和那个人要结婚,当地的风俗一定要请老人去,那个养鸡的晚上偷偷来接雷军的奶奶,雷军不知道怎么知道了,偷偷藏在了货车后面的鸡笼堆里,谁都没注意。”宋晓宇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雷军就在车后面睡着了,等到中午醒来正好赶上典礼,他看见姐姐穿着白色的婚纱和别人结婚,当时就懵了,也是心理上有障碍,一时冲动,拿起汽车上一根木棍就跳下车。”宋晓宇叹了一口气:“其实也挺可怜的,经过一夜的折腾,一身的鸡粪加着鸡毛,谁也没看出他是谁,特别是她姐姐,没认出来他,都以为是有人诚心捣乱,于是围上就打,你想啊,在他心目中唯一最疼他的姐姐,看着一群人打他而无动于衷,对他本身就有病的人来说,是火上浇油,此后,他就病的更厉害了,曾经被当地派出所抓住几次,原因是他用砖块打碎了服装店的橱窗,就因为里面陈列了几件白色的婚纱。”
“嗯,这就是他仇视女性和白色裙子的原因了。”白方点点头。
“后来,他姐夫还算是不错,把他送到了安定医院,据说,在医院里他表现得很好,很老实,也没有暴力倾向了,就让他出来在一个废品收购站工作,只是他的说话能力完全丧失了。”
“还有证据呢?”白方问。
“他手中的凶器,就是谋杀过三个人那把三角刮刀,是废品收购站的工具,那里的负责人说,丢了很久了,算来正是第一个被害者死亡前。”
白方点点头,叹了一口气:“社会上还不知道有多上这样的人,太危险了,说实在的,像这样漫无目的的杀人,要不是当场抓获,真的很难破案。”
天黑了,白方还是没能睡好,他隐约觉得有些不安,但是却不知道因何而来,就这样,他沉沉的睡去了。
早上,白方正在吃刘娜买来的早餐,一些护士拿着报纸走进病房。
“白方同志,你们终于破案了,太好了。”护士长满面春风的说。
“是啊,可算是抓住这个疯子了,我们这一段时间都吓死了,晚上出去卖夜宵,都要换件衣服。”另一个护士说。
“可不是嘛。”刘娜有的自豪地说:“社会上的影响很大,我们那里谁也不敢穿白色的衣服。”
白方拿过报纸,看到那醒目的头条,他有点发呆。
“嗯,自从那个悬赏登出来,你看看到了晚上,哪里还有人敢出来,更不用说穿白色衣服了,满大街都是黑的。”另一个小护士笑着说。
“对啊!”白方突然醒悟了:“刘娜打电话叫西门来,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他讨论!”
第六章 扣子
过了很久,几乎快中午了,西门才拖着困倦的身体走进白方的病房。
“西门,你怎么才来,老白都急死了。”刘娜见西门进来,连忙让座。
“昨天录节目到很晚,回家又失眠了,怎么老白,有什么事儿。”
“你看报纸了吗?”白方问他。
“看了,吃早饭的时候大致看了,恭喜啊,总算是为人民除害了。”西门淡淡地说,最近他对白方的案子没有什么兴趣了。
“我觉得里面有问题,我一直觉得有些不安,早上,我终于明白了案子有问题,前几天我就发现了一个疑点,可是因为大势所趋,我竟然遗漏了。”白方有点激动地说。
“什么疑点?”西门问。
“你看。”白方拿出一张照片:“这个你没看过,是第三个死者的照片,你看能看到什么疑点吗?”
“你也学会卖关子了,”西门微微笑了笑,拿起照片仔细看。
“这个死者叫乔远芹,是最后一个被杀的,也是唯一一个先被打昏,然后杀死的。这让我想起上午小护士说的话‘自从那个悬赏登出来,你看看到了晚上,哪里还有人敢出来,更不用说穿白色衣服了,满大街都是黑的。’悬赏是在第二个死者被杀以后刊登的,也就是那个时候,社会上都了解了这个案子,那么……。”
“那么怎么还会有人大胆的穿白色衣服夜晚独行!”刘娜抢先说了出来,不过转而她又说:“不过也有能啊,有些人不见的重视这件事,没有遇到灾难,大家都觉得离自己很远。而且,你怀疑的是被杀的人,这不是太夸张了?”
“还有一点,凶手如果是那个疯子,他就不可能藏尸,要知道,第一个被害者被杀死一后,尸体被拖在了广告栏的后面,就这点来看,不符合疯子的心态。”
西门没有说话,他呆呆的看着照片,然后抬起头看着白方:“嗯,你判断的对,这件白色的连衣裙,很可能是临时穿上的。”
“为什么?”刘娜不解的看着西门。
“你看,这个连衣裙有很多的扣子,而最下面的那个扣子扣错了。”西门指给刘娜看。
“嗯,的确是,也许是一时粗心。”刘娜看了看,说。
“不可能!”白方毅然地说:“死者是个有身份的人,而且她是从酒店出来到加油站,你想想酒店里面到处是玻璃和镜子,一个成年女性怎么可能让自己的衣服这样邋遢的穿着?”
“嗯,还有,罪犯是先把她打昏,然后给她穿上衣服,再用刀子将她的喉咙割断,要不然,那头后的一击就完全没有意义了。”西门显然开始有了兴致。
“可是,凶手不是被当场抓获了,凶器也证明了是杀害前几个人的那把刀?这怎么解释?”刘娜看着白方。
“哪,我就不用操心了,有人会去做的。”白方懒洋洋的躺在了病床上,微笑不语。
“是啊,这是怎么回事呢?”西门在很小的病房中来回踱步。
“资料都在这儿,你慢慢看吧。”白方把资料全部递给西门。
“嗯。”西门没有再说什么,低头开始慢慢的看。
中午了,西门还在看,有时候会突然站起来活动一下,然后又立即开始阅读。
白方也在思索,刘娜看着两个人,觉得很有趣,就也一张张的看资料。
“这样,老白,我们先不去考虑最后的结果,就是被抓住的那个凶手,毕竟此刻我们无法判断出真相,我们就假设现在还没有抓到凶手,还在继续侦测,你说说,当初这个疑点为什么没被你重视?”
“这一次勘察现场我没有去,后来他们给我照片的时候,正值我发烧,有点心不在焉。”
“其实你就是不发烧,也不会在意的,对吧?李建阳也是个细心的人,他不是也没在这个当作线索?”
“嗯,”白方点头:“我们从第一个死者被害开始,就大量的调查死者的背景、关系。但是一无所获,然后是第二个死者,我们也是如此这般,可是我们已经开始意识到,这可能是一个连环杀手,到了第三个死者同样穿着白色连衣裙被害,我们已经完全相信了这个判断,于是,不自觉的把注意力转移到这个所谓的精神病人,而疏忽了眼前的证据,不过这个扣子的问题,还只是个推断。”
“是啊,只是个推断。”西门深思:“我们两个人的推断,基本相似,我也来个假设,假设前,说明一下我的思路,看了资料,我觉得,假如每个案子是独立的,那么第一个死者的死可能会和三个男人有牵连,以前的情人、现在的爱人、过去的丈夫,当然了,我们先不谈动机,第二个死者也是一样,假如他是个单独的案子,那么那个张志杰的嫌疑最大,还有他的妻子。可是我们在有了第三个死者以后,就不再对他们调查了,我看到资料,甚至他们还协助调查,呵呵,这说明罪犯的计划得逞了。”
“什么意思?”刘娜问。
“西门的意思是说,罪犯把一个杀人案,掩藏在几个杀人案当中,这样就可以混淆大家的注意力。”
“嗯,明白了,那是哪一个?”刘娜问。
“就像是三个杯子一个球,看你能不能猜中,”西门笑着说。
“你们是怎么意识到的?”刘娜问。
“很简单,这个凶手为了让我们感觉是一个变态的连环杀手,于是连续要杀几个穿白衣连衣裙的女人来掩饰,其中有一个才是他真正的目的,可是到了第三个的时候,已经不好找穿白色连衣裙的人了,所以就戴了一件白色连衣裙,打晕后给她穿上。”西门解释。
“哪这样看,每个案子都有可能。”白方说。
“嗯,那我觉得第三个可能性最大!”刘娜凭着女性的直觉说:“因为,给死者穿上衣服起码要知道对方的身材。”
“你说的有道理,可是你看照片。”西门把那张照片给刘娜看。
照片上死者穿的连衣裙是没有腰身的,很肥大的那种,这样的衣服,其本上正常身材的女人都能穿上。
“关键是最后见死者的人,看看死者最后穿得什么衣服。”白方边说边穿衣服。
“你干嘛?”刘娜有些意外。
“去戒毒所,找那个远征,西门你开车了吧?”
“开了。”西门微笑:“你要逃出去?”
“我没事儿,出去一两天,没有关系。”白方已经穿好了外衣。
刘娜看着白方,并没有阻拦,她深深懂得怎样去真正的呵护一个男人。
“你们去吧,我和医生解释。”
戒毒所,远征的样子极为憔悴,具管理员说,这是正常的,刚进来都会有些不适应,再加上她的姐姐突然被杀,这个人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吃饭了。
“你姐姐离开你哪里是几点?”西门直截了当的问。
“我不太清楚,那几天我一直在那个房间里面,几乎每天都是昏迷状态,姐姐走的时候大概是1点以后了,因为我女朋友来的时候是1点半,我听她说了一下,说是我姐姐给她打的电话,她就马上来了,她看看手机说,已经一点半了,问我要不要吃点东西,她带的有。”
“那么,你姐姐穿得什么颜色的衣服你总不会看不见吧?”白方问。
远征用力的揉着脸,然后问白方:“你没有吸毒,不会明白我看到的东西的,都是模糊的幻觉,一块一块,一条一条。”
“一点印象都没有?”
“有,大概是浅色的,对了,”远征萎靡的抬起头:“不是说是白色吗?我听说是哪个白色杀手的……,”远征喘着气:“我妈妈说的。”
“你看是这件吗?”白方拿给远征看。
“不是,”远征看着死去姐姐的照片,挣扎着精神说:“我姐姐不会穿这种没有品位的衣服,起码我从来没见过。”
西门和白方相互一笑,看来他们的判断是正确的。
“你敢肯定不是你姐姐的衣服?能不能作证?”白方问他。
“我能,我了解我姐姐。”
“吸毒真可怕,我看这个远征也就剩下半条命了。”回去的路上,白方感慨地说。
“是啊,当年就是这种东西,差一点让我们亡国。”
“看来,案子要推翻再审了,都上报了,这回有点麻烦。”
“嗯,”西门很理解:“媒体也曝光了,你的压力会更大。”
“压力我不怕,我就是不知道从哪里开始重新突破。”
“从我们最不理解的地方开始。”
“那个所谓的凶手?”
“嗯,这是我到现在想不透的,我想见见那些当事人,你能安排吗?”
“可以。”白方打开了手机。
第六章 扣子
过了很久,几乎快中午了,西门才拖着困倦的身体走进白方的病房。
“西门,你怎么才来,老白都急死了。”刘娜见西门进来,连忙让座。
“昨天录节目到很晚,回家又失眠了,怎么老白,有什么事儿。”
“你看报纸了吗?”白方问他。
“看了,吃早饭的时候大致看了,恭喜啊,总算是为人民除害了。”西门淡淡地说,最近他对白方的案子没有什么兴趣了。
“我觉得里面有问题,我一直觉得有些不安,早上,我终于明白了案子有问题,前几天我就发现了一个疑点,可是因为大势所趋,我竟然遗漏了。”白方有点激动地说。
“什么疑点?”西门问。
“你看。”白方拿出一张照片:“这个你没看过,是第三个死者的照片,你看能看到什么疑点吗?”
“你也学会卖关子了,”西门微微笑了笑,拿起照片仔细看。
“这个死者叫乔远芹,是最后一个被杀的,也是唯一一个先被打昏,然后杀死的。这让我想起上午小护士说的话‘自从那个悬赏登出来,你看看到了晚上,哪里还有人敢出来,更不用说穿白色衣服了,满大街都是黑的。’悬赏是在第二个死者被杀以后刊登的,也就是那个时候,社会上都了解了这个案子,那么……。”
“那么怎么还会有人大胆的穿白色衣服夜晚独行!”刘娜抢先说了出来,不过转而她又说:“不过也有能啊,有些人不见的重视这件事,没有遇到灾难,大家都觉得离自己很远。而且,你怀疑的是被杀的人,这不是太夸张了?”
“还有一点,凶手如果是那个疯子,他就不可能藏尸,要知道,第一个被害者被杀死一后,尸体被拖在了广告栏的后面,就这点来看,不符合疯子的心态。”
西门没有说话,他呆呆的看着照片,然后抬起头看着白方:“嗯,你判断的对,这件白色的连衣裙,很可能是临时穿上的。”
“为什么?”刘娜不解的看着西门。
“你看,这个连衣裙有很多的扣子,而最下面的那个扣子扣错了。”西门指给刘娜看。
“嗯,的确是,也许是一时粗心。”刘娜看了看,说。
“不可能!”白方毅然地说:“死者是个有身份的人,而且她是从酒店出来到加油站,你想想酒店里面到处是玻璃和镜子,一个成年女性怎么可能让自己的衣服这样邋遢的穿着?”
“嗯,还有,罪犯是先把她打昏,然后给她穿上衣服,再用刀子将她的喉咙割断,要不然,那头后的一击就完全没有意义了。”西门显然开始有了兴致。
“可是,凶手不是被当场抓获了,凶器也证明了是杀害前几个人的那把刀?这怎么解释?”刘娜看着白方。
“哪,我就不用操心了,有人会去做的。”白方懒洋洋的躺在了病床上,微笑不语。
“是啊,这是怎么回事呢?”西门在很小的病房中来回踱步。
“资料都在这儿,你慢慢看吧。”白方把资料全部递给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