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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会这么伤心?这种胸口的绞痛究竟是怎么回事?
对艾司而言,这又是一种全新的感觉和体验。自己明明没有想要号啕大哭,眼泪却止不住地顺着面颊往下流,这就是书里说的,怔怔地流下泪来的意思吗?原来站着不动,眼泪也会一直涌出来啊。
见恩恩他们去得远了,艾司又回到湖边长凳上,坐在恩恩刚才坐过的地方,一边没有哭声地泪流满面,一边掏出手机来。给谁打电话好呢?
眼泪模糊了视线,艾司只得一遍又一遍地揉着眼睛,手机拿出来,又放回去。
这一天绝对是人生中极具纪念意义的一天,恩恩觉得幸福满满地将自己包围着,就这样静静地一起漫步,哪怕一句话都不说,恩恩也觉得,空气是甜的。
他们泛舟湖上,共赏花香,然后在公园的小卖部吃了一点小吃,虽然味道不怎么样,但重要的是心情,和文风单独约会,吃糠咽菜也甘之若饴。
等到下午两三点,司徒文风有事离开,恩恩迫不及待地打电话给雅欣和婉儿她们,分享自己的幸福。
听恩恩叽叽喳喳地说完,雅欣那头回道:“你这个死丫头片子,要不要在这里拉仇恨啊?你倒是吃香喝辣泡帅哥都占全了,我和婉儿还饿着肚子在这里商量中午吃点啥混过去呢。”
“咦?艾司呢?他不是回去了吗?”
“是吗?他什么时候回去的?我们不知道啊。没给我们打电话。”
“这小兔子崽子,胆儿肥了他!我很早就叫他自己回去啦。”
“该不是看家里没人,自己跑忠伯或大叔那里弄吃的去了吧?”
“那也该打个电话啊,你们等着,我打个电话问问他。”
真是让人不省心,回去就该通知雅欣和婉儿回家吃饭嘛,一想到艾司今天调皮捣蛋,恩恩就觉得有气,拨通艾司电话。
“喂,恩恩啊?”呜……
“艾司,你在哪儿呢?回家了吗?”
“……没有。”
“那你现在在哪里!”
“我,我还在公园里。”
“还在公园里!我那么早就叫你回家了,你还在公园里干什么?”
“我在公园里哭。”
“哭?你哭什么哭?”
“我不知道,就是觉得好伤心啊!”呜,哼哼……
“你在哪儿,你等着,我过来找你!”
恩恩找到艾司的时候,就看到一个孤零零的大男孩,独坐在一条长凳上,眼神悲切地望着湖中央,有节律地缩腹耸肩,似乎身体完全不受控制。
“唉哟,哎哟哟,瞧你这伤心的,小样儿,咋了?”恩恩靠着艾司坐下,伸手钩住艾司的肩膀,摇了摇,“怎么啦这是?有啥这么不开心的?说出来让我开心一下。嘿嘿!”
“看见恩恩和那个司徒文风同学在一起,还那么开心,我就好伤心,好难过。”艾司很老实直接地就说了出来。
恩恩照着艾司后脑勺就是一巴掌:“神经病啊你,你看到我和文风在一起很开心,你就应该感到高兴开心才对,你难过什么你?给我笑!”
“可是人家就是好难过嘛,呜……哇……”
恩恩一把将艾司嘴捂上,警惕地看看四周:“行啦,哭什么哭,你到底难过个什么劲儿,给我说清楚。”
“三个人一起来公园,你只和他玩,不和我玩,呜……呜呜。”
原来是这样啊,恩恩心里有数了:“你知道我们是在约会啊,你知道我很喜欢文风啊,是那种喜欢哟。这次是我舌头被咬了才带你出来翻译的嘛,要不是我不能说话,你就可以和雅欣、婉儿她们一起去玩了,她们今天逛街买衣服,好好玩哦。”
“可是……可是……可是我也好喜欢恩恩你呀。”
“我知道啊,我也很喜欢你呀,但是我们这种喜欢,和我和文风那种喜欢,是不一样的。”
“怎么不一样啊?就是一样的。”
“当然不一样啦,我的这种喜欢,可是心会怦怦跳的。”恩恩得意地笑。
“我喜欢恩恩,心也会怦怦地跳啊,我那么喜欢恩恩你,你却只喜欢那个司徒文风,不公平!”
咦?恩恩愣了一下,艾司说心会怦怦跳地喜欢自己,这小子什么时候起了花花心思?在恩恩的记忆里,艾司还是刚刚被捡到时那个样子,听话又聪明,有时会犯些让人啼笑皆非的错误。
或许是由于一直陪在身边,恩恩没有留意到艾司身上发生着某些变化。
“你对他那么好,对我这么凶!我都那么喜欢你,心会怦怦地跳的,你和他在一起,都不用正眼看我,我好伤心好难过啊,哇哇……”艾司好像终于找到自己伤心难过的原因了,立刻大嚷起来。
恩恩脸一沉,盯着艾司:“不许哭。”
艾司闭上嘴,抽抽搭搭。
艾司以前都很听话的,什么时候起了这种别样的心思啊,自己居然没留意,恩恩伸出食指轻轻点着自己下颌,斜睨艾司,问道:“你喜欢我噢?”
“嗯啊。”呜呜……
“心会怦怦跳的那种喜欢噢?”
“嗯啊。”艾司就像做错事的孩子,在恩恩的目光下有些不安起来。
果然,恩恩声调一高,一拍大腿:“喜欢我?谁允许的?”
艾司一下就茫然了,这个,需要得到允许的吗?
“你申请过了吗?谁批准的?说!”恩恩指着艾司质问。
艾司无言以对,满脑子都在想,还要申请吗?向谁申请呢?这个,这个又该由谁来批准呢?
“你以为说喜欢就喜欢啊,你一不打报告二不写申请,又没经过组织的批准同意,谁让你乱喜欢的?”
原来,原来程序是这样走的吗?怎么和自己了解到的情况不太一样?艾司眼泪汪汪地望着恩恩:“那,我该怎么做啊?”
“怎么做?回家做饭啦,一不顺心就是哭哭哭,女孩子不会喜欢整天哭哭啼啼的男生啦。”
“哦。”艾司将眼泪鼻涕都吸回去,抹脸揉眼睛,擦干眼泪,小心翼翼地问:“是不是我写了申请书,组织上同意了,你就会对我好一点?”
“我对你不好吗?”见唬住了艾司,恩恩心里暗暗松了口气,果然还是和以前没多大变化,说不定过几天,他那种心怦怦跳的喜欢就转移到别人身上去了,明明心理就是个小孩子,装什么大人。
“平时……是很好,可是,你和文风同学在一起的时候,就一点都不好。”艾司的眉毛还是耷拉着的。
“你先说说,怎么对你不好啦?”
“嗯,你不拿正眼看我,你牵文风的手不牵我的,你对着他笑,对我好凶,他说的你就觉得很对,我说得才是对的,你却骂我,你都没认真听我说话,我好想哭的时候你不准我哭……”艾司开始掰着手指一五一十数落恩恩的不对。
“好啦好啦,知道了,下次对你好一点。但是你也有不乖啊?这次出门前我们是怎么说好的?说好了你只当翻译,可是你却乱翻译,你不听话,我当然要生气。”
艾司想了想,恩恩似乎说得也有道理,便低下了头:“好嘛。”
这次风波暂告过去,回到家,恩恩自是和雅欣婉儿她们两个叽叽咯咯说个不停,时不时望一眼艾司,三人又是一阵嬉笑。
恩恩特别兴奋,文风告诉她,这个周四,也就是6号晚上,有一次奥赛交流会,他可以带恩恩去参加。
像奥数奥物这些,别说恩恩,就连婉儿都摸不到门槛,每一个人都是代表国家去参赛的顶尖高手,一个学校要是出了这么一个学生,那都是莫大的荣誉,更别说海角二中,连续三年都有学生代表国家夺冠。
这个学生自然不是别人,只能是司徒文风。他每一年全力备战一个项目,三年分别拿了奥数、信息和生物三个冠军,所以就连整个海角二中的老师,都为自己学校有这样的学生而感到与有荣焉,更何况同学。
像这种高规格的交流会,陶慧颖只怕一辈子都见识不到,照恩恩的话说,她连去端茶递水的资格都没有。
6
为了赶时间,高风又是一夜加班。最无辜的当属小刘,这位还以为月底会有奖金的小伙子跟着高风加了一夜班,根本不知道这是一件还没有立案的案子。
一夜无眠,高风做了比对,车内发现的毛发和人体脱落组织与张丽春提供的侯伟南组织物吻合,此外车内没有发现挣扎痕迹,有擦刮留下的织物纤维与侯伟南当日所穿衣物纤维属于同一种类,从车胎中取出的砺石是西郊山岩砺石,从车衣灰迹则能判断出这辆车在11月9日晚开到停车场之后估计就再没有挪动过。
车内油已经不多,有行车记录仪被取走的痕迹,车载电脑里也没找到有用信息。
司徒笑和章明则通过发动机编码查到,这辆全进口奔驰G级SUV居然又是伍文俊的,只是车身颜色经过了喷涂改装。他在三个月前报失,时间早于他哥哥伍文斌出车祸的时间。被套车牌的是一家合资企业的商务用车,经调查只是车型一致,并没有什么直接关联。
茜姐也帮忙在家加班到凌晨,找出了11月9号晚间这辆奔驰进入地下停车场后所有路过的监控资料,并根据监控指出几个可疑的时间段,那在几个时间段都有可能将车里的人质调包。但无法确定是哪一辆车,只能逐一排查。
至于朱珠,司徒是不指望了,她最近日子过得美滋滋的,据说和瞿律师经常约会逛街,出双入对。个人选择,为此司徒笑也不便发表多少意见。
而张子成和李开然没能通过晓玲的测评,这两名干将还得再考察一番,缓一缓。
第二天快天亮的时候,小刘实在坚持不住了,不得不佩服同样熬夜的前辈:“风哥,你太牛了,检测了一个通宵,精神还这么好。”
小刘知道,那些生化分析和毒理分析,都需要全神贯注,容不得半点差错,偏偏又很枯燥乏味,自己连续做上两三个小时就昏昏欲睡,对前辈的战斗力必须钦佩。
“是吗?”高风自己倒不觉得,无意识就探头朝门外看了看。虽然什么都看不见,但他清楚,重案组办公室的灯肯定是亮着的,有那么一尊战神顶在前头,他根本就不觉得自己和精力充沛有多大关系,司徒笑的朋友不是那么好当的。
对新出现的嫌疑车辆需要逐一比对,没有发现套牌,就需要对车主登记信息进行逐一核实,以及背景关联调查,这不是一两天就能完工的,另外还有调查权限问题。
除非张丽春报案,正式立案之后一切问题都将迎刃而解,不过有点小问题,目前调查的线索还不足以立案,尤其是张丽春不能说明这些线索的由来,顺序不对。
不过这难不倒司徒笑,他拨打了一个电话,两小时后张丽春就联系了他,说有人通过同城快递寄了一封打印好的信到她家里,她丈夫可能被人绑架了。
司徒笑叫张丽春立刻带着勒索信来警局报案,他亲自为其办理好立案手续,这样调查就合法了。
“司徒大哥,伟南他被绑架了吗?”
“我们会认真查找的。”
“可是,为什么过了一个月才发消息来要钱?”
“我们会查出真正的原因的。嗯,这是一条重要线索,你做得很好,但是,嗯,还是要有一点心理准备,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司徒笑将证据封存好交给章明。
章明看着塑料袋里的打印纸,上面没有抬头没有落款,就打了一行字“将一千四百九十九元汇到指定账号××××……,否则你知道的”。
一千四百九十九元?这么便宜?章明当时就愣一下,这究竟算勒索还是算什么?再看快递单上的地址,只有张丽春家的明确地址,寄件人信息却很模糊,只简单写了一条街道名,手机号码更是少一位数,估计快递员也没注意。
司徒笑提醒章明道:“不要管这封勒索信,就顺着我们现在已经掌握的线索继续查下去。”
章明似乎明白了什么,惊讶地看了司徒笑一眼,拿着物证袋归档,喃喃自语:“这样也行?”
司徒笑还是决定让张子成和李开然加入调查,告诉他们是一起人口失踪案,柏铺村围标案的资料转交和协助办理已经结束,因为英姐同意的原因,他们暂时都还没接到新的案子,一切由司徒笑暗中调配,老刘也乐得清闲。
两只老鸟的经验确实丰富,李开然第一眼就发现了不对劲:“怎么又是伍文俊丢的车?这家伙专丢豪车啊?这个案子和伍家的案子不会有什么关系吧?”
“现在已经查不出二者有什么关联了,你和子成带上朱珠和章明,负责将这九名车主的背景关系摸一遍,想办法查出他们和绑匪有没有直接或间接的联系。自由发挥,机灵点。”
两人拿着名单带上新人做走访排查去了。司徒笑还不放心,找来王克生辨识监控的真伪。
监控没有作假痕迹,是对方认为警方就算拿到监控也查不出什么来吗?不屑还是忽略了?来不及?
查访很快有了回馈,出现了重大疑点,九辆车中的一辆奥迪车主,非常肯定那天晚上自己没有去过金融中心广场的地下停车场,因为那晚是他一个朋友生日,他去参加了朋友的生日聚会,有很多人证。
不过在李开然的细问之下,很快发现,当晚这名车主去的酒店有代客泊车,这名车主就交给了侍应生去停车,晚上吃到十点多,又在酒店唱歌,直到凌晨才醉醺醺地请了代驾回家。
中间有足足近五个小时这位车主并不能清楚知道自己车的行踪,而那家酒店距离金融中心广场的直线距离仅有四公里,走二点五环用不了十分钟。
李开然他们第一时间就赶到了酒店,取得酒店监控,两边一对比,酒店泊车员是七点四十五分将车停好;八点五十八分,另一人将车开走,九点二十进入金融中心广场地下停车场监控;十点零七分,奔驰车进入金融中心地下停车场;十点十一和十点十五分两车在同一路段的监控中出现,方向相反,监控盲区停留时间最少在三分钟以上,其间没有别的车辆经过;十点三十六分,奥迪又重新开回酒店停车场。
经酒店方辨认,那人不是酒店员工,那名车主也辨认那人不是自己的朋友,根本不认识。
而与此同时,司徒笑联系了交警部门,通过天网和警用监控查询奥迪车的行踪。结果发现,奥迪车出了金融中心,竟一路未停,直接开回了酒店停车场。
对方显然不太可能重新剪辑编排天网和警用监控,那么问题就来了,奥迪车离开酒店等候在金融中心,竟然没有用来转移人质?
陪司徒笑一同细查监控视频的茜姐也感到奇怪:“难道不是这辆车?”
司徒笑想了想,忽然道:“代驾!”
“什么?”
“酒后代驾,看凌晨之后的视频。”
同时司徒笑打电话通知李开然和章明,让他们询问车主是否还记得回家后的事情。
奥迪开出酒店之后,一路西行,最终离开了市区,脱离了天网监控范围。
“西郊?这家伙住在西边啊。”没有太多意外,开着奥迪A5的人确实很可能是西郊那片富人区出来的。
李开然打电话来,说那位车主那晚喝高了,压根儿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家的,只记得醒来已经在自家床上了。由于没丢任何东西,当然没什么觉得值得注意的地方。李开然顺带还问了一下车辆相关情况,这位车主每周洗两次车,那辆车已经洗过七八次了,上周还做了一次小保。
要从车上查找残留的线索概率变得极小,不过司徒笑并不觉得遗憾,吩咐李开然探听清楚那名车主的具体住址,同时打探代驾公司方面的信息,问清楚,那天晚上是不是代驾公司派人去接车主回家的。
李开然他们还没离开酒店,信息很快反馈回来,那晚是酒店帮忙联系的代驾公司,代驾公司派了一名姓张的师傅送车主回家,那名张师傅还记得,当晚车主喝得很多,还是他帮忙开门送回家里去的,要换了别人,说不定顺走一两件东西他都不知道。
代驾没有问题,似乎没有司徒笑他们想要找到的线索,茜姐提醒道:“会不会方向弄错了?只是酒店泊车员的朋友偷偷开出去做私人的事情?要不我们再看看视频,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可疑车辆。”
“不太可能,金融中心监控里车辆交会时间过长就只有这几处,在车少的情况下开得如此慢,而且同一时段视频里极少出现其他车辆,只有这些条件满足,才能进行人质的转移,如果有太多其他车辆经过,犯罪嫌疑人是没办法顺利转移人质的。”
“如果是装作熟人,用胁迫的方式让人质上另一辆车呢?”
“别忘了在巷口失踪的监控,侯伟南长期在建筑工地打工,身高一米八二,体重八十三公斤,而那辆绿色奔驰车,无论是天网调取的逆向监控,还是车内的痕迹,都只支持侯伟南和另外一人同时存在的证据。而另外一人你也在监控里看到了,身高仅有一米六左右,体格也远不及侯伟南健壮,就算手里拿着武器,只怕侯伟南也不会感觉到威胁,而且他还要开车,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将侯伟南劫持上车,并让他不做出任何反抗,只能是令其昏迷或有效束缚。无论是昏迷还是束缚,想要不为人知地将侯伟南从一辆车转移到另一辆车,被别的车辆发现而不被人怀疑,只能是和嫌疑人一起的两辆车交会。”
“可是这一辆车就目前看起来,除了被人开出去一段时间,其余没什么可疑的啊?”
“不对,所有车主信息和背景都已经查到了,他们身份翔实,背景也和侯伟南以及其他事件没有明确关联,其余车主都能清楚回忆起当晚去过金融中心并有据可查,只有这辆车是在车主本人不知情的情况下前往金融中心的,而且他的时间点卡得太巧合了,我不相信是巧合。”
司徒笑说着,又打了个电话,嘱咐李开然探听车主的私人生活状况,有没有经常参加饭局和参加饭局后醉酒情况。
“侯伟南最后出现在路边天眼的时间是八点五十,奥迪车离开酒店是八点五十八,奔驰车在路上开了一个小时,行进路线也不像是摆脱跟踪,他不过是在等奥迪车找好停车位。还有,如果是酒店员工偷开客户车辆办私事,在警方的询问下,酒店方面没必要也不敢在监控指认上说谎。”
“可是这车开回酒店之后,就没有任何异常了啊,也没看到他们在路上转移人质。”
“错,往深处想一想,为什么绑匪要选中这辆车?是临时起意选了一辆车来进行人质转移吗?我觉得不是,这群绑匪应该早就观察研究过车主的私人信息。等开然那边反馈回来我们就知道是不是正确。如果这名车主是一名经常有应酬而且时常喝得大醉需要代驾送回家的人,那么在车主进行饭局同时和醉酒之后,都给绑匪提供了许多便利的借车机会。还应该有一个至关重要的因素,那就是这名车主距离绑匪们的居住地,或者是最终选定关押人质的地方,很接近,又没有什么监控探头,绑匪才会选择这辆车作为转移人质的工具,这叫借尸还魂,借壳出窍。如果人质是以昏迷或死亡形式藏在车的后备厢中,那么就算请代驾公司将车主送回家里,他们一路上恐怕也不会发现什么异常。抵达目的地之后,再转移人质即可。”
“听你这么说,这群绑匪不是一般的专业啊?司徒,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这看上去不像是你朋友私人请你调查的绑架案啊?怎么感觉和我们前面查的伍家凶案有相似的专业作案手段呢?这群绑匪不是普通人吧?”
“茜姐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们身处险境而不告诉你们真相的。”
“跑跑电信局,看看视频能有什么危险,我是担心你,你不要什么事都一个人扛着,太危险的事儿就请示上级,开然和子成他们多少也能帮上点忙。再说伍家凶案搞得大家都精疲力竭,你也该好好休息一下了,英姐的强制休假现在好像对你效力也不大了啊。”
“谢谢,我会重视的,办完这个案子我就好好休息一下。”
“每次都是这样说,也没见你真的好好休息过。”
“对了茜姐,我有一条线索需要你帮忙查一下……”
李开然的电话又来了,如司徒笑所料,那名车主确实很多应酬,基本上隔一天就要醉一次,三天一小醉,五天一大醉,到了周末更是常常酩酊不醒。
车主的住址也询问到了,是一个富人小区,开发较早,叫青云城。
平步青云,请入此城。
司徒笑稍做伪装,赶到了青云城。这片小区占地面积两千亩,以独栋别墅和联排别墅为主打产品,只有两栋公寓住宅,一左一右,高三十三层,就像两根擎天柱。
由于开发较早,周边配套设施就赶不上后来的欣雅乐苑、碧桂园、万科等楼盘,不过在那个年代,独栋别墅已经是身份的象征了。
等了一会儿,李开然就和车主称兄道弟地回来了,然后以车主朋友的身份一同进了小区。
车主姓庹,名文正,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事业有成,经营着两家文化公司,做出版、网络剧、参投电影什么的,平时没有什么不良嗜好,唯饮之一道,嗜茶、嗜酒。
李开然已经和这位庹兄聊得是相见恨晚,两人都约好晚上去把酒言欢了:“哎呀,其实只是可能酒店有小弟借我的车出去偷偷溜达一圈啦,我又没什么损失,还要劳烦你们亲自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
“哪里哪里,主要是我们查办的一起案件可能与庹大哥你被别人借用的车有关,庹大哥你这么配合,不好意思的是我们啊。”李开然坐在后面,向司徒笑和庹文正相互做了介绍。
“司徒兄,听开然说你是警局里的这个。”庹文正竖起大拇指,“了不起。”
“叫我司徒好了,庹大哥你开慢一点,我们看看周边。”
“听开然那小子说你破了不少大案子啊,什么时候说说呗,说不定我弄个剧本什么的,到时候拍电影啊。”
“好啊,到时候我们来当演员怎么样,老庹?”
“你,你不行,现在演员要选有型的,像司徒这种演个反派没问题,你和章明都不行。”
“庹大哥,你们这里环境不错啊。”章明偶尔插上一句。
“那当然,当初就是看中它清静,那时候我自己也写点东西,下午泡杯茶,和文强、阿伟他们几个吟点小诗啊什么的。”
“庹大哥,你和周边邻居关系怎么样?”
“还不错,都住了这么多年了嘛。”
“有没有最近搬来的新邻居,一年、半年这样子的?或者是租给别人住去了?”
“租房子的应该很少,那高层公寓可能有人租,谁会租别墅啊。新近一两年搬来的就不好说了,这里换手率还是比较高的。”
“入住率呢?”
“平时不多,三四成吧,到了夏天或是现在这个季节,就有六七成,你知道的,许多内地的有钱人,候鸟嘛。看到了吗,我家就在前面不远,拐弯就到了。”
“庹大哥,这周围哪些邻居是你认识的,都做什么的,能不能简单跟我们说一下?”
“哦,平时比较熟的没几个,不过物管应该有登记。”
“我们待会儿再去问物管,你先说说。”
7
“这家姓熊,是银行的。
“这家没人,夏天才有人来。
“这家是MIKE,加拿大人……
“那家……不认识,很少见到……
“那家好像姓冯还是姓洪,偶尔看到他家开派对,都是些不三不四的年轻人,据说是道上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