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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皇上,其实,刚才奴才去寻宣王的时候…”小榛子不敢声张,凑过来附在百里川耳边低语了几句。
百里川眉毛登时就立了起来,冷笑道:“朕还以为她转了性了,这还真是狗改不了…那啥。不行,朕不能放任不管,小榛子,快去,把那个女贼给朕带来,朕倒是要问问看,她到底安的什么心思?莫非想拐了云弟去压寨?”
你,为什么害怕我?
郁子宁在饮月池转了一圈,沿原路走了回来,刚到轻涟斋门口,就碰上了小榛子。
“郁彤史,皇上请您过去一趟!”他眼神闪烁地道。
“皇上找我有什么事情吗?”郁子宁好奇。
“这个…您去了就知道了!”小榛子显然是不愿意多说,“走吧!”
郁子宁跟在他身后,不觉微微地眯起了眼睛。很早之前她就觉得了,小榛子从不跟她正眼对视,总有一抹躲闪的意味。
一开始她以为他讨厌自己才会这样,可是今天说了几句话,感觉似乎不是那样。面对她时,他的眼底隐隐有一抹惊恐。
“榛公公!”想着她叫住他。
“啊?”小榛子停住脚步,只是微微地转过头来。
“你,为什么害怕我?”
小榛子身体僵了一下,随即掩饰地笑了起来,“害怕?这话从何说起啊?我们还是快走吧,皇上还等着呢!”
果然,他在害怕!
郁子宁唇边泛起一抹苦笑,她虽然性情有点淡薄,不过这并不影响她的亲和力啊。就算她的前身是个无恶不作的山贼,也不至于这么久了还害怕吧?
“皇上,奴才把郁彤史带来了!”小榛子进门来禀报。
“让她进来!”百里川身子挺直了一下,板着脸吩咐道。
小榛子应着,将郁子宁引了进来,便挥了挥手,将列在门外的宫女太监都打发走了,他是怕百里川控制不住,万一出现什么血腥场面,影响皇威。
“你离了男人活不了吗?”百里川冷笑地盯着郁子宁。
郁子宁听他这话,便知道小榛子告状了,淡淡地道:“我不依附任何人生活!”
百里川愣了一下,随即不屑地笑道:“哼,说得好听,你不是抢了朕做什么压寨夫君?现在知道朕不可能容你,你又去勾引宣王吗?”
“皇上最好去查查勾引的意思,然后再来指责我!”郁子宁虽然不愿意跟一个孩子气的人计较,不过听他用了这个词,心里有些不舒服,不由蹙起眉来。
百里川深深地拧起眉头来,盯着她看了半晌,突然道:“你,把衣服脱了!”
灼热…疼痛…
郁子宁听了这话不由愣住了。
小榛子也吓了一跳,皇上不会气糊涂了吧?为什么突然让人家脱衣服啊?
百里川看到两个人惊讶神情,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一句多么不妥当的话,赶忙辩解道:“你别想歪了,朕只是想证实一下,你到底是不是那个女贼。朕什么样儿的女人没见过?才不稀罕看你的…”
说着他猛然停住,因为他看见郁子宁正在解衣扣。这个女人怎么回事?让脱就脱啊?到底有没有点自尊了?
“你不用脱了,朕现在知道你是那个女贼了。除了你,天下再也找不出脸皮这么厚的女人了!”他嘴里气势不减,却微红着脸别开了眼。
“皇上还是亲眼验证一下的好,免得以后疑神疑鬼。”郁子宁语气依然淡淡的,将外袍的衣扣解开一半,往下一拉,露出左肩和半片胸颈,“你要找的伤口在这里!”
百里川虽然无意占眼睛上的便宜,可是这个人前后差异太大,实在按捺不住好奇,忍不住抬眼望去。
淡粉的伤疤,边缘颜色稍深,状如一片小小的枫叶。印在雪白的肌肤上,不显丑陋,倒多添了几分妩媚。
郁子宁确定他看清楚了那伤疤,就地转了一个身,亮出后背上的疤痕来。
这块疤痕要大得多,颜色也深一些,皱皱的,就像是一个硕大的蜘蛛伏在她的背上,显得有些狰狞。
百里川的心倏忽疼了一下。如果不是他拉了她来挡剑,那将是一片光滑如瓷的美背。对一个爱美的女人来说,背负着这样一个丑陋的疤痕,应该很痛苦吧?
“皇上确定完了吗?”郁子宁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淡淡地问,听他含含糊糊地唔了一声,从容地穿好了衣服,对他福了一福,起身出门去了。
百里川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嘴唇动了动,想要叫住她,却终究还是没有张口,
半晌才悠悠地问道:“小榛子,朕是个恶人吗?”
“皇上,您怎么会是恶人呢?”小榛子赶忙赔笑。
百里川微微地叹了一口气,并没有言语。不知道怎么了,总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在乱窜,有一点灼热,还有一点疼痛…
奇怪的皇亲
走出门的时候,郁子宁特意看了小榛子一眼,发现他眼底隐藏的恐惧似乎更重一些。
出了若水宫,她自我解嘲地笑了起来。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答应百里川的无礼要求,脱下衣服给他验看伤疤。
她不排斥前身的背景,却也不想失去自己。让他看了能证明什么呢?她不知道,只是下意识地那么做了。
算了,只当玩笑一场!
虽然这么想,晚上她竟然有了轻微的失眠,翻了好半天才睡着。
第二天按照叮嘱,她早早地起床,跟袁彤史一起到若水宫去见习。以前没什么感觉,不过看袁彤史一天下来将百里川的吃喝拉撒睡,甚至连哪个菜吃了几筷子,咳嗽了几下,都记得清清楚楚,才深刻地感觉到,当皇上原来真的没有半点自由!
袁彤史是个一丝不苟的人,一连让她见习了七天,才让她独自执掌彤笔彤册,跟她轮流当班。
却还是放心不下,每天都要检查她的记录。又过了七天,见她记录没什么问题,这才彻底放了手。
这半月来,百里川没有再找她的麻烦。也不知道是因为上次脱衣服的事情尴尬,还是因为太忙了,或者两者都有。
因为皇上大婚在即,有不少皇亲贵胄陆续进京进宫,也少不得来若水宫探望百里川。
让郁子宁感觉奇怪的是,来探望的大多是已经出阁的各级别的郡主、郡王以及亲眷,很少有公主和亲王,尤其是百里川父辈的更是少上加少。
说来她进宫这么久,唯一知道的亲王就是百里云。
说起百里云,她倒是见过几次,每次只是眼神交流,没有说上话。
这会儿又有一位老态龙钟的郡主前来探望,郁子宁和几位随侍的女官都被打发了出来。出了若水宫,就见百里云站在那儿,似乎是在等她。
“郁彤史,本王有些事情要问你,你跟本王来!”他一脸郑重地说着,兀自转身走了。
郁子宁也正好想要找他谈谈,便跟在他身后。
一直走到一个僻静的所在,百里云才停下了脚步,凝眸正色地看着她,“我有话要对你说!”
那你可以尝尝我
郁子宁静眸而视,等着他的下文,却见他紧绷的神情突然松弛下来,微笑,“一时间没转换过来,是不是吓到你了?”
“我胆子没那么小!”郁子宁也微微地笑了。
百里云看到她的笑容,似乎稍稍松了一口气,“你知道吗?你做彤史,跟我不无关系…”
郁子宁倒是有些意外了,“是你向皇上推荐我的吗?”
“那倒不是!”百里云笑了一笑,“我跟皇兄说,你无名无分留在宫里不太妥当,想跟他请求把你送到宣王府上去。谁知道皇兄会错了意,竟然下旨封你为彤史,让我扑了一个空…”
郁子宁双眼微眯,“你为什么想让我去宣王府?”
“因为我想每天都能见到你!”百里云答得很快,看着她的眼神也变得格外柔和。
“我可以认为你是喜欢我吗?”郁子宁眼波不动地问道。
百里云似乎没有料到她这么直白,微微一怔,才重重地点头,“是,我喜欢你!”
“你觉得你了解我吗?”
百里云略一沉吟,“我想在这皇宫之中,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了吧?”他似乎是想开玩笑,却不自觉地凝着神色。
郁子宁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百里云见状微微地皱起眉头,“如果不了解你,就不能喜欢你吗?”
“如果我不了解一个人,是不会喜欢他的。”郁子宁对他淡淡一笑,“我自认为我很不了解你!”
“这是不喜欢我的意思吧?”百里云神色黯淡了一下,随即苦笑,“我并不觉得我有多复杂。关于我,你想知道什么呢?我可以全部告诉你…”
“那不叫了解,那叫认知!就像梨子,别人再怎么说它香甜,你都无法体会,只有亲自尝一口,才会知道它到底是什么滋味。”
“那你可以尝尝我,看看我到底是什么滋味啊!”百里云急着说完,又觉这话会被人误解,神情里有了些尴尬,“我的意思是说,你可以试着了解我!”
郁子宁轻轻地勾起唇角,“我喜欢自然而然的了解,不喜欢为了了解而了解!”
百里云将这话仔细琢磨了一遍,似有释然,“那我等你,等到你了解我为止!”
你就是那个山贼皇后吗?
百里川的伤势好了不少,在银双的劝说下,开始上朝了。
郁子宁到下午才当值,闲来无事,便把这两天记录的东西抄写了一份,准备拿给银双好交差。她不愿意说别人的是非,让银双自己看了琢磨去吧!
她爷爷是古文字研究学家,酷爱书法,从小就对她这个唯一的孙女严加教训,逼着她练了十几年的书法。
托爷爷的福,她的毛笔字倒是写得一直不错,上学的时候,每当学校举办艺术节、文艺比赛什么的,老师都会让她写上一副字,拿去参展参赛,还得过不少的奖。
也正因为如此,她才能做上这个彤史。
不过她毕竟生在少用纸笔的年代,用笔写字速度毕竟不快,抄了一上午,才抄了一半多点。
感觉有些累了,起身来活动了一下,就听外面传来一阵吵闹之声。
正打算出门去看看,就见小玉急匆匆地进门来了,“大人,不好了,您快出去看看吧,有人吵着要找你呢!”
“找我?”郁子宁有些诧异,推门出来,就见院子里站了不少的人,对着门口指指点点,悄声地议论着。
放眼一打量,门口站着两个人,一男一女,穿衣打扮颇有异域之风。男的看起来十七八岁的样子,浓眉重目,身材魁梧,腰间斜跨了一柄带鞘马刀。
女的也就十五六岁的模样,娇娇小小的,娃娃脸,弯弯的眉,圆圆的眼睛,生得甚是可爱。她手里拿着一条黑黝黝的马鞭,挑眉看过来,“喂,你就是那个山贼皇后吗?”
语调清脆脆的,娇憨中带着挑衅的意味。
郁子宁见两个人容貌有几分相似,举止仪态都不俗,看来身份不一般,也不能不理,于是淡淡一笑,“我不是什么皇后,不过确实是做过山贼。请问找我有何贵干?”
“我听说你射箭功夫十分了得,能一弦五箭,特来找你,想要见识见识!”
“我箭术很平常,都是别人瞎传的。我还要去准备当值做事,不好意思了!”郁子宁说着转身要回房。
那女子眉眼一立,双脚猛点地面,飞身而来,手中马鞭带着风响直奔郁子宁的后心甩来…
必须跟我比试!
不等郁子宁有所反应,她身边小玉便斜跨一步,将她挡在了背后。一伸手,将那马鞭一头抓在了手中,用力一扯,便将那女子从半空中拽了下来。
那女子也极是灵巧,身子一翻落在地上,稳住身形,与小玉对峙起来。
“你又是谁?”她挑着眉毛不悦地问道,“为什么阻止我?”
“不许你伤害我们大人!”小玉一脸严肃地告诫她。
那女子不屑地哼了一声,“我什么时候要伤害她了?我只不过想试探一下她的武功而已。你放手,我不跟你打,我要跟她打!”
小玉略一犹豫,扭头征询地看向郁子宁,见郁子宁微微点了点头,才松开了手。退到郁子宁身边去,警惕地瞪着那女子。
“这位贵人,我刚才已经说了,我要去当值,不能陪你玩,很抱歉!”郁子宁不愿意跟她纠缠,于是好言相商。
“不行!”那女子尚稚嫩的语音中带着十足的霸道,“你必须跟我比试,我要看看是你的箭术厉害,还是我的箭术厉害!”
郁子宁哭笑不得,她为什么要无缘无故地跟人家比教书?再说她哪里会什么箭术?要怎么比?
“喂,你莫不是怕了,不敢跟我比吧?”那女子见她苦笑不语,一双眼睛瞪得更圆了些,“我听说你抢了皇表兄上山,要做压寨夫君,还好生佩服了你一番,没想到你这么婆婆妈妈的,真没意思!”
晕,无缘无故挨顿骂,好吧,骂就骂吧,也短肉。“这位贵人说得是,我就是一个无趣的人,所以你还是找别人比试去吧!”
“你…”女子气结,神色变换了片刻,突然身形一闪,便到了小玉身边,马鞭就势缠在了她的脖颈上,又迅速退回原位,望着郁子宁坏坏一笑,“她是你的贴身侍女吧?”
郁子宁见她挟持了小玉,眼色微沉,“你想干什么?”
“你答应跟我比试,我就放了她。你要是不答应,我就把她拴在马上,拖着她跑上十圈,你再不答应,就再跑十圈…”
又是一个任性妄为的主,郁子宁忍不住蹙眉,思忖着要怎么办,就见穗儿急匆匆地跑了来,“穆赫王子,穆娅公主,原来你们在这里,让奴婢好找…”
我输了,就把皇兄给你!
郁子宁听到穗儿口称王子和公主,便知道自己推测得没错,这两个人的身份还真是不一般。
穗儿看到院子里的情形,忍不住一愣,“穆娅公主,郁姑娘,你们这是…”
“嘘,穆娅正在跟那位姑娘谈判,不要去打扰她们!”被称作穆赫王子的男子手指压唇,示意穗儿不要上前。
从刚才开始,他就一直微笑地看着,不出声也不阻止,完全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喂,你到底比不比?”穆娅不耐烦了,皱起眉来。
人家身份尊贵,拖死一个小玉无伤大雅,可是自己却不能拿小玉的性命开玩笑。郁子宁淡淡地勾起唇角,“好,我跟你比!”
不就是输吗?她输得起。
“那好,我们校场见。”穆娅高兴了,眉眼弯弯。
“那你可以把人放了吧?”郁子宁见小玉都被她鞭子勒得满脸通红了,再勒一会儿怕就没命了。
穆娅眼珠转了一轮,“为了防止你反悔,人我先带走。等你赢了我,我再还给你,你要是输了,我一样把她拴在马后跑上十圈!”
刚刚准备好输了,她又出了这么一个难题,还真是任性至极。
郁子宁心沉了一下,只有好言相劝,“公主,这是你我之间的比试,为什么要牵扯上别人呢?”
“比试当然要有彩头,不然就没意思了不是吗?”穆娅满不在乎地笑道,“好了,就这么说定了。”说着扯了小玉往外就走。
“等等!”郁子宁喊住她,“公主所谓的比试就是欺负人吗?”
穆娅不满地瞪起眼睛,“我怎么欺负你了?”
郁子宁微微地眯起眼睛,“所谓彩头是奖赏,可是按照你所说,我不管输赢,都得不到任何好处,这不就是欺负人吗?”
穆娅垂目想了一下,认真地点头,“嗯,这样确实有点不公平。那这样吧,要是我输了,人还你,另外…”她伸手一指站在门边的穆赫,“我把皇兄给你!”
“啊?!”众人闻言俱是一惊。
郁子宁却是哭笑不得,“我要你皇兄干什么?”
“我觉得这样很不错!”穆赫一点也不惊讶,笑眯眯地表示赞同。
金屏大长公主
有了兄长的支持,穆娅更是兴致高涨,“那好,我们校场见吧!”言罢拖了小玉就走。
“等等!”郁子宁再次喊住她,“比可以,不过要七天后再比!”
本来想刺激一下穆娅,让她把小玉放了,可是没想到这位公主思维异于常人,竟然把事情搞到这步田地,偏偏她还挑不出毛病来。以人换人,人家出的还是一个王子,任谁看来都是自己占便宜了。
看来这场比试不上不行了!
可是真要一板一眼地比,她必输无疑。她对穆赫王子没兴趣,不过却不能不管小玉的死活。要想个出奇制胜的办法才行!
“什么?还等七天啊?”穆娅登时不愿意了,“不行不行,立刻比,马上比!”
“公主,我这几天身体不适,跟你比的话必输无疑。我输了倒是无所谓,恐怕公主却要落下一个胜之不武的名声,那我可就过意不去了!”
穆娅脸色变换片刻,“如果不能尽兴比试一场,也没意思。好,我就容你几天。不过七天太长了,三天!”
“五天!”郁子宁跟她讨价还价。
“行,五天就五天。如果你的病好了,可以提前来找我,我住在司宾馆!”说完带着小玉,跟穆赫王子一道离去。
穗儿跟着郁子宁进屋来,满脸的兴奋,“郁姑娘,一定要给穆娅公主见识见识你的厉害,免得她小瞧了我们东宸国!”
“她不是东宸国的人吗?”郁子宁听出些话外之意来,忍不住问道。
穗儿点了点头,“嗯,他们是西隅国的王子和公主,这次跟随金屏公主大长公主一道回来省亲的!啊,对了,你应该不认识金屏大长公主,她是先皇和太皇太后所生的长女,十几年前被送到西隅国去和亲的!”
这件事情郁子宁也听说了,昨天才刚刚抵达皇宫的,不由微微叹了一口气,“这位穆娅公主消息真灵通,刚来就知道了我的事情,我也太荣幸了!”
“不是她消息灵通,是我告诉她的,谁让她在姑奶奶面前吹嘘自己的箭术高超,无人能敌来着?”穗儿皱起鼻子哼道。
倒要看看她想耍什么花招!
搞了半天,原来是穗儿这丫头惹的祸啊!
不过郁子宁也无心责备她,“那位穆娅公主的箭术怎么样?”
“金屏公主说她百步穿杨,不过我没有亲眼见过!”
郁子宁眼色微凝,西隅国的人擅长骑射,就算不是百步穿杨,穆娅的箭术也必然不弱。果然不能跟她实打实地比,否则必输无疑。
要用这五天的时间,好好琢磨琢磨,到底要怎么才能赢了这场比试,把小玉带回来!
“你说什么?那丫头答应跟穆娅公主比箭?”银双有些吃惊。
缨儿点了一下头,“是,姑奶奶。郁彤史本不愿意跟穆娅公主比试,可是穆娅公主挟持了小玉要挟郁彤史,郁彤史便答应了下来,约定五日之后校场比试!”
“让那丫头挫挫金屏母女的锐气也好!”银双冷哼了一声,“免得她们不知道天多高地多厚了!”
缨儿眼神闪了闪,“怕就怕郁彤史输了…”
“金屏向来喜欢夸大其词,依我看穆娅也没多大本事,不过是被她骄纵坏了而已。退一步说,就算是输了,也跟我们无关!”银双这语气里似有点幸灾乐祸的意味。
“姑奶奶说得也是!”缨儿表示同意,“据榛公公所说,郁彤史的箭术着实非常了得,用的一张半人来高的铁弓,一弦能射五六箭,看来大可不必担心!”
“嗯,你抽空过去问问,看那丫头要用什么样的弓和箭,帮她安排安排!”
“奴婢明白!”
正说着,就有人进来通报,说金屏大长公主在外求见。
银双脸色沉了沉,对这位皇姐,她最了解不过,不等她传召就跑了来,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要说,恐怕就是不远千里赶来的目的所在。
“叫她进来吧!”她略作沉吟,便吩咐道。
“姑奶奶…”缨儿似有担心地叫了一声。
银双哼了一声,“没关系,我倒要看看她想耍什么花招!”
金屏看起来不过四十岁,眉眼跟银双有几分相似,不过比银双要丰腴妩媚得多。即便是三个孩子的母亲,却也打扮得花枝招展,甚是张扬…
皇室的禁忌话题
“皇妹,你也太冷淡了吧?把我扔在司宾馆就不管了!”她一进门就风情万种地埋怨道,“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你唯一的姐姐!”
“唯一的姐姐?”银双不客气地冷哼,“我还有姐姐吗?”
金屏听了不恼,却笑得愈发妩媚了,“皇妹莫非还没忘了十七年前的那件事情吗?”
听她提到那件事情,银双原本就冷的脸更是冰封雪罩,眼中更是怒意凛然,“你的良心让狗吃了吗?那一场灾劫,让我们失去了多少亲人,你竟然还笑得出来?”
金屏也意识到自己这个玩笑开大了,十七年前的那件事情是东宸国皇族禁忌,不是能随便拿出来说的事情。讪讪地笑了一下,“皇妹你别恼啊。昨天一见面,感觉我们姐妹多年没见,生疏了许多,我这不是急着想跟你亲近亲近,一时间口无遮拦了吗?”
“哼,多年没见?”银双不屑地冷哼,“一年前你不是还偷偷地溜回来,在礼王府住了好几天吗?”
金屏听了这话,虽然极力控制,脸上的笑容还是僵硬了起来,“这等谣传皇妹是从什么地方听来的?当年父皇把我远嫁到西隅去,说没有他的传召不得回国。也正因为这样,他老人家驾崩我都没能回来送他一程…”
说着擦起了眼泪。
哼,假惺惺!银双暗自哼了一声,想起过世的先皇,心里也不好受起来。
虽然对莫嫣皇后有一腔的怨恨,可是那件事情毕竟跟金屏无关。她原本心高气傲,迟迟没有找到如意郎君,却受那件事情牵连,被远嫁到异国他乡去,日子一定也不好过。姐妹终究是姐妹,不管有多少怨恨,依然血浓于水!
压下纷乱地思绪,吩咐道:“上茶!”
“是!”有宫人应着去端茶,缨儿趁机将金屏让到座位上坐下。
上了茶,姐妹二人默默地喝了半晌,也都冷静了下来。
“你以西隅国皇上的名义回来,不单单是为了皇上大婚贺喜吧?”银双不喜欢拐弯抹角,单刀直入地问道,
金屏嫣然一笑,“多年没见,皇妹还是那么直接。你说得没错,我不止是来贺喜的,还要喜上加喜!”
做皇贵妃总可以吧?
“喜上加喜?你什么意思?”银双警觉地瞪着她。
“皇妹昨天应该见过穆娅了吧?”提到女儿,金屏脸上带着不加掩饰的自豪,“我们穆娅可是文武双全,品貌无双。让她当皇后也当得…”
银双越听越觉不对劲了,忍不住打断她的话,“你到底什么意思?”
“皇妹你别急啊,我知道你已经为皇上定下皇后人选了,我怎么会让你们为难呢?再说,我们穆娅年纪还小,贪玩,也担当不起这皇后的重任啊。
不过不管怎么说,我们穆娅也是身份尊贵,还是亲上加亲,做个皇贵妃总还可以吧?”
银双听她一厢情愿地说了一通,刚刚压下的恼火又腾腾地燃烧了起来,不由冷笑,“做皇贵妃岂不是太委屈了你的宝贝女儿吗?”
金屏正说在兴头上,没听出这是反话,连连摇头,“不委屈,不委屈。我知道皇妹让那柳婉枼做皇后,无非是想给皇上找上刘秉钧这个靠山。日后等皇上翅膀硬了,用不到别人来扶持了,这皇后的位子再做别的打算也不迟啊…”
“你给我住嘴!”银双终于隐忍不住,怒了,“你说让谁做皇贵妃就谁做,你把东宸国,把皇上,把我当成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