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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双欣慰之余又不觉后怕,“你怎么能去跟那些刺客拼命?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你让皇姑母怎么办?”
“皇姑母,我是一国之君,有人在我的皇宫里行凶,我如果坐视不理,还有什么脸面做皇上,治理天下呢?”百里川身体还虚弱,笑容也显得有些苍白。
银双听他能说出这话来,心里甚是宽慰,却又忍不住好奇,“昨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给皇姑母听听!”
百里川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她眼神晃了又晃,“这么说没有人引你去后宫,那些刺客真是冲着郁子宁来的?”
“怎么了,皇姑母?”百里川听出她的话有蹊跷,赶忙问道。
“我怀疑她设下圈套害你,就把她关进大牢了…”
“什么?”百里川吃了一惊,下意识地想要坐起来,引得伤口一阵剧痛,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又躺回了枕头上。
银双见他这样,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皇上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她吗?”
“我怎么会关心她?”百里川眼神闪烁地笑了一笑,“虽然她很可恶,可是没做就是没做,我不过是不想冤枉好人罢了,这是做一个明君的基本嘛,呵呵…对了,皇姑母,那两个刺客抓到了没有?”
“没有,我已经命禁卫军严加搜查,一旦发现可疑的人立刻抓捕。”银双说着眼底有了凛凛的寒意,“竟然几次三番闹刺客,简直岂有此理,当皇宫大内是闹市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百里川见她这样,不由暗暗地叹了一口气。她把自己要做的事情都做了,显得他这个皇上有点多余了。
他这位皇姑母什么都好,就是太过强势了,不然也不会二十七八还没有婆家!他在考虑,要不要找个机会,帮她寻摸个夫君嫁了,也免得她在皇宫里绑着他的手脚。
“对了,我还有一件事情要跟你说!”银双不知道她的皇帝侄子正想着要把她打发出去,正了神色说道,“是关于那个叫窦心琼的姑娘的事…”
要娶的和要宠的
“皇姑母怎么知道的?”百里川这次吃惊非同小可,呼地一下就坐了起来,痛得直咧嘴,却不肯躺下去,急切地盯着银双,“你为什么会知道心琼?”
银双看他那紧张的样子,就知道自己猜了个十成十,不由冷哼了一声,“你以为你可以瞒得过我吗?我已经吩咐宣王全力查找她的下落了…”
“不行!”百里川急急地扯住她的胳膊,“皇姑母,你不能伤害她,她…”
“行了,我不会把她怎么样的!”不等他说完,银双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百里川愣了一下,“那皇姑母找她是…”
“我若是不帮你找到她,你说不准什么时候还会溜出宫去,你以为皇姑母愿意罚你啊?”银双脸上有了微微的笑意,“那姑娘就那么好吗?看把你急的…”
“嗯!”百里川点了点头,没想到银双知道了非但不反对,还要帮忙找人,他真是喜出望外,“多谢皇姑母!”
银双眼神一晃,“你先别高兴太早了,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百里川笑容僵了一下,眼神也变得警惕了起来,“皇姑母想说什么?”
“不管那个窦心琼是什么出身,我都允许你把她接进宫来,给她名分。前提是,你必须跟婉枼成婚,立她为皇后…”
“皇姑母…”百里川想要辩驳,却被银双冷冷地瞪了回去,“你先听我把话说完!”
顿了一顿,又接着说道:“如果你不答应,别说接她进宫,连见也别想见她。到底要怎么做,你自己衡量清楚,然后给我答复!”
言罢起身,招呼了自己随从离开了若水宫。
这摆明是拿窦心琼来要挟他,可是他却一点办法也没有。百里川懊恼不已,“小榛子,你是不是觉得朕很无能?”
“皇上,您别这么想,奴才觉得啊,您不妨答应姑奶奶,先把心琼姑娘接进来再说!”小榛子又摆出皇牌智囊的架势来,“娶谁您说了不算,但是宠谁您说了还不算吗?姑奶奶就算再厉害,总还管不到皇上的床上事吧?”
竟然出卖朕!
“你说的话也有几分道理,只是让朕立柳婉枼为后,怎么都觉得心里不舒服!”
小榛子不以为然地笑,“皇上,不就是个名头吗?您要是实在不甘心,以后就立心琼姑娘生下的皇子为太子,还不是一样吗?姑奶奶总不能一辈子管着您吧?”
见他沉吟不语,又道:“这样总好过永远也见不到心琼姑娘吧?您念了她好几年,难道就这么放弃了?”
“朕当然不会了!”百里川急着说了一句,沉下心来仔细想想,没有别的办法,也只能答应银双的条件了。可是他总觉得应下这个条件,后面会有更多麻烦事等着他。
“对了,那女贼关在哪个牢里?”
“啊?”他突然转变话题,让小榛子愣了一下,随即答道,“在内刑司大牢!”
“去把她提出来,朕有些事情要问她!”
小榛子贼兮兮地笑了两声,“就算要审案,也不用一醒来就审吧?奴才看您不过是急着见她吧?”
“你小子是不是想去刷马桶?”百里川瞪起眼睛来。
“嘿嘿,奴才不说了,这就去把人给您带来!”小榛子对他的威胁已经免疫了,嬉皮笑脸地出了门。
他前脚走,百里云后脚就进门来了,“皇兄,你感觉怎么样?”
“朕命大,没那么容易死的。”百里川笑了一下,想起心琼的事情又忍不住板起脸来,“云弟你也太不够意思了,竟然出卖朕!”
“皇兄,很抱歉,臣弟在这里给您请罪了!”百里云一撩袍摆,屈膝就跪了下去。
百里川赶忙道:“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快起来!”
“谢皇兄!”百里云郑重地谢了恩,才起身来,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若不是皇姑母怀疑臣弟与那两个刺客有关,非要追问臣弟去御花园的缘由,打死臣弟也不会说的!”
百里川听他这么一说,心里那点气顿时消了,“算了,反正这件事是纸包不住火,皇姑母迟早还是会知道的,你也别放在心上了!”
百里云点了一下头,目光闪了闪,“皇兄,刺客的事情…您怎么看?”
难道是她?!
百里川感觉他眸子里有一抹意味深长的幽深,心神微动,“莫非你有什么头绪吗?”
百里云微笑地摇了摇头,“臣弟没有头绪,只有一点浅见。禁卫军训练有素,侍卫们也都尽忠职守,把皇宫守卫得如铁桶一般。就算百密一疏,让刺客混了进来,可是想逃却是难于登天,不可能两次都让他们逃脱了。尤其是昨天那两名刺客,更是在众目睽睽之下逃走了…”
“云弟的意思是家贼所为?”百里川脸上有了惊讶之色。
百里云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皇兄应该记得,之前那批刺客被发现的时候,也是在微澜宫附近…”
“你的意思是说…那一批刺客也是冲着那女贼去的?”百里川眼中闪着疑惑,“可是朕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人几次三番要刺杀她?”
“这也正是臣弟疑惑的地方。
臣弟协助搜查刺客的时候,也稍稍调查了一下郁姑娘,据说她在宫中的这段日子,很是沉敛,除了与穗儿每日相处,接触的人就只有皇兄、皇姑母以及二位身边的人了。
刺客断然不会是皇兄和皇姑母所遣…”
“那是自然,朕要杀她还用的着大费周章吗?况且若是朕的人,又怎会对朕动手?皇姑母也断然不会伤害朕的!”百里川把他要说的话都说了,兀自疑惑地皱起眉来,“那会是谁派出的刺客呢?”
百里云眼神晃了一下,“皇兄不妨想想,什么人对郁姑娘有敌意,巴不得她从皇宫消失,而且有这样的人脉,能把刺客派进大内来?”
顺着百里云递过来的藤摸了半晌,百里川脑中灵光一闪,逮住一个瓜,“难道是她?!”
百里云笑了一笑,却并不点破,“臣弟真正想说的是,郁姑娘无名无份,还是那样的出身,放在宫里有些不妥,还会平白无故招惹是非。为了皇兄的安全考虑,不妨把她…”
说到这里,戛然而止,因为他听见了由远而近的脚步声。
“皇上,奴才把郁姑娘带来了!”小榛子迈进门来禀报道。
把你放在身边(1)
“臣弟不打扰皇兄问案,就先告退了!”百里云很识趣地退了出来,看到侯在门外的郁子宁,并没有言语,只是微微颔首,以示致意。
郁子宁照样回了,就被小榛子引了进门来。见百里川半倚在床头,脸上虽然还没什么血色,不过精神看起来还不错,不觉悄悄松了一口气。
百里川见她衣服脏兮兮的,裙摆撕得残短一大截,头发也有些凌乱,往那里一站,却并不感觉邋遢,碰上她清亮带着关切的眼神,竟然有些揪心的感觉,不由皱起眉来,“你怎么弄得跟个乞丐似的?”
“谢谢你救了我!”郁子宁由衷地跟他道谢。
百里川没想到她一开口就是道谢,不知道怎么的,感觉有些别扭,“哼,你以为朕是特意去救你的吗?你别想歪了,朕只是不想看到有人在朕的地方撒野罢了!”
郁子宁听着他这话有点欲盖弥彰的味道,不由莞尔,“不管怎么说,都谢谢你!”
“朕拿你挡过剑,这下我们两不相欠了!”提起自己做过的糗事,百里川不自在地别开眼睛。再转回来的时候,见郁子宁唇边盈着浅浅的笑意,不觉恼羞成怒,“小榛子,带她出去清理一下,朕看不得这肮脏的模样!”
小榛子闻言暗乐,这万岁爷也太有意思了,想让她去处理伤口就明说嘛,何必找这么一个幼稚的理由。强压下笑意,引着郁子宁到偏殿。
两个宫女在小榛子的授意下,帮郁子宁仔细处理了伤口,又找出一身完好的衣裙给她换上,梳洗了一番。
百里川见她素颜进门来,头发随意地绾起,不着钗环,却是清丽不俗,不觉有些发怔。听小榛子轻咳了一声,才回过神来,正了正脸色,“朕刚刚考虑过了,在你找到拿到那份文书之前,给你找份差事做做!”
郁子宁本以为他要问刺客的时候,没想到他竟然来了这么一句,不免吃惊。
小榛子也大感意外,忍不住脱口道:“皇上,您…您没事吧?”
百里川瞟了他一眼,“小榛子,你去查一下,若水宫还有什么差事能给她干的?”
把你放在身边(2)
小榛子见他神色郑重,不像是开玩笑,也不敢多说,赶忙应着去了。
“为什么突然要给我找差事?”郁子宁眼波中晃动着诧异与好奇。
“哼,把你这样的恶人留在后宫,朕不放心,要把你摆在显眼的位置,时时刻刻盯着你,让你没办法作恶!”百里川冷哼道。
郁子宁莞尔,“让皇上这么大的人物亲自盯着,那我岂不是很荣幸?”
“怎么,你不愿意?”百里川挑起眉尖。
郁子宁面上有了沉吟之色,并不是她好吃懒做,只是出来做事,难免要与各色人打交道,也会身不由己地卷入是非之中。她本想在离开之前都高高挂起的!
不过让她这么闲着,也确实无聊,还要考虑一下生计的问题。她现在身无分文,出宫之后要怎么过活呢?做事好歹还有点工资吧?
正想着呢,小榛子回来了,“皇上,奴才已经查过了,两个彤史之一因为病重辞官了,空下一个位子,不过…似乎不合适。”
他说着又扫了郁子宁一眼,“再说彤史终日要行记录之职,郁姑娘不识字,恐怕…”
“就没有别的空缺了吗?”
“没了!”小榛子摇头,“您也知道,若水宫的定制向来严格…”
百里川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还不等想出个对策来,就听郁子宁淡淡地开口问道:“做那个会给我工钱吧?”
百里川和小榛子愣了一下,脸上露出不同程度的怪异表情。
“彤史是六品女官,换算下来,月俸有二十两银子呢,若是做得好,主子还会有赏赐。”小榛子不无意味地笑了一下,“不过郁姑娘不识字,怕也拿不得这份银子…”
“我就做那个好了!”
小榛子脸上有了哭笑不得的表情,“我说过了,不识字的话做不得…”
郁子宁笑了一笑,“谁说我不识字?”
“啊?”小榛子愣了。
百里川则忍不住冷哼出声,“真是贼性不改…”
郁子宁不以为意,淡淡一笑,举步走到案边,提笔,蘸墨,笔随腕动,行云流水般,不多时就写好了一副字。吹干墨迹,提起来亮给那两个人…
把你放在身边(3)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字字娟秀,清丽而大气,温润而不失锐利,一如她的人,淡雅之中隐匿着某种不可抗拒的气魄。
“好字!”小榛子不由脱口赞道。
百里川惊讶之余,心里疑惑丛生,在白石山的时候分明听她毫无羞愧地喊“老娘不识字”的。难道是假装的吗?可是在那种情况下,但凡是个正常人,也会想亲自确认一下那张文书上面写了什么吧?再说,她也没有假装的必要…
难道是来到皇宫之后才识字的?可是看她写字的时候,丝毫没有生疏之感,而且没有个十年八年的工夫,绝对写不出这样一笔好字的。
这个女人还真是诡异,无论是容貌还是言行举止,简直就像是变了一个人。莫非…是什么人冒充的?或者说她真的有什么妖术?
小榛子赞过之后,也是满眼狐疑。看着她恬淡的笑脸,不知道怎么的,脊背竟然倏忽凉了一下。
郁子宁见这两个人神情怪异地盯着自己,也多少能了解他们的心情。反正她的变化已经让人怀疑了,不差这一项。随便他们怎么想,反正她只要赚到银子将来好糊口就可以了!
“现在可以把这个差事给我了吧?”她看着兀自沉思的百里川问道。
不等百里川开口,小榛子便迟疑地道:“皇上,这恐怕不合规矩…”
“小榛子,你去安排一下,让她顶了那个彤史的缺。”百里川对他的劝告充耳不闻,吩咐道,又瞟了郁子宁一眼,“你回去收拾一下,明天就过来做事吧!”
“好!”郁子宁应了退出门去。
“皇上…”小榛子神色凝重地凑过来,“奴才越想越觉郁姑娘古怪,当时她分明服下滴血丸死了,却又莫名其妙地活了,之后就整个变了样…您把她放在身边恐怕不合适吧?”
百里川眼神一晃,“正因为她古怪,朕才更要把她放在身边。朕倒要看看,她到底是何方神圣?”
“可是万一她对皇上心存歹意…”
“朕乃天子,管她是人是妖,又能奈何得了朕?”
“可是姑奶奶那边…”
“朕自会跟皇姑母解释!”
偷听
“哎?郁姑娘要做彤史?”穗儿惊讶得眼睛都瞪圆了。
“是啊,明天我就去若水宫了,这些日子谢谢你了!”郁子宁微笑地跟她道谢。
“啊,没什么!”穗儿笑得有些心不在焉,正思忖着要赶快把这件事情禀报给姑奶奶,就听郁子宁问道,“对了,穗儿,你认识寿泱宫一个叫小容的宫女吗?”
“她是刘顺太皇太妃的贴身侍婢,郁姑娘打听她干什么?”穗儿有些疑惑地盯着她。
郁子宁笑了一下,“我有点事情要问她!”
既然答应了小玉,要帮她伸冤,总要做点什么才是。如果就那样放任不管的话,小玉不被严刑拷打死,也会因为伤痛而死。
“穗儿,能麻烦你把她带到这儿来吗?”
穗儿有些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应着去了,不多时便带了一个面皮白净的女孩儿进门来,看起来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生得瘦瘦弱弱的,一阵风刮来就能吹走的那种。
“请问你找我有事吗?”她怯怯地问道。
郁子宁见她这副怯生生的模样,恐怕穗儿在这里,她不会坦诚相告的,于是看向穗儿,“穗儿,我能单独跟她聊聊吗?”
“哦!”穗儿应着出门去,却愈发疑惑了,跟郁姑娘相处了这么久,从来没见她跟宫里的人打过交道,突然找这个小容干什么?
带小容来的路上,她也隐晦地打听了一下,感觉小容并不认识郁子宁。
越想越好奇,忍不住伏在门上细听。
“小玉…她还好吗?”听郁子宁说在内刑司大牢遇见了小玉,小容脸上现出由衷的关切之情。
“她被拷问受了伤,情况很不好,如果再不救她出来的话,恐怕命不长了…”
听她这么说,小容眼里有了泪光,使劲地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郁子宁把她的反应都收在眼底,认定小玉说得没错,小容是真心对她好的,一定能帮上什么忙。
“你能告诉我,小玉她到底有没有偷东西吗?”
小容用力地摇头,使得聚在眼里的泪水飞溅出来,屈膝就跪了下来“姑娘,请你救救小玉吧,她没有偷东西,我知道的,她真的没有偷东西…”
皇上真是越来越胡闹了
“起来,慢慢说!”郁子宁把她扶起来,安抚她坐下,等她情绪稍稍平复了一些,才问道,“寿泱宫经常丢东西吗?”
小容点了点头,“是,从两个月前开始,负责打扫的宫女隔三差五就发现,摆在寿泱宫的器玩少了一两样。管事的公公查了一番,没查出什么来,断定是哪个不长眼的给摔坏了,偷偷收拾掉了,就那么算了。
之后又有几个娘娘发现丢了首饰,没丢多少,一两样的,也不是很贵重的物件,娘娘们仁慈,只当是哪个婢子手头紧拿去变卖了,也没追究。
谁知道前几天内务府来清点财物,发现寿泱宫的器玩字画丢了将近三成,娘娘各自清点自己的首饰,也都丢了不少,这才觉得事情严重了。
挨个屋子搜查,在小玉的枕头下面搜到几样贵重首饰,总管公公就命人把她抓起来当场拷问,小玉不肯招,就被关进内刑司大牢了…”
说到这里,她又眼泪汪汪了,“我自从进宫就跟小玉一起做事,最是知道她的为人,她从来不占便宜,更不会偷东西!
我去求顺妃娘娘,请她救救小玉。可是娘娘说,自己身边出了贼,脸都丢光了,不肯救她。还说,如果我再管闲事,就把我一并关大牢里去。我没有办法,只好偷偷到内刑司,买通了一个公公,送了瓶伤药给她…”
她说着愈发伤心了,为自己无力救好友而痛哭失声。
郁子宁好言安抚了她半晌,又问了一些事情,才送她出来。
出了门,就见穗儿离房门远远地站着,神色很是不自然,心里明白她偷听了自己和小容谈话,也不点破。
目送小容离开,才笑着看了她一眼,“穗儿,我想去见见银双大长公主,你要不要一起去?”
“哦,好!”穗儿感觉她笑得有些意味深长,意识到她可能知道自己偷听了,脸上不觉红了一下。
这会儿工夫,银双已经得到消息,说皇上要让郁子宁顶彤史之缺,去若水宫做事。
“皇上真是越来越胡闹了,走,随我去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她气恼地起身,还不等迈步,就听宫人来报,说郁子宁在外求见…
“哼,来得正好!”她冷哼道。
只是为了一个承诺!
“本宫问你,彤史是怎么回事?”不等郁子宁见礼,银双就寒着脸问道。
“皇上说,像民女这样的恶人,必须放在身边亲自盯着才放心。”郁子宁把百里川的话转述给她。
银双听了两条秀眉几乎拧在了一起,“皇上胡闹惯了,做出这个糊涂的决定,难道你也糊涂,就应下来了?”
“民女不敢违抗皇命,况且…”郁子宁浅浅一笑,“把民女放在显眼的位置,让大家伙儿盯着,不比让穗儿一个人盯着更好吗?”
穗儿听了这话,有些吃惊,表情随即尴尬起来。
银双并不以为意,哼道:“你对皇上那般作为,本宫自然要盯着你点,免得你做下什么祸事来!”微微一顿,“彤史的事你就别想了,本宫自会跟皇上说明白的。”
哦呀,想勤快勤快还有不是了,真是个奇怪的年代啊。
“莫非公主还在怀疑刺客的事情跟民女有关吗?”
银双听太医属国,要不是郁子宁及时包扎止血,百里川恐怕更加危险,心里对她的怀疑又淡了几分。只是在宫廷之中生活久了,她已经无法百分之百相信一个人了,“在事情调查清楚之前,本宫谁也不会相信。”
打了几次交道,郁子宁也多少了解了这位公主的脾气,彤史的事情也好,刺客的事情也好,都掩下不提,“民女来,是有一件事情,想征求公主的允许!”
“嗯?”银双没想到她转了话题,疑惑地望过来,“是什么事?”
“公主应该知道寿泱宫那边失窃的事情吧?请公主允许民女去查个清楚!”
“你说什么?!”银双吃惊不已,穗儿眼睛又圆了,就连一向不苟言笑的缨儿,眼神也一连闪了几次。
银双吃惊过后,又生疑惑,“你为什么想要调查那件事情?”
郁子宁把在内刑司大牢遇见小玉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既然承诺了,就要履行,民女想要救小玉,别无目的。”
“就这么简单?”
“嗯,就这么简单!”
“寿泱宫的事自有内务府来调查!”银双冷冷地道。
“公主不准民女也会去调查的,公主为什么不行个方便呢?况且不管结果如何,您都没损失,不是吗?”
两个要求…
银双沉吟了半晌,“寿泱宫住的都是先皇的嫔妃,身为尊贵,本宫不可能让你贸然去打扰她们…”
郁子宁笑了一笑,“公主放心,民女不会大张旗鼓地调查的,那样只会打草惊蛇,什么也查不出来。”
“你明白就好!”银双点了点头,“那么你还有什么要求吗?”
“有两个!”
“说!”
“在事情查清楚之前,请允许民女以公主的名义行些方便。公主放心,民女不会做出有辱公主名声的事。”
银双略作迟疑,便点了头,“只要不是太出格的事,准你用本宫的名义。那么另外一个呢?”
郁子宁看了看身边穗儿,“民女需要穗儿的帮忙!”
就算她不提出来,银双也打算让穗儿跟着她,于是很痛快地答应下来,“穗儿,你就协助她去调查寿泱宫失窃的事情吧!”
“是,姑奶奶!”穗儿颇欢快地答应道。她本来就是喜欢热闹的性子,查案子这等有趣的事情自然不肯错过,当然,她高兴还有另一个原因。
“郁姑娘,谢谢你!”出了慈瀚宫,她一本正经地跟郁子宁道谢。
“为什么谢我啊?”郁子宁有些不解。
“你平常对我那么好,给我敷脸,请我喝茶,还教我跳那个‘鱼夹’舞,可是我却一直在监视你…你非但不生我的气,还让我跟你一起做事,我当然要感谢你了!”
“原来是这样!”郁子宁恍然,忍不住揉了揉她的脑袋,“傻丫头,你只是做你分内的事情,我当然不会生气了。”
穗儿重重地点了一下头,“嗯!”又双眼放光地问道,“郁姑娘,我们要怎么调查啊?”
“先去内刑司大牢一趟!”郁子宁略一沉吟,当前最要紧的是要打点一下内刑司,阻止他们拷问,保住小玉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