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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如玉却一把抓住南庭的胳膊,语气冰冷地质问道:“多年不见,你还是那么目中无人,司徒南,我就想问问你,除了盛远时,你眼里还能装下谁?”
盛远时已行至近前,抬手扣住林如玉的手腕,毫不客气地甩开,然后把南庭揽至怀里,沉声:“什么时候她眼里装着谁,还得经你同意了!林如玉,你未免太放肆了!”
第33章 你不知情的喜欢04
“放肆?”林如玉万万没想到, 盛远时和司徒南还在一起, 在她看来, 一无是处的司徒南就算追上盛远时, 也早该被甩了。一个只会吃喝玩乐的大小姐,凭什么被那么优秀的男人青睐?所以, 林如玉是故意搬出盛远时, 为的是打击司徒南。结果, 盛远时竟然出现了,还一副替司徒南出头的架势。她笑了, 笑得讽刺,“没想到,盛机长还是个长情的人。”
“我盛远时是怎样的人,什么时候需要你来评价?”盛远时的视线低沉犀利,感觉到南庭用力地按他的手,他难得宽宏大量地说:“林如玉, 你诚恳点向她道个歉,我可以考虑不追究,否则, 今天这趟航班, 你怕是登不了机。”
“登不了机?”林如玉像是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盛远时, 你还真拿自己当个角儿了是吧?让我向她道歉?她凭什么?你又凭什么?”她扬手指指航站楼,“以为这里姓盛吗?”
女值机在这时机灵地唤了一声:“盛总!”有意提醒林如玉,别闹了, 见好就收。
林如玉却拎不清,她冷哼一声:“现在这世道,天上飘下一朵云,砸了十个人,九个都是总。”
盛远时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朝闻声赶来的南程的一位经理微扬了下下巴,“再开个柜台。”
那位经理立即领会领导意图,恭敬地应下:“好的,盛总。”然后引导林如玉后面排队的,已经在窃窃私语的旅客说:“请各位随我到隔壁柜台办理登机手续,以免耽误您的行程。”
林如玉面对旅客的指指点点,火气更大了,确切地说,是感觉到了尴尬,但让她低头,也不那么容易,她依然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看来盛机长也是今非昔比了,只不过,再怎么厉害,也就是个司、机。”
不难听出她刻意把“司机”两个字咬得很重,南庭忍不住出声喝道:“林如玉!”她声音不高,但语气冷得让林如玉三个字充满了警告的味道。
盛远时面孔上的笑意犹在,安抚地搂了搂南庭纤细的肩膀,像是在说:生什么气?我来。
他看向值机,“这位旅客有什么需要?”
女值机站得笔直,“这位女士要飞纽约,她不接受除第一排外的任何座位,但座位还在锁定中,我没有权限解锁的,盛总。”
“这个权限……”盛远时皱了皱眉,像是也有点犯难。
林如玉不屑地冷哼,“盛总给处理一下吧。”
盛远时抬眉,目光冷冽,“你哪位啊,就这么随便地使唤我?”
林如玉挑衅地说:“只怕你没有这个能力。”说着拿出手机,边拨号边说:“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免得当众打脸。”言语间,那端有人接电话了,她立即换了副语气,嗲嗲地说:“我是如玉,李叔叔,是这样,我去纽约出差,人在机场,是啊,您给我安排个座位吧,老位置就行,15号值机柜台。”从她满面笑容挂电话的样子看来,那边应该是爽快地答应了。
老位置?只怕这个“李叔叔”也要跟着倒霉。南庭揉了揉眉心。
盛远时则一副等着看热闹的姿态。
片刻,值机柜台的电话就响了,女值机看向盛远时。
盛远时点头,示意她接。
林如玉也看着盛远时,双手抱胸的样子像是在说:等着看我怎么打你的脸,盛总!
“您好,南程航空15号值机柜台,我是工号1106……”那边确实是为座位解锁的事打过来,指示值机解锁第一排座位,给林如玉左侧靠窗口的位置。值机当然不敢应,神色略显为难地看向盛远时,“盛总?”
盛远时也不为难下属,他左手握着南庭的手,伸出右手把电话接过来,“盛远时。”
那边闻言明显怔了一下,然后毕恭毕敬地叫了声,“盛总。”
盛远时直切主题:“座位解锁的事?”得到对方肯定的回答后,他笑了下,“什么关系啊,要李经理亲自打到值机柜台来?”
那边赔着小心说:“老朋友家的孩子,身体不是太好,晕机,就求我这么一件事,您说……”
“晕机啊,”盛远时就想到了那一年司徒南晕机时,林如玉的态度,心里更不舒服了,他语气冷下来,“有比这个更人命关天的理由吗?”
“这……”那边顿时被噎得不知如何回答。
盛远时却还没完,淡声道:“刚刚是我拒绝林如玉小姐的座位申请的,现在,需要我告诉值机,按你的要求解锁座位吗?李正远!”意思是说:我不让值机办,你却打电话到值机来要求值机给办,什么意思,和我叫板?
李正远一听盛远时连名带姓叫他,冷汗都下来了,迭声说:“不用不用,给您添麻烦了盛总。”
盛远时又问他:“李经理还有别的指示吗?”
指示?借他个胆,李正远也不敢啊。他抖着声音说:“没有没有,盛总,您忙,您忙 。”
盛远时挂了电话,看向林如玉,“还有别的关系吗?”他说着,随意地抬了下右手:“动用起来吧?”
林如玉没有想到李正远这个从中南集团调到南程航空的高管,在盛远时面前竟然不好使!她胸口剧烈起伏着,咬牙道:“就算南程航空归你管,也没什么了不起,说到底,你们航空公司端得还是我们这些旅客的碗。”
盛远时原本因为和南庭约好了见面,心情很好,林如玉的出现明显很倒他胃口,“本来看在那年你还给我提供了一些信息的情况下,我可以分分钟解决了这个座位问题,反正,给谁都一样,尤其这么小一件事,我也懒得管。但冲你刚刚对她的态度,不好意思,这个忙我不仅不会帮,”他敲敲值机柜台,交代值机:“从此刻起,这位林小姐列入中南,以及南程的永久黑名单!你知道该怎么办了?”
永久黑名单?这事有点大了。女值机点头,“明白了盛总。”然后把林如玉的证件推过去,“这位女士,您右边请。”意思是别站在这碍眼了。
林如玉要气疯了,她嗓门顿时高了起来:“盛远时!”
盛远时看着她,“不甘心是吧?那请律师和我打官司,随时奉陪。”
林如玉气急败坏地说:“比你们南程有实力的航空公司多得是,我不是非你们不可。”
盛远时竟然点头附和道:“你说得非常有道理,我确实还没牛逼到垄断了整个民航业的地步,不过我得提醒你一句,七十二小时之内直飞纽约的航班,只我南程这一班。你不赶时间的话,可以等。”说完不再理她,拉着南庭走人。
“司徒南!”林如玉意识到自己不是盛远时的对手,又把矛头指向了南庭,她朝南庭的背影,有些口不择言:“别以为攀上个高富帅就了不起了!就凭你,家里破产穷得连学都读不起,这辈子也只能在机场帮别人拎拎行李!”
南庭脚步一顿。
盛远时已经松开她的手,冷着脸折返回去。
如果让他走过去,林如玉就太难堪了。
南庭猛地反应过来,一把抱住他,“七哥!”摇头。
盛远时语气有点冷:“就这点事,你七哥善得起后。”
“你的能力,我从没质疑过。”南庭并不松手,理智地提醒他:“但这是航站楼,你站在这,代表的不仅仅是自己,还有南程,为了这样一个人,有失身份。”
盛远时注视她:“我是为她吗?”
南庭仰头迎视他的目光,“为我的话,就别动气。”
别动气!盛远时怎么能不动气?可怀里的女孩子却不愿给他添丝毫的麻烦,哪怕他并不认为这是麻烦。他连续地深呼吸,勉强压下脾气,然后伸手搂了搂她,才看向林如玉,冷冷地撂下话:“这趟纽约,你肯定是去不成了。林如玉,再有下次,记住,这辈子都别想再坐飞机!不信,作一把试试。”
林如玉又泼妇骂街似地闹了片刻,然后在人来人往的航站楼里,气得哇哇大哭。机场以及各航空公司的工作人员议论纷纷的同时,没有一个人上前处理这件事。至于经过的旅客,有的以为她失恋了,有的以为她精神有问题。
到了南程的贵宾休息室,南庭说:“其实没必要闹成这样。”
在盛远时提到黑名单时,她就有心阻止,一方面她自己并没有多恨林如玉,另外也担心对南程的形象和声誉造成负面影响,可她不能当场阻止盛远时,那样太不顾及他身为盛总的权力和脸面。
盛远时闻言果然就不高兴了,“怎么没必要?”在他看来,林如玉欺负了她,就有必要。
南庭好言好语地对他解释:“她除了能逞点口舌之能,其实什么都做不出来,不敢做,怕事后收拾不了残局。但又羡慕别人的为所欲为,在她看来,之所以能为所欲为,都是靠钱支撑的,所以,她才会和从前那个挺讨人厌的我成为朋友。”
盛远时听到她贬低自己,眼神顿时就犀利了几分。
南庭却笑得坦然,“那个时候,我也以为有钱就不缺朋友,对她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纯是把她当小跟班使唤的,没有用心结交,她对我其实一直是敢怒不敢言的,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损我两句,让她发泄一下也没什么,反正我也不会减二两肉,就算真掉肉了,权当减肥。”
从前的司徒南睚眦必报,现在的南庭与世无争,盛远时发现,哪一面的她,自己都认为是有道理,且美好的。忽然觉得自己的胸襟比不上一个女孩子,却实在无法容忍,她在自己面前被人欺负,被人羞辱。
盛远时双手搭在她肩上,“你的原谅,是你的善良,我的追究,是我的态度。就算我什么都不是,只用拳头,也不能任由别人在我面前欺负你。”
南庭懂:他的态度是对她的保护。
她心中暖暖的,她轻声说:“更何况你现在是堂堂盛总,谁惹得起啊。”
盛远时笑得矜持,“盛不盛总的,还不都是你七哥。”
不希望他看见自己因感动而湿了眼眶,南庭微微偏过头去,“随你怎么说。”
“都随我?”盛远时重复了一遍,像是在咀嚼其中的含义,然后笑问:“我们南庭管制官,是这么好说话的?”
南庭也不看他,仰着小脸说:“分人!”
盛远时笑得更嚣张了几分,嘴上则说:“都骑到你头上了,也不反驳,这忍让,有点过了。”
南庭微微低了头:“她说得没错,从前的我的确很……目中无人。”
盛远时脱口道:“无论从前的你是什么样子,都轮不到她来教训。”
如此护短,几乎是本能。南庭注视他,一瞬不离。
意识到自己情绪的外露,盛远时转过了身。
南庭沉默了几秒,才拉了拉他的手,轻轻地。
盛远时转过来,话也没说地,直接把她拉进怀里抱住。
南庭不知道这个拥抱代表了什么,却在那个瞬间,泪如雨下。
如同跋涉五年,终于追上他的步伐,心中的那份思念与期待,终有处可依。
航站楼,南程航空的贵宾休息室,并不是适合表白的地方,可他们的缘份,一直和空港关联在一起。所以,这其实是个再适合不过的地方。盛远时拉开些许距离,面对她的眼泪说:“五年过去,我们都变了一些,不能说这些改变到底是好还是坏,因为如果有重新选择的机会,我还是希望我们能见证彼此的改变。但好在,我们走散过,却没走丢。”
他停顿了下,像是继续不下去,然后握住了南庭的手:“无论你因为什么选择的管制职业,都谢谢,谢谢你回到我身边。你不回来,我真的,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你。”
南庭的眼泪掉下来,砸在他手背上,滚烫炽烈。
盛远时抬头注视她,“南庭,如果你愿意,我们就以现在这个全新的自己,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怎么重新开始?
“可你说,不会等我。”南庭几乎泣不成声,“你走那么快,我要怎么追?”
他确实在负气之下说过那样的话。甚至是现在,他也坚定,两个人回不到,也不需要回到原点。不管是曾经的她追随他,还是后来的他寻找她,盛远时都认为,他们一直因为对方,在往前走。那又何必停下来?继续往前走就可以了。
答案是如此笃定。这一次,他们要一起往前走,未来很长,他们还有很多时间,这些时间,可以用以回忆过去,却不用回到过去。
“既然是新的开始,就不用你那么辛苦。”盛远时眼底微湿,为面前这个,只要触及对他的感情,就变得有点笨的女孩子,“我们互换下角色,这次,我追你。”
南庭有点不相信,“你追我?”
盛远时坚定地点头,“刚刚在波道里约你,是我追你的第一步。”说着,用指腹为她擦着眼泪,“第一次追女孩子,没有经验,你多包涵。”
南庭拿那双盈满泪意的眼睛看着他,“不用追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
不用追!这样的画风,很司徒南。
盛远时笑得骄傲又心疼,“你应该说:盛远时,你也有今天!”末了,他宠爱地掐掐南庭的梨花带雨的小脸,“这种名正言顺作我的机会,这辈子,就你有。”
南庭反应了一下,才扑进他怀里,哭着说:“林如玉怎么今天才出现啊。”
第34章 你不知情的喜欢05
是啊, 如果不是林如玉, 盛远时还不知道这场表白, 要从何说起。
尽管桑桎的那一句质问让他自省, 可对于爱情,他到底是个新手。
直到看见林如玉仗着南庭的忍让, 肆意妄为地伤害她, 盛远时更加明确地意识到, 这个他又爱又恨了五年的女孩子,是那么深刻地驻扎进自己心里, 他容不得任何人诋毁她,中伤她。于是,他生平第一次,近乎刻薄地和一个女人计较起来,甚至不惜动用职权碾压她。
盛远时,承认吧, 除了爱,你心里也堆积了很多遗憾与嫉妒,遗憾于过去五年的分离, 嫉妒桑桎这五年来对南庭的守护, 恰好这个时候,林如玉给了你宣泄的机会。
南庭却还因顾及他盛总的身份, 劝他算了。
盛远时其实想告诉她:这五年,我拼尽全力地往前走,从盛机长到盛总, 只为强大到足够让你放心依靠。如果我知道,当我做到,你就会回来,我一定会走得更快。所以,七哥不是不等你,是不能等。
此刻,她那么真实又脆弱地在伏在自己怀里哭泣,盛远时才意识到,或许过去五年自己拼了命似地往前走,也是走在追赶她的路上吧。直到发觉休息室里,这个相对独立的空间,也只是和航站楼是一玻璃之隔,外面路过的旅客能把里面看得一清二楚,而眼下,他和南庭拥抱的姿态已然引得旁人侧目……盛远时倒是很享受,毕竟怀里软玉温香的感觉实在是好,可如果她把眼睛哭肿了,要怎么回塔台?
于是,盛远时适时逗她,“被我追有那么难以接受吗?”
南庭从他手上接过纸巾,擦了擦眼睛,“人家是喜极而泣,你不要歪楼。”
这话听在盛远时耳里,有点撒娇的意味,他眼底都有了笑意,“你倒是喜了,”言语间低头看看自己的机长制服,“把盛总的衣服哭成这样,让盛总怎么面对下属?”
南庭这才意识到自己把他的白衬衣哭得有了眼泪的痕迹,“你的飞行箱里有备用的换一件吧。”
她倒是什么都知道。盛远时宠爱地刮了刮她的鼻子,“不换了,就这样。”
南庭皱起秀眉,“那别人问起来,你怎么解释啊?”
盛远时一笑,“谁敢问我?”
南庭撇嘴,像是在说:你最厉害。
盛远时又说:“真有那么不识趣人,我就告诉他,女朋友哭的。”
女朋友三个字让南庭低着头,抿嘴笑了,起初笑得很腼腆很矜持,后来就有点憋不住地变成了甜蜜恣意地笑,感觉到盛远时盯着自己,她把脸埋进他怀里。
这样害羞的南庭管制官,盛远时有点抵抗不了,他也忍不住笑起来,“今天晚上就开始约会?”
南庭抬头,“怎么约?”
盛远时看着她憨憨的样子,“趁月黑风高时,找个僻静的角落,干点什么。”
南庭反应过来他在逗自己,轻轻地打了他一下,“那我要带睡不着去。”
盛远时失笑,“防人之心那套开始往我身上用了是吧?”说完又问:“一会还上席位吗?”
南庭看一眼时间,“我得回去了,出来太久了。”
盛远时站起来,“我开车送你,能快点。”
南庭没有拒绝,边往外走边问:“你怎么知道波道里的是我师父?”
盛远时把她带过来的资料拿在左手,右手自然而然地牵起她,“能那么护着你的,除了你师父,还能有谁?”
南庭轻轻地回握他的手,“那我师父姓应你也知道啊?”
盛远时实话实说:“模拟机训练之后,我通过林主任要了你的档案。”
所以,他看过她的档案了!那么……南庭有一瞬的怔忡,但她终究什么都没说。
盛远时看出了她的迟疑,但终究没有追问什么,毕竟两个人刚往前走了一步,这个时候,不太适合太沉重的话题,尤其如果那是一段对她而言痛苦的经历,他也不愿她总去回忆。只要他们在一起,她什么时候想说,他都愿意听。
面对她的沉默,盛远时解释道:“你突然就变成了管制,连名字都改了,我总要确定一下。”
虽然模拟训练室里两人用英文对了话,盛远时几乎断定她就是司徒南,可他还是在第二天亲自去了趟塔台,通过林主任这层关系调南庭的档案。林主任都有些好奇,“这是怎么了,前些天顾总来要小南的资料,今天您又来要,这个小南同志不简单啊。”
盛远时捏了捏她的手,“希望我调你档的事,不会让你生气。”
“我没生气。”南庭看着他,“你不也是关心我吗?”
盛远时改而搂住她的肩,“知道我是走心的就行。”
南庭嘀咕,“我又不傻。”
盛远时不客气地批评她,“你傻起来是真傻。”
南庭有点小异议,“追人家的时候不是应该多讨好吗?盛总你这波操作有点不对。”
她歪着脑袋的小模样几乎让盛远时控制不住吻她。可就在他准备操作时,听见一道女声说:“今天这场大戏,比年度最高票房电影都精彩。”
是程潇。此刻,她正坐在贵宾休息室里悠闲地喝着咖啡。
被坏了好事的盛远时略显不悦地说:“怎么哪都有你?”
程潇保持坐着的姿势不动,仰脸看他,“机场不是我第二个家吗?我不在这,你养我啊?”
不等盛远时怼回去,南庭先问她,“你来多久了?”
盛远时以为南庭是害羞先前的话被程潇听去了不好意思,但其实不是。
程潇施施然站起来,拨开南庭肩膀上盛远时的手,凑到她二老公耳边小声说:“从那个林小贱人欺负你的时候。”
南庭恍然大悟,“我就说刚刚好像看见你了。”但来不及确认眼角余光瞥见的人是她,盛远时就来了。
“我还等着看你撕她呢,结果……”程潇说着挑眉看向盛远时,“顾南亭在指挥中心等你。”
南庭闻言说:“那你快去吧,我自己回塔台。”
盛远时才想起来和顾南亭约了在指挥中心见面,他吩咐程潇,“你负责把人给我送回塔台。”
“什么给你给我?”程潇摊手:“我刚从航线上下来,又没开车。”
盛远时没好气:“那就背过去。”
程潇无语,她用手点点盛远时,“要不是看我二老公的面子,我敢保证你不止咖啡一个情敌。”
盛远时就知道她动过坏主意,“抱歉,不能成全你那颗媒婆心了。”
等盛远时走了,程潇抬手戳南庭脑门,“怎么那么没出息呢,就这么和好了?”
南庭边躲边笑着说:“我头上的伤还没好呢,你下手轻点。”
程潇挽着她胳膊往外走,“就凭姓林的那个嚣张劲,你真的不该忍。凭什么被她欺负啊,她算哪根葱?”
“你明明在场,帮我周旋一下啊,”南庭于心不忍,“黑名单这种事,还是不要轻易做。”可盛远时当众放了话,他作为南程的总飞行师,当然是一言九鼎,不能更改的。
程潇一副不嫌事大的语气:“有什么可周旋的?他掌管着那么大一家航空公司,让个欺负自己女人的女人不能做飞机,还不能够了?再说你家盛远时什么脾气你不清楚吗?别说是我,就算顾南亭在场,也未必劝得住他。”
“也怪我了。”南庭后悔不已,“我明明可以分分钟让她闭嘴的,如果那样,他也不会动气。”
“这种情况,就该他出面摆平,你逞什么英雄?”程潇啧一声,“欲擒故纵的招你都想到了,这个道理还想不明白吗?”
南庭不答反问:“你的意思是,我就该耍个爱的小心机,等他来大杀四方?”
程潇一拍大腿,“我不觉得我们盛总气场全开的样子该被爆灯吗?要不是有了顾南亭,我也学你,追他。”
南庭特别大度地表示:“顾总要是不介意,我就忍了你。”
“等等。”程潇掏手机,要开录音,“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我让盛远时听听。”
南庭呵她痒,“程机长果然是行动派,这就开始行动了啊。”
两个人边闹边往停车场去了。
南庭回到塔台又值了一个小时的班,整个塔台的管制都感觉到她愉悦的心情。交班完毕,她更是比以往任何一天都迅速地出了塔台,通勤车上的一位师兄看见她,扬声喊:“如花快来,给你占了座位。”
白色陆虎边上站着的盛远时循声回头,就看见一位鲜肉级的小帅哥在朝他的南庭招手,他低头笑了笑,没急着上前。
盛远时明明把车停在了角落不显眼的地方,可南庭还是一眼就看见了他,她边往他的方向去,边对那位鲜肉说:“谢谢师兄,我还不走。”
等她行至近前,盛远时伸手。
南庭把背在身后的手递过去,目光却落在他的制服上,“没换啊?”
“这就开始嫌弃我了?”盛远时微一用力,就把她拽到了面前,“下次别让我听见‘还不走’这种模棱两可的理由。”
南庭双手抵在他胸前,“那怎么说?”
盛远时低头,把唇附在她耳边说:“告诉他,男朋友来接,不劳费心。”然后似乎觉得不够似地,还补充了一句:“你七哥不怕被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