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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盛远时说:“不回。”
“不回她去哪啊?”齐妙被他盯了一眼,“好吧,我继续带睡不着。”
第58章 满身风雨我从何处来03
等盛远时走了, 乔敬则就没先前那么老实规矩了,他挪坐到齐妙旁边, 拍了她一下,“是不是傻?都这种时候了, 老七还能让南庭小妹妹独善其身?不赶紧把人吃了, 他能安心吗?再说了, 他当三十年和尚了,你想让他熬成唐僧啊?”
这话男人之间说没毛病, 女人听着可就有点不堪入耳了。齐妙有点生气地瞥他一眼,“你才修飞机修傻了, 越来越有第一代身份证的气质呢, 独善其身是这么用的吗?”
第一代身份证的气质……是什么鬼?一向对自己的帅气指数有信心的乔敬则难得地噎了一下, “你的意思是, 我长这样, 得去整整容了?”
齐妙漫不经心地说:“你的气质和你的脸没关系。”
乔敬则非要弄个明白, “那和什么有关系?”
齐妙笑答:“猥琐的心。”
乔敬则一口水喷出来, 齐妙哪想到他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避无可避地中招了, 然后,两个人又打起来了。不能对女人动手,尤其不能对自己喜欢的女人动手的乔敬则当然是落败了,他叹着气感慨,“从前你骂我,随着你对我的了解, 又开始动手打我。”
齐妙以为他要说自己命苦,那是他一惯的伎俩,结果他一歪头,把脑袋靠在了她肩膀上,“打是亲,骂是爱,看在你那么爱我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计较了。”
齐妙就怕他过于靠近自己,她没好气地推开他,“离我远点。”说着自己挪坐到盛远时先前坐的位置上。
对于她这样的反应,乔敬则见惯不怪,边继续吃饭边问她:“你那位难驾驭老板没为难你吧?”
这个话题换的让齐妙放松了很多,她略显不解地说:“为难倒没有,虽然还是一副冷冷淡淡的禁欲相,但好像比从前有耐心了点,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酝酿一场大风暴。”
乔敬则看问题的角度倒和别人不一样,在他看来,“她对老七没面上表现的那么不满。”
齐妙不以为然,“那只能说明她公私分明吧?”
乔敬则一副大家长的口吻,“不管是因为什么,既然你认可那位师太的能力,就好好跟她学。”
“我不一直走在学习的路上嘛。”齐妙低头吃了几口饭,忽然叹了口气,“人家才三十五,已经是知名律师了,我这眼看着三十周岁了,还只是个助理,真是越干越没劲头了,乔敬则你说,我在法律方面是不是真的没天赋,或许真的该考虑放弃?不用安慰我,说实话。”
她是那种大大咧咧,风风火火的女人,哪怕曾被南嘉予指使的脚不沾地,骂得狗血淋头,也只是在背后边骂回去,边卯足了劲地干,从不服输,这样灰心泄气,还是头一回。
“什么叫天赋啊,我生来就会修飞机吗?乔台长以前还认为,我就该老老实实地在他眼皮子底下混着玩玩呢,但现在,公司的人见到我,不得规规矩矩地喊一声‘乔高工’吗?”乔敬则把筷子放下,抬眼注视她:“我从航天大学毕业,进入海航之初,也是在外场做航线维修做了将近三年,夏天机坪地面温度六十多度,我身上的衣服都没干过,天天‘湿身’朝机长同志们敬礼敬礼敬礼。飞机那么个庞然大物,从结构分是由五个主要部分组成:机翼、机身、尾翼、起落装置,动力装置,还有各种仪表,通讯设备咱都不说了,零部件有多少你知道吗?小部件不提,光大部件就有五万多,图解零件目录,看到眼瞎。”
回想那些苦不堪言的日子,乔敬则喝一口水,滔滔不绝道:“那么复杂的东西,能不出故障吗?但有故障不代表不安全,所以才有合法保留故障一说。像是之前盛老七在外航飞,到G市经停,飞机就出现过发动机点火故障。”
当时身为放行机务,乔敬则参考最低设备清单保留故障的同时,需要和盛机长沟通:“机长你好,本架飞机左发点火系统A故障,由于过站时间不足,我们对故障采取了保留处理。请机组在启动发动机时,不要按照正常程序采用自动方式启动发动机,而要按照操作程序的要求,采用人工模式启动发动机,以确保启动成功。”
盛远时知道一台发动机有两套点火系统,而通常启动发动机只有一套点火系统工作,也清楚过站时间较短,要排除点火系统故障有难度,他综合思考过后,毫不犹豫地接收了飞机。
“这是信任我,也有自信的机长,遇到不信任的,他就拒绝接收飞机,你能打他一顿吗?”乔敬则兴致勃勃地继续,“直到我遇到了我的老师倪湛,成为他的徒弟,才不用在机坪上‘烙饼’,可我今天有机会和其他几位高级工程师一起,轮流在运行中心‘坐台’,为飞机提供技术支持,也是被老师千锤百骂出来的。还有盛老七,你看他现在牛逼了,抬抬眼,徒弟都吓得冒汗,当年不也被机长骂到四不相吗?你一个半路改学法律的人,进步算快了。”说着,他拍拍齐妙的肩膀,鼓励道:“没天赋怎么了,后天的足够努力也是天生不凡的一种体现,只要你喜欢,就干。”
齐妙听笑了,“你这说话的口吻不像二十七,像七十二啊。”
“七十二话都未必说得利索了,哪有小爷这魄力。”乔敬则白她一眼,“小爷马上就二十八了,眼看着奔而立之年去的。”随后又话里有话地补充了一句,“再说人成不成熟也不完全看年龄。”
齐妙听出了他的话外之音,她看了看面前这个满脸阳光的小伙子,尽量以轻描淡写的语气说:“你确实老大不小,该交个女朋友了,别没事老和我混,有空也去约约会。”
这话是乔敬则最不爱听的,他抬头,看向齐妙的眼神里充满了内容,“我都和你混到今天了,你才发现耽误我了啊?”又怕把话说得太重,齐妙接受不了,他缓和了下语气,以惯常耍横的语气说:“一会自己回家吧,不送你了,看你来气。”
齐妙脸色一沉,“跟谁稀罕你送似的。”
可等结完账走出饭店,乔敬则见她真的要去路边拦出租车,又舍不得了,拽着她的手往自己停车的方向走,“打车钱付我,反正我顺路。”
每次乔敬则和她发生肢体接触,齐妙就紧张焦虑,严重的情况下还会冒冷汗,心慌,这一次也一样,她本来就因为工作的事情心情不好,现在又被他拽着走,顿时窜起股无名火,有些暴躁地当即喝道:“你给我松手!”
乔敬则以为她和以往一样,又在抗拒自己,也上来点脾气,索性把她打横抱起来了,较劲似地说:“我就看看你能把我怎么着。”
原本公主抱是表达爱意的一种拥抱方式,而乔敬则愿意这样抱齐妙,也是因为对她的爱,但这突如其来的亲昵,却让有恐男症的齐妙接受不了,她几乎是瞬间就有了反应,脸红都可以忽略不计了,没准是因为生气呢,她感觉到心慌的同时,身体更有些微微的颤抖,齐妙下意识挥手推拒,这是以往她最擅长的对付乔敬则的方式,结果慌乱之下手就没了准头,一不小心就打到了乔敬则脸上。“啪”地一声,有点响。
乔敬则不是第一次被她打,却是头一回被结结实实地打在脸上,他有点反应不过来,怔在当场。
齐妙也是碰到他脸的瞬间就后悔了,而她确实不是故意的,只是不小心而已,但结果看来就是:她扬手给了乔敬则一巴掌,因为他抱她。就因为他抱她了!
那双向来温柔带笑的眼,顿时变得深不见底,乔敬则放下她的同时,沉声问她:“死活看不上我是吧?谁都行,就我不行是吗?”
当然不是他说的那样。哪怕是有恐男症,齐妙内心都不抗拒和他在一起,否则两个人也不至于纠缠了这么多年。然而,齐妙却违心地说:“对,谁都行,就你不行。”
有所误会的乔敬则盯着她:“就因为我比你小?”
齐妙与他对视,嘴硬地答:“因为我从小看着你长大!”
“狗屁!”乔敬则忍不住爆粗口,“我上幼儿园的时候,你不过也就上个大班!还看着我长大!”他气得在原地转了个圈,“比我早那么二十几个月出生,了不起了你!”说完自己跳上车,临走前降下车窗,负气地说:“老子也不玩了。”
等他扬尘而去,齐妙垂眸平静了很久,直到所有的症状都消失,才打车回家。睡不着和她很熟了,在见不到南庭的情况下,小家伙完全拿她当主人,见她回来,围在她身边转来转去地撒着娇。
齐妙踢掉高跟鞋,把包随手一扔,仰躺在沙发上。
睡不着讨好似地舔她随意垂下来的手。
齐妙有点痒,伸手挥了挥,“一边玩去。”
睡不着向来懂事体贴,感应到她心情不好,往沙发边一趴,安安静静,一副美男子的样子。半晌,齐妙侧身看它,“你觉得没原则怎么样?”
睡不着歪着脑袋,瞪着小眼睛看着她。
“说了你也不懂。”齐妙又转过去,自言自语地说:“你和我一样,都是没谈过恋爱的人。”边说脑袋边往抱枕里扎,嘴里还嚷嚷着:“看南庭小妹妹和老七在一起那么开心,我真是不太明白啊啊啊啊!”
睡不着从没见南庭情绪起伏这么大过,齐妙突然发作,它反而被吓了一跳,受惊似地快速起来,跑到距离沙发最远的阳台里,躲在角落里想念它的主人。可怜!
盛远时走的时候齐妙和乔敬则的双边关系还很融洽,他怎么可能想到两个人最终是不欢而散的,他根据南庭的定位过去时,时间刚刚好。大林远远地见盛远时走过来,逗南庭说:“我说让你带家属,你说盛总忙,这不也来接你了吗。”
别看南庭在盛远时面前那么大胆,面对外人,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闻言替自己辩解说:“他应该也是刚忙完的。”
大林于是对走近的盛远时说:“下回我们团建前提前和盛总预约,盛总可不能拒绝啊。加深了解,盛总才放心如花和我们一起工作嘛。”
“现在也放心。”盛远时看向南庭的几位同事,“改天我请兄弟们喝酒。”言语间,胳膊自然而然地揽上南庭的腰。
管制师兄们闻言都很高兴,说如花好福气。
盛远时又亲和力十足地问:“我往西山区去,能顺路捎上谁吗?”
大家都很识趣,差不多是异口同声地:“不打扰如花和盛总约会啦。”
盛远时对这群几乎是和南庭朝夕相处的爷们们,有了好感。
彼此笑着告别。
回去的路上,南庭神色愉悦地说:“我还是第一次参加团建呢。”
盛远时略显意外,“塔台管制室都不组织的吗?”
“组织啊。”南庭侧身和他聊天,“可就我一个女孩子,吃什么,去哪吃,大家都要考虑我,吃完大林师兄肯定还不让我自己走,送来送去的多麻烦,我就拒绝了。”
原来是这样。她一个人的时候,无论何时何地,都在考虑不要给别人添麻烦。盛远时腾出一只手抚了下她的小脑袋,承诺:“以后想玩就尽情地去玩,多晚都有七哥。”
南庭喜欢这种被宠的感觉,她笑眯眯地,“那你有事要忙怎么办?”
盛远时看她一眼,“没有比你更重要的事。”
他像是随口说的,可南庭听着,心里甜得不行。她凑过去,在盛远时肩膀上蹭了蹭,乖巧的模样像个需要主人爱抚的小猫。
盛远时也喜欢这种被她依赖的感觉,闻到她身上的酒味,他笑问:“喝酒了?”
“一点点红酒而已,我本来还想不告诉你呢。”南庭偏头看他,“能闻到啊?”
趁红灯停车的空档,盛远时俯身过来吻住她,然后似笑非笑地说:“一点点。”
南庭脸红地坐好,目光投向窗外,用看风景的方式掩饰害羞。
盛远时边开车边有一句没一句地和她闲聊,“你们还挺会选地方的,北街这边好吃的店不少。”
“北街?”南庭虽然在G市生活了几年,但平时不常出去,对这座城市还有些陌生,她说:“我不记路的,不知道是哪里。”
都不知道是哪儿,之前还嘴硬说不用他接,要不是他坚持,她还不肯乖乖发定位。盛远时眉心微聚,“所以别人带你去哪儿你就去哪儿?”
南庭没有听出他语气中的不满,有点没心没肺地说:“对啊,我是路痴,很好拐走的,你要不要试试?”
试试就试试。随手被撩了一把的盛远时笑睨着她,“我带你去个地方。”
南庭不疑有它,爽快地答应:“好啊。”
盛远时提速。
等他在一个高级住宅小区的地下停车场停好车,带她坐电梯上楼,南庭才问:“这是哪儿啊?”
盛远时拿出钥匙开门,推开门的一瞬,他笑得平和坦然,“我家。”
南庭觉得自己的酒量真的该练练了,他接到她时明明说了要去西山区,她竟然没意识到,自己租的妙姐的房子是在反方向,她揉了揉好像有点晕的脑袋,“那我今晚还能回家吗?”她其实是想说:我今晚还能见到睡不着吗?有点想它了。
盛远时却已经不容拒绝地拥着她进门,然后直接把她抵在了门上,吻住她前低声说:“都到这了,你还想回家?”
南庭的身体被束缚进他有力的怀抱里,未尽的语声淹没在他唇齿之间。一个比昨晚在车上更炽热激烈的吻,南庭的心不可抑制地狂跳起来,脑袋更像是酒劲上来了似的,晕到不管不顾,条件反射般热烈的回吻,搂在他腰际的手更有些不安份地乱摸着,像是下一秒就要把他的衬衫扯出来。
盛远时哪受得了这个,意志力瞬间变为负数,他低哑着嗓子哼了声,抱起她就往卧室走。当南庭的背触到柔软的床,未经人事的她才有些害怕了,“七哥,我……好像还没准备好。”
初识没多久她不就恨不得要扑倒他,现在却说没有准备好?那是要准备到猴年马月去?盛远时站在床边,眯着眼睛看她,“准备什么?”话音未落,他单膝跪到了床边,撑着手臂,居高临下地注视她:“交给我就行。”
连南庭都以为没有退路了,她对盛远时的渴望,也让她不想退。然而,那位鼓励盛远时“吃了她”的乔工程师却因为和齐妙的不快需要有人陪喝酒,所以,在盛远时都开始解衬衫扣时,半醉的他打来电话,也不管盛远时这边是不是火上房了,口齿不清地嚷嚷着:“小爷不要那个臭女人了,明儿就找个年轻漂亮的,气死她。”
盛远时有些后悔听了南庭的话,他觉得自己就不该接这个电话。站在床边,他无奈地揉了揉眉心。南庭都听见了,她心里其实是有些遗憾的,但还是说:“要不你去看看吧。”
盛远时不甘心,“你在家等我?”
南庭想了想,“或许我该回去看看妙姐。”
这明明是最恰当的安排。可是,盛远时挫败地仰躺在床上。
南庭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盛远时见她不知所措的样子,笑了,“这回你开心了?”
“你知道的,我不是不想和你……”南庭把脸埋在他胸前,“我只是有点……怕。”
盛远时侧过身,把她搂进怀里,“再留你几天。”
盛远时起身去找什么,南庭第一次到他这边来,有点好奇,“我可以参观一下吗?”
书房的盛远时回她,“你是这未来的女主人,别说参观,拆了都行。”
卧室,书房,餐厅,吧台,厨房,南庭逐一参观了个遍,唯独没往楼上去。
盛远时把找出来的钥匙拿在手上,逗她说:“真有女人住过的话,也在你来之前处理过了。”
南庭发誓她只是想参观一下,绝对没有检查的意思,可听他这么说,她还是配合道:“难怪没发现什么蛛丝马迹,擅后工作做得不错。”
盛远时一步步走近她,“所以,对于我这么久的空窗期,你要想想怎么补偿才好。”
“七哥喜欢的话,”南庭眉眼弯弯地笑,“改天把我扎上丝带送给你。”
“还撩我是吧?”盛远时低头她亲了一口,“别说没出门,就算出了门,我要反悔的话,也是分分钟的事。”
南庭笑着推他,“快走吧,晚了敬则哥就要醉了。”
“谁还没为女人醉过。”盛远时摸摸她的脸,“有没有人告诉你,会撩的女孩子最可爱?”
南庭踮脚亲他下巴,“除了你,没人有机会告诉我这些。”
临走前,盛远时把钥匙和门卡交给南庭,“七哥希望,你尽快习惯我们的家。”他看了眼楼梯,终于明白当时装修完成时为什么莫名地不想把这个家全部添满,原来,心里是有预感的,预感某一天,她会来。他说:“改天我们去选下楼上的家具。或者,如果你不喜欢这里,我们再换一处。”
一切的事情,他都在为她考虑。南庭垂眸,“有你的地方,我都喜欢。”
盛远时笑了,他说:“我也一样。”
所以这一次,南庭没有看见楼上琴房,盛远时在国外给她定制的那架钢琴。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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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敬则说的坐台,是指值班,通常航空公司的指挥中心每天会有一位高级工程师值班,为飞机提供必要的技术支持。
第59章 满身风雨我从何处来04
盛远时先把南庭送回民航小区, 才去找乔敬则。
老地方,老人, 只不过,原本孤家寡人的盛远时等到了他的蛮蛮, 心境与上一次截然不同。乔敬则则恰恰相反, 一直持乐观态度, 以为只是时间问题的他,在被齐妙打过脸之后, 确实是伤心了。他对盛远时说:“哥们儿差哪了?往哪儿站不都是钻石级王老王级别的?她怎么就什么看不上?上赶子不是买卖是吧?盛老七我告诉你,就算他是你姐, 这面子我也不给。”
齐妙, 盛远时, 乔敬则三个人从小一起长大, 只不过乔小弟比他们姐弟晚生了二十几个月, 所以小时候, 都是齐妙和盛远时带着他玩。那个时候, 乔敬则比较瘦小, 又欠欠的爱惹事, 被揍一顿如同家常便饭,齐妙这个小姐姐很护短,每每遇上这种情况就会很仗义地替他出头,可她毕竟是个女生,没什么震慑力,最后就要盛远时来擅后, 而他在外头打完了架,回家免不了要被老爹盛叙良拿皮带抽一顿。
幸好盛远时扛揍,确切地说,盛叙良差不多从他能走稳路,就对他施行了军事化管理,他身体素质是极好的,打两下也不当回事。就这样,三个人倒是一路横行到大。直到盛远时去国外学飞,国内就剩上了高中的齐妙,和在初中混的齐敬则。
那个时候乔敬则的个头就窜起来了,年纪最小的他,已经比齐妙高了,而他自然而然地就接了盛远时的班,开始保护和照顾齐妙。虽然齐妙始终以姐姐自居,但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那些明恋暗恋,以及骚扰她的男同学,都是乔敬则给解决掉的。而但凡她有事,也会去找乔敬则。纠纠缠缠这么多年,两个人顺理成章就成了彼此身边最亲密的异性。青梅竹马,不过如此。
乔敬则忍不住替自己抱不平:“小爷从小护到大的白菜,看来是要被别的猪拱了。”
情场得意的盛远时此时有点站着说话不腰疼,“她抗拒你不是一天两天了,可你也看见了,她身边除了同事和我,没有别的男人,谈不上拱不拱的。”
“她不瞎吧?脑袋也没被门夹过,谁对她好,她看不出来吗?不就小她两岁半嘛,较这个真儿有意思吗?”乔敬则负气地干了一杯,“我比八年抗战都艰难,你也不过是等了五年,我这算是没头了。”然后一副“爷不等了,爷要和她说拜拜”的架势,“我和乔台长发过誓了,从此以后我要是再拒绝相亲,我就不是他儿子,是他孙子。”
“犯什么浑!”盛远时都恨不得给他一巴掌,抢过他手中的杯子,以免他喝醉了,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你拒绝相亲是为谁,乔叔不可能不知道,你这么和老人家一发誓,等同于告诉二老,你和齐妙发生矛盾了,乔敬则你想想,这事让他们知道好吗?还是你确实想好了,到此为止?”
“到此为止……就到此为止。”乔敬则确实没考虑到这一层,自挨了那一巴掌,他就失去理智了,此刻,他还嘴硬,“是她齐妙不稀罕我,我这成天把脸凑上去让她踩,也是够了。”
“她喜不喜欢你,你该有感觉。”盛远时拿出手机给南庭发了条信息,“齐妙作什么呢?”
南庭很快回复,“喝酒!”
盛远时输入几个字,“拍个照片过来。”
南庭趁齐妙不注意,偷拍了一张她仰头喝酒的照片发过来。
盛远时拿给乔敬则看,“她要是真像你说的那样,干嘛在家喝闷酒?”
乔敬则瞥了一眼,气也没消,“没准是庆祝成功甩了我。”
盛远时靠向椅背,敲了敲额头,“现在想来,还是我的南庭好,没口是心非的毛病。”
乔敬则此刻实在接受不了这波狗粮,“你滚。”
盛远时不以为意地一笑,然后他静了片刻,才开口,“和南庭分开的那五年,我确实一直在找她,却也和现在的你一样,有过放弃的念头。我一个国家一个国家地跑,一所音乐学院,一所音乐学院地找,一次又一次地失望,那种心情,现在想起来,都挺心疼自己的。我每找过一所学校,就会想,既然是她说的结束,既然也找了,何必这么逼自己,重新开始吧,反正连她都知道,追我的人很多,就算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她看到我身边站着别人,也不会觉得意外。没了谁都照样活。说出来有点无耻,其实,我给过别人机会,我和几个对我有所表示的女人约过会,可面对她们,我完全没有想要去哄去宠去喜欢的感觉,开始我以为只是人不对,结果一个两个三个这样约下来,都一样,那个时候我才意识到,”他抬手捶了捶胸口,“这里装不下她以外的人。”
盛远时本不想喝酒,可提起那过去的五年,总有讲不完的故事,他到底还是端起一杯,喝完才说:“乔敬则,我现在想通了一件事,这五年,不是我有多痴情地在等她找她,是我爱上她以后,再接受不了别人。是我的问题。”他感慨完,才想起来南庭曾因他吻技好,怀疑他情史丰富,嚎啕大哭那次,又赶紧嘱咐乔敬则:“我和别人约过会的事你听听就算了,让南庭知道,没准又得和我闹了,这才好了没几天。”
乔敬则本来听得挺好的,几乎都要感动了,结果被他这最后一句话搞得,情绪一下子就没了,“闹分手了才好呢,还和别的女人约过会,盛老七你太不要脸了。”
“你坏我好事的账,我改天再和你算。”盛远时继续,“那几次约会前我就想,要是一直都找不到她,是不是这辈子就不结婚了。”后来一直都没找到,他却再也不肯给任何人机会,然后南程航空成立,他决定回国,终于在多次的擦肩而过之后,与她重逢。
“你和齐妙,和我和南庭不一样。”盛远时用手撑着额头,看向别处,“当年我打不通南庭手机时,我们就失联了。你们俩这辈子就算做不了夫妻,也断不了联系。”他说着,拍了乔敬则一把,“所以你才敢张口闭口地说不要她了,换你五年找不到她,有你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