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啸天的心里是很惊讶的，显然水攸涵之前使用过水属性，现在又是火属性，她竟然是双修？而且修炼的还是两种相克的属性，不过一直以来他都知道水攸涵很强，发生在她身上的奇事何其多，这些倒也没什么了。
待得众人见到夜啸天的火红色斗气在剑上跳跃出点点火焰，仿佛手中拿的并不是剑，而就是火一般，剑尖不住的颤动，从其中似乎也能听到一些龙鸣之意。
这下，在场的人更是震惊了，神器可谓是极其难见，一生中能够见到一次神器那倒也算是值了，可是今天一场比试竟然同时出现了两把神器！
无论今天的比试是否精彩，能够见到这神器，他们这一趟来的就不冤枉，不过显然这两个人都是极其优秀的新人，想来比试应该也是极其精彩的。
“到时看不出那程健竟然将狂龙剑送给了夜啸天，看来这夜啸天当真很受重视啊！”一位身穿灰袍的老者笑道，那满脸的白色胡须配上脸上的和蔼的笑容，看起来倒是觉得很亲切。
“那可不是，这夜啸天算是天资极好的一人，谁都知道修炼天资的重要性，而且他也极其坚韧，所以才能达到这般成就，程浩自然要好些培养的。”陶泽眸子转向水攸涵，抚了抚那花白的胡须道“倒是这个女孩，看起来年纪应该比这夜啸天还要小，她手上的这件神器也很是了得啊，冰索加也的确不是一般人。”
水攸涵幻影身法一动，转眼间便是与夜啸天的距离拉近了百来米，看着距离自己只有五米之遥的夜啸天，熟悉的感觉再次涌来，尤其是看着对方那眼眸，更是觉得相似无比，难道真的是他？
夜啸天注意到了水攸涵神色的异常，跟她在一起的时间虽然是不长，不过了解也不少，当下便是改变了自己的气质，只有这样才能瞒过她。
见那熟悉的感觉消失，水攸涵也是挥去了心头的杂念，怎么可能是他？既然对方没有先动手，那么她就先出手了。
凌天剑呼啸着朝着夜啸天攻击而去，那剑上的火浪硬是将空气都烧得虚无起来，凌厉的剑势毫不留情的刺向夜啸天。
夜啸天只是感到一阵炙热的温度，看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凌天剑，他丝毫不慌乱，手中狂龙剑极其自然地横削而出，转身侧过水攸涵的攻击。
有了幻影身法，水攸涵的速度一般人无法比拟，迅速的躲过夜啸天的攻击，凌天剑划出一道道剑花，而这些剑花配合这斗气化作一团团火球朝着夜啸天疾驰而去，凌天剑也是丝毫不慢的挥了过去。
这一幕很是惊艳，毕竟能做到这些的在年青一代很少，随着两人越来越激烈的打斗，巨大广场之上的气氛，霎时间变得凝结了起来，周围再次变得安静，所有的目光，都是投注在两人身上。
快速冲击地骤然停顿。狂龙剑微微提起。随着叮当声响以及一些细小地火花。那几个火球被夜啸天用剑抵挡完全消散了。
而将火球抵御之后，夜啸天微微抬目。看着那朝着自己要害刺来的剑，狂龙剑直接迎了上去。两人的实力都是不错，不过夜啸天的实力略高水攸涵，因而在纯力量的比拼上，水攸涵略显吃力。
不过好在斗魔之力不同于一般的斗气，倒是能够弥补一些力量上的差距。
只听闻“叮叮叮”两剑相互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招招攻其对方的要害，身影快速闪动，两人混战成一团，一些实力不高的御剑门弟子甚至都看不清两人的打斗，因为速度极快，只能隐约的看清两个身影。
老者们一边看着一边暗自点头，两个人都是极其优秀，然而他们自是知道水攸涵的实力比起夜啸天要差上一分，然而两人却能战的难舍难分，这就值得他们思量了。
更重要的两人的速度，之前水攸涵在短短一秒时间内就跨进了百米距离，只觉得一阵清风吹过，水攸涵便是消失在了当场，这速度如何让人不吃惊？！不过内行人也知道她定然是修炼了某种品阶不低的身法斗技方才达到这番效果。
片刻后，两人骤然分开，旋即烈冰绝在水攸涵的手心里形成，朝着夜啸天疾驰而去，众人也是感觉到了那小小能量球里具有的极其强悍的能量，一个个都惊骇万分，夜啸天早就知道烈冰绝的威力，旋即“雷暴”同样一个能量球朝着那烈冰绝迎了上去。
台下的老者虽然表面上平静无波，心里早就惊讶万分了，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强悍吗？不过自己门下的弟子似乎达不到这种程度，心里也是有些不甘之色。
御剑门的长老发现水攸涵竟然与夜啸天相差无几，当下脸色也有些难看，不过还是很相信夜啸天，相信到最后胜利的一定是他们。
第四十八章 谁胜谁败？
两人的战斗极其激烈，水攸涵也是感觉到了对方的强悍之处，他所发挥出的战斗力绝对不是一个普通斗灵能够拥有的，当下对夜啸天也是另眼相看起来。
随着两人战斗激烈程度的提升，现场的气氛也是愈发紧张起来，众人都屏息观察着，生怕错过了一个细节。
两人再次分开后，水攸涵也是差不多摸清了对方的实力，两人极有默契的开始放大招了，显然对方的高阶斗技不少，这半年来水攸涵对于修炼可是一点也没有懈怠，冰老所教她的斗技都是有了一定的突破。
深呼一口气，平复下自己动荡的心，斗气按照特定的路线运行起来，源源不断的汇聚在她的手上再传到凌天剑上。
凌天剑上的火舌一浪高过一浪，看的众人都心惊不已，水攸涵可不仅仅满足于此，这些天她发现聚集的斗气越多，杀神斩的威力便是越大，当下便是拿出一瓶曼德拉草恢复剂喝了下去。充盈的斗气继续源源不断的汇聚在凌天剑上。
台下的人见到水攸涵拿出曼德拉草恢复剂喝了下去，再看到她的斗气恢复充盈，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看来水攸涵真的有冰索加的魔法药剂，这一点可是不得了，一些下不定主意的人也是决定好了，到时候无论如何得帮上一帮，那样可是好处多多。
御剑门的长老们此时的面色可就复杂了，水攸涵有魔法药剂那自然是好的，若是被他们拿下，到时候只要她来制作就行，他们的好处就大了，可是现在在场的老狐狸哪个没有点小心思？到时候可是不好办了。
随着凌天剑上的斗气越来越多，水攸涵的气势也在攀升，远超她的实力的气势自她的身体散发出来…
“竟然是地阶斗技，看来这女孩子这底牌倒是很多啊。”
“冰索加当初是什么地位还不知道？这等斗技拥有也很正常，不过御剑门的少宗主，地阶斗技应该也是不乏吧。”
待得水攸涵的气势也达到顶峰，剑锋上出现一条火红色的光带，整柄剑犹如一条火炼一般，将水攸涵的四周都渲染成了火红色的世界，而她本身则是来自炼狱的使者，即使众人离她很远，却依然能够感觉到那炙热的温度。
水攸涵升入了半空，如同天神降临，众人怔怔的看着如同女神一般的水攸涵，心里震惊得无以附加，举起手中的剑，朝着下方的夜啸天挥展而去，那一刹那，风云变色，凌厉的剑势让人根本生不起丝毫的反抗之意，而那剑锋则是逼得人似乎根本就没有地方可以躲闪一般，就连面色一样平淡的天鸣长老也是满脸震惊。
看着这般气势的水攸涵，夜啸天也是一愣，他早就知道水攸涵的实力强悍，然而这样的攻击他也是第一次见，绝对不是简单的地阶斗技，面色更是凝重了起来，这斗技看起来似乎只是一剑直攻自己面门，然而只有对面的自己知道，这一剑却是生生将其他的路都堵死了，根本无法躲开，只能与之硬拼！
好在刚才在水攸涵聚集斗气的时候他便是知道这是一个杀招，当下也已经准备好了攻击，众人这才注意到，夜啸天的剑上也是的阵阵龙鸣，而那火焰也从之前跳跃的火红色变成了压抑的血红色。
“血噬魔？这御剑门可真舍得下本钱，这种斗技也是交给他了！不过这小子血噬魔学的也是不错，掌握了其中六分。”
“以他现在的年纪能掌握六分已经极为不可思议了，看来他的确是个好苗子，按照这样的发展，血噬魔让他练到大成也并非不可能。”
水攸涵也是感觉到了夜啸天的异常，那血红色的火焰看起来极为压抑，甚至于她能从其中感觉到一种奇异的能量，绝对普通斗气，反倒像是与斗魔之力一样变异而产生的能量。
血噬魔一出，夜啸天周身发生了极大的变化，以他为中心，地面成圆形向外扩散变得血红，看起来四周仿佛都是那黏稠的血液组成的血坛，而血坛中的血液在夜啸天的指挥下迅速的形成一面血墙，朝着杀神斩就迎了上去。
水攸涵的眼中满是惊讶之色，来这这么久，见过的攻击手段也不少，不过这种手段的确是第一次见，着实让她震撼的一把。不过很快就从震惊中醒悟过来，说时迟那时快，两人的攻击很快就对撞在一起。
那一霎那，雷鸣般得声音在众人的耳边炸响，那青泥石板路上敦厚的石头也是被这攻击弄得碎石横飞，遮天蔽日，一股股粘稠的血液四散溅开，那是极大的视觉冲击，两种截然不同的红色那般惨烈的对撞在一起。
杀神斩水攸涵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更何况这是加强版的杀神斩，对上夜啸天的血噬魔还是要强上一分，水攸涵暴退了三步，而夜啸天则是向后退了五步才堪堪止住，他的面色也是苍白，显然刚才的对碰吃了不晓得亏。
“哼”一声闷哼，夜啸天将口中涌出的鲜血咽了下去，而众人是什么实力的人，这一点自然逃不过他们的眼睛，当下对水攸涵更是重视了起来，对上血噬魔还能占上风，那强悍程度显而易见。
水攸涵见对方只是受了内伤，并没有达到自己想要的后果，也是皱紧了眉头，看来对方的这攻击也是很高阶，尤其是刚才她在空中还没有感觉，现在站在了地上才是感觉到这血噬魔的特殊之处。
现在的她就站在这血坛中，脚下还不停的冒着血泡，这血坛极为黏稠，似乎还有一种奇异的牵引力，水攸涵站在这就有一种行动不便的感觉，因为需要运用力量克服脚下的阻力，而夜啸天的动作却没有任何的影响，显然在这样的环境中，她绝对会吃亏！
夜啸天主动发起了攻击，在这血坛中他简直是如鱼得水，而水攸涵则是处处受牵制，几番打斗下，水攸涵也受了些伤，当下眉头皱得更紧，若是不解决这个问题，估计她就只有被打的份。
魔力涌动，一丝丝冰寒之气包围着水攸涵周身“旋舞冰封！”水攸涵转了个圈，声落，水攸涵身旁的地面都是被冻成了冰块，而那血液也是被凝固了，当下水攸涵的行动便不再受牵制，心下也是一喜，众人见水攸涵这么轻易就将血液给冰封住，也是愣愣的看着这一切。
魔法他们听说过，不过那是老一辈见过，他们还从未见过，今天却是见识到了它的神奇，令人叹为观止，夜啸天看着这一切也是一愣，旋即想到罗溪城那地面上突然出现的冰刺，再看着对面的水攸涵，显然这一切都是水攸涵做的，她果然是个谜。
不过血噬魔绝非等闲斗技，不会那么轻松的就被冰封住，随着夜啸天手印的不停翻动，被冰冻住的血噬魔也开始迅速的运转起来，很快便是突破了冰封，再次回归到之前的状态，水攸涵继续冰封。
在这样能量的较量中，两人的攻击也不曾停下，众人看着两人的攻击，老者们一个个感慨后生可畏，而御剑门的弟子们则是一个个目瞪口呆，这样的攻击是他们可以使出来的吗？眼中有着羡慕，有着难过，也有着愤恨…
两人的实力不相上下，在这样的牵制中，最后两人都是打到气喘嘘嘘，各种斗技层出不穷，两人都很是疲乏，台下的人倒是看到了一场视觉盛宴，今日这一来绝对不亏！
御剑门的长老们也是开始急了，之前他们那么放话就是证明夜啸天绝对强过水攸涵，而现在两人战了这么久都是没有分出胜负，这样下去他们可是丢脸了，一些并非御剑门的老家伙们则是一个个的暗笑不已，这次御剑门的算盘真的打错了。
战斗打到了白热化，半响后，水攸涵站在一旁，定定的看着对面的男子，看不出来这男子这么强悍，这样的战斗不能一直拖下去，她必须要赢！
看着水攸涵的这副姿态，大家都猜到她只准备进行最后一击了，夜啸天的面色也很沉重，他也开始酝酿他的绝招，成败在此一举了！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水攸涵的斗气一道道向着手上涌了过去，顿时散发着耀眼的白光！
斗气越涌越多，可是很诡异的是，所有斗气都凝聚在水攸涵手掌之上，并没有一丝的挥发。慢慢的，水攸涵的手掌中心出现一个小小的白色球体。
在场的人看到水攸涵的举动也是懵了，他们知道她在准备高阶斗技，可是什么斗技是这样的，把能量凝聚成球体又有什么意义？
而处于所有人视线中心的水攸涵，依旧是不知疲倦的把所有能量凝聚到她的手心之上。尽管能量不断的增加，可是水攸涵掌心的能量球依旧只有乒乓球大小！
水攸涵掌心的能量越凝越多，那闪着光芒的能量球色彩也越来越鲜艳。从雾白色，到粉白色，最后到乳白色！
一圈圈的能量从水攸涵内抽取出来，很快水攸涵体内的能量就开始告竭，不过她制着斗气涌入掌心能量球之中。
同时，一瓶瓶曼德拉草恢复剂不值钱似的向着嘴里倒了进去。看的所有人忍不住一阵心疼！同时也是羡慕万分。
毕竟曼德拉草恢复剂在卡尔特拍卖场卖出的天价他们都有耳闻，而且具有恢复斗气作用的药剂对他们而言其重要程度不言而喻，想要获得一瓶都极为困难，而她却仿佛是在喝水一般的喝下去。
“魔法师，当真是令人羡慕啊！”台下的一位老者不由的感叹道，这要是他会做的话，那可真是什么都不愁了。
其他人也纷纷赞同的点头，这药剂的吸引力的确太大，这女孩子简直就是个败家子，他们那叫一个心疼啊！
水攸涵若是知道他们的想法定然觉得很好笑，对她而言，这曼德拉草恢复剂还真算不上什么，属于一做一大把。
不理会众人的反应，她表情无比认真的注视着手中的能量球，虽然释放过斗魔狂暴，不过斗魔狂暴的制作困难程度依然不小，随着自己实力的提升，斗魔狂暴中的能量也是更加狂爆。
众人先是不明水攸涵究竟在干什么，在这样紧急的场合下一直在融合着那个能量球，不过很快，他们的目光就由之前的迷茫变成了震惊！
今天的战斗给他们带来了太多的震撼，相比于自己之前，一个个都觉得差距甚大。他们能够明显的感觉到，那小小的能量球在不停的增大，而其中的狂爆能量则是达到了令他们惊骇的程度，虽然她只是斗灵，而这样的攻击斗王几乎也躲不了。
竟然是这么强的攻击，当下御剑门的长老们也开启的防护罩，保护着下面那些实力并不高的弟子们，显然这两人的最后一击那定然是极为激烈，在这样的能量对碰中，仅凭底下弟子们的斗气纱衣根本就无法阻挡，于是金色的防护罩保护在了他们的面前。
众弟子看着面前升起的防护罩，顿时就明白了原因，自己距离他们那么远，长老还给他们开启了防护罩，这攻击是有多强？
夜啸天现在极为不轻松，他也在酝酿他的大招，是他苦修多年的最强一击，到目前为止除了师父之外没有人知道，而对于现在的状况而言，除了这一击之外已经没有其他的办法。
可是这般威力的攻击，水攸涵会不会受伤害？师命难违，他不能让御剑门失了颜面，那样自己也是无颜面对师门，可是他也不愿伤害水攸涵，这一击下去是什么后果根本就难以预料，可能两人都是身受重伤。
若是水攸涵身受重伤的话，那么下场定然好不到哪去，那是他心爱的女子，他不可能将她推入火坑，可是现在的场景，他又该如何是好，夜啸天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第四十九章 惨烈的胜利
若是这一击他不极力抵抗的话，夜啸天估计就得命丧当场了。转过头看着一众长老的紧张模样，眼中也是闪过了一丝决然的神色。
张口几颗珍贵的弹药便是吞了进去，众人一看，也是感慨万分。这两个小家伙真的是要拼命了啊！一个有魔法药剂，一个有丹药，最后谁胜谁负还真是不好说。
夜啸天双手一张，在周身画了一个圆形，随着手的速度越来越快，众人发现四周的能量疯狂的朝着夜啸天涌去，渐渐地，在他的周身形成一个斗气漩涡，竟然形成一个乳白色的大球，与水攸涵那小球绝对是个鲜明的对比！
水攸涵眼眸一凝，她能感觉到其中传来的狂爆能量，相比于斗魔狂暴竟然差距不大？！这个发现让水攸涵愣了，斗魔狂暴是经过她的疯狂融合才形成的，其艰难程度她很明白，而对面的男子却能发起差不多的攻击。
此时她才明白，这个世界上，奇人真的很多。虽说她的特殊之处极多，可是很显然对方并不亚于她，咬咬牙，斗气更是疯狂的涌入斗魔狂暴中，成败在此一举了！
终于，两人的斗技都是凝聚完成，众人感受到那场中恐怖的两团能量，这能量就连他们都是能感到心悸，可见有多恐怖，而这两个人才多大年纪？一个个满是不可思议，同时在身上也是加起了防护罩。
对于小辈的攻击还要加防护罩，显然是比较丢脸的，不过却是确定这两个小辈都是怪物，不能以常理论之，所以也就不在乎这些了，以他们的经验，自然知道这两股能量想对碰的后果是什么。
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下，两个光球异常耀眼的对碰在一起，“轰隆隆”顿时，一朵蘑菇云在会场上出现，那极为牢固的青泥石板早已被炸的四处乱飞，御剑门的弟子们已经在长老们的牵引下迅速的离开，眼中是抹不去的震惊，今天的这一战必定会永远铭记在他们的心中。
在这样的余波下，众人身上的防护罩也是黯淡了下去，旋即一个个大骇，忙加固自身的防护罩。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斗魔狂暴的第二波再次袭起，整个会场飞沙走石，灰蒙蒙的一片，根本看不清楚中间的状况。
这一幕牵动着众人的人，这样的攻击，即使在他们，也得受重伤，那么这两个优秀的小辈呢？
御剑门的长老们早已经是面色青紫，没想到冰索加的弟子竟然这么强悍，竟然拥有这样的攻击手段，这一次的确是他们计算失误了，若是夜啸天出了什么事，他们真的就得不偿失了，到时候还不知道会受怎样的处罚。
若是知道后果是这样，刚才他们就应该就会夜啸天，而现在显然是凶多吉少了，整个会场安静至极，没有一丝声响，他们已经彻底的被这两个小辈所折服，这是他们看得最精彩的一次战斗。
半响后，烟尘散去，众人终于看清了场内的景象，当下都是倒吸一口冷气。
凭证的会场地面早已面目全非，留下的是两个宽约百丈的深坑，水攸涵的衣衫破损了好几处，露在衣服之外的肌肤上满是伤痕，可见受伤有多严重。而夜啸天的状况比起水攸涵还要凄惨。
只见他躺在地上，周身都是血渍，面色一片苍白，除了那微微起伏的胸膛外，众人会以为他已经没有了生息。
只有夜啸天知道，刚才的最后一击，他减小的攻击的压力，如果不是这样，水攸涵受的伤绝对要比现在严重。师命难违，师门养了他这么多年，他不能愧对师门，所以最后他还是出手了，可是他减轻了威力，这样，或许一切会有可调和的机会。
众人极为默契的没有任何动作，这一场挑战的结果几乎是两败俱伤，究竟是谁胜谁负？他们的心里已经有了定夺，显然，水攸涵受的伤要轻一些，说是轻也只是相对而言。
半响，水攸涵动了，她挣扎的动了动手臂，准备撑着自己站起来，然而略微一动，一口鲜血便是扑了出来，那苍白的小脸加上这鲜红的血液，倒是有种惨淡的凄美。
水攸涵动了之后，夜啸天也动了，与水攸涵一样，他面色一红，一口血雾便是喷了出来，旋即咳嗽了几声，目光转向水攸涵，见她坐了起来，眼中竟是闪过了一丝欣喜的神色。
水攸涵没有注意到这一点，现在的她还没有胜利，所以她要站起来，证明她的老师比程健强！极为艰难的站起来，顺手一挥，拿出一瓶恢复药剂便是喝了下去。
感受着体内破损的机能有了一定的改善之后，水攸涵面上勾起一抹笑容，拿起凌天剑，步伐踉跄的朝着夜啸天走去。
夜啸天在吞食了两颗丹药之后也是站了起来，面对着水攸涵，眼中是异样的光彩，他才明白原来她是这么优秀，最后，即使是死在她的手上，他也觉得幸福，因为在他的生命中出现了她之后，他才觉得这个世界是有快乐的。
只是没有想到两人会站在这样对立的位置，让他举步维艰，或许死在她的手上，反倒是解脱了。他也算是报了师门之恩，而她，永远都不要知道自己是夜啸天，那样她会骄傲的活下去…
一步一步的朝着水攸涵走去，众人满是佩服之色的看着两人，他们的实力已经彻底的赢得了他们的尊重。
长老们想要停止两人的战斗，可是这么多人在场又不好动手，只能一个个郁闷站在那里却不知该如何是好，为了这个，失去夜啸天绝对是得不偿失的行为！
两人虽然都深受重伤，可是有了药剂丹药的扶持，负面影响都得到了一些抑制，两人竟然再次纠缠在了一起。只是速度比起之前都，慢上了不少，水攸涵躲过夜啸天的攻击，幻影身法一动，瞬间出现在了夜啸天的身后，夜啸天转过身，水攸涵的剑却已经刺进了夜啸天的胸口。
血液溅到了水攸涵的脸上，不知为何，一股心痛的感觉从水攸涵的心底冒出来，她看到了他胸口的三颗红痣，却是被那鲜血掩盖了。
鲜艳的血从夜啸天的嘴角流下，眼中却是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水攸涵怔怔的看着他，手也那么停住了。
御剑门的长老们见到这一幕终于是忍不住了，忙冲下来，天鸣一掌就朝着水攸涵拍去，水攸涵被这一掌掀飞，重重的砸在地上，“扑哧”再次喷出鲜血。之前的她本就是强弓末弩，又怎么能抵挡的了？
很快，夜啸天便是被长老们带走回去救治了，面色铁青的天鸣看着水攸涵，愤声道“来人，将此人抓走！”
水攸涵此时已经没有反抗的能力，强撑着拿起药剂喝下去，当下伤也是好了几分，稍微一动却是疼痛难忍，这次受的伤的确是太重了！
几人便是走来准备抓住水攸涵，而此时观战的一人便是开口了“天鸣长老，挑战之前不就说了不论结果如何都不会为难她放她走吗？怎能出尔反尔？”
天鸣转过身一看，却见识天明洞的掌门人张天飞开口道，当下狠声道“她如此伤我门少宗主…”
“那又如何，你是欺负冰索加不在所以才这样吗？你没有看到她也受重伤了么？这样做实乃趁人之危，势必被众人所不齿。”
闻言，天鸣的面色阴沉了下来，他知道这件事情的确是他理亏，可是不论如何他都是不能让水攸涵离开的，现在这样水攸涵手上无疑是个好机会，这天明洞打的什么主意他还不清楚？不就是为了魔法药剂吗？
“在下如此做法，是因为当初冰索加做了一些众人所不齿的事情，愧对我老宗主，现在留下他的弟子也是为了寻得冰索加的位置，我们并不会对她做什么。”
一向与御剑门作对的昊天宗吴贤长老也是开口了“这都是你们御剑门的一面之词，究竟怎么样我们可不知道，当初冰索加的为人我们都清楚，才不会相信你们的鬼话！”冰索加为人一向光明磊落，此事定然是御剑门的人凭空捏造的。
见昊天宗的人如此不给面子的话，天鸣也是气急“这只是本门的事情，与你们昊天宗何干？”
“既然找了我们做观众，当然与我们有关系，之前御剑门所说的话大家都知道，若是这样被你们把她带走了，到时候我们岂不是面子丢大了？大家会认为我等也是不守信用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