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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想到,京兆尹何其大胆,竟然敢当众将尘王妃给关入牢房中,而且说来也太巧合了,偏偏今日赫连郡主以及楼越国七皇子要参观他们的军营,而且就连皇后娘娘都亲自出席。
要不说,所有的事都赶到了今天!
很快,凰胤尘便抱着苏苓直接坐上回府的马车,随着马车缓缓前行,摇晃的车内似乎沉浸着黯漠的气氛。
凰胤尘始终没有放开苏苓,哪怕他此刻正坐在椅子中,但是依旧将苏苓搂在怀里,而她也安静的像是一只听话的小猫,一动不动的伏在他的胸口。
唯有那双眸子,不时的闪烁一瞬,甚至还偶尔划过几道流光,总之两人的气氛在此时好似有些尴尬。
“吓傻了?”
凰胤尘一手托着苏苓的后背,另一只手随着他询问过后,便轻轻的抚着苏苓娇嫩的下颚。她这样安静又听话的模样,让凰老三的心里仿佛有一根羽毛轻轻拂过,有些痒有些麻!
闻言,苏苓慧黠的眸子微微流转,肌肤上粗粝的触感让她的脸颊如丹霞般红润迷人,眼眸轻轻滑了几圈后,菱唇微抿,掀开眼睑就看向凰胤尘宛若深潭的幽黑双眸,“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害怕了吗?”凰胤尘不答反问,双眸中噙着从未有过的柔光觑着苏苓,指尖依旧停留在她的下颚上,微微轻抬就将她想要闪躲的视线再次聚焦在自己的眸子中。
苏苓迫不得已只能和凰胤尘对望,听见他这样的询问,则微微摇头,“没怕!就算你不来…”
“索性,本王还是来了!”
苏苓执拗的性子依旧是不肯认输的,但也许是已透彻的了解她性子的凰胤尘,在她刚要出口反驳之际,就已开口打断。
有些事,不经历的时候,便不会懂得,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他凰胤尘多年戎马,特别是近三年的时光中,以为自己注定孤身到老,但苏苓的出现是个意外。
起初他明白让苏苓下嫁给他,是相爷苏宝生的注意,所以他对苏苓的出现带着本能的抵触!他不是个滥情的人,更不是乐于沉迷于男欢女爱中的风 流浪子!
所以,他以冷漠示人,以沙场为伴,生活平静波澜不惊,也谈不上有任何的涟漪。
但,就在苏苓和他之间多少次的针锋相对,以及唇齿相讥之后,他对她的注意力,开始变得专注且莫名其妙。
他平波不惊的心湖仿佛因为苏苓的出现开始浮现淡淡的涟漪,甚至大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同时给他平素沉闷的生活中点燃了一缕如烟花般灿烂的光束。
若不是今日发生的事,也许他不会有这种觉悟。而就是方才在牢房里,他亲眼看见苏苓被二十名狱吏包围,她脸上不见半点惊慌,甚至还不乏胸有成竹之色。
但他就是在那种情况下,满心的怒火被瞬间点燃!她苏苓,是他凰胤尘的妃子,再说的暧 昧一些,她是他的女人!
他何以会容忍别人这样对她造次!不论他和苏苓之间是情是爱,是讨厌还是欢喜,那都是他们二人的事,甚至就在方才的一刹那间,他做了自己有生以来最狂放的事!
可,他顾不得那么多!
也正因为今天的事,他终于可以肯定,他对苏苓的心思从一开始的抵触,到中间的怀疑,到后来的对峙,一直到现在的迷惘,都在此时此刻得到了最好的答案,他喜欢上苏苓了!
就在她一次次和自己作对,一次次不顾他的身份,甚至一次次的藐视蔑视他的权威中,这个女人成功俘获了他冰冷沉凉的心房,毋庸置疑!
听见凰胤尘低柔的话语,苏苓也难得的没有和他唇齿相争,不可否认,在牢房中她看见凰胤尘的一刹那,感性多于理性,毕竟身处危险中,他是第一次冲到她面前,将她保护起来的男人。
也是他宽厚的肩膀和决然的力道,一再的提醒她,她终究还是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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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百四九:就不能纯洁一点吗?
被凰胤尘一路宛若珍宝般对待的苏苓,被他一直抱着一路回到王府。这期间苏苓心里也在暗自询问着,到底他们俩现在这情况是几个意思!
明明之前他们还针锋相对,可不过是一场牢狱之灾罢了,怎么眨眼间就变得这么和煦?她的确如同凰胤尘所想的,就算没有他,或许她也能够平安无事。
但被他这样对待之后,苏苓反而感觉到十分的不自在。毕竟,在几天前他们还如愁人般见面眼红,可现在怎么是见面脸红了!
好羞涩!
苏苓的性子本就是个安分的主,只不过被凰胤尘这样保护着,让她心头有些复杂又烦躁,男女之事被看她活了两辈子,但真真是从没接触过!
向来习惯阴谋论的苏苓,此时心里不禁开始打着小九九,无事献殷勤,非歼即盗!
凰胤尘,你到底要干嘛?!
当苏苓被凰胤尘轻轻的安放在书房软榻上的时候,她这小心思还在不停歇的百转千回。身下软被的质感一瞬间侵袭了她的理智,而这样安静的氛围中,苏苓也终于找回了自己的脑子!
“内个…谢了啊!”
她是没心没肺,但不是狼心狗肺!不管怎么样,凰老三刚才在府衙门外的举动简直是亮瞎了她的狗眼!
太帅了,好嘛!
她虽然一直都知道他是一个霸道强势又兼具冷漠的男人,但从未见过他今日如此豪放冷鸷的模样,不得不说,他在府衙门外的那一声‘砸’,也成功将他今日的表现砸在她的心头上!
苏苓俏丽的小模样此时带着淡淡的妥协,小眼神转的跟飞轮似的,但无论怎样就是不肯和凰胤尘对视。
他俩刚才在马车内已经够暧 昧了,现在又独处在书房里,真的让她感觉很不自在好嘛!
这样的凰胤尘,她还是有些不习惯,毕竟看惯了他那张面瘫的冷脸,现在忽然间变得温柔又细腻柔肠,简直和见鬼没两样的!
“今日之事,本王会给你交代!”
凰胤尘为人冷漠,同样他的性子执拗,平日也奉行少说多做的态度,但是此时在苏苓这里,他就莫名其妙的一改平素作风,开口给了她一句承诺。
早在他赶去府衙的路上,就已经知道今天的事情绝非偶然。因为接连几日的时间,他都没有怎么离开王府,哪怕苏苓到处乱逛,他也一直都有派人在暗中保护她。
偏偏今日的时间,宫内母后传话,让他去军营,说是楼七皇子和赫连锦瑟以及其他皇室成员要瞻仰齐楚精兵雄风!
而就在他被牵制在兵营中,苏苓却发生这样的意外!
说是偶然,必定不可能!
苏苓这小心思正在脑子里上蹿下跳的不停歇时,骤然听见凰胤尘开口,这也惊醒了她的灵智。
强制压下心里的不自在,苏苓抬眸望着身形修长体魄健硕的凰胤尘,问道:“你有头绪了?”
“大概!”
凰胤尘闻言微微挑起一侧的剑眉,如刀锋般锐利的眉尾一如他给人的冷峻感觉一致。
见凰胤尘的态度依旧是温柔中不失霸气,苏苓眼眸闪过精光,扬起一抹看似纯真的笑意,问道:“凰老三,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凰胤尘不羁的撩开身后的衣袂,狂放自如的落座在软榻一侧的椅子中,双眸始终不离苏苓的脸蛋,灼灼的目光仿佛要将她融入眼眸之中!
苏苓轻咳了一声,面对凰胤尘如此前后差异巨大的表现,即便心里不愿想,可每次一看他,分明能够从他的眸子中看到少许不一样的情绪。
这事…
“夹竹桃的毒,你听说过吗?”苏苓心里有自己的盘算,而之所以这样询问,正是因为她接下来还有一点自己的推测在内,眼下就看凰老三是否愿意如实相告了!
凰胤尘点头:“嗯!”
“那…我娘的毒,是不是你解的?”苏苓再次一问之后,明显脸蛋上的表情都有些紧张,按照她一直的推断,娘亲当时明明中了夹竹桃的毒,连宫内的御医和李大夫都束手无策。
但是就在凰胤尘出现在凤霜苑的那个晚上,第二天后娘亲的毒就不药而愈。这不能不让她怀疑!
凰胤尘冷峻的俊彦瞬也不瞬的面对着略显紧张的苏苓,沉默了片刻之后,他双眉一展,云淡风轻的说道:“几年前偶然得到一颗解毒丹,一直存放在钦天监内。你娘的病只是中了轻微的夹竹桃之毒,并不致死,所以解毒丹恰好有用!”
苏苓暗暗垂眸,果然是他!
这样算来,她以前在他面前耀武扬威的样子,简直让她没脸见人了!说到底人家都是娘亲的救命恩人,她对他的态度似乎也有点过了!
但一个巴掌拍不响,她知道自己顽劣,但是这厮之前的表现也的确太气人了好嘛!
如此想着,苏苓便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明明没啥大不了的,但她心里怎么感觉这么过意不去?
艾玛,这可如何是好!
“三爷,皇后娘娘来了!”
不多时,凰胤尘和苏苓之间的气氛正诡异的萦绕在彼此周遭之际,玉树已经从府衙回来。走到书房门口的时候,就对着里面的凰胤尘说了一句。
闻言,苏苓和凰胤尘不期然的四目相对,随即苏苓又情不自禁的移开视线,今天太尼玛诡异了!
不过,不管苏苓心里对凰胤尘有多少想法,但是一听见皇后来临的时候,她的目光就透过内室的窗口看向外面,已经临近日落黄昏了,这个时候皇后来干什么?
哪知道,苏苓心里盘算的想法还来不及证实,凰老三直接冷硬开腔,“不见!”
苏苓:“…”
太牛叉了!
皇后是你娘,你说不见就不见?合适吗?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凰老三这是有了媳妇忘了娘啊!
等等!谁是他媳妇!呸!
这厢苏苓在心里暗自嘀咕的正起劲,而凰胤尘紧接着又说道:“告诉母后,王妃受惊,本王要陪着!三日后的接风宴上,本王和王妃会一同出席!”
“是!”玉树铿锵有力的在门外应承了一声,随后又抿着嘴对着紧闭的门扉伸出大拇指,三爷英明!
终于知道谁是你的良人了吗?那他可不可以求王妃以后不要整他了?把整人的功夫多用在三爷身上,以增加夫妻之间的情趣岂不是更好?!
玉树的脚步声远离门扉后,苏苓噙着狐疑的态度看着凰老三,道:“三日后接风宴?接谁?”
难不成又有人来了!?
“权佑擎和权青国的大公主权佑曦!”凰胤尘说到权佑擎的名字时,明显俊彦上闪过凛冽,看得出他和权老大之间的嫌隙的确颇深呢!
不过,权佑曦是什么鬼?
尼玛,不会真的被赐婚给凰胤璃了吧!卧槽,不要啊,那筱雪怎么办?!
苏苓听完,脸色一阵紧张一阵凝重的闪烁不停,而凰胤尘就这般如一尊雕塑般,从容闲适的坐在一侧,深深的将苏苓的表情印在脑海之中。
她俏丽,夺目,顽皮,精怪,每一次她脸蛋上闪过表情时,配合着她灵动的眸子,总是能给人一种赏心悦目之感。
她的活泼,的确带动了他沉寂的心湖,一冷一热,一静一动,的确堪称绝配!
*的凰老三,此时已经开始在内心中将两人凑成天造一对地设一双的璧人,殊不知此时正坐在软榻上为筱雪的事情过分担忧的苏苓,在情爱方面根本就是块木头!
因为没接触过,所以丝毫不动!
但正是因为她的不懂,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也让凰老三吃了不少苦头!
“权佑曦要来的事情,筱雪知道了吗?对了对了,我从府衙出来的事,她还不知道呢,我…”
“她都知道了!”
苏苓这说风就是雨的脾性,说着就要下地。但好不容易两人能够有这样缓和的气氛相处,凰老三哪能让她如愿。
不由分说的接过苏苓的话,而后眼眸中闪过挣扎,看着苏苓一瞬间放心的表情,薄唇也微微抿起。
“凰老三,我今天不想和你吵架,但是我真的有一件事想弄明白!筱雪和太子真的不可能吗?”苏苓当夏筱雪是唯一一个知己,所以她心里极力的想要弄清楚太子的想法。
而且好不容易她现在和凰胤尘没有针尖对麦芒的冷肃感,自然要趁此机会将她心里的疑问都问出口。
毕竟她也不能保证,以后的凰胤尘会不会变回之前的死德性!
“没可能!”
“为毛?
凰胤尘眸子微闪,“他心里有人!”
苏苓一听这话,不淡定了:“怎么你们老凰家的男人,心里都有人?就不能纯洁一点吗?!”
闻言,凰某人的表情瞬时阴沉,黑耸的眸子闪着厉光,“本王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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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百五零:谁还能没有曾经呢
“本王没有!”
随着凰胤尘眼眸中绽放厉光的态度,苏苓也差点被他的话给砸蒙圈了!
到底有还是没有?从她认识他开始,身畔的人就不止一次的提到谷兰,尤其是当初她无意中提及谷兰的名字时,他那次的反应还犹在眼前。
结果这才多久的时间,他便能这般言辞犀利的否认,尼玛当她是傻子啊!
虽然苏苓心里对凰胤尘这样否决的态度有些不屑,但是脸蛋上却云淡风轻的闪过轻嘲,眼眸也噙着戏谑的光芒,瞬了一眼凰胤尘。
看在他救了自己,又同时救了娘亲的份上,这件事她还是保留态度吧!免得一会又闹的不愉快,说不定他那张面瘫脸直接又摆出来!
“苏苓,不管你之前听到过什么,但若不是出自本王之口,那便不必相信!”凰胤尘精锐的眸子自然看透了苏苓的心思,如今能让他亲自开口解释的事情,除了和苏苓有关的,其他人再没有这般对待!
他还是希望苏苓能够明白,有些事情并非是她多想象的那样,有些人也并不是他心里不可提及的伤疤。
苏苓闻言,目光带着明显的诧异觑着凰胤尘,这厮是在跟她剖析心声呢?
太意外了!
在凰胤尘灼灼如炬的目光中,苏苓最终也只是点了点头!其实在她的内心深处,还是有个疑问想要问出口的,当初在行宫的时候,可是他自己亲口说,如果在提及谷兰的名字,就会要了她的命!
但时过境迁,虽然他们俩因为府衙的事情关系瞬间缓和,但毕竟还没到无话不谈的地步,而且她也不想让自己看起来有多在意这件事!
曾经…呵呵,谁还能没有曾经呢!
她如果告诉凰老三,她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这厮会不会直接被吓厥过去!
凰胤尘亲眼看着苏苓的神色不停的变换着,一时间心里有些无奈,但是也明白他们二人的关系势必要慢慢来!谁让他自己之前的态度,过于冷硬而不自知呢!
“好好休息,本王去去就来!”最终,凰胤尘简单的对苏苓嘱咐了一句之后,便起身走出了书房。
在房门紧闭的一刹那,苏苓直接仰面躺在了榻上,俏脸上一片不明所以的神态,望着上方的帷幔,心里五味陈杂,面对凰胤尘这般对待,为毛她的心里有微微的悸动?!
尼玛,这不科学!
难不成她是被凰胤尘给虐的太长时间,结果他忽然转变了态度,结果就在她心里激起了涟漪?
这可怎么整,明明说好老死不相往来的!
*
房间里,不管苏苓内心中有多少矛盾和复杂的想法,但是在凰老三踏出房门的瞬间,他俨然缓和的俊彦轮廓倏地又恢复到冷漠肃寒的神态。
书房不远处,玉树此时正站在树下望着天际的火烧云,一脸痴呆的模样!
就连凰胤尘走过来,都没有发觉!
凰老三目光幽冷的看着玉树愣神的表情,冷不丁的就来了一句,“思春了?”
“额…三爷…”
玉树被凰老三的这句话险些给噎死,究竟什么时候开始,三爷也爱开这种玩笑了!他现在已经被王妃弄的有心理阴影了好吗?
但凡有人提及到这些,他就忍不住将自己和临风绑在一起!他真的不是短袖!
求放过!
“府衙内的情况如何?”凰老三见玉树傻愣傻愣的样子,随即就敛去了戏谑的表情,薄唇出口成霜的问了一句,眼眸中也杀意浮现。
玉树闻言,连忙说道:“属下已经将那些人都解决了!临风他们也压着京兆尹直接送到了宫里的天牢!只不过…”
“说!”
见玉树有些踌躇,凰胤尘直接开口毫不客气的吩咐!
玉树被他冷冷的一声厉喝,顿时像打了鸡血一样,快速开口,“三爷,这次的事情,属下怀疑和宫内之人有关!”
“何以见得?”听到玉树这样分析,凰老三的表情倏然就变得玩味了不少,而虽然他看似是在询问,但是眼眸深处的那一抹乍然浮现的冷光,也绝非偶然!
玉树挠了挠头,眼睛转了两下后,幽幽说道:“爷,今日在府衙内的情况,属下一直在暗中观察着,按说以京兆尹的身份,他断然没有胆子敢对王妃下手的!而且在审堂中的时候,工部尚书孙庆远的表现也过于古怪!但是事出突然,属下只能一路小心护着王妃,所以也没能得知尚书此举的含义!但,属下直觉认为,这件事肯定和皇宫有关,不然凭借京兆尹和孙庆远,他们俩的身份加一块,都没有王妃重要,除非他们的身后有更高的掌权者对这件事默许或者授意,嗯,属下回答完毕!”
得了便宜还卖乖,说的就是玉树这种人!
好不容易能够让王爷听一次自己的想法和建议,玉树恨不得把自己的心窝子都掏出来给凰老三展示!
自然,玉树能够想得到的事,凰老三敏锐的直觉也同样能够明白个中原因!
“让临风用刑,若京兆尹不肯说,当面杀了他的家眷!”凰胤尘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狠戾和狂霸,显然这一次京兆尹的做法是绝对触怒了他的底线。
否则他一代战场阎罗,没道理会将他杀伐的手段用在京兆尹的身上。
就连玉树听完,脸色都微微一变,目光中噙着几许崇拜,“三爷,英明啊!”
“还不去!”
玉树嬉皮笑脸的姿态还没绽放完全,下一刻凰老三冷声一喝,差点把玉树的小心肝给震碎了!
这前一刻阳光灿烂,后一刻就雷雨交加,三爷,求别吓!
目送着玉树风一般的飚出了院落,凰胤尘的眸子缓缓收回,不期然的就看向了门窗紧闭的书房,眼底一抹柔光划过,随即他修长昂藏的身影便转瞬消失在书房门外!
天色将晚,暮色低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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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 皇宫天牢
此刻,白日还是京城百姓依仗的京兆尹,这才几个时辰的光景,转眼就沦为阶下囚。天牢大狱中,向来关押的都是重刑犯。
甚至连设施和布局也绝非府衙地牢能够相比的!彼时,正躺在牢房地上,辗转难眠的京兆尹,仿佛一夕之间就苍老了十岁。
就连身上的官府也换成了囚犯所穿的麻布囚衣,京兆尹睁着眸子看着一侧青黑的墙壁,回想起之前他还用自己的乌纱帽来保证苏苓的安全,结果这会他就被摘了官衔。
何其讽刺!
幽暗的天牢中,周遭的气氛肃穆清凉,随着‘吱呀’一声,京兆尹所在的牢房铁门,被人缓缓从门外打开。
刺耳的摩擦声让京兆尹不由得瑟缩了一瞬,随后匆忙坐起身,看向铁门处背光走入的人影,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
“没想到,你竟如此没用!”
来人身上穿着黑色的披风,而披风的斗篷从身后直接盖在头顶,甚至在昏暗的光线下,无法看清楚她的容颜。
但是,声音却是女子!
京兆尹一听这话,披散着头发不停的摇头,“怪我识人不清,竟然真的相信了你们的话!何谓是尘王妃不受chong?若是尘王当真对她无感的话,我又怎会落得如斯下场?”
“哈哈哈!技不如人,你竟还好意思如此开口?莫不说尘王如何,我只问你当时你让给苏苓饭菜中下的毒,怎么会被人调换?虽然那掌柜死不足惜,但你可知此举会带来何种结果?”
对面的女子一动不动的站在京兆尹面前,语气中不乏抱怨,同时又带着明显的悔恨。
面对她这般质问,京兆尹散落在额前的头发随着他摇头的举动不时的轻晃,凄苦又悲凉的苦笑道:“要杀要刮,随你吧!”
“怎么?这么快就自暴自弃了?”见京兆尹已经开始绝望,女子不禁开口揶揄了一句,随后竟缓步走上前,站在他的身侧又说道,“这件事,并非没有回旋的余地,想一想你所有的家人,如果你就这么死了,你认为尘王还会放过他们吗?
当然,如果你急于求死,也不会拦着你!”
女子的话都说到了这份上,哪怕京兆尹再心灰意冷,也不自禁的被她勾起了希望的火苗。双手拨开额前的碎发,目光带着期翼,问道:“难不成你有办法?”
女子闻言一笑,葱白的指尖瞬时就拿着一颗药丸,递到京兆尹的面前,“吃了这个,明ri你自然能够出去!”
“你想毒死我?”京兆尹看着那棕色的药丸,眼眸一暗,顿时感觉脊背发凉!
哪知道,他这样询问出声,女子却忽而轻笑了一声,“你放心,若是要你死,我不会等到现在!你将这个吃了,待明日造成你病重的假象后,宫里自然会派人来给你医治,到时候御医之中,我会安排一个来接应你,但前提是,这几个时辰之中,不管他们问你什么,或者如何对待你,你都不能说出半个字!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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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百五一:老凰家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翌日
第一次宿在凰胤尘书房内的苏苓,难得昨夜睡了一个香甜的好觉。彼时,整理完毕后,缓步走在去前厅的石径小路上,但刚刚清醒的意识似乎还带着一些朦胧。
这才一 夜的时间,凰胤尘对她的态度,未免改变的太多了吧!回想起方才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入目就看见他一张放大的俊脸在自己身侧侧身而卧,那场面要多不和谐就有多不和谐!
就算关系有所缓和,但谁准他上榻*了?
丫个臭不要脸的!
反正她是不会承认,刚才就在睁开眸子的瞬间,自己被他的俊彦狠狠惊艳了一把!
她不承认,绝对!
苏苓这小碎步刚走到前厅,眼神还没转一下,结果就听见夏筱雪怒吼的声音传来,“苏苓,你还知道起来?都已经日上三竿,本太女在这等了你两个时辰!”
闻言,苏苓虽然被筱雪的喊叫吓了一跳,但是心里仍旧暖暖清甜,而她还来不及走入正厅,夏筱雪已经从里面跑了出来,见到苏苓时,脸色故意蕴着怒色,但眸光却在苏苓的身上来回巡视,见她完好无损,表情也明显松懈了一瞬,“我说,亏了本太女还为你彻夜难眠担惊受怕,但你这人面桃花特别红的模样,该不会是有什么喜事吧?”
一听这话,苏苓忍不住就斜睨着夏筱雪,剜了她一眼,两个损友之间,互相挖苦的情况已经常见,同时苏苓也观察着筱雪,见她表情似乎并没有什么异样,这才说道:“你别造谣啊!不然我告你诽谤!”
“嘁,就你?哎哟喂,昨天我可是听说了,有人冲冠一怒为红颜了,当街带兵砸了府衙。我就纳闷了,兵营精卫是用来战场操刀的,怎么到某些人这,就变成为媳妇讨回公道的打手了!”夏筱雪的戏谑明显带着意味深长,而且眸子也略带揶揄的睇着苏苓。
苏苓闻言,暗默!
怎么忽然间她有种不打自招的错觉?这都哪跟哪?
少顷,苏苓和夏筱雪坐在正厅的侧方,房间内的布置简单低调,夏筱雪坐在苏苓的身侧,目光一瞬不瞬的觑着她,冷不防就说了一句,“听说你和表兄的发展是突飞猛进!昨晚都睡在一起了,是不是?我就说,大清早卯时不到我就来这找你,结果直接被扔在正厅里无人问津,你俩这样合适吗?就算我不是红娘,我是不是也算你俩的见证人?这么对我,于心何忍啊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