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现在让他看看,他喜欢的女人是个什么德行。
不过是个攀龙附凤的女人,装什么假清高。
不选风郁还不是为了攀上洛王。
那个女人,她原来一直小瞧她了。
在之前她就接着跟洛王的事,得了乡君的封号。
现在更是居然更进一步,要成洛王妃?
其实以她慕容兰的身份,想做个王妃不难,只是她心有所属而又是跟风家自小联姻罢了!
---第一更O(∩_∩)O~
长得美了不起啊?(第二更)
可凭什么这种好事让慕容薇摊上了?
她不过就是个卑贱的庶女。
她凭什么攀上这种好事?
她就应该最多落个瑞安侯世子那种人,让她一辈子痛苦。
那才是她该嫁的人。
慕容兰只觉得越想越气,你说凭什么呀,怎么什么好事都让她摊上了?*
外面的丫鬟噤若寒蝉,就是慕容婉儿这会子也是气愤难平。
想到将来她要看着最讨厌的慕容薇穿着亲王妃的冠服,得意洋洋在她面前,慕容婉儿就想吐。
她握紧双拳,不,这事一定不是真的。
一定不是。
若是真的,怎么还没有圣旨下来呢?
慕容薇还一如往常地呆在房间里练字,现在她还真是心平气和。
就算明早慕容家各处重新都换了一批瓷器,也不会搅扰她的心情。
虽然是流言,但是只怕祖父和父亲应该在朝中知道些真相。
只是想到当初祖母不让她跟洛王相交的事情,现在她也摸不准家族的态度。
若是自己成了洛王妃,又会怎样?
家族该是怎么对她?
以她对长辈的了解,她能感觉到他们并不想参与进储位之争。
慕容薇摇了摇头,这件事就交给长辈们商议好了。
该怎么做不是她能决定的。
“皇上给了我暗示。”老太爷捋着胡须,精瘦的脸上双眸炯炯有神:“端儿怎么看?”*
慕容端也表情严肃:“爹,您应是听到那些流言了吧?”
“正是,今日还有些人向我道喜。”老太爷摇头:“一日事未成,便有无穷变数。”
慕容薇也有些头痛:“看来终于还是要牵扯进去了。”
这从龙之功也不是好来的,万一押错了宝,岂不惹恼了新君?
他们这房是嫡系,一直都是实干为主,能力也是不差,像他们这样的能吏,没必要押宝。
到了新皇登基自然要拉拢他们。
这也是之前慕容世家没有跟皇子结亲的原因,不然以他们的家世,把女儿嫁进任何皇子府都没人会拒绝。
老太爷笑了,“我儿却是糊涂了,就算真的成了王妃又如何?只需当成平常亲戚走动。按礼数来便是,不需要在正事上倾斜。皇上自然明白我慕容氏的忠心。”
慕容端一想也是,就算成了姻亲也不算什么。
这京城里有关系的姻亲多了,各自为政的也多。
老太爷有些深思:“老夫倒是没料到薇姐儿这丫头居然有这等本事,让洛王求娶她为王妃。”
“这不会是洛王的拉拢吧?”
“他没必要因此损失个更好的王妃人选。”
一直没做声的老夫人也有些叹气:“本来我还想着瑞安侯夫人过来想相看薇儿,没想到…”
“瑞安侯夫人?”慕容老爷蹙眉:“为她家世子?”
“是啊,我觉得这条件也很不错,嫁过去就是世子夫人,还没有兄弟妯娌。”
老夫人本来是觉得这门亲事不错的,虽然嫁入皇室更为荣耀,可也容易卷进是非圈。
“早知如此,我该早点给薇儿定好亲事。”
老太爷却蹙眉起来,瑞安侯看着还行,怎么他家能看上薇儿为妻?
“再想此事也是无用。若是没事的话圣旨估计着二日也该下来了。现在大孙女和二孙女也要嫁了。还要准备嫁妆,毕竟是嫁入皇室,这些事你操办吧。”
老夫人点点头。
既然已成事实,再想东想西的也是没用。
还不如早点准备好出嫁的嫁妆,而且也得请个宫里退下来的嬷嬷教慕容薇学习皇家礼仪了。
看来她最好亲自教导她一些事情才行。
到时候宫里应该也会派人来教导她规矩礼仪。
这一晚,可能很多人都无法入眠。
慕容薇倒是颇为平静地换好中衣睡在被暖炉熏暖的被子里,看了会子书,打算一会就睡。
正看得高兴,忽然眼前便有个黑衣蒙面人出现在床头,猛然捂住了她的张大欲喊的樱唇。
“别喊。”一把匕首陡然出现在她面前,“否则你就别想活了!”
慕容薇吃惊地瞪着面前的男人,忽然感觉有点眼熟。
这场景,这情形,怎么看怎么觉得熟悉。
这让她想起曾经那次京城发生灭门惨案,而她恰好在路上被那个歹徒劫持的事情。
她呜呜道:“我不喊。”
她心惊肉跳,总觉得眼前的情形不对劲。
可是怎么可能呢,那个男人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她闺房?
她本来还觉得只有萧景澜才会夜里闯进来——
慕容薇心内一跳,猛然圆睁杏眼瞪着面前的男人。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我不认识你——”慕容薇深吸口气,一副楚楚可怜模样,身体也好似在瑟瑟发抖。
黑衣人的眼眸闪过一丝异样,“不想干什么,就是想跟你讨论一件事。”
“慕容小姐,或许我们可以讨论讨论你嫁给我的事情。”
慕容薇错愕地瞪着面前的男人,他是谁啊,他确定在跟她说这个。
她心内一沉,想到那个可能。
面前的男人是不是,是不是那个美绝人寰的少年?
是不是他?
他的气息很有些熟悉,不是像她之前想的那个歹徒。
不,他或许就是那个歹徒!
“为什么不回答,哼,你别想嫁给洛王,不如嫁给我,我带你离开这里!”
---第二更O(∩_∩)O~悲催啊6
错误的人(第三更)
慕容薇拨开刀尖,“你以为你是谁,萧景澜,你觉得长得美就可以逼人嫁吗?够了,别再跟我玩游戏了!”
果然,面前的男子那双乌黑的瞳眸闪过一丝慌乱,接着又满是沮丧和愤怒,碰的一声,那把刀子当啷落地。
慕容薇只不过一试,却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是萧景澜!*
萧景澜是那天劫持她的歹徒?
慕容薇顿时心中震惊得无以复加。
“慕容薇,你还是这样聪明,聪明得让人讨厌。”
他猛然扯去了脸上的蒙面巾,俊美的脸上已经满是痛苦和沮丧,像一时间失去了所有的目标和动力。
他只觉得自己可笑。
这样的他,太不像自己,更像一个傻瓜。
他想做什么,只为求一个答案吗?
“你,心甘情愿嫁给他,是不是?”他向是在向她寻求答案,更像在抓最后的救命稻草。
面前的女人目光清冷中带着疏离和怀疑,难道这就是他今天的目的吗?
他为什么会认为她愿意跟自己私奔?
“告诉我!”他冲上去一把搂住她:“薇儿,只要你告诉我不愿意,我这就进宫请旨让你嫁给我。现在皇上还没下旨——”
慕容薇心情复杂地看着面前的美男子,此刻他再没有平日的狡黠,一张脸上,乌黑的瞳眸只有满眼的焦虑和疯狂。*
“萧景澜。”她叹了口气:“你,不要再为我做什么了。我不是你的良配。”
等来等去,果然还是这个答案。
萧景澜只觉得心像裂开来,破了个大洞。
他从来不知道心痛的感觉原来这么难受。
慕容薇,她的心思其实他早就明了的,不是吗?
他早就知道她的心里没有自己,如今这个答案本来就是能够想到的。
可是,他还是非得来找她。
他要亲口听她说出来。
这样——
他或许就能死了心。
萧景澜怔怔地看着面前的少女,忽然笑了,跌坐在地毯上,了无形象地笑起来。
一瞬间,他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原来这一切也不过是个痴人说梦罢了。
可,又怪得了谁?
怪她?怪自己,还是怪萧明睿?
慕容薇皱了皱眉,眼底闪过一丝难受,上前扶住他,温声道:“不要这样…我知道你是对我好,可我…我不想骗你。”
她对萧景澜一直是没有爱情的那种冲动和心动感觉。
可她也不想他如此难受。
看他现在的样子,她也不好过。
尤其是——
她想起他刚刚那看似有些疯狂的举动。
萧景澜他,到底隐藏了多少事?
她看得没错,这么长的时间,她居然没发现,原来萧景澜就是那个歹徒。
难道那桩杀人案是他做下的?
慕容薇只觉得心惊,他果然如她所料的神秘莫测,原来他居然还隐藏着这样的力量。
他居然制造了一起灭门惨案。
慕容薇简无法想象。
面前这个神情灰拜的美少年居然是一个如此心狠手辣之人。
那日的情形在她眼前浮现,当时她就觉得那个歹徒有些熟悉的感觉,原来如此。
那时她只觉得此人心机深沉,手段狠辣。
不想竟是萧景澜。
这让她恨不能接受。
这个总是表面看着无赖,笑嘻嘻的少年。
慕容薇神情复杂地看着他。
“我宁愿不要你的诚实。薇儿,为什么,你就不能喜欢我?为什么我总是晚了一步?明明,明明是我先遇见你的!”
萧景澜心中痛苦,他不想再待下去,看着她,他就觉得心痛难忍。
慕容薇敛眸:“对不起,你只是在错误的时间遇上错误的人。”
她不想拖拖拉拉,故作姿态。
既然选择了,她不会再让别人误会。
要么就干干净净地斩断一切,要么就在一起。
长痛不如短痛,现在跟他说清楚,或许他会一时烦闷,但将来会渐渐好起来。
时间能够抚平一切伤口。
萧景澜自嘲道:“错误的时间…我只是在错误的时间遇上对的人。”
说罢,他捡起自己的匕首,转身离开。
“萧景澜——”顿了顿,她终于还是说:“不管怎样,我只希望你过得快乐。”
萧景澜身体一僵,没有回头。
慕容薇愣愣地看他离去,忽然觉得有些冷。
她觉得今日的一切都让她很是混乱。
萧景澜,他到底有怎么样的故事,才让他变成那样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人?
她平时真的没看出他竟然会如此。
慕容薇忽然觉得这平静的表象下总是掩盖了很多真相。
也许这一切都跟靖王府的内幕有关。
那个孩子,其实也是个可怜人。
可是同情不等于爱。
慕容薇坐回床/上,望着烛火发呆。
这样也好,她也不是那等三心二意之人,做不来那等悲春伤秋的心思。
若无爱,那还不如相忘江湖,做个普通朋友。
只是——
他却未必愿意了。
罢,很多事情终究还是勉强不得的。
“小姐,方才奴婢怎么像听到什么声音?”香桃披着袄子进来。
慕容薇蹙眉:“没事,你听错了,外面风声太大了。这儿除了我哪还有别人?”
香桃打了个哈欠:“大概是奴婢听错了——小姐安置吧,这时候不早了,晚上看书太伤眼睛了。”
慕容薇应了声,随意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第三更,唉,写完这闹心的一章,偶深深虐一下…不要拍思思…
蜚短流长(第一更)
第二日一早,慕容薇早起吃了碗碧梗粥,喝了杯牛奶,又吃几个芝麻核桃馒头,伴着拌茭白、拌冬菜心、伴香油收的萝卜丝吃了。
一早整个墨园的丫鬟仆妇大约都听到了一些风声,一个个好似比过年还喜气洋洋的。
尤其那个秋芳,早上就蹦跶个没完,自慕容薇给她升了二等丫鬟,她倒是干劲十足。*
尤其听到这个消息,一早就端茶递水地奉承个没完,被慕容薇训了几句才作罢。
冬芳帮着收了碗碟,秋芳又在一边说:“小姐一会去给老夫人请安,可得小心些,奴婢听说昨个府上可是换了不少瓷器呢。”
香桃在一边剜了她一眼:“那还能吃了小姐不成?”
“就算不是,难听话怕是也不少。”
秋芳觉得自己到时候能跟着陪嫁到王府去,那富贵自然比慕容府还要多。
慕容薇淡淡地说:“让你们管好院子里的人,别到处乱说话,哪个到处乱嚼舌的,一律家法处置。”
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她可没兴趣让人在这时候给自己找茬。
绿儿应了声是,几个丫鬟也都听了。
秋芳虽然有些不以为然,但也不敢违背慕容薇的意思。
她看小姐遇到这样的事竟也没什么特别高兴的样子,更觉得她深不可测。
这季节已是过了立春,天地间一派早春的欣欣向荣,早春青草生出点点嫩芽,梅花渐掉落,倒是迎春花,山茶花有早的已经开放了。*
慕容薇让人弄了几盆仕女图的花盆移栽了几株山茶花,此刻倒是悠然绽放。
其中一株白宝珠纯白色,淡雅高洁,花瓣重重叠叠,清香宜人,慕容薇甚是喜欢。
另有两株醉杨妃花瓣粉红,梦幻多情。
天气也不算冷,外面阳光湛湛,慕容薇只披了个水绿纻丝的折枝花披风就去给老夫人请安了。
进了正厅,慕容薇瞧见一众姐妹们居然早早就来了,按说平日这时候不晚,亏得她来得早,看四夫人和几个堂妹也还没来。
慕容薇刚进了正屋,这众人的视线顿时朝她扫射过来,仿佛聚光灯似的,让慕容薇很有些无语。
老夫人正在喝奶茶,一旁的大夫人和云霞在说着什么事情,慕容月冲她使了个眼色,慕容兰和慕容婉儿两人眼神不善,慕容雪坐在老夫人旁边,看到她满眼羡慕。
慕容薇微蹙眉,直到又看到长兄慕容甫和慕容观进来,慕容甫看了眼慕容薇,没说什么。
慕容观仍然是一脸青白,吊儿郎当的模样,这会子倒笑着说:“哟,这不是三妹吗,了不起啊,祖母,咱们慕容家也要出个王妃了。”
老夫人脸一沉,不满地说:“胡说什么,看你那浑养,外面一点子流言也弄得你什么也似,像不像个大家公子的样?”
大夫人连忙道:“娘别生气,观哥儿这孩子还不是高兴的?他一向是个懂事的,如今也年纪不小了,可不像小时候。”
老夫人哼了一声:“我看他是比小时候还混了,他是越发不长进了。甫哥儿你做哥哥的也注意管管他。”
慕容甫点头道:“孙儿知道了,近来忙于读书,忘了检查弟弟的课业。”
“算了,你还是忙你的吧,这本该你老子操心才是。”
慕容薇敛眸,像没看到众人的异常一样。
这时候四夫人带着六小姐慕容静和七小姐慕容芷以及小儿子慕容皓一并来请安了。
四夫人是个珠圆玉润的三十左右夫人,跟四老爷在南京任职几年,日子过得更是安心。
慕容静和慕容芷慕容薇都熟悉,只小堂弟慕容皓才三岁年纪,上次来京城也怕他年纪小,没带回来。这次才见到。
老夫人看到小孙儿慕容皓,但见他穿着大红色的缎面小袄,脚上穿着虎头鞋,生得白白净净,玉雪可爱,虎头虎脑的,甚是喜欢,连忙招手道:“快,皓哥儿到祖母这来。”
“祖母安。”慕容皓奶声奶气地说着,稳稳地走到老夫人身边。
老夫人看着喜欢,心肝儿肉地喊着,让人拿了慕容皓喜欢的糕点来。
慕容薇在下首慕容月旁边坐了,但听到一旁慕容婉儿笑道:“三姐姐这回可算是乌鸦变凤凰了。想也是在那紫薇山上郎情妾意的,真是羡煞人呢。”
慕容薇淡淡道:“四妹竟是觉得慕容家是乌鸦窝么,咱们这些个闺女竟这般不值钱?”
怎么,想说她跟人私相授受吗?
就算是,她也不可能承认。
慕容婉儿顿时脸色一变,刚刚她的话音不高不低的,众人该听见的都能听见。
老夫人当即有些不悦了。
大夫人板着脸说:“这真是胡说呢,平日里让你们学的规矩都是怎么学的,这种话都能说的吗?婉儿你一个订了亲的女儿家,满口情爱的像话吗?薇儿的事情是情非得已,洛王如何做是他的事。我们慕容家的女儿难道跟那些低下的人家比?亏你还学了那么些女诫。”
慕容婉儿连忙急道:“母亲,婉儿不是这个意思…咱们家自然是好的,不过最尊贵的当然是大姐了。她可是嫡长女…呵呵,也是我糊涂了,三姐有这个缘分却是大姐不需要的,大姐马上就要成亲了呢。”
慕容薇心中冷笑。
说她一个庶女配不上洛王,靠紫薇山上不知道使了什么狐媚手段迷惑了洛王,才有了求婚一事么?
慕容兰啐道:“你偏把我扯进来作甚?娘说的还真没错,你啊,是该回去好好读读《女诫》《女四书》之类的,女儿家最重要的是名声,莫要光想着那些富贵的,白白失了咱们慕容家的家风。”
慕容薇垂眸,嘴角上扬。
“母亲和大姐说得好,我也就是尽了个臣民的本分,这不,皇上看我还算本分,给了我一个皇恩。我已经是感激涕零了。咱们慕容家家风清正,可容不得那些心不正的。《女四书》我也是常看的,四妹不如也常看看,情情爱爱的四妹挂嘴边说着,柳表哥可不定高兴呢。名声是最重要了,这可不是淑女之风。”
慕容婉儿被她一时说得语塞,听她影射她曾经使计跟柳平宜私相授受的事情,顿时一张脸涨得通红,气得挠心挠肝地疼,一时间只觉得心里又是嫉妒又是愤恨,恨不得上去撕了她。
慕容兰听她话里话外就是为臣的本分,拿皇上当了挡箭牌,一肚子的话便不能说了出去,噎在心口,脸色更是难看得很。
她还能说什么,再提紫薇山的事,那纯粹找不自在。
这个死丫头嘴皮子倒是厉害。
大夫人眼神阴寒,慕容甫看见了,心里打了个突。
现如今的事情是早有定数,他觉得还是跟母亲好好谈谈,不要再针对庶妹。
毕竟圣旨要是下来了,难道还故意使坏让她嫁不成,那不成了抗旨吗?
母亲没有什么大局观,管管府里的事情还成,外面的眼界还不如云霞呢。
云霞看到丈夫使的眼色,心中无奈,她当然不是看不到眼前的情形,可是说了不是得罪婆婆吗?
不说又觉得婆母和大姑子不像话。
等圣旨下了,就算慕容薇是个庶女那也是皇家的人了,身份高贵,不是她们能慢待的。
正在这时候,老夫人看不下去了,说道:“行了,四丫头你也是不像话了,回去好好给我抄女诫十遍。别光看着字面,不知道里面的意思。”
“祖母,皓哥儿要喝奶茶。”慕容皓奶声奶气地抓着老夫人手说。
因着这话,屋中的气氛缓和了很多。
慕容月叹了口气,略带歉疚地看着慕容薇。
慕容薇只是随意笑笑,她当然明白慕容月的难处,也不指望她帮她什么。
若她连点蜚短流长都对付不了,将来就算去了洛王府也是个任人拿捏的。
老夫人笑着说:“来来,这天气也冷,你们也喝一杯好了。”
四夫人满脸笑容,夸赞道:“这可不,我倒是很喜欢呢。在金陵也没人做这个的。静儿和芷儿两个丫头很喜欢这些点心什么的。”
慕容静也拉着慕容薇的手说:“三姐,我很喜欢你送的那个手套呢,我和妹妹人手一个。”
慕容薇拍拍她的手:“不过一个小玩意而已,你要喜欢什么到我那玩便是。”
----第一更…亲们都等急了吧,好吧,也该尘埃落定了。
圣旨下(第二更)
老夫人道:“正好六丫头七丫头也回来了,这过了年请了西席来,跟五丫头一起上学吧。”
四夫人连忙应是。
慕容兰看到慕容薇那个宠辱不惊的表情就心中发恨。
她最让人讨厌的地方,就是明明别人都很在意她偏做个无所谓的姿态,让人连打击她都没有成就感。*
就像一拳头重重击出,偏是打在了棉花上。
这种感觉着实让人无力。
请完安,慕容薇正准备回墨园,慕容兰也追了出来。
绿儿担心地看着她,慕容薇倒是安抚了她两下。
她不能把自己怎么样。
她也不是那软柿子好捏的。
“大姐,恭喜大姐新婚之喜,眼看着要到春闱了吧,风公子一定能高中,金榜题名。”
慕容薇表情平和,看不出悲喜之色。
慕容兰哼了一声:“别给我猫哭耗子假慈悲了。慕容薇,我告诉你,不管到什么时候,就算你成了洛王妃,也改不了你是个庶女的事实。得意什么?不过是个继妻。”
慕容薇微笑着听她说完:“大姐说得是,我也没说自己不是慕容家的女儿呀。我会记得自己的身份是华容乡君的。”
慕容兰一提这个便更是恼了,这会子连表面上的面子都不顾了,挥手朝她打去:“你个小蹄子,敢在我面前炫耀!”
慕容薇拦住她的手,淡淡地说:“大姐,易怒伤肝。”*
她只手腕间一个巧劲儿拨开了她的手,慕容兰就觉得手臂一麻。
却是慕容薇按了她手腕上的穴道。
慕容兰大骇,揉着手臂,急怒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慕容薇双眸雾蒙蒙的,带着些悲伤:“姐姐何至于此?殴打朝廷命妇,这可是犯法的。”
慕容兰气得哼了一声,正要说话,但见慕容甫远远走过来,见此情形皱了皱眉。
“兰儿,你在干什么?”
慕容兰见着大哥,气恼道,“大哥,这个死丫头敢冒犯我。”
慕容薇垂着头,叹道:“大姐若要教训小妹,小妹自是不敢说反对。只是小妹实不知道在何处得罪了大姐?让大姐这么生气…”
慕容甫看了看自己妹妹,哪还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他有些无奈,自己这个妹妹向来是骄纵惯了。
如今看庶妹可能嫁给洛王,她心中不快吧?
可总也不能因此就对付庶妹吧?
“行了,兰儿,你这都要出嫁了,不回头准备绣品去?我昨个去见过风郁了,他正准备备考。”
慕容兰见他这么说心中更是不快,但见长兄不帮着自己,便很是恼恨。
慕容薇看了看她:“大姐,大哥,妹妹这就告辞了。”
慕容甫见她离开,无奈地指着慕容兰说:“你这是干什么?你如今也是马上要嫁人了的,何必管三妹的事?就算她嫁给洛王也不关你的事。你到了风家也是嫡长媳,将来地位不会低。我知道你一贯看不惯三妹,可等圣旨下来,万不可如此了。那时她便不算是皇家的人了。”
慕容兰心中本有气,被长兄宽慰一番才算好些。
可慕容甫怎么知道她的心中心结,哪知道风郁曾经跟慕容薇的事?
这叫慕容兰如鲠在喉。
她表面应了不找慕容薇的麻烦,心里却是不甘心。
也许更多是嫉妒。
直到这天傍晚时分慕容老爷都下衙了,老太爷也回府了,一道圣旨搅乱了京师名门。
慕容薇穿着乡君冠服,来到正屋时,香案早已经摆好,祖父母,父母亲大人和长兄长嫂也陆续到了。
那负责宣旨的太监穿一身青色遍刺金圈折枝小葵花的官服,头戴着乌纱,脚踏云履,十分体面。
老太爷正笑着说道:“好了,这人也来齐了,张公公劳烦宣旨吧。”
“阁老客气了,咱家这还要恭喜您生了个好孙女呢。”
张公公看人已到了,直了身子,轻咳两声,打开圣旨念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刑部尚书慕容端之三女华容乡君系出名门,毓秀华章,端敏淑慎…今赐婚皇二子洛王萧明睿为王妃…
钦此。”
慕容薇跪在地上听着这圣旨,虽然之前已经预料过了,但此刻她还是心情很复杂。
圣旨一下,她的命运便决定了。
终于,还是要嫁给洛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