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的负荆请罪吗?”雨宁脸上还带着五个红印子,怒气冲冲,声音很尖锐,“跪下。”
“呵…我上不跪天,下不跪地,既不跪父母,也不跪鬼神,雨宁姑娘要我跪谁?”蓝夏漫不经心,浅笑着。“我也道歉了,接不接受是你师父的事。”
“你,给我上。”雨宁怒火中烧。男子立马把剑,准备出动。
蓝夏伸手,他们全停住,“天山老人,你的弟子都是这样用刀剑说话的吗?”
“还不上。”雨宁怒喝。
“神山老人,我可不介意大开杀戒。”蓝夏全身杀人的细胞全部活动起来。
“住手。”兰景一声,男子纷纷住手,轩衡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又松了。
“二师兄。”雨宁声音变得娇柔,让人不容拒绝。“她大闹我天山,我们自然教训一下她。”
“天山老人可听到你的弟子说的话?教训,刀剑无眼,这样的教训,怕是取人性命吧?真不知道原来自以为修道成仙的天山老人不过是教人如何厮杀而已。”蓝夏轻笑。
“无双,师妹无力,我在这里替你赔不是了。”兰景微微欠身。
“兰将军严重。”蓝夏轻笑,“神山老人,我也道歉了,也不追究你想冻死我的事实。今日我们便下山,若有挡我者,我不建议动手。若伤到我的人,我自会回来铲平这个地方。”
“你个小娃子,口气不小,敢铲平我天山?”天山老人气不过,终于还是走了出来。
“不是口出狂言,你不信,我们可以赌一把,看看我是如何将天山夷为平地。”蓝夏嘴角上扬,志在必得。
“好,老夫就看看你的本事。”
“无双,不可。”兰景摇摇头。
“那就我就铲平你五重宫殿吧,知道我的能力,也算报答你就了我的恶魔。”蓝夏转身就走,“七天后,我和恶魔自会上来,你们就看着我,世无双,如何摧毁你天山的五重宫殿。”
“老夫拭目以待,不过你个小娃娃拿什么来赌?”天山老人不信这么一个小娃子能做到这些,不过他当时想看看这个世无双能做出什么。
“命。”蓝夏嘴角一扬,满脸不屑。
“师父,你就这样放他们下山?”雨宁不甘心。
“雨宁姑娘,七日后我们就见面了,这么舍不得本公子走吗?不过本公子不喜欢这种急躁的你,还是胭脂妹妹可人。”蓝夏轻笑着,看了一眼胭脂羞红了脸。轩衡踢了一脚蓝夏。
“怎么说话的?”轩衡扯了扯蓝夏的头发。
“干嘛?不带这么不给我面子的。”蓝夏揉揉头皮,吃疼看了看轩衡。
“不征求我意见就随意拿命打赌?”轩衡冷着脸。
“怕什么?行尸走肉活着,倒不如来点刺激的。证明自己真的活着。”蓝夏眉眼飞扬,似乎找到了好玩的。
“你开心就好。”轩衡没好气地撇撇嘴。
“哦,天山老人,叫你老头快一点,免得绕口。我们要先申明,我若真做到了,你可不能寻仇。算了,还是写下盟约吧。”蓝夏突然又转回来,兰景这个时候看着蓝夏才发现她活得像个活人了。
“老夫也怕你食言,笔墨伺候。”
蓝夏大笔一挥,字迹如行云流水,写下盟约,“今日天山老人和世无双打赌,七日后,若世无双不能毁五重宫殿,就以命来尝,若世无双毁了天山五重宫殿,天山派不得寻仇,若违此誓,天诛地灭。”
天山老人慢一点点头,“以命来偿,好。”两人都在上面签字,一式三份。每人拿一份,兰景拿一份。
“兰将军,这一份是你拿回京昭告天下用。免得你师傅还担心我世无双狡辩,逃跑呢。”蓝夏看着兰景突然笑了笑,“今日,我突然找到活着的方向了,很刺激。”
兰景微微一怔,她笑得很美,似乎在告诉自己,她一定能赢,“兰景自当完成。”
“恶魔,走吧,勘查去。”蓝夏走路的脚步轻盈起来,嘴里哼哼着歌谣,轩衡无奈摇摇头,跟上,胭脂紧蹙眉头,十分担心。“无双公子,你真的要用命来赌吗?”
“这条命我从未稀罕过,留着作何?”蓝夏说的轻描淡写。
“胭脂不明白无双公子为何如此?”胭脂急得眼泪几乎流出来。
“放心,好好欣赏五重殿吧,七日后这里就要是一片废墟了。”蓝夏漫不经心看了一眼胭脂,浅浅一笑,胭脂才安心。
神山老人抚了抚胡须,呼吸顺畅很多,雨宁一听,这世间有谁能做到这些?她不信,胭脂担心是必须的,她脸上绽放了一个笑容。
“罗刹,看来我又要受罪了,才刚好,你就要折腾我。”轩衡没好气摸了摸蓝夏的小脑袋。
“走吧,我可不想只活七日。”蓝夏接过一个侍卫给的披风,将头发盖住。
“兰将军,我一直忘了问你,你们怎么回到这里?”蓝夏突然想起这两个人怎么突然出现,不是回京了吗?
“王爷得到消息,说你遇袭,便马不停蹄过来,中途听说你到了天山,之后的事情你就知道了。”兰景想起当时心急如焚的玉琪,知道玉琪必然紧张,他不是紧张十五王爷,而是这个无双,温泉边就已近证明了这一点。
“他?”蓝夏抿了抿唇,微微蹙眉,“他倒是挺快的,消息传到他耳边也应该两天,他一天就到这里。恶魔,看来你的六哥还挺关心你的。”
“怕关心的不是我。”轩衡微微扭头看蓝夏。
“说的是,怕少了一个助手。”蓝夏点点头,但是却感觉隐隐不对。难道那个混蛋喜欢自己了?蓝夏猛摇头,把这个念头甩出去,兰景轻笑。
蓝夏回到天池城,就将天山的地形画了出来,在房间里和轩衡商量,如何处理,然后暗中去找原料。
“为什么还要自己来偷?”轩衡觉得很累,在天池城四处寻找原料,夜里就去偷。
“这些东西不能让世人学会,要不然这个古代很快就进入战争时期了,做人要厚道。”蓝夏将东西都放进包里,两个人消失在黑夜中。
“你去哪儿了?”突然一个声音从床上传来。蓝夏刚进门就立马往后退了一步。
“你怎么又来了?”蓝夏做贼心虚。
“为什么要拿命去赌?”床上的人突然站起来。
“死不了,这个世界没有人能做到,并不代表我就做不到。”蓝夏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坐在桌边喝茶道:“再说了,有人要杀我,我这么一做,这些人就不用动手,等着天山杀了我,我就可以逍遥一段时间,有什么不好?”
“本王为你准备了十万兵马。”玉琪走到蓝夏身边。
“为何?那是你的师父,你要毁了自己的门派吗?”蓝夏突然想笑。
“为你,毁掉一个国家,本王在所不惜。”玉琪黑暗中的双眸,那么坚定,那是一种决心。
“你…”蓝夏突然被这话怔住,说不出话。“我不要。”
“你的安危本王负责。天山五重殿本王来毁。”玉琪坐在蓝夏身边,一只手抓住蓝夏的手,蓝夏抽了几次手,却被抓得更加紧。
“混蛋,放开,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处理。”蓝夏使劲扭动手腕,却于事无补。
“本王不会再让你冒险。”玉琪想起雪莲池上,蓝夏的模样,握紧手中的小手。
“你凭什么管我,放开。”蓝夏愤怒,他是她的谁?
玉琪突然无言以对,慢慢放开那只柔软的手。蓝夏的心莫名失落,还有谁管她?
蓝夏苦笑,缓缓站起,点了蜡烛,照亮整间屋子,玉琪紧锁眉头,看着蓝夏一身黑衣,风尘仆仆。
“你有准备,对吗?”玉琪轻声问道。
“这又不是什么难事,随意准备一下就好了。”蓝夏漫不经心走到屏风后,解开夜行衣,“你不打算出去?”
“有区别吗?”玉琪坐在那里,没有要走的意思。
蓝夏翻了个白眼,一把扯掉那一身灰尘的夜行衣,随手一扔,开始洗漱。
玉琪还在为那句话烦恼,但是却淡淡开口,“夏儿,做本王的王妃,如何?”
蓝夏一惊,差点打翻水盆,伸手接住,放回去,微微蹙眉,没有说话。
玉琪看着她冷漠的背影,心中微微生疼,并未言语。
“你走吧,我不可能嫁给你。”蓝夏闭上眼睛,想起她精心准备和期待了好久的婚礼,那无非是一个梦而已。蓝夏退了鞋袜倒在床上,背对着玉琪。
“夏儿,本王说早了。”玉琪伸手熄灭了灯,并没有出去,倒在床上,揽住蓝夏的腰。
“滚开,干嘛?混蛋,走开,这是我的房间,我的床。”蓝夏气不打一处来,却挣脱不开,感觉自己似乎天生就是他的猎物,逃不掉。
“本王无处可去,夏儿就收留本王一晚,如何?”玉琪不知何时也学会和蓝夏开玩笑。
倾尽天下
“男女授受不亲,滚出去。”蓝夏气急败坏,挣扎却于事无补。
“安静,就一夜,本王无处可去。”玉琪微微带着怒气。
“去隔壁,轩衡的房间,别来挤我。”蓝夏的双手被他禁锢着,她无奈得放弃挣扎。
“本王累了,睡吧。”玉琪在蓝夏耳边轻声说,惹得蓝夏一阵酥麻,使劲躲开。
“混蛋。”蓝夏磨磨牙,闷闷地踢了一脚床。
“罗刹,”轩衡在隔壁关心地问,他听到玉琪在隔壁,“怎么了?”
“没什么,背妖收了。”蓝夏没好气开口。
“哦,那我可帮不了忙。”轩衡话语间带着几丝笑意。
蓝夏磨磨牙,要不是轩衡在秘密进行计划,她一定会扔他出去的。
玉琪听到蓝夏生闷气,磨牙,却没有再挣扎,嘴角上扬,轻笑。
“真搞不懂,你们古人不是说男女授受不亲吗?你怎么就不一样?”蓝夏气得嘀咕着。
“古人?本王不一样,岂能和世人相比,睡吧,本王两日没有休息了。”玉琪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很快呼吸均匀。
蓝夏感觉腰间的手微微松了,转过身,伸手推,玉琪纹丝不动。蓝夏最后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长长吐了一口闷气,低声抱怨,“妖孽,败给你了。”
玉琪这一次无声哑笑,慢慢睡下,这才是真的睡了。
第二日早上,蓝夏迷迷糊糊醒来,自己居然爬在玉琪的怀里,动作暧昧。
“滚开。”蓝夏气不打一处来,一脚踢了踢玉琪,玉琪还是动,只是那么面色温和看着蓝夏,蓝夏一脸怒气,可是看着玉琪温和柔润的眼神,却不知道怎么发火,几乎抓狂,翻身下床。
“五重殿之约,你可有把握?”玉琪闭上眼睛,淡淡开口。
“势在必得。”蓝夏迅速穿上衣物,洗漱。
玉琪只是静静躺在那里,并未言语,他不担心五重殿毁不了,因为他会亲自摧毁。他微微抬眼,看着怀里,希望昨夜那安静躺在自己怀里的人,还是安静在自己庇护下生活。
“告诉你,别插手我的事,若扰乱了我的计划,我一定会恨你。”蓝夏微微感觉这个男人此次前来必然是有备而来。
“嗯,本王负责收拾残局,你大可放手一搏。”玉琪的声音那么好听,句句流入蓝夏的心里。
蓝夏猛摇头,希望把他从脑子甩出去。“妖孽。”
“恶魔,起来吗?”蓝夏推开门,看到轩衡趴在桌上,将东西都做好,蓝夏看着桌上的小东西,嘴角上扬,拍拍轩衡的肩,“起来,床上睡去。”
“罗刹,蓝夏,罗刹,蓝夏。”轩衡面带微笑,含糊不清念着,蓝夏一脚踢下去。
“你干嘛?”轩衡摔在地上,大怒。
“梦到我了?”蓝夏神色微微发暗,眯着眼看轩衡,轩衡脸一白一红。
“没有,谁愿意梦到你。你个母夜叉。”轩衡爬起来,收起桌上的东西,“真是没心没肺,我彻夜未眠,好不容易做好这些,你连个好脸都没有,上来就踢。”
“我原本不想,看到你一脸淫笑,谁知道你在梦里做什么?”蓝夏突然轻笑起来。
“梦见你看到这些,感动地为我坐一桌好吃的,感动而已,至于吗你?”轩衡放好东西,倒床就睡,看来很生气,“差点就吃到,你大爷的。”
蓝夏轻笑起来,带上门。
“公子,王爷求见。”寻梅跑过来。
“不是刚离开吗?”蓝夏看了看隔壁的门。
“是淮南王。”寻梅知道蓝夏误解了,刚才自己进去,看到六王爷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吓得脸色惨白。
“在哪?”
“店外。”
蓝夏下了楼梯,看到那个月牙白的身影,那是旧日风景。
“王爷,还是昔日模样。”蓝夏看着他身后大概有百名铁骑,轻笑了。
“夏儿,本王来为你助阵。”夜璃君走到蓝夏身边,目光那么温柔疼惜。
“谢了,不过我不需要。”蓝夏带夜璃君进店,“王爷日夜兼程,必然辛苦。小二,上早点。”
夜璃君才看到自己一身风尘,将披风解下,扔给莫离。“你有把握吗?天山派,个个武功高强,怕你不敌。”
“我智取,放心。”蓝夏轻笑,看到小二拿着茶点摆放桌面,“王爷先用膳。”
“夏儿果然细心。本王随你一起去,如何?”夜璃君洗了洗手,拿起筷子,看样子似乎饿了好几顿,蓝夏对小二做了个手势,小二又去拿早点。
“我蓝夏何德何能认识你这样的朋友,不过你若真想去,只能在山门下看看我如何智取就可以了。”蓝夏轻笑,那么轻松自在,也拿起筷子,昨夜跑了一夜,也是饿得慌。
“淮南王也来了。”玉琪下楼,坐到蓝夏身边,“夏儿,怎么起来也不叫醒本王?”
蓝夏夹点心的筷子一抖,咬牙切齿,阴着脸,看玉琪一脸平静,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过,拿着筷子,也夹了一块点心,放到嘴里。
淮南王一怔,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抿抿唇。有些尴尬,有些醋意,又有些失落。
“你再敢挑衅,我就回去做云溪。”蓝夏低声在玉琪耳边说。
玉琪轻笑,反而弄得跟暧昧,“好,夏儿喜欢如何就如何。”
蓝夏抬头一脸无奈,闷闷吃了一口点心,喝了一口茶水,觉得似乎每天早上都要被气一下才正常。揉揉额,站起来,“你们聊,我回去准备战术去了。”
夜璃君看着蓝夏,点点头。玉琪微笑,拿起茶盏。两个人没有说一句话,只是怒视对方。
“本王不介意,只要她愿意跟本王回去,本王什么都不计较。”夜璃君脸色微微发黑。
“她不会离开。”玉琪赌定了,自己昨夜曾经在她心里。
“你这样谋取,不觉得亵渎了她吗?”夜璃君脸又更黑了。
“不谋取,怕她早就在黄泉路上。如今本王也只是谋回她半条命而已。”玉琪面色沉重。
“她还是解不开心结?”夜璃君微微担心。
“也许结了。”玉琪动作优雅,抿了一口茶。
“那为何只说半条命?”夜璃君不解。
“她要一个活下去的理由,淮南王能给她吗?”玉琪抬眼看了看夜璃君。
夜璃君顿时语塞,他给她爱,给她幸福的生活,似乎都不是她想要的。
“那六王爷能给她吗?”夜璃君终于开口。
“会找到的。”玉琪嘴角微微上扬。
“六王爷这么肯定?三日后,难道你要出手灭自己的门派?”夜璃君睁大眼,不敢置信。
“若她失败,本王灭了天山又如何?”玉琪不紧不慢,继续抿了口茶。
夜璃君看着眼前这个男子,那么平静,若灭了天山,他的帝王之路剑艰难重重,没有天山做后盾,他相当于断了左膀右臂。
“难道你真愿意将江山拱手与人?太子若登基,他第一个要除掉的,就是你。”夜璃君此刻才发现自己的爱有多卑微。
“倾尽江山又如何?若没有她得了天下,本王也会觉得一无所有。”玉琪淡定地放下茶盏。却看到蓝夏站在楼上看着自己,那么远,她的眼睛却湿润了,她不可能听到自己刚才的话。她为什么,眼睛湿润了?蓝夏突然抬头看天,脸上露出一个释然的微笑,那么幸福的微笑,她似乎又活回来了。蓝夏脚步轻盈,转身离开,像只快乐的小鸟。原来在不知不觉中,那个混蛋已经走进自己的心,越是生气,他就进的越深,听到别人为自己付出,她只有感谢和不愿意,可是唯独他,她介意他为自己做的每一个决定。她听到他的决定,心里暖暖的,就像那太阳,照进自己的心里。
“居然没有愧疚感,也没有感觉,那么理所当然。”蓝夏笑得很美。
“无双公子,何事如此开心?”胭脂看到蓝夏笑得如欲春风,自己还在为她三日后的大战不安,她却如此不在意,天天都和轩衡到处游玩,把天池城逛了个遍。
“胭脂妹妹,可下过厨房?”蓝夏脸上的笑容未退,胭脂摇摇头,“胭脂妹妹,我带你去体验生活。”
胭脂轻笑起来,看着眼前这个人何时闲成这样了,还下厨房。但是还是跟着过去,因为她总是在相处中得到意想不到的快乐等。
“寻梅,跟上。”蓝夏想寻梅招招手。
三个身影来到后院的厨房,“我们错过的中秋节,今晚给你们补上,中午犒劳一下我的小恶魔,他受累了。”
“公子对十五王爷真好。”寻梅缓缓开口。
胭脂笨手笨脚帮忙,蓝夏手把手教,胭脂脸上付出灿烂的笑容。三个人在厨房忙活了两个时辰,却不知远处有人在看他们。“他三日就要和天山派作战,这几日都在游玩,今日还下厨了,一个大男人,真是无所事事。”
“就是,主子干嘛让我们盯着?”
“让你盯,你就盯着。”
“说的是,上次损失惨重,这次他自己和天山派作战,省的我们出手。”
“北朝的淮南王也带了百名铁骑来助阵,六王爷调动了十万精兵,不知要做什么。”
“这气味还挺香的。”
“吞掉你的口水。”
“…”
不得不爱
“…”
蓝夏和胭脂端着菜放在托盘上,蓝夏念念有词,“糖醋排骨,清蒸鱼,红烧肉,麻婆豆腐,百草鸡汤,青椒肉丝,够了,剩下的让厨娘做。”
“原来第一次下厨这么好玩。”胭脂看着自己托盘的菜。
三人端到饭堂,摆放好,自己上楼,“恶魔,恶魔,起来了,吃午饭。”
“我要睡觉。”轩衡翻了个身。
“今日可是我主厨,不吃以后可没有机会。”蓝夏说完就走。
“你下厨。”轩衡坐起来。
“糖醋排骨,清蒸鱼,红烧肉,麻婆豆腐,百草鸡汤,青椒肉丝,都是你爱吃的。”蓝夏瞥一眼轩衡兴奋下床以最快的速度洗漱,然后屁颠屁颠跟在身后。
“好香,今日刮的是什么风?”玉琪面带微笑下来,胭脂很久没见到这样笑的六王爷了,有点傻了,似乎是错觉。
“是很香,本王也没闻过这么香的菜。”夜璃君也走了过来。
“本公子闲来无事,下厨,犒劳犒劳我的恶魔兄弟,你们就是沾了他的光。”蓝夏笑呵呵看着轩衡,“梦想成真了?”
“这一定是梦。”轩衡坐下,拿起筷子,猛吃一口红烧肉,一脸享受,含糊不清说,“别再踢醒我,等我吃饱了,随你踢。”
玉琪笑了,他睡在隔壁,听到蓝夏踢倒了轩衡,心中莫名舒畅。夜璃君眯着眼看了这些菜,也忍不住动筷子,胭脂吃了一口,抿着嘴笑了。
玉琪只是看着蓝夏给轩衡盛汤,慢慢拿起筷子,尝了一口,微微一怔,看着蓝夏,不敢相信世间居然还有这等味道。
“罗刹,要是我们流浪街头,我们就开饭店,我收钱,你干活。”轩衡又很欠揍一笑。
蓝夏哭笑不得,“等哪天真流浪街头,我养活你。”
“那我呢?”胭脂身子往前探。
“也养你。”蓝夏看着胭脂的小脸十分可爱。
“不养她,只养我就好。”轩衡瞪了一眼胭脂。
“那可不成,你饭量太大,不好养。胭脂就好养多了,还可以当我的徒弟。”蓝夏瞥一眼轩衡。
“那不成。”轩衡吃着排骨,满嘴油腻,“你养她就必须养我。”
“给我理由。”蓝夏漫不经心,拿起碗筷。
“我是你情人。”轩衡知道蓝夏故意的,他也故意。
“再说一遍?”蓝夏瞪着他。
“亲,亲,亲人。”轩衡像个犯错的孩子。
“回去写一百遍着两个字的拼音。”蓝夏淡淡开口。
“一百遍?”轩衡提高音量,不敢置信。
“嫌少?”蓝夏挑挑眉。
“嘿嘿…够了,够了,不多。”轩衡不敢顶嘴,知道再说下去蓝夏就要在后面加个零,吃亏的是自己。
“孺子可教也。”蓝夏轻笑,伸手摸摸轩衡的头。
“切。”轩衡不屑,打掉她的手。
“你们很融洽。”夜璃君看着他们心里暖和。
“倒了八辈子霉而已。”蓝夏没好气看一眼轩衡。
“上辈子造孽造的。”轩衡也白了蓝夏一眼,就算骂的很难听,但是两人的关系却总是很好。
“呵呵…”夜璃君轻笑起来,“夏儿,你这两个菜怎么是甜口的,还带着酸味,很好吃,本王从未尝过。”
“红烧肉,糖醋排骨,改天给你做锅包肉,保证你爱吃。”蓝夏笑得很纯粹,像蔚蓝的天空。
“好,本王真是有口服了。”夜璃君轻笑,看着蓝夏。
“你就那么闲?”玉琪微微蹙眉。
“嗯,你怎么知道。”蓝夏故作疑惑,好像在等玉琪的答案。
“三日就要到期,你就没有准备?”玉琪看着蓝夏的样子,怒气全消,恢复淡定的神态。
“早知道这么快想好对策,我就跟你师傅说,五日,不,四日。”蓝夏放下筷子,撑着脑袋,“那样我就威名远扬,令人闻风丧胆,谁还敢再来杀我?”
轩衡突然想起醒来看到蓝夏睡在身边,原本很开心,可是却来了很多黑衣人,他当是杀人的心都起了。
夜璃君突然抬眼,看着蓝夏,又看玉琪,玉琪微微蹙眉。
“罗刹,你威名远扬,有好也有坏。”轩衡眉头突然锁住。
“做好最坏的打算,和最好的准备。说说不严肃的问题好不好?”蓝夏看着轩衡。
“好,我愿化身石桥,受五百年风吹,五百年日晒,五百年雨打,只愿那女子从桥上走过。罗刹,美吗?”轩衡柔声,十分抒情。
“只要那女子不是我,就美。”蓝夏浅笑。
“自然不能是你,是你我就亏大了。”轩衡撇撇嘴。
“十五王爷说的真好。”胭脂认真听着,发出感叹。
夜璃君看着轩衡,“十五王爷原来也是柔情男儿。”
“过奖过奖。”轩衡大言不惭,那原本就不是他说的。
“你怎么不把见与不见也说出来?”蓝夏鄙夷看着轩衡。
“你见,或者不见我,我就在那里,不悲不喜,你念,或者不念我,情就在那里,不来不去,你爱或者不爱我,爱就在那里,不增不减,你跟,或者不跟我,我的手就在你的手里,不舍不弃,来我怀里,或者,让我住进你的心里,默然相爱,寂静喜欢。”轩衡大言不惭,自我陶醉,吟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