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妖孽,我是正派人物,别污蔑我。”蓝夏在玉琪怀里蹭了蹭。
“留下来,好吗?”玉琪放开蓝夏,看着蓝夏的眼睛,那么温柔。
“可以,不过我遇到你的女人,我不会留情,见一个杀一个,你可愿意?”蓝夏可不喜欢这些要害玉琪的人。
“只要你开心,随你。”玉琪抱紧蓝夏,心中释然,松了一口气。
“那就让我做你坚强的后盾吧。”蓝夏轻笑,“你是我的,只属于我。爱情是两个人的,居然她们是别人安排的眼线的棋子,老衲替你斩妖除魔。”
玉琪放声大笑,“求之不得。”
“那你就去外面下你的棋,我就在你府上下我的棋。”蓝夏突然轻笑起来。
“好,本王带你去擦药。”玉琪拉着蓝夏走到一座阁楼,蓝夏不得不佩服古代的工匠,自己也就是居然有如此丰富的大脑,阁楼真是巧夺天空,一眼可以看到整个府上的一切,每一个宅院,都清清楚楚落入眼底。还可以看到远方的见到,湖泊,河流。
“你这里可以坐观天下了,哪天我找到我要玻璃,我做个望远镜,就可以看到整个京城的事情,酷毙了。”蓝夏真得意一笑,有拉扯到嘴角,收住笑容。
“你说的是琉璃吗?”玉琪看着蓝夏这副狼狈的样子不禁想笑。
“透明吗?那玩意在我们那里叫玻璃,至于你们这里貌似有另一个名称,我记不住了。”蓝夏嘟着嘴,眨眨眼。
玉琪拉着蓝夏进屋,蓝夏眼睛一亮,“这个多奇珍异宝?翡翠,玉石装饰这窗椅子,墙画。混蛋,你哪来这么多好东西?”
“云游各国看到就收集起来,这就是琉璃,各种颜色款式和形状,做工精细,色彩夺目,大部分是西凉过的宝物。”玉琪漫不经心拉着蓝夏到了一个架子面前,琉璃观音,八仙过海,琉璃杯,什么都有。
蓝夏睁大眼睛看,却被拉到一个白玉屏风后,暖玉池子里早就放好热水和草药花瓣,玉琪一把将蓝夏推下去,头也不回,出去。
“喂,混蛋,我现在是个伤者,我全身都是伤,有你这样的吗?”蓝夏一股脑气急败坏,指着玉琪的背影。
“让你长记性,免得日后天天这样。”玉琪看着蓝夏白皙的脖子上那一道红,心中就起怒气。走到门口,又回来,在池边看着蓝夏褪去衣服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没有一块好肉,捏紧拳头,有种要杀了轩衡的冲动。
“你又回来做什么?”蓝夏艰难扔下衣服,却看到玉琪冷着脸站在池边,立马护胸转身,背对这玉琪。
“以后别再弄得遍体鳞伤。”玉琪冰冷的声音带着怒气和心疼。
“不会了,怕恶魔现在都起不来,一定在咒骂我。”蓝夏轻笑起来,嘴角的疼也不管。
“真是没救了。”玉琪直接坐在池边,侧身看她身上的淤青,伸手去触碰,如玉白皙的手指轻轻划过,挑起一道道涟漪。
“快出去给我拿衣服,我还要坐观京城呢。”蓝夏喜欢给自己找事,能让生活过的充实。
“为什么就不能闲下来?”玉琪轻笑,似乎没有见到蓝夏真悠闲下来过。
“我习惯了都市生活,快节奏的生活方式,改不了,要不就会闷得慌。”蓝夏嘟着嘴,不敢回身。
“拿着。”玉琪只是伸手拿一块白布。
蓝夏裹着白布很快出来,没有了刚才的羞涩,很自然的走在玉琪面前,玉琪微微蹙眉,“你身上有胎记?”
“不知道,这又不是我的身体。”蓝夏不以为然,继续继续看着满房间的东西,东摸摸西看看。
“你的身份早晚有一天要被发现是云溪,你可想过对策,这个胎记就会成为证明你是云溪的证据。”玉琪微微蹙眉。
“那就让恶魔给我纹身,以前就是他给我纹的。”蓝夏目光落在那些玉石雕刻的花朵上,太景致了。
“你以前也是这样站在别人面前的吗?”玉琪眉头锁得更紧。
“我们的世界和你们这里不一样,我们那里只要遮住这样就很正常。露胳膊露腿,衣服简单方便。”蓝夏回头看了看玉琪。
玉琪猛然站起身自,脸上全是怒气,却未言一语。
“你不会懂的,不过入乡随俗,我这个样子也只有你看过而已。”蓝夏白了玉琪一眼,知道他怒了。
“本王无法理解,自然无法评判你们的风俗,不过夏儿要明白,入乡随俗。”玉琪的面色微微转暖,语气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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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来到这里,也就只有你这样看过我。我们的礼教和你们不一样,我们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蓝夏看到玉琪满脸怒气的样子,倒是有几分想笑,走到他面前,“怎么了?不是说胎记的事情,怎么说到这去了?”
“什么是纹身?”玉琪脸上的怒气微微淡去。
“就是在身上画画,把画刺进皮肤里,洗不掉,一辈子都在。”蓝夏看着玉琪解释。
“相当于胎记?”玉琪眸光微微闪动。
“如果你们这里没有,那就是胎记。”蓝夏伸手看到了一块透明的雕花琉璃,“就是这种,我要把它磨合成我要的样子。”
“这可是西凉国逍遥王最爱的宝物,夏儿喜欢,本王可以帮你弄成你喜欢的样子。”玉琪轻笑。
“好,一会儿我给你画个样子,你给我磨成那个样子。还有等恶魔好了,给我纹身,我要一只凤凰,那才传奇。”玉琪想得意地大笑,握住嘴,怕扯到伤口,样子十分可爱。
玉琪冷着脸,眼里全是墨,抿抿唇,淡淡看着蓝夏。
“他是我们那个世界的人,就算看到我这个样子,他也不会动邪念,哪像你们这里,露个胳膊就把持不住,真没出息。”蓝夏看出玉琪的醋意,“我答应你,就一次,不再让人看到我这个样子。”
玉琪脸色才温和下来,目光温柔似水,搂住蓝夏的腰,在她的红唇上吻,一阵疼打断了气愤,蓝夏嘴角微微肿了。
“本王为你擦药。”玉琪将蓝夏打横抱起,轻放在床上,似乎怕随了,拿出一个红色景致的盒子,打开,手指沾了沾,涂在蓝夏的唇边,脸部,指腹轻轻摩擦,却像电流,传遍全身。
“我可以自己治愈的。”蓝夏伸手握住玉琪炽热的手。
“不是要做个被人保护的小女子吗?”玉琪的双眸透出暖光,将药膏细心地涂抹在每一处瘀伤。
蓝夏闭上眼睛,真不知道这是在折磨谁。
蓝夏养伤了几天痊愈,拿着玉琪打磨好的琉璃,做成望远镜,站在阁楼上看每一处。
“恶魔?呵呵…终于来了。”蓝夏看到轩衡出了王府,往六王府方向策马。
“寻梅,去六王爷门口迎接十五王爷。”蓝夏轻笑开口。
“是,公子。”寻梅不问,就下去了。
蓝夏回到椅子上,懒洋洋躺着,一盏茶的功夫,轩衡爬上来,“罗刹,你还挺悠然自得的。”
“三天了,才好,疼了三天。”蓝夏还是保持躺着的姿势。
“你怎么知道我要来?”轩衡一批过坐在旁边。
“千里眼。”蓝夏那出蛋筒望远镜在手里转了一圈。
“行啊,不错,给我了。”轩衡拿着就往远处看。
“我这是独一无二的,不给,再说了我要坐观天下,需要它。”蓝夏闭着眼,伸直老人腿。
“你让我躺在床上三天,也不表示表示。”轩衡一脸不满,把望远镜扔给蓝夏。
“去准备刺青用的东西,我要刺青。”蓝夏睁开眼,看四周无人,低声说。
“怎么了?”轩衡微微蹙眉。
“我要推脱这个身子的身份,她背后有胎记,我要刺一只凤凰,吓吓世人,才显示我的传奇威力。”蓝夏轻笑,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你就是想要把自己变成神,不过有条件。”轩衡摸了摸肚子。
“什么条件?”蓝夏挑挑眉,瞥一眼轩衡。
“弄完给我做红烧肉,你做的才美味。”轩衡吞了吞口水。
蓝夏轻笑,“行,答应你。”
“这件事还是告诉六哥,让他监工,我差点被他一掌打死。”轩衡打了个哆嗦。
“什么时候?”蓝夏转头看着轩衡。
“我们打架的第二天,要不是我躺着动不了,他心软了,要不我早就死了。”轩衡觉得特委屈,又不是自己挑事。
“那你可要谢谢我下手狠了。”蓝夏放声笑起来。
“你在三天都干嘛了?”轩衡探了探身,看着蓝夏。
“在六王府下棋,布局都下去了,今日就有结果了。”蓝夏转了转望远镜,看了看玉琪给他安排的文公公,笑着跑来。“一会儿你听听。”
轩衡轻笑,“你让后院的女人窝里斗?”
“而且我不用出面,只需要说几句话就可以了。善妒是女人的天性,嫉妒起来什么事情都会做出来。最关键的是,这些女人可不是单纯来六王府伺候玉琪的,都带着各自的使命,要毁了玉琪。皇后真是狠角色,让自己的哥哥当了宰相,还要让自己的儿子娶自己的侄女,亲上加亲。拉楼各个大臣,表面是嫁女给玉琪,支持玉琪,背地里都是眼线,毒药,什么都有,真是可怜。”蓝夏站起来看了看后院一团乱。
“那你做了什么?”轩衡疑惑站起来,看后院,拿起望远镜,看到后院的女子好几个打得花容失色鲜血横流。
“就是让文公公送点点心,关心关心而已。”蓝夏轻笑。
“你什么都没有做?”轩衡不信。
“我是什么都没做,就是来看戏的。”蓝夏看到文公公跑上来,上气接不住下气。
“无双公子,今日李侧妃抓破了王侧妃的脸,王侧妃和李侧面拼命,伤了李侧妃,孙侧妃上前帮王侧妃,香侧妃帮李侧妃,四个人扭在一起,李侧面已经被王侧妃用簪子划破脸,香侧妃被划了手臂,损侧妃装破了头。”文公公一口气说完,“如今还在打呢,一个不肯放过一个。”文公公有些幸灾乐祸。
“你可知道她们在府上都做了什么?”蓝夏看到轩衡紧皱眉头,让文公公解释。
“李侧妃曾在王爷酒里下了无色无味的剧毒,王爷看她神色异常,才没有喝下,赐个了她的丫鬟,丫鬟当场毙命。”文公公想起了有些牙痒痒。
轩衡脸色一白,看着文公公。
“但是李侧妃死活说不管自己的事,把责任推给了一个丫鬟,才抱住自己。王侧妃曾偷了王爷的密函,陷害王爷,王爷被关了三天,冷风最后才查处是王侧妃进过书房,才知道是她。孙侧妃将王爷的所有行踪都记录下来,偷偷交给皇后的人,有一次王爷出巡,就因为线路暴露差点丢了性命。香侧妃偷偷用王爷的章写了一封信,之后成为勾结西凉的证据,幸好王爷急中生智,但是却没有证据,那香侧妃也没办法。”文公公有些咬牙切齿。
“原来这么可恶。”轩衡磨磨牙,开始还可怜那些女人,如今十分可恶。
“本公子已经放话给她们,远离离开的,王爷自会给她们休书一封,带着盘缠回家,剩下的也就是各怀鬼胎的。”蓝夏轻轻抿了抿茶,看着文公公道:“下去吧,四哥侧妃打架,谁敢去碰?让子墨好好在自己的院子安生住着,别管,这是我的命令。”
“是。”文公公明白,笑了笑跑下去。
“好了,望远镜归你,我早就为你准备好的,两个。”蓝夏又那出一个望远镜,在轩衡面前晃。
“还是罗刹好,知道想着我,我这就给你准备那件事。”轩衡拿着望远镜收紧怀里。
蓝夏拿着望远镜看着每一处,看到玉琪和一个男子骑着马回来,还一边说事,看不到那男子的脸,只见到玉琪说,“逍遥王,居然不服,那就再下一局。”
那男子原来是逍遥王,一身紫色锦袍,白玉玉带,一身华贵。
“寻梅,去让文公公将后院平息,所有人不得出后院一步,不得喧哗,违者杀无赦。”蓝夏轻挑眉,看着后院已经只剩两个在死缠,丫鬟们也打起来。寻梅跑过去和文公公说,文公公立马带着众人进去,说完,后院立马安静,各自带着自己的主子回去疗伤。文公公带着侍卫将后院看守好,蓝夏浅笑,看来这个文公公很明白。
府里恢复了就这样分为前后,玉琪只出现在前院,后院从未踏足。蓝夏拿着望远镜,终于看清那男子的脸,艳华纷飞,笑如明月,脚步轻盈,逍遥自在,他在说,“听说你把无双公子藏在你府上,前几日他和十五王爷为了胭脂姑娘,大打出手,可有此时?”
蓝夏郁闷,谁为胭脂打架了,真的是。
“并非如此,无双和十五弟一见如故,两人常常吵闹,几乎如仇人一般,打打架也属正常。谣言不可信。”玉琪表情一直没有变过,那么高傲,冷漠,没有一丝笑意,也没有一丝怒气,像一望无际的海面冻结了,没有一丝波澜。
“听说无双公子赢了一颗棋子,本王想要赢过来。”逍遥王拍拍袖子,整理衣袖。
“怕你不能如愿了,她在回城是,早已送给了十五弟,百姓都见到了那枚棋子。”玉琪还是淡淡开口。
“看来无双公子和十五王爷果然交好。不知今日可否一见。”逍遥王还是不变的笑容。逍遥王给人的感觉就像牡丹花,华贵美艳,而玉琪就像那朵千年寒冰上的雪莲,美得独特,圣洁。
“在她眼里众生平等,她必会对王爷出言不逊,而且她见与不见,本王也无法强求,一切看她心情。”玉琪淡淡开口。他们走进了凉亭,蓝夏已经看不到看门说什么,就不再看。蓝夏调整望远镜,看了别的地方,看懂轩衡在指手划脚,府里乱成一团,蓝夏轻笑,知道他办事长长是这样,去仓库选枪时,把仓库能得一团乱,管理员一脸苦涩,收拾了好几天才归位。
胭脂在那里被一个老头骂,看不清那老头的长相,看到胭脂抿着嘴,两手握紧,突然开口,“我就要嫁给十五王爷,这可是皇上的赐婚,我不嫁给无双公子,她只是朋友,不嫁。就是不嫁。”
老头一巴掌打下去,蓝夏心一惊,原来自己给胭脂惹祸了,老头转过身,胖乎乎的脸,一脸油腻的样子,和胭脂真是一点都不像,花白的头发,肥胖的肚皮,眯着的眼睛,“气死我了。”
蓝夏知道这一定是皇后出的馊主意,想拉拢自己,“胭脂啊,真是对不住了,我会尽快澄清此事。”
胭脂握着脸哭了,蓝夏多想安慰她。
寻梅回来,看到蓝夏微微蹙眉,“公子,怎么了?”
“我写封信,你去宰相府,亲自交给胭脂。”蓝夏转身回房,看到文公公上来,蓝夏淡淡开口,“回王爷,不见客。”
坐观京城
“如果你没有身份在,她或许会对你好点,你一副高高在上,她自然不屑一顾。”玉琪抿了抿茶,优雅地放下,“文曲,取棋。”
文公公吩咐了一边的太监。
“本王也略有耳闻,说依人镇的无双公子平易近人,和村民打成一片,深受爱戴。自己身染瘟疫,也要和他们一样的待遇,所谓平起平坐,还建了十五街,送给十五王爷,让每一个人都深记十五王爷的恩德。”逍遥王轻叹。
寻梅看着蓝夏的背影,忍不住问,“公子,你在信上写什么了?为何胭脂姑娘一打开就破涕为笑?”
“说我会尽快解除谗言,让她安心,说她哭得样子很难看,还是笑着好,然后画上她哭得眼泪鼻涕一把泪的样子。”蓝夏用漫画画的,自然很传神。“她说,她会保守秘密的,叫我放心。”
蓝夏早就知道胭脂会知道自己的女儿身,如今尽快纹身,给自己一个新的身份。
夜里,轩衡带着一包东西来了,“六哥,逍遥王,无双呢?”
“居然来了,就一起用晚宴。”玉琪缓缓开口,挥挥手,文曲就出去了。
“十五王爷,说你和无双公子为胭脂姑娘反目,可有此事?”逍遥王缓缓开口问。
“恶魔,来了。”蓝夏一脸兴奋,猛跳出来坐在轩衡身边。“我早早看到你进大门,就跑来了。”
“罗刹,今夜行动啊?”轩衡目光落在身边的包上。
“不许喝酒,快点吃饭。”蓝夏拿起筷子,看了看玉琪,“今夜你监工。”
“嗯,好。”玉琪还是目光柔和看着蓝夏,他从未用这样的目光看任何人。
“你们要用什么灭蚊子?这么大阵势?”逍遥王好奇。
“逍遥王还是安心在本王府内住下,其他不用管,本王自会处理,文曲,记得为逍遥王准备歌舞。”玉琪看了看逍遥王,逍遥王还想说什么,但是却都说不出来,他就是喜欢歌舞,而且玉琪都直接拒绝了他。
蓝夏的速度很快,却不狼狈,轩衡浅笑,“慢点,没人和你抢,这么快干嘛?别呛到?”
蓝夏接过轩衡盛给他的一碗汤,“你快点好不好,时间就是生命。”
“知道了。”轩衡没好气,撇了撇嘴,看到蓝夏有点淹到的,伸手轻轻拍她的背,“真是造孽,遇到你。”
“又来了?敢不敢换一句台词?”蓝夏放下碗,看了看轩衡。
“好,大爷的,你就吃这么点?”轩衡看到蓝夏放了筷子。
“饱了。”蓝夏轻轻拍拍肚子。
“不行,每次你一兴奋就吃的少,看看都瘦成什么样了?在吃一碗,而且是慢慢吃?敢不听话,今夜我不动手。”轩衡身子动也不动,看着蓝夏。
蓝夏看着轩衡,僵持了一分钟,蓝夏捏了捏拳头,一副又要打架的架势,逍遥王看着这两个人,怎么更像仇人。
“说好不打脸,打哪都成,打完了,就给我吃饭。”轩衡微微侧身,做好挨打的份。
蓝夏看着他那样子,那还有气?心疼还来不及,温声说,“好,轩大公子说什么是什么?”
“别来这一套,吃饭。”轩衡打了个寒颤。
玉琪轻笑,“十五弟说的对,你今夜确实吃得少。”玉琪夹了一块烧鹅给她。
“以前抢我烧鹅,现在这么讨好,不会放软香散吧?放心,我对自己很负责的。”蓝夏挑挑眉,身子往后躲。
“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拿自己的命不当回事,这就是你的负责?上天有好生之德,蝼蚁尚且知道偷生。你就是把自己的命来一次次冒险,就连吃饭都不好好吃,这就是你的负责?”玉琪死死扣住蓝夏的手腕。
“凭什么管我?”蓝夏像个在气头上的孩子,没有冷静。
玉琪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怎么回答,轩衡突然感觉到这句话的承重。他微微蹙眉,松开手,似乎总是摸不透她。
蓝夏微微伤感,不是她要故意发脾气,而是这一切太熟悉,她不想勾起伤心,只有用愤怒和性子来自欺欺人。
玉琪沉默,默默坐在那里,眼里全是墨。逍遥王权当一个外人,觉得玉琪对这个无双公子太用心。
“对不起,刚才失礼了。”蓝夏温声开口,那么优雅,似乎换了一个人。
“没,没。无碍。”逍遥王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弄得有些语无伦次。
蓝夏看了看玉琪紧蹙的眉头,伸手握住他的手,浅浅一笑。
回到登月楼,玉琪握紧拉下的手,“刚才怎么了?想家了吗?”
“一个月终有那么几天,最近快了,自然心情起伏大。”蓝夏浅笑,玉琪一怔,脸微微红。
“寻梅,文曲,冷风,冷风,叫上子墨,守住整个登月搂,任何人不得踏入,违者立斩。”玉琪冷冷开口。四人领命下去,将登月搂围住。
到了房间,蓝夏早就准备好了衣服,趴在软塌上,只露出背部,轩衡看了看那块胎记,盯了半天,在脑海里构思各种凤凰。
蓝夏弯着头,看到玉琪微微蹙眉,轻笑,“他在构思图画,醋什么?他比你思想干净多了。”
轩衡全然没听到,还在构思着,用手在空中笔画了一下,之后突然一笑,“丫头,设备不先进,有点疼,忍着点。”
“我可不怕疼,叫一声就不是好汉。”蓝夏轻笑。手里拿着那块玉佩玩,像个孩子那么单纯,无忧无虑,玉琪看着轩衡用针一针一针刺下去,心一阵阵疼,似乎刺在自己心尖上。
“恶魔,本小姐可要你一流的画工,活灵活现的那种,让人一眼下去以为本小姐背上真有一只活着的凤凰,那才有传奇色彩。”蓝夏轻笑,居然没有一丝疼痛的叫声。
“别打扰本大爷作画。”轩衡没好气白了她一眼。
玉琪终于明白蓝夏说的思想干净,玉琪放心地走出去,看周围,以防有人闯入。原本黑暗中有人蠢蠢欲动,但是一看到楼上玉琪拿着剑出来,都退了下去。
玉琪在阁楼一直巡视,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天空慢慢泛白,轩衡终于红着眼睛出来,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气,“六哥,好了,进去看看吧。”
玉琪进去,揭开纱帘,他惊在原地,世间居然有如此画作,如一直鲜活的凤凰,展翅欲飞。蓝夏催动意念不让背部红肿,伤口很快复原。“玉琪,如何?给我拿镜子看看。”
玉琪才突然清醒,缓步拿了一块铜镜,蓝夏爬起来,看了看,满意笑着,“这才是恶魔的才艺。”
玉琪放下铜镜,伸手去擦拭,“看不到那块胎记了。”
“这是在皮肤下的,恶魔的技术世间无敌。现在我要给自己一个身份。”蓝夏轻笑,“这背后金色的凤凰,让我想起金凰公主。”
“金色的凤凰,金凰?不错,金凰公主,中国,那你要编一个传奇的故事,本王知道你唬人有一套,把阎王说成美男,又摧毁,把众人的心提起来,狠狠摔下起,真是你的风格。”玉琪轻声笑了,“你最近情绪波动大,好好静养,如何?”
“你刚才不是脸红吗?怎么不脸红了?”蓝夏伸手搂住他的腰,靠在他怀里。
“你都不脸红,本王为何要脸红?”玉琪笑意加深,伸手抱起蓝夏往床上走,“一夜未眠,好好休息,本王还要上朝。”
蓝夏心疼玉琪,主动在玉琪唇边轻轻一点,却让玉琪突然精神百倍,这是她第一次主动亲他,那蜻蜓点水,那么美,玉琪按住蓝夏的头,深深吻下去,还要要更多,更多,房内的空气在升温,蓝夏迷离的双眼,慢慢闭上,抓住玉琪腰间的手,不由自主用力,解开了那条玉带,玉琪被这刺激,几乎疯狂,猛然翻身下床,“最美的,留在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可好?”
“好。”蓝夏脸红到耳根,将头靠在枕头上,闭上眼,极力调整自己的心跳。
玉琪转身看着蓝夏羞红了的小脸,更加娇艳美丽,如出尘的仙子落入凡间,“本王很期待你是怎么给自己一个传奇的身份的。”
“本公主还在想,如何才能配得上这南海国的神。”蓝夏睁开眼,轻笑。
“如今本王更担心你的身份太神,本王无法招架。”玉琪轻笑,扣起衣服,玉带缠腰。
“那你就要加把劲了,府内的棋,本公主可再要七天就把蚊子都灭了。之后回天山找老头要我的奖品,那就不知何时本公主下山。”蓝夏翻身抽取被子,轻轻盖在身上。
“本王一定不会让你失望,这冰山一角已经开始融化。”玉琪浅笑,走过去,在蓝夏的额上轻轻一点。
“嗯,我是飘落凡间的公主,失去了翅膀,不过本公主也能带你上天,四日后是这身体的十六岁生辰,你可有所表示?”蓝夏缓缓睁眼,看着床前的玉琪,那么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