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国又派来禁卫军,暗中偷袭。北朝的暗卫也只多不少。所谓前仆后继,在所不辞。”玉琪揉揉额头,有些疲惫。
“静公主刚才来过。”蓝夏伸手去为玉琪按摩头部。
“必然是为了千年灵芝,不过怕他们失望了,父皇暗中服了千年灵芝,解了最后的毒。如今只有半株千年灵芝。”玉琪伸手握紧蓝夏的手道:“夏儿,这段时间早出晚归,又不让你出府,为难你了。”
“你也知道?”蓝夏没有给玉琪好脸色,嘟着嘴。
“知道你委屈了,本王的爱妃。”玉琪将蓝夏揽入怀中,呼吸着她的体香。
“知道你在外面受累,我又不能参与。所以我上天山,这样你就有精力完成你的事情,而不是将精力用来对付那些为我而来的人。”蓝夏闭上眼睛,有些舍不得。
“夏儿,你小瞧你的夫君了,为夫有这个能力保护你的同时,抵御外敌。”玉琪邪魅一笑,轻轻啄了一下蓝夏的红唇。
“可是我心疼你,不想你如此疲惫不堪。”蓝夏嘟着嘴道:“再者,我在府上闷得慌,想出去走走。”
“那本王找个时间,带你上天山。”玉琪浅浅一笑,知道蓝夏不适应深居闺中。
“我可以自己去的。”蓝夏认真看着玉琪。
“让本王陪你一起,本王想多陪你几天。”玉琪将蓝夏的头按在胸口,让蓝夏认认真真听着他的心跳,那么雄厚,有规律。
林枫每日都会来拜访,可是都会被玉琪拒之门外。林枫十分郁闷,每次都气得脸一红一白。
“我要见的是金凰公主,不是你家王爷,他凭什么不让我见?”林枫气不打一处来,失去了耐心。
文曲很无奈,一脸委屈道:“王爷,我家王爷都发话了,王妃不见客。”
林枫再也无法忍受这样的待遇,冲进去,很快冲到了登月楼下。
“我要见金凰公主。”林枫声音全是愤怒。
冷血拔出剑,指着林枫道:“王爷,我家王爷吩咐,任何人不得随意踏入登月楼半步。”
“蓝夏。”林枫带着愤怒大喊,惊动了整个王府,包括逍遥王和静公主。他们纷纷来看戏。
蓝夏飞身下楼,像仙女下凡般美丽。
“夏儿,你终于肯见我了。”林枫有些磨牙道。
“你这么叫,鬼都要出来,更何况是我?”蓝夏似笑非笑看着林枫,看到院内来了很多人,不悦道:“都很闲是吗?”
众家仆感觉到蓝夏的怒气,都立马躲得没影了,静公主也很识趣地拉着逍遥王的衣袖。
“走什么啊,我们本来就很闲。”逍遥王厚脸皮扯回衣袖,笑嘻嘻站在院内看他们二人。
“哥哥。”静公主有些为难,自顾自地离开。
蓝夏看着逍遥王死皮赖脸就是不走了,一脸笑意,看着蓝夏。蓝夏没好气道:“怎么?逍遥王是客人,不懂得做客人的礼貌吗?”
“本王就是喜欢热闹,今日这里很热闹,本王自然不会错过。”逍遥王脸皮厚到家了,吸了吸鼻子道。
蓝夏对他实在没有办法,无语仰头看天。
“看天也没有用,老天不收他。”林枫轻笑,觉得他的夏儿还是那个样子。
“去前厅吧。”蓝夏优雅地走在前面,绕过逍遥王。
“还是老样子。”林枫轻笑,摇摇头。
“走吧,难道你想留在这里不成?”蓝夏微微扭头,看到林枫还站在原地。
林枫无奈轻笑几声,那么开怀,有种失而复得的快乐,快步跟上。
逍遥王的目的可不是来凑热闹的,他看了看冷风紧跟着蓝夏身后,锦心也跟着,只留锦月一人在登月楼,眯了眯凤眸。
趁所有人不注意,潜入登月楼,查探每一层,心中不尽赞叹,心想。“这个玉琪还真是什么都有,是不是到处收刮宝物的?本王不少宝物都被他赢了,以为他会好好珍惜,却被堆在这里,真是…算了,不心疼,反正都不是本王的宝物了,随他吧。”
逍遥王扶扶胸口,平平气,看着自己的宝物都蒙上一层灰,还是觉得很心疼,最后闭眼不看,找了一层又一层。却没有找到千年灵芝,再往上就是玉琪的房间了,难道会放在房间里?
“谁?”锦月突然感觉到有人的潜入,警惕抽出剑,却很快被逍遥王一把打晕,拖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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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美的礼物
“玉琪啊玉琪,你的丫头也就这点能耐啊?”逍遥王得意地笑了笑,看到里面的摆设那么雅致,心中微微动容,撇撇嘴道:“还真会享受,床的摆设很有趣,本王回去也弄一个。”
转身看着白玉屏风,暖玉浴池,眼睛都要突出来,感觉自己真的成了贼,心中特想将这个房子整个偷走。满屋的奇珍异宝,他的注意力被转移了,开始把玩起那些琉璃雕塑,珍珠帘子等。
锦月被随意搁在一边,保持着像章鱼趴在地上的滋味真不好受,听到逍遥王一会儿啧啧发出赞叹的声音,一会儿又骂玉琪有钱烧得慌,到处显摆,一会儿有摇头否定说,“他好像没有给本王什么前,就把本王的各种宝物赢到手里的。怎么就没有一个厉害点的人出生,把他的风头给本王灭灭,小小本王的心头之恨。”
抬头看着夜明珠吊灯,他磨磨牙道:“这个玉琪还真是有本事,到哪儿赢来这么多宝物?看来本王要去会会那些废物,也赢得一楼宝物。也显摆显摆,嘿嘿…”
逍遥王开始做起他的春秋大梦,躺在软塌上,神情得意至极。
锦月暗骂:“你有完没完?王爷要不是吩咐让你随意偷,我才不要这样趴着,脸疼啊。”
可是听着逍遥王自言自语,又觉得好笑,几次差点没有忍住笑出来,憋得几乎出内伤。
锦月听到没有声音了,有些好奇,微微抬眼,这时她彻彻底底崩溃,有这样的贼吗?居然躺在软塌上做春秋大梦,睡着了,脸上还挂着得意的笑,偶尔发出几声笑。锦月无语,咳了两声,惊醒逍遥王。
逍遥王警觉起来,看了看地上的锦月似乎要醒了。想想这间屋子也没有,大为失望,飞身下楼。
锦月松了一口气,爬起来,很无语,看了看楼下。
前厅有很多人在两边听墙根,钱却一句都听不懂。因为两人在用英语对话。
“夏儿,为何躲着我?”林枫微微蹙眉。
“别忘记了你现在的身份和我的身份,我不想给你惹太多麻烦。再者说,你应该是个理智的人。”蓝夏冰冷的双眼看着林枫。
“夏儿,别这样好吗?我道歉,我真心实意忏悔。请你别这么绝情。”林枫焦急地看着蓝夏道。
“如果你和我一起来这里,我会给你这个机会。可是你来晚了,你不知我在这里的每一天,像一年。如果你在死之前说的不是你我注定如此,兴许我会等你。但是你摧毁了我的一切,我的心,让我重生也没有求生的欲望。”蓝夏转过身,背对着林枫。
“对不起,因为我被监视着,每一个错误的言语都会让我的计划失败,我别无选择。”林枫脸上全是痛苦。
“上辈子,你已经做了选择。今生我也做了选择,我爱他。”蓝夏的玉琪坚决。
“不,你在怪我,你要报复我,才这样说,我不信,我不信。”林枫摇摇头,往后退了好几步,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我爱他,虽然这么说对你很残忍。但是是事实,也许正应了你那句话,你我注定如此。”蓝夏转身,面对着他,一字一句,说得很清楚。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林枫脸上惨白,哀伤至极。
“对不起,前世今生,前世我的心只为你一人跳动,可是你却亲手结束了它,还说出那么绝情的话。我们已经回不去,我也不想再回去。今生我的心只为玉琪一人跳动,至死不休。”蓝夏坚定的眼神,看着旧日的情人,却不再有一丝涟漪。她的心很小,只容得下一个人,而如今这个人是玉琪,不再是林枫。
“不,不,不,我不要听,我不想听。”林枫失去了以往绅士的风度,濒临奔溃。
“林枫,接受现实吧,我也是这样过来的。”蓝夏微微蹙眉,看到门边挤满了人,一个犀利的眼神,文曲一怔,立马散去所有人,锦心也打消了所有的好奇心,开始在外面护法。
“夏儿,夏儿,不要这样对我,好吗?”林枫哀求的眼神,那么伤痛,眼里全是一层雾气,颤抖地声音,“你可知道我的心有多痛?你可知道我在那里只为了完成使命,为你复仇,我几乎无法入眠。你的容颜总出现在我面前,房间里全是你我的影子。我何尝忍心?何尝忍心?”
蓝夏微微蹙眉,转身离开,磨了磨牙道:“但是你已经选择了,你遗弃了我。我为你能做的,就是不恨你。”
刚出大厅,就看到那个优雅的黑影矗立在院内,还是那温和的表情,温柔的目光,脸上淡淡的笑容。他何时习惯了这样,他之前是一个冷着脸的人,脸上何时有过笑容,那么深情的目光,令人逃不掉,也离不开。蓝夏秀眉瞬间舒展,跑向玉琪,投入玉琪的怀里,像是几世没有见到了一般。
“想你了。”蓝夏带着幸福的笑容,细声倾诉。
玉琪被她的举动一怔,心里暖暖的,双臂环绕着蓝夏,低声说:“我也想你了。”
“呵…怎么说本王了?”蓝夏轻笑,在玉琪怀里蹭蹭。
玉琪搂紧蓝夏飞身前往登月楼,在蓝夏耳边轻声说,“怕你觉得我在你面前那出等级观念,惹恼了你,吃亏的就是我自己。”
两人落在登月楼上,锦月向玉琪点点头,玉琪示意锦月下去,冷风和锦心也追回登月楼楼下。
“你们说王妃和大王爷叽里咕噜说什么,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锦心疑惑地问冷风。
“主子的事情,我们不得妄加猜测。”冷风双手抱剑,冷冷警告所有人,顿时没有声音。
登月楼内
“玉琪,你就不问问我们都说了什么?”蓝夏轻挑一下眉毛,故作神秘。
“你若想说,我不问,你也会说。若你不想说,我问了也白问。但是我可以猜到个大概,明白你的心意。”玉琪轻轻在蓝夏的红唇上蜻蜓点水。
“你会读心术吗?这也能猜?那别人还要考什么四六级,直接猜就好了。”蓝夏觉得自己的心思似乎被这个男人看透了,但是还是忍不住问:“那你说说,我都说了什么。”
“我坚信你说的上邪,不管如何都不会忘记。所以无论发生什么,我坚信你心中有我。”玉琪深情吻着蓝夏,那么缠绵,几乎可以将她融化,最后无力瘫软在玉琪怀里,脸红到了耳根。
“不是有你,而是只容得下你一个人。”蓝夏更正玉琪的话。
“我舍不得将你送到天山,怎么办?”玉琪俊美的脸上挂着一个灿烂的微笑,如玉般修上白皙的手指,划过蓝夏的额,波动着额上的乱发。
“你又没有时间教我武功,子墨那些我都学会了,没有创意。子墨还在郁闷,为什么他学十年的功力,被我学几日就会了,还胜过他。如今还在府内苦恼,只有轩衡来学的时候他才觉得自己没有白学。轩衡也真的是小脑不发达,才刚学会轻功,还总掉线,几乎砸成肉饼。胭脂把厨房弄得那是一个遭遇,她一进府,文曲就低声说,厨房要遭殃了。”蓝夏说着这些,眼睛都笑得弯弯的。玉琪只是静静看着蓝夏,眼里全是怜惜。
“轩衡让我给你带一份大礼,说是你见了一定很高兴,把眼睛闭上。”玉琪伸手将蓝夏的眼睛蒙上,严肃道:“不许睁开。”
“好,不睁开。”蓝夏心砰砰直跳,在期待着。
玉琪走到门口,冷血将那礼物递给他,他走进来,放在蓝夏手里,温声道:“睁开眼睛,看看。”
蓝夏看着那美丽的吉他,心中万分欢喜,“玉琪,这是吉他。”
“嗯,你一定会喜欢对吗?”玉琪温声回答。
“玉琪,叫我怎么能不爱你呢?”蓝夏将吉他放在软塌上,猛站起来,亲了亲玉琪,抱紧他。
玉琪轻笑,却十分开怀道:“夏儿,我这是借花献佛,轩衡才是受累的那个人。”
“感谢他,但是更感谢你,你的心意,这才是最重要的,你懂我。”蓝夏抱紧玉琪的腰,她何时这么黏人了?前世也没有这般啊。
玉琪亲亲她的额,眼里全是宠溺道:“夏儿开心,这就是对我最好的回报。明日带你出城如何?你不是一直想要出手吗?明日,如何?”
“太懂我了。”蓝夏脸上的笑意正浓,在玉琪怀里蹭了蹭。
“小动作会惹下大难,你还要蹭吗?”玉琪低眉看看怀中的人儿。
蓝夏身子一僵,没有再动,却笑了。
深深吸了一口气,那是玉琪身上阳刚的气息,那么纯洁,令蓝夏舍不得离开半步。
“玉琪,你真是上天赐给我最美好的礼物。”蓝夏时时刻刻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声,那么欢快。
“那就好好珍惜上天给你的恩赐。”玉琪也感觉自己离不开这个女人,一刻都不能,明日就让她一起去活动活动胫骨,免得将她闷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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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不如死
夜里,蓝夏为玉琪弹吉他,唱歌,登月楼变得热闹非凡,锦心和锦月在楼道外偷听。觉得音乐十分悦耳动人,逍遥王由于白天查无结果,郁闷地在府内晃荡,突然传来这音乐声,他闻所未闻,便猫了过去偷听。
“玉琪,你何其有幸得此女啊。本王不得不说,你们就是上天注定的良人,羡煞旁人。本王也妒忌你,为什么你什么都比本王强?可是君子要有君子的风范,免得污了本王的气度。”逍遥王感慨万分,心中更是苦闷,却只能故作潇洒。
“王爷,可有结果?”一个隐卫横空落在他身边,抱拳问道。
“不在王府。”逍遥王无奈摇摇头,飞身之下,回到自己的院落。
“那如何是好?皇后怕等不到那个时候了。”隐卫只露出两只眼睛,脸上蒙着黑布。
“本王自会处理,下去。”逍遥王没好气地挥挥手,隐卫飞身消失在夜空中。
次日,玉琪带着蓝夏出了府,两人骑着骏马直冲向城外,蓝夏像出笼的小鸟,策马狂奔,玉琪脸上挂着俊美的笑容。
“我要去依人镇看看,好久没有去了。”蓝夏看了看身边的玉琪,那英勇的身姿,可谓雄姿英发。
“好,只要你开心,做什么都好。”玉琪眼里意味深长,看着蓝夏。
两人对望一眼,开始赛马。一黑一淡紫色,穿梭在平原上,后面跟着大队人马。
前面的一颗大树下,一个黑衣老头,白发苍苍,坐在树下,一个人对弈,十分闲情。蓝夏勒紧缰绳,玉琪眼里却没有一丝惊讶。
“师父,您来了。”玉琪翻身下马,走到那黑衣老头身边。
“听闻你的王妃下棋下过阎王,我能不来吗?”老头两眼炯炯有神,看着蓝夏。
“玉琪,你有几个师父?”蓝夏一脸笑意,看着这个老头,脸圆圆的,红扑扑,一张娃娃脸,白头发,眼角的皱纹,才代表了他的年龄。
“小丫头,我算不上他的师父,就是看天山那个老不死,误人子弟,看不下去,小教了一点给他。小丫头,你和我下棋如何?输了你就给我那枚棋子,我好去气气那个老不死。”老头站起来,走到蓝夏马前。蓝夏立马下马,摇摇头,看了看玉琪。
“我算不上棋中高手,不过你若喜欢,我给你一个残局,看看你能不能破,反正至今无人能破。”蓝夏那出残局来忽悠人,毕竟自己定然敌不过这些整日无事就想着下棋的主,倒不如那出千古残局来忽悠,以显得自己高深莫测。
玉琪轻笑,看出蓝夏的故弄玄虚,又很无奈,但并未言语,坐在一边看着二人摆弄棋局。
“小丫头,这是什么棋局?老夫没见过。”老头突然来了兴趣,死死盯着棋盘。
“黑子死,白子亦亡,僵局。你可有办法令他们起死回生?”蓝夏调皮地勾起嘴角。
“这阵法,这棋局,果真是惊人。”老头啧啧发声,皱紧眉头。
“师父可能解开这个僵局?”玉琪淡淡地笑容,有些得意。
“你个臭小子,死局还解什么?不过这两种下法很新奇,我研究研究。”老头低头继续研究,玉琪那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滑棋盘,棋全乱了。
蓝夏虽然不知玉琪打什么注意,但是却笑了,看到那个老头吹鼻子瞪眼,可爱至极。
“你小子活得不耐烦了?”老头气急败坏,破口大骂。
“师父,到府上,让夏儿给你摆上两盘如何?”玉琪面色还是温和无比,不卑不亢。
蓝夏看着玉琪,笑了笑,似乎在说,你什么时候可以替我决定了?
玉琪看着蓝夏,伸手握紧她柔软的手,安慰她,似乎在说,夏儿一切都是为了你。
“教你的你全用我身上了,自作孽不可活啊。”老头缓缓站起身,突然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一闪而过。
那一身白色,长长的白发在风中飘扬,一张精致的脸,美丽的容颜,样子不过二十的姑娘,一脸冷漠,带着淡淡的忧愁。
“长公主回来了。”老头深深叹一口气,摇摇头。
“长公主?”蓝夏可从未听过此人,但是那人眼里的冷漠夹着哀伤,却显得更美丽。消瘦的身子,让人不知为何,看了就莫名的哀伤起来。
“长公主玉心,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回来,但是却从未进府。她会站在公主服大门外,一站就是三天三夜,不曾动摇。三年前,她的驸马身亡,她伤心过度,一夜间白了头发。驸马下葬之日,她无法接受失去的事实。策马离开,一年之后,她还是孤身一人回到皇城,却默默站在公主服门口,等待着驸马出门迎接。可是她再也等不到驸马出门接她,三日后,她又离开。第二年还是如此,父皇要撤了公主府。她却说,若没有了公主府,她将终身不再踏入南海半步。”玉琪微微蹙眉,他也很替这位公主伤神。
“他们一定很相爱,所以公主无法面对这个事实。”蓝夏看着那抹白色的身影越来越远,心中在想,她站在府外三天三夜会是怎么样的情形。
“他们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自然相爱。不过驸马没有躲过那场劫难。”玉琪握紧蓝夏的手道:“以前我不懂为什么玉心会如此,如今我懂了,若失去你,我可能也会如此,终身不会踏入王府,在府外想象着你在府内忙碌嬉闹。”
蓝夏想起玉琪那日没有回王府,更别提登月楼。蓝夏握紧玉琪的手道:“不会失去。”
那是一种坚定,给玉琪一种心安的慰籍。
“改日再去依人镇,今日先回城,我想看看这个长公主,希望能解开她的心结。”蓝夏拉着玉琪站起来。
老头被晾一边,很不爽,吹着粗气,收起棋子站起来道:“你这个臭小子,有了媳妇忘了师父,哼。”
“师父,请一同回府吧。”玉琪恭敬邀请,老头扭过头,不屑地撇撇嘴,十分懊恼地样子。
“师父,那您老人家就在这里吧,夏儿的棋局你也别费心了,还有灵芝酿也别想喝了。”玉琪翻身上马,将蓝夏抱进怀里。
“你…早知道我就不教你。”老头很生气,一听到棋局,他耳朵一竖,灵芝酿,他就流口水,看着还有一匹马,知道是玉琪故意给他的,他也翻身上马道:“老夫好久没骑马了,过过瘾,替你把马送回府。”
蓝夏噗哧笑了,玉琪策马离开,后面大队人马才刚到,却少了一队人马,还有负伤的,身上都是敌人和自己的血迹,似乎经历了一场恶斗。
“王爷,若你所料,事情都办妥了。”冷血满脸血迹。
“好,打道回府。”玉琪只是淡淡命令。
“玉琪,你都做了什么?能告诉我吗?”蓝夏不解,抬头问。
“你我策马狂奔出城,引来刺客。轩衡接手了我的暗阁,收集到情报,北朝皇后派出大批死士前来,不用猜,都知道要做什么。放心,本王不会让他们伤害你。”玉琪收紧腰间的力道。
“我想去看看大公主,可以吗?”蓝夏偏着头看看玉琪。
“我也要去,一起。”玉琪夹紧马腹,很快进入城中。
沸沸扬扬的人围住了公主府,侍卫围城一个大圈,防止任何人去打扰,在大门口,果然站着一个白衣女子,美丽却又凄凉,一身单薄,长长的白发,在风中飘散着。她就是大公主玉心,美丽的容颜,哀伤的眼神,带着期待,却那么令人心痛。
蓝夏和玉琪翻身下马,走进门口,玉琪吩咐士兵将百姓都散了,打扰大公主。却听到百姓的议论声。
“她就是大公主,大驸马死后,她就不再笑过。她一夜之间,满头白发。”
“能不伤心吗?大驸马人那么好,却英年早逝,真是可惜啊。”
“大公主没办法接受事实啊,真是苦了大公主。”
“散了,散了。”
“…”
“皇妹,你又瘦了。”玉琪走上前,看着这样憔悴的玉心,心中微微发紧,大公主却恍若未闻。
“皇妹,这是夏儿,我的妻子。”玉琪拉着蓝夏到玉心面前。
“见过长公主。”蓝夏只是淡淡地笑,眼里全是心疼,看着那双满是哀伤的眼睛,心中的苦,她能明白。
“下去吧,不要打扰我。”玉心看着那扇熟悉的门口,那里曾经是他们一起进进出出的门口,全是他们的影子,携手欢笑,府内每一处都是他们幸福共处的回忆。
“大驸马一定也很难过,公主何必折磨自己?”蓝夏眼里微微湿润,拉住玉心的手。却全是血,玉心紧紧捏着拳头,指甲早就扣进手心里。白发浮动着,那么美丽。
“他一定会出来迎接我归来。”玉心声音沙哑,抱着这个不可能实现的希望,看着门口。所有的侍卫和侍女都如往常一样站在两边等着,物是人非,那么凄凉。
蓝夏看着这样的玉心,鼻子一酸,轻轻抱住玉心道:“我和你一起等他出来。”
玉心的眼泪突然夺眶而出,第一次正眼看了看眼前的蓝夏。蓝夏的眼里全是薄薄的泪光,那是心疼。蓝夏在自己最伤心绝望的时候,多希望有一个人给自己一个温暖的拥抱,告诉自己,你还有我陪着,你不是一个人。
“他会出来的,他只是累了,没有听到。”玉心自欺欺人,沙哑的声音,透过心痛,那是骨子里的痛。
“我陪你一起等他。”蓝夏给玉心一个安慰的笑,拉着她的手,给她温暖。
玉琪揉揉额,一只手拉住蓝夏的另一只手,温声道:“我也陪你。”
“你还有我们。”蓝夏浅浅地笑了笑。
“心儿,哥哥陪你等。”林枫不知何时站在一边。
玉心看了看林枫,长长的白发在风中随意浮动,遮住了自己的半张脸。
“心儿,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有些人,永远活在我们的心中,不曾离去,一刻都不曾。哥哥支持你爱他,一直爱下去,用生命去爱。”林枫走到玉心身边,伸手将玉心凌乱的白发拨至脑后,那么温柔,那么疼惜。
“大哥,他会出来的对吗?”玉心脸上那么痛苦,生不如死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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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花…

故意试探
“心儿,有些人离开了,但是却一直停留在我们身边守护着我们。我想他也许一直站在门口等着你,只是我们肉眼看不到。”林枫擦去玉心脸上的泪,他以前也是如此自欺欺人吗?
“真的吗?”玉心的泪却又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