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浦雪转身离开,眼神里难得的凄凉。离开的背影少了她往日的活泼和开朗。林枫微微蹙眉,穿上衣服。
“传膳吧。”林枫淡淡道。
皇浦雪回到自己院子,有些哀伤,又有些感到,复杂的情绪在不断交错着。梳妆台前,她失神看着镜中的自己,几乎往后倒,却突然笑起来,自己这副模样,在他面前跑了那么久。
“呵呵…枫,你一定会爱上我的,已经把心赔进去,我,皇浦雪,岂能轻言放弃?我一定让你找到幸福。一定。”皇浦雪深深吸一口气,打掉刚才那些消极的情绪,冲镜子笑了笑。
“准备梳洗。要快,本郡主还有事。”皇浦雪站起来,退掉一身污黑的衣裳。
林枫正准备拿起筷子。
“哎呀,来得真是时候,这么多好吃的,枫,有好吃的怎么能忘记我呢?”皇浦雪打扮得很美丽,如一朵盛开的桃花,笑得很阳光。
林枫眼神一暗,这个女人,又来了。
“既然我也没有用膳,那么就来此陪你,怕你一个人孤单。”皇浦雪笑着坐下,十分不客气,赖皮是一定的。
许久,才响起林枫的声音。
“多加一副碗筷。”林枫确实孤单,多一个人也不错,面色却还是那么冷漠。
皇浦雪勾勾嘴角,看来还是有救,怕孤单。
“谢了,我好久没有这样正式和一个人一起吃饭了,感觉真好。以前父王还偶尔和我一起,后来进了军营,就只剩我自己一个人。”皇浦雪又开始喋喋不休,说着自己的事情,所见所闻,她很聪明地避开关于玉琪和蓝夏的事情。刚才那一幕很温馨,那时她很羡慕,但是也只是羡慕而已。
“枫,我们出游吧?如何?”皇浦雪又在谈这件事情,因为消息传来,苍穹国的人两位公主和皇位皇子出使南海,她不想自己的战神被别的女人惦记。
林枫没有开口,只是摇摇头。
“我告诉你,再过一个月,南海就要来两只母老虎,很吓人,我们跑路,不丢人。”皇浦雪觉得自己很幼稚,但是她就是故意的,以表示自己在乎他,表明心迹。
“武松打虎,可曾听过?来一只打一只,不惧。”林枫今儿个难得话多。
“好,那么我陪你打。跟我说说武松打虎的故事?”皇浦雪笑着,自己无法搞定林枫,别人也未必行。他一定会爱上我的,一定,自己有足够的自信。
林枫看着那期待的眼神,想起厨房的那个她,狼狈不堪,差点毁容,傻傻站在那里。不知为何,居然不忍拒绝。开始跟她讲起武松打虎的故事,这一点把皇浦雪激动了一下,不敢透露自己太多的情绪。
蓝夏的肚子一天天变大,越来越能睡,却终是没办法睡好觉,翻个身都很痛苦。玉琪很贴心,感觉到蓝夏微微一动,就会起来帮她翻身。动作轻缓,像是在碰一个瓷娃娃。这一胎让两个人既兴奋也辛苦,皇后见机派人来访很多次,玉琪都拒之门外,直接不见。皇后在皇上面前没少告状,可是皇上却面色冷淡,不理会。最后烦了,下令六王妃休养期间谁都不许探望。皇后再也无话可说。
蓝夏知道要度过难熬的三个月,于是偶尔找云兰聊天,时不时拿着望远镜观察京城,又站不了多久就很累得腰疼。
皇浦雪自从那夜要来凝玉膏,过了三日后才进六王府。
“嫂嫂,怎么现在进来还要通报哥哥才能进府?”皇浦雪好奇,自己以前进来不需要这么麻烦。
“皇后三番两次派人来以示她母仪天下,背地里是各种滑胎药等,玉琪自然拒之门外。她不肯罢休,天天找父皇哭诉,父皇一恼之下,不让她们任何人随意探访。玉琪加强了府内警戒,免得遭人毒手。”蓝夏说得云淡风轻,自己成了靶子,还能这么坦然自若,皇浦雪佩服地点点头。
“皇后还真的是多事,好好做她的皇后就好了。”皇浦雪不屑鄙夷道。
“那晚是怎么回事?”蓝夏想起那夜的皇浦雪狼狈不堪的模样就忍不住笑了。
“和枫钓鱼,之后去厨房想为他做鱼,结果就成那样的,枫为我挡溅上来的油,背上全是水泡。”皇浦雪心里说道这一点还是很感动,嘴角一勾,眼里全是笑意。
“情窦初开了?”蓝夏笑道,林枫居然为她奋不顾身,看来这个小丫头还是在无形间走进林枫的心里。
“有点进展,不值一提,这几天我就是为他擦药,希望他快点好起来,我每天晚上趴着睡觉好痛苦,他一定也很痛苦。”皇浦雪轻笑道,为了体会他趴着睡觉的感觉,自己趴着睡,浑身不舒服。
“真是有心。”蓝夏拍拍她的脑袋。
“嫂嫂,怎么说我也和你一样大,不要像对小孩一样对我好不好?”皇浦雪打掉蓝夏的手。
“那你就当我的心比你老,有何不可?”蓝夏挑挑眉。
“哥哥又去找那个美人姐姐了?那日我见到那个美人姐姐哭得稀里哗啦,哥哥居然伸手去扶她,气死我了。”皇浦雪挑挑眉,似乎很生气,眼光瞟过蓝夏的神情。
“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蓝夏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淡淡看着手中的茶杯。
“就是那夜要完药之后,第二天我来道谢,正巧看到。”皇浦雪坏坏一笑,玉琪哥哥,对不住了,你坑了我那么多,我不做做坏人,太对不起自己。
“哦,这样啊。”蓝夏嘴角掠过一个令人察觉不到的笑。
“哎呀,说漏嘴了。哥哥不让说的,那个美人姐姐没有嫂嫂美。是不是嫂嫂最近不能和哥哥那个,所有哥哥饥渴难耐啊?嫂嫂我说你干脆不要哥哥好了。跟我回北疆,我养你好啦。”皇浦雪说的一本正经,余光不断看蓝夏脸上的变化。
“呵呵…你就是这样感谢玉琪给你的凝玉膏的吗?”蓝夏轻笑起来,这个小丫头还是很记仇的,那日知道了自己的定情信物被扔在某个角落,而自己此行是赔了夫人又折兵,难免气恼。
“嫂嫂不信?那个美人姐姐哭起来,我见尤怜,哥哥脸上从未有过的温柔。我见到了我的心都快跳了几下。”皇浦雪说得跟真的一样。
“是吗?那么郡主可知一点,眼见不一定为实。”蓝夏挑挑眉,看看这个小滑头还能编出什么事情来。
“嫂嫂不信?算了。”皇浦雪懒得继续,撇撇嘴,玉琪哥哥,早晚有一天我会讨回来的。
“这个信了,你再编一个?”蓝夏轻笑道。
“编?你早知道你还看我说谎说这么久?看来哥哥把你带坏了。”皇浦雪不屑道。
“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我信得过他而已。”蓝夏向皇浦雪招招手道:“帮帮忙,最近真是无法入眠,腰酸背痛,帮我捏捏,你手艺不错。”
“感情是来当丫鬟的?有什么报酬?”皇浦雪还是怪怪坐到蓝夏身边轻轻揉着。
“想要什么奖励?”蓝夏闭上眼睛,皇浦雪手法真是不错。
“跟我说说他的事情,不,说一个故事。”皇浦雪不想明说,但是故意暗示蓝夏,她要了解这个男人的喜好。
“故事很心酸,不愿多说。不过可以告诉你,故事的主人公喜欢吃辣的,酸的,不喜欢甜食,不喜暗色的衣服,不喜猫,喜欢狗,不喜牡丹,不喜味道浓烈的花朵,唯独兰花是他的最爱。这些够今天给你的报酬了。”蓝夏指了指另一边的肩膀,皇浦雪微微蹙眉,心里闷闷的。
“嫂嫂,我要是告诉你我吃你的醋了,你会怎么劝解我?”皇浦雪闷闷开口,有些不悦快。
“他对我而言是最熟悉的陌生人,我只希望他能找到幸福,而你,我觉得只有你也配得上他。”蓝夏对林枫心中还是充满愧疚。
“为什么希望他幸福?那个人心里的那个女子为何离开他?”皇浦雪不直接说你为什么离开他?
“是他推开了那个女子。”蓝夏眼神微微黯然,却只是摇摇头轻笑,释然的笑。
“不可能,我可以看出来他失去那个女子后那么绝望,怎么会推开那个女子?”皇浦雪微微蹙眉,一定是你喜欢了玉琪,所以放弃了他。
“他很好,可以为了那个女子几次差点付出生命,女子和他生死与共,在生死边缘来回穿梭。可是他背负着重大的使命,所以推开了女子。最后他卸下一身责任,找到女子时,女子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女子。女子对他早已心灰意冷,将命交给他。女子的第二条命是女子如今的丈夫给的,自然不会三心二意。有些事情,回不去就是回不去。所以有些人,不要轻易遗弃,因为错过了就是一辈子的事情。”蓝夏只是简简单单将事情说给她听。
皇浦雪按摩的动作停了又停,不敢相信,难道这就是林枫不要所有荣耀的原因?似乎很痛恨,原来他因此错过了一个女子。那么他一定很后悔,很恼怒。自己该如何扶平他的心伤?
“故事说完了,不要浪费我的故事,捏好点,最近把玉琪扰得几乎没有睡好。”蓝夏心疼玉琪的贴心。
“好,一定给你按摩舒服了我才能走。”皇浦雪羡慕这两个人,真希望自己和林枫也能快一点走到这一步。
“听闻苍穹国的使者已经到了京城。”蓝夏看了看皇浦雪,自己也蹙眉。
“怎么那么快?不应该那么快?”皇浦雪紧蹙眉宇。
“有人煽风点火,让那些人迫不及待前来。”蓝夏知道那个人是谁,夜飞燕,一个唯恐世间不乱的女人。
“看来本郡主要有一场较量了。”皇浦雪挑挑眉,自己还没有在林枫心里扎根,就来了竞争对手,真恨不得自己有三头六臂。
“就交给你,我是不行了,哪儿都去不了,只求这段时间少点事情。”蓝夏轻笑,摸摸肚子。
“放心,我不会让她们抢了哥哥的,定将她们打得措手不及。”皇浦雪自信满满。
蓝夏看着这样的皇浦雪,真是有个性的女子,要强,好强。
“嫂嫂,不行,我要去枫身边,想方设法走进他心里,以免来个对眼的,我就真不知找谁哭去。”皇浦雪调皮一笑,吐吐舌头。
“你呀,去吧。”蓝夏拿她没办法,太滑头,这次算自己先吃亏,总不能学玉琪吃人都不带吐骨头的。
蓝夏无奈笑了笑,一只手撑着腰,慢慢走下去。
“王妃,你还在担心吗?”锦心最为贴心,立马去扶住蓝夏。
“苍穹国的天香公主是苍穹第一美人,京华公主才华横溢,曾吸引不少青年才俊。”蓝夏想起轩衡告诉她的这些消息。
“可是王爷心里眼里都只有王妃一个人。”锦心笑道,似乎不会担心。
“我自然信得过他,他就是那个祸害天下的主,令天下女人芳心尽碎,也会冷眼旁观事不关己。”蓝夏笑起来,这样的人,真是心冷到了极点。
“那你信刚才皇浦雪说的那些话吗?”锦心刚才听皇浦雪说得有模有样,心中愤愤不平。
“雨宁是来过,可是就算雨宁哭得如何伤心,以玉琪的性子,岂会伸手去扶她?最多只会说一句,下去,此事到此为止。”蓝夏想着玉琪的神情,就觉得有趣。
“王爷对谁,心都是冷的,可是对王妃,心就是热的。王爷只对王妃一个人好,就够了。”锦心心下松了一口气,怕蓝夏生气。
“皇浦雪这次被玉琪坑惨了,不找找事情让玉琪不爽,她岂会甘心?这个小滑头还真是记仇。”蓝夏轻笑道,来回走动。
又过了几日,京城中来了很多苍穹国的使者,两个公主和两个皇子,四个使臣,一行队伍。正巧遇到南海一年一度的春节才艺表演会。这是南海一年一度的才艺表演,很多大家闺秀都会在这一天展示自己的才艺,以求嫁个好郎君。
“可愿意去看看,怕你在家闷得慌。”玉琪从背后抱着蓝夏,那么腻味,怜爱。
“自然去,这可是南海春季最盛大的节日,岂能不去?”蓝夏的目光那么柔和,温柔地看着自己的肚子,原来母爱就是这样油然而生。
“夜璃君也来了,夜君绝下达文书,全天下缉拿夜飞燕,苍穹国战王只好将之藏起来,她就算在苍穹,也不会好过。”玉琪知道这次这些公主皇子这么快到,都是夜飞燕的杰作。
“那么云兰?”蓝夏着实喜欢这个小丫头。
“都送出府,交给夜璃君,如今应该在驿馆里。”玉琪打横将蓝夏抱起来,笑道:“又重了,看来这两个小家伙又长了不少。”
“那是,也不看看他们的爹娘是什么人?天天吃得那么好,唯恐饿到孩子,我的身体也跟着胖了一圈,发现了吗?”蓝夏伸出手,戒指有些紧了。
“嗯,把戒指取了,别把手弄坏了,我心疼。夏儿以前太瘦,胖点才有肉感。”玉琪邪魅一笑,在蓝夏额上亲了亲。
“真不知是不是轩衡把你带坏了,这么肉麻的话你也说的出口。”蓝夏把头靠在玉琪的肩上,幸福,她太幸福了。
才艺会上,高高在上的是玉林,林枫不愿高居,坐在下面,玉林旁边有一个空位置,自然是玉琪。轩衡和胭脂没有上去,而是站在台下等着玉琪和蓝夏。,两边是各国使者,北朝由夜璃君作为代表,北疆由皇浦雪为首,苍穹以太子啸子书为首,二皇子啸子鸣,京华公主,天香公主。
之后就是各位王公大臣的掌上明珠,都听闻今年南海神秘的三王爷返京,今日算见到,果然是一母所生,冷傲,俊美,一身气质不凡,一个眼神就可以让人害怕,让人又心动,一个简单的动作就牵引着女子的芳心,一上一下。可是这样的一个人,却不为女子所动,冷眼观看。他来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她一定会来,她那么爱热闹的人,一定不会错过。就算身怀六甲,行动不便,玉琪也不会让她在登月楼闷着。
林枫一身白衣,如谪仙一般,随意坐在那里,那么逍遥,又似哀伤。他被深深埋在悔恨中,走不出来。那随意的坐姿让人想起那个潇洒不羁的世无双,可是那浓浓的哀伤是为谁?皇浦雪微微蹙眉,深吸一口气。
两边都是桃花盛开,陪衬着这一幕如仙境般美好的画面。
一亮马车缓缓驰来,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老虎从玉林身边直奔马车,激动跳跃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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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起杀心
一亮马车缓缓驰来,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老虎从玉林身边直奔马车,激动跳跃玩耍。
“小花猫,好久不见,这么调皮?”蓝夏刚下车,就看到老虎在自己跟前奔来奔去,伸手揉揉老虎的脑袋,笑得那般温柔。
“这只老虎还真是有灵性,我扶你过去。”玉琪笑着,那么温柔,京华公主和天香公主一怔,几乎没法拿住手中的茶杯。他何时笑过,原来这才是一笑倾国倾城。两张美丽的容颜,闪着无限的光芒,心又在狂跳不止。
“可算来了,我都等待花都谢了。我的吉他带来了吧?”轩衡探出身子看了看玉琪身后的锦心锦月。
“带来了,你恶魔岂会放过这等万人瞩目的机会?一会儿随便你虐她们,无所谓,我就当看你的专人演唱会也不懒。”蓝夏笑道,那么美丽,没有因为怀孕减少一分美艳动人,反而更迷人,令人心醉。
“她就是金凰公主?”啸子鸣痴痴看着,笑得如痴如醉。
“她不是你能想的,收回你的心。”啸子书如刀削般俊美的容颜闪过一丝惊讶,很快收回。这个女人的眼睛,如一潭湖水,令人沦陷,此女只因天上有,难怪南宫骏那个老匹夫为了她灭了国。
夜璃君还是那一身月牙白的锦袍,如天边的月亮一般柔和俊美,淡淡的笑容,柔和的目光,站起来走向蓝夏。蓝夏也冲他点点头,笑了笑,想好友一样。
“夏儿,别来无恙?”夜璃君手上还拿着那把玉笛,似乎从未离身,目光有些痴迷,有些哀伤,更多的是喜悦。
“你也别来无恙,这次特意来接走云括一家?”蓝夏笑着,目光那么平静。
“不全是,还要恳请六王爷将老顽童的事情摆平。”夜璃君有些苦笑,夜君绝在皇宫里几乎疯了,每天都被老顽童用各种招数,整个没有人样,天天将自己召进宫里,和老顽童过招,自己哪吃得消,还不赶紧找机会逃离北朝。正好可以看看她。
“师夫既然喜欢北朝皇宫就让他多住些时日,疲了他自然会来。”玉琪眼里闪过一丝光芒,老顽童在北朝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自己的眼线,自然知道北朝皇宫闹翻了天,御林军换了一批又一批。
“既然如此,本王就多在南海住一段时间,反正这里有更多值得本王留恋的人和物。”夜璃君嘴角一勾,看着蓝夏笑道。
“也不错,真好让本王的王府多添色彩。”玉琪挑挑眉,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蓝夏不明白,玉琪不应该吃醋,立即将老顽童叫回来吗?
“你需要静心养胎,老顽童回来,府内必然如以前闹翻天,还是等你生产时再叫他回来。这段时间,便宜夜璃君。”玉琪低头在蓝夏耳边轻声说着,那么暧昧,像新婚燕尔般恩爱。
夜璃君挑挑眉,无奈摇摇头笑了笑。反正这件事情无论如何,自己都是赢家。
“淮南王,请入座。”玉琪指了指台上的位置,夜璃君苦笑着,还是走上前,回到自己的位置,玉琪啊,你的占有欲真是让本王都发指,可是夏儿偏偏就是被你吃得死死的。
“醋坛子。”蓝夏笑道。
“两个醋坛子,还有两个小的醋坛子没出生。”玉琪笑着将蓝夏打横抱起,这个动作太过大胆。众人一惊,这样的场合,他不顾礼仪,爱妻之心,人人都明了。这下又要碎了一地的芳心。
“你这是杀虫剂?”蓝夏轻笑道,一只手挂在玉琪的脖子后,另一只手护住腹部。
“招蜂引蝶,必须用用杀虫剂,只怕这杀虫剂也不能让他们死了这条心。”玉琪笑着走上台,到了自己的位置,锦心锦月早就将位置铺上软垫,玉琪轻轻叫蓝夏放在位置上。
“既然六王爷到了,开始吧。”玉林一脸冷漠,眼睛都黑了,冷冷道。
“是。”新任宰相司马杰,一个四十多岁的干瘦男子,两眼炯炯有神,皇上身体不适,一直在宫中静养,不会出现在这样的场合,就连各位皇子的婚事,都未移驾。
不一会儿,各位大臣的千金和郡主都上台纷纷表演,世子,公子们演示剑术,朗诵诗词,弹琴吹箫,女子跳舞,弹琴几乎恨不得将自己最美好的东西都展现在世人眼里,场面要多激烈就有多激烈。
蓝夏慵懒躺在玉琪怀里看着他们,轻笑,真是街上打杂的,太丢人现眼了。
“恶魔,来点调味料,太乏味了。”蓝夏没等司马杰开口报下一个节目,打了个哈气,摆摆手道,那么不可一世,却有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十五弟,去吧,不必顾忌什么。”玉琪伸手将蓝夏揽入怀中,温柔无比给蓝夏揉揉腰。
“早就等你这句话了,胭脂,你看好你夫君了。”轩衡臭屁道,嚣张得恨不得上前打掉他那一股傲气。蓝夏轻笑摇摇头,汗,他就这个德行。喜欢扮酷,而且还有模有样的。
玉林挑挑眉,看着轩衡,有看看蓝夏,蓝夏终于又笑了,不像刚才那些表演,她只是闷闷看着,偶尔闭上眼睛,似乎很折磨她。他也因为挥手让那些人不断更换节目,她不喜,他哪来的快乐。
轩衡在台上耍酷跳舞,弹吉他,唱歌,带动了场上所有人的气氛,林枫笑了笑,轩衡原本就是个麦霸,这下不唱到他累为止是不会下台了。
轩衡迷人勾魂的神情,撒向全场观众,对所有人放电,那一刻,他成了万人瞩目的歌星,身上散发着光芒。原本轩衡就是帅气,在台上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每一个眼神,都那么令人移不开眼。最后一个万种风情,迷人,勾魂的眼神,射向胭脂,伸手摆了个酷到家了的姿势,指着胭脂。胭脂的心几乎都跳出来,伸手按住心口,激动不已。所有人都随着他的手看向胭脂。
“哈哈…我喜欢。”蓝夏笑道。
“到哪儿似乎都不会变,还是麦霸。”林枫嘴角微微上扬,淡淡道。
位置太近,林枫微微回头,看了一眼蓝夏,那熟悉的眼神,她不会忘记,他也看得那么自然。
“有些事情该变还是要变,永远改变不了的事实。”蓝夏只是淡淡笑道。
玉琪黑了脸,眼里多了一丝怒气。
“我为你加点调味料吧。”林枫突然站起来,飞身上台。
“啊,你也来玩一下?”轩衡突然看到林枫道自己面前,有些一愣。
“总不能让你一个人当麦霸,吉他给我。”林枫伸手接过轩衡的吉他。
林枫修长的手指在吉他上轻轻弹了一下,唱起一首没人能听懂的歌。林峰的爱在记忆中找你。
林枫酷爱林峰的歌,可是他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居然只能用他的歌来表达自己此刻内心的痛苦。
前世今生,林枫,你何时能释放自己?
“我对你这一生哪个
可比我与你差一些永远一起
邂逅时间场地似连场好戏
要自何页说起WowHo
爱太重深呼吸欠缺空气
爱太美轻轻的却载不起
爱情来到时候似明媚天气
它走了突然骤变雪落雨飞
如果可以恨你全力痛恨你
连遇上亦要躲避
无非想放下你还是挂念你
谁又会及我伤悲
前事最怕有人提起就算怎么伸尽手臂
我们亦有一些距离
你太远该怎么说对不起
你太近一转身却已高飞
快乐也许太短似场流星雨
一眨眼就如幻觉怕又记起
如果可以恨你全力痛恨你
连遇上亦要躲避
无非想放下你还是挂念你
谁又会及我伤悲
前事最怕有人提起就算怎么伸尽手臂
我们亦有一些距离…我在记忆中找你。”
林枫俊美的轮廓带着哀伤,温柔的目光闪着微微光芒,那是泪吗?强忍的泪吗?皇浦雪捏紧拳头,心跟着猛烈剧痛。她听不懂这粤语,但是她可以感觉到他的伤心。皇浦雪从未见过这么柔情的林枫,那是他内心最深处,最美好的温柔,最美的爱。可是不属于自己,皇浦雪最后闭上眼睛,深深吸一口气。
玉琪的脸一黑再黑,身上散发着怒气,醋味。蓝夏眼里全是愧疚,自己的心,再也不可能给他。蓝夏闭上眼睛,侧过脸,不去看林枫那哀伤的眼神,令人心疼得神情。
林枫收起最后的一个音符,苦笑一声,低下头,那么失落,心,千疮百孔。
“枫,你唱得真好听,我太喜欢你了。”皇浦雪突然奔过来,一把拉着林枫的手,笑得那么甜美,只可惜她眼里还带着一点泪光,欺骗了她的心。
林枫没有看皇浦雪,只是静静站在那里,似乎什么都无所谓了,自己如何都不会引来她的心疼。轩衡看到林枫的手慢慢垂落,吉他差点就落在地上,轩衡一个飞身将吉他接住。
“情债,冤孽。”轩衡撇撇嘴道,拿起吉他下了台,白了蓝夏一眼。是不是上上辈子我也杀了你,所以上辈子和这辈子都是来赎罪的?
蓝夏没有一刻感觉自己这么坏过,内疚,愧疚,一切都太晚了,他不该杀她,不该让她撕心裂肺的痛苦重生,不该让她心灰意冷,不该在最后说了那么一句话,不该遗弃她。他那一刀,已经让他从她的心里走出来,永远也进不去。
玉琪抱紧蓝夏的身子,温声道:“不舒服,我带你回去?”
“不用,我无需逃避,回不去就是回不去,错过就是错过了。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只有释怀与否。”蓝夏深深吸了一口气,笑道。
玉林只是静静看着这样的蓝夏,似乎很快恢复了刚才的不安。林枫和蓝夏以前是情人吗?玉林抿了抿唇,眼神黯然。“继续安排下面的节目。”
“是,王爷。”司马杰举了个躬,继续安排下面的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