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月心仪三王爷,背叛了王爷,带走了子衡。”锦心磕下头,锦月是自己的姐姐,自己也有责任。
玉琪微微蹙眉,眼里闪着黑墨,他最恨的就是背叛。
“子衡没带出来?”蓝夏狠狠一拍桌面,食欲全无。虽然不担心玉林对他怎么样,但是孩子是自己的,自然有自己照顾。
“王妃恕罪,属下无能。”兰景低下头。
蓝夏深深吸一口气,往窗外看,却看在街对面的茶楼上,一个女子正恶狠狠盯着自己,那全是杀意的眼眸。蓝夏在仔细看那女子,那女子优雅转身,背对着蓝夏。
“去对面茶楼查一下那女子是谁?”蓝夏指了指对面那女子。
兰景站起来看了看对面那婀娜多姿的背影,女子很快下楼消失。
雨宁也过去看,她两眼一冷,磨磨牙道:“夜飞燕,一定是她。”
“何人?”蓝夏微微蹙眉,失忆让她做什么都处于被动状态。
“曾经利用我杀你的人,她再次出现,必然不会善罢甘休。”雨宁恨夜飞燕,也恨那时的自己。
“刚才那飞镖,一定是她的人做的。”轩衡磨磨牙道。再看玉琪,玉琪早已不见踪影。
兰景立马下楼,轩衡抱着子轩,一脸阴沉,夜飞燕十分狡猾。
“子轩,喝够了吗?看来玉林给你这个玉佩的功效还真是独特,你吃得比正常人多,长得也比正常人快,翻倍的。你如今相当于快六个月了。不过放心,到了成年,就会增长内力。玉林也算对你们姐弟不错,不过,他凶狠起来,也十分可怕,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我都敬畏三分,不知道子衡怎么样?”轩衡有时感觉自己就是那个操心的命,蓝夏就是那没心没肺的主。想到这里,轩衡长长叹了一口气。
“干爹,为什么叹气?”子轩笑道。
“你母妃一点都不担心你弟弟的死活,我这个干爹却提心吊胆的。”轩衡无奈摇摇头。
“子衡在玉林手上未必出事,他不会对他下手,不过我的孩子自然由我来抚养。”蓝夏负手而立,看着街上人来人往。脑袋里突然多了一个清晰的画面,十五街,自己鼓着肚子,站在窗边,玉琪站在自己身边,那温柔得几乎滴水的温情。
“是不是有一条街叫十五街?”蓝夏突然闻到,轩衡一喜。
“罗刹,你想起来了?”轩衡站起来,抱着子轩走到蓝夏身边。
“只是一个画面而已。”蓝夏伸手握紧脖子上的那块玉坠,藏在衣领里的乳白色吊坠。夜璃君说过这块吊坠可以让自己想起所有,百毒不侵。
“王妃,那是你为十五王爷建的,在那里有一泉水,是你和王爷情定的地方。”锦心笑道。
“泉水?”蓝夏看着锦心,似乎很熟悉,可是就是想不起来,最后摆摆手道:“爱情不可能只靠回忆来存活,既然相爱,记忆不算什么。”
“你就是这么自负,上次你就是因为这样,被夜君绝使计令你输了,服下一颗忘情丹。害得六哥四处追寻,整个人瘦了一大圈,不过现在的他也是一样,瘦了很多。”轩衡无奈摇摇头道。
“他瘦了?”蓝夏低声问道,似乎在问自己,那枚戒指,他在转动时,就看出来,松动了很多很多。
“王爷是瘦了很多,王妃,以前我是对王爷有过非分之想,不过如今大彻大悟。他不在是我的大师兄,是王爷,南海的神,六王爷。他为了你,做了那么多事情,所有的苦,所有的累,自己一个人承受,从未让你知道半分。而你,除了为他清理掉府内的眼线,你又给了他什么?希望你不要让王爷心寒,别让我觉得你配不上王爷。”雨宁严厉看着蓝夏,不希望玉琪那么不快乐。
蓝夏闭上眼睛,可是却什么都想不起,既然想不起,如何了解一个陌生人?
“也许有些事情我要自己想起来,所有的事情,会想起来。”蓝夏轻轻柔柔额头。
蓝夏刚下楼,又飞了两个飞镖。当街就飞来十几个黑影。
“王妃小心。”锦心立马出手打掉两个飞镖。蓝夏苦笑,夜璃君刚才是故意借机和自己接近,拉着自己躲开飞镖,而不是直接打掉,小小的心思,那么卑微却浓厚的爱意。
“为什么要杀我?”蓝夏看着十几个黑衣人,街上的老百姓都四处逃窜。轩衡抱着子轩,警惕看着四周,小老头派出三十多个下手立马出来保护。
“六王爷被引开,只怕你们今日就葬身于此。”黑衣人冷声道。
“在问你一遍,为何要杀我?”蓝夏眼里闪着杀意,捏紧拳头。
要她的灵魂
“这个去问阎罗王吧。”为首的黑衣人冷声道。
“那你自己去吧。”蓝夏一个诡异的身影进去黑衣人的圈子里,雨宁见识过蓝夏的身手,此刻不得不佩服蓝夏的身手,快,狠,准。场面混乱起来,暗阁的人也出手,街上十分混乱。
“打够了吗?”玉琪突然出现在蓝夏面前,邪魅一笑,见到这个女人奇怪的身手,让他觉得她就是个谜团,可是心却在不断告诉自己下去保护她,哪怕她又自保能力,也要保护她。
“练练手,免得生疏。不过我很想知道是谁要杀我?抓几个活的回去审问就知道了。”蓝夏似乎正在兴致上。
黑衣人一见到玉琪的出现,立马撤退,却被围住,暗影带着十几个死士将黑衣人团团围住。
“不过怕夏儿失望了,这些都是死士,除了领头的,其他人都是哑巴。”玉琪挑挑眉道,另一只手习惯地揽住蓝夏的腰,蓝夏没有拒绝,都是习惯惹得祸。
“那就抓住那个人。”蓝夏突然冲过去,速度快得出奇,立马到黑衣人面前,黑衣人突然倒下。
“我都还没有出手。”蓝夏微微蹙眉。
“蛊毒,那幕后人在附近,见形势不容乐观,让他蛊毒发作。”玉琪微微蹙眉,这些人和刚才引开自己的人不是一路人。这是江湖杀手,鬼见愁帮,善用蛊毒来控制杀手的生死,杀手失败,立马死亡,不暴露买主的信息。而刚才引开自己的夜飞燕的人。
“六哥,鬼见愁,谁才是买主?”轩衡也头疼,这个帮派无处不在,江湖都闻风丧胆,不听朝廷命令的杀手组织。朝廷无法收服。
“他们还会再来。”玉琪冷声道,暗影一行人将黑衣人的尸首处理。十几个黑衣人瞬间化为一团火焰。
“我就这么遭人恨吗?”蓝夏蹙眉道,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爱妃莫担心,本王会保护你。”玉琪走到蓝夏身边,宠溺抱紧她,动作那么自然,心里感觉很舒服,不再那么别扭。
“占我便宜?”蓝夏撇撇嘴道,推开玉琪,可是在他身边,心情真的很愉快。要承认爱上他,可能还需要一些时间。
“子轩好样的,居然不害怕。”轩衡笑着看怀里的子轩。
“反正,不用,装了,不怕。”子轩艰难说完,最后得意笑了笑。
“我前世的侄女,今生我的女儿。”蓝夏简单介绍。玉琪的表情没有太大变化。
玉林带着子衡离开,一直追寻蓝夏的踪迹。六日后。
蓝夏带着子轩和轩衡在街上晃动。
“憋死我了。”轩衡早就受不了,只想出来玩。
“我也是。找,夜璃君。”子轩嘟囔着嘴。
蓝夏摇摇头无奈笑了。
“别告诉我你这个小丫头片子喜欢人家?”轩衡低眉鄙视道。
“喜欢。”子轩毫不客气说着。
“那你就不被判死刑了。夜璃君只喜欢你娘一个人。他对你的喜欢只是小辈的喜欢,无关风月。”轩衡冷笑道,目光落在蓝夏脸,真是祸害遗千年。
“不管。”子轩嘟着嘴道。
“年轻人的事情由他们自己处理,我们老了。”蓝夏不愿意横加干涉孩子的感情问题。
轩衡笑道:“是啊,老了。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很君生早。”
子轩撇撇嘴道:“我,才不会,嫌弃,他老呢。”
“说话这么费劲就少说两句吧。”蓝夏有些好笑看着子轩,这个小丫头是个话唠。为了扮演一个婴儿,可算是憋疯了。
“谁能,体会,婴儿的,悲哀。”子轩无奈说道。
“姗姗小姐,谁敢说你是婴儿啊?”轩衡轻笑一声。
“干爹,现在是子轩,不是姗姗。”子轩每开一次口都很费力。
“好吧,子轩小姐。”轩衡摇摇头,这个小孩子,前世就是个小大人。
“夏儿,难道你不要子衡了吗?”玉林突然出现在蓝夏面前,轩衡警惕挡在前面。
“别让我恨你。”蓝夏微微蹙眉道。
“跟我走吧,这里不安全。”玉林推开轩衡,一把抓住蓝夏的肩膀。
“不安全也是我自己的生活,不需要你来支配我的一切。”蓝夏往后退一步,冷眼扫过玉林,她失去五年的记忆,五年,她很生气。
“他现在根本保护不了你,老顽童治标不治本,那日他体内的内力虽然强大,但是却造成现在的虚弱。他如今不过是一只纸老虎,我随时都可以取他性命。”玉林微微蹙眉,一把抓紧蓝夏的手。
蓝夏这才明白,为什么那日回来之后玉琪就闭关了。原来是受伤,而且很重。老顽童终日不离保护他,他却让冷风冷血和暗影三个人都来保护自己。蓝夏内心微微有所感动。
“跟我走。”玉林的声音带着哀求,令任何一个人都无法拒绝。
“不用,我自己可以保护自己,既然子衡在你手上,我早晚有一天会要回来。”蓝夏侧身错过玉林,大步往前走。轩衡抬头望着苍天,情债啊。
“对不起,我非如此不可。”玉林一掌打在蓝夏的颈部,蓝夏身子一软,子轩几乎落地,玉林手一挥,子轩落到轩衡怀里。
“你对她做什么?”轩衡一怔,连忙上前。
“将十五王爷和子轩带走。”玉林冷声道,抱起蓝夏消失。
“可恶,不带这么玩的。”轩衡急得直跺脚,李纪带着十几名侍卫将轩衡驾着离开。
暗处的死士对望一眼。
“好不容易找到这个机会。”
“把前面的人撤了。”
“可恶,又白忙活一场。”
“宁可白忙活,要知道三王爷可不是摆设,他的能力只怕世间没有几个能抵挡。”
“若他出手,只怕我们只是送死,百忙就百忙,只能等待下一个计划。”
“回去禀报主人。”
“…”
“带我们去哪儿?”轩衡微微蹙眉,却不敢动弹。
李纪不语,回头看看轩衡。很久,才到了郊外的院子里。轩衡撇撇嘴,这个玉林道哪儿都有这么别致的院子吗?真是不输给玉琪一分,自以为玉琪到哪儿都有落脚的豪华院子,暗阁满天下,却不知玉林也不是摆设的。
“哎哟,终于是找到你了,王爷,你给我们带来那么多麻烦,看来不找找你麻烦还真是过意不去。”皇浦雪坏坏一笑,身边的林枫无奈摇摇头笑了笑。
“看来本王高估了啸子书的能力。”玉林冷冷道,抱着蓝夏往里走。
“王爷不知道这样做有辱你自己吗?”皇浦雪指了指蓝夏。
“她如今是三王妃,本王唯一的王妃。”玉林眯了眯眼,扫过皇浦雪和林枫。
林枫捏紧拳头,知道硬碰不是硬道理,只能智取。拉住皇浦雪的手,皇浦雪愤怒的情绪才压制住。
“三弟不会用强的吧?”林枫冷笑道。
“强的?你认为本王需要用强的吗?”玉林非常骄傲,自信。可是低眉再看蓝夏时,心中有几分没有把握,几分惶恐。
“她性子强,宁折不屈。若你执意做她不愿意的事情,后果只有一个,玉石俱焚。”林枫冷冷道,眼里全是担忧,看着蓝夏昏迷的容颜。
“和她共赴黄泉,何乐而不为?谢大哥提醒。”玉林邪魅一笑,却万种风情,油然而生。皇浦雪一怔,被惊艳了一会儿,立马回过神来,扭头不去看玉林,这个男人,太可怕了。
林枫眼眸黑了一圈又一圈,捏紧拳头。皇浦雪一把按住他的手,摇摇头。
“林枫叔叔。”子轩咯咯笑着向林枫招手。林枫一怔,瞪大眼睛看着子轩。
“姗姗。”子轩拍拍手说。
“姗姗?”林枫脸色惨白,愣住,不由自主走向子轩。
“林枫叔叔。”子轩伸手去摸林枫的衣袖。
“叫大伯了,不是叔叔。”轩衡摇了一摇子轩。
“那么老?”子轩看了看轩衡,又看看林枫,大伯是感觉老一辈,可是这个时候的林枫比前世年轻帅气很多好不好?
玉林回头看了看子轩,闪过一丝惊讶,却很快平息。不顾众人,径直离开。
李纪使了一个眼色,整个院子被重兵把守,重重包围。
玉林将蓝夏轻轻放在床上,子衡含着拇指,笑着看玉林,发出令人快乐的笑声。
“你母妃回来了。”玉林温柔摸摸那肉肉的小脸,子衡流着口水笑得更大声。
玉林笑得越发温柔,附身在子衡额上亲亲一吻,安抚他。再次看蓝夏,如玉般美丽的手,轻轻摩挲着蓝夏的脸。
“如果可以,我一定将你的灵魂带走,一并带走,永远永远和我在一起。”玉林温柔的双眸带着一丝丝疯狂。“把小王爷带走。”
奶娘抱着子衡离开,所有人都下去。
“夏儿,若是你醒来,发现一切并非你所愿,你会杀了我吗?”玉林将一把锋利的匕首放在床头。再次笑了,那一笑,令世间所有的芳华都黯然失色,粉碎世间一切美好的事物。
薄唇敷在蓝夏的红唇上,轻柔,却像被电击了一样,令他大脑混沌。吸吮着她口中的芳香,掠夺她的美好。内心的野兽在叫嚣,玉林眼眸含笑眯着,带着显而易见的**。一只手在蓝夏的脑后,没有犹豫,直接点醒蓝夏。他玉林要的不是美丽的外表,他要的是她的灵魂,最独特的灵魂。
血腥的吻
“唔…”蓝夏挣扎着,收手被玉林左手扣在头上,玉林的力气毕竟太大,容不得蓝夏有一点回旋的余地。蓝夏眼里全是愤怒,伸脚去踢,玉林早有防备,双腿夹紧,令她动弹不得。疯狂;掠夺那种美好,那怕带着刺痛,也是美好的,口齿之间血腥味在弥漫着。蓝夏奋力挣扎,却越挣扎越紧。
玉林突然放开她的手,紧紧抱着她,吻她的美好,不留一丝缝隙。眼里全是在等待死亡。
“夏儿要永远记住我,玉林。”玉林在蓝夏耳边轻声说着,早已察觉道蓝夏拿起枕边那把锋利的匕首,等待着蓝夏举起的匕首刺下去。
蓝夏的手抖了抖,这个疯狂的人,突然感觉自己的耳垂被他轻轻含住,身子一怔,再无可忍,匕首就刺了下去。
却听到玉林在耳边轻笑着,似乎那一刻才不再痛苦了,笑得那么释怀。
蓝夏狠狠拔出匕首,狠狠推开玉林,手一挥,直接打晕玉林。玉林倒在血泊当中,蓝夏回头看了看,捏紧拳头,磨牙咯咯作响。最后还是没有选择离去,看到房间里有刚才奶娘丢下那些女红得针线。
“本小姐告诉你,下次再敢犯,本小姐可没那么好心。下次一定直接刺进你的心脏,绝不留情。”蓝夏恶狠狠撕开玉林的衣服,为玉林缝合伤口,却没看见面朝下的那张人神共愤的脸上挂着一个笑容。夏儿,你还是舍不得下狠手,就算下次,你也舍不得。
蓝夏闷闷吐一口气,幸好没伤五脏六腑,自己对人体结构太过于了解,知道怎么伤人,伤到哪里,都可以做得分毫不差。缝合好伤口后,她站起来,气得直跺脚,狠狠踢了一脚床脚。却疼得几乎叫出来,吃疼吸了一口气。
“舍不得?我在你心里,所以下不了狠手。”玉林突然坐起来,脸色惨白了许多。
“别乱动,我可不希望自己的杰作这么快被你毁了。”蓝夏可不想自己刚缝合好的伤口再次裂开。
“告诉我,你舍不得。”玉林邪魅一笑,眼里闪着喜悦的光芒。
“谁说本小姐舍不得?本小姐只不过一时失手,没弄死你而已。不过没有下次。”蓝夏转身一脚踢在门框上,头也不回,恼怒离去。
“口是心非不是你的本性,承认吧,我不会嘲笑你。”玉林在后面大声笑道。
蓝夏翻了几个白眼,却越发生气。李纪见到蓝夏出来,听到里面玉林的笑声,心终于松了,在看到蓝夏的衣袖全是血迹,心又是一紧,连忙跑进去。
“王爷,您这是何苦?”李纪立马从怀里掏出几个小瓶子,手忙脚乱找,最后选中一瓶,洒在伤口上。
“这一刀真深。”李纪蹙眉道,心都疼死。
“居然没有伤到内脏,只怕世间弄做到这一点的没有几个。她,舍不得本王。”玉林再次笑了,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闭上眼睛,深深吸一口气,平复内心的波澜起伏。
“那是王爷福大命大,王爷,您还是不要这样拿命赌,就算她舍不得又如何,她心里只有一个玉琪。就算失忆,她依然认准了这一点,王爷也早看清这一点,何必如此执着?”李纪口苦婆心道。
“她就连在梦里,都在叫他的名字,本王何曾不知。本王放不下,也放不开。鬼见愁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玉林微微蹙眉。
“查不到买主。”李纪连忙低下头。
“继续追查。”玉林冷冷道。
“是,不过鬼见愁帮的人只认第一个买主,不透露任何买主的信息,而且势在必行,从未失手。”李纪简单说着。
“简单,去买那个买主的命。”玉林眼里全是杀意。
“可是不知那买主是谁?”李纪也犯愁了。
“看来本王要在玉琪之前收服了鬼见愁,为本王所用。”玉林缓缓站起来。伸手去摸那个伤口,居然用缝的?玉林眼里闪过暖意。
“六王爷的人已经去了鬼见愁帮,不过六王爷如今闭关,所以没有亲自前往。而冷风冷血暗影都成了王妃的暗卫,如今被属下派人拦住在院外,困在阵中。不过只怕不出一日,他们就能逃出去。”李纪温声道。
“由他们去。”玉林对忠于蓝夏的人不出杀机。
“可是王爷,王妃脖子上那块…”李纪担心蓝夏随时记起所有。
“百毒不侵,若非如此,本王怎会用**香?留着吧。”玉林知道**香用多了有上身体,可是蓝夏又那块玉石护身,他才敢如此。不过蓝夏会记起所有也是迟早的事情,是不是该将那块玉石取下来?不,如今还不知是谁要杀她,先留着让它保护她。
院内轩衡和林枫皇浦雪都被困在那里。
“这个玉林,这是什么阵法?怎么走都走不出去?”皇浦雪气得脸有些红。
“我就不走,反正在原地等着,省事。”轩衡抱着子轩百无聊赖坐在石桌前,懒洋洋的模样。
“你这个没志气的人。”皇浦雪鄙视看了一眼轩衡。
“反正你们走了这么久,不是又回来见到我了吗?反正你们动也是一样的效果,还不如静静等着,保持体力。”轩衡看了一眼林枫。
“居然他没有对我们出手,说明只是要困住我们而已。”林枫才是最着急的那个,如今极力平复心情。
“刚才不是你急着要去救嫂嫂吗?要不然我才不着急?反正急也没有用。”皇浦雪带着醋意道。
林枫微微蹙眉,不再言语,却还是不甘心四处张望看看有没有突破口。
“看,嫂嫂。”皇浦雪见到蓝夏突然出现,惊喜万分。
“夏儿,你,没事吧?”林枫第一个冲到蓝夏面前,蓝夏用很陌生的眼神看着他喝皇浦雪,没有理会,而是走到轩衡对面,狠狠一拳击打在石桌上。皇浦雪原本有些醋意,可是见到蓝夏发火,那盛气凌人,具有王者风范。
“罗刹,我们出不去,你是怎么进来的?”轩衡身子向前,看蓝夏。
“误打误撞。”蓝夏撇撇嘴,其实是跟着一个鬼鬼祟祟的小丫头闯进来的,怕是玉林安排得人而已。
“你受伤了?”林枫微微蹙眉,看着蓝夏满手鲜血和衣袖上的血迹。
“有血就一定手上吗?就不能是别人的血吗?枫,你这样真是让我心里不舒服,我吃醋了。”皇浦雪却笑着说。
蓝夏看着这些血,磨磨牙,额头几乎皱起来。
轩衡身子一缩,看了看子轩,细声道:“母老虎要发威,躲远点,免得殃及无辜。”
皇浦雪笑道:“嫂嫂何时成了母老虎了?看来哥哥是少不了受罪。”
蓝夏磨磨牙,她说的哥哥又是谁?玉林吗?蓝夏一肚子怒火正好没处发泄。
“别胡说。”林枫看出蓝夏的怒气,再多说一句,蓝夏必然动手。他对她的了解,到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能知道她的心思。
“难不成哥哥很好受了?我只知道哥哥为了嫂嫂可是瘦了不少,嫂嫂不心疼,我这个做小妹的也心疼。”皇浦雪挑挑眉笑道。
“你给我闭嘴。”蓝夏突然站起来,林枫一把按住蓝夏,知道她真的发火了。蓝夏一切都处于被动,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不知道在说谁,莫名其妙被扣上各种帽子。
“怎么?嫂嫂要动手吗?小妹我还真是期待和嫂嫂比试一番。”皇浦雪还是笑得很甜美,但是却含着醋意,看到林枫的手搭在蓝夏肩上,她吃醋。
“住手。”林枫使劲按住蓝夏的身子,皇浦雪正准备出拳却被林枫喊停,心里有些难过。
“差点这里就多了一具尸体。”轩衡撇撇嘴道,他不喜皇浦雪,也不喜皇浦雪真的死。
皇浦雪却笑了笑,摇摇头道:“嫂嫂,才短短数月不见,嫂嫂的脾气真是差了很多。”
“若让你失忆,每日听着很多听不明白的事,我想你一定会疯掉。”蓝夏冷冷道。
“失忆?”皇浦雪一怔,难怪蓝夏看她的眼神那么陌生,林枫闷闷吐一口气。
“夏儿还记得我吗?”林枫温声问道,笑得那么温柔。
蓝夏翻了一个白眼,都说失忆了。
“林枫叔叔,你都不记得?”子轩嘟着嘴,一脸糗样。
“不记得,不记得。”蓝夏真要疯了。
“子轩,你话多了。”轩衡捏捏子轩的脸道。
林枫眼神有些黯然,抿抿唇。
“是你的未婚夫。”子轩却含糊不清说着。蓝夏顿时头更大了,仰头看苍天。打掉林枫的手,林枫正准备去抓住她,却错开。蓝夏脚尖一点,飞出院外,这次真是误打误撞,逃离阵中。
“这次怕是要消失很久了。”林枫眼神带着担忧。
“枫指的是什么?”皇浦雪微微蹙眉。
“她要离开,离开所有认识的人。”林枫焦急四处乱闯,触动了机关。皇浦雪嘟着嘴,却只能跟着林枫找出口。
“子轩,你干坏事了。”轩衡责备子轩道。
“心直口快了。”子轩嘟着嘴,一脸犯错的模样。
“来人,我要见玉林。”轩衡大喊。
“再不见,永远都别想见到蓝夏。”轩衡再次大喊。
玉林正在换衣服,却得知蓝夏冲出院外,消失了。
“都是一群废物,还不去查找?若落入鬼见愁手中,可知道后果?”他阴着脸,狠狠一掌,檀木桌椅瞬间粉碎,谁也别想伤害他的夏儿,谁都休想。背后的伤口一阵火辣辣的疼,她的杰作。
琪,只属于他
老顽童封锁了所有消息,将玉琪关进房中,谁都不见,在房中为他疗伤。
“臭小子,你是我唯一的弟子,我岂能容你胡来?天山老人也真是,居然没有给你将伤势全部治愈,你那么着急下来又伤了,在这样下去,小命不保,你让小丫头醒来之后怎么活下去?”老顽童嘀咕着。不断为玉琪运功疗伤,他可闲不住,哪怕是救人,他也不会忘记抓耳挠腮,更不会忘记滔滔不绝,如今只是喃喃自语,对他而言已经是最大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