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琪,你居然敢打她。”夜璃君额上全是青筋,看着蓝夏脸上的五指印,心一阵阵疼。玉琪的心在抽着,疼得自己无法想象,居然…玉琪看着自己的手,眼里全是暗悔。
蓝夏只感觉这一巴掌,不是打在脸上,而是,心上。所有的伪装再也伪装不了,她嘴角狠狠颤抖着,眼泪不断落下。
“你以为这一切都是我的意愿吗?你以为我希望这样吗?”蓝夏狠狠推开夜璃君,转身翻身上马,绝尘离去。
“玉琪,本王当初将夏儿交给你,是认为你才是那个人,那个能给她幸福的人,而不是伤害她的人,可是你居然出手打她。现在,你,已经没有资格再拥有她。”夜璃君怒道,飞身去追。
玉琪看着自己的手,眼神在闪烁着,这一切并不是她的错,她才是那个受害者,玉琪突然好害怕。要失去她了,是吗?不,不可以。
“夏儿。”玉琪突然清醒,立马追过去。放弃,不是他的本性,玉林,就算染指又如何?她还是夏儿,还是他的王妃。
夜璃君再次追上那匹马时,只剩下马在不断前行,蓝夏早已没有了身影,夜璃君慌乱四处寻找。
“莫离。”夜璃君怒喊道。
“属下在。”莫离突然出现。
“带人立即寻找王妃的下落,记住,是淮南王妃,蓝夏。”夜璃君那张温文尔雅的脸上鲜有怒气,如今全是火焰,玉琪居然出手打了蓝夏,他怎么能容忍,他一定要带走她,一定。
莫离愣了愣,立马明白,立马行动,附近的树林黑压压一行人立马随莫离消失。
从此,蓝夏消失了三个月,玉琪也足足找了三个月,可是一直未果。
“枫,我们为什么还要找她?”皇浦雪嘟着嘴道。
“因为她,比我自己还要重要。”林枫浅浅一笑道。
“你就不怕我吃醋吗?我好难过。”皇浦雪的凤眸闪过哀伤,心爱的男人,心里装着一个这么重要的女人,心里怎么能不难过。
“为何不是伤心?”林枫笑道。
“伤心你就把我放在第一位吗?”皇浦雪眨眨眼,期待着,笑得那么甜美。
“不会,她始终是第一位,除非她得到了幸福,那么我才能放过自己。”林枫淡淡道。
“枫,嫂嫂是自己跑了,她要是躲在某些小角落,我们也是找不到的。你看玉琪哥哥和玉林,夜璃君这三个风流人物都无法找到,鬼见愁的人也找不到。我们这点微薄之力,怎么能找到?”皇浦雪无奈趴在桌子上。
“嗯,但是也要找。”林枫浅浅一笑。
“好吧,既然枫坚持,那么我们自然一起咯。”皇浦雪笑得更加甜美。
玉琪带着子轩回到京中,玉林也将子衡带回京城,从此两人水火不容,不管在朝堂上还是见面,两人如果在对着镜子发怒,玉琪从未有过的挫败感,从未有过。
“本王以为日后会和你争夺的是皇位,可却没有发现,本王和你争夺的,是女人。”玉林冷冷道。
“玉林,你的计谋成功了,本王居然上了你的当。”玉琪磨磨牙道。他不相信玉林真会对蓝夏做那件事,但是玉林的目的达到了,让蓝夏远离自己。
“只可惜你知道得太晚了。你不该让老顽童缠住本王,若非如此,夏儿也不会消失不见。”玉林冷冷道。
“果然没有猜错。”玉琪捏紧拳头,咯咯作响。看来那日玉林根本没有对蓝夏…
“父王,不必动怒,动怒伤身。”子轩蹒跚着脚步走过来,抱着玉琪的腿,担忧地看着玉琪。
“子衡,你也该还给本王了。”玉琪一把将子轩抱起来,冷冷道。
“只怕你照顾不过来,子衡在本王府上过得很好。”玉林冷冷道。
廊亭一边,皇贵妃担忧看着玉林和玉琪,她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只是不同的是,争夺的不是皇位,而是女人。
“林儿,琪儿,你们在说什么?”皇贵妃缓缓走过来,满眼担忧。
“母妃,您还是将精力留给皇后吧。”玉琪冷冷道,皇后背后的小动作没少让玉琪解除,要不然,皇贵妃不知死了多少回。
“母妃还是多多关心父皇的身子,其他的儿臣自己会处理。”玉林不用说也知道皇贵妃想要说什么。
“把这两个孩子交给本宫养两天。”皇贵妃看着子轩和玉林身边的子衡,眼里全是欢喜。
“不行。”
“不行。”
二人齐齐开口,皇贵妃一怔,眼神十分失落。
“当本宫什么都没有说。”皇贵妃脸上失落转身缓缓离去。
“父王爹爹,我们去找母妃好不好?”子轩懵懂的眼神闪着期待肯定答案。
“皇伯伯,母妃什么时候回来?”子衡懵懂道,他依稀记得一个美丽的女子,那是他的母妃。
“皇伯伯会带你去找你母妃。”玉林抱起子衡捏了捏子衡肥嘟嘟的小脸,眼里全是宠溺。
“过来。”玉琪冷声道,看着子衡,一只手伸过去,将子衡拎起来,突然想起蓝夏抱子轩时,有时候就是这样拎着,突然觉得很有趣,脸上不由自主浮现出一丝苦涩的笑容。
“皇伯伯,父王又要发威了,救我。”子衡萌萌地看着玉林,张牙舞爪想玉林求救,玉林挑挑眉,看着子衡,最后还是一只手将子衡夺了回来。
“玉琪,本王没有教子衡叫本王一声父王,就是念在你我兄弟情分。至于夏儿,本王势在必得。你如今有了子轩,根本无暇顾及子衡。子衡在本王这里,可以学到更多,本王希望你为了子衡好,让他继续留在本王身边。”玉林头一次以商量的口吻和玉琪说话。其实他才是离不开子衡的那个人,在身边久了,这份不是父子情却胜似父子情越来越浓,割舍不掉。
玉琪微微蹙眉,看了看子衡,子衡跟着玉林,比自己还要亲。
玉琪刚进王府。
“王爷,十五王爷传来的消息,说醉仙楼有一种菜很好吃,在紫荆城,无比去尝尝。”文曲说道。
玉琪眉宇飞扬,是她,一定是她。飞身冲进马厩策马离去。
“王爷,王爷。”文曲急得跺脚。
冷风冷血等人立马收拾行装追上。
“父王爹爹,你是不是又想起什么了?”
“全部。”
“父王爹爹的意思是记起所有了吗?”
“嗯。”
“父王爹爹好厉害哟。”子轩在玉琪怀里拍手叫好,笨拙的举动,差点掉下马,被玉琪一把捞了回来。
轩衡站在醉仙楼门外焦急等了十几日,他的举动落入蓝夏眼中。
蓝夏失望摇摇头,轩衡出卖了自己。娇小的身影慢慢退后,消失在黑暗中。
蓝夏乔装成了一个少年郎,骑着一头驴,正在路上。
“你可知醉仙楼在何处?”玉琪冷声道。
可恶,怎么遇到这个瘟神了?
蓝夏没有回头,伸手指后方。
“带本王过去。”玉琪的眼里闪着光芒,又想逃,就算你把自己换一百个模样,本王依然能一眼认出你。
“就在后方一百米,王爷自己找。”蓝夏低下头,牵着驴,那匹驴在叫,似乎在嘲笑自己才是那最蠢驴。
“本王问道你身上的菜香味,很香。”玉琪故意闻了闻她的身上,子轩睁大眼睛看着在自己的美人爹爹居然和一个少年这么亲密,嘴型都哦了。
蓝夏不自在地往后倒,恶狠狠瞪了他一眼。可以就是那一眼,她又沦陷了。他的眼神,含住思念,哀伤,成熟,内敛。深深吸引着蓝夏,就那一眼,她再也别不开眼。
“你好像很面善。”玉琪不顾众人的眼光,尽然忍不住,按住蓝夏的头,吻了,将他这三个月的思念吻尽,将他的内疚,抱歉,愁苦,统统吻尽。疯狂的吻,带着失而复得的喜悦。恨不得将她吞进肚子里,恨不得将他揉进身体里,永远不分开,永远都别想掏出他的手心,永远。
子轩几乎一头从马背上攒下来,死死握紧马鞍。
“哎哟,我的妈呀,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父王爹爹思念娘亲过度,既然雌雄不分了?”子轩懵懂道。
众人都吃惊看着玉琪居然当街问一个少年,一个布衣少年。难不成他疯了?再者说,玉琪那是多美的男子,要找也找个美少年啊,怎么找这么一个少年?
她到底隐瞒了什么?
蓝夏推推不开,最后的力气都被他抽干抹尽。身子软软被他抱紧怀中。
“真是让我好找啊。你真是狠心。”玉琪在蓝夏耳边轻声道。
蓝夏含泪,她何尝不想他,可是她。
“那日没有发生什么,我错了,不该没控制住情绪。玉林是多么骄傲的人,岂会做这等事情?他要的,是你名正言顺成为他的三王妃,可不是发泄一时的**。我原本就不在乎。可是我在乎你在瀑布下和夜璃君笑得那么开心,我吃醋,我嫉妒,可是我却忘记了,你的心刚刚受伤,他能让你开怀大笑,有何不可?我承认我小气,因为我只有你,所以我希望你只属于我。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玉琪低声在蓝夏耳边述说着。声音有些沙哑。
蓝夏的心被这一句句情话打动,这一声声对不起叫软。是的,她也在想玉林怎么会那样做?她和玉林相处了一个月,对他有所了解,此人孤傲冷漠,那么清高,怎么会那么做?只有一种解释,他是故意的,让自己和玉琪感情破裂,让自己真正成为他的妻子,这才是目的。他不可能做有辱自己的事情,最多点到为止。
“原来是娘亲,父王爹爹好厉害,好厉害,娘亲都乔装成这样,爹爹都认识,呵呵…”子轩开心叫好。
“放开她。”一把玉笛横打过来,那一席月牙白的美丽妖孽的男子,突然出现,他还是晚了一步。
玉琪一把将蓝夏抱到一边,腰间多出一把剑。
“夜璃君,夜璃君…”子轩这个小色女一见到夜璃君就忘记了自己在马上,直扑想夜璃君,胖呼呼的小身体,落下马。
玉琪脚尖一提,接住子轩,子轩稳稳落地。
“你不陪拥有她。”夜璃君立马出手,怒道。
街上的百姓四处逃散。子轩被一阵风卷走,蓝夏一把抱住。
“夜璃君,不要逼本王。”玉琪冷冷道。
“逼你?那日她差点死在鬼见愁帮的手里,你在哪儿?她好不容易笑得时候,你却给了她一巴掌。你要她哭你才开心吗?玉琪,本王说了,你,已经没有资格在拥有她。”夜璃君出招狠,快。使出浑身解数。
蓝夏想起了夜璃君和玉琪在北朝时,也这样打过,不过却只是动动手,并未动内力,如今,却将全身本事都使出来。
“住手。”蓝夏怒道。
“再不住手,我,就死在你们面前。”蓝夏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一把短剑,架在脖子上。
子轩抓住蓝夏的腿,哭道:“娘亲,娘亲,不要,这样一点都不好玩。”
“夏儿。”
“夏儿。”
两人齐齐一愣,因为蓝夏的脖子已经多了一条细细的伤口。
“我的生活,我的选择,由我做主。夜璃君,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我要什么,我自己最清楚。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不会按照你的意愿生活。你,也别逼我。”蓝夏冷冷道,鲜血压着短剑一滴滴落下。
夜璃君心中又是伤,又是恨,却又是疼。伤她的爱始终不属于自己,恨她的无情,疼,看着她受伤,比自己受伤百倍还疼。夜璃君咬咬牙,恨得眼里多了一层雾气,一把将玉笛狠狠扔下,飞身离去。
“夏儿,放下短剑。”玉琪温声道,从怀里掏出一张洁白的手绢,温柔无比为她包扎伤口。
子轩屁颠屁颠去捡起那把玉笛,很贵吧?是的,对于夜璃君而言,很贵重。可是他居然扔掉了,他,真的能割舍掉她吗?
玉琪见到玉笛,挑挑眉,一掌过去,子轩手中的玉笛,化为粉末。
“臭爹爹,你干什么?那是我的。”子轩怒道。
“那是你娘送给他的,本王早就想这么做了。”玉琪说道,似乎很越快,是的,他早就想这么做了,从她送给他的那一刻开始,他就等着这一天,终于实现了。
“等的很不容易吧?”蓝夏轻笑道。
“若是用你的伤,才能换得这一天,本王宁愿永远都等不到这一天。”玉琪怜惜看着蓝夏的脖子。
“皮外伤而已,没事。”蓝夏淡淡道,眼里全是幸福。
“对不起,让你受苦了。”玉琪疼惜道,额头碰着额头,那么自责。
“坏爹爹,陪我玉笛,陪我玉笛。”子轩嘟囔着嘴,气鼓鼓道。
“陪你十根,走吧,你干爹在前面等着你。”玉琪可不想这个小家伙打扰自己和蓝夏的二人世界。
“干爹?呵呵。干爹,干爹。”子轩嗲嗲叫着,跑往前方。
“子轩?我的小祖宗,你可算来了,你那个美人爹爹呢?”轩衡焦急万分,冲着人群里四处张望。
“爹爹和娘亲在后面,干爹,子轩好想你,亲亲。”子轩在轩衡脸上来了一个响吻。
“嘿嘿,真乖。”轩衡笑道,捏了一把子轩肉肉的脸蛋。
“不过,干爹,你要遭殃了,娘亲不会放过你的,你出卖了娘亲,嘿嘿…”子轩一脸看好戏,笑道。
轩衡的脸一僵,抱着子轩立马跑了。
“干爹,我们去找夜璃君好不好?”子轩嘟着嘴,说道,十分可爱。
“小色女,夜璃君也来了?”轩衡左看右看,似乎在放各类飞镖。
“夜璃君还扔掉玉笛,爹爹把它毁了,呜呜…坏爹爹。”子轩在控诉玉琪的恶行。
“汗,你父王早就想这么干了,终于等到了机会,哈哈哈…”轩衡笑道,想起玉琪每次见到夜璃君优雅美丽的动作,玉笛在手中打转,他就会捏紧拳头。面色虽然看不出一点怒气,不过还是没能逃过他的法眼。
“干爹,带我找夜璃君,好不好?”子轩一见到夜璃君,就像往上扑,真是小色女。
“不行。”轩衡撇撇嘴道。
“娘亲刚才恨得咬牙切齿的模样,好吓人好吓人。”子轩坏坏一笑,装着很害怕的模样。
“什么?她那么生气?”轩衡脸色一白,问道。
“嗯嗯…没见她脸色那么难看过。干爹,最好躲躲,要不然,她非扒了你的皮。这里可不是现代,把你脱光光,让大家看可不是光彩的事情。”子轩坏坏一笑,想起现代,蓝夏就是扒光了轩衡,绑在大门口,挂了一日。轩衡一个月抬不起头,被人笑话。
“可恶,哪壶不开提哪壶。走。”轩衡磨磨牙,拎起子轩就离开。
不一会儿,听到蓝夏的咆哮声。
“轩衡,你给我出来。”蓝夏一掌拍在桌案上,怒道。
“夏儿,不必动气。”玉琪说道,心疼她的手,握在手心里,吹了吹。
“挖地三尺也要给我把他揪出来。”蓝夏磨磨牙道,店内的小二们四处搜索。
玉琪挑挑眉,知道子轩这个死孩子一定忽悠轩衡离开了,不可能找得到,怎么说轩衡也算是为自己办了件好事,怎么能让蓝夏抓个正着,怎么也等她气消后,再出现。
“可恶,他越来越不知道谁才是他的头,可恶,可恶。”蓝夏恼怒道。
“你是他的头,永远都是他的头。”玉琪见蓝夏一脸怒气,将她按在怀里,轻笑宠溺道。
“他这么不听组织命令,居然做间谍,背叛我。说,你对他做了什么?”蓝夏一把揪住玉琪的衣领,怒道。
“天地良心,本王什么也没有做。最多,最多就是本王的个人魅力。”玉琪开玩笑道,他已经很久没笑了。
“个人魅力?美男计?”蓝夏挑挑眉,满脸都写两个字,危险。
“没,美男计只用来对付你一个人,绝对清白,发誓。”玉琪认真道。
“那他为什么出卖我?”蓝夏可不信。
“他认为本王才是你幸福的归宿,自然帮本王,本王绝对,清白,要不,现在验明正身?”玉琪邪魅一笑,一把将蓝夏抱起往楼上走。
“坏人。”蓝夏脸一红,低声骂道。
“轩衡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哪一间房是你的?”玉琪微微蹙眉道。
“你,不告诉你,你不是能算尽一切吗?自己猜。”
“着急,可不可以跳过这一步?”玉琪微微蹙眉,淡淡道,声音低沉暗哑,魅惑了蓝夏。
“妖孽,不说。”蓝夏咬咬唇低声骂道。
“看来都不是。”玉琪飞进后院,只见一个独立的竹屋,嘴角一扬,找到了。
蓝夏翻了几个白眼,这个男人,太可恶,居然这么轻而易举找到。
“新居不错。是夏儿的风格。”玉琪邪魅一笑,一把推开门,一阵风将门关上。
“喂,大白日的,不带这么玩的。”蓝夏恼羞道。
“又不是没这样过。”玉琪含糊的声音传来。
锦月将院内所有人赶了出去,醉仙楼也关了门,不营业。
“枫,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做了一件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会原谅我吗?”皇浦雪笑道,美好的笑容,那么干净,那么纯洁。
“呵呵…”林枫笑着摇摇头。
“枫,你回答啊。”皇浦雪不罢休道。
“那要看,是什么事。”林枫看了看皇浦雪,那双纯洁美好的双眸闪着别的情绪,林枫微微蹙眉。
“你不会原谅我,对吗?”皇浦雪微微蹙眉道。
“那你现在坦白,兴许还有原谅的余地。”林枫放下茶盏,认真道。
“我…”皇浦雪犹豫不决,最后还是选择不说。
“不想说是吗?”林枫感觉到皇浦雪似乎有事情瞒着自己,但是却不知道是什么。
“嫂嫂在紫荆城,我们去找她吧。”皇浦雪突然笑道。秘密永远成为秘密吧。
林枫一怔,她是怎么知道的?自己的势力和能力追查这么久都没有音讯,可是她。她到底隐瞒什么了?林枫的心一紧,有种不好的预感。
------题外话------
自欺欺人
一路上,皇浦雪虽然还是一无既往般微笑,那么无忧无虑,可是眼里却暗藏着别的情绪。
林枫微微蹙眉,火候终究没有到。她爱他,可是却并非到了非他不可的地步。林枫的心微微一凉,这个女人将自己拉回生活,可是,为什么总感觉道她心的一个小角落,暗藏秘密?
“皇浦雪,你若不想去,如今你可以回北疆了。”林枫淡淡道,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叫得那么亲切,不是愤怒。他要的是全心全意的爱情。
“枫。”皇浦雪一惊,怔怔看着他。
两匹马一前一后慢慢行驶着,后面跟随着两国不同的侍卫。
“不必继续了。”林枫淡淡道,却暗藏哀伤。他不得不承认,皇浦雪已经在自己的心里。
“枫,不可以。”皇浦雪捏紧缰绳,温声道。她突然很害怕,很怕失去。她无法自欺欺人。
“我要的,你给不起。你比谁都清楚这一点。我要的,是一心一意的人,全心全意的爱。你,给不起。虽然我不明白是什么原因,也不明白是什么事,让你始终保留着内心的一席之地,但是,既然你在纠结,在挣扎,何必让你的心再倍受煎熬?你已经迷失了自己。”林枫冷冷道,策马离开。
皇浦雪怔怔站在原地,看着前方绝尘而去的林枫。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东西突然消失了。她迷失了自己?迷失了自己。是的。她迷失了自己。在见到林枫后,慢慢迷失自己。她的伪装,她的自我欺骗。
“呵呵…原来,我不过是自欺欺人。”皇浦雪突然苦笑道,可是却还是留下了眼泪。
林枫捏紧拳头,夹紧马腹,疯狂前奔。他,何曾不是自欺欺人?在得到玉琪坠崖身亡的那一刻,他看到皇浦雪眼里那一抹泪。他知道那泪不是简单的朋友关系,那伤心的眼泪不是简单的兄妹之情。可是他,林枫,却只是疑惑了一下,并为放在心上。道蓝夏三个月前消失,玉琪孤身一人四处寻找蓝夏时,她有些不安,可是眼里的喜悦,追逐着玉琪的行踪,没能逃过林枫的眼里。可是林枫却只是焦急蓝夏的安慰,没有将它深根就低。
直到昨日她的话,让他一夜未眠,细细回想了所有。他明白,自己的心,同样不能给予她全部。可是自己要的是蓝夏得到幸福,亲眼见她回到玉琪身边,自己才能安心寻找那个一心人。皇浦雪,我只能说,你比谁都懂得自欺欺人。那日你在跳舞时,突起杀机,怕不单单是因为我看蓝夏吧?可别忘记,那是蓝夏身边还有一个玉琪,温柔宠溺蓝夏,不在乎世人的眼睛,将他的溺爱全部给蓝夏,无微不至的爱。
你嫉妒了,嫉妒的,不单单是我心里有蓝夏这么简单吧?你何等卑微,既然为了能看到他,那么隐忍,难怪你总是能笑得那么甜美。原来,你才是最善于伪装的女人。从不将自己的心事透露。你爱上我,不过是为了帮玉琪吧?玉琪知道蓝夏对我又愧疚之心。所有你此次的目的,达到了。我可以放下蓝夏,活得好好的,而你,却成了我心口的一道伤口。皇浦雪,你,真是让我佩服,让我成为他的替代品。
皇浦雪站在原地,许久,没有动。
“郡主,还要跟上王爷吗?”
“不用了。也许,我早该告诉他。”皇浦雪的声音颤抖起来,眼泪不断流下。
“郡主。”侍卫们从未见过皇浦雪哭,惊道。
“无事,暗地里去紫荆城。”皇浦雪吸了吸鼻子,策马离开。
枫,对不起,你要的一心人,我给不起,我始终保留着一个位置给那个人。他是我见过最美的人,他是我的一道阳光。我永远不能忘记我在垂死边缘时,见到他,少年的他,宛如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那么冰冷,却拥有着世间最美的容颜。只是那一个眼神,那么冷漠,却令我想活下来。他那一句话‘想活还是想死?’,冰冷刺骨,却是我听过最动听的声音。他无情拒绝了我,不留一丝余地。我整整痛哭了三天三夜,他冷冷道‘本王最不喜女人的眼泪。’
从那以后,我在没有哭过。笑,成了我每日面对镜子做的事情。那时候,我还是个孩子。可是我想我也爱上你了,因为我认知我不可能得到他,所以,我伪装,将我的心藏了起来,不想他厌恶我。我爱他,爱到卑微地隐藏自己的心。爱到看到他的来信,兴奋得抱着那封信,几日无眠。他只是淡淡提到你,林枫,我便知道他的意思。我虽然很想告诉他,我爱的人是他。可是我更想知道,是何人,让他能特意写信给我。
林枫,我关注着你的一举一动,我知道这一切都是玉琪为我设下的陷阱。可是我就是那么傻,愿意为了他,甘愿走进这个爱情的陷阱里。我告诉自己,我爱你,我爱你。欺骗自己,林枫,你说的对,我就是那个自欺欺人的人。
皇浦雪不肯承认,淡淡道:“我爱的不是你,不是,这泪,不过是,不过是没有完成任务的挫败感,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
皇浦雪却不知道这才是在自欺欺人。心好痛,好空。
林枫不知从哪儿突然冒出来,拦住皇浦雪。
“哭什么?”林枫挑挑眉道。
“谁哭了。风沙迷住眼睛,不成吗?”皇浦雪勒紧缰绳,怒道。
“是吗?没有伤心?”林枫微微蹙眉道。
“伤心,为什么伤心?被你看穿了,不过有些挫败感而已。”皇浦雪擦干泪痕道。
“真的只是这样吗?”林枫有些受伤,声音暗哑道。他想知道她是不是真的爱过,活着自己真的将自己装进心里。他不想自作多情,不想以为认为是这样,现实就是这样。他要亲耳听到。
“我也是女子,失败了自然就哭。有什么大不了,我来找你,就是玉琪的意思。他给我搭红线,我自然不能让他的心思白费,所有失败了自然有挫败感。”皇浦雪不服气道,她只想欺骗自己,可是却忘记了她的每一句话,都刺伤了林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