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父王,是谁下的毒?”皇浦雪紧张问道。
“蜈蚣没了,父王又要痒痒了。”怡亲王疑惑看着蜈蚣。
皇浦雪没有再问,立马进宫。
“皇上,皇浦雪见过皇上。”皇浦雪道御书房,叩见皇上。
“雪儿妹妹,你可算回来了。”皇上是一个二十出头的男子,英俊潇洒,气宇轩昂。
“皇上,你可知晨曦将我父王在鬼见愁的权利全部拿走了?”
“知道,晨曦已经禀告过了。”
“你可知她要鬼见愁去做什么?”
“呵呵…听闻是给朕找一个比她跳舞跳得好的女子。”
“可恶,你却不知道那女子是谁?”
“不知。”皇上见皇浦雪的严肃,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那你手中鬼见愁的势力还有多少?”
“全部给了晨曦,她说此女只因天上有,要鬼见愁所有的人手全权查询她的下落,与之朕没有犹豫。”
“你们都被她骗了,混蛋。我小瞧了她。”皇浦雪怒道。
“雪儿妹妹,这是怎么回事?”皇上当时也感觉不妥,可是经不住晨曦的软语,最后无奈给了她。
“她要鬼见愁去杀人,不是找人。而且杀的这个人,就是胜过她舞蹈的女子,六王妃,南海玉琪的王妃。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你是说那个西凉国王因此灭国的六王妃?金凰公主?”皇上紧蹙眉头,问道。
“是,我在去紫荆城的途中遇到鬼见愁的鬼面,才知是晨曦要杀六王妃。你可知晨曦现在在何处?”
“早在十天前就不见了踪影。朕如何传召她,都未果。”皇上这下意识到自己的不谨慎。
“皇上若是想抱我北疆千秋万代,就把鬼见愁所有人都杀了。如今它已经不能为你所用,留着是一个危险。”皇浦雪冷冷道。
“雪儿妹妹这是不相信晨曦?”
“晨曦值得相信吗?皇上,她欺骗了你,你难道不去打听一下,百花宴,她是如何输给了六王妃。她觊觎六王爷,于是要铲除六王妃,所有才借了你的手。难道皇上没有看出来吗?最关键的是,她对我父王下了毒,而且是鬼见愁的独门毒药。”
“什么?皇叔中毒了?”
“是,如今神志越来越不清晰。”
“皇浦贤被朕调到边关训练,府中只有晨曦,没想到晨曦居然会。”
“怕是父王不同意,所以她才这般狠毒,让父王神志不清,将权利交给了她。我小看了她,可恶,可恶。”皇浦雪恼怒中带着后悔,悔恨美早点结束这一切,在三个月前就立即回来阻止,那样,还来得及。
“雪儿妹妹莫急,如今先想好对策。”皇上安慰道。
“皇上,下令,屠杀所有鬼见愁的人,留不得,若晨曦若要做什么威胁北疆之事,鬼见愁就是最大的隐患。”
“雪儿妹妹莫慌,晨曦说过给她一个月的时间,只怕中间有什么误会。”皇上不敢确定晨曦就是在骗自己,晨曦也说过皇浦雪要造反,这些谁会清楚?再者,晨曦将那美丽的女子的画像和舞姿画给他看,所有他才全力找这个女子。她说这个女子只是民间的女子,所有难找,需要动用鬼见愁,她借走自己的权利,立誓只是一个月,如今才刚过半个月而已。
“皇上?难不成她承诺了你什么?你不可能这般轻而易举将权利交给她。”皇浦雪看出皇上的疑惑。
“朕只承诺了她一个月的权利,如今还没有到一个月。”
“皇上,难不成你也觊觎嫂嫂,做下一个西凉国王?”
“放肆。”皇上怒道。
“雪儿不是放肆,而是你那幅画,就是嫂嫂,六王妃。”皇浦雪指着后面的那副美女图,美若天仙,带着面纱,却隐约看到她的美丽,她的舞姿,那么柔美,令人一见倾心。
“你确定那就是六王妃?”皇上微微蹙眉道。
“我在南海这么久,六王府我没少去,也没少和六王妃打交道,自然认定是她。皇上还是派人去南海查查六王妃的画像,可不止这些。”皇浦雪淡淡道。
“等朕查清再议。”皇上紧蹙眉头,闷闷坐在书桌前。玉琪,他不是没见过,那个美若天神,冷若恶魔,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牵动众人双眼的男子,他的王妃,若是此女子,自然是正常,这样的男子,他的眼光多高,他,不是没见过。几乎世间没有女子进得了他的身,那么洁身自好。他的所有宝物,在他眼里,他只是淡淡扫过。自己就输得一塌糊涂,他总是让人输得心服口服。
他就是一个美丽的强盗,所到之处,必将那里最好的宝物都一并带走。而且还让人觉得是自己的荣幸。他就是那样一个人,不管比武,比文,比棋,都会赢得那么轻而易举,让你乖乖献上赌注。他就是这般,随意动动手,世间好的东西都会跟着他走,都落入他的登月楼。说是登月楼,不如说是座世间最富有的金山,怕这一楼封了尘的宝物,比这三个国家都要富有。
可是京城中,谁,都动不了他。若是他的王妃,那么晨曦确实骗了自己,那么晨曦的目的是什么?杀了六王妃,就可以得到玉琪?不,只怕是…
想到这里,北疆皇上的脸一白,立马燃起怒气,愚蠢的女人,不,狡猾的女人。却是最愚蠢的女人。成了女皇或者用北疆作为嫁妆,以为玉琪就会要她吗?可笑…
“来人,立即将南海六王妃的画像给朕找来。”皇上大怒。

怡亲王府
皇浦雪在扶怡亲王治疗。
“父王,雪儿知错了,不敢离开你,对不起。”皇浦雪很内疚。
“宝贝女儿,怎么了?这么不开心?嘿嘿…长大了。”怡亲王笑道。
“父王…”皇浦雪取下银针,靠在怡亲王的肩上,撒娇道,却带着一丝丝脆弱,心受伤的脆弱,为什么这么想林枫?是不是习惯了才会这样?皇浦雪吸了吸鼻子。
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他?一定只是习惯了而已,一定是这样。皇浦雪自欺欺人着,不愿意承认,自己是真的爱上那个宛如谪仙的男子,不愿意接受自己内心的独白。她是因为玉琪,所以才逼自己爱上林枫,可是当他真正爱上的时候,却不敢相信。皇浦雪,你要到何时才能面的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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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关头,那抹白影,救了她
皇浦雪,你到何时才能面对自己的心?你爱上了他,可是你却始终不愿意承认。
夜里,皇浦雪单枪匹马进入鬼见愁的总舵,晨曦不在,并不代表找不到关于她的一点蛛丝马迹。
这个总舵的每一个角落,她都太了解了。更了解鬼见愁里面只认主子不认人,谁有令牌,谁就是主子。如今晨曦成了主子,必然防止她回来夺权,必然暗藏杀机。
她的身影刚进入主殿,听到几个人走进来,立马飞上房梁。
“主上要查兰陵王的底细,快去看看资料,赶紧将资料写好,传给主上。”一个黑衣蒙面人说道,几个黑衣人开始翻阅资料,一盏茶的功夫,将信息写好,离开。
皇浦雪原本就穿着鬼见愁的着装而来,这时跟着那些人走,中途她结束了一个人,
骑着马儿,混在队伍中。
日夜兼行,皇浦雪终于看到了曙光,虽然不知道去哪里,但是知道一定在靠近晨曦郡主,这个狡猾的女人。这次她不会再小觑她,偷回令牌。
却不知,越来晨曦就在紫荆城中。
皇浦雪隐藏在哑死士中,走进紫荆城中那偏远的院落内,难怪没发现这里,原来晨曦躲在军营边上。兰陵王居然没有发现,可笑。
皇浦雪再次见到晨曦时,晨曦一身火红,美丽耀眼,妩媚动人。皇浦雪这才发现,晨曦真不是吃素的,她手中的茶杯刚脱手,哑死士中就立马倒下一个。
“本座说过,来迟了,就该受罚,若再有下次,他就是你们的下场。”晨曦妩媚笑道。
“是。”几个黑衣头领温声道。
“兰陵王,哼,不过是个不学无术的王爷,居然和皇后连手,手中拥有重兵,不过前一段时间,突然势力大减,大伤元气?可恶。看来他不能为我所用了。啸天霸的人马道了吗?”晨曦柔声道,那声音叫了人的骨头的酥麻了。
“啸天霸和太子啸子书翻了脸,啸天霸的兵权被啸子书夺取。如今正带着一晚死士,为夜飞燕复仇。”
“哦?啸子书这么厉害?能拿下啸天霸的兵权?本座真是小觑了他。听闻啸子书扬言要娶皇浦雪为太子妃,倒不如如他所愿。改日再去和皇帝哥哥说说,他一定会同意的。”晨曦轻笑道,却那个那么阴险。皇浦雪深深吸了一口气,淡定看着晨曦,看着她腰间的令牌。
“皇上不会同意的,郡主,您忘记上次皇上怎么说来着?北疆现在还不能少了皇浦雪。”一个丫头说道,那是晨曦的心腹,莲儿。
“哼,只怕这次需要多说几句,没事,别忘记,若北疆有难,需要苍穹国支援,那么,皇上一定毫不犹豫将皇浦雪作为和亲公主,也算我这个做姐姐的为妹妹尽了一份力。”晨曦阴狠笑道,皇浦雪,你不知道,我看着你,我觉得有多碍眼,无论我做什么,都不能想你那么夺人眼目,是,我没有你美,没有你又智谋,没有你那般有才华,那么我就送你去苍穹国,从此不再相见。
那小丫鬟也阴狠一笑,明白晨曦的心病,一生比不过皇浦雪,恨不得杀了她,可是却没办法杀她,每次都让皇浦雪逃了。
皇浦雪捏紧拳头,再次压制心中的怒火。闭上眼睛,小不忍则乱大谋。
可是她却不知,她的眼神被另一个眼尖的小丫头看到了。
夜里,皇浦雪潜入晨曦的房间,身手敏捷,可是,这房间怎么这么静?静的那么出奇,皇浦雪暗叫不好,转身刚走到窗前。
“好妹妹,怎么这么快就要走啊?”晨曦妩媚笑道。
“你早知道我来了?”皇浦雪转身瞪着她,冷声道。
“要不是我的丫头眼尖,怕是被你蒙骗过去了。呵呵…好妹妹,您这是要做什么?”
“呵呵…姐姐,不过是来玩的,玩够了,我也该离开了。”皇浦雪破窗而逃。
“别让她跑了。”晨曦抽出剑,追上去,大喊道。
院内黑压压的死士拦住皇浦雪。
“你们谁敢?可别忘记你们是北疆的人,是皇上的人,而不是晨曦的人。”
“呵呵…妹妹糊涂了吧?鬼见愁就是有这个缺点,只认令牌,不认人。先皇当年就是担心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云王,我的父王,夺了鬼见愁,谋反。所以才制定了这一条。可是他却冤枉了我父王,连怡亲王也一并治罪。若非我父王一人认下罪行,以死谢罪,还了你父王的清白,你说,你还有现在吗?要知道,真正想要谋反的不是我父王,而是你父王,怡亲王。他不过因此打消了念头而已。怡亲王,不过是个敢想不敢做的孬种。既然先皇治罪,说我父王谋反,那就顺便入了他的愿,本郡主来谋反,夺位。好妹妹,你不知道,我韬光隐晦这么久,看来瞒过了你。”晨曦妩媚一笑。
“晨曦,你要谋反,为何要杀嫂嫂?”皇浦雪怒道。
“金凰公主不该存活在这个世界上,玉琪,只能是我一个人的。”晨曦阴冷笑道。
“呵呵…可笑,你以为你杀了嫂嫂,玉琪哥哥就会爱上你?只怕玉琪哥哥杀你还嫌脏他的手。”
“死在他剑下又如何?只要是他,我做什么,都是值得的,待到我多了皇权,我以北疆作为嫁妆,看他动不动心,若不动心,我就倾国之兵,杀不了他,也要毁他南海国,让南海国的子民知道,他们受的战乱是因为玉琪。呵呵…让世人,替他记得我晨曦,为了他,倾尽北疆,杀害多少南海子民。”晨曦阴狠笑了笑。
“你真是一个恶毒的女人。不过玉琪哥哥已经知道是你做的,他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皇上也不会给你这个机会,晨曦,受死吧。”皇浦雪立马向晨曦出手。
她们不止一次较量,晨曦的武功根本杀不了她。
“杀了她。”晨曦受了一剑,立马退后,怒喊道。
所有的死士,都攻向皇浦雪,皇浦雪根本抵不过那么多高手,身上受了好几剑。
“抓活的,本座亲自杀她。”晨曦吃疼看了看手上的伤,恶狠狠道。
皇浦雪被十几个高手将剑架在脖子上,那一刻,她动弹不得,只能看着晨曦一步步逼近。
“晨曦,等这一刻,等得辛苦吧?呵呵…处处不如我的滋味不好受吧?”皇浦雪冷笑道。
“是,等很久了,每次见到你笑,我就恨不得撕烂你的脸,如今,可算是有机会了。慢慢折磨你,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晨曦阴毒一笑,挥手示意他们退一步,将剑架在皇浦雪的脖子上。
“那为何不动手?难道我死了,你就比得过我了?可笑。”皇浦雪没有一丝丝恐惧,冷冷道。
“不想知道怡亲王为何中毒?”晨曦见皇浦雪面不改色,就恨得牙痒痒,她想看到皇浦雪求饶,害怕,恐惧,哭泣,可是她始终那么淡定。
“不劳您大驾,我已经将父王的毒逼出来了,怎么说我也在鬼见愁中待了这么久,不至于连这帮中独门毒药都不会解。”皇浦雪若无其事,淡淡道。
“你,居然偷学了解药秘方?”晨曦怒道。
“算不上偷,和玉琪哥哥学得,让药老主动求我学的。”皇浦雪笑道,她就是用尽一切办法,让药老逼着她学。她过意鄙视,鄙夷药老,药老自尊心很强,觉得这个小丫头越是鄙视他,他就越不服气,直到最后,他很有搓板感。这个小丫头骂他没有用,她才不要学这个什么制毒和解毒,说他也没有这个本事让自己学会。药老一怒之下,逼着她,求着她,最后如愿以偿。
“皇浦雪果然是皇浦雪,呵呵…玉琪真是待你不薄啊,可是却不要你,真是替你伤心。”晨曦故意挑起她的痛处。
皇浦雪的脸色微微一变,却没有太大的变化。
“姐姐不知,爱一个人,并不一定要得到他,他幸福,我自然高兴。可不想姐姐这般,费尽心思要让他痛苦。不过,姐姐若真能让他痛苦,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你不过是想要占有,占有他,可是你永远永远都不会得到,因为你不陪。”皇浦雪笑着拍拍手,全身的伤口都在流着血,脸色白了再白,她的神情,却那么轻松。
“你闭嘴。你就是一个懦夫,居然学会成全。呵呵,皇浦雪,难不成你喜欢上那个玉枫了?”晨曦挑挑眉笑道。
“他挺好,喜欢他,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皇浦雪淡淡道。
“他可是一个酒色之徒。”晨曦鄙夷看着皇浦雪。
“酒色之徒不过是他的过去,与现在的他无关,他是他,一个洁身自好的男人。”皇浦雪突然很想这个男人,可是,却不明白这个突如其来的想念是永别吗?皇浦雪抬起头,看着黑夜,长长吐出一口气。
“呵呵…你不是喜欢玉琪吗?怎么还喜欢玉枫?”晨曦见皇浦雪的面色沉重,心中有些得意。
“本郡主的心事,不劳你关心,要动手就动手吧。士可杀不可辱,这是我皇浦雪的宗旨,希望你也不要侮辱了皇浦家族的威严和精神。”皇浦雪闭上眼睛,这一刻,她的眼里全是那个美若谪仙,一身雪白的男子,那双眼眸,美得令她沉醉。也许是习惯了而已。玉琪,永别了,枫,永别了。
晨曦见皇浦雪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更是来气。
“皇浦雪,你,我就让你生不如死,慢慢折磨你,才解我心头之恨…”晨曦的剑一挑,欲划破皇浦雪的脸,突然一个石头狠狠打在晨曦的受伤,剑立马落地。
生死关头,天空中,多了那一抹白影。宛如黑夜的一轮明月,冉冉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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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琪的怒火
“皇浦雪,你,我就让你生不如死,慢慢折磨你,才解我心头之恨…”晨曦的剑一挑,欲划破皇浦雪的脸,突然一个石头狠狠打在晨曦的受伤,剑立马落地。
天空中,多了那一抹白影。宛如黑夜的一轮明月,冉冉升起。
“什么人?”晨曦被他的美晃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怒道。
林枫根本没有理会任何人,落在皇浦雪身边,面色冷漠,没有看皇浦雪,却径直将她打横抱起来。
“将这里的人,统统杀了。”林枫冷冷道。
无数侍卫横空而出,冲进院内。
皇浦雪知道他来了,来救自己,心中一喜,却晕倒了。
林枫抱着皇浦雪飞快回到医馆,交由大夫替她治伤,自己在门口寸步不离。身上的血迹,是她留下的,他的心,紧了紧。若是去晚了一步,只怕她就要从此消失了。也是玉琪告诉他,那里有鬼见愁的人,让他去剿灭,却不曾想,会在那里看到她。他恨自己为什么不早一点去,为什么不早一点,那么,她就不会受伤。
大夫和一个小丫头走出来,林枫冲进去。
“王爷,这位姑娘只是失血过多,加上疲惫不堪,所以才晕倒,都是皮外伤,休息几日就没事了。”大夫笑道,下去煎药。王爷的重视的人,他可不能怠慢。
林枫看着床上那娇小的身影,如今,那么虚弱。可是他没有再上前,只是静静看着她的容颜。最后转身离去,吩咐了医馆好好照顾皇浦雪。
“王爷,逃跑了一批人,共杀了一百三十个,那么女子也逃跑了。”冷风将战况告诉玉琪。
“大哥出马,不应该是这样的结局,可有什么变故?”玉琪冷冷道。
“雪郡主在院落内,重伤在身,大王爷将雪郡主救走。”冷风低头禀告。鬼见愁的人都不是吃素的,若林枫在场,杀死所有人不在话下。可是他却只是带走了皇浦雪,不再出现。
“嗯,下去,继续追杀所有鬼见愁的人。”玉琪淡淡道。那日皇浦雪的话让他心中有些愧疚。他只顾及蓝夏,却没有顾及皇浦雪会因为他的一句话,逼自己爱上林枫。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轩衡总是说他的心狠。他的心确实狠,只对蓝夏一个人软。
皇浦雪说得不错,若他知道皇浦雪还喜欢自己,他是不会找她帮忙,更不会再见她,因为他无心与她,见了也白见。他的心就是如此冰冷,对谁都是如此,就连对子轩,自己的女儿,也不会像对蓝夏那般热情温柔。他承诺的那句话,就算有了孩子,夏儿在他心里,永远是第一位。
玉琪刚想得入神时。
“父王。”一个稚嫩的孩子的声音响起,不是子轩。
玉琪才回过神来,看到门口站着那一身冷冽的男子,恢复了一身墨色,冰冷无比,却美若魔君。邪魅妖孽。他不是别人,是他,玉林。世间能与玉琪争美的男子,能与他抗衡的男子。他和他,就像镜子,容貌虽只有三分相似,却更有千秋。一身冷冽的气息七分相似,却各有不同。唯独相同的,就是他们的心,冰冷独孤。遇到蓝夏后,都发了疯似的爱上蓝夏,为蓝夏一人敞开。可是玉林,他没有玉琪幸运。见到蓝夏的时间太晚。也许这就是缘分,他终究和蓝夏没有缘分。
“小屁孩,你怎么来了?”子轩双手叉腰,怒道。她知道子衡来了,那么那个大魔头也跟着来了。
“哼哼,谁是小屁孩?”子衡冷哼道,扭过头,不看子轩。
“说的就是你…”子轩指着子衡。
蓝夏突然出现,一把将子衡抱紧怀中,她想念这个孩子,这个属于她和玉琪的孩子。她想了他那么久。蓝夏欣喜的泪光,忍不住在子衡脸上狠狠亲了几口。
“子衡长大了。”蓝夏的声音沙哑道。
“女人,不要看我长得好看就非礼我,我还是个孩子。”子衡伸手摸去脸上的口水,怒道。
蓝夏忍不住噗嗤笑道:“你不认识我?”
“不要染指我,放开,女人,再不放开,我皇伯伯会送你下地狱。就算他不送你下地狱,我日后也要杀了你。哼哼…别以为你长得漂亮就可以对我动手动脚,放我下来。喂,女人,不懂得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吗?”子衡一大堆话,让蓝夏瞪大眼睛,看着子衡,可是心里却酸酸的。
“不可胡说,子衡,她是你母妃。”玉林见到蓝夏眼里那一抹哀伤,心一紧,冷声呵斥道。
“母妃?嘻嘻…孩儿见过母妃。全天下女人都不可以亲孩儿,不过母妃可以。”子衡笑了,讨好地在蓝夏脸上亲了亲,那一刻,蓝夏的泪很不争气,留了下来。她思念已久的孩子,终于回到她身边。
“母妃,不要哭,孩儿为你擦眼泪。”子衡伸出衣袖为蓝夏擦拭眼泪。
玉琪的脸色铁青,一把揪出子衡,在子衡吻过的地方,狠狠吻下,抹掉子衡的口水。
“哈哈…父王爹爹又吃醋了,而且吃的是子衡的醋,哈哈…好好玩,公平。”子轩想起自己亲玉琪时,蓝夏也是这般反应,自己心里还咯噔的寒了一下。
“子衡,你母妃,只允许本王碰,以后不许这样。”玉琪严厉说着,子衡眨眨眼,无辜看了看蓝夏,眼泪几乎泛出来。
“皇伯伯。”子衡委屈朝玉林看了看,眼里全是委屈和依赖。
玉林脚边那只老虎,鄙夷看着玉琪,真是连孩子的醋都吃。可是却没有看到,玉林的眼眸早已经暗淡,含着怒气,盯着玉琪。
“他还是个孩子,还我。真是吃醋吃到自己孩子头上,亏你还是人人敬仰的玉琪玉王爷。”蓝夏无语这个男子的占有欲,伸手将子衡抱入怀中,没有理会玉琪,也没有看一眼玉林。转身回了后院。轩衡斜靠在柱子上,挑挑眉看着这两个男人。
“嘿嘿…子轩,看到了吗?这就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轩衡嬉笑道,同情看了看玉琪。子轩撇撇嘴笑了一下,飞快扑到玉琪怀里。玉琪一把将她揪起来,一把扔到轩衡怀中。
轩衡好笑地笑道:“走吧,看来某人还是个气管炎。”
“我要是个孩子,一定哭得死去活来。还是想想怎么补充营养,快快长大,去找我的璃君。”子轩像个小大人摇摇头道,满脑袋都是那个月牙白的男子。
“小色女,收起你的思想,要知道早熟对身体可没有什么好处。”轩衡一把捏着子轩肉肉的小脸,两人跟着蓝夏往后院走。
“她恨本王。”玉林一直看着蓝夏,眼神哀伤,因为她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那颗坚硬的心被深深刺痛。
“任何人都一样,何况是她。”玉琪冷冷道,早已做好战斗的准备。
“她不想见本王。”玉林的声音虽然淡淡的,却可以感觉到他内心的挣扎。
“她已经记起所有的事情。你的忘情丹不会还有吧?若有,本王奉劝你,留给你自己。你,玉林,比谁都更需要忘记,不是吗?”玉琪冷声道,带着讽刺一笑。
玉林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他何曾不想,可是,他舍不得她,她的一颦一笑,每一个举动,每一句话,每一滴泪,都深深藏在内心最深处。
那夜,他抱着她,退去她的衣衫,可是却没有占有她,强制压下自己的**,只是抱着她,给玉琪一个假象。他要的是她能心甘情愿跟着自己,他甚至疯了一般,分不清自己到底在做什么,没有考虑她醒来后会如何看待自己。如何面对自己。她选择了消失,消失了三个月,若非轩衡,只怕根本找不到她。
“明日本王来接子衡。”玉林冷冷转身,拂袖而去。
玉琪面无表情,静静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王爷,要不会京吧,这里是您的势力最弱的地方。”冷风急切道。
“暂时不回,答应过夏儿要在紫荆城好好玩,怎可食言?再者,就算本王在此没有一点势力,他们也奈何不了本王。”玉琪冷冷道,转身进入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