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凑合成一桌麻将,三缺一就不好玩了。”轩衡抬起脚步走到蓝夏身边,坐下。
“十五弟似乎忘记了什么?”玉枫眯着凤眼,看着轩衡。
“他可不会忘记,某人差点抢了他的妃子。”蓝夏特意加重‘抢’这个字。
玉枫眯着眼看了看轩衡和蓝夏,轩衡一笑,“看来你我的命要终结了,不及时行乐,岂不遗憾?”
“说的是,所以万事不必委屈自己,人生苦短,委屈来委屈去,最后发现一生憋屈,何必?倒不如痛痛快快潇洒一回。”蓝夏说着倒上两杯酒,“来,是兄弟的,就干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好,上穷碧落下黄泉,我都要找到你,追随你。”轩衡将酒一饮而尽。
蓝夏用英语说,“这个人真不适合当太子,找个机会灭了他,我要毁掉那张脸,看着碍眼,太有损林枫的形象。”
轩衡轻笑,“到时候你去毁了那张脸,我协助你。”
房间里的人都齐齐看着他们两个说些什么,根本听不懂,玉琪的眸光又微微闪动,嘴角拉开一个美丽的弧度。
“狗?”上官浩不懂,为什么这两个人站起来,胡说了一个狗?却不知那是英语,走的意思。
“来人,将无双给本宫拿下。”玉枫眼里全是杀机,这个无双留不得,胆识武艺超群,不能收为己用,也不能让玉琪得手,无双是一个巨大的隐患。十几个黑衣人蠢蠢欲动。
“太子,”玉琪缓缓开口,太子才发现玉琪坐在软塌上,“无双公子所犯何罪,太子要抓他?”
“就凭无双伤了本宫的一等侍卫和藐视本宫。”玉枫一脸阴冷,充满杀意。
“她没有内力,你的一等侍卫居然被一个没有内力的少年伤了,真不知你的一等侍卫是怎么挑出来。她不是南海国的人,却身份高贵,自然不用对你屈膝行礼。”玉琪缓缓站起来,走向太子。
“他没有内力?”玉枫一只手抓住蓝夏的手腕,蓝夏一个反手将玉枫的手扣住,玉枫忍住疼痛,探到蓝夏真没有内力,猛翻身挣脱。“真没有内力。六弟说说他的身份为何说高贵?世间似乎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


抛开心扉
“六淮南王都对她礼让三分,臣也敬她三分,他自然没有理由对太子行礼,更谈不上蔑视。”玉琪淡淡开口,“你若执意抓他,只怕你又要少了这些侍卫。”
“本宫就不信了。来人,给本宫杀了他。”玉枫不会留一个恨自己这张脸的人,若哪一日这个人想起复仇,自己岂不是替罪羔羊?他决心杀了无双,不能为玉琪所用这才是重点。
黑衣人冲上来,蓝夏翻了几个到了楼下,和黑衣人打起来,蓝夏夺了两把剑,身手敏捷,轩衡准备出手,却被玉琪拦下,“这些不是她的对手。”玉琪在北朝见到蓝夏诡异的杀人手法,自知这些人敌不过她。
“太子,你真舍得将这些精心挑选的锦衣卫葬送于此?”玉琪走到玉枫身边,面色如无风的大海,那么平静。
“此人留不得,六弟应该比本宫更明白。”玉枫看着那娇小的身影在黑衣人之中穿梭着,死伤了好几个,但是蓝夏却没有起杀机,只是以伤为主。
“无双公子。”胭脂冲了下去,上官浩没有拉住。胭脂伸出蛇,飞快咬死了四五个锦衣卫,纷纷倒下。
“回去。我对付他们还是绰绰有余。”蓝夏看到胭脂收回蛇,怒斥她,胭脂看了一眼上官浩,上官浩只是淡淡看着她。
“无双公子,今日我就和你一起葬身于此。”胭脂又出手。
“乖,听话,回去。本公子让你看看我是如何一剑杀死所有人的。”蓝夏冲胭脂笑了笑,手中的动作并未停。
胭脂看到蓝夏那么肯定,虽然担心,但是她知道蓝夏很高傲,不许别人将他像废物一样保护,飞身回了阁楼,看着轩衡在那里干着急。
“可看好了。”蓝夏邪魅一笑,眉微微扬起,诡异的身型,让人看不清她的动作,只见最后她站在落下,笑着,看玉枫,“太子,你的人真的是差劲了点,连我一个没有内力的都打不过,留在世上已经没用了。”
玉枫脸上大变,看着站在蓝夏身后的人,慢慢倒下,直到全部。胭脂更加崇拜,不再担心蓝夏。
玉枫抽出软剑,飞身朝蓝夏,那张杀人的脸,那表情。林枫,杀她的时候,就是那一瞬间,那一刻,蓝夏似乎又回到那一秒,林枫将刀插进心口的那一秒,那一阵心痛。蓝夏眼里充满了哀伤,不断在脑海里回放那一刻,蓝夏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看着玉枫向自己刺来,她看到的是林枫,拿着刀,刺向心口,她完全可以一枪打死林枫,可是她没有,而是看着林枫将刀插进心口,疼,一阵阵的心痛。玉枫看到那眼神,哀怨,心痛,受伤的眼神,不是恨,蓝夏眼里慢慢染上云雾,她站在那里,看着玉枫的剑离自己越来越近,心越来越痛,却甘愿站着让他刺。
玉琪猛然察觉到蓝夏的眼神,快速扔出手中的玉佩,打掉玉枫手中的剑。玉枫的剑落在地上,但是他没有看地上的剑,而是看着蓝夏的眼睛,那是爱,怨,痛,复杂地交织着,那晶莹的泪光,突然瞬间变成恨,凶狠的杀意,冲向玉枫,玉枫后退,贴在柱子上,以为死期到了,冰冷的剑贴在他的脖子上,他禁闭双眼,却发现蓝夏停住了动作。玉枫缓缓睁开眼睛,却发现蓝夏近在咫尺的脸,迎上那双眼睛,浓浓的哀怨,伤痛,绝望,疑惑不解,还有深深的恨,看着自己,却没有一丝杀意,仿佛刚才那杀意只是幻觉。
“为什么?为什么不和我一起死?”蓝夏的声音很小,很温和,看着林枫的脸,伤心欲绝的神情,最后闭上眼,那晶莹剔透的泪水划过脸颊,蓝夏深深吸一口气,收回手中的剑,慢慢往后退了几步,失魂落魄,丢下手中的两把剑,抬起头,看着黑暗的天空,不再让眼泪留下。
所有人都捏了一把汗,她差点杀了南海国太子。玉枫怔怔看着蓝夏,她的眼神隐藏着多少伤痛,原本应该生气,却为什么不忍再伤害那双眼睛,眼前的这个人似乎经历过撕心裂肺的伤害。
“为什么?为什么?”蓝夏看着天空,轻声问着,却看不到光亮,只有黑暗,眼泪还是忍不住,从眼角留下。
“罗刹。”轩衡翻身跳到蓝夏身边,双手抱紧她冰冷身体。“罗刹,别想了,都过去了。过去了。”
“为什么?”蓝夏从黑暗的天空中收回视线,嘴里还在轻声问。
“我以为我可以原谅他,可是我还是无法释怀,为什么?为什么摧毁我的梦?”蓝夏越说越激动,声音充满不甘和愤怒,深深的恨。
“罗刹,过去了,都过去了。”轩衡将蓝夏的头按在心口上,所有人都傻在原地,无双公子为何如此哀伤?胭脂哭得稀里哗啦,寻梅握紧心口,眼泪横流。
“本王带你离开。”玉琪飞身落在蓝夏身后,推开轩衡,将蓝夏带走,消失在黑夜中。轩衡只是静静看着,他只恨自己不会轻功。
“无双公子。”胭脂和牡丹都在低声呼唤着。牡丹从未见过如此哀伤的男子,就留流泪都不失一分优美,反而让人生怜。
玉琪将蓝夏带走,远离天曲城的繁华和喧嚣。一黑一白,落在一片山谷里。宁静的一些,蓝夏站在原地不动,除了那两滴泪,蓝夏没有再留下一滴。咬着牙,握紧拳头,深呼吸,不再让心中的痛袭来。
“强制压抑内心的伤痛,不如释然。”玉琪淡淡开口,背对着蓝夏。
“哼,痛?”蓝夏冷冷开口,“不值得。”。
玉琪一怔,她怎么了?等着她说下去。
“哀莫大于心死,我只是不甘,他给的,不是我想要的。他以为自己爱得多么伟大,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我宁愿他陪着我一起奋勇杀敌,一起接受苦难,哪怕是死亡。可是我没有他的责任重要,他对祖国的信仰、忠诚,让他成为了人人歌颂的英雄。却毁灭了我的所有,我的梦。有时我在想,他为什么不在我背后杀了我?我可以猜测是任何人,也不要接受是他。又是我也在想,他爱我吗?我宁愿答案是否定,至少我可以心灰意冷,可是答案却偏偏是肯定的。”蓝夏的声音在颤抖,怒吼,她猛将头抬起,可是却还是留下眼泪。
玉琪微微转过身,看着她冰冷的侧脸,嘴唇在微微颤抖,眼泪不断滑下。
“有时,我在想,上天为什么还要我活过来?为什么没有给我喝下孟婆汤?为什么要我记住那刻骨铭心的伤痛?难道前世杀孽太多?还是前世眼泪太少?让我来到这个世界痛痛快快哭一场,将前世欠老天爷的眼泪全部还给他?”蓝夏倔强地看着黑暗的天空,“为什么在我黑暗的人生,看到了曙光,却又天黑?让我看到生活的美好,却猛然将我打入地狱,似乎美好的一切,总是要和我擦身而过。为什么让我的人生找不到方向?为什么?为什么?”
玉琪看着这么的蓝夏,心中紧了紧。
“我宁愿什么都不记得,做淮南王,住在冷殿,受尽冷落和欺辱。至少不会这么痛?至少云溪还有一个美好的梦,而我,如此苟延残喘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见到林枫,要一个答案?可是林枫不可能来,他就算报了仇,也不会有这样机会来到这里。他给不了我答案,他的答案是什么?一句对不起?你我注定如此?”蓝夏冷笑,一只手握紧心口,看着前方的黑暗。“注定如此,恶魔真会说谎,林枫从不信鬼神,更不可能说报完仇,下黄泉找我。你我注定如此,这就是他的解释。”
蓝夏狂笑,笑声凄惨冷冽,玉琪只是淡淡看着蓝夏,眼里染上浓浓的黑雾。握紧拳头,却始终只做个安静的聆听者。
蓝夏收住笑声,面色哀伤,“一个警察,一个杀手,确实注定如此。原来一切都是骗局,我和你都深陷其中,而你,无情将我叫醒。我的梦,困不住你的理想,困不住你的报国情怀,国家的使命对你而已,远远超过我。你出生在光明,而我,一生下来,就注定了黑暗。你永远不会明白,你拿着刀冲向我的那一刻,我看到了你的杀意,却无法狠心下手,杀了你。眼睁睁看着你一步步向我逼近,将刀,一点,一点刺进我的心里。却还在拼命告诉自己,这是幻境,不是真的,直到心疼得无法呼吸,我还不愿意相信。伸手触摸,掌心全是鲜血,我不明白,我还想给自己找借口,可是我怎么找,都找不到。我想欺骗我自己,这是一场噩梦,醒来就可以看到你笑着坐在床对我说,夏儿,做恶梦了?”蓝夏的声音在不断颤抖,极力平稳,希望能说得清楚。
“知道现在我还希望,这一切,只是一场梦。我无数在睡梦中祈求着,林枫,叫醒我,求你,叫醒我。可是,当我醒来,却发现,这不是梦?”蓝夏的声音早已含糊不清,瘫坐在地上,无声哭泣。
玉琪还是默默站在那里,眼睛不知为何微微湿润,掌心一片血迹,指甲丝丝扣进肉里。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等到蓝夏平静下来,缓缓站起来,“我已经没有了梦,也许来到这里,就是要我去成全云溪的梦,让她梦想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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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负如来不负卿
玉琪的眼,突然全染上黑墨,微微带着磨牙的声音,冷声说:“你再说一遍?”
蓝夏再无言语,失魂落魄,一高一低,走着。玉琪从后面将蓝夏死死抱住,“不许,本王不许。”
蓝夏伸手掰开他的手,玉琪反而收紧手臂,“如果你敢这样做,可想过轩衡,你的恶魔,你不是说他是你唯一的亲人吗?”
“恶魔。”蓝夏突然想起了轩衡。
“你舍得离开他吗?”
“恶魔。”蓝夏眼睛微微睁开,整个人活回来半分。
“他可以为你倾尽一切的人。”玉琪抱紧蓝夏,不想放开。
“混蛋,又想吃我豆腐?松手。”蓝夏突然怒吼,感觉到这家伙又抱自己,心里顿时气血上涌。
玉琪突然轻笑起来,绷紧的心,一下子松了,心里多了几分欢喜。把头埋下,蓝夏使劲躲,却还是躲不过那一个吻,落在白皙如美玉的脖子上。
“混蛋。”蓝夏怒吼,此刻才发现天亮了,玉琪松了手,蓝夏狠狠擦去那个吻,出拳,却发现自己并不是他的对手,气急败坏,转身就走。
“你确定你要以这副尊荣回去见所有人?”玉琪看到蓝夏哭得眼睛红肿,满脸泪痕,鼻尖红红的,十分狼狈。
蓝夏走到小河边,俯身看水中的倒影,“难怪恶魔说我哭起来很难看,这回我信了。”
蓝夏蹲下,却发现自己的衣服,有两个血掌印。自己杀人,身上从不染敌人的鲜血,这个还是新鲜的,蓝夏一脸难看,看着一边蹲下来洗手的玉琪,清洗掉血迹。“混蛋。”
玉琪没有看蓝夏,似乎一切与自己无关,不痛不痒。“太子不知会如何对付你,皇后和宰相知道你昨夜差点杀了太子,必然不会善罢甘休,你还是小心为妙。”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蓝夏一脸无所谓,“要不然生活太平淡无奇,我会发霉。”
蓝夏洗净脸,拍拍脸,连突然僵住,感觉不对,这感觉,来月事了。这古代什么都没有,自己又不懂怎么处理。蓝夏猛站起来,一脸为难。又不知道干怎么办,这荒郊野外,自己如何处理。
玉琪缓缓站起来,脸上的水珠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十分明亮,划过他完美的轮廓,从下巴低落。蓝夏立马收回视线,咽了一口口水,觉得自己决然被男色迷惑。“妖孽。”
玉琪嘴角上扬,在阳光下显得更加迷人,眯着眼看蓝夏,邪魅一笑,“那就请法海大师来收本王这只妖孽。”
“老衲道行尚浅,无法与你为敌,还想多活几年呢。”蓝夏撇撇嘴。
“那么本王来为你提高法力?”玉琪轻笑,动作优雅,缓缓走到蓝夏面前。
“不用,离我远点。”蓝夏一只手挡在前面。突然又感觉到一股热流往下流,脸一红。
“这个,那个,”蓝夏不知道要说什么,尴尬无比。“能带我会房间,不让任何人发现吗?”
“不可能。”玉琪没有再看蓝夏,她居然那么讨厌自己,心中微微不悦,“本王没有理由这么做。”
“你个混蛋。”蓝夏咬牙切齿,看到玉琪的手还在流血,玉琪微微蹙眉,准备继续洗掉。蓝夏一把抓住他的手,往自己的纯白锦袍蹭,上上下下血迹斑斑,得意一笑,扔开他的手。
“原来你还有主动让本王摸你的嗜好?”玉琪看着自己的血迹,“你就这么邋遢?以后别穿白色的。”
“以后学你,黑不溜秋,就不用穿夜行衣。”蓝夏眉眼飞扬,瞟一眼玉琪,“往那边走?”
玉琪没好气指了指方向,蓝夏抬腿就走,可是刚走没几步,立马又停了。回头一脸笑意,“王爷先行。”
玉琪看蓝夏笑得灿烂,知道蓝夏一笑,必然有所谋,“无双公子,您请。”
蓝夏一脸苦涩,“王爷身份高贵,请。”
玉琪微微蹙眉,看不出蓝夏的心思,“你先。”
“叫你先走就先走。”蓝夏收回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张要吃人的脸。
“你先。”玉琪脸色一沉,两个人就对视着,谁也没有动,只是一个凶光四射,一个却云淡风轻。
蓝夏感觉到自己的裤子也染上了血迹,脸红了白,白了又红。最后仰头问苍天,“收着这只妖吧。”自己却没有动,敢有些东西已经滑倒了小腿,“我走不动了。”蓝夏扭过头,不再看玉琪。
玉琪轻挑眉,还是没有动。蓝夏脸直接红到耳后,看着玉琪没有要动的意思。蓝夏闭上眼睛,不想再看这个人。如一个军人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玉琪微微蹙眉,闭上眼,无声无息离开,蓝夏却早有所察觉,继续闭着眼,冥想,仍有血迹留下小腿,到了染红的鞋袜。
“没有你三辈子的回眸就没有他今生几回分手
我冷眼似雪心热如火守护你们的不朽
不是我上辈子已看透就不能今生做你的朋友
你们剑合你们钗圆而我独自阳关折柳
不怕情难守不问谁难受你不负我哀愁就要辜负我保佑
紫钗插心头怕情深不寿假装无情去看有情人一起白头
你给他千回百转挑逗他还你千疮百孔的风流
你们伤春你们悲秋而我已被春秋遗漏
不怕情难守不问谁难受你不负我哀愁就要辜负我保佑
紫钗插心头怕情深不寿
只有绝情去看你白头
错错错错在不知覆水难收
莫莫莫莫问孤独的理由
只有我打抱不平过后还指望谁来拯救
紫钗插心头不问谁难受你不负我哀愁就要辜负我保佑
不看你风流就看我泪流不能让我看透就只有欲看还休。”
蓝夏愤怒的情绪终于平静,让哀伤平复内心。蓝夏浅笑,她知道玉琪早就已经离去。
“请问,这个公子,你所唱的是何曲?”一个温和的声音传来。
蓝夏微微转身,男子一怔,男子二十左右,英俊潇洒,一身英气,十足的将军风范,玉带缠腰,一身黑色锦衣,比玉枫强很多倍,看来玉枫是因为身份才当上南海四公子的第二,这个人若没有猜错,应该是兰将军,兰景。
“不负如来不负卿。”蓝夏淡淡开口,自己来到南海国,居然将南海死公子都见了,看到兰景彬彬有礼,微微点头。
“不负如来不负卿?我斗胆,可否请公子再唱一遍?”兰景十分礼貌,蓝夏浅浅一笑。
“若是别人,我定然拒绝。不过看你彬彬有礼,再唱一遍又如何?不过,我有个小小的要求。”蓝夏微微警惕看着兰景。
“只要我做得到,必然完成。”兰景的语气不容置疑,诚恳万分。
“你一定能做到。”蓝夏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血衣。
“公子可受伤了?”兰景看了看蓝夏一身血衣。
蓝夏没有理会,轻轻闭上眼,想象自己的舞台,缓缓睁开眼,缓缓唱起,眼神,声音,微微的动作,兰景愣在原地,如被定格一番,神情被吸引如另一个世界,久久不能忘怀。
蓝夏看着他一直没有回过神,看着自己这副哭红了眼的狼狈样,居然还能失神,蓝夏摇摇头轻笑。兰景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礼,
“公子,我唱完了,你带我回天曲城的运来客栈,还有将你的披风借我,我现在不便见外人。”蓝夏语气温和,大方得体,不失一分风度。
“自然,在下兰景。”兰景忙自我介绍。
“久仰大名,在下世无双。”蓝夏微微欠身还礼。兰景没有惊讶,看来他猜到了。
“无双公子,请。”兰景将披风解下,交给蓝夏,披风很长,正好将脚遮住,蓝夏满意地将头也盖住,不让任何人见到自己的样子。
“谢了。”
“无双公子果然才华横溢,这样的歌,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今日兰景三生有幸。不过这词写得很哀伤,不知是否有故事?”兰景和蓝夏边走边问,这种感觉很好。蓝夏冲兰景轻轻笑了笑,兰景眸光微微闪动。
“兰公子果然聪明,那是一个美丽的故事,皇子李伏化名纳兰东在民间行侠,和才子李益、名歌女霍小玉结为好友,更因小玉配带紫钗得知她是指腹为婚的妻子。但小玉和李益相恋,纳兰只能隐忍爱意默默守护,无法接受卢太尉的女儿卢靖澜的感情。国王查觉太子李适心胸狭隘,招李伏回宫。李适得悉国王有意另立储君,与卢太尉勾结处处制肘纳兰,同时,长安歌舞坊间竞争也愈演愈烈,在‘花魁赛’中,紫檀殿霍小玉战胜承欢阁杜意浓、邀月居莫玥夺得花魁名号,谁知一场才艺之争却是朝廷刻意安排,小玉被迫陪嫁宁国公主和亲突厥,却由此以紫钗为凭揭出她实为郡主的身世。李益多年学业有成,终于考取功名,欲与霍小玉结成良缘,却遭突变,因卢太尉多番阻挠,被棒打鸳鸯,幸得纳兰几番出手相救,终于赢得佳偶。纳兰深爱小玉,却宁愿成全心上人的幸福,归隐山林。”蓝夏没有说是唐朝,毕竟不知道现在这个架空的年代是否会有这个朝代。
兰景的眼睛没有没开蓝夏片刻,感觉故事很凄美,“这个纳兰真是心胸宽阔。”
“嗯,这样的人才值得赞美。爱,但不占有,愿成全。可是我不希望他为了一个女子就关闭心门,他的爱很可贵,希望他可以得到幸福。”蓝夏为纳兰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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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醋伤人
“一生中,能遇到一个能自己心动的人,何其不幸福。总好过一片死灰,混混沌沌过下去。”兰景看了一眼蓝夏,突然眼眸又是一亮,披风,将她的头盖住,却如黑发垂落,那么美丽,而不是俊俏,这样的人更像女子,虽然举止间没有女子的扭捏,也更刚强,如那梅花,不肯被白雪摧毁,越寒越香。
“公子说的是,有些人浑浑噩噩度过,活着却已经死了。而有些人,死了却永远活着,活在人们的心中。”蓝夏想起那个可恶的上官浩,居然将胭脂推往火坑,那个玉枫,是女人为玩物,他们何尝懂得情为何物。
“无双公子果然看得透彻,言语惊人。”
“呵呵…兰公子也不错,思想很超前活跃。”蓝夏扭头看来一眼兰景,轻笑起来,那么纯粹,那么干净,虽然眼睛红红的,却更美。
“罗刹,罗刹。”轩衡骑着马奔跑过来。
“你叫罗刹?”兰景微微蹙眉,以为蓝夏欺骗了他。
“世间只有他这么叫我,世人都叫我世无双。”蓝夏浅笑,打消他的疑虑。
“罗刹,眼睛都肿了,真的是。”轩衡翻身下马,跑到蓝夏面前,心疼不已,揉揉她的小脸。
“不带这么揉的,轻点。”蓝夏被揉疼了。
“吓死我了,你一夜未归,六哥气冲冲回到客栈,才让我来接你,你又把他气到了。”轩衡捏了捏蓝夏的小脸。
蓝夏一把抓住他的手,狠狠甩出去,轩衡倒在地上,吃疼地爬起来,“你真是没心没肺,我担心了你一个晚上,你居然还摔我?”
“十五王爷?”兰景伸手去扶轩衡。
“兰将军?来接六哥?”轩衡才看蓝夏身边的人。
“是的,部队在三十里外的天池城,昨夜听说太子的二十锦衣卫全军覆没,我便过来看看。”兰景还是彬彬有礼的样子。
“呃。那你去吧。”轩衡拉着蓝夏走到一边,低声说,“你要不要跑路?夜璃君会保护你。”
“我现在先把自己的卫生处理,我来月经了,丢死人了,这里又没有卫生巾,我不管,你负责去打听,给我处理了。”蓝夏压低声音。
“无双公子,我言出必行,送你回运来客栈。”兰景看着这两个人神神秘秘的。
“现在不用了,你的披风借我就行,日后还你。”蓝夏尴尬笑了笑。
“那怎么办?”轩衡低声在蓝夏耳边问。
“先带我会客栈,都到鞋子了,恶心死我了。”蓝夏连微微红,恼怒开口。
“我看无双公子好像受伤了,我护送你回去吧。我是言而有信的人。”兰景态度坚定。
“好。不过我不骑马,也不走路,你看着办。”蓝夏看了看地上。
“那我得罪了。”兰景一只手抱住蓝夏的腰,飞身上天空。
兰景嘴角微微上扬,他给人的感觉就是那仙鹤,蓝夏移开了目光,很快他们进入城中。
“放下她。”玉琪一声怒斥,一掌打向兰景,兰景生生按了一掌,却没有放下蓝夏,继续飞往运来客栈。
“兰景,你受伤了,快放我下来。”蓝夏看到兰景碰了一口血,兰景没有理会玉琪。蓝夏对着身后怒火中烧的玉琪怒吼,“混蛋,你发什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