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丸起了作用,麻痹了她的神经,她的身体慢慢瘫软,陷入沉睡。晟王看着安琪,眼里全是疼惜,他,不会放过璃王。他要璃王痛上千倍万倍,晟王的眼里全是怒火,看来一眼阿福,阿福从未见到晟王出现出这样可怕而且带着仇恨的眼神,微微一怔。
“阿福,让璃王府出点事情,闹得不亦乐乎,算是本王送给他的贺礼,感激他这一剑之仇。”晟王冷冷道,整个人如恶魔般可怕,那吃人的眼神让阿福和青莲一怔,大气不敢出。伤他妻的人,都必须付出点代价。
阿福不明白,走上前,低下头,细细听着晟王的安排。阿福汗颜,王爷,你敢不敢再腹黑一点?杀人也不染指,害人不亲自动手。
第二日,也是大年初一,安琪陷入昏迷,晟王将安琪抱回安琪的白鹭院。小菊见安琪昏迷回来,焦急万分。细心照料着安琪,这一天,来了很多人,徐公派的人来看到安琪昏迷不醒,回去找了几个大夫看,安琪确实是旧疾复发,陷入昏迷,才肯离去。
上官飞燕今儿个打扮得花枝招展,扬言要看看她的七姐晟王妃。
“她始终是我的七姐,就算被爹爹赶出相府,她在我心里也是七姐,她生病了我自当来看看。”上官飞燕含笑说着,目光却落在大街上飞驰而来的马车。
璃王,果然来了,看来昨夜的小道消息没有错。也不枉费她这次的行动。
“见过王爷。”上官飞燕立马上前行礼。
“你怎么在这里?”璃王微微蹙眉道。
“我来看看晟王妃,听闻她旧疾复发,昏迷不醒,我很担心。”上官飞燕含着泪,温柔道。
“那就进去吧。”璃王淡淡道。璃王走了进去,上官飞燕开心地几乎蹦起来,压住内心的狂欢。
上官飞燕进到安琪的房间,只见房间布置雅致,安琪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红色的床帘,让她若隐若现,更加神秘美丽。而她身边坐着一个衣衫不整,脸上还有一条丑陋可怕的伤疤的男子,痴痴傻傻为安琪擦汗,喃喃自语喊着娘子,他就是晟王。
而一边,安王为安琪把脉,玄墨坐在窗边的椅子上,模样焦急万分,有些急得直跺脚。另一边,那美若谪仙的冥王,月牙白的颜色,那么美艳,温文尔雅,却依稀可以感觉到他内心的冷酷无情,却还透露着那一份难得的柔情,只有他在看着床上那躺着的人时才会有那份难得的柔情。
“怎么样?”璃王紧蹙眉头,问道。他很后悔自己伤了上官冰儿,他开始在不断盘问自己,什么叫真正的身体已经死了?他开始糊涂,是只这具身体,还是其他身体?当时的安琪说的是什么意思?他始终没有机会好好问清楚,从昨夜安琪只言片语,让上官嫣然误入歧途,自掘坟墓,他就不想因为安琪这么简短的一句话,误导他。
“锥心之痛,撕心裂肺之苦,她终究还是留下了病根。”安王摇头叹息,站在门口那徐公的人得到了最可靠的消息,才悄然离去。
“娘子,娘子,醒醒,你好懒,睡这么,太阳都晒屁屁了,还不起,真是懒懒的,还说晟儿懒,晟儿都比你勤快,晟儿今天都不是小懒虫了,哼哼,还出汗,懒鬼。”晟王一脸不悦,喃喃自语,数落安琪的不是。
玄墨心猛然生疼,恨不得那一剑刺在自己身上,让他来承受她的痛。
“姐姐,我来看你了。”上官飞燕含泪上前,温声哭泣说着。
“走开,走开,不许碰我娘子,哼哼,娘子睡觉觉最讨厌被人打扰,你们一个个都来打扰她,她一定很生气,才不想起来。坏人,都走开。”晟王像个发脾气的孩子,拿起枕头砸向上官飞燕,那是玉枕,直接砸在上官飞燕的腿上,上官飞燕瘫倒在地,委屈哭泣着,看着安琪,几个丫鬟去扶上官飞燕,上官飞燕一圈一拐,坐在一边椅子上,哭泣道:“晟王殿下,我是她的亲妹妹,她怎么也是我的姐姐,如今这么痛苦,我却什么忙都帮不上,我真是没有用。”
上官飞燕说着,擦擦眼泪,那么楚楚可怜。玄墨和安王还记得上官飞燕以前见到安琪时,那嚣张和不屑,厌恶。如今这模样,真是让他们作呕。
冥王的手微微动了一下,清影立马将一个锦盒交给小菊。
“这是千年人参,还有一张药方,按照药方抓药,喝上两服药就不会再痛了。”冥王语气淡淡的,可是他眼里那份怜惜,逃不过世人的眼睛。
“七哥,你怎么将药方都写好了?”安王不解,冥王根本没有把脉,怎么就提前写好了药方?那要他来干嘛?他就是来抓住安琪是否犯病?安王有些委屈,不悦看着冥王,他还想大展身手呢。
“她在冥王府时,本王就已经为这一日准备好了。”冥王这简短的一句话,透露了他的情谊,原来他早就为安琪准备了,只是安琪在冥王府时,没有发作。玄墨紧蹙眉头看着冥王,他知道冥王的过去,也知道冥王的伤痛,更知道冥王在山之巅,埋葬了他的过去,埋葬了所有关于睿王妃的东西,也割下一段袍子。他更加明白,冥王若真的动起情来,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看来他对小丫头真的很喜欢很喜欢,可是还没有到那种程度,若到那种程度,只怕晟王必须死,如同他无数次想要睿王死。
璃王紧蹙眉头看了一眼冥王,他才是那个罪魁祸首,可是那时他并未想过会有今日的后悔。
小菊感激地磕了头,冥王对安琪的好,她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含泪道:“谢王爷对我家小姐的关怀之心。”
冥王看着安琪,最后站起来,和清影离去,玄墨拉开安王,蹲在床边,看着安琪,有些迷恋这样看着她,温声道:“小丫头,看来那条巨蛇不会来找你了,我还在担心你会不会被那条巨蛇吃了,你倒好,没杀蛇,就先倒下,一点都不像我认识的小丫头。”
晟王一把推倒玄墨,怒道:“哼哼…不许这样靠近我娘子,母妃说过,娘子不能让别的男人靠的太近,我要保护娘子。”
玄墨一屁股坐在地上,怒瞪晟王,怎么感觉这个傻子这么碍眼,烦死了烦死了。“那你保护她就先把那个男人赶走啊?他最想接近小丫头。”
玄墨怒指璃王,将璃王的心思都抖露出来。璃王微微蹙眉,看着玄墨,玄墨就是这样,一生气起来,就会口无遮拦。
“玄墨,注意你的言词?”璃王冷声道。
“哼哼,不许打扰娘子睡觉觉,走开,都走开,娘子一定是不想看到你们,才一直不肯睁开眼睛,呜呜…娘子,晟儿把他们都赶走,你睁开眼睛看看晟儿好不好?不要这样不理晟儿,晟儿好难过。”晟王说着,哭了,很伤心地哭了。
小菊也跟着哭了,感觉她家傻王,像个孩子,她家小姐没办法醒过来,安慰这个傻子,可怜的傻子。
“娘子,看一眼晟儿好不好?晟儿不欺负你,你欺负晟儿好不好?娘子…”晟王的眼泪一直落下,哭得那么凄凉,安琪微微蹙眉,听到晟王像死了爹妈一样,哭得那么伤心,心里暗骂道:男人,是在哭丧吗?我还没死呢。
“咦,醒来?小丫头,你醒来?”玄墨看到安琪的眼睫毛微微颤动几下,开心道。
“娘子,你真懒,太阳都晒屁屁了还睡,真是大懒虫。”晟王说出就哭,说怒就怒,还伸手去打安琪的屁股。
“出去。”安琪无力怒道,怒看晟王,居然敢打她的屁股,可恶,等她好了再收拾这厮。
“小丫头,我们都是来看你的,不带这么不领情还赶人走的吧?”玄墨微微蹙眉道。
“我需要安静,都出去。”安琪闭上眼睛,无力怒道,轻咳几声,一阵疼痛袭来,让她紧蹙眉头。
“小丫头,哪疼了?你们都出去,别来烦小丫头,出去。”玄墨见安琪怒了,立马将屋内所有人赶走,璃王紧蹙眉头,他想起了安琪在街上对他说的那句话‘你的报复,远远超过了你想要的。你,赢了。’可是他感觉自己输了,在莫名其妙中输得一塌糊涂。他却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在哪里做错了。
玄墨赶走了其他人,正欲关门,突然被晟王一脚踢了出来,晟王很快将门关上。
玄墨刚回身门已经关上,玄墨气得低吼,狠狠一脚踢了一下门框,可是一想到安琪可能会火气更大,第二脚没有落下去,硬生生压住。往院子走,看着一盆花草,被雪埋着。他再次抬脚,可是一想到这是小丫头的地方,不是睿王府。可是还是忍不住,一脚踢翻,在上面狠狠踩了好计较,泄愤,走之前还鄙夷看了看地上的杰作,撇撇嘴说道:“幼稚。”
这似乎是在太医院时,安琪骂他的吧?
安琪微微扭头看到晟王邪魅一笑,又是一个不属于天地的美,鬼魅的笑容,让世间万物的芳华都黯然失色。安琪的眼神似乎在说:这下满意了?安琪在暗自为玄墨叫苦,谁让他倒霉,遇到这么腹黑心狠的晟王。
晟王甜美地喊道:“娘子。”
上官飞燕一瘸一瘸走着,含笑道:“王爷,这墨世子也是为了姐姐好,姐姐需要好生休养,她以前在雪雁院养病时也是这般不许我们打扰。”
璃王一听上官飞燕说道安琪,看了一眼上官飞燕一圈一拐。
“本王送你回府。”璃王淡淡道,他想要看看安琪说的真正的身体已经死了,是什么意思?他要去看看安琪以前住的地方。他现在开始相信另一个说法,一个人,变成两个人,人格分裂。
璃王带着上官飞燕出了晟王府,上官飞燕可不希望这么快就回答相府,她发现璃王很喜欢听关于安琪的事情,其实她根本不知道安琪的事情,她就开始胡吹。
“王爷,要不我们先吃点东西再回相府吧?听闻这家醉仙楼的饭菜很好,不如坐下来,我再一一跟你说关于七姐姐的一些小秘密,不为人知的小秘密。”上官飞燕笑道。
璃王听到小秘密?难得和她不一样有关?是她一直伪装?还是变成另一个人?还是,她根本就不是上官冰儿?璃王疑惑着点了点头。
醉仙楼
“王爷,先喝一杯酒暖暖身。”上官飞燕给璃王倒了一杯酒,含笑看着璃王,璃王没有动,一直在沉思,上官飞燕立马继续说:“我以前常偷偷去七姐的院子玩,看到,七姐偷偷拿着棍子,在挥舞着。”
璃王一怔,看着上官飞燕,上官飞燕将酒杯端到璃王面前,不自觉地接过,喝了一口,问道:“你确定你看到她在习武?”
“也不确定,只是那人的身影和七姐一模一样,没看清脸,不过就是见到她…”上官飞燕的红唇微微勾起,含笑看着璃王,璃王微微迷糊。摇了摇头,还是不清醒,慢慢眼花缭乱。
许久,沉默了许久。
“安琪?冰儿?你到底是安琪还是冰儿?”璃王迷离的眼眸看着上官飞燕。
上官飞燕含笑扑进璃王的怀里,看来这个药还真的是有效,做晟王妃的替身又怎么样?只要是璃王的人了,璃王就一定会娶她,那么她会慢慢爬上璃王妃的宝座。
“安琪,安琪。”璃王昏昏沉沉,感觉到上官飞燕投进怀中,可是他看到那张脸,是安琪,他兴奋不已,以为是安琪对他投怀送抱:“为什么要故意疏远本王?”
“王爷,没有,我那么喜欢王爷,怎么舍得疏远王爷?”上官飞燕娇媚笑道,在璃王的怀里不安分地蹭了蹭。
“安琪,你不疏远本王了?”璃王有些激动道,手不安分抓紧上官飞燕的腰,打横抱起来,摇摇晃晃往床上走。上官飞燕欣喜若狂,娇羞看着璃王那张俊美的容颜。
“安琪,本王一定会给你一个名分的,要什么本王都会给你,什么都给。”璃王的头慢慢昏沉,他看见的是安琪含笑看着他,他更加激动,一室暖色,春光外泄。不知过了多久,夜色深了,一个黑影从窗户飞进来,换走了上官飞燕,而趴在璃王身边的,成了秦媚儿,她脸颊粉红,燥热难耐,感觉到身下一个男子,开始不安分扭曲着身体,璃王迷迷糊糊,见着月光,看到的还是安琪的脸,嘴角一勾,以为是她不满足,又来了,再次一次风里雨里。
第二日,二人双双醒来。
秦媚儿尖叫,抓起被子往自己身上挡。“啊…”
银狐站在外面守了一夜,听到里面暗昧的动静,他走远了。如今听到尖叫声,他有些疑惑,上官飞燕昨天不是还一直喊着王爷吗?怎么早上醒来就这尖叫?
璃王看到是秦媚儿,不是安琪,脸色大变,狠狠一巴掌打下去,秦媚儿这才清醒,停止尖叫。
“王爷恕罪,刚才,刚才我太害怕了,我不知道王爷和我…”秦媚儿低下头捂住脸,有些欣喜却含泪,温声道。
“你怎么会在这里?”璃王怒道,抓起衣服,穿上。他记得他和上官飞燕在这里,酒?璃王想起自己就是喝了一口酒之后就开始糊涂,昏昏沉沉,之后就看到了安琪,原来这一切都是幻觉,昨夜那美妙的感觉,居然只是幻觉,不是安琪。璃王的脸色黑了下来,磨磨牙道:“上官飞燕。”
“王爷,我只记得我在府内,不知为何,突然就不记得了,醒来,就是刚才。如今,我已经是王爷的人了。”秦媚儿娇羞低下头,根本不在意刚才那一巴掌,一脸喜悦。
“穿上你的衣服,给本王滚出去。”璃王怒道。
“什么?王爷,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怎么,怎么能这样对我?”秦媚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惊哭道。
璃王面色铁青,一脸怒气,冲出房门。银狐见状,立马低头,不敢出声。
“你一直站在这里?”璃王怒问。
“是,属下一直在这里。”银狐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上官飞燕呢?她居然敢对本王下药。”璃王磨磨牙,怒道。
“什什么?”银狐不敢相信,结巴道,他还以为是两情相悦,才没有进去打扰璃王的雅兴。
而另一处,上官飞燕含笑醒来,她的手摸到了柔腻腻软趴趴的肚子,这不是璃王的八块腹肌,不是璃王坚实的身体,而是油嘴肥肠的徐讯。
上官飞燕大惊,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脸色惨白,呆住了,动都动不了,看着徐讯那张恶心得油脸。
徐讯憨憨打了一个哈气,一股恶臭的口气,让上官飞燕猛咳了好几声。徐讯睁开眼看到上官飞燕,一个大美人,他见多了,昨夜也只是随便叫了一个美人,根本没看清是谁,居然没想到是上官飞燕。
“美人,看来昨夜用了太医的药,还是很给力啊,看你这一脸排红的。”徐讯得意自豪看着上官飞燕。
“你怎么在这里?璃王呢?”上官飞燕立马哭了出来,她明明是和璃王,怎么变成了徐讯?不行,她是璃王的人,不要做徐讯的人。
“美人,你这是何意?都是本公子的人了,居然想着璃王?”徐讯的面色立马带怒,双下巴微微颤抖几下。
“不,我昨天明明是和璃王在醉仙楼,不是和你。”上官飞燕连忙拿起地上的衣服,欲跑。
“来人,将这个贱人给本公子抓住。”徐讯大怒。
外面冲进来几个家丁,拦住上官飞燕。
“你们谁敢,我可是相爷的千金。”
“相爷?哪个相爷?是秦老不死,还是那个上官什么玩意?”徐讯扣扣鼻子,懒洋洋问道。
“我是上官书的女儿,上官飞燕。现在是璃王的女人,我要去找璃王。”上官飞燕将衣服裹在身体上,大哭道。
“上官书算什么?璃王的女人又算什么?上官嫣然不也被本公子摸了亲了?还是璃王妃呢,呵呵。听说她在国宴上出尽丑事,被璃王关在别院。本公子还真是想得紧啊。”徐讯摸摸那一团肥肉的肚子,拿起衣服,走向屋内的暖炉,边说边笑,一脸淫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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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离别
晟王府,晟王看着信鸽带回来的小纸条,邪魅一笑,阿福很无语看着晟王,他居然很满意自己的杰作。不知上官飞燕要如何闹徐府,秦媚儿如何闹璃王府,秦宰相如何和璃王不和,一定是一场好戏。
“璃王不会因此屈服给一个女人,秦媚儿也不会善罢甘休。上官飞燕是一个撒泼的女人,真是一石二鸟。”阿福低声喃喃自语。
晟王面无表情,不喜不怒,看不出他心中所想。
“可是王爷,您怎么知道上官飞燕会对璃王下药?”阿福看着那小字条,问道。
“上官飞燕好不容易找到这样单独见面的机会,她岂会放过?”晟王嘴角一扬,邪魅笑道。
“王爷,真是高,接下来就是上官飞燕有喜,徐公会放过她离开吗?徐公还抱着希望,希望徐讯有子嗣,而这个时候上官飞燕肚子里正好有了孩子,他依然期望这个孩子是徐讯的。而璃王,不会要,上官飞燕不会屈服徐讯,徐家要闹得天翻地覆。”阿福兴奋笑道。
晟王长长叹一口气道,徐公想杀安琪的心,他看在眼里,他岂会容许徐公这样做?母妃已经死了,娘子不能再没有,他一定要徐家灭门,才能解他心头之恨。
阿福抿嘴偷笑,不管上官飞燕是否怀孕,接下来都会把出喜脉。
安琪喝下药汁,身体的疼痛减慢,她却面无表情,坐在书房内,没人知道,她现在还在承受着多么大的痛苦。
“小姐,冥王殿下送的药方和千年人参,还真是管用。”小菊开心道。
“什么?冥王?”安琪微微蹙眉,看着小菊。
“是啊,他说在冥王府他就已经为你准备了。冥王对小姐真是好,可是姑爷对小姐也很好,虽然他是一个傻子,可是他却最疼小姐了。”小菊感动地回答。
安琪紧蹙眉头,心中有些发闷,冥王,他不应该收回自己的心吗?璃王是一个掠夺者,好对付,也很容易让人恨,她一开始不喜不也不恨,可是他纠缠不清,让她有些厌烦,最后还带着讨厌和恨。
安琪喃喃自语:“冥王。”
小菊见安琪紧蹙眉头,不再言语,她不明白安琪在想什么,也不敢随意猜测。
安琪长长叹了一口气,她想起以前南下时,玄墨和她八卦过冥王的事情。
“娘子…”晟王甜美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安琪的思路。他依然痴痴傻傻,笑得那么纯真,颠颠撞撞跑到安琪面前,碰掉了多少个花瓶,桌椅,小菊早已经习惯,只好收拾好出去。
晟王只差一步就到安琪面前,突然一个小竹筒飞进来,晟王手指矫捷夹住,面色立马凝重起来,这是紧急时采用的红竹筒。晟王手指轻轻挑开,看了一眼,之后所有的东西在他手上成了粉末,从他的指缝落入地面。
安琪感觉到晟王的变化,这厮从来不会有这样严肃的神情,说明是一件棘手的事情。
“娘子,为夫离开一段时日,你先住进竹林里,对外宣病,不必去徐府。”晟王在安琪耳边轻声说着,含笑亲了一下安琪的脸。
安琪紧蹙眉头,不是这厮又趁势偷亲自己,而是莫名的伤感,一段时间?要多久?她还真是不习惯他不在身边闹她。
晟王打横抱起安琪,往竹林走,安琪并未言语,只是沉默。她抬头看着这个男子,总是能有一种让她安心的感觉,这,就是安全感吗?安琪将头靠在他怀里,从未感觉如此安静过。
晟王嘴角一扬,温柔在她额上留下一个吻,安慰她说:“很快就会回来,好好养着,不要劳累,还有,不要出竹园。”
“怎么这么罗嗦?还要不要离开?”安琪闭上眼睛,闷闷道。她不喜欢离别,感觉很伤感。以前和战友离别,可没有这么难受。那时她不明白,为什么她们抱头痛哭,那么依依不舍,就算离开,网络那么发达,交通工具也不懒,见个面多容易,她不会感觉她们真的分开,因为她感觉地球很小,小的就像一个家,从一个房间走向另一个房间。可是这古代,却让她感觉,这个世界好大,她好渺小。
晟王轻咳一声,是的,他好像罗嗦了,他从来不会罗嗦的。不过他是关心她,她居然要赶自己走?晟王无奈摇头笑看安琪,安琪依然闭着眼睛,可是她的难过却写在秀眉上。
“等我回来,我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晟王温柔将安琪轻放在床上,伸手抚平安琪的眉,眼里的柔情那么明显。
“什么时候回来?”安琪最后没有忍住,还是问了她很想知道问题。
“娘子是迫不及待要嫁给为夫?为夫会因为这句话,早些回来。”晟王有些激动说着,他知道她希望他早点回来。
“不用,晚点回来就好,我好清静一段时日。”安琪闷闷道,若是早点回来,只怕这厮要不眠不休,把身体弄垮不可。倒不如不要让他那么急着回来。
“真是伤为夫的心,好好照顾自己。”晟王轻叹一口气,说着,站起来拿了些必备的东西,换上一身隐卫的衣服,带上面具,欲出门。
“药,没带。”安琪微微蹙眉,冷声道。
晟王嘴角一扬,这个女人,嘴硬,还懂得关心他。晟王打开药箱,拿一瓶药,微微侧头看了一眼安琪。淡淡道:“保护好自己,遇神杀神,遇鬼杀鬼,等我回来,娶你。”
“谁要等你回来?谁要嫁给你了?”安琪扭过头,有些闷闷道,她的心很难受,她才不要像古代女子那么乖乖守在家里等着丈夫归来。
晟王揉揉额,无奈道:“保护好自己,我会很快回来。”
安琪没有说话,也没有看他,听到他离去的脚步声,她的心就更加难受。
一阵风吹过,晟王消失在竹林里。安琪有种窒息的痛,可是她现在不能乱动,好好养伤。
“王妃,您别下床,好好休息。”青莲走进来,急忙道。
安琪郁闷地看了一眼门口,紧蹙秀眉,有些后悔刚才没有多看一眼。思念,就是从分开的这一刻开始。前世也未有过这样的感觉,这厮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几日后,徐公的人再次前来请安琪去为徐讯诊治。安琪刚出晟王府,就遇到玄墨,玄墨嬉皮笑脸,靠在马车旁。
“一听说徐公请你,我就来当你的,护什么?你说的那个,哦,护花使者,嘻嘻…”玄墨不好意思笑道。
“嗯。走吧。”安琪微微点头,说道。
玄墨见这次没有晟王跟着,心情爽了很多,笑得更加耀眼。正当得意的时候,看到一个一身月牙白的身影,骑着白马,策马过来,后面还带着十几个侍卫。玄墨脸色立马黑下来,看了一眼冥王,嘟嘴低声道:“还真是被睿王说中了,今天一定会见到冥王。”
安琪没有理会,上了马车,她知道冥王的情,她不想接受,也不想理会,冥王,对她而言,不过是一个知遇之恩的人。
玄墨见安琪的反应,很满意,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意,翻身骑马,跟着马车离开,冥王微微蹙眉,策马到马车旁,并未言语。
“小丫头,听说徐公子前几天宠幸了上官飞燕,不是说不举吗?”玄墨说着挠挠头,偏头看了看车内。
“徐公子的病症,安王也和我说了一二。他可以用药物控制,不过,这样做,后果更加惨重。”安琪淡淡道,她知道徐讯定然服用了药物,否者不可能和女子交欢。徐公的人看了看车帘,有些咬牙切齿,她怎么猜到?徐公说此事和她有关,她自然知道,她还说是安王和她说的,真狡猾。
“哦?后果多惨重?”玄墨好奇地掘开车帘,看安琪依然冷淡的容颜,可是眼里却多了一丝笑意。玄墨一怔,这笑意他记得,在整治秦媚儿和兰红玉时,她就是这样笑的。
“可尝试过尿憋,又尿不出来?”安琪淡淡道。
玄墨立马红了脸,低声道:“小丫头,你,还是不是女人啊?这种事情你也敢问?”
“尿血。”安琪无语翻了几个白眼,知道玄墨没办法接受这样的问题,她也没必要卖关子,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