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哟哟…这下是惨了。”玄墨惊呼,似乎很同情,可是眼里全是幸灾乐祸。
“听闻上官飞燕自称是和璃王生米煮成熟饭,可是她却在徐讯的床上,你说这是怎么回事?”玄墨再次问道。
“我又不是神。”安琪郁闷看了一眼玄墨,说道,意思是不是我干的,别什么事情都以为是她做的啊。
“嘿嘿…知道你不是神,我是护花使者,那么你就是花朵,美丽的花朵,呃…带刺的蔷薇。”玄墨嬉笑着说,拉开车帘看到安琪冷眼怒瞪她,他立马变脸。
“说醉仙楼,璃王和上官飞燕一同进去,第二天,秦媚儿在璃王床上,而上官飞燕在徐讯床上,你说会不会是秦媚儿调包?”玄墨又再次问起。
安琪觉得很奇怪,上官飞燕突然来晟王府,之后和璃王一同离开,之后醉仙楼,再次徐府。真是一个大疑团。
“上官飞燕有喜了。”冥王淡淡道。
“什么?”玄墨张大嘴巴,大叫道。
“安王把脉时,确定是喜脉,安王的医术,自然不用怀疑,不需要等到一个月,他就可以知道结果。”冥王淡淡道,看着前方。
“那,孩子是谁的?”玄墨低声问道,一只手还挡一下,像在说什么大秘密。
“上官飞燕一口咬定是璃王的。”冥王意味深长看来一眼玄墨,淡淡道。
“徐公定然不会这么认为,因为这个孩子极有可能是徐讯的,因为那是他唯一的希望。”安琪淡淡说着,嘴角一扬。徐讯,日后是否有子嗣都是一个大大的未知数,徐公的血脉也就是到这里,若上官飞燕肚子不是徐讯的孩子,那么,徐公就测底没了希望。徐公为了这小小的可能性,一定不会放走上官飞燕。冥王嘴角一扬,看了看车帘内的安琪。
玄墨再次拉开帘子,弯着腰,把脑袋伸进车内,问:“小丫头,你怎么知道?”
安琪靠了靠车壁,懒洋洋看着玄墨,似乎在嘲笑玄墨,淡淡道:“不是说了吗?徐讯得了一种类似花柳病的怪病,徐讯服下了一些不该用的药,和上官飞燕,咳咳…你懂的。这下神仙也未必能救得了徐讯。也就是说,若上官飞燕肚子里的是徐讯的孩子,那徐公的血脉就有了,最好是个男孩。否者,徐公,只怕是…不说了。”
“哦,我明白了,那么徐家不是还有徐德邦嘛,他那支的男丁可不少。说来也真是奇怪,徐宗伟就这么一个儿子,连女儿都没有,可是徐德邦却有五个儿子,还有一个十岁的小女娃,呵呵…”玄墨笑道,似乎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可是这番话,都是睿王之前就教了他。
安琪看了看玄墨,在想玄墨这是故意的吗?还是知道她的心思?徐公的人,一脸怒气,身上的萧杀之气那么明显。
“这些不是你我能议论的,徐家的事情,只有徐公最清楚,我们不必多言。”安琪冷冷道,拿起车内的一个小饰品,拍了一下玄墨的脑袋,玄墨立马直起身子,却开心地摸摸脑袋。
“听小丫头的,不说,嘻嘻…”玄墨嬉皮笑脸,笑道。
“到了。”冥王冷声道,余光扫了一眼玄墨。
走进徐府,安琪微微蹙眉,什么叫徐家才是大理国幕后的主人,这徐府,比皇宫还要富丽堂皇,奢靡之风,随处可见,金色的大门,柱子,都是黄金。
玄墨撇撇嘴看着这一切,目光落到安琪脸上,看着安琪,他心情好多了,什么都不用管,只要有她在身边,都哪里都是一样的。
安琪看着玉石地板,眉头紧蹙,看来大理国的国库,都被徐公搬来徐府了。
冥王面无表情,任由那一身月牙白在风中飘荡,墨发在风中吹起,显得那么孤独落寞。
三人跟着带路的人进去,不一会儿遇到徐德邦。
“冥王,晟王府,墨世子,微臣恭候多时。”徐德邦行礼道,冥王只是点了点头。
安琪跟着引路人一同走进去,徐讯那一团肥肉,躺在大床上,油腻腻的双下巴,摇动几下,看到安琪时,他两眼全是怒火,安琪嘴角一扬,冷笑看着徐讯。
“你这个…”徐讯欲大骂,却被徐宗伟呵斥住。“不孝子,你给我闭嘴。”
“爹爹,你忘记了她是怎么打我的吗?也是因为去了晟王府,我才得了这个类似花柳病的怪病。”徐讯大怒道。
旁边站着两男一女,上次安琪见过,璃王手下的三个江湖郎中,身手不凡。
璃王坐在软榻上,细细品茶,看到安琪来了,他的手微微攥紧,那一夜,不是她,为什么不是她,为什么?璃王微微转动手中的茶杯,眼里的占有欲那么明显,盯着安琪,玄墨似有意,又似无意,正好走过去,挡住了璃王的视线。
“小丫头,要把脉吗?”玄墨面色很难看,问道,他感觉安琪的手放在那只肥手上,太恶心,恨不得自己也会医术,替她去碰那只恶心的肥手。
安琪微微抬眼,见到玄墨眼里的那恶心,轻笑道:“在他手上绑线。”
“悬丝诊脉?好,这个好,嘻嘻…”玄墨立马笑道,安琪走到一边坐下,冥王走向璃王的一边,也坐下。
玄墨见安琪有模有样,他嬉笑着站在安琪身边。他挡住了璃王的视线,这下,我知道了,他是故意的,就连冥王的视线他一并挡下。
安琪嘴角一勾,在红线上细细观察。之后她放下红线,摇头道:“国舅大人,徐大公子这病很怪,本王妃不过是一个女子,不懂这方面的病。”
徐宗伟脸色大变,却冷声道:“可是三位神医都说,我儿是被点了穴位才这样的。难道晟王妃没看出来?”
“哦?既然三位神医能看出来,那太好了,本王妃也不用在这里丢人现眼。”安琪淡淡笑道。
“晟王妃,这种手法很奇特,我们不过是江湖郎中,哪有这等本事?”一个男子上前一步,小道。
“这就奇怪了,我闻所未闻,居然还有这种事情。看来三位神医一定有所耳闻。”安琪嘴角一勾,冷眼看着他们。
“晟王妃,我们闻所未闻,不过从脉相上看,徐公子的某些部位和经络,被堵住,穴位不通,我们解不开。”另一个男子上前弯身说道。
“世间居然还有这等事情?徐德邦大人,你可听闻过这等事情?”安琪淡淡道。她突然想起阿福那日和徐德邦说了什么,晟王这厮还没告诉自己。
“微臣不过是掌管刑部,不是太医院,对医术一窍不通。”徐德邦微微蹙眉道,心里暗骂道;就算我欠你的情,我也不要被你拖下水,不过一个小小的把柄而已,哼。
“呵…一窍不通?那就是有九窍是通的?”安琪冷笑道。
玄墨张张嘴,几乎笑出声,有她这么误解别人的吗?
“王妃说笑了。”徐德邦汗颜低下头,他可不想像上官嫣然那样被她说得什么都抖露出来。
“嗯,既然九窍通的人都不知道,我这个只通一窍的,更加不明白了。”安琪一本正经说着,理理衣袖,优雅站起来。
玄墨低声失笑,看着安琪这副认真的模样,不像说笑,却说了什么歪理。
“晟王妃。”徐宗伟怒道,大声喊。
“国舅大人,不会抓着我这个只通一窍的人不放吧?”安琪嘴角一扬,冷声道。
“你这是何意?”徐德邦一怔,他立马明白安琪的话,惊呼怒道。
“徐大人没听过一个成语吗?有些人最喜欢过河拆桥,本王妃最喜欢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安琪说着直视徐德邦,她不明白阿福跟徐德邦说了什么,不过也笃定了这事情肯定对他不利,对他在徐家很不利的话或者事。
徐宗伟杀人的目光立马落在徐德邦身上,“你说,是怎么回事?”
安琪挑挑眉,欣赏地看着二人互相怒瞪对方。玄墨一脸惊讶,眼睛眨了眨,看着二人相互怒对对方。
“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你还不如问她?”徐德邦大怒道。
“你和她之间有什么交易?为何要害我儿?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徐宗伟怒道。
“什么交易?什么都没有。被污蔑我,上次皇后的人头案,你就污蔑了我一次,这次你还要污蔑我。你偷偷杀了我抓回来的那些画匠,不就是为了杀人灭口吗?”徐德邦大怒道。
“我什么时候杀画匠了?我杀的都是…”徐宗伟立马住口,想到了什么,不再言语。
“你杀了什么?说,你到底在我背后都做了什么?”徐德邦怒问,他们原本就水火不容。
“都住嘴。”徐公冷声呵斥住,缓缓走进房间。
璃王冥王先后站起来,冥王冷眼看着二人。由此可见,徐公的威严和势力多么强,两个王爷见到他,都要站起来微微弯身一下。
安琪见状,也更加确定了徐讯对他的重要性,那么上官飞燕,更加重要,生出来的小孩,要是像璃王,或者是个女孩,上官飞燕必死无疑,当然,要是生出来的长得像徐讯,又是男孩,那么上官飞燕就飞黄腾达了。安琪一想到徐讯,恶心地打了一个不易察觉的寒颤。
“晟王妃看了?徐讯如何?”徐公冷声问道,那杀人的眼神,深不可测的眼神,让玄墨都感觉不舒服,不敢直视。
安琪直视着徐公的眼眸,没有一丝畏惧,淡淡道:“我自当尽力,不过,是否能治愈我可说不准,我回去好好研究医书。”
安琪嘴角的笑意很明显,这话是在说徐讯的命在我手上,我,你还不能动。收起你的杀气,要么玉石俱焚。
徐公的胡子狠狠动了几下,他恨不得将安琪立马处死,可是,安琪不肯现在出手救徐讯,用强的,也未必管用。而他的另一个希望,还没找到。
“那么。晟王妃就留在徐府,等徐讯好了,晟王妃再离开。”徐公冷声怒道。
玄墨一怔,眼里全是怒火,上前一步,却被安琪的手轻轻拉了一下,玄墨被安琪的小手轻轻拉了一下,心里一暖,知道安琪自有对付的方法,他不用担心。
冥王微微蹙眉,这不是明显的囚禁吗?正欲开口时,安琪笑了。
“呵呵…徐公大人,看来你不明白,医者,最讲究的就是思考的坏境,坏境不佳,怕这辈子都不会想到好的方法。”安琪笑道,*裸的威胁。
“放眼大理国,还有什么地方比我徐府还要好?这个环境就是最佳。若是你想晟王,我自当将他接过来。”徐公冷声道。
安琪一脸无谓,百无聊赖理理衣袖,淡淡道:“徐公还真是世俗。”
“大胆,你敢出言不逊?”徐宗伟大怒道。
“徐公不必动怒,我说的不过是一个事实而已。在徐公眼里,金银财宝堆积起来的宫殿就是最美好的地方,可是我却觉得,无拘无束,特别是,没有压迫感,这样的坏境,才是最佳,兴许哪天心情好了,就想到了一个好办法。要是心情不好,一不小心,伤了徐公子,反正心情不好的时候,不会顾及后果的,汗…”安琪轻叹一声,淡淡道,可是这是威胁,若是心情不好,不会顾及后果,那么会做出什么,谁知道呢。
徐公从未遇到这样巧言善变的人,而且不畏惧他,还*裸恐吓他。他那眼神,如利刃般吓人,极力压制内心的怒火,只能是自己先让步,冷声带怒说道:“那你说,要多久才想到办法?”
“徐公还不如退休好了,刚才我都说得那么明白,你都没听懂,看来也是老了,徐家不是还有徐德邦徐宗伟二位大人吗?徐公何苦将自己折磨成这副模样,连话,都听不明白。”安琪鄙夷道,抬起头,迎上徐公吃人的目光。
房间里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徐公脸上。玄墨的神经都提起来,做好备战的准备。他可不想失职,护花使者要当得称职。可是这朵花是不是也太能惹事了点。玄墨做好死的准备,反正有小丫头在,死?不怕!和她一起下黄泉,他也幸福。
冥王手里的茶杯微微变了一个方向,随时都可能出手,一出手,必然如利刃飞过,死伤无数。
璃王微微蹙眉,看着安琪,她怎么那么能惹祸?徐公都已经让步了,她反而侮辱徐公。
许久,徐公终于开口,磨磨牙说道:“晟王妃,你最好快点想出办法,否者,我可没有那么多耐心。”
“我会尽快想到对策。”安琪淡淡道。她知道徐公快要爆发,惹到这里,够了,这老头平日太顺,也需要赌赌气,免得身体太好了,对谁都不好。安琪看着徐公拂袖而去,嘴角一勾,冷眼盯着徐公,她要将晟王所有的痛苦,一一讨回来,千倍万倍奉还。
“小丫头,不要这样看他,会惹麻烦的。”玄墨见安琪的眼神全是恨意和怒气,立马提醒道。
“我惹的麻烦还小吗?做我的护花使者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安琪淡淡道,含笑看了一眼玄墨。
“嘻嘻…是不好当,你太爱惹麻烦。”玄墨嬉笑道,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看着安琪。
“国舅大人,本王妃就不多留了,想到对策,一定将药方送至徐府。”安琪冷冷道,看了一眼徐宗伟。
“爹爹,你看看,这么狂妄的毒妇,连爷爷,她都不放在眼里。”徐讯大怒道。
“毒妇?”安琪停住脚步,淡淡道,回头冷眼看了那恶心得肥肉。那一眼,凶狠,威严,直射徐讯,徐讯一怔,心中打了一个寒颤,他见过最可怕的眼神,是徐公的,可是安琪的眼神,比徐公的还有可怕千倍。
“小丫头,不必和他计较。”玄墨含笑道。
“谢徐公子提醒,本王妃还真是要好好练就一下毒妇。”安琪嘲讽笑道,缓步离去。
冥王至始至终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可是他身上的杀气,却若隐若现,时而出现,时而消失。因为这一路,到处都是杀机重重。
璃王追上去,玄墨挡住璃王,不让他接近安琪。
“璃王,你还是离小丫头远一点。”玄墨有时候会将礼仪对璃王行礼,可是有时候他就会忘记,总是记不住那么多虚礼。
“徐公都没有软禁本王妃,璃王倒是想要囚禁本王妃不成?”安琪冷笑道。
“你还没有解释那句话,那日你说的,你真正的身体已经死了,是什么意思?”璃王焦急问道,因为每一次都没办法和她好好谈,这次一定要问。
冥王一怔,真正的身体已经死了?还有加上之前那句话,她和上官冰儿原本就是两个人。冥王的思绪开始凌乱,又很快清醒,她就是安琪,和上官冰儿不是一个人,这,就是答案。
“白梅会催眠术,我无非是被他傀儡了一下,自己说过什么,自己早已经忘记。”安琪冷声道,绕开璃王,往前走。
“你。为什么不给我解释到底是怎么回事?”璃王再次陷入混乱中,他从未如此疑惑,当他认为安琪是上官冰儿,失忆的上官冰儿,可是安琪却告诉她,她不是。之后他说服了自己,安琪不是上官冰儿,可现在安琪这样的解释算什么。他看不清她,他感觉一切都很混乱。
安琪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往外走。
“王爷,王爷,救救我,救救我,我怀了你的孩子,是你的孩子。”上官飞燕冲过来,一把抱住璃王的腰,哭道。
“是你?”璃王狠狠一把推开她,银狐一脸阴沉一把按倒上官飞燕,他因为那天的事情,罚站在雪地里一日一夜,滴水未进,思过了很久。
“王爷,那天是我,是我,不是秦媚儿,是我啊王爷。”上官飞燕哭道。
“本王醒来为何见到的是秦媚儿?”璃王一脸怒气,怒道。
“王爷,那天我给王爷下了药,*醉。那天你一直叫我安琪,你忘记了吗?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王爷,王爷。”上官飞燕哭道。
安琪一脸怒气,觉得一阵气血上涌。捏紧拳头,恶狠狠扫了璃王一眼,瞪了一眼地上的上官飞燕。耻辱,绝对的耻辱。
玄墨怒瞪璃王和上官飞燕,恶心,他觉得十分恶心。看到安琪一脸怒气,走了,立马追上去。
“小丫头,不要生气,上官飞燕不是和徐讯嘛,她肯定是胡说八道,不要信她的话。”玄墨安慰安琪道。
“*醉,让人看到心中最想看到的那个人。”冥王冷声解释道。
“我知道。”安琪闷闷道,继续下一句话:“我恨他。一开始他是陌生人,谈不上喜与不喜。可现在,我恨他,亵渎了我,这是一种耻辱。”
“也许上官飞燕是胡说,她也许就是和徐讯在一起,不是和璃王。”冥王淡淡道,他不希望安琪感觉不舒服,不希望她感觉自己被人亵渎了,那么恶心。他知道那夜有人掉了包,他不管而已,但是他要告诉她一个谎言,希望她好过一些。
“就是,上官飞燕胡说八道。”玄墨随声附和道。
安琪长长吐了一口气,心情好受了很多,不去想。
安琪上了车,玄墨一屁股坐在车前,拿起马鞭,冲徐公的人说道:“你们都回去吧,我送小丫头回去。”
徐公的人个个趾高气昂,冲冥王行了礼,转身离去。
“还真是没礼貌,哼。”玄墨撇撇嘴,冷哼道。
“别忘记刚才我将那只巨蟒气得不行,他们给我们脸色看也属正常。”安琪在车内淡淡道。
“呵呵…想起那只巨蟒那副要吃人的模样,我还真是吓了一跳,你太能惹事了,你就不怕后果?”玄墨赶着马车嬉笑问道。
“徐公暂时不会杀她,因为徐讯是徐公唯一的血脉。”冥王骑在白马上,风云潇洒,美若谪仙,淡淡说道,看了一眼车内的安琪。
“冥王也看清了这一点?”安琪淡淡道。
“就你们都看清,害我白白担心那么久。”玄墨不开心抱怨道。
“不过徐公不杀你,可是有一个人未必不会。”冥王严肃说着,目光落在远方。
玄墨紧张回头看白马上的冥王,问道:“谁?谁要杀小丫头?”
安琪嘴角一勾,笑道:“我正好要等着他出手。”
玄墨急得拉开车帘半个身子都探进车内,问:“是谁?谁要杀你?我先干了他。”
“用你的脚丫子想想。”安琪见玄墨这副模样,打心里感激这样关心自己的朋友,含笑道。
“你又嘲笑我。”玄墨一脸不开心坐直身子,继续赶车,他赶车的速度很慢,他才不想那么快和小丫头分开。
“不过徐公若是看到徐讯无望,他不会放过你。他最近似乎在寻找什么人。”冥王紧蹙眉,看了一眼帘子里的安琪,带着担忧之色。
“谢冥王关心,我知道。”安琪淡淡道。
“什么?那样小丫头不是很危险?”玄墨紧张道。
“是很危险,没治好徐讯之前,有一个人要杀她,时间长了,徐公失去耐心,她更加危险。”冥王冷声道。
“不行,那就治好那个大肥猪,虽然我很不喜欢他,但是还是为了小丫头的安全着想。”玄墨焦急道。
“治好他,你认为我还有筹码和徐公抗衡?徐讯好的那一刻,就是我见阎王之时。”安琪淡淡道。
玄墨一怔,立马勒紧缰绳,马车停下。玄墨拉开帘子,再次将半个身子探进去,他很担心小丫头的安慰,徐公,比巨蟒还要可怕千倍,他不能像上次一样,能轻而易举救她,就算死,也伤不到徐公一分。
“你可想到对策?”冥王停下,淡淡问道,示意身后的侍卫停下。身后的侍卫分三个府上的侍卫,晟王府,睿王府,冥王府。睿王府的侍卫和冥王府的人一向不合,可今日走到一起,都很诧异。
“放心。”安琪冷声道,闭上眼睛,嘴角一勾。
玄墨更加焦急,恨不得将安琪带走,远离这里,他后悔没能让安琪远离这里的一切。
“不行,我才不要放你和那只巨蟒玩命。”玄墨一脸怒气道。
“你可以选择离开这里。”冥王的声音有些小,却很认真。
“不必担心,到我非走不可时,我一定离开。”安琪淡淡道,看了一眼帘子外的冥王,帘子隔着两个人,就像隔着两个世界那么遥远。冥王看着帘内的安琪,心中感慨万千。
“需要离开,告诉我,我让晟王和你一起走。”玄墨闷闷道,他知道安琪放不下的是晟王,他心里安琪是最好的,晟王不过是一个傻子,保护不了安琪,说实话,他打心里不喜欢晟王。可是他却没想过取代晟王,因为睿王说得对,只有晟王,才能给安琪笑容,他,给不了。
安琪轻笑,摇了摇头,她感激玄墨的这份心,可是她除了感激之心,没有别的,“还头一次听到护花使者连绿叶也一起护了,玄墨大侠这般高尚的品质,我是不是要发个奖励?”
玄墨一听心下一喜,回头笑道:“什么奖励?”
安琪轻笑一声,无奈摇了摇头,说道:“我刚才有说什么吗?”
玄墨又坐直身子,闷闷道:“拿我开心。”
安琪不再言语,只是闭上眼睛,她闻到很多陌生的气息,还有利刃的味道。
“小丫头,今天怎么没见到晟王?”玄墨突然想起来,晟王似乎总是和安琪形影不离,每次都让他发怒,憋屈。
“关心他,倒不如关心一下,周围的杀手。”安琪冷声道,嘴角一扬。
“看来鱼儿上钩了,他的耐心真不怎么好。”冥王冷笑一声,说道,他也感觉都周围的杀气。
“什么?谁?”玄墨立马警惕起来,看着四周,他这一路走得太慢,给了杀手足够的机会。
“不管是谁,都和徐德邦脱不了干系。”安琪冷笑道,不管是不是徐德邦的杀手,她都要将矛头指向他,只有这样,徐家这场大纷乱才从内部乱起。徐德邦牵制徐宗伟,徐家的势力相互牵制着,对她最为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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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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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鱼儿未必是徐德邦的人。”冥王淡淡道,看来有人想要徐讯无后。
“不管是不是,我都会让他是。”安琪冷声道,准备好作战。
光天化日之下,几十个黑衣人腾空而出,利箭横飞射向安琪。
玄墨抽出宝剑挥挡那密密麻麻的利箭,冥王的利剑一挥,将无数利剑折回,射中屋顶上的黑衣人。又飞出一排密密麻麻的黑衣人,飞空而下,冲向马车,侍卫纷纷出来抵挡,街上无辜的人,纷纷躲闪。安琪静静坐在车上,冥王的势力,她不用怀疑,那日能轻而易举打退徐公的高手,自然不是一般人。
赤练飞身而下,挡在马车前,保护安琪。
“王妃,属下来迟,让王妃受惊了。”赤练冷声道。
“来得正好,杀了他们,不用留情,也不必留活口。”安琪淡淡道,闭上眼睛,懒洋洋靠在车壁上,嘴角上扬。
“小丫头,看来保护你的人不少。”玄墨含笑道,挥刀下去,黑衣人立马倒下,鲜血四溅。
“管好你自己就好。”安琪冷冷道,玄墨不管做什么都是这般漫不经心,很容易分心,最后受伤。
“你确定不想知道谁要杀你?”玄墨疑惑道,挥剑时总是有所犹豫。
“想杀我的人太多,这次死不成,他们还会再来,不过,现在他们死了,对我更有利。日后我自会找出幕后主使,尽管杀。”安琪淡淡道,始终没有睁开眼。她绝对信任玄墨,冥王,还有赤练,加上侍卫,这些黑衣人根本不是对手,看来这个幕后主使,不是一个高明之人,不足为患。
几个黑衣人闻言往后跑,玄墨立马挡住他们的去路,挥剑下去,冥王手一挥,地上的利剑飞出去,割下几个人的头,最后一个飞得最远,玄墨闷闷看着那身影,突然一把短箭以闪电般的速度从车内飞出,射向那人的后脑,那人当场倒下,从屋顶上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