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敬深深看了一眼那个痴痴傻傻的傻子,样子是傻子,就连说话也是。可是为什么有这样一个隐卫,还有这么庞大的红门,红门在大理国只能算是第五大的家族,可是却也是不容小觑的家族。
“穿好了,穿好了。”晟王开心地拍了拍手,将安琪再次打横抱起,喃喃自语道:“他们说,这次娶了娘子,以后晟儿就是娘子的人了,娘子要为晟儿负责,不许娶别的男子。”
慕容娇听到,没忍住噗嗤笑出来,似乎这话说反了了吧?呵呵…还真的是一个傻子,挺可爱的。
慕容敬轻咳几声,刚才所有的怀疑被晟王这一句话打断。
璃王一脸怒气,拂袖而去。
安琪的手触碰到晟王的肩,一股血腥味,安琪的心一紧,这厮受伤了,还这么抱她?一定是因为这样,让伤口裂开,可是他却连哼都不哼一声。
安琪在花轿里,伸手探进他的衣襟里,她见不得他受伤,她无法想象他这半个月是怎么过的,经历了多少凶险的事情。可是她很生气,气他受伤。
晟王握住安琪的手,在冥王抿抿唇,却一言未语,看着安琪被晟王抱进花轿中。
安琪耳边含笑压低声音说道:“女人,别这么迫不及待,洞房,为夫整个人,都是你的人了。”
安琪哭笑不得,这厮就算受伤了,还这么凭嘴,低声在他耳边问道:“受伤了?”
“不妨碍今晚洞房。”晟王邪魅一笑,低声道,轻咬一下安琪的耳垂。
安琪一怔恼怒,一脚踢过去,却被他抬手拦住。他早防着她这么做,可是她下一个动作,却让他睁大双眼。
安琪抱紧他的腰,把头埋进他的怀中,她所有的心疼,全部释放,他最近瘦了。
晟王收紧手臂,将她按在怀中,那么怜惜。他不在她身边,在她最危险的时刻,他没能在她身边,他心中全是愧疚。轻咳几声,嘴角流出一道鲜血,他不露痕迹将血拭去。幸福笑着,看怀中的人,这一刻,他感觉很幸福,上天赐给他这么好的娘子。
“王爷,到王府了。”白瑞明在外面喊道。
“娘子,回家家。”晟王痴痴傻傻说着,回家家,可是他心里却十分激动,他,终于有家了,终于回到温暖的家,娘子的身边,他这些日子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这个女人。他将安琪打横抱起,安琪反抗了一下,他受了伤,她虽然不知道伤到哪儿,但是她不想再次牵动伤口。
“母妃曾经说过,娶娘子,要抱着过门,以后娘子才不受欺负。”晟王痴痴说道,母妃说,这不过是他的借口,不过他真的希望他的母妃真的看到这一天,他成亲了,找到了一个懂得心疼他,爱护他,值得他倾尽所有保护和怜惜的女子。
安琪在听到他说的母妃说过,心被刺疼,她明白,这个男人,一定很渴望他最亲的人,他的母妃,看到他今日成家了。没有挣扎,在他坚实温暖的怀中,闭上眼睛,她感激,感激着延续的生命,让她找到了她梦寐以求的爱情,她要的温暖,还有,家。她从未有过家的温暖,家对她而言,那么遥不可及,如同海市蜃楼。可是这一刻,她感觉到,有他在的地方,才是家。
他抱着她,跨过火盆,晟王府张灯结彩,一片喜气洋洋,安琪轻笑,眼里泛起幸福的泪光,这个男人背后到底做了什么?他的出现到现在,不过短短的半个时辰,却将这京城翻了一个模样,整个王府都变了模样。一片喜气盎然,每个人脸上都是喜气洋洋。
睿王坐在首座,作为长者,主持婚礼,也是见证人。
“呵呵…娘子,娘子,拜堂。拜堂后,晟儿就要把晟儿托付给娘子,一世一生,是这样吗?”晟王痴痴傻傻笑道,放下安琪。疑惑看着白瑞明,白瑞明轻笑道:“是一生一世。”
“哦,一生一世,晟儿都是娘子的人。”晟王痴痴笑道。
安琪没忍住,噗嗤笑出来,明明知道他是装傻,可是却知道他话语中的认真,心湖被击打出一层层水纹。小手在他的大手中,微微颤抖,那么激动。这只大手,真的好暖和,安琪闭上眼睛,她知道,这就是爱,她一直追寻的爱。
慕容敬慕容娇也跟着道了现场,喝杯喜酒。由睿王招呼,宾客满堂,大多都是睿王的母族水家的人,晟王红门的人。
“准备拜堂。”睿王淡淡道,第一次,当着众人的面,取下面具,他要坦诚相待,好好主持这场婚礼。那一张绝美的容颜,那么淡淡的神情,带着些激动得光芒,萧淑妃,他的恩人,他对晟王,不是虚假的皇子兄弟情谊,而是,手足情谊,哪怕他是一个傻子,他也没有瞧不起他。而他的目光落在那若隐若现的容颜,回想起第一次见面,她的勇敢,机智,手不自觉地转动了几下玉簪,嘴角带着一丝苦笑,他越来越分不清这玉簪代表着谁,眼里的黯然越发浓烈,却很快消散。
慕容敬嘴角上扬,睿王,长相如此非凡,这三个皇子都个个容貌惊人,那么,眼前这个傻子,应该不会差。听闻只是脸上多了一条狰狞的伤疤,却从未见过这面具下的容颜。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在二人夫妻对拜时,晟王痴痴傻傻,弯着脑袋去看红盖头下的容颜,这样的举止就是一个傻子该有的样子。
一声巨响,门口几个侍卫被打飞进来。
“睿王?”璃王磨磨牙,怒道,眼里全是杀气和恨意,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晟王身边一个小小的隐卫能做到这些,原来,还有睿王帮忙。
“送入洞房。”睿王冷声道,站起来,迎上璃王的目光,手捏紧玉簪。
“不许走。”璃王大怒,飞身拦住晟王的去路。
慕容敬挑眉冷眼看一切,慕容娇焦急万分,急得抓紧慕容敬的衣袖,请求帮助。
睿王拦住璃王,冷声道:“别忘记,她已经被父皇赐婚,她是晟王妃。”
“本王不管,可是今日,她休想这么离去。不管你是上官冰儿还是安琪,本王只知道,你,只能是本王的女人。”璃王怒道,眼里全是不甘心,他看着街道的红锦,他无法呼吸,胸口闷得出奇。脑海里都是死而复生的安琪,每一个画面,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他挥之不去。
“璃王,有本王在,你休想。”睿王冷声道,所有人都拔出刀剑。
“哼哼…坏人,娘子都有我了,才不要你。娘子不要怕,晟儿保护你。”晟王痴痴傻傻护住安琪,阿福接受到晟王的眼神,立马将连弩取出来。
“晟,你是不是忘记了我给你护身用的小玩具?”安琪嘴角一勾,从阿福手中接过连弩,交到晟王手中。
“晟儿一定保护娘子。”晟王像个孩子,在郑重其事说着多么重大的事情。
安琪嘴角一勾,淡淡道:“会用吗?我教你,不知道威力如何?”
晟王嘴角露出一一察觉的笑,这个黑心的女人,比自己还腹黑。居然对准璃王心口,扣下,一把短箭闪电的速度飞过去,璃王一怔,微微一侧身,却被射中手臂。
睿王见识过这个东西的威力,这么近的距离,璃王居然能躲过,而他,在那么远的距离,还运用了十成的功力才拿住这短箭。
“你居然伤本王?”璃王紧蹙眉头,心寒地看着安琪,心被生生撕裂。
“杀你,我都可以,更别提伤你。”安琪冷声道,她很想看到晟王到底伤成什么样?不想和这个男人纠缠。
“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狠心?”璃王狠狠道,拔出那只短箭,眼里全是不敢置信,那个追了他十年的女子,居然要杀她。
“要理由吗?因为我恨你。来人,将璃王赶出去,谁敢闹府,杀。”安琪冷冷道,凡是伤害过晟王的人,她都不会放过,慢慢讨回来,璃王不止一次要杀晟王,她,岂会不恨他?安琪拉着晟王离去,弄得像是安琪特别着急入洞房似的。
璃王眼里泛起黑墨,看着两个红色的身影消失在眼前,他嘴角发出自嘲的苦笑,踉跄着脚步,颓废无比,出了府门。她恨他,他此生从未真正爱过,却不想,爱了,却注定是伤心。
到了竹林,铺天盖地的红锦,将竹林染红,一片喜气。竹屋,挂着一排红灯笼,青莲一身喜气,站在门口,含笑着。
“冥王手中的灯是你的杰作吧?”安琪嘴角一勾,想起冥王手中那盏灯,燃烧成了灰烬,只怕是这厮干的。
晟王轻笑却不回答,一只手搂住安琪的腰,宠溺地在她额上吻了一下,隔着红盖头,看着安琪的容颜,那么若隐若现,真是美丽而又神秘。
安琪也得到了答案,可是那血腥味却越来越浓烈,她紧蹙眉头,拉着晟王进房间。
伸手欲去扯下盖头。
“娘子,这是为夫该做的,你可不能代劳。”晟王握住她的手,轻笑道。抬手轻轻挑开红盖头,温柔道:“娘子,我终于正式娶了你。”
安琪嘴角狠狠抽动了几下,一把将晟王这厮,美艳妖孽的货,推倒在床上。
“娘子,这么心急?还没喝交杯酒,百年好合。娘子,轻点。”晟王一大串求饶声,让青莲脸都红了,冲忙退出去。
安琪的手飞快解下这厮的衣服,只剩中衣,却看到一边染红了几朵梅花,在白色的衣服上那么刺眼,刺痛安琪的心。她见不得他受伤,见不得他这样死撑着。
安琪紧蹙眉头,磨磨牙怒道:“都这样了还逞能?”
“小伤,娘子,不要这样如狼似虎,为夫怕怕。”晟王凭嘴道,一脸害怕的模样,像只遇到狼的小绵羊。一只手挡住她的动作,不想她看到那伤,他险些死掉的伤。安琪一脸阴霾,他在想什么呢?她不过是想看看他伤得如何而已,又不是吃了他。
“放手。”安琪眼里的雾气越来越浓,他居然不给自己看,一定很严重,他怕她心疼,可是她和着急,很心疼。
“娘子…”晟王笑着,喊得那么甜美,拖着尾音,下一秒,他,动不了。
安琪点住他的穴道,严肃道:“你敢冲破穴道,我就再也不理你,我说到做到。”
“娘子有令,为夫岂敢不从?乖乖地。”晟王闭上眼睛,看来瞒不过安琪,他很着急,很想她,也这样迫不及待娶她,虽然他鬼医的药暂时封住伤口,可是还是露馅。
安琪的手微微颤抖,轻轻挑开他的衣襟,那一道伤口,在他心口偏一点点的位置,几乎要了他的命,安琪磨磨牙,眼睛朦胧,什么都看不见,心很痛,怒问道:“谁干的?”
“救师父时,被夜无绝那小子算计,只是小伤。”晟王嘴角一勾,想起那时的场面,夜无绝也伤得不轻,而他成功救了鬼医,夜无绝脸都黑得像墨一样,猛吐一口鲜血,晕倒。
“小伤?”安琪磨磨牙,怒道,站起来,取了药箱,再次回到晟王身边,她的眼含着怒气,可是更多的是怜惜。轻轻用酒水擦去伤口上的那些药,露出那一块伤口,肉肉都往外翻,这一剑,刺得太深。
“女人,你忘记我之前说的话了吗?没有接受我的心,就不要动手,我不想我们之间有隔阂和猜忌。”晟王淡淡道。
“你给我闭嘴。”安琪冷声呵斥道。要她说出我爱你这三个字,多么艰难,刚才错过机会,她只怕没有那么多的头脑发热。
晟王嘴角一勾,看着安琪,他知道,他走进她心里了。河边那个笑声,那个吻,说明了一切,他又何必去执着她有没有说出来呢?
缝合完伤口,处理好一切,安琪为他包扎好伤口,解开他的穴道。
这一刻她才发现,这个房间,变了,变得和她的院落那间一模一样,不过全是红罗帐,新婚的模样。
“娘子,今晚是你我洞房花烛夜…”晟王一只手抱住安琪的腰,邪魅笑道,一只手拿开那面具,世间再没有什么能比他那玉颜更美好的事物。
安琪被晃了一下,闭上眼睛,磨磨牙,怒道:“养好伤再议。”
晟王的笑容更深,她不是说没门,而是再议,只是可惜了这洞房花烛。他近半个月都没有好好休息,很想念她的气息和香味。
“看在你受伤的份上,饶了你这一次。”安琪闭上眼,闷闷道,可是心却砰砰直跳,她好想念他的气息,他的味道,能让她安心,
晟王轻笑,吻了一下她的秀发,便沉睡,他不眠不休赶回来,还是很庆幸,赶在元宵佳节陪她度过。
安琪听着脑后均匀的呼吸声,喃喃自语道:“我想,我也爱上你了。”
她闭上眼睛,他的气息那么好闻,纯真的阳刚气息,那么迷人,她缩进他怀中,甜甜睡下。
梦里,她再一次看到了上官冰儿的记忆。皇宫里,晟王被幽兰公主欺负,他痴痴傻傻,任由她们捏他,用言语侮辱他。上官冰儿只是不屑地看着这一切,看到璃王,她从晟王身边飞快跑过去。看到晟王痴痴傻傻被那么多人欺负,各种画面都在她脑袋里飞快转着,每次见到他,他都是遍体鳞伤,衣衫不整,有时候嘴角还带血,衣服脏兮兮,根本看不到一个王爷的模样。
安琪在睡梦中,流下泪,她没办法相信他的过去是多么悲凉,不由自主握紧腰间的大掌。
红门保护晟王府的消息传开,徐公在徐府狠狠发了一顿脾气,怒道:“此女,不能留。”
安琪醒来的时候,只见红罗帐外,那墨色锦袍的男子,站在那里,放飞了一只鸽子。笔直的身躯,威严的气息,那独霸一方的姿态,似乎天下事,都在他手中,如同魔君降临,却美若天使,他的薄唇微微上扬,眉宇间带着霸气。
“我睡了多久?”安琪伸了一个懒腰,淡淡问道。
晟王轻轻挑开床帘,那不属于尘世的美,那么耀眼,那双眼睛那么邪魅蛊惑人心,魔发轻轻飞扬,不断拨动人的心弦,他坐在床边,温柔拨去安琪肩上的乱发。在她额上轻吻,低声道:“没有多久,如今太阳快下山了。”
“什么?”安琪微微蹙眉问道,都睡了近一天一夜,还不算久?这厮是故意嘲笑她的吧?
“还记得第一次从徐家回来,却遇到刺客吗?”晟王淡淡道,手指划过他偷偷留下的杰作,一个个吻痕,如梅花盛开,在她白皙的脖子上,那么耀眼。
“你知道是谁?”
“第一批杀你的人,那个人并不是真的想杀你,不管那天是否成功,对他都绝对有利,夜无绝。之后刺杀你的,就是徐德邦,他不希望徐讯好起来,因为对他很不利。再到最后,刺杀你的,就是徐公,因为他已经不需要你。徐公决定放弃徐讯,可是却又不能让徐宗伟寒心,背叛他。于是暗地里取你性命,不过,徐宗伟很快也会脱离徐公麾下,我保证,不出三日。”晟王说着嘴角一勾,不容置疑。
安琪郁闷看着晟王,这厮真是把什么人都了解得那么透彻吗?玄墨一直追查第一批杀她的人,却一点消息都没有,原来是夜无绝,自己又没惹他。晟王说徐宗伟脱离徐公麾下,那么一定是他做了什么,徐宗伟对徐公唯命是从,不过想到自己的势力将要被徐万城取代,他肯定离开。
安琪起身,才发现自己的衣服换了,那件水红色的罗裙,挂在床头,身上只有一条薄薄的连衣裙,白色的丝绸下,身体若隐若现,安琪一惊,握住胸口,怒瞪晟王,这厮,真是,真是让她恨得牙痒痒,她睡得有那么死吗?还是,他在身边,她才能那么肆无忌惮睡下,却忘记最大的危险就是身边这头色狼。
“段,天,晟。”安琪磨磨牙,一脸阴霾,怒吼。
“娘子,不要这样,实在觉得吃亏,那就讨回来,为夫不介意。”晟王轻笑道,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你给我滚出去。”安琪怒指门口,胸口一起一伏。
晟王无奈笑了笑,却不是如安琪的愿,离去,而是将安琪按在怀中,低声道:“离开你的这些日,已经受够了没在你身边的滋味,我不想离开,哪怕一刻,都不想。”
安琪一怔,心软了,她何尝不是?安琪淡淡道:“不许再得寸进尺。”
“很难。”晟王邪魅笑道。
安琪抬头严厉看了他一眼,他垂下头,闷声‘嗯’道。
安琪轻笑,他这副模样,那么挫败吗?可是却不知道这一笑,变成了鼓励,给她带来了麻烦。
下一刻,晟王的脸无限放大,他阳刚气息铺天盖地袭来,将安琪整个淹没,淹没在他的霸气中,不容思考,不容抗拒,剩下的,只有沉溺。晟王一只手轻轻按住安琪的后脑,一只手在她的后背,窥探着她的心跳,她的心跳像只小鹿,不断狂跳。安琪睁大双眼,却慢慢沉重起来,沉溺在他的温柔的吻中,他的舌头,不断摧毁她的理智,连最后仅存的理智都被他吸走。
急促的呼吸声,交织在一次,玉带落在地上,墨色的锦袍白色的卫衣滑落。炽热的胸膛,坚实而性感,肩上还缠着白布条。
“慢着。”安琪艰难地开口,她的喉咙像被火烧一样。
晟王低头含着她的耳,慢慢沿着脖子,吻着,沙哑道:“娘子有何指教?”
“你的伤。”安琪迷离着双眸,小手摸到那光滑如玉的肌肤上,有布条缠着,想起他刚受伤,怎么可以…
“不碍事。”晟王整个人像燃烧一般,艰难回答,隐忍着那冲动的行为。
安琪的手不安分在他背上滑动着,那光滑的肌肤,炽热的胸膛,让她不安分地扭动着身体。可是接下来的事情,她还真的不知道,只是上次看了晟王的那些小黄图,知道一二,这方面的知识也只是书面上网上了解,没有经验,她有些害怕,身体微微颤抖。
“王爷,鬼医说有要事要商量。”阿福在外面温声道。
晟王含糊应了一声,当作没听见,大掌伸进安琪的衣襟内,轻轻抬起安琪的身子,在安琪背后轻轻一挑,这个东西他没少拿着来研究,琢磨着怎么脱下来,今日总算实践了。
安琪在阿福那句话,就恢复了理智,见这厮居然这么轻而易举取下她的,她的…安琪脸都红了。
“住手。”安琪一只手按住他的手,目光移向门口。晟王一脸恼怒,恨不得将阿福这个不懂事的孩子打飞,把那个破坏好事的鬼医赶出竹园。
“娘子,我好难受。”晟王微微蹙眉,喘着粗气,趴在安琪身上。
“下去。”安琪一把推开晟王,恼怒道,好好的气氛被阿福打破,拿起衣服裹在身上,走到衣柜边,回头看晟王,晟王拿着她的那两朵花在把玩着。
晟王深深吸一口气,压制心中叫嚣的野兽,开玩笑说道:“娘子真香。”
安琪脸微微泛红,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前,感觉那只大手似乎还在那里,他手心的温度,就烙在那里,恼怒甩掉刚才的念头,伸手拿起衣服,突然腰间被他缠着,大掌死死扣住,她的背贴在他的胸膛上。热气呼在她的耳边,慢慢下移,到她的脖子,安琪微微回头,却迎上他的唇,玉足边,落下一地的衣服。身子转动着,双手搂住晟王的脖子,一头墨发在空中微微扬起,那张美丽的容颜被熏得微微泛红。
“我爱你。”安琪迷糊中,在他耳边轻声说着。
晟王一怔,他的心几乎跳出来,将她按在怀中,那么激动,她那么柔软,贴在他坚实的胸膛里。她的芳香味,那么浓烈,他颤抖着唇,激动在她耳边说:“再说一遍,我爱听。”
安琪却堵住他的唇,她不会再说,但是她会用行动告诉他。
阿福见晟王迟迟没出来,再次温声在外面喊道:“王爷,鬼医说十万火急,速去。”
“滚。”晟王恼怒道,阿福一怔,连忙往后退了好几步,可是这都夕阳西下了,难道还洞房不成?阿福一脸惊恐,感觉自己一定是破坏了好事,跑到院外站着。
安琪闷闷吐了一口气,才发现自己身上什么都没有,贴在这厮怀中,一点缝隙都没有。这厮,敢不敢再测底一点?
“出去。”安琪低声道,却带着羞涩,低着头,不敢看晟王,拿起一件衣服随意裹在身上。她从未在一个男子面前这么彻底暴露,脸不由自主烧成了红霞。
------题外话------
亲亲们,月票哟,爱你们,别攒到月底了,放我这里吧,我替你们保管,不会弄丢的哟,哈哈…么么哒~
77伤心的玄墨
晟王却再次抱紧安琪,在心里无数次暗骂这不懂事的阿福,还有鬼医,真是会挑时候。好好的气氛都被毁了,他磨磨牙,闷闷吸一口气,很愤怒,也很沮丧。
“夜里继续。”晟王邪魅一笑,在安琪耳边轻声说着。在安琪后面拿了件衣服,披在安琪身上,安琪脸红得像苹果,她何时这么囧过?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晟王穿上衣服,走出竹园,冷冷扫了一眼阿福,阿福大气不敢出,看来自己似乎真的破坏了王爷的雅兴,阿福低着脑袋,他下次机灵一点。
安琪看着镜中的自己,脸上的排红,脖子上的吻痕,安琪想起刚才的一点一滴,脸更加红,烧得难受。
夜里,晟王面色凝重回到竹园,阿福将饭菜走搬进竹园。
看到安琪在调整竖琴的音符,那么认真,他脸上的愁云慢慢散去。在烦恼的事情,只要见到她脸上淡淡的笑容,他就会忘记。看来那日竹林中那说过,若爱上一个人,她的喜怒会牵动着他的情绪,就是这样的。晟王低眉看了看桌上的肉肉,那是玄墨送给安琪的宠物,他的娘子由他来宠,别人送的熊猫,他不介意让它变成美食,送到她唇边。
“娘子,这就是你说的琴?很别致。”晟王含笑道,坐在安琪身边,伸手抱住安琪的腰。
“竖琴,这里没有,我调音就调整了好久,还差几个音符。”安琪含笑道,把头靠在他怀中,那么自然。阿福张张嘴,一脸惊讶。他们的王妃何时这般乖巧,窝在晟王怀中了?不过他很开心,也猜到刚才他确实破坏了好事,真是后悔。不过鬼医说很重要,十万火急,他也没办法。
“什么味道?这么香。”安琪闻到菜香味,抬头看晟王。
“美食,很久没和娘子一起用餐。”晟王握紧安琪的小手,目光落在中间那肉肉,嘴角一勾,他听闻玄墨将熊猫送给安琪,安琪接受了,他就恨不得飞回来将它杀了,吃了,今天算是解气。
二人用膳时,安琪看到晟王似乎吃得很起劲,这肉的味道似乎很不寻常,肥而不腻,安琪一口口细细品尝着,见晟王脸上的笑意更浓,她的脸立马黑起来。
安琪磨磨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是后院那只熊猫,是吗?”
晟王轻咳一声,当作没听见,拿起筷子,再次吃了一块。脸上都是笑意,不知道玄墨知道他的礼物成了盘中餐,是何脸色?
安琪再次想着,不是等着他回来一起享用吗?何必生气?可是一想到那个可爱的熊猫成了盘中餐,她还是高兴不起来。抬头看到晟王津津有味吃着,心中的罪恶感莫名消失,只要他开心,不是比什么都好吗?可是再一想,几千年后,熊猫就濒临灭绝,需要人类保护,她的心又开始纠结起来。在做了无数个心里斗争后,她的脸,表情在不断变化着,最后她喃喃自语道:“味道还不错。”
晟王轻几声,这样的反应,不在他的意料之内,她刚才气得像是要吃了他,可是下一秒,却说这么一句话,他喝了一口汤,说道:“味道不错,那只白罴太大,将一半的肉往睿王府送去,如今他们可能也在享用。”
安琪嘴角狠狠抽动几下,敢不敢再狠心一点?她可没想过明目张胆吃了,还带这样肆无忌惮送过去一半的肉?玄墨以为是给她做宠物的,而不是食物。
睿王府
玄墨盯着桌上的熊猫肉,一脸怒火,想起昨夜晟王正式娶了小丫头,心中就上火,自己为什么走那么急?想到璃王闹婚礼,他更恨自己为什么不在,可是看到这熊猫肉,他就火,不是说宠物吗?怎么毫不客气吃了?玄墨捏紧拳头,往外走。
“去哪?”啸阳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