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汐儿怎么可以这么说的?”安祈洛大叫着从床上坐了起来,把旁边的蓝汐月抱进怀里,不停的磨蹭着,继续满脸通红,满眼委屈地说道,“娘子,我们成亲都已经有好几个月了,而且同床共枕也有好几天了,你什么时候才打算要我的身呀?”

蓝汐月伸手想要将安祈洛推开,但是他的力气太大,而且还不断地在磨蹭着,磨蹭得她都有点手脚发软、气息不稳的感觉。尤其是当听到他最后的那句话的时候,突然感觉浑身都冒起了火,他用的着把话说得这么暧昧吗?虽然,这可能的确是件非常暧昧的事情,但是蓝汐月非常汗颜地发现,安祈洛的这句话就好像是他正在巴巴地等着她去宠幸似的。

终于将他的脑袋推开了一点,无语地看着他说道:“安祈洛拜托你不要随便乱说话好不好?”感觉每次他说这话的时候,她的心里都会产生一种很古怪的感觉,一种连她自己也说不清到底是怎么样的感觉,有点气恼,有点羞涩,有点郁闷,有点欣然…反正很多,很复杂的感觉,她实在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才好。

安祈洛有些意外地看着蓝汐月脸上那隐隐的红晕,有些不敢置信地盯着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开心地笑了起来,却是耍赖似地说道:“难道汐儿你认为我是在乱说话吗?我可是很认真的,我们真的已经成亲好几个月了,可是竟然还没有过洞房花烛夜!”早知道会这样,大婚的那天就已经那啥了的!安祈洛想得脸颊红通通,双眼闪烁着晶亮的光芒。

看着安祈洛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蓝汐月不由得一阵气恼,伸手狠狠地在他的脸上掐了一下,趁着他吃痛微微松手的时候从他的怀里挣脱了出来,后退到离他可能的最大的距离,也就是背紧贴着床内侧的墙壁。但因为曾经帮司徒澈运功疗伤有些力竭,蓝汐月的身体不可能会在这么短短的几个时辰之内恢复,紧靠着墙壁忍不住轻咳了几声,微微喘息着,显得有些气短。

见状,安祈洛也马上就反应了过来,自然是不再跟蓝汐月说那个话题了,只是凑到她的面前满是心疼地轻拍着她的背,叹息了一声,说道:“为什么要那么拼命?司徒澈对你来说真的就这么重要吗?重要到连命都可以不要。”

其实司徒澈的出现,尤其当看到她竟然为了救他差点走火入魔这件事,让安祈洛产生了危机感,真的很担心司徒澈会不会也跟尹佑凡一样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就把汐儿给抢走了。可能汐儿自己并没有发现,但是同样作为男人的他却能从司徒澈看着汐儿的眼神中发现,他也爱着汐儿,尽管他掩饰得真的很好,而偏偏汐儿也那么在意他,似乎比在乎尹佑凡还要多一些。

这当然是件让安祈洛非常感到不安的事情,所以他就想着,如果,他们有了夫妻之实,汐儿是不是就会稍微安全一点了?尽管不能杜绝,但是至少应该会让汐儿的心里也多一层感情,多在乎他一点吧?或许他这么做可能有些自私,但是他真的很害怕,害怕汐儿会被别人抢走,连他自己也分不清,他到底是对汐儿没有足够的信心,还是对他自己没有信心。

蓝汐月微愣了一下,轻依在安祈洛的身上淡淡地说道:“他是我师兄,也是我心中认为的唯一亲人,我当然不会想要看到他出事。”

“即使要让自己面临危险也不管吗?”

“是!”抬起头来对上安祈洛黯然中带着心疼的眼睛,直言道:“自从三年前师门被灭之后,就只剩下了我们两个,而我在这个世上也只剩下了他一个亲人,除了要为死去的亲人报仇之外,我还要保护好这个唯一还活着的亲人,就算要陪上性命,我也不在乎!”

安祈洛感觉自己快要疯了,心疼,羡慕,嫉妒,担忧,数不清的感觉一齐涌上了心头,到底,汐儿对司徒澈是什么样的感情?只是对亲人的那种感情?或者是还有着别的感情?他不知道,而且也不敢问,他怕得到那个他不想听到的答案。只能将她紧紧地拥进怀里,闭上眼睛在她的发间轻轻地厮磨着,喃喃道:“汐儿,你知不知道,我好嫉妒司徒澈可以让你那么在乎,也好担心你会像今天这样又出事。”

蓝汐月安静地窝在他的怀里,将脸埋了进去,轻声问道:“安祈洛,如果,我要你帮我的忙,而这个忙甚至有可能会将整个夜圣门都拖下水,你还会不会帮我?”

愣了一下,随即嘴角弯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笑着点了点头,道:“当然会帮,只要你开口。”

闻言,蓝汐月将脸抬了起来,看着安祈洛说道:“那好,我现在就要知道青溯国六王爷的一切事情,还有他跟长公主之间是否有什么协议或者是约定,而长公主的手上到底有什么东西是六王爷想要的!”停顿了一下,似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改口说道:“算了,这些还是直接去问司徒澈就好,可是你要帮我派人严密地监视着六王爷府和将军府内的情况,行不行?”

如果是问一些消息情报之类的,司徒澈知道的应该会比较多,而且他现在应该已经知道了一些事情,那就不用再浪费不必要的时间,还是让安祈洛帮忙做有必要的事情吧。

安祈洛很开心,尽管在听到她说可以去问司徒澈的时候忍不住有点醋意翻滚,但还是很开心,因为汐儿终于愿意让他帮忙了,他也终于可以为她做些实在点的事情了!笑着点了点头,道:“好,我现在马上就去办,你先等着!”

然后从床上翻身站到了地上,刚要转身离去的时候忍不住又转过身来看着蓝汐月,说道:“记住,你现在不可以出去,先把身体养好再说,知道吗?至于你要问司徒澈的事情,大不了我去找他问咯,或者,直接把他叫到这里来让你发问就行了。”

他现在似乎非常的忌讳司徒澈,先把他说他是红眼王爷这件事撇开不提,反正他的眼睛本就是红色的,只不过别人一直都是在背地里说,而司徒澈则直接当面的来刺激他。单是他是最有可能跟他抢汐儿的家伙这样一件事,就足够让安祈洛对他忌讳莫深了,反正他以后是一定会小心地不让他和汐儿有单独呆在一起的机会。安祈洛非常小心眼地想着,然后转身就离开了房间,还要先去把汐儿交代的事情办妥了呢!

蓝汐月也确实没有要出去的打算,先盘腿坐在床上调息了一阵,然后就真的像安祈洛说的那样躺下休息了。接下来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所以她不能在现在这个还相对没事可做的时候就累着了,身体也要好好地调息调理几天,这样才能恢复得更快一些。

这个六王爷如果准确地算起来,应该就是蓝汐月的六皇叔,跟父皇虽是异母兄弟,但是一直以来在朝中都表现得非常的平和,看上去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其实在暗地里却是培养了属于自己的一批精锐的死士。至于他到底在谋求着什么,现在应该还只有他自己知道,而蓝汐月想知道的他跟长公主之间的关系则还需要再去询问一下司徒澈。

司徒澈有着整个天下最庞大和最灵通的消息,只要是他想要知道的就几乎没有什么是他无法知道的,他的情报系统只怕是连青溯国或者是临月国两国朝廷的情报系统都比不上。毕竟有着蓝汐月的支持,而她对于如何收集情报的知道,即使是在现代也是特工中的佼佼者,而在这个时代,即使没有现代的工具,却也要比这个时代的知识高明上几百上千年。

安祈洛派出的夜圣门人日夜监守着六王府,可能有部分人还直接潜入了进去,光明正大地走在六王府中,至于到底是些什么人,在六王府内又是以着什么样的身份,恐怕就只有安祈洛和那些人自己知道了。

休息了两天,蓝汐月已经基本上算是完全没事了,只是司徒澈可能还是需要好一段时间,而这几天蓝汐月哪里都没有去,就很乖地呆在夜圣门内调息身子,至于要问司徒澈的一些问题也一直都拖到了现在都没有解决。

将已经有两天没穿的男装换到了身上,再在自己的脸上改装了一下,然后伸了个懒腰就决定要出门去找司徒澈商量事情去了。而在走到门口的时候迎面撞进了一个怀里,忍不住闷哼了一声,连忙后退了几步,捂着有些被撞痛的鼻子看向站在门口的安祈洛,轻皱了下眉,带着一点点的娇嗔说道:“你怎么突然就出现在门口了?”

见状,安祈洛连忙走上前来伸手将她捂着鼻子的手小心地拿开,紧张地问道:“怎么样了?是不是很痛啊?”

摇了下头,淡淡地说道:“没有,已经不疼了。不过我正要出去,而你挡着我的路了。”

在见到她身上的男装的时候安祈洛就猜到了她这是要出去,闻言也只是点了点头,手轻揉着她的鼻梁,柔声说道:“我看出来了,你是要去找司徒澈吧?”

“嗯!”

安祈洛心里酸溜溜的一下,还有点担心,对司徒澈更是有着十分的防备,只是,真是该死,他刚好有事不能陪她一起去了。想到司徒澈可以跟汐儿单独地呆在一起一段时间,安祈洛忍不住就想要问一声,可不可以等他把事情处理完了之后再让他陪她一起去。不过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也就没有真的问出口,只是有些不放心地说道:“那出去的时候小心点,不要又受了什么伤或者是为了救什么人而让自己累着了!我还有点事,不能陪你一起去了。”

点了下头,然后就绕过安祈洛朝着门口走去,只淡淡地应了一声:“知道了,放心吧!”其实他不一起去更好,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跟司徒澈两个人一见面就似乎是一副要随时打架的模样,如果他一起去的话,保证她还没有从司徒澈的口中问到一些什么,他们两个就先吵起来了。

其实到也挺难得的,司徒澈很少会跟人吵架,难得激动,而安祈洛似乎也是满脸的寒冰,除了在面对她的时候会变得暖和一点,其他的时间根本就是连话都尽量地少说的。没想到这样的两个人,一见面就完全变了样子,很少会跟人吵架的司徒澈变得刁钻恶毒,而向来冷冰的安祈洛也变得脾气有那么一点点暴躁。

当蓝汐月进入到香满楼中司徒澈的房内的时候,司徒澈正盘坐在床上运功调息着,身上升腾着一层雾气,带着淡淡的凉意,而他脸上的汗水也在冒出不久之后凝结成了一层薄薄的冰霜,让他现在整张脸看上去都带着白色,就好像是刚从雪地里被挖出来的一般。

挑了把凳子在旁边坐了下来,她几乎每次进入都是从窗口而来的,因为不想让不必要的人知道她出现在香满楼内,而且也算是一种隐匿行踪的方式。转头四顾打量着这个房间,似乎并没有什么跟香满楼内别的房间不一样的地方,唯一不同的应该就是这里住着是一个男人,而不是香满楼内的那些接客的姑娘们。

但越是普通的地方,可能越是暗藏着玄机,很多重要的东西往往都会藏在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地方,或者是一个普通得任何人都有可能找到的地方,而偏偏有很多的人都不会对这种普通的地方多加留意,从而遗漏了许多重要的东西。

起身走到旁边一幅挂画前面,伸手将那幅画拉向了旁边,露出了一个暗格,从那里拿出了一叠的本子,放在旁边的桌子上面,然后将那幅画重新回归到原来的位置,坐在桌边翻看起了厚厚的一叠账本。看在司徒澈受了伤,身体不好的份上,她就帮他算一些帐吧,反正看他的样子似乎一时半会也不会醒过来。

在这个房间内,像刚才的那个暗格只是用来放像帐本这样的不是很重要的东西的,当然,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开青楼的人,帐本当然还是非常重要的。所以,如果真有什么人进入到这里来,发现账本竟然也被隐蔽地藏在暗格之内这件事的时候根本就不会觉得有什么奇怪的,从而就将可能比帐本更重要的东西给忽略了。

比如,那暗格之下可能还会有另一个暗格,而那里藏着的就是比账本更重要的东西,而在那暗格之内,或许还会有一个更重要更隐秘的暗格。一个人如果进来的话,他最多能在同一个暗格之内发现另外的几个暗格呢?

视线快速地从帐本上扫过,一只手翻着帐本,另一只手在纸上面写着什么,而时间就是在这样的动作中慢慢地流逝着。叠在桌上的帐本已经从这一边转移到了蓝汐月的另一边,她的手依然在纸上飞快地写着,对她来说,像算帐这种事情根本就只是小事情,并不需要花费多大的脑力和精力。

司徒澈轻皱了下眉,身上升腾着的雾气慢慢地淡了下去,脸上的冰霜也有消融的迹象,然后缓慢地睁开了眼睛,看着坐在桌边低头认真地看着帐本的蓝汐月,脸上出现了一丝柔和的笑意。深吸了一口气,将眼里那迷恋的神色隐去,然后伸开双腿从床上走了下来,坐到了蓝汐月的旁边,看着她手边厚厚的帐本和还在飞舞着的手中之笔,笑着说道:“算得真快,要不以后我把所以的帐本全部都交给小师妹你来保管,怎么样?”

抬起头来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低头将最后一笔画上,然后将手中的纸笔随手一扔,就在那华美的桌布上染上了一滩黑色的印迹。不顾司徒澈看着桌布的那满是心疼的神色,坐在凳子上转了个身,看着司徒澈漠然地说道:“我只是有问题要问你,正好赶上你在运功,闲着没事做才会帮你算账的,不要得寸进尺啊!”

伸手整理着桌子上被蓝汐月扔得满桌凌乱的东西,委屈地瞅了她一眼,然后说道:“要问什么话就问吧,我一定会知无不言的!”其实就算蓝汐月不问,他也已经猜到她想要问的是什么问题了,毕竟这么多年的师兄妹可不是白当的。

扫了他一眼,酷酷地说道:“你知道我要问什么,我要知道六王爷的事情,还有长公主的事情也一样要知道。”

司徒澈思索了一下,然后轻声说道:“我只知道六王爷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平易近人,或者是说与世无争,他秘密训练了一大批的死士为他效命,很多事情他都会交给那些死士去完成。成则回去复命,败则丧命,没有任何可以转圈的余地。甚至在江湖上也有不小的势力,而最主要的就是杀手门,前几天遇到的那个季威就是杀手门的首脑,接到了杀人的任务几乎全部都是经过六王爷的授意的。”

不解地轻皱了下眉,问题:“既然他是六王爷的死士,理应不会私自行动,但他那天为什么要将你拦截下来,一副对你欲杀之而后快的样子?”既然是死士,就不应该会有属于自己的私人感情,又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地与人为难?除非是得到了主子的授意。

闻言,司徒澈脸上闪过无辜之色,说道:“这个你也知道的,人在江湖,总是会有那么几个仇人,而这个季威正好是那几个跟我的仇恨比较深的人之一。那见到我这个大仇人,自然是忍不住就动了手,不过还好,小师妹当时在场,不然你就再也见不到你师兄我了!”

轻挑了下眉,到也没有再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缠绕,继续问道:“那六王爷为什么要培养这一大批的死士?他有什么目的?”

司徒澈脸上有些为难,耸了耸肩说道:“这个,这么机密的事情怎么可能会让我们这么容易查到呢?而且这事恐怕除了六王爷他自己,其他的没几个人会知道他到底想怎么样,不过最大的可能是叛变,想自己来当这个皇帝!这几年里,他在朝中的声望可是非常得高,跟很多的大臣都有着密切的来往,手上除了死士之外还握有青溯国的十万大军的兵符。只是皇上也不是吃素的,已经对他起了戒心,现在正千方百计地想要收回他手上的兵权呢!”

“如果他的目的真的是皇位的话,跟长公主又有什么关系?”

耸耸肩,两手一摊,说道:“这个我就更加不知道了,不过初步的调查结果就是长公主的手上有件六王爷非常想要得到的东西,而他又不好意思亲自出动去向她讨要,而且也不见得她就会轻易地给他。所以,他就授意季威,让他去接近长公主,然后趁机将那件东西拿到手,至于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嘛,因为时间太紧,根本还查不到那么多的事情,所以不知道!不过你放心好了,再过段时候应该就能查到了。”

“长公主为什么要杀蓝清月?”这个是蓝汐月一直都想不明白的问题,她不是一直都很疼爱蓝清月的吗?而且在蓝清月还很小的时候就想着要她当她的儿媳妇的,可为什么现在突然又想要杀她了呢?

轻摇了下头,道:“这个我也很惊讶,我们得到的消息是长公主一直都非常的喜爱蓝清月,而且跟皇后也一直都走得比较近,姑嫂两相处得似乎非常的融洽,实在是想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就要杀蓝清月了。不过,最近刚查到一件很有趣的事情,跟长公主和皇后娘娘两个人都有关系,你应该会想要知道的。”

蓝汐月心中一动,跟皇后也有关系?连忙问道:“什么事?”

略微沉吟了一下,说道:“在两个月前,也就是在你出嫁后和尹佑凡娶蓝清月这段时间,长公主曾经有天晚上深夜进宫去见皇后,两个人在凤仪宫内密谈了两个多时辰,长公主出宫之后心情就变得特别的不好,似乎是在皇后那里受了什么气或者是别的什么。而在那之后,长公主表面上对蓝清月依然是疼爱有加,甚至还不时地在尹佑凡面前帮蓝清月说好话,但是在暗地里却不时地阻扰着蓝清月接近尹佑凡,似乎并不想让蓝清月真的跟尹佑凡有更多的接触。”

说到这里,司徒澈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而且在那天之后,长公主还秘密地进过几次宫,但是进宫之后发生了什么事却是无从查之,因为她每次进宫都只带着她最贴身的那个丫鬟,而进了宫之后连那个丫鬟都被她给遣离身边。”

蓝汐月轻轻地啃咬着嘴唇,这是一个下意识的动作,每当她遇到让她想不通的问题的时候,她就会像现在这样轻轻地啃咬着自己的嘴唇。半晌,她才喃喃地开口说道:“她跟皇后到底讨论了些什么呢?而且,她本是长公主,想要进宫的话完全可以光明正大,为何要搞得这么神秘?竟然将身边的人全部都遣离,不带任何的下人随身服侍,而她独自一人在宫中又会干什么事情呢?”

司徒澈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说道:“别想太多了,想不通就不要想好了,等师兄我帮你把这些事情全部都查清楚再跟你说,怎么样?”

歪头避开他的手,冷睇着他,道:“别拍我的头,我又不是小孩子!”随即又说道,“你的办事效率这么低的,等你把事情查清楚还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呢!”

不满地看着她,嘟囔着说道:“那是因为我不想查,只要我想查的话,肯定很快就能把事情查清楚了的!你不会是对你的师兄这么没信心吧?”

将脸转到了别处,冷冷地说道:“从来就没有!”

这话让司徒澈深受打击,嘴角狠狠地抽搐了几下,正要发表自己的不满的时候却见蓝汐月突然将视线转移到了房门口的方向,随即他就听到了一阵脚步声,伴随着一个让此刻的他非常不想听到的声音:“司徒兄,我来找你出去玩了,你老是呆在房里会闷出病来的!而且,你又不是女人,怎么偏偏跟个女人似的玩起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把戏呢?”

声音还没有完全落下,曲云麒就大大咧咧地推门走了进来,身后跌跌撞撞地跟进来另一个人,正是金多多。见已经不能将他拦下来了,转过身来满脸歉意地看着司徒澈,微微屈膝行礼道:“见过公子!”看到旁边坐着的蓝汐月,也连忙一并行礼道,“见过二公子!”

在青冥城的香满楼,蓝汐月曾经不止一次地来过,而她的身份却是非常让人吐血的二公子,当然这也是司徒澈的意思。蓝汐月朝着金多多点了下头,只是在她还没有来得及说话的时候眼前就出现了一张超欠扁的脸孔。

曲云麒满脸惊讶地看着他,然后转过身去看着司徒澈,不满地大叫道:“司徒老兄,你不是说你不认识司徒铭的吗?那你现在又为什么会跟他坐在一起,好像还聊得很开心的样子!”

聊得很开心的样子?蓝汐月轻皱着眉,他们的样子像是聊得很开心的样子吗?只是她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曲云麒又将矛头指向了她,看着她不忿地哼哼道:“还有你啊,你不是说跟司徒澈没有半点关系的吗?那为什么你现在会出现在这里?”

蓝汐月神色淡然地看着他,声音带着清冷之声,说道:“我记得我并没有跟你说过我跟司徒澈没有半点关系。”

“没说过?你明明说过的!”曲云麒瞪着眼睛满脸不爽地看着她,他可是已经把她划为好兄弟的行列里了,谁让她竟然能够把他给灌醉呢!可是,没想到,她竟然还骗他说她不认识司徒澈,实在是太让他伤心了!

蓝汐月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的改变,淡然地说道:“我当时只是跟你说了一句并不是所以姓司徒的人都会跟司徒澈有关系的,但真的从来都没有说过我跟司徒澈没有任何关系这句话!”

曲云麒愣了一下,然后慢慢地回想着那天她说的话,好像,好像真的是只说了这么一句,可是她这一句分明就是极度容易让人想到她跟司徒澈没有任何关系!但尽管如此,曲云麒的心情却也没有刚才那么生气了,只是不满地看着蓝汐月嘟囔着说道:“你又没有说清楚,任谁听到你那句话都会认为你跟司徒澈没有任何关系的嘛!”

第69章夜圣门门主

司徒澈朝着金多多示意了一下,她马上就心神领会地退了下去,而曲云麒因为知道这里是司徒澈的私人禁地,也很自觉地没有带着随从上来。现在,房内就只剩下了三个人,曲云麒在那剩下的两把凳子中选了一把离蓝汐月稍微近一点的坐下,一直都满脸兴味地打量着蓝汐月。

半晌,终于转过头去将注意力放到了司徒澈的身上,手却指着蓝汐月,问题:“司徒老兄,你否应该介绍一下呢?刚才听多多叫他二公子,他不会真是你弟弟吧?我怎么好像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你司徒澈还有弟弟之类的亲人呢?”

“你没听说过的事情还多着呢!”司徒澈懒懒地瞥了他一眼,然后继续说道:“不过这到并不是我的弟弟,而是小师…弟。”差点,他就想说是小师妹,但是想到汐儿曾经将曲云麒灌醉,他连忙改口,在人前,汐儿一直都是男装打扮,而且也一直都是他的小师弟。

曲云麒瞪着眼睛,不敢置信地说道:“小师弟?那为什么会跟你一样也姓司徒?”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难道徒弟就不可以跟着师父的姓了吗?”蓝汐月瞅着他,冷声说道。

闻言,曲云麒了解地点了点头,道:“这到也对!”他很聪明地没有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而且司徒澈也说了,他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即使是最好的兄弟,也没必要连自己有几个兄弟,家里还有些什么人之类的都相告。

转而,他想到一件让他更加兴奋、甚至可以说让他热血沸腾的事情,将视线集中到了蓝汐月的身上,说道:“司徒兄,我们再来比试一下喝酒,怎么样?”

上次被她灌醉,他还有那么一点不甘,可能那是他太轻敌了,所以才会让他有机可趁从而赢了他。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个叫司徒铭的酒量实在是非常的好,就算这次她不能将他灌醉,也就是说她的酒量并不如他,这个朋友他却是已经交定了!

曲云麒向来都是如此,只要是他看上的人,不管对方愿不愿意,他认为的那样是绝对不会改变的,就像司徒澈,也是他自以为地将他当成了好兄弟,然后一直都缠着他不放。一直到现在,司徒澈对他也无可奈何,而心底其实也是有点欣赏他的,否则的话,只怕曲云麒早就已经死了不下百次了。

即使他是堂堂飘渺山庄的少庄主,即使他的身世再怎么显赫,如果真的把司徒澈给逼急了,他直接就把那些事情无视,然后让这个人消失在这个世上,至少也应该是消失在他的面前。而对于像曲云麒这种对他死缠烂打的人,想要让他消失在自己的面前最直接最有效的办法就是让他消失在这个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