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亲就把潮生给亲醒了,慢慢睁开眼睛,眨了两下,有点迷蒙的样子。
看到他刚睡醒的样子,江海薇心里一动:卓越刚睡醒也是这个样子的。遗传真的是很强大的啊!
她第一次怀疑自己隔开潮生父子是否恰当,毕竟,虽然只是个三岁的孩子,但是潮生还是一个独立的人,说不定他会有自己的想法。
过了一会儿,潮生清醒了过来,一下子就跳了起来,扑到江海薇身上缠磨起来,母子两个你亲我我摸你腻歪了半天。
起床的时候,潮生煞有介事的向江海薇表演了如何自己穿裤子穿鞋子,然后一脸兴奋地问江海薇:
“妈妈,我的任务完成的怎么样?”
江海薇笑着举起大拇指:
“潮生能自己穿衣服,真的太厉害了!”
潮生歪着头,笑眯眯看着妈妈:
“妈妈,那我的奖品呢?”
江海薇一愣:
“奖品?”
潮生大声说:“就是整套的数字战队啊!你和许叔叔答应给我买的!”
江海薇哑然。
潮生眼珠子一转:
“妈妈,你没有给我准备礼物吧?”
江海薇这几天忙得火烧眉毛一般,哪里有时间去买什么数字战队,只好点点头。
潮生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
“唉,妈妈说话不算话!”
江海薇就有些着急,她一向都是教育潮生:
“做人一定要讲信用,说到一定要做到,做不到就不要说!”
可是现在她却被潮生给将了一军,她就扭头问在旁边听得津津有味的江妈妈:
“妈妈,那怎么办呢?镇子上有没有卖数字战队的?”
潮生看了江海薇一眼,笑着说:
“妈妈,街上的商店里有航空母舰拼图。”
江海薇只好说:
“走吧,这次都怪妈妈,因为太忙忘了给你买数字战队了!妈妈给你买一个拼图吧!”
潮生就拉着江海薇的手去商店买航空母舰拼图了。临出门前,小潮生回头向姥姥做了个鬼脸。江妈妈也笑了,就这几天,她已经被潮生忽悠好几回了!
从商店出来,江海薇还在肉疼:
“潮生,这个什么拼图也太贵了一点了吧!”
潮生一笑:
“妈妈,是你自己说要给我买的!”
江海薇顿时哑口无言。
母子两个手拉着手走在街道上。此时太阳已经落山了,暮霭沉沉,小镇的街道上商贩什么的已经都散了,三三两两的孩子在街上跑着闹着。
遇到熟悉的小孩子,潮生就向小朋友介绍江海薇:
“这是我的妈妈,漂亮吧?!”
江海薇听到潮生对着小朋友夸奖自己,心里很开心,可是慢慢就想起来了:买数字战队是许珂的诺言啊,潮生怎么转移到自己身上了?
她一想明白,马上大喊一声:
“江潮生!”
潮生正在和小朋友说话,忽然就听到母上大人一声虎吼,回头做个鬼脸,撒腿就跑,江海薇就追。
小孩子跑得再快,也是跑不过大人的。眼看着江海薇就要追上了,潮生就猛地往右边一闪,想闪进右边的一个小巷,谁知刚冲进去就撞在了一个大人身上。
他抬头一看,原来是一个皮肤很白眼睛很黑的很漂亮的叔叔。
漂亮叔叔弯下腰,拉着了江潮生,盯着江潮生看。
潮生有点不自在,挣扎着要去找妈妈。
那个漂亮叔叔似乎很紧张,双手紧紧抓着潮生的小胖胳膊:
“你是潮生?”
潮生还没来得及回答,江海薇已经追了上来。
第64章 奇妙的遗传
追过来之后,江海薇气喘吁吁地站在那里,看着卓越和潮生。
潮生看了看妈妈,又看了看卓越,笑着说:
“漂亮叔叔,我是江潮生,你叫什么名字啊?”
潮生口齿还是不太清晰,卓越没听清楚前面的“漂亮叔叔”,后面问的“你叫什么名字”倒听清楚了。
卓越的情绪有点失控。他早就猜到江潮生是自己的孩子,可是亲眼见到和知道完全是两件事。
他盯着江潮生,看着和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五官,心跳加速,手都有些颤抖。
江潮生觉得这个“漂亮叔叔”怪怪的,就开始一边用力挣扎,一边叫着“救命啊,救命”。
当他看到母亲只是站在一边,并没有上来救出自己时,就不再挣扎,回头问江海薇:
“妈妈,这位怪叔叔是谁啊?妈妈认识吗?”
江海薇看着这两张极度相似的面孔,一时无语,不知道怎么回答。
卓越这时已经稍微镇定了了一点,他看了看江海薇,然后看向潮生,很认真的说:
“潮生,我是爸爸!”
潮生眼珠子一转,马上道:
“你不是我的爸爸!妈妈说我的爸爸在德国!”
卓越鼻子一酸,眼睛也有些酸涩,一把把潮生抱了起来,在他白里透红的小脸上亲了一下,然后紧紧抱着潮生。
卓越和潮生的脸凑在一起,都看着江海薇。
江海薇看着那一大一小两张异常白皙的脸,一样漆黑的眉睫,嫣红的唇,有些头大,抓了抓头发道:
“卓越,我们到N城找个地方谈谈!”
卓越点了点头,向后面摆了摆手,很快一辆黑色的BMW驶了过来。
司机下车拉开车门,江海薇坐了进去。卓越抱着潮生坐在了她的身旁。
江海薇掏出手机,先给江妈妈打了个电话,说碰到了个熟人,自己带潮生和熟人一起去N城了。
当她说“熟人”时,卓越双眉微挑,但是没说什么。他抱着潮生,和潮生絮絮交谈。
卓越把脸贴在潮生软软的头发上:
“潮生,我是爸爸。”
潮生看着江海薇,问道:
“妈妈,这是我的爸爸吗?”
江海薇微微点了点头。
潮生这才打量了卓越一下,然后向卓越伸出右手:
“你好,爸爸!我是江潮生!”
卓越伸出右手握住潮生软软胖胖的小手,摇了摇,眼睛就有些酸涩,过了一下才说:
“你好,潮生!”
潮生很认真看着卓越,卓越也看着他,等着他说话。
潮生抿嘴一笑。江海薇看到他这个笑,就知道下面的话不是多好玩。果然,潮生笑眯眯问卓越:
“爸爸,你为什么长得这么漂亮?”
这次,卓越倒是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想了想才说:
“潮生,男人不能用漂亮来形容!”
潮生头微微歪着:
“爸爸,美丽可不可以?”
卓越:“…”
N城很快就到了,司机开着车到了N城最好的酒店银都建国酒店。
卓越抱着潮生,江海薇跟在后面,三人经电梯上了8楼卓越的套房。
到房间后,三人稍事休息,卓越定的晚餐很快送来了。
江海薇早就饿了,拿起筷子自顾自吃着。
卓越把潮生抱在怀里喂饭。
他夹一筷子青菜喂潮生,潮生闭着嘴巴不吃。
他又夹了一筷子清蒸鱼喂潮生,潮生摇了摇头。
他很有耐心,又舀了一勺子蛋羹喂潮生,潮生还是不张口。
卓越有点不知所措,赶紧用求救的眼神看江海薇。
江海薇放下筷子,气沉丹田,大喝一声:
“江潮生!”
江潮生反应很快,马上从卓越膝盖上滑了下来,坐到江海薇旁边的软椅上开始吃饭。
卓越很是惊奇地看着潮生很熟练地用筷子夹青菜,用叉子叉牛肉,让妈妈帮忙挑鱼肉的刺。
他不禁用感激的眼神看江海薇,江海薇把潮生教育得的确很好。
吃过晚饭,潮生问江海薇:
“妈妈,你累了吧?!”
江海薇心知肚明潮生的鬼把戏,就点了点头,对卓越说:
“你陪着潮生到街上逛逛吧,记得买儿童牙刷牙膏。我先在房里休息一会儿。”
卓越就带着潮生去逛街去了,跟着过来的司机和助理两个人跟在他后面。
江海薇看着确实离开了,这才拿出手机,给许珂发了个短信:
“已见面。”
江潮生虽然才三岁多,可是天生就有一项很特殊的才能。
在玩具店里,他一眼就能找出最贵的那些玩具;在超市里,他拿的零食什么的都是最贵的;在人群里,他能看出谁看上去值得利用。
江海薇早就发现他这个特点,一直在努力纠正。在她努力的纠正下,江潮生的这个特点就变得因人而异了。
卓越的堂姐堂妹也有孩子,可是,他真的第一次接触到这样的孩子。
N城是一个小城,即使是最好最大的金麦特超市,在商品档次上也不算高。
在金麦特四楼的玩具专柜,最贵的玩具是一种叫什么奥迪双钻的牌子的玩具。
卓越拉着潮生的手转了一圈,告诉潮生:
“你随意选!”
潮生一听,很是开心,大叫:“谢谢爸爸!”
他就选了好多,选的都是奥迪双钻的玩具。
选好玩具,卓越又带着潮生去选零食。
到了一楼的零食专柜,卓越推了个购物车,一把抱起潮生,把潮生放了进去,父子两个一起去选商品。
卓越看了看,也都是些很普通的商品。
潮生刚开始也只是看,后来到了进口食品专柜,才开始指着东西要卓越拿。
卓越一看,潮生要的都是些日本饼干法国奶酪什么的。
结完帐出来,卓越抱着潮生,司机和助理提着大包小包跟在后面。
回到酒店,一见到江海薇,卓越马上迫不及待地说:
“薇薇,潮生真有眼光!”
江海薇已经洗过澡,穿着自己来时穿的衣服正坐在房间里玩电脑,停了卓越的话,头也不回就说:
“他选的都是最贵的吧?!”
卓越双眉上扬:
“他一直是这个样子的?”
江海薇侧了侧身子,抱住扑过来的小潮生,母子两个贴了贴脸,亲了亲额头,这才说:
“你以为他是看到你才这样的?”
潮生挣开妈妈,开始拆从江海薇那里骗来的航空母舰拼图。卓越坐在一边陪着他。
潮生先看图纸,然后开始摆弄那一堆的小零件,很快就开始按照图纸一个一个零件的镶嵌起来。
卓越越看越惊讶,就过去问江海薇:
“潮生的智商到底是多少?”
江海薇边玩电脑边回头道:
“我也不知道。不过,他的确有些早慧。”
卓越很激动,就对江海薇说:
“遗传真奇妙啊!潮生和我小时候一样聪明!”
江海薇没想到一向深沉的卓越居然说出这么幼稚的话,耸了耸肩,默然,继续打牌。
等潮生把航空母舰模型组装好,已经是晚上十点十分了,江海薇示意卓越:
“你带他刷牙洗澡去吧!”
不知过了多久,卓越抱着潮生出来了。
江海薇回头一看,卓越身上的衣服全湿透了,头发上、脸上也全都是水;潮生身上胡乱裹着一条浴巾,在卓越怀里胡乱扭动着,比划着。
江海薇指挥着卓越:
“先给他擦头发,再给他擦胳肢窝、腿根和脚趾间。”
卓越把潮生放在床上,一边应付着潮生的拳打脚踢嘿嘿哈哈,一边笨拙地擦潮生身上的水。
等一切停当,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
江海薇看卓越还没有离开的意思,就提醒卓越:
“我们该睡了。”
看卓越好像没有明白过来,就又说:
“小孩子应该在九点以前睡觉的,现在都十一点了。”
卓越这才明白了,抱着潮生亲了一下,和潮生互道了晚安,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去。
半夜的时候,江海薇醒了,发现床上好像多了一个人。她打开床头灯一看,卓越正侧躺在床的另一侧,挨着潮生睡的正香。
她叹了口气,按熄了灯,睡了。
第65章 N城之行
天亮之后,潮生一动,卓越就醒了。
他睁开眼睛,过了一阵子才清醒过来,看了看另一侧,江海薇没在床上。他支起身子,看着潮生。
潮生动了几下小胖胳膊小胖腿,然后睁开了眼睛,眼睛一片迷蒙。过了一会儿,他眨了眨眼睛,这才意识到妈妈不在房里,嘴一撇,马上哭了起来:
“妈妈——我要我的妈妈——”
卓越赶紧起身把潮生抱在怀里,手在潮生背上轻轻拍着,嘴里安慰着:
“宝宝,不哭!宝宝,不哭!”
潮生边哭边挣扎着,哭喊着“妈妈妈妈”。
卓越无措地抱着他,心底一酸,眼泪险些落了下来。
江海薇洗漱完毕,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情形:潮生泪流满面要着妈妈,卓越眼圈发红安慰着潮生。
她默默上前,抱过潮生:
“宝宝,妈妈在这里,妈妈在这里。”
潮生在江海薇的怀里慢慢平静了下来。
卓越问江海薇:
“潮生这是怎么回事?”
江海薇心里对潮生有些内疚,低声道:
“单亲家庭的孩子缺乏安全感,老是怕妈妈一去不回,把自己一个人留在这里。”
卓越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他站起身去了浴室,走在浴室门口他停了下来,没有回头,对江海薇说:
“咱俩得找个机会谈一谈。”
江海薇听到卓越的声音微带鼻音,知道他心里也不好受,自己的内心也很复杂。
酒店里早晨供应自助餐,卓越带着潮生先去了,江海薇独自一个人坐了一会儿才过去。
吃过早饭,潮生提出要爸爸妈妈带他去公园玩。N城园林虽多,但是都是些名胜古迹,公园只有一个人民公园,真的没什么好玩的。可是潮生嚷嚷着要去,卓越就陪着他去了人民公园,江海薇则去潮生姥姥家取自己和潮生的行李。
下午江海薇回到酒店,发现潮生已经睡着了,房间里光线很暗,卓越坐在一旁看着潮生睡觉。
江海薇一进来,就知道卓越一定是有话要和自己说,放下东西,到了客厅,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卓越轻手轻脚走了过来,在她对面坐下了。
这个酒店房间里设施非常完善,连电水壶、茶壶、茶杯、茶叶都准备的有。江海薇起身沏了壶茶,拿了两个杯子放在了卓越和她之间的小圆桌上,然后倒了两杯茶,一杯放在卓越面前,一杯放在自己面前。
房间里冷气很足,茶杯上方升起袅袅的白烟。
卓越先开的口。
他端着茶杯,转着圆圈缓缓晃着杯身,声音低沉:
“潮生是我的孩子,他应该拥有他该拥有的东西。”
江海薇低着头,半天方道:
“什么是他该拥有的?对于一个孩子来说,只要童年快乐,比什么都强!”
卓越盯着她:“包括让他成为私生子么?”
江海薇吸了一口气道:
“他并不是私生子。”
卓越的手紧紧握着杯子,冷笑一声:
“拥有一个自从出生就没有见过的名义上的父亲也叫完整吗?”
江海薇笑了笑:
“我很快就会和宝宝离婚,我会给潮生一个完整的家。”
在那一瞬间,卓越想把杯子摔到江海薇脸上,可是想到卧室里正在午睡的潮生,手慢慢松开了杯子。
江海薇偷觑了他一眼,声音不高,但是很坚定地说:
“我不会不让你见孩子,咱们可以商量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条件!”
卓越陷入了沉思。
最后,他对江海薇说:
“让我再考虑一下!”
江海薇的目的达到了,这才暂时松了一口气。她就和卓越说起自己要到北京去学习一星期,是今天晚上的火车,看是把潮生送到潮生姥姥家还是…
江海薇话音未落,卓越就冷冷道:
“我的孩子当然跟着我!”
江海薇要的就是这句话,就道:
“孩子这一星期可以让你带,但是你必须保证我回来的时候把潮生还给我!”
卓越想了想,点了点头。他也发现对于孩子来说,父亲和母亲的角色都是不可或缺的。
江海薇知道卓越虽然人品不怎么样,可是一向说到做到,也就放心了。
她有点累,就进了卧室,和潮生躺在一起歇一会儿。
卓越自己坐在客厅里喝茶。
到了下午四五点钟,潮生醒了,江海薇就和潮生商量了一下,告诉潮生妈妈要去工作挣钱,让潮生跟着爸爸一星期。
潮生从小就知道,自己家里并不富裕,妈妈需要出去挣钱养家,所以很容易就被江海薇给说服了,不过提出了一个条件,让妈妈回来时给他带个礼物。
江海薇心里有些难过,用力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江海薇单位已经把去北京的卧铺票买好了,因此她就需要坐车先回Z城,再从Z城坐火车到北京。
卓越一听她的行程,就说:
“我和潮生也回北京,你跟着一起去好了。”
江海薇还没来得及说话,潮生已经在旁边欢呼了:
“妈妈一起去!妈妈一起去!”
江海薇想了想,就答应了。她马上给单位打了个电话,说了一下这件事。领导也同意了。
带着小孩子长途旅行,自己开车无疑是最好的。
潮生小孩子心性,坐了一段时间车就有些受不了,因此一路上在服务区停了好几次。每次从车上下来,潮生都开心极了。拉着卓越的手跑来跑去,看什么都是新鲜的。
其中有一个服务区,大概是员工种的向日葵吧,开得黄灿灿的,潮生兴奋极了,拉着卓越的手去看,还告诉卓越这是向日葵。
卓越也很好奇,问潮生:
“潮生,你怎么知道是向日葵啊?以前见过吗?”
潮生一时顺口,就开始向卓越炫耀:
“许叔叔给我买的《凯蒂的画中历险》,里面有向日葵画。是谁画的呢?”他把头转向妈妈,“妈妈,向日葵是谁画的?”
江海薇看看卓越的表情,过来拉着潮生道:
“走吧,该出发了!”
到北京之后,卓越让司机把江海薇送到会议组预定的宾馆门口放下,然后就要带着潮生离开。潮生自是不肯,跟着妈妈下来,抱着妈妈的腿就是不肯松手。
江海薇连忙和他讲道理:
“妈妈是为了工作,妈妈要挣钱养活你,你不是都知道吗?”
潮生可怜巴巴地望着妈妈:
“妈妈,我以后不乱花钱了,你陪着我吧!”
听了他的童言童语,江海薇马上就有些鼻酸,可还是坚持:
“潮生,你陪了妈妈这么多年,去陪陪爸爸吧!你看爸爸老是孤单一个人,多可怜啊!”
潮生想了想,对卓越说:
“爸爸,我陪你好了!不过,不要忘记了,你要带我去迪斯尼!”
江海薇一听,慌忙对卓越交代:
“孩子太小,不要乱跑,不然水土不服很容易生病的!”
卓越点了点头,一把就抱起了潮生。
江海薇目送他们父子乘坐的车消失在车河之中,这才回到宾馆登记住宿。
在宾馆的房间安顿好之后,江海薇就给许珂打了个电话。
电话里许珂似乎很轻松的样子,告诉江海薇:
“我已经和李静怡见过面了。事情已经谈妥了。”
放下电话,江海薇想起潮生和卓越一起离开时潮生恋恋不舍的样子,心里就有些堵,随意吃了点东西,洗洗就睡了。
可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折腾了好久,江海薇还是没有睡着,即使早已和许珂计划好了,可是在实施的过程中,她还是有些忐忑,毕竟,她输不起。如果她输了的话,输掉的必然是她生命中最珍贵的存在——潮生!她输不起!
江海薇想起了四年前的十一长假。
◇◇◇◇◇◇这是从现实回到回忆的分界线◇◇◇◇◇◇
那天晚上,在江海薇学校对面的招待所楼下大厅,江海薇见到了卓越,卓越说:
“海薇,我想请你爸妈吃顿饭!”
江海薇当即就有些心烦意乱,她马上就拒绝了。
卓越也就不再说话,只是微微仰首望着江海薇,也不说话。江海薇就有些尴尬,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最后,江海薇有些生气,压低声音道:
“你不是答应分手了吗?”
卓越没有动,站在那里,目光如水,清冷异常,缓缓扫过江海薇。江海薇一接触到他的目光,心有些软,可想到他干的那些缺德事,马上低下头不说话。
正在这时,江妈妈看江海薇出来一阵子没回去,就出来找江海薇,她一过来就看到江海薇站在楼梯的中间,下面一位很帅的年轻人正在看着她,就过来问道:
“海薇,怎么了?”
江海薇还没来得及说话,卓越已经上前微笑着对江妈妈说:
“伯母,你好!我叫卓越,是薇薇的朋友!”
江妈妈有些狐疑,看看江海薇,江海薇低着头没有反应。江妈妈看这年轻人一脸贵气,看上去很不简单的样子,就有些小心的说:
“原来是海薇的朋友啊,上来坐坐吧!”
卓越答应一声就往楼上走,当他走到江海薇身边的时候,伸出左手拉住了江海薇的手,牵着江海薇上了楼。
江海薇正要甩开他的手,可是一抬头就看到妈妈正回头看,只好默默跟着卓越上了楼。
一进房间,卓越就看到江爸爸,连忙上前寒暄,甚至还要江海薇介绍黄宝宝。
江海薇自从认识卓越以来,一直见到的都是卓越冷冷的臭脸,对人待理不理的样子,何曾见到他这样殷勤?于是就很警惕。
黄宝宝以前从没听江海薇说起过这个卓越,再看卓越通身的气派和从容的举止,就有些疑惑。
江爸爸就邀请卓越一起喝茶。
卓越欣然从命,接过江爸爸递过来的一杯茶,捧在手里。
江海薇知道卓越那些臭讲究,就冷眼旁观,看卓越怎么做。
卓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马上称赞:
“这茶真不错!伯父爱喝茶?”
江爸爸最爱喝茶,平常在家里都是一杯茶在手,万事不忧愁,因此就乐呵呵道:
“是啊!”
卓越马上问:
“不知道伯父爱喝什么茶?”
江爸爸没那么讲究,很多时候喝的就是茶末子,就笑道:
“我什么茶都喝,什么毛尖铁观音碧螺春都还行!”
江海薇知道自己爸爸喝得最多的还是大叶青和茶末子,听到江爸爸这样说,就有些想笑。
卓越一脸得体的笑:
“伯父爱喝茶那可是太好了,我那里正好有朋友送的一点茶叶,回头请伯父帮忙品评一下。”
一时宾主尽欢。卓越还和江爸爸江妈妈敲定了明天中午在某百年老店请客的事。
临走前,卓越提出自己是开着车来的,可以送黄宝宝和江海薇回去,于是江海薇黄宝宝和卓越一起下了楼。
到了黄宝宝学校,江海薇目送着黄宝宝离开之后,回到车里,就质问卓越:
“你究竟想干什么?”
卓越开着车,嘴唇紧紧抿着一言不发。
江海薇更加生气:
“你还真是够虚伪,用得着这样装模作样吗?”
卓越还是不说话。
江海薇想起许珂,就问道:
“许珂是不是被你给弄出国的?”
卓越猛的一踩刹车,车子停了下来。
第66章 2002年的冬天
车子猛地停下来之后,卓越的脸板着,嘴紧紧抿着,放在方向盘上的手青筋直爆,江海薇就有些害怕,半天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卓越才发动了汽车。
二十分钟之后,汽车在一个高档小区停了下来。
卓越直接开着车进了车库。
停好车,卓越先走了下来,打开江海薇这边的车门,把江海薇给拉了下来。
江海薇踉踉跄跄跟在他的后面。
电梯一直上到了八楼。
卓越的这个住处的装修不太像他别的住处那样男性化,带点韩式华丽风格。
江海薇发现卓越喜欢8这个数字。
卓越一进门,先去了浴室。
江海薇就自己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她有些忐忑,不知道卓越的想法。
卓越从浴室里出来之后,马上坐在沙发上,拉开衬衫领口,闭着眼睛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