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吗?”女人身子紧贴着男人的胸膛。
第二天,女人淡定的在男人面前穿衣服,“半年。”着浓眉。
女人转身,“我做你半年的情人换我想要的。”
靠,这女人当他是什么了,
“什么?”男人蹙鸭么?

145 我愿执你之手1更
这么好的机会,宋姐夫怎么可能不占点便宜呢,按着阿楚啃了一通,她倒是安分自在,躺在他腿上睡着了。
瞧她睡的安静,宋临辞不敢乱动,往上抱了下阿楚,让她靠在自己身上睡的更舒服些。
马车快速前进,根本没花费多少时间已经到了岳和楼,前面的马车已经停了,赵氏和衣晚清前后从马车里面出来。
“听闻这里的寺庙最是灵验,娘要给你求一个平安福,以后咱们的日子可就安稳起来了。”赵氏拍着衣晚清的手,满目慈爱。
衣晚清点头答应,眼神却看向唐言倾。
唐家三兄弟下了车之后,立刻走向阿楚和宋临辞所坐的马车下面。
“阿姐,咱们到地方了,我扶你下来。”
唐言倾伸手出去,马车里面的阿楚调整了下衣服,瞧见宋临辞眼睛一直望着她,她觉着甚是奇怪,“你瞧我做什么?”
“把衣服领子往上弄一下,我怕外面冷风吹会冷。”
“嗯,没事。”
阿楚说着抬腿下去,唐言倾伸手接住她的胳膊。
阿楚弯身往下,唐言倾抬眸看着她,瞧见脖颈里面一片片的青紫色,眼眸淡淡的带着笑,“阿姐,下次与宋姐夫出门就穿高领衣服好了。”
“为何?”阿楚下了马车之后问他。
“因为、…。”唐言倾想,毕竟是亲姐姐他是不是有义务要提醒一下呐。
宋临辞从车上下来,朗声道,“倾哥儿是担心这天气冷,高领的衣服能挡寒。”
唐言倾在宋临辞威胁的眼神下,竟然点头答应了。
阿楚只觉着眼前的人奇怪,并未说其他。车夫把之前准备好的香烛拿了出来,阿楚接过之后走向赵氏和衣晚清。
赵氏毕竟是过来人,瞧见阿楚脖颈中的青紫痕迹,又瞧了下宋临辞,心中就已经洞晓。这阿楚姑娘和未来夫婿的关系当真是极好,两人站在一起那眼神看着彼此都能融化了似的。
哎,若是她家晚清,也能找个这般好夫婿她就心满意足了。不过,赵氏心里清楚,晚清已经失去了女儿家的贞洁,再是想找好人家那是极为不容易的,一切只能等到临安城再说,或许那时,可以利用手中权力给晚清找一个不错的男子,上门入赘也可以。
“阿楚姐,咱们快去吧,瞧着日头也到中午了。”衣晚清对阿楚素来较为亲近,也乐意与阿楚走的近。
赵氏笑看着阿楚,“阿楚姑娘,咱们快些走吧。”
“好。”阿楚淡淡的说道。
别看她身材瘦弱娇小,这走起路来,却比足足高了她半头的衣晚清还要快,赵氏毕竟年纪大了,爬山走路有些吃力,只能慢慢走。
宋临辞体力好在阿楚身边跟着,瞧见身后被甩下的人,他自顾牵起她的手。
“现在人多,你答应我不许乱来的。”阿楚歪头看向身后的几人,可能是爬山走台阶时间长,小脸红扑扑的。
“人都在咱们身后,你害臊什么,再说我媳妇的手我还不能牵了。”
阿楚走的也有些吃力,把手放在他掌心,被他拉着往前走,倒是轻松了不少。
等他们上去都休息了一会儿,才见赵氏和衣晚清上来,唐言倾极为有教养,虽是不喜欢衣晚清却对赵氏格外照顾,身为男子在外面照顾女人是一种责任,唐言倾做的极好。
阿楚和宋临辞被小沙弥带入佛堂中,阿楚本想等赵氏和衣晚清,宋临辞摇头摆手靠近她低声说:既然他们是夫妻何必要等别人,便带着她去了里面。
佛堂之中不分男女,后院禅房才分。现在又是腊月之际,故而来到山上拜佛求福的人并不多。
阿楚是个虔诚的信徒,双膝下放跪在蒲团上面双后合掌,眼睛紧闭,想着心中事情。
‘恳求佛祖保佑信女阿楚,今生得以重生便想好生生活,求得一夫相守一生,几亩薄田,几个孩子,让小院不在冷清。愿身边之人健康长寿,活的自在顺心。不求大富大贵但求平安长久。’
宋临辞跪在阿楚旁边的蒲团上,看着她认真的神情,他双手内敛先是冷淡,继而平和而虔诚的闭上眼眸。
‘我宋临辞上一辈从来不信佛神,一生在战场上屠杀敌军数重,自知罪孽深重,但为保家卫国乃是身不由己。
上一世,只念国事罔顾儿女私情,导致后半生孤苦伶仃,今生得以重生,感谢上天恩赐,既然有缘前来岳和楼佛堂之中,那宋某人便是与佛有缘之人,既然能让我重生,便要保佑我与身边女人结为夫妻,生几个孩儿。给了我这一辈子,那就不要那么快收回去。’
相同的夙愿,恰好的时间二人同时起身,身边的小沙弥送上香烛。
阿楚与宋临辞插上香烛之后,宋临辞从衣袖中掏出五十两银票放进了功德箱。
“两位施主这边请…。”小沙弥也是瞧见了宋临辞出手阔绰给的钱多,便引进他们去找禅师,他们可以让禅师帮他们卜卦、测命。
阿楚不知,正要过去,却被宋临辞阻止,“我知小师父的意思,我们夫妻二人并未要测命卜卦,就不必去了。这岳和楼处可有什么奇特之景,我们夫妻二人想去瞧一下。”
“既然是施主的意思,那贫僧就不勉强。顺着台阶下去,后山顺势往下能瞧见渝州城下的海面。”小沙弥虽是奇怪他们的举止却没阻止。
这二人倒是奇怪,全国各地的人来到岳和楼,都是争先空后的想让禅师给他们测命运、卜卦,这二人,竟然不去找禅师反而想瞧奇特的景色。
“麻烦小师父了,后面儿女三男是我们一起的,若是他们祈福之后可带他们去禅房小坐,若是问起我们二人小师父就说,我们四处走走便好。”阿楚温和轻声说。
小沙弥点头。
唐言倾和唐言桦、唐言毅三人对这佛堂本就无感,进来后没瞧见阿楚,便去了接待施主的禅房。
倒是衣晚清和赵氏她们二人在佛堂上呆了许久,赵氏是个喜爱吃斋念佛的人,每次去寺庙拜佛求福都要与禅师相聊许久。
时间久长,过后!
等阿楚和宋临辞回来的时候,赵氏还与禅师在聊。
倒是衣晚清早早的就出来了,面色有些苍白,瞧着似是身体不适。
阿楚移步走了过去,瞧见衣晚清道,“你脸色这般苍白,怎么了?身体不适?”
阿楚以为是她来了月信,身体有些吃不消。
衣晚清摆摆手,胸口难受想吐,“没事,应该是刚才香火吃过了,有些反胃恶心。阿楚姐,那两位是你的朋友么?他们刚才瞧见倾哥儿后,就一直问阿楚姐的踪影。”
“他们?”阿楚岁抬头瞧了过去,没想到出现在这里的竟然是何戢。
何戢身边跟着的依旧是鹤多、鹤庆两个随从,但和何戢站在一起的男人十分年轻,个头上比何戢高一些,面色冷淡,是那种冰块脸,好像是看见谁都极为不喜。
阿楚看过去的时候正好和何戢眼神对上,何戢似乎也没想到阿楚会来这里,从亭子里下来,快速走了过去,罔顾身边好友疑惑的眼神。
“阿楚,你也到这里来了。”何戢说着眼睛中满是欣喜之色。
相对于他的热情阿楚就显得有点冷淡了,“嗯。”
宋临辞护着阿楚,冷淡的看着何戢,“我们求得夫妻福缘,腊月十八成婚,还望何公子有时间来吃酒席。”
没料到宋临辞突然插嘴进来,何戢面色轻微尴尬,继而恢复到淡然冷公子形象,“自然,何某自然会去。”
宋临辞倒是没想到何戢会这么痛快,随即也没什么话要说。阿楚自知是个女子并没有要和何戢以及他身边的男子交谈。只是对他们简单的点头便要和宋临辞离开。
阿楚如此举止倒是让宋临辞心中一暖,手下意识的环住阿楚的腰身,一并往佛堂出口那处走。
*
“别看了,人都走远了,瞧着那姑娘身边的男人可不简单,你可知他是谁?”何戢身边那男子冷声问。
“苏箬之,你明知道还问我,别以为你到这里来的目的我不知道。躲避你那个大将军父亲的禁锢,特意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做官,像你这临安城的贵公子,何故到这里吃苦。”
“你不照样来了,还是为了一个女人。嘴上说着是过来看老友,过来之后却惦记那个女人。明明听到人家到了这里,立刻跟着过来还说是偶遇,装的那么自然。”苏箬之不仅冷漠而且话还多,明明是个话唠一样的存在,却装的那么冷若冰霜。
“本来就是偶遇,我早想来岳和楼拜佛祈福,何时来不都一样么。”何戢说的云淡风轻,丝毫不在意。
几时来都一样,不过是打听到阿楚来他过来偶遇一番罢了,那又如何!
——
赵氏和衣晚清定然是要赶回去的,但是宋临辞并不想那么早就回去,他和阿楚好不容易得了一会儿单独相处的时间,自然想去山下的沿海处瞧瞧。
宋临辞想安排马夫带着他们先走,他和阿楚稍等些时间,明日或者后天再走。
却不料,体弱的唐言桦发病了,身体一阵清冷一阵火热,瞧着是受了风寒发烧了。
阿楚也没心思去玩,带着昏睡的唐言桦上了马车。
宋临辞在外面嘱咐马车赶车慢些。
折身入了车内,正好对上阿楚抱歉的眼神。
“别这样看着我,那么可怜兮兮的样子。”宋临辞笑着摸了下她的头。
“你想去山下看看的,因为小桦受寒才没能去成。”阿楚轻声说道。
“没关系,我是因为想这带着你才去的。现在小桦生病我们先回去诊治,那山下海面,等今后有了时间我们再去。”宋临辞说的话刚好打消了阿楚心里的顾虑。
唐言桦身子虚弱,平日里看着是没什么毛病,但这大病小病的总是不间断,前几个月是天气正好,如今入了寒冬,又带他上了岳和山,山上更是寒了几分,免不得是冻着了身子。
傍晚未尽,他们到了烽火村外。宋临辞背着唐言桦回家,唐言毅和唐言倾随着阿楚身边。
“阿姐,我很担心小桦的身体。”唐言毅和唐言桦是同卵双生子,有些心灵感应。
“没事的,小桦肯定会好的。”阿楚笃定的说。
这段时间她一直不停的教唐言桦医术,他学的很快,可能是上天拿走了他的健康别多给了他一份聪明才智,简单的医药知识,唐言桦很快就能熟读背诵下来,对自己的身子也渐渐了解,他很会照顾自己的。
阿楚对唐言桦的身子绝对的放心,这次是意外,天气太过于寒冷所至。
唐言毅得到阿楚的保证,随即放下担心,又道,“就是可惜,阿姐说的那个咸鱼我还想吃呢,不知几时能吃到?”
唐言毅这话一出,阿楚和唐言倾都笑了,唐言倾揪了下他的耳朵,“你小哥哥生病了,你还想着吃,这耳朵就是不记事。”
“耳朵当然不记事儿,我这心里可是挂念着小桦呢,倾哥和阿姐我也挂念。”唐言毅嘴甜的说。
赵氏和衣晚清瞧见唐氏姐弟回家,瞧了一下,便回了自己屋里。
衣晚清刚下了车那会儿胸口一阵烦闷,想吐又吐不出,感觉身体像是出了什么毛病,有点奇怪却又想不出是什么原因。
阿楚姐会看病,她要不要找阿楚姐瞧瞧身体?但是,好像又有些担心不敢去瞧。
*
到家之后阿楚找了之前空间里的药材,给唐言桦煎了一碗,喂他喝下,发了一身的汗,约莫半夜的时候,烧已经退了。
阿楚才从唐言桦屋里出来,宋临辞在门外等着,瞧见阿楚,见她脸色不甚好看。
“你去屋里睡会儿,我在外面守着他。”
“没事了,小桦的烧已经退了,小毅和倾哥儿睡在他隔壁房间,有什么动静会听到的。都深夜了,我们去休息。”
刚在寺庙起了福唐言桦就生了风寒,阿楚觉着这是上天在考验她是否真心对待唐氏兄弟,又或者是原身唐珞施在试探她。
她觉着自己做的很好,她也会把唐氏三兄弟照顾好的。
心底踏实了,阿楚睡的很沉。
次日,阿楚没起来,倒是唐言桦早早的起来了。浑身神清气爽的他从小仓库里面拿了干草又抓了几个胡萝卜在喂兔子。
“小桦,身体如何了,还难受么?”她走进,伸手在他额头上探了下。
被阿楚如此亲昵的举止触碰,唐言桦心思一跳,“阿姐,我没事,你别把我当成小孩子,我都长大了。这次生病主要还是因为我穿的衣服少,下次若是出远门我得多带见衣服。”
“家里衣服少,回头多给你们裁剪几身,这次是阿姐的疏忽。小桦你最近医术如何了?等来年开春我教你炼药好了。”阿楚想了下,还是决定想把这个炼药的事和唐言桦分享。
她总是忙着其他,若是让小桦自己去练一些药丸,带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那就不用如此提心吊胆,怕一个小病会引起大病情。
“好啊,只是,阿姐我不会炼药丸,阿姐之前也只是抓药写过方子,并未说过会炼药啊!”唐言桦小声且谨慎的道。
“没做过不代表不会啊,我过几日去找辛大夫问一下,他医术那么厉害肯定知道的。”阿楚直接把这个问题抛开了。
唐言桦很听阿楚的话,自然不会多加怀疑。
只是他们不知道,唐言桦和阿楚姐弟二人的谈话,正好被宋临辞听的一清二楚,辛解央医术好?那辛解央为何会说有些地方他连阿楚都比不上。
按照宋临辞生性多疑的性子肯定会怀疑,但念及阿楚是临安城唐九龄的女儿,便不再怀疑,兴许这个姑娘当真是个十分厉害之人。
瞧她带着三个弟弟一路走来,也不容小觑呐。再说了,阿楚可是他媳妇,他为何要怀疑,只要阿楚没有害他的心思他根本不会插手阿楚的事。
娶妻就是要来疼的,娶到家里天天防着有什么意思。
阿楚侧目瞧见宋临辞出来,她抬眸轻笑,“起来了。”
“阿楚与我这般客气作甚,你忙你的事,我在院子里练练拳脚。”
唐言毅开了门看到宋临辞,立刻跑了出来,“我也跟着宋姐夫练练拳脚。要我说啊,小桦也要练功夫,这样能强身健体,不容易生病,你瞧,我从小到大几乎不生病。”
“你嘴巴可以关上门了,好的不要偏要生病,若是你生病了我一贴药都不给你熬。”阿楚低声斥他。
“晓得了,阿姐那么疼我们,不可能那么心硬的。”唐言毅说着已经扎起了马步。
宋临辞一套拳脚打下来,浑身热腾起来,而这时厨房里的饭也做好了。
因为唐言桦发烧生病,阿楚特意煮了白粥,又把红糖拿了出来给他下饭,鸡蛋也煮了七八个。
小木屋收拾的精致,阿楚在进入客厅左边放了一个大的长木桌,那时是担心人多,坐的地方不够,才打造了这么一个长方向的桌子,没想到还真是用上了。
早饭后,宋临辞带阿楚去旁边的屋里。指着里面的东西道,“这些东西是给阿楚的聘礼,瞧着可够?还有这五千两银子,我说了要买十个阿楚。”
“我可只有一个,你买不了我十个的。”阿楚笑着说。
“那我买阿楚给我生十个孩子。”
阿楚觉着他是异想天开,照着一年生一个孩子的速度,那也要十几年乃至二十年才能生十个,而且也不现实,她也不会一直生孩子而不去做其他事啊!
所以,这个钱还是留给他吧!
“孩子是要生的,但这个钱我可不能收下,现在寒冬,我们在这里已经冷到不行,你且想着你军营里的弟兄们,他们的冬天如何好过,这些钱与其放在我手中闲置着,不如拿来买了物资给将士们,你觉着可好?”
宋临辞当即愣住,他没想到阿楚会这样想,真心实意的为他的弟兄们想。
宋临辞猛地抱住阿楚,下巴放在她肩膀,低声带着感伤道,“你是唯一一个肯为他们着想的女子,阿楚,我这生能娶到你,当真是上天极大的恩赐。”
“我倒是不曾多想,只想着,他们都是一群、极好的人。”
对,她觉着那群穿着落魄的将士们有些可怜,她在军营里呆的时间不长,但是感受到了军营里将士们的可爱和热情,一张张灿烂的笑脸。
明明是生活困窘的营地,做着再幸苦不过的事情,却笑的格外灿烂。阿楚一想到军营,首先想到的便是那一张张的笑脸,总想为他们做点什么,即使自己的生活也是艰辛,却依旧想着他们。
宋临辞也为将士们着想,只是,这钱他先想到的是给阿楚,将士们那边的事,他一直在努力希望朝廷能下拨粮草。
“钱给他们,这些布料、首饰全是你的了,身为我宋临辞的妻子,这些东西不能省。”
“也好,布料倒是不错,我正好给他们三人做些衣裳。”她挣脱宋临辞摸着那十几匹的布料,嘴角挂着满足。
“还有你自己,也要剪裁几身,这里有一些成衣也是你的。”他从木箱里面拿出藕粉色、青蓝色、淡红色,等成衣在阿楚面前展示。
“大小你也不知,买来给我穿也不知能否适合。”她摸着料子极好,款式是她不曾见过的,应该是临安城最流行的款式。
“我知道你的尺寸。”他淡淡的道。
“你为何会知?”她应该连自己要穿衣服的大小尺寸都不知道吧!
“靠手。”他说着,一手握住她的腰肢,像是再大力一些就能捏断她的细腰。
“我这手比那尺子都要精准。”宋临辞笑的暧昧,吞吐出来的气息温暖而带有挑逗性。
*
挑选了一些布料阿楚打算做几身衣裳,自然是全家都有,但眼前时间不够,阿楚还要准备婚事。
宋临辞也不说离开,就这样一直住了下来,阿楚总是纠结,成亲那日是阿楚被娶回来,还是让宋临辞直接入了家里?
倒是宋临辞这两日借了唐言倾的笔墨纸砚写了一张纸,又单独去了镇上,不知道在忙什么。
深冬之际,山上格外寂静,宋临辞用那五千两银子,分批买了不少衣服全都塞在了通道里面,暗想,孔鲤生那家伙应该不笨,能知道这通道里有东西吧!
随着时间的飞速而过,离成婚的日子越发近了。
*
成婚三日前,于墨突然造访家中,他是骑着一头小毛驴,毛驴尾巴上挂着一撮红毛,瞧着不像是假的,那应该是用红色漆涂上的。
唐言倾在门外就拦住了于墨,“你是谁,来我家里做什么?”
“我是镇上墨香阁的掌柜的于墨,和你阿姐是朋友,你丫赶紧开门让我进去,这破路颠的我屁股疼。”于墨下了驴子,只想赶紧到里面坐下。
“我阿姐的朋友?我阿姐可没有男性朋友,你不要骗我。”唐言倾护着院门不开。
“你这小哥长得不错,脾气却一点不好,你若是不信就喊你阿姐出来。”于墨说完打开嗓子自己喊了起来,“漂亮的小娘子,赶紧让我进去,我是来接你去镇上待家的。”
正在屋里坐着缝制衣服的阿楚,听到外面传来喊叫声,立刻起身走了出去。
瞧见是于墨,有些奇怪。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她不解的问。
“宋临辞交代我来接你去镇上,你跟我走就成了。”
“他不在家里,我如何知道你说的是真假?”宋临辞昨天晚上去了军营,今天晚上应该能回来。关于让自己去于墨那里,宋临辞没说,阿楚觉着有必要怀疑一下。
“你这小娘子长的像小白,心思却格外缜密啊!这是秘密,走吧,和我去镇上。”于墨瞧着阿楚,这小娘子长的越发白净了,瞧着小脸蛋像剥了壳的鸡蛋似的。
“不是心思缜密,你先与我说清楚可好。”阿楚轻笑,觉着于墨像个小孩子,和小毅性子差不多。
“好,这些都是宋临辞安排的,他说,他要娶你的时候让全镇的人都知晓,你这貌美如花的小娘子是他那个莽夫的媳妇了。”于墨一直盯着阿楚的脸说,真是水灵啊!
“那他为何会找向你?”因为宋临辞曾说,这个于墨有点奇怪,好像不正常。当然这些话,阿楚是不会直接问于墨的,不然多伤人。
“因为我说,我能提供任何服务,而且价格还少。”
“这样啊,我倒是不知成婚还需要这么多琐事啊!”她低首小声呢喃。
阿楚是大姑娘成婚头一次,前世今生都不清楚。就是看村子里姑娘成婚,也就是潦草的穿了身红衣裳套上车便嫁了出去,倒是不知成婚会这么多讲究。
“当然啦,你不知道,像我们那里的婚事,会有牧师进行宣誓,还要邀请亲朋好友一起庆祝,婚礼后夫妻二人去度个蜜月,浪上一圈那才美哉。”
“你是什么地方的人?真是奇怪,我没曾听过。”阿楚顿时来了兴趣。
于墨见她好奇,接着道,“我们那里成亲之前,还可以进行婚前同居,也就是没成婚就要睡在一起,可以试试,男人那活儿好不好。要是不好,直接踢了再找。”于墨越说越夸张了。
阿楚惊讶的张大了嘴,“还有这样啊,对了,我记得书上曾说过有种璧人,他们就是如此,可以在婚前进行…,而且,他们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婚前性行为,这个是可以发生的啊,难道你和他在一起这么长时间,没那啥过?”于墨说着说着,竟然开始八卦起来了。
其实,于墨真的很好奇,古代之人难道真的不会进行婚前性行为?
“你这个问题我拒绝回答,既然你是他找来帮我们,那我就随你去一趟,不过后日才是成婚日,今天去是否太早了。”她试探性的问。
“不早了,新嫁娘要提前三日不许与新郎官见面。现在跟我走自然是好,你还不信我呐?真是白费我口舌了。”于墨说着,从胸口摸了一会儿,终于拿了一个红色开封东西。
上面撒着金粉的新婚请柬。
看到这东西,阿楚心底担心的石块终于落下。
唐言倾一直在旁边听的脸色通红,于墨说的这些话如此露骨大胆。他眼神闪烁,不敢多看,听一会儿就站在门口位置。
在于墨的指挥下,阿楚简单的收拾了下衣物。
“新娘衣服呢,要拿着,头饰门面都要带着,还有你的红绣鞋。”于墨瞧着阿楚道。
阿楚眼眸转动,想了下终于明白。宋临辞这是安排她在镇上,而他亲自去镇上迎娶她。如此,倒是折腾的让镇上的人都晓得他们要成婚。想到他的有心,阿楚有些感动。但眉头却蹙起,怎生觉着成婚好生麻烦。
唐言倾瞧出了阿楚的不舍,低声道,“阿姐我随你一起去好了,反正宋姐夫晚上就回来了,家里有他在不会有事的。”
“你就别跟着了,让院子里那个傻小子跟着。”于墨伸手指着院子里爬上爬下贴大红喜字的唐言毅道。
“让小毅跟着我。”
“好,小毅会功夫,跟在阿姐身边能保护阿姐。”
唐言毅稀里糊涂的跟着阿楚去了镇上,于墨在前骑着毛驴,显得十分高兴。
古代的第一场婚礼策划,他由衷的觉着,自豪!主要是,那宋临辞给的钱不少啊,足足一百两银子,真是出手阔绰,拿了这些钱他就可以随处浪了!
——
宋临辞回来之后没发现阿楚并未担心,晚上早早的便睡了。
第二天起来,家里突然多了一些人,全是陌生脸,有男有女,女的较为年长全是打扮的得体、干净,男人忙着收拾宅院,贴了红囍字。
约莫中午的时候,于墨又骑着他的小毛驴过来了。
瞧见宋临辞抛过去一个得意的笑,“放心,你家小媳妇过的甚好,现在身边有人陪着。”
“那就好。”宋临辞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