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娘抱着大孙子有庆,要给孩子喂果子吃,抓着那香蕉却打开皮,“哎呀,这个咋吃啊,带皮吃,还是剥皮吃?”
刘义虎接住,“这个是香蕉,是阿楚姑娘从外面买来的品种,和咱们山上长的那个芭蕉很像,都是剥开吃。”
“我说呢,瞧着这般熟悉,原来是和芭蕉一个样子,肯定适合我大金孙子吃。”虎子娘剥开,喂了大孙子吃下。
刘义虎给了刘梅一个眼神,小夫妻俩回家里去。
虎子娘瞧了眼,抱着孩子在外面继续和村子里的人说话,言语之间把阿楚夸了一通。
——
这一天的摘好了水果,阿楚在院子里盘点分类,想着明天把果子送到李思淼那里,还有杂货铺那里,也剩下不多了。
“别想了,明天我与你一起去镇上,你再不做饭,我们几个都要饿死了。”宋临辞坐在院子里的椅子上,嘴里吃着果子还喊着饿。
阿楚回头看了下宋临辞和累的坐在椅子上不动弹的唐言倾,“好,你们先歇息会儿,我去做饭。”
今天多亏有宋临辞在,她倒是没怎么累着。
抓了一只兔子,阿楚赶紧剥皮剁开,接着又抓了十几个鸡蛋,炒鸡蛋、煎鸡蛋做了两个菜,又洗了一盆子的荔枝放到桌子上。
“你们先吃着点。”
“不吃了,我要等着吃肉。”唐言倾淡淡的道。
宋临辞起身,随阿楚去了厨房。
厨房里小灶上炖着兔肉,大锅里煮着米粥,她还炒着菜。
“我媳妇儿真厉害,饭都快做好了。”他站在阿楚身边,一手搭在她肩膀上,亲昵地偷亲一口。
“这里是厨房,你别乱来。”她娇笑多躲闪,炒着的鸡蛋差点糊掉。
“厨房也能来,就是看阿楚喜欢不喜欢了。”宋临辞又开启了流氓之路。
阿楚看这灶火里的火柴,快要掉了下来,伸脚踢了下宋临辞,“快,快去烧火。”
“我也只有那么点用处了。”弯身蹲下去烧火。
晚饭烧好后,大家吃的肚子都撑起来,宋临辞和唐言倾干脆靠着椅子不起身了。
阿楚去洗碗刷锅,唐言倾去给兔子舔了水。
来回舀了好多次的水。
“阿姐,我看那笼子里的兔子怎么一直不见少,咱们可是天天吃兔肉啊。”他很是怀疑,这兔子为啥一直吃不见少呢?
“是么?我倒是没注意,有的吃就好,不用管那么多,快去给兔子喂了水,回屋看你的书,别耽搁了学习。”她不停的从空间里抓兔子出来,家里圈养的兔子自然是不会少太多了。
“知道了,我才不会耽搁学习。”唐言倾低声应道,把勺子放下之后,就回屋了。
唐言倾看着痞子气十足的宋姐夫,靠着椅子,眼睛盯着阿姐瞧,他努力起身,“我也回屋躺着去了。”
“早该去了。”宋临辞冷冷的来了句。
阿楚笑着道,“快去休息,明天咱们还要去镇上。”
“阿姐,你也早点休息,今天,宋姐夫也累坏了。”唐言倾这是单纯的关心宋临辞呢。
宋临辞闻言,似是炸了毛,“我不累,我还能再跑几个来回,你是太小看你宋姐夫的体力了。”
宋临辞瞪了唐言倾几眼。
唐言倾笑笑不语,赶紧回屋去了。
阿楚坐在他旁边,捻起荔枝,剥开往自己嘴里送。
“某人就知道自己吃,也不知道给我吃一颗。”宋临辞抿嘴,勾起嘴角。
“自己有手,还用旁人喂啊。”
“现在你就是我的手,赶紧快点给我喂一颗来。”宋临辞送嘴上去,一直靠着阿楚的肩膀。
“我偏不给你吃。”阿楚自己剥开一个,送入口中,还没咀嚼,宋临辞掰着她的头过来,张口含住,“该是我的,就必须是我的。”
这霸道狂妄是谁给他的勇气。
宋临辞吃大了荔枝,却把里面的核留在了阿楚口中。
“无赖,都吃光了,核还不带走。”
“给你留的。”他抱着阿楚,吧嗒又亲了一下。
真是被他弄的没脾气。
阿楚也学精了,自己吃一颗,就给他剥一颗,直到桌子上的荔枝全部吃光。
空中挂着月亮,还有点点的星光,宋临辞往上瞅了一眼,该是睡觉的时间了。
“走吧,回屋睡觉去。”
“嗯,好,我去漱下口。”阿楚起身,把桌子上的荔枝壳收拾一下,要去厨房。
宋临辞一把揽住她的腰,“反正都是被我亲,漱口不漱口有什么关系,赶紧去睡,别耽搁时间。”
他还想多努力一把,把小人儿给造出来。
又被他扛着,阿楚抱着他的头,“你小心点,别把我摔下来。”
“我只会把你摔床上。”
夜已深,**重,今夜没了孔鲤生和李赫在隔壁碍事,宋临辞岂能会放过阿楚。
*
第二天早上!
阿楚起来之后,宋临辞已经在院子里忙着。
昨天说不让她收拾,今天早上他却去撒了荔枝壳,还擦了桌子。
阿楚出去,唐言倾正提了井水到厨房,唐言桦也忙着给兔子换水喂青草,一切看起来都那么美好,她心中是满足而充实的。
“阿姐,今天你起的最晚。”同唐言桦笑着说了句。
阿楚闷笑,嗯了声,宋临辞在一边轻笑,“你阿姐昨天累坏了,今天得好好睡觉才有精神。”
“乱说什么话,快去干活,我去给你们做饭。”
“媳妇儿,我不想干活,只想干你。”在阿楚耳边他轻声耍流氓。
唐言桦和唐言倾没听见,但是瞧见他们动作举止亲昵,赶紧偏头,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
早饭之后,阿楚和宋临辞用家里唯一的小推车,把水果从山里推到外面,又套了骡车,这才慢慢的往镇上送。
骡车很小,装了几筐子的水果,连个人都坐不下,宋临辞看着甚是着急。
“媳妇儿,今天卖了水果,咱们就买辆大点的车,下次摘水果的时候,雇俩人帮忙,不然这样来回折腾你多幸苦。”宋临辞心疼,这小身板的娘子,跟着他跑上跑下的。
“没关系,累一点也关系。”阿楚专心的看着车子上的水果,对宋临辞的话根本没放在心上。
她是农人出身,对于这等重活根本没感觉到累,股子里早就习惯了!
宋临辞以为阿楚是心疼钱,如此一想,他更是心疼阿楚了。
不行,他可不想让阿楚这般辛苦,下次再摘果子,他的叫上军营里的几个人过来,现在无战事正是清闲,除了一点琐碎的事,没什么大的战事忙,调几个人过来根本不是问题。
*
宋临辞还没去军营里叫人,程真和李赫已经来了。
等他们卖了水果回去,唐言桦与程真、李赫正在院子里。
程真和李赫面前放着几个香蕉皮,肯定是小桦拿给他们吃的,阿楚瞧着他们走进。
点头问了声好,程真和李赫也对阿楚打了招呼,不过,瞧着有些不太自然。
“他们应该是找你有事,你们在院子里聊,我回屋歇会儿。”
“乖,去屋里躺会儿,今天累着你了。”宋临辞亲昵的低声说着关心的话。
瞧着阿楚回房休息,宋临辞走到程真和李赫面前。
“你们俩这次来是为什么事?边界那边出现乱子了?”宋临辞坐下,看着他们问。
“不是。”李赫轻声回答,说完之后看向程真,示意他来说。
“边界那边一切安稳,是临安城苏将军来了消息。”程真说着,故意看了下宋临辞。
宋临辞奇怪,“继续说。”
“苏将军给您送来两个侍女,此刻正在镇上客栈里等着,苏将军的意思,让您在镇上买处宅子,让那两个侍女在宅院里面侍候您。”程真语气故意说的很大声,他也是存了心思想让阿楚听到。
阿楚在屋里,躺在床上就睡了,她没听到,倒是外面的唐言倾一字不差的听到的。
唐言倾就站在窗户下面,瞪眼望着宋临辞,看他是怎样的一个表现。
“苏将军、苏将军简直就是胡闹,我成亲的消息,他又不是不知道,怎么还弄来两个女人?”宋临辞感到头大,苏将军送来的人,他万万不敢擅自处理掉,当然,他也不会要的。
苏以恒往他身边塞人,目的很明显,表面上是说送两个女人给他解闷去乏,实际上是往他身边按眼线,这等事情,他心里清楚如明镜似得。
“人已送到,将军您的意思是如何?”李赫问道。
“还能如何,先放在客栈里养着,等过几天我亲自去临安城回绝了将军的好意,我已成婚有媳妇,还养什么其他女人。”宋临辞低声呵斥。
程真见李赫沉默不说话,他张口又道,“苏将军说,将军身边不能只有一个女人。我觉着也是,将军身边养两个妾侍是个妥善的安排,阿楚姑娘在村子里不能一直跟在将军身边,若是将军在身边养两个妾侍,弟兄们自然不敢多说。”
“程真,阿楚不能生育的事,你是不是私自给苏将军说了?”宋临辞看着程真低吼怒斥,他眼中怀疑,是程真乱说了什么话。
程真从来不插手他生活的私事,这次竟然会主动说,让他纳妾是件好事,绝对有问题。
还好事,好个头的事啊!
程真倒也不说谎,坦然承认,“是,我给苏将军的书信中稍稍提过这件事。但是,将军,您将来势必要成为众将之首,不能在儿女私情上过于纠缠,我也是看你在阿楚姑娘身上陷的太深,不得已才告诉将军的。”
“混账,你…。”宋临辞发火了。
程真站在他面前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李赫继续保持沉默。
唐言倾看着他们,单纯的当个听众。
倒是屋里本就睡着的阿楚,听到外面争吵的声音,醒来。
推门站在门槛处,瞧着他们…。
宋临辞听到门吱呀一声被打开,立刻转头看去。
“阿楚…。”他轻声喊。
“嗯,刚才的事我都听清楚了,既然是苏将军的意思,那你就收下他的一番好意吧。带着你两位兄弟,先离开吧。”阿楚轻声说着,并未发怒生气,但语气淡漠中带着疏离。
“阿楚,你听我解释。”宋临辞上前。
阿楚关门,她站在门内,“没什么好解释的,先把你的事情处理好再说。若是你想要,我也不会阻止,毕竟我不能生是真。”
“你就是不能生,我也不会找别人生。你别生气,我现在把她们送走。”宋临辞来了怒气。双眼冷漠如冰霜的盯着程真,和殃及池鱼里面鱼——李赫。
“你们就是见不得我好。”宋临辞恶狠狠的说了句。
李赫闻言,扒拉下头发,他没想过要拆散将军和阿楚姑娘,这件事和他没任何关系,怎么就成他们见不得将军好了?
宋临辞大步从院子里出去,这个时辰,忙了一天,他不能休息不说,还得去处理杂事,想想都烦躁无比。
程真在后紧随,“将军,你现在要去作何?”
“我去宰了那两个女人,真是碍事。”他是真发怒了。
程真立刻抓着宋临辞的胳膊,阻止,“将军,万万不可,那可是苏将军送过来的人,届时若是将军回临安城,不好交代。”
“我给他交给,谁给我交代?两辈子娶上的唯一媳妇,难道就这样给我弄没了?谁敢欺负我媳妇,我宰了他。”宋临辞双眼冰冷如刀子在,射入程真眼中。
这就是好兄弟,专给自己找麻烦的好兄弟。
“将军,我也是为你好。”
“好?你这可真是为我好。她们两人在什么地方,你带我过去。”他必须先解决了苏以恒送来的两个女人,不然,阿楚肯定不会让他进门。
“就在镇上的福缘客栈,现在过去,晚上正好在那里休息。”程真面色轻松,以为宋临辞是想收下那两个女人。
“休息?我都想宰了你。”
在战场上倒是厉害,没想到在生活中,简直就是个榆木疙瘩,真是不知道这脑子里都想的什么。
找苏将军给他送女人,是嫌他日子过的太安稳了。
*
院子里恢复了安静,阿楚开门看着院子,以及打开未关上的院墙门。
“阿姐,宋姐夫离开了。”唐言倾看着阿楚,淡淡的说。
见她眼神在院子里搜寻,根本没找到想看见的那个人,这模样看着好可怜。
“嗯,我知道了。”阿楚出来,拿起扫帚开始清扫院子。
唐言倾走到她身边,“阿姐,你为何会对宋姐夫说不能生育?”
“本来就不能生育,兴许是这辈子都没孩子了。”男人都跑了,还生哪门子的孩子。
“阿姐?”唐言倾颇为不赞同她颓废的话语。
“没事,我能活的好好的。”
“这性子可不像泼辣好强的阿姐,看的出来,宋姐夫还是喜欢阿姐的,只要阿姐用些手段,自然能抓住宋姐夫的心和人。”
看,她这个大姐当的,亲弟弟都给她出谋划策抓着相公了。
可是,有些人,是强求不得,想抓却抓不到的。
“你阿姐我很累,不想去用什么手段抓着人不放,是我的就是我的,不用抓着他也是我的,若是不属于我,就是抓在手里,那也不是我的。”阿楚喟叹,面色清和。
她看着风轻云淡不太在乎,那眉宇之间的哀愁和紧蹙不安,又是为了那般。
阿楚看向唐言倾,见他眉头紧皱,根本不明白的样子。
“傻小子,不明白就别想了,想那么多做什么。晚上睡一觉,明天又是新的一天。”阿楚拍着唐言倾的肩膀说道。
转身,去厨房准备晚饭。
其实,她多想这个时候,宋临辞留在她身边,好好的和她解释说清楚,她也愿意和宋临辞一起去面对他们两人共同面临的问题。
------题外话------
《田园娇宠,娘子万万岁》文/小妃児
爹是瘸子,娘是半个瞎子,弟弟还是个病秧子,自己还是个小灾星?
穿越遇上这样的人家,黎夏也是醉了。
所幸爹娘疼爱是真,弟弟敬爱也是真,虽然日子贫苦些,只要人肯干倒也过的下去。
可就这还不算完,爷奶偏心,叔婶算计,堂姊妹还要踩上一脚。
明明已经分家却还想控制她的婚事?黎夏冷笑,那还真是要让你们失望了!
栽栽果树种种花,做做生意斗斗渣。
且看黎夏如何种出锦绣繁华,江山如画。
155 是不是没满足你,闲的了?
可惜,宋临辞走了,不在家里了!
有时候阿楚也在想,这个家对宋临辞来说,到底是家、还只是一个简单的停足之地?她不敢想太多,怕那些想象会成为现实。
第二天!
阿楚起来之后,又从空间里把水果和灵芝拿出来,上次摘的那些灵芝,放了好几天晾干,现在看着样子刚刚好,她装好以后准备出门。
唐言倾看她要出去,交代了唐言桦,便赶紧跟着。
“阿姐你要去做什么,我陪你一起去。”真担心怕阿姐做什么傻事。
“我去镇上把这些药材卖了,你在家里不用跟着。”
唐言倾一听是去镇上,当即决定,必须跟着过去。
宋姐夫去了镇上,听程真和李赫的意思,镇上应该还养着苏将军送给宋姐夫的女人。
阿姐知道那两个女人,这次过去肯定和那两个女人有关系。
唐言倾脑洞出奇的把阿楚去镇上,和那两个女人联系在一起了。
其实,阿楚真没想那么多,她只是想把灵芝委托给辛解央,还有她雕刻好的一套金刚经送给辛解央,仅此而已。
“你非要跟着我做什么,瞧你这般紧张,但是我去镇上会出什么事?”阿楚轻笑。
身边的唐言倾,眉头紧锁,面目严肃,这小模样,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在担心她。
“我就想跟着阿姐去镇上,再说,你提着篮子那么重,一路走去,肯定幸苦,要是有我跟着,自然就轻松不少了。”唐言倾随意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阿楚轻笑,看着他担心的神色,隐约猜想到,倾哥儿是怕她去镇上遇到那两个女人吧!
*
姐弟二人到了镇上,先去了辛解央那里。
辛解央只守着一个医馆,平日里若是有人上门瞧病,就把脉问诊,若是有人出钱让他出诊,他也时常去瞧一下。恰巧今日,没出诊也没病患上门瞧病,他就在后院里整理他的花花草草,也就是那些所谓的药草。
阿楚过去的时候的,是天明去后院找的辛解央。
“阿楚姑娘来了,正在外面等着师父。”
“嗯,我知道了。”辛解央顿了下手中的剪刀,低声说着,看似不经心却非常在乎。
天明前脚刚到大堂,辛解央就出来了。
阿楚上前,轻声道,“辛大夫好,这次我又带了一些灵芝,拿给您瞧瞧。”
“好,拿来吧。”
辛解央知道阿楚成亲了,对她有些冷淡,不如之前的热络。也是因为瞧着阿楚成亲了,不想与她走的太近,毕竟男女有别,他谨遵男女相处之礼。
阿楚淡笑,和辛解央言谈之中也带了尊重,没之前的主动热情了。
一篮子的灵芝给了辛解央,辛解央接住直接给了长生,“你拿到后院,放我药房中。”
“是,师父。”
“辛大夫,那些灵芝不着急,这次呢,我过来除了托您帮忙卖灵芝,还有一件事。”阿楚淡淡的说着,干净的眸子含笑。
辛解央抬眸看着她,问道,“还有什么事?”
“之前您不是说想给令堂要一版金刚经,正巧我这里正巧有一个拓板,刻有金刚经全部经文,赠与您好了。”阿楚说的平淡无奇,似是很稀松平常的事。
她根本不知道,一个金刚经的拓板值多少钱,竟然这样轻而易举的说赠与他。
辛解央惊讶,“你怎么会有金刚经的拓板,听闻手中有刻有金刚经拓板的也只有灵山寺的主持,他手中只此一版,从不来借,只送有缘人。”
“这个、辛大夫就不要问那么多,您若是要我就给,您若是不要,那我就收回去好了。”
这版金刚经是她废了很大功夫才找全的,只是想还一下辛解央前世帮助的恩情。当真不能细细的与他解释,她如何说,她有玉镯空间,想要什么都能满足,这版金刚经是她从按着空间里从金刚经雕刻。
怕是她说出来,辛解央也不会相信。
“要,自然是要,只是如此珍贵的东西,我不要拓板,我只要一个印刷版。拓板太珍贵了,你怎么能轻易送别人呢。”辛解央无奈的看着她,这姑娘不傻,就是太单纯了。
“您不是别人,这套你拿着就好了,要真是不想留着,就印刷一版出来,把这拓板给烧了砸了,全随你意。”本来就是打算送出的东西,阿楚并没想其中会有什么利益。
“你啊。”辛解央轻声无奈的说。
天明帮忙,把那拓板全都打开。
上好的梨花木拓板,在没雕刻字迹的之前,就打磨的十分圆滑,加上雕刻之人经常摸着往上雕刻字迹,显得越发圆滑。
辛解央看着上面雕刻的清秀字迹,抬眸瞧了阿楚一眼,满是感激和欣慰,以及震惊。
她竟然能雕刻出如此不凡的作品,临安城灵山寺的主持,那版拓板是什么样,他不曾见过,但是这个是他目前为止见的最好的一次。
“收下吧,送给令堂她肯定喜欢。”阿楚笑着道。
“我答应你,只印刷一版,从此束之高阁,谁也不许碰触。”辛解央低声给出誓言般。
“好,多谢您了。东西您好生收着,灵芝的事也一并麻烦您了。”
“你与我就不必客气,阿楚。”辛解央轻笑甚是开心,俊朗的面容掺着柔和。
阿楚也只有这两件事,交代完就要直接回去了。
辛解央并未去送阿楚,而是抱着梨花木入了后院,这一套东西,工程十分浩大,不知道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雕刻的。
她真是个心灵手巧,秀外慧中的好姑娘。
痴迷于金刚经的辛解央竟然没去想,若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姑娘,怎么可能雕刻出如此不凡的作品。
*
在医馆呆的时间过长,出了医馆后才发现,此刻正是中午,也到了饭点。
阿楚瞧着身边少年,“倾哥儿想吃什么?我们在镇上吃顿午饭再回去。”
“我随便都行,是阿姐你啊,你想吃什么饭菜啊?”唐言倾看着周围,街口有卖米粉的。
“阿姐,这边有笋尖儿、卤肉米粉,我们就吃这个吧。”闻着香气腾腾,他还不曾吃过。
阿楚看着前面的小铺子,见是一个老人家在烧火煮米粉,瞧着老者娴熟的动作,扑面而来的熟悉感。
其实,在岭南这边,米粉也算是小吃之一,不过,大家连米粥都吃不起,那里舍得吃米粉啊,这米粉一碗可是要十文钱的,所以吃的人可以说很少。
“成,走吧,我们去吃米粉。可惜了,小桦没跟着来,若是他跟着来的话,也能让他尝尝米粉的味道。”
唐言倾先走了过去,找老地方坐下,阿楚坐在他身边。
小铺上面搭着一个布棚子,勉强能在遮挡一些阳光,他们二人坐下,显得这三张小桌子更有些拥挤了。
“两位,你们吃什么口味的米粉?”老者一人在忙,身边跟着一个年轻汉子烧火。
“两碗米粉,我要酸辣笋尖儿口味的。”阿楚先声说道。
“阿姐,你不是不喜欢吃酸辣口味,怎生还要这个。”唐言倾奇怪的看她。
阿姐从小就不喜欢酸辣口味,来到这里,也几乎不曾吃过酸辣口味的饭菜,怎生现在想起酸辣口味的了。
“我换个口味不成啊,你就要卤肉的,这样咱俩还能掺着吃。”阿楚敲了他一下,恶声恶气的说。
“是,知道了,阿姐就是想占我便宜。”唐言倾闷笑。
老者快速去煮米粉,姐弟二人干等着。
也就在这时,斜对面的福缘客栈,传来阵阵吵闹之声。
男子声音暴躁,像是有什么事情缠身,左右不耐烦的语气,像是在咆哮。
而身边两个身材纤细、个头高挑,眉清目秀,十分好看的姑娘一直缠着他,左右站着,一人一口一个爷的喊着。
阿楚抬眸看了下,其实,不用看她也听出来了,那熟悉的声音就是宋临辞。
奇怪的是,她坐在小铺子下面,格外的淡定。
老者很快端来了两碗米粉,唐言倾那碗米粉里面还加了一颗卤鸡蛋,唐言倾夹起来放到阿楚碗中。
“阿姐你吃,我不爱吃鸡蛋。”
“又说谎。不过,这次我真吃了。”阿楚夹起鸡蛋,咬了一口,把剩下的一半又放到唐言倾碗中。
唐言倾哈哈笑着,“阿姐,你说吃的,还给我,赶紧吃,吃完了,咱们回家,小桦在家里肯定都饿了。”
“嗯,好。”
唐言倾也听到了福缘客栈那边的动静,他才故意一直和阿楚说话,就是为了让她转移注意力。
这姐弟俩当真是淡定,前面闹哄哄的吵着,这边静悄悄的吃着。
宋临辞这边能闹起来也是奇葩了。
宋临辞要出福缘客栈,那两个姑娘不许,左右缠着不撒手。
他想动粗、还想揍人,可一看到女人的眼泪,他心底就发怵。
还是自己媳妇好,可以哄可以抱,自己媳妇也不是那种爱哭无理取闹之人!
“爷,您是碧萝和青萝要伺候一辈子的主子,您要是不要我们俩,那我们姐妹俩还活着做什么,不如一脑壳撞在门上,撞死算了。”
两个女人之中,一个长得较为好看,身材略微丰盈一点的姑娘,她叫碧萝,此刻正抱着宋临辞的大腿,死也不撒手的那种缠着不放。
另外一侧,是一个身材纤瘦模样挺养姣好的姑娘,她叫青萝,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爷,您是我和姐姐要伺候的人,苏将军他老人家在我们来的时候,可是千万交代了,一定要好好的伺候好爷您,您这样把我们往外推,不是打了苏将军的脸吗?您这是连苏将军也不放在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