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帮你一场,我带你去镇上的酒楼里面当烧火丫头,你放心,在那里不会有人欺负你,你也别叫你现在的名字了,省的被你娘发现,又要捉你回来,卖了你。”孔鲤生想的好生周到。
“那我叫什么名字?”柳儿毕竟是个不满十岁的丫头,股子里还带着几分童真,问的话也显得有些幼稚了。
“叫什么?嗯,那你叫云彩好了,反正你也瘦的和云彩差不了多少。”孔鲤生语气里带着笑意,很是温暖的。
柳儿轻声道,“谢谢你,恩人。”
头次被人称为恩人,孔鲤生有些不自在,脸色不自觉的红了起来。
扛着柳儿一路从村子里离开,到了客栈之后,硬是把李思淼给敲了起来。
孔鲤生拿下面罩之后对李思淼说了,是阿楚的意思,李思淼什么都没问,立刻让人带了柳儿下去。
*
孔鲤生回去的时候,阿楚以及八个野狼队的人都在院子里。
唐言毅看到孔鲤生,大声喊了句,“可算是回来了,因为你没回来,我们饭都没吃。孔大哥,你干啥去了,真想揍你一顿,看我肚子都有饿扁了。”
“嘿嘿,没事,我出去溜达了一圈,来,大家吃饭,吃饭!”瞧着满桌子的才,有鱼有肉,还有烙饼和稀饭。
阿楚没在外面,她在屋里和小桦一起吃的饭,听到孔鲤生回来的声音,想着,那事应该是办成了。
“阿姐,你笑什么呢,想到什么好事了?”唐言桦看着阿楚嘴角勾起的笑,一副心中有好事的样子。
“没笑什么,我是觉着家里热闹。”
“特闹什么啊,我还是喜欢清净。阿姐,你不是瞧上孔大哥,不想要宋姐夫了吧?”唐言桦想到一个可能,刚才他明明看到,阿姐往外看了一眼,才开始笑的,难道阿姐真的喜欢上了孔大哥,要抛弃宋姐夫么?
“你这脑袋瓜子里面想的都是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抛弃你姐夫了,不会不要他的。”阿楚往小桦头上敲了一下,起身,收拾了碗筷。
门外热闹的吃饭,孔鲤生见到阿楚出来,笑着道了句,“阿楚姑娘,事情办妥了。”
“吃你们的饭吧。人是你相帮的,和我没什么关系。”
“嘿嘿,是我帮的,是我帮的。”
聪明如唐言倾,立刻就想到了,应该是村子里那个要被亲娘卖掉的可怜丫头,被孔大哥给救了吧!
吃过饭,孔鲤生和野狼队的人一起离开,去了山上。他一个外姓男子住在家里肯定多有不便。而且,山上的棚子已经搭建好了,大家暂时居住在山上,等把山道上的路给建完。野狼队的人才会离开,最忙也不过这几日,也就是这几日,家里晚上的时候会闹腾一点。
*
住在隔壁的碧落和青萝,这两日除了每天来拿水果,倒是不敢太放肆,苏箬之不能一直在她们身边护着,但是唐言毅可是一直在阿楚身边保护着,有唐言毅在,碧萝和青萝根本不敢靠近小院。
照她们照样送水果,才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就是铁打的身子,也坚持不下来。
碧落和青萝存了心,不想从村子里到镇上来回折腾。这天也没去阿楚那里提水果。
“咱们今天去找公子,这都半个多月了,见不到公子的面,我们这满腔的委屈怎么告知公子啊?白天送果子,晚上还被威胁去帮忙喂狗,我是受够了这种日子。”
“那你想怎么办?就这么灰溜溜的回去?”青萝素来主意大,摆弄着头上的发簪,看着暴怒生气的碧萝。
“我自然是不甘心就这样回去,可是,咱们见不到将军的面,如何给将军生下子嗣。”
“等。”青萝冷静的道。
“你的意思是?”碧萝着急的追着问。
“等将军回来,我会想尽一切办法,让将军收我入房。”青萝对镜自怜,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越发觉着自己美若天仙,好皮相,好身材,将军怎么就看不上自己呢。但是,是男人就会偷腥,她绝对会让将军也偷腥的。
碧萝看着青萝甚是自信笃定的表情,有些好奇,“你想怎么做?我们可是姐妹,你有什么好的方法,必须告诉我。”
“在外面我们是姐妹,在你我面前,你敢保证,你是拿我当姐妹的。不过,你若是想知道我的法子也不是不可以,不把你手上的玉镯给我,我就告诉你。”
“你、这个是夫人赏赐我的。”碧萝怒气又止,这个玉镯还是因为她说了讨喜的话,得了夫人的欢心,赏赐给她的。
殊不知,正是这手镯是夫人上次给碧萝的,才让青萝心生嫉妒,一直想要得到,眼下就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碧萝心中虽是不爽,确实把玉镯从手上脱了下来,给她,“我用玉镯换你的方法,你快告诉我,是什么方法?”
“方法嘛,很简答啊,你过来,我告诉你…。”青萝拿着玉镯,立刻套在了自己手上,摆手让碧萝靠近自己,贴着她的耳边轻声说了出来。
“这个方法好,这样的话,将军就是想反抗都没机会了。”
“但是,这个方法的话,必须让将军到这里来。”青萝在旁边冷静的分析。
“我会想办法让将军过来,但,你得保证,头次,将军是我的。”碧萝嚣张的说。
青萝也不啃声,心中冷哼,将军还不知什么时候回来呢,碧萝现在就这样威胁自己,真是够愚蠢的。
青萝是打算做两手准备,一个是勾引宋临辞,若是成功的话,自然为好。但若是勾引不上宋临辞,她想,去勾引苏箬之,好歹苏公子是将军的儿子,委身于他的话,为妾,凭她的美貌和智慧,也能得到荣华富贵。
两人完全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事,兴高采烈的去了镇上,不知是真不想还是忘记了。阿楚准备好的水果篮子,她们竟然没去拿。
*
阿楚在家里等了半天,不见碧萝和青萝过来,她就放在门口位置,自己去了山上。
阿楚是一人去的山上,刚到,还没走一遍。唐言倾带着人从山下上来。
边走边喊着:阿姐。
“你喊我是什么事?”阿楚站在高处,大声回应。
“李掌柜来了,来采摘果子的。”
“好,你带他们上来吧。”
本来半个月前,李思淼是要来的,那时候野狼队的人还在,阿楚便找了理由,让孔鲤生给李思淼说了,山上的果子不够成熟,还不能吃,就再些时日吧!
李思淼倒也没说什么话,就一直等到现在!
前两天,野狼队的人才刚走,山上的棚子还在,没拆呢!李思淼就要来了!不过,山上搭建的棚子倒是没事,她能解释,她也就没阻止李思淼上山!
李思淼没上过山,这一路上来,早就气喘吁吁,站在原地,弯身喘息。
“阿楚姑娘,你这每日都要上山的么?…。”李思淼看着阿楚,喘息着,问着。
“对啊,每日都要上山,咱们山里面的人都习惯到了,倒是你,之前应该是不曾上过山吧,喘成这个样子。”阿楚笑着指着前面的石块,让他坐下休息。
“之前在临安城陪着主子去过山上拜佛,都是上台阶,容易走些。这种原始山,倒是不曾走过,看来摘一下水果,差点要了我老命。”李思淼脾气也是好的,不怒不气的坐在和阿楚说话。
“嗯,你先休息会儿,七月份成熟的荔枝,现在也可以摘了,还有那边的芭蕉,桃子都能摘,你且看摘吧。”
“好,阿楚姑娘多谢你了。”
阿楚笑着说不客气,把竹筐子给了跟随李思淼起来的三人。
“你们拿着竹筐子,摘了东西就放进去,不过,听李掌柜的意思是送到临安城,那就不要摘那些成熟的果子了。”
“对,听阿楚姑娘的话,摘的果子,不要太成熟,不然,送不到临安城就坏了。”
“是,掌柜的,咱们几个明白了。”
李思淼累的不行,一点都不想动,三个小厮虽是也累,却依旧得干活,孔鲤生和唐言倾过去帮忙。
阿楚整理下竹篮子,找了几个野草,又弄了下药草。
李思淼看着她,突然说,“阿楚姑娘,前些日子,你送到我那里的那个姑娘…。”
“哦,不用顾忌我,就当成普通人一样就好,李掌柜若是觉着不方便的话,那就送到其他地方好了。”阿楚看着他道。
“阿楚姑娘的意思是?”
“没什么意思,一个要被亲娘卖掉的丫头,我不过是烂好心出手帮了一下,李掌柜是否觉着,我多此一举,本就不关自己的事,为何不还要插上一手。”
“没有,阿楚姑娘本就善良,本就是帮人之举,哪里算是不管自己的事。那就安排在酒楼帮忙吧,瞧着倒是激灵,也很勤快。”李思淼笑道。
“嗯,多谢你了。”
三个小厮分别摘了三筐果子,有香蕉和芭蕉放在了一起,一筐子的荔枝,倒是满满的,又摘了几颗青涩的苹果和一些桃子。
像是不要钱似的,摘得真多!
他们摘好就过来了,李思淼也休息的差不多了。这就打算下山回酒楼。
“阿楚姑娘,这是水果的钱,你看看可够?”李思淼从腰间拿出一个钱袋子,递给阿楚。
“钱太多,三筐的话,总共也没一百两,你这…。”钱袋子里面是足足的两百两。
“荔枝是珍贵东西,值这个价格。”李思淼淡笑,不多言不解释。
阿楚收下,让孔鲤生和唐言倾帮忙搬下山去,送到马车之上。
因为野狼队的帮忙,山道开通,平坦不少。
李思淼驾来的马车能入到村庄之内,他们也不必搬着东西到村口,在家门口装上马车,渐渐离开。
——
七月中旬后期,七月的荔枝算是过了成熟期。从现在到来年开春,过了这个季节,也没荔枝可吃。
阿楚在月末的时候,摘了荔枝给李思淼送去,得知,李思淼不在镇上酒楼,像是去了临安城。那也就是说,上次之后李思淼直接带着采摘的水果去了临安城,这段时间一直不在这里。
说来,宋临辞去临安城,也已经一个半月,不知几时能回来!
照他的速度,一个月的行程已是足够,若是阿楚没猜错的话,现在,宋临辞应该已经在临安城内了。
没错,这个时候的宋临辞的确已经到城内,可以说,来到这里已经有十天了!
早先,苏将军给他的宅院已经收拾妥当,得知宋临辞回到临安城,苏以恒虽是没出面,却让人送了四名丫头,顾名思义照顾宋临辞。
宋临辞这几日在家中也没闲着,胡显是个靠谱的管家,把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只是这院子也太素雅了点!他不过是嘴上提了一下,想看看这一年多的开销情况!
胡显就把这一年多的账簿,全都放到在宋临辞面前,这三日以来,宋临辞的脑子里全是账簿中的东西,昏沉冗杂,他总之就是看不进去。
当从李赫口中得知,苏将军让他去将军府的时候,宋临辞立刻推开账簿出去。
“苏将军是怎么说的?”宋临辞起身要走着,李赫在一边跟随。
“是将军府的下人前来邀请,说苏将军在将军府为您设宴款待,不过,据我得知,这次去的有朝廷里的文武数人。”
宋临辞轻声问了句,“都有谁?”
“泉州世家的家主,云权,以及礼部尚书,秦叔俊,临安城指挥使大人左天佑…。”
其余之人宋临辞没听进去,倒是云权听了进去,云权和阿楚的关系,不一般,那张书信,他还私自藏着!
“我知道了。”宋临辞低声说完,落了轿子门帘。
李赫在外跟随,他们到了将军府后,有人亲自迎接带了宋临辞和李赫进去。
苏以恒妻妾不多,正房一个妻子,两个妾侍,总共也就生育五个孩子,四个姑娘,一个儿子。苏箬之是苏以恒唯一的儿子,自来骄纵惯了,不然,苏以恒也不会任由苏箬之去渝州城那处,去当一个七品芝麻官!
不过是历练一番,迟早是要回来的。正巧,因为宋临辞在渝州城,也就任由了苏箬之去渝州城,可以说,苏箬之在渝州城实际上有苏以恒暗许的意思。
*
宋临辞过去的时候,苏以恒已经和众人入了坐席,桌前放着美酒佳肴,中间也有歌姬在表演弹唱。
说是给他设宴款待,看这模样,哪里是给他的!
宋临辞面上冷笑,淡漠入席。
苏以恒看到宋临辞,笑的爽朗,“可算把你这臭小子给盼来了,今日正是给你设宴接风,看你一脸的不爽快,是谁得罪你了?”
“说好的给我接风,我没来到,大家可都吃上了!”宋临辞笑的痞子气十足。
苏以恒看他和之前并未差别,还是小孩子气重,更是开心大笑,“你小子婚都结了,还在我这里撒娇,不嫌害臊,该是学着沉稳点了。”
只等苏以恒说完,底下众人跟着大笑起来。
“那怎么了?您是我长辈,我在您面前就是小辈,装什么沉稳劲儿。”宋临辞毫不在意,该吃吃,该喝喝!
他这般不正经的样子,苏以恒看着甚是满意!
不求上进,不曾改变,不够成熟稳重,虽是有过人的智力和能力,那又怎样?这样一个毛头小子,铁血营的十万兵马,怎么可能会交到他手中,就是给他了十万兵马,他也没能力去管,看他这放荡不羁的样子,根本没有身为将军的沉稳,如此的宋临辞,现在不足以影响他,自然也做不到替代他大将军的位置,不足为惧。
而宋临辞也看到了苏以恒眼中的满意,越发的放任自我!
苏以恒现在正是防备他,他也不想表现出自己很厉害、早就等独挡一面。对于在渝州城做的一切,宋临辞从来不向苏以恒报告,每次,写信只会是要东西,宋临辞现在在苏以恒眼中,依旧只是个不足以威胁到他的小将而已。
苏以恒十分满意宋临辞的表现,但,席间有一位人,十分不满这样不成熟的宋临辞,他就是云权!
看着宋临辞浑身上下的顽劣不思进取,他替珞珞(唐珞施)担心,她怎么会看上宋临辞,他不过是个小将,说好听点是个将军,其实呢,现在这个情形,不过是苏以恒手下的一只狗而已!
云权觉着,唐珞施嫁给这样一个人,真是糟蹋了!
心中想着多年的女人,竟然嫁给了这样的一个人,云权心中愤恨难平。
来自于云权的敌视,宋临辞不是没看到,他假装自己没瞧见,自顾的与苏以恒周旋说着无聊的话!
宋临辞起身,欲要离开,熟料坐在苏以恒手下的指挥使大人,左天佑看着他大笑道,“怎么宋小将军突然起身,刚才那话说的正在劲头上。”
原来他们在听宋临辞说大话,互相吹捧,似是上瘾了般!
“憋不住了,我得去释放一下,你们这功力十足我可比不得。”宋临辞的笑很混蛋。
左天佑看着他不解的问,“我们什么功力,你比不得?”
“耐憋。”宋临辞欠揍的说完,提着长袍,起身离开坐席。
这时,左天佑等人又是哈哈大笑,化解空气突然安静的尴尬!
*
离席之后,宋临辞出去就碰到了李赫!
“将军,现在离开?”
“那能这么快,一群人喝酒吹大话正欢呢。等会儿我先撤,回头你与苏将军说一声就好。你先走,我去茅厕。”真憋不住了,他刚才可是喝不少的酒。
159 阿楚牌卤味店
李赫先离开!
宋临辞去找茅厕!
这茅厕没找到,倒是碰到了不想碰到的人!
“宋临辞…。”云权站在他背后喊道。
“找我何事?”不是在苏以恒面前,他连装都不想装一下,尤其现在面对的还是云权!
“珞珞,她现在如何了?”云权皱眉,显然不能接受宋临辞的冷漠。
“珞珞?你指的是谁?”宋临辞回头,冷漠的看着云权。
“你明知故问,你可知她的身份高贵而淡雅,你不过就是一粗鄙之人,根本就配不上她。”云权狭长的眼眸上挑,带着几分怒气!越是看宋临辞这般,他心中也是后悔,对珞珞的放手,到底是对还是错。
“我再配不上,阿楚现在是我娘子,你呢,只会在背地里做些偷偷摸摸的事。”
“你、这几年若不是我在背后保护他们,你觉着,他们能活到现在,你现在说我偷偷摸摸。”云权显然对宋临辞的挑衅表现的过激了。
听到云权的话,宋临辞脸色骤变,他倒是没想到,阿楚他们姐弟的安全是云权在暗中保护!
从男人的角度来说,云权做的却是比他多!这点他不得不承认。
“阿楚姐弟今后的安危我来保护,不用麻烦侯爷您亲自挂念了,毕竟,阿楚现在是我的娘子,您这般关心的话会让人容易多想。”他冷淡而说,刻意压制想揍云权的冲动。
“就你目前的情况来说,有保护她的能力吗?你不过是个在苏以恒手底下拍马屁的小将而已,对她最起码的衣食无忧你能确保得了吗?宋临辞,我劝你,不属于你的东西,不要妄想去要。”云权很满意从宋临辞眼中看到了怒火熊烧。
“阿楚是我心爱的女人,我会给她更好的东西,你可以马上闭嘴了。”宋临辞被云权的话激起怒气,心中怒火燃烧。
宋临辞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云权暗自恼怒,却也没办法,珞珞选择嫁给了宋临辞,他已经无法阻止,他们两人已经是夫妻了。之前一直告诫自己,尊重珞珞的选择,可这次看到宋临辞,他觉着,宋临辞简直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珞珞嫁给他,简直就是糟践自己。
如此出尘绝美,腹藏锦绣,才华横溢的女子,怎么能嫁给一个草莽流氓之人。
云权是一肚子的火气,他也没继续参加宴席,直接离开!
宋临辞找了厕所先解决了尿急,回到府中,思索前后,让胡显准备了东西,傍晚天色渐晚,他去了城外宋母坟前,上了香,祭拜了下!
“母亲,阿楚身边的人,背景都甚是强大,若是有天阿楚知晓一直是云权在背后帮她,那可如何是好?云权那人虽是看着可恶,冷漠不讨喜,但是他对阿楚的确是好,我比他幸运的是,早先与阿楚成亲,有了夫妻之实。这点先机让我有种莫大的亏欠了阿楚,若是我不那么早的就娶了她。是否,她最后的选择可能就不是我…。”
宋临辞心中有丝担心,他怕是阿楚若是得知是云权一直在帮助她,会后悔与他成婚,届时他该如何?
还有成婚前云权送给阿楚的礼物,他庆幸阿楚并未打开,也就没瞧见里面的书信,若是被阿楚知道书信上的内容,她是否会真的嫁给他?
如此的一切巧合,好像都故意错过了让阿楚知道事情原本真相的机会,他要告诉阿楚么?
云权为她做的一切!
宋临辞站在宋母坟前,轻轻浅浅的说着心里话,他现在的情绪略微带着从来没有过的伤感,好像这个不是宋临辞一般!
带了许久,直到一炷香的时间过去,宋临辞才离开。
宋临辞转身离开,却意外瞧见有人在暗中,似乎是在观察他,他眼眸暗转,猛地转头,那抹黑色影子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有情况,是谁在暗中看他…。
宋临辞回到府中李赫已经回来,看到宋临辞,李赫立刻上前,
“将军,你不是早就回来了吗?”
“我有事出去了一趟,对了,李赫,你在临安城有没有人脉?”宋临辞在临安城没有人脉关系,现在,他不确定的事情太多了,又找不到熟悉的人来用,只能看向李赫。
“我的家人在临安城,但只是一般的村民,几乎没什么大用处,将军,你是要做何?”李赫据实回答。
“我发现,有人在暗中观察我,不知是敌是友,不过,大概是敌。只是不确定是谁。”
“怎么会,我们才刚来临安城,才十天左右的时间,应该不会树立起敌人吧?”李赫简直不敢相信。
“这可说不好,兴许是你将军我在渝州城太有名声了,大家在临安城都感觉到我的威胁,说不定,有很多人暗中想除掉我呢。”宋临辞以开玩笑的语气说道。
“将军,你觉着会是苏将军?”
“不会,他现在还不会动我,所以,我现在需要有人帮我查一下,到底是谁在暗中,是致我于死地还是其他的企图?”
会不会是和上一世有点关系,上一世,他死的原因就有点蹊跷。
这几日,宋临辞忙着自己的事,暗中的人因为因为没做好防备,倒是无法下手去查。
*
清冷夜色,紧闭的房门突然被人推开,两个黑衣人从外面进来,坐在里面椅子上的男人一直低首,也不抬眸,不知道在什么。
“公子,人查到了。”
“说。”
“那人是宋临辞,苏以恒将军手下最得力的小将。您看接下来如何做?”黑衣人看着眼前的男子,他们追查的是上个战死的将军之子,没想到竟然是宋临辞。
“宋临辞?怎么会是他?你们没查错?”显然坐在案牍前的男子,有些不敢相信。他代替了那个身份的人,是宋临辞么?
“没错,我们去找了徐氏的墓,徐氏应该就是他的养母,是否要…。”黑衣男人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黑衣男人是暗中男子的亲信,自然是为他着想的。
“先不要,这件事暂且不动,我需要亲自确定。”男人有些紧张,抓住手中的毛笔,突然攥紧。
“那我们几人?”黑衣人问那年轻男子,既然找到了那人就应该除掉,很好奇,公子再犹豫什么。
“暗中观察,等我命令。”年轻公子的声音。
黑衣人点头离开,房间暗处的男人这才出来,他不是别人,正是何戢。
原来自己是替代宋临辞而活着,他这个见不得光的男人,既然知晓宋临辞是贵妃娘娘的亲生儿子,他应该非常残忍的除掉才是真,为何犹豫了起来?
是因为那个女子?何戢心中有些不明,他却知道,现在不想去动宋临辞。
宋临辞却不知,他就此躲过了一场劫难,其实,论起宋临辞的功夫,在打斗中不见得就是身处劣势。
在临安城第二十日,宋临辞亲自去找了苏以恒。
这次,是他和苏以恒两人面对面而谈。
宋临辞本就长相俊美,身材高大魁梧,一身很是普通的衣衫都能穿出男人的味道,而这个时代的女人,最是喜欢这种浑身充斥着男性荷尔蒙的男子,当他踏入将军府,可想而知,下至婢女、婆子,上至苏家闺阁中的千斤小姐,一双眼睛恨不得黏在宋临辞身上。
宋临辞是来找苏以恒的,直接罔顾而过,更让那些爱慕他的人,心生尖叫,这个男人真酷,李赫在后面跟着,心生无奈。
宋小将军既然来到了将军,都与这些小姐碰面了,竟然连一句话都不想说,真是任性啊!
苏以恒来的时候,宋临辞已经喝了两盏茶。
“将军,我这好不容易来一趟,你竟然让我喝了两盏茶。”如此的毫无规矩,也只有宋临辞能做的出来了。
苏以恒心中不爽宋临辞的没规矩,脸上却笑的甚是灿烂在,“我家里的茶还让你委屈了。”
宋临辞头一横,道,“委屈。”
“那你想得到如何补偿?”苏以恒觉着,和这样没脑子不懂官场阿谀奉承的人交流,十分爽快,不废脑子。
“青萝和碧萝两人,任由我处置可成?”想让苏以恒把两人接回来,肯定行不通,不如说让他来处置,若不是为妾,他怎么处理不行啊?
苏以恒觉着宋临辞说出的事情,小的可以忽视,“那两个人本就是送给你的,随你处置就好,你犯不着特意因为这件事而来临安城寻我。”
“我正是为此事而来的,既然您都同意了,那我就离开了。”宋临辞装的十分委屈,一张脸满是痞子气,吊儿郎当的样子。
“哈哈,你这小子,真是…,让我不知如何说你了,为了屁点大的事能跑到临安城。”
“对,将军,还有一事,苏箬之公子,在为官之时,风评不好,我怕担心他今后的前程,您还是赶紧调他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