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细小的雨点飘在他的脸上,几乎跟下雪一样,冷的能让人打个激灵。
江绝看着他跟小王子受难记一样的呆在人群里,心疼的简直想给他叫一辆的士。
到了十点的时候,戚麟终于忍不住问身边新来的大妈怎么还没有车,再次被大妈会心一击。
人家九点半就下班了!这时候根本没有车!
戚麟已经又饿又冻,跟发抖的小刺猬似的终于坐上出租车,看着打表时往上跳的数字就觉得肉疼。
他并没有注意到,有另一辆的士快速的超过了他们,以更快的速度回了学校。
江绝给他泡了一大壶热茶,把空调温度打高了一些,心想戚麟等会肯定会拱进自己怀里,委屈巴巴的开始撒娇。
然而他等了接近二十分钟,才等到浑身冷嗖嗖的戚麟。
他推开门的时候,手里还提着一盒刚出炉的热乎乎的蛋挞。
“我刚才回来的时候,顺路给你带了些甜点。”戚麟笑眯眯道:“你不是要多吃一点东西赶紧长胖吗,这个草莓蛋挞是学校西街那边新开的哟。”
江绝愣了两秒钟,上前接过了他手里热乎的蛋挞。
里面整整齐齐的放了四个,而且一闻就知道是新烤的。
根本……不顺路啊。
而且一盒好像要二十五吧,对你现在而言很贵啊。
这是他们在一起后长久的习惯了。
自从戚麟知道江绝喜欢吃甜的,每次外出拍广告或者拍戏回来,都会顺手给他带些小点心。
后来戚麟开始日复一日的出入大剧院补课,还是会让助理先开到西街买些小点心,晚上两个人一起分着吃。
如果江绝今天没有因为担心而跟着他出门看看,恐怕永远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
另一边,某个狗仔跟了两明星一下午加一晚上,整个人都懵了。
他在学校后门蹲了半个月,才终于发现戚麟单独外出的踪迹——
这小子居然没有车接,而且还去地铁站?
那狗仔隐约闻到大料的味道,下了自己的车正准备尾随,就又看到江绝戴着口罩出现在他面前,两人一前一后,显然是要去私会!
小陈抓紧相机,心想自己这回真是要飞黄腾达了。
他一个人出来单干这么久,就是等着靠这种料一夜暴富!
然后就亲眼看见戚麟坐反了。
小陈看着都懵了,心想这三好学生是要翘掉训练去约会啊,愣是跟着江绝也进了地铁厢,开始怀疑人生。
真是要去约会?都到地铁了还隔这么远?
不是——江绝好像也在跟踪他吗?他们仨这简直跟人体蜈蚣跟踪链一样了吧?
于是他亲眼看见戚麟坐了三四站才发现自己坐反,再慌里慌张的往回坐。
等到了晚上,小陈还不死心,又跟着戚麟在公交车站那吹风淋雨半小时。
然后目送着戚麟坐着出租车回了学校。
有钱人这都什么毛病啊……
江绝并没有太多时间观察他愚蠢的男朋友。
自从对《长命百岁》感兴趣之后,他就想着怎么把人物改的更完善一点。
林久光本来打算签个撞档期的片约,要去演狗血宫斗剧的二皇子,后来他看了半天剧本,还是当场就定了。
他隐约知道这编剧团队里有个耽美写手,这剧虽然是社会主义兄弟情,但某些台词和互动似乎非常gay里gay气。
林久光合同一签就回学校准备ECH的考试,留下江绝隔三差五去工作室开会磨剧本。
魏风本来就愁叶肃给谁演,剧本里好些东西怎么编都圆不上,有时候还真靠江绝同学给点启发。
江绝改动的第一样东西,就是叶肃的屋子。
情景喜剧的屋子都是半开放的环境,所有的墙面和摆设都是可以随时移动的半实体。
江绝自己掏钱包,开始往里面添置东西。
比如梳蓬松松大尾巴的针梳,比如粘毛的滚筒。
像叶肃这样的银狐,掉毛的时候估计沙发衣服上都会蹭着些白毛,平时回家根本不敢变回原型在地毯上打滚。
然后是加宽的三开门冰箱。
狐狸就要有狐狸的样子。
爱吃兔子小鸟,所以家里随时养两笼,从玄凤鹦鹉养到小画眉,心情不好的时候想吃哪只就挑哪只。
鱼缸里也要养几只眼睛鼓鼓的小金鱼,饿的时候就当零食吃。
同事们来家参观时都会一脸惊喜的摸摸他的小宠物,实际上这些都是叶医生的储备粮。
他似乎对这种设计类的东西越来越有灵感,开始帮久光准备搬进公寓以后的其他东西。
人参精不用给自己梳毛,但是要打理叶子和根须。
氮磷钾肥是常用药物,感冒的时候掺水喝一点就好了。
还有开花的时候,狐狸会把他头顶上冒下来的小花半夜摘走做标本,道具组也要备一个小相框。
“我有个地方没搞明白。”魏风琢磨道:“你说他回家之后,到底是变成人,还是变成狐狸啊。”
江绝已经完全进入叶肃的角色里,低头端详了一会儿灵活的手指,确定道:“变成有耳朵尾巴的人。”
尾巴藏起来太闷了,耳朵也是。
所以平时严肃冷漠的叶医生,回家以后会变成放飞自我的半妖先生。
“哎那他平时如果点个外卖什么的——”魏风隐约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炸鸡,”江绝条件反射道:“他最喜欢吃的就是炸鸡了。”
虽然不能吸血,但还是很满足动物的天性。
“然后有次开门太快没来得及弄好尾巴,刚好被快递员看见?”旁边的几个编剧拿笔写的飞快,简直成了速记员。
江绝的优势在于,他能够完全把自己浸入角色的内心里,让自己以对方的角色来思考,是非常典型的体验派演员。
林久光偶尔会来魏风的工作室和摄影棚里玩一圈探探班,或者应邀和江绝演一小段。
“不行。”
在办公室见面的第一幕演出来的时候,江绝已经进入半个导演和编剧的角色里。
这既得益于魏风的放任和鼓励,也确实因为白凭给他的那一句点拨。
想要创造经典的角色,就要让自己和那个角色尽可能的贴合,而且最好能在这个基础上有新意。
入戏的能力,不仅在演技,在道具布景和化妆上。
对手的入戏程度,也会有所影响。
“我演的不行吗?”林久光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魏风:“就是战战兢兢地吧。”
江绝琢磨了一会儿,确认道:“你还不够怕我。”
“怕你?”林久光失笑道:“我确实有点不好进状态。”
“不是那种碰到小霸王的怕,而是遇到天敌的天敌的那种怕。”
连眼睛都不敢对视,每句话都是挤出来的,甚至连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魏风在旁边听得颇为赞同,忽然道:“你怕狗吗?”
“不怕,”林久光摇头道:“我只怕鳝鱼。”
滑溜溜的,湿乎乎的,还会疯狂扭动的鳝鱼。
这对他而言,简直是这个世界的天然克星。
江绝的眼睛亮了起来。
“汲汲,你买条活鳝鱼回来。”
“你别跟我说——”林久光忽然意识到他想要做什么。
“就摸一下,没事的。”江绝露出和叶肃一模一样的笑容来。
作者有话要说:林久光:不演了,我自己滚蛋(╯‵□′)╯︵┻━┻
第 76 章 ...
然后汲汲真的拿水袋装了只非常活泼的鳝鱼回来。
林久光在魏风和江绝的注视下,简直是忍着暴风哭泣闭着眼把手往里深。
他那只手一探进塑料袋里, 就跟马上要拿去喂鳄鱼一样抖得厉害。
“它不会咬你的。”江绝试图缓解他的情绪:“就捏起来感受一下?”
这条鳝鱼回头就拿去给工作室改善伙食了。
汲汲还特别善解人意的在水产品市场买了好几条大鳗鱼, 魏风已经拎去后厨了。
“它会动它会动它会动啊!!!”林久光愣是水都没碰到就开始嚎, 刚好那鳝鱼突然弹了起来,一尾巴就劈在他的手背上。
“江绝它咬我它咬我!!!”
林久光在碰到的那一瞬间简直是弹到半空中,不由分说就跑了老远,躲在彪壮的摄影师身后。
江绝也没为难他,把湿纸巾递了过去。
林久光在那一秒钟里连自己葬礼上要放什么歌烧谁写的剧本都想好了,此刻接了湿巾还是缓不过神来, 一边擦手一边嘟哝着‘我真讨厌方法派’。
“然而方法派见效快啊。”江绝眉毛一挑, 重新站到镜头前。
“再来一条试试看?”
门在打开的一瞬间,还没有等坐着的医生开口说话, 那小青年就啪的一声猛地关上门, 一副被追杀后惊魂未定的感觉,连和医生四目相对时的都在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后者扬起眉毛,摇了摇手中的钢笔。
门外隐约能听见那只雉鸡精踩着高跟鞋的声音,岑安几乎被吓得说话都不利索。
“嗨嗨嗨我能做你办公桌上的一棵盆栽吗?“
他生怕这大魔王不肯收下自己,努力挺起单薄的小胸脯,试图证明着自己的价值:“你你你舔我一口都能多活一百年!我没骗你!”
叶肃看了他几秒钟,隐约认出来这青年的本体,漠不关心的拿着手机开始回短信:“第一, 我不叫嗨嗨嗨你你你。”
他的声音冰冷干净,就仿佛是被冰雪浸过一样。
“第二,我已经是不死之身了。”
“没挂号就出去, 下一位。”
没等岑安张口,他身后被关好的门直接自动开锁,像是被无形的手马上就要拧开了。
“你不能放我出去!”岑安急的脸都白了:“你缺保姆吗!我洗衣服拖地养花什么都会!”
叶肃眨了下眼,似乎听进去了。
“而且我还认识好多妖精——他们来追杀我,你都可以把他们吃掉!”
我就是你的人形智能购物车啊叶先生!
江绝回过神来,缓缓站起身来。
他一站起来,那小青年就慌的想往墙后头躲:“你想对我做什么!”
“导演——”江绝扭过头看向魏风:“感觉出来了吗?”
“出来了!是这么个意思!”魏风竖起大拇指:“干得漂亮!”
“我在想,这狐狸身上,是不是该喷点香水啊。”江绝闻着自己白大褂上的消毒水气味,皱眉道:“动物应该不喜欢这种刺鼻的味道。”
狐狸不是臭鼬,身上没那种厚重的臭气。
但是同样的,狐狸也有体味,更类似于香料那样混杂而奇异的味道。
江绝把白大褂脱了下来,又闻了闻上面的消毒水味道,还是感觉很出戏。
在他思考味道的时候,林久光默默地出了镜头,试图再去摸一摸那只鳝鱼。
他总感觉,自己以后找不到这种状态,或者拍哭戏嚎半天都哭不出来的时候,似乎可以找助理也买一只在旁边候着。
方法派还是有点东西的嗯。
戚麟今天休息,在宿舍里弹了一天的吉他,成功疼得嗷嗷叫。
他指尖之前磨的那些厚茧在这几个月里已经淡了很多,现在再按弦都疼得直皱眉。
江绝开门的时候,特意给他带了一份晚饭,是小牛排沙拉。
以及一杯鲜果汁。
“绝——”他揉着指尖看向门口,第一时间嗅了嗅空气,露出警戒的表情:“你怎么喷香水了?”
江绝眨了眨眼,重复道:“我喷了?”
“你喷了。”戚麟迅速站了起来,连怀里的吉他都没放就凑过去闻:“玫瑰后调,而且不是男香。”
他后退了一大步,两眼炯炯有神的看着他:“你居然想靠一碗沙拉就把我糊弄过去。”
江绝哭笑不得,把东西递给他:“所以吃不吃?”
戚麟非常老实地接了,拧开鲜果汁喝了两口,眼睛仍然停留在他的领口上。
“所以是谁扑到你怀里了?”
“不是谁,我自己喷的。”江绝也低头闻了闻:“还可以吗?”
他们开始坐下来谈论和剧本有关的事情,以及林久光真的被鳝鱼咬了一口。
窗外暮色西沉,楼下可以看见一串的路灯如星轨一般铺开。
戚麟忍不住给他提有关香水的建议,还打算哪天和他一起去工作室里看看。
“所以,你现在算半个编剧了吗?”
“嗯,”江绝点了点头:“感觉很有意思。”
有更多的想象空间,表演的灵活性也增加了。
他们聊了一会儿,又自然的转到了戚麟的日常开支上面。
‘两千块挑战计划’已经执行了三天,戚麟手头就只剩下一千五了。
他发现钱一旦花起来真是眨眼就没了。
买教辅要钱,看电影要钱,吃饭喝水都要钱。
戚麟想了半天这些现金都去哪儿了,一度感觉它们是自己偷偷跑掉的。
有次他在某件大衣兜里掏到了五十块钱,高兴得简直想打电话给全家人炫耀一遍。
“可明天你不是要和方诚然他们逛街去吗?”江绝叉着沙拉道:“逛街肯定要花钱的吧。”
“KTV就不去了,吃饭也是老方他们请,”戚麟试图把所有费用降到最低:“而且我坐公交回来,应该不会花多少。”
江绝给了他一个同情的眼神。
事实证明,戚麟确实是想多了。
他们逛街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买冰雪皇后的甜筒暴风雪,然后又沿着商业街买各种小吃。
当所有人都在吃点什么东西的时候,好像自己不买就很奇怪了。
“哎,那不是你很喜欢的可丽饼吗?”方诚然感觉他今天不太对劲,挑眉道:“真不吃啊?不至于再减肥了吧。”
戚麟看着身边四五个朋友好奇的目光,还是强颜欢笑的过去点了个奇异果可丽饼。
老板把二维码亮了出来:“三十一个,谢谢惠顾。”
这只是一个甜饼卷一点水果而已啊!!
三十!你怎么不去抢啊!!!
戚麟已经完全进入了小市民的角色,非常老实的掏了钱,路上吃一口心疼一口。
他就不该花这笔冤枉钱。
如果一个月两千块钱,每天只能消费六十到七十块,然而一杯星巴克的香草拿铁就要三十元。
当他们走进购物中心,开始逛附近的新店时,各种潮衣潮鞋映入眼帘。
“这个款很帅啊——”
有两个朋友直接进去试货,而戚麟低头假装在玩游戏,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有氪金的闲钱了。
玩阴阳师不氪金还要什么茨林!!
“这双鞋你不喜欢吗?”方诚然还是觉得老友今天怪怪的:“你看这个森绿色和银标,是你以前喜欢的风格啊。”
戚麟几乎在看到那双球鞋的时候,眼睛就亮了起来。
他捧着鞋前后打量了一圈,越看越喜欢,简直想直接去试试。
然后他就看见了价格标牌。
——4125元。
抵得上两个月的生活费了。
不行,戚麟,你要克制,你不能再乱花钱了。
这就是生活!生活就是这么的严肃!
他调动着电影表演的所有技巧,露出冷漠的表情:“款是去年的,不要。”
方诚然半信半疑的看着他把鞋放了回去,随口问道:“最近手头有点紧?”
“消费降级。”戚麟懒洋洋道:“没必要乱花钱。”
听起来好像还是这么一回事。
朋友里有两个女生,带着他们几个男生往上逛。
六楼有好些玩具店,各种小挂件和小首饰也很精致又可爱。
他们临结账之前,在柜台那逗留了一会儿。
戚麟忽然看见钥匙串里,有一只摇着尾巴的小白狐。
绝绝好像演的……就是一个小白狐吧。
那狐狸看起来酷酷的,都不像其他小动物那样笑的软萌亲切。
可他还是忍不住把那个钥匙扣拿起来,又看了一眼。
尖尖的耳朵蓬松的尾巴,摸起来都让人忍不住泛起笑意。
买一对好了,自己每次掏钥匙的时候都可以想到他。
“帮我结一下这个。”
“一对九十,支付宝还是微信?”
戚麟动作没有停顿,掏出手机道:“支付宝吧。”
方诚然看着他把这对钥匙扣买下来,慢条斯理地重复道:“消费降级,哈?”
“嗯,”戚麟握着那只小白狐狸,露出浅浅的笑意。
我给喜欢的人买东西花钱,从来就没心疼过。
他没有马上就跟着同伴离开,而是拿出钥匙来当场就把吊坠挂了上去。
这小狐狸没绝绝可爱,但还是勉为其难的送自己一只吧。
这样,不管自己去哪儿,他就一直都在自己身边啦。
第 77 章 ...
《仙画》的第一支先导预告片出来的时候,戚麟都懵了。
他原本在查邮箱里的信件, 刚好收到来自《仙画》剧组的统一邮件, 里面是明天就要放出的预告片。
当播放键按下的那一刻, 戚麟简直头上都悬着三个问号。
这是我们演的??
这是仙画??
我原来这么厉害的吗???
仅有的几个画面里,悬浮的海洋、错落的天宫,还有身负异能的巫祝,全都被特效处理到了极致,每一帧的渲染都可以拿美术大赏的金奖——
在鼓风机和打光的综合作用下,那巫祝犹如鹤望兰化作的白衣仙人, 连身侧环绕的咒文和清光也飘逸而又神秘。
整个预告片里, 真正完成渲染的整片不超过十秒,中间穿插了一部分的说明文字, 连江绝的样子都只有匆匆一瞥。
可仅仅是这样, 后期效果也简直好到爆炸了。
他们之前拿拖把模拟着拍的那一条里,鳞片模糊的血龙挣扎着嘶吼扭动,逼真的效果仿佛现实生活里真的有这么一条龙。
戚麟愣是把这十几秒的预告片看了三遍,端着电脑就往浴室里跑:“绝——看这个!!”
他一扭开门,江绝本能地拿喷头捂住要害部位:“你干什么!”
“你看这个!不看会后悔的!!”戚麟闻了闻空气中的薄荷香气,眨眨眼道:“要不一起洗?”
“——等我洗完了出来看可以吗,”江绝试图赶人:“你出去。”
“这个后期效果真的太爆炸了,听说还要接近一年才能全部渲染完, ”戚麟不依不饶道:“你就看一眼嘛——十几秒!”
江绝简直想拿淋浴头滋他一脸水。
他冷不丁打了个喷嚏,戚麟才依依不舍的关了门,临关之前又把脑袋冒了进来:“一定要看哦。”
一道水柱就喷了过来。
《仙画》的先导预告片一出来, 当天官方宣传微博就转发过五万,直接出圈。
当初在江绝他们一家出事的时候,微博上虽然因为打人的事情引发了持续两三个月的争论和反黑,由于戚麟抢了江绝手中的椅子,直接造成无数路人粉对江绝转黑,批评他‘太冲动’、‘不理智’。
当时急救室外腥风血雨,网络上倒是一片狂欢。
先是#江烟止死了没有#登上热搜,无数人伸着脖子等死讯或者相关消息,然后再是#江绝 戚麟打人#,两人的相关行为被大篇幅报道。
紧接着,就是戚麟身份的爆料和后续确认。
也就是在《仙画》杀青之后的两个星期,戚鼎带着戚麟进行公开说明以及澄清,父子直接公开了关系。
瓜是一个接着一个,连带着人们都惊呼不止。
而以前那些被各种黑料唬走的老粉,也纷纷表示戚麟果然是我本命——
“我戚也是真·皇太子好吧!那些说他是娈童是男宠的煞笔闭麦吧!”
“虽然早就猜到戚麟有后台……但是他后台也太强硬了吧,他爸居然是上头集团的COO……以前还猜测他资源好的逆天,现在看看简直太正常了。”
“所以戚麟明明可以继承上亿家产,跑出来当偶像?不努力就要回去当富二代?现在都是这么励志的吗??”
不光是戚麟的涨粉速度伴随着这个事件开始回暖,连带着七绝兄弟情大旗又被扯上了热搜。
粉丝们都怕给自家爱豆招黑,也不敢揣测太多,反而在这个时候齐心协力的对外澄清‘他们是和谐的兄弟关系’,顺带感叹一下戚麟在这种重要关头有多仗义。
然而#皇太子之恋#的TAG是越来越受欢迎,各种同人文同人图都登上了产粮舞台。
一个是巨星和导演的独子,一个是影视圈大佬的继承人,这才是金玉良缘好吗!
说不定姐妹们是真的狗到了真CP啊!
四月一到,《仙画》的先导片被官方微博发到置顶,连带着各路明星都纷纷转发。
毕竟是白导的片子,上次《鎏金钥匙》的票房这么好,怎么说也要捧捧场,争取在白导那混个脸熟。
这画面实在是太精良了,一看就是砸了钱的。
所有的特效都自然地嵌入环境和人物周围,连带着绿幕环境也做的宏大又具有细节。
虽然脸上绘着龙鳞的江绝只出现了那么一刻,但那个侧影也好看的如同暴击。
就在当天,许多路人的手机屏幕都换成了江绝的那一秒特写,连打开屏幕看时间的时候都会露出痴汉笑。
戚麟和江绝陆续接受了一些采访,然后就被安排了双人特刊封面。
摄影师是圈内颇有名气的楚也,直接给他们设计了现代和古装的混搭风格。
一个人的背景是黑,一人的背景是红。
戚麟被纯黑西装约束出腰身线条的时候,江绝披散着长发穿着白袍以折扇半掩面。
江绝换上英式马甲短靴的时候,戚麟穿着巫祝的繁复礼服,看起来懵懂而又纯真。
他们被切割了彼此的画面,可眼神的对视充满着情绪。
实际上,在拍摄现场时,楚也是半趴在地上,旁边的鼓风机对着两侧吹,连带着好几声大吼:“暧昧!对视要暧昧!”
两个人跟壁画似的贴在布景墙旁边,还要努力找到那种暗流涌动的感觉。
“好!下一张!江绝你去挑他的下巴!”
“近一点!!你们两个靠近一点!对!鼻尖最好都要碰到一起!”
摄影师一到拍照的环节,简直跟八爪鱼一样能变化出一万种姿势,各种弓步马步扎的飞起,简直是人体三脚架。
“很好!戚麟背对着他微微回头!要皱眉!”
各种灯光也来回切换,鼓风机吹到最后直到关了好像脑子里都有回声。
杂志一发布实体刊和电子刊,前者直接在书店杂志亭卖到脱销,网上的二手甚至三手都涨到了三四百,而电子刊也在当天销售过十万——
粉丝们抱着套图热泪盈眶的同时,简直跟做阅读理解题一样的从各种字眼里抠糖吃。
这一次能同时采访到他们两人,确实也是因为杂志社名气颇大,几乎没人能拒绝邀请。
封面印着他们两人,旁侧还有偌大的标题:
江绝&戚麟
不凡之路:选择如蝴蝶的翅膀
——————
记者是把他们两人先分开,进行三十分钟的单独专访,再做一起的采访。
Q:江先生,请问和戚麟表演时最大的惊喜是什么?
A:他很勤奋,会在开演之前和我积极的对戏,分析怎么演更好一点。
Q:如果戚麟某一段演砸了,你们会花多久的时间找到状态?
A:他不会的。
Q:为什么?
A:因为戚麟不允许自己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入镜头,他如果演的不好,我们在正式对戏之前都会一起打磨到过关为止。
Q:看来你很了解他啊。
江绝说话时很平稳,但也不会夹杂太多的个人情绪,被采访的全程都很有礼貌,还不忘在结束时感谢杂志社的全体工作人员,以及支持他们的所有观众和读者。
而相比之下,戚麟这边则似乎更多了些明朗和大方,以及难以引导。
Q:和江绝同一次演出,是否会压力过大?
A:江江是非常优秀的老师!可以和他做室友和同事都太幸运了,我上次跟他在表演话剧的时候,他教了我一个小技巧,到现在都特别有用——
(此处被笔者省略五百字。)
Q:您觉得他是个怎样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