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是不可学习的事情啊。”撒缪尔一脸‘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魔法师们都在暗语深渊修行，但只能学到咒语和术法，不可能通过学习达到这种程度。”
所以那三个幸运鹅是吃了恶魔果实对吗！！
“能够无声无息一秒念咒的，只有一种可能。”撒缪尔伸出食指，尾巴跟着一甩：“这三个人都得到过人鱼之王的祝福之吻。”
人鱼本身是不死不生的神秘种族, 自世界诞生之初就出现在深海里, 至今都是无数传说的主角。
“人鱼之王隐世不出, 本身拥有近乎极致的能力, 如果能够得到他的祝福，就可以拥有瞬间施法的能力。”
季渊心想这个设定有点叼。
他前身是游戏策划，对各个职业的平衡还是颇有研究。
常见的三个职业是战法牧, 战士cd短力量强，平砍都拥有极强的杀伤力。
法师往往拥有更绚丽和复杂的技能, 同样需要被蓝条和读条限制。
如果法师可以像战士一样无缝攻击强到逆天，绝对会被一大波玩家投诉狗比策划去死去死……
“根据守望崖上的渔民说, 这几百年里，能够成功见到人鱼王，并且被祝福的人只有三个。”小恶龙打量着苍青和露里斯：“你们两要是不知道自己是谁, 也许去那一趟就有数了。”
季渊的注意力完全跑偏了：“亲的是哪儿？”
“当然是嘴唇啊。”撒缪尔瞥了他一眼：“神明给予祝福和恩赐, 难道还亲人家的手背不成？”
季渊缓缓扭头, 看向苍青和露里斯。
后两者本来并肩站着，在被他注视的下一秒立刻左右横移一大步，强咳了一声。
“你不要乱想。”
“没, 真没有。”
得亏自己的能力不需要读条……不然为了称王称霸还得求人家亲自己一口。
不对，画画这个技能好像已经被遗忘很久了。
季渊这几天过的乱糟糟的，先是被人当成公主架过来，又是临睡前被一只麻雀脏话攻击，这三四天里简直是在两倍速走主线剧情。
他正想问小恶龙后面的事情，远处有侍卫匆匆跑来鞠躬。
“季渊大人，国王陛下和公主想要见您。”
现在误会解除，正主回家，他是不是软妹已经不重要了。
季渊应了一声，抬腿就准备走，侍卫又猛鞠了一躬。
“您……要不要先换个衣服？”
对哦，好像是有这个问题。
于是他们回去换了一身便服，坐着马车去了内宫的会议室。
公主这边也已经沐浴更衣完毕，两分钟前刚到。
罗德公爵守在旁边，还在帮着安排接下来的庆典活动。
老国王在看见真女儿回家的时候直接冲了过来，差点走到路上摔一跟头。
“苏菲——苏菲！这一看就是我的苏菲！！”
“爸！”苏菲看向门口的季渊，凶巴巴道：“罗德叔叔说你抽他来着！！这事你干过没！！”
老国王抱了一半停下来，有点不好意思的搓手：“我当时太激动了。”
“欧文爷爷说你把抓到的类似的人都杀掉了！这事你干过没！！”
明明四五年没见，她一回家还是老样子，跟训小孩似的说话又快又脆：“人家又不是主动来冒充我的，你随便杀人像话吗！”
老国王声音越来越小：“没……没杀。”
“没杀人在哪呢！”
“被陛下轰去扫马粪去了。”罗德写着公文头也不抬：“他还把你的猎犬烤了。”
“罗德！”老国王大怒：“你下去！”
“哥，这事是你自己干的。”
季渊瞧着他们一家人其乐融融，好像没自己什么事，琢磨着要不找个借口走掉算了。
苏菲很快反应过来，踩着小皮鞋两三步跑了过去，牵着季渊就把他带到了国王面前。
两人长得模样相似，只是一个是黑发黑眸，一个是金发蓝眸，细微上还是略有区别，气质也完全不同。
苏菲虽然这些年做麻雀吃了不少苦，但还是充满朝气和英朗的少女，哪怕是穿着繁重的淑女裙也像个小猎人。
而季渊哪怕不声不响的站在那里，眼睛里也透着精明和灵气，瞧着就是个鬼主意特多的小坏蛋。
老国王看见他们两站在一起，有些笨拙的道了个歉：“对不起啊，之前我态度不好，总觉得你也是来骗我的。”
苏菲不依不饶：“爸，道歉有用吗！”
“我变成麻雀的时候，只有他认出来我不对劲，还找朋友帮忙翻译和想办法。”苏菲看向季渊，眼睛里都是笑：“是他救了我哎！”
梅川站在后面，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
苍青皱眉想要开口，被露里斯用眼神制止了。
老国王有点糊涂：“那你难道想……要不我赐个婚？”
两个人异口同声：“别！！！这不行！！”
“你家在哪里？是哪个城邦的人？”苏菲好奇道：“之前在无月国从来没有听说过你。”
“啊……我是其他国家的孤儿，小时候在福利院长大的。”
苏菲愣了一下，脸色发白的看向亲爹。
老国王立刻摇头：“我没干过那种事！我只爱过你妈妈一个人！”
“那这样，要不你以后就是我哥哥了，我们无月国做你的后盾好不好？”苏菲一拍季渊的肩：“想回家随时都可以过来，皇宫里永远有你的位置！”
老国王看向罗德：“你觉得这合适吗……”
罗德挥了下鹅毛笔，坐在旁边还在加班：“封他为白金公爵怎么样？俸禄和封地让苏菲定。”
后面三个男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季渊眨了眨眼，忽然觉得自己是天选之子。
“真……真的吗。”
“谢谢你救了我，”苏菲诚恳道：“我爸一急起来容易犯蠢，你别生他的气。”
“我……我也有家了？”季渊干巴巴道：“你愿意做我妹妹吗？”
“哈哈哈哈我们长相就是一家人啊！”苏菲张开胳膊用力地抱了一下季渊：“我住在东塔，你就住我隔壁怎么样，以后出国玩记得给我寄明信片！”
季渊被抱得有些愣，半晌笑着点了点头：“好啊。”
于是罗德的政务里多了一项白金公爵受封仪式，宫廷上下都进入欢快的气氛里，一改先前几年沉闷的气息。
那个死于读条时间的伊丽莎白阿姨据说被剁吧剁吧喂大象去了，同族的政客也被清理了不少，朝野清净了很多。
这些都是季渊听苍青他们打听到的消息，自己并没有出房间看过。
受封仪式和公主回归的庆典都定在了下个月末，他在确认苏菲的安全之后就回了房间，开始认认真真的画月亮。
自从公主回归之后，皇亲国戚名门贵族排着队来拜访庆贺，听说还有好些外国的贵客也前来送礼。
他虽然如今也是皇族的一份子，但没有必要掺和那些繁文缛节，心里想着再送这个国家一份礼物。
老国王和罗德虽然都有些跳脱，做事情其实都很实在。
不光是解决了他的身份问题，还帮他拿到了可以通行多国的最高级别护照，除了第六区之外其他地方都可以随意进出，还可以借着这个身份得到任意国家官员的协助和照顾。
四舍五入一下这就是从黑户变成了王思聪啊！！
苍青和露里斯去了国家图书馆，开始查询有关这些传说和暗语深渊的事情。
小恶龙被苏菲带去了皇家庄园，据说一天能吃四头鹿。
只有梅川还留在季渊的身侧，陪着他一起画月亮。
季渊蹲在银白色的球体旁边，画了半个小时就开始觉得肩膀酸。
莎士比亚说过，如果可以意念画画的话，我永远不会再鸽。
不画画的时候虽然快乐似神仙，但是心里总会念叨着啊好久没有画画了我要动笔了我不能再咸鱼了。
但是一旦拿起画笔，就会开启无限摸鱼模式，玩个橡皮筋都能玩半个小时，愣是画不出来一笔。
这就叫薛定谔式的绘画热情！！
季渊先前本来天天都有按照伊丝芙的嘱咐练写生练人体，鸽了四五天没有动笔，简直连笔刷都不知道该怎么用。
他坐在小马扎上摸着圆溜溜的银球，总觉得差点什么。
“梅川，你觉得这玩意儿像月亮吗？”
男人正在练习用双爪挥剑，扭头看了一眼他旁边的球：“不像。”
季渊撑着下巴开始琢磨：“要不我多画点坑，月亮上好像全是坑。”
这个国家晚上只有灯火和星星，连参考物都没有，他其实也挺难办的。
言语之间，罗德过来敲门：“今天晚宴有牛油香草牡蛎蛋糕，要不要过来一起吃饭？”
“叔你来瞧一眼，”季渊也喊顺口了：“你觉得这个像月亮吗？”
罗德推门进来，愣了一下：“这，这是你弄出来的？”
“啊，对。”季渊点点头：“你瞧瞧。”
“真是月亮——”罗德都惊了，在银球旁边颤巍巍的想伸手摸一下：“我的天，这是我在国外才看到过的——”
“你要是想加点什么元素跟我说，我弄完了以后找撒缪尔帮忙挂天上去。”
季渊已经忘了自己做甲方时摧残画师们的那些年，说这话时完全是傻白甜本甜。
不就是画个球嘛，应该没什么难的，改几遍也没什么吧~
作者有话要说：对……这本书就是有很多奇奇怪怪的设定……
昨天是去晋江公司探班啦，不会跑路的hhhhh
这几天在外地奔波，事情确实很多，7号回家以后会稳定很多，不好意思呀大家，爱你们o3o
哦对红包还没发……我现在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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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第 51 章
其实月亮这个东西, 整体上有很多细节。
虽然挂在天上小小的一个，但是能够看见陨石坑洞的明暗痕迹，有细腻的纹理和质感，不是用选框工具弄个石膏球就能解决问题。
季渊画了个大致的雏形，把坑洞按照印象复原了一下，给罗德叔叔看它前后的样子。
“发光图层还没弄, 我问过苍青, 之后可以弄个开关, 你们在地上就可以控制它的圆缺和亮度, 问题不大。”
罗德这几天连着震惊了十几回，这会儿看着月亮觉得有点脑壳疼。
“可能要和议会说一下，”他试探着摸了摸那个银球：“我们商量一个大概的方案出来, 然后再拜托你改改，怎么样？”
季渊拿拍立得给他弄了张照片：“没事儿, 我先去吃个饭，你们慢慢来。”
中午饭是开车出去吃的, 来回花了两个多小时。
回宫之后侍女来报：“大人们还在开会，您先休息一会儿吧。”
于是回屋睡了一下午。
等晚饭吃完，季渊又去问了一次。
侍女一脸惶恐：“他们还在开会, 您要不和公主殿下打桌球去？”
……为了一个月亮至于开一整天的会吗？
季渊觉着纳闷, 找侍卫领自己过去看看。
“他们一下午哪儿都没去？”
“没去, ”侍卫摇头：“连晚饭都是边吃饭边开的。”
“来了多少人？”
“三百多个，”侍卫解释道：“基本上议会的所有人都到齐了，还有几个老人是坐轮椅过来的。”
季渊越听越迷惑, 心想我画的是月亮又不是高达苍蓝宿命三号机，至于开会到现在吗。
他把后门悄悄开了一条缝，一侧身溜了进去，迎面就听见了一个老头中气十足的怒吼：“月亮明明就是亮黄色的！这件事没得选！”
“白色的白色的都说了一下午了！”另一个人反唇相讥：“有老花眼青光眼就回去治！黄色月亮挂在天上像什么话！”
季渊在立柱的掩护下往前靠了一点，终于看清了演示屏幕上的五张图。
最上面的两张大图就是银白色和浅金色月亮的照片，下面三张还有备选项——
红月绿月还有贪玩蓝月，是考虑的很周全。
季渊还在后头悄悄观察，前头闷头喝咖啡的罗德忽然看见了他，敲敲桌子道：“都静一静！”
两边的老头和大叔已经吵得不可开交了，压根没人理他。
“静一静！！”罗德锤了两下桌子：“白金公爵来了！！”
众人这才齐刷刷的抬头，眼神全都锁到了季渊的身上。
“公爵，你先过来，”首相大人招了招手，把话筒往前推了一下：“我们现在连第一个方案都没确定，要不你来说几句？”
季渊硬着头皮过去了。
旁边有人已经忍不住开口了：“公爵！画绿的！绿的好看！”
“呸！你怕是看太阳都是绿的！”
季渊站到了话筒前，看着几百双眼睛咳了一声。
他感觉这是个送命题。
人类的本质是真香，是复读机，是鸽子，也是站队狂魔。
小到豆腐脑到底是甜口还是该配胡辣汤红烧肉，大到番茄炒蛋到底放不放糖，只要阵营一划分大伙儿就能吵一下午，连喜羊羊懒羊羊谁是一番都能洋洋洒洒写三千字小论文。
季渊拿着话筒张了半天口，试探道：“要不搞个随机变色的？一三五白色二四六黄色，周日红绿蓝？”
大伙儿一块摇头：“不行！这像样子吗！”
“公爵大人，您听我说，”左边有个女议员站起来高声道：“把月亮设计成绿色，可以有效扩大我们无月国的旅游特色，引入更多的外国游客刺激消费！”
“这就是笑话！”右边的年轻男议员抽出一把拖鞋就甩到了屏幕上：“这样极有可能让我们国家被其他敌国盯上，甚至因此发动战争！”
季渊听着头疼。
“你们投个票？我去找苏菲公主玩一会儿？”
“投票，少数服从多数，”罗德果断道：“不记名投票，现在就开始！”
季渊跟他打了声招呼，看了眼现在是晚上七点半，出了会议厅逛去了东塔，找苏菲玩了一个小时的桌球。
等到了九点再绕回来，这群人还在投票。
“不是定个颜色就成了吗……”季渊再次迷惑：“他们是想在这造火箭？”
“是这样的，”溜出来透口气的小官员无奈道：“投票完颜色，然后就开始投票确认坑的数量、球是椭圆还是正圆，光晕要大还是要小……”
季渊有了不祥的预感：“现在在投什么？”
“上面要不要再画点兔子神仙国徽什么的，”小官员苦着脸道：“公爵大人我得先回去了，还有三分钟就到下一轮。”
季渊在门口看了眼人声鼎沸的会议厅，隐约觉得这事儿有点眼熟。
应该不是坏事，把细节要求写清楚一点，画起来也方便。
不管了，先睡一觉。
第二天睡醒，床头柜旁边多了一个笔记本。
“罗德半夜送过来的，”梅川蹲坐在角落里，尾巴尖对着季渊晃了一下：“说是对月亮的具体细节建议，你看一眼？”
季渊掂了掂这本子的厚度，把整本笔记都翻了一下，感觉到心梗的前兆。
已。经。写。满。了。
尺寸建议：比太阳小一倍，但是不能太小，要有月亮的神秘纤细感。
主色参考：#f7ff66 #fff53d #fadb12
风格选择：优雅/极简/油画风/水彩……
笔触：尽量不要太细，要有自然天成的感觉，但是也不能太粗，需要有层次感和细节感。
分区a花纹：由九十九个大小陨石坑组成玉兔祥瑞的图纹，需要把皇室纹章拆分其中，并且融入现代派和古典派的双重风格对比——
分区b花纹：用明黄进行强调和渲染，既要画出星球的神韵，最好再带一点后现代简约风格的抽象图案，让人能想到国家这几百年来的风雨交替和无上的荣——
荣个毛啊这踏马是人能画出来的吗！！
神他妈九十九个陨石坑组成兔子你们一晚上是在用脚想策划案吗！！
“别拦我——”季渊抄起梅川手里的月石就往外冲：“我去跟他们拼了！！！”
罗德叔叔刚好推门进来：“哎哎哎？！”
“这个我没法画！”季渊举着刀炸毛道：“本子你拿回去！”
罗德举起双手：“你先别激动，侄儿啊这事还是能商量的，来你先把刀放下。”
紧跟着文化部部长旅游部部长一圈人走了进来，当场给季渊九十度鞠躬外加感恩式握手，态度非常诚恳。
“公爵大人能够为我们画月亮，实在是万分感激。”
“这个月亮会被挂在整个国家的最高空，万千子民都能看到它的样子，所以我们才不敢怠慢，想让它以最完美的姿态再次出现。”
季渊抱着月石还是有些恼火：“这种要求我做不到，也没法弄出什么古典和后现代派的融合，你找别人吧。”
“这样，您先画，画的好画的差我们都慢慢来，您看好不好？”旁边的财政部部长又鞠了一躬：“您就是我们无月国的恩人，只有您可以给我们国家带来月亮，真的非常非常感激您的付出，我们可以把整个国库都打开给您挑选报酬的。”
季渊深呼吸了一口气。
这根本不是钱和报酬的问题。
他一开始想的就是自己终于摆脱了黑户，还平白得了最高级别的护照和多国签证，想力所能及的给他们同等的报偿。
但是现在——
“你很喜欢画画吧？”罗德诚恳道：“这确实是一个非常修身养性的爱好。”
“听其他人说，你之前也一直在锻炼画技，不断挑战着更高的层次。”
“这个机会也许就是一个挑战，能让你有更大的突破，对吗？”
等等你这个话怎么听起来跟我当初当策划时说的有点像……
我怎么感觉我好像要被坑进去了？？
罗德见他被成功顺毛，再接再厉的加了一把火。
“将来无数的人一仰头就能在星空中看到这个杰作，你也一定会为之骄傲。”
季渊愣了一下：“但是……”
“这个作品，就是黑夜中唯一的光，连皇宫都会沐浴在它的光辉下。”
旁边的人也一脸情真意切，让充满情怀的氛围一路推到最高点。
“你真的不想尝试一下吗？”
季渊被这一通彩虹屁诱惑的开始心智动摇。
“可是……”
“您画的慢一些都不要紧，细节也可以慢慢修改。”
“大人，我们都会陪着您一起完成这个作品的。”
季渊看着他们期待又渴望的目光，没办法继续拒绝下去。
他咽了口口水，不确定道：“那……那我试试看？”
一众贵族官员齐齐鞠躬：“辛苦了！感谢公爵大人！”
小恶龙坐窗台上听了好一会儿，扭头去看梅川。
“我怎么感觉他好像不太聪明的样子……”
梅川叼着法棍状鱿鱼干还在翻军事杂志，尾巴有一搭没一搭的在抱枕上摆动。
“画画嘛，修身养性陶冶情操，挺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顺便说一句沙雕文就不要纠结三观细节啦~~~科技年代地域种族也是为好玩设定的~~
开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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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老婆们递#fff53d色的月亮！
52、第 52 章
事实证明画画更像是一场运动。
不是散步那种级别的小运动, 而且类似于穿着二十公斤的玩偶装抱着一只乱动乱蹿的猫在跑马拉松。
而且旁边还会有各种电玩店快餐店和比妖精还好看的纸片人们挥着手帕干扰你的意志，就差蹭过来说大爷快来玩呀。
季渊在深思熟虑许久之后，决定给自己找个宫廷画师团，在线n对1无死角教学，力求突破自我突破极限早日飞升。
其实这个念头他很早之前就有过，但其实并不方便——这就和画钱一样。
听起来很简单, 其实细节多如牛毛, 能让人泪流好几公里。
第一个问题就是起稿。
不同画师有不同的习惯。
有的会随便撸个火柴人草稿, 然后当场召唤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两三个回合就能把谢广坤一般的火柴人细化成陈坤，纸片人画的跟厂花一样好看。
但是具体这鬼画符般的步骤二，以及突然就眉清目秀的步骤三之间发生了什么, 估计神都不知道。
也有画师会先涂抹色块，然后用精准的明暗关系色彩关系冷暖虚实一点点把人物刻画出来, 过程很像糊墙和化妆。
这个季渊跟着伊丝芙学过，但是哪怕每个步骤都是一模一样的跟着涂, 人家画的是形神兼备细腻动人，他画的还是处处都透着微妙的违和以及不协调。
所以说苍青和梅川能凭借着这些年的自我升级样貌身体不断完善，完全是个奇迹。
“所以你为什么不直接找个画师, 让他们抓着你的手帮忙画？”梅川在练习用猫爪拿叉子：“熟悉下界面也要不了多少时间吧？”
季渊把盘子里的葡萄往他的方向推了一下。
“可以是可以。”
“但是画月亮也好画人也好, 没有十个小时以上是不可能的。”
写个小说三千字都能憋一下午, 画画这种事要的时间只会更长。
更何况今天为了月亮能跟人家强行绑定完成任务，之后其他画画还是要自己来，没什么意义。
梅川单爪夹不住银叉, 倾斜着身体试图用两只爪子来够到那个葡萄。
季渊悄悄的伸出手想要摸摸软枕上因为烦躁开始乱拍的长尾巴，门忽然被打开了。
小黑龙跑的气喘吁吁：“我都通知到啦！”
季渊一秒缩回手：“都叫到了？”
“国立美术院有二十个顶级画师，然后宫廷常驻画师有十个，还有五个外国特聘的！”撒缪尔积极道：“我听你的要求，把策划说明书都复印好给他们啦，让他们一个星期内集体做这个项目！”
季渊立刻点头：“撒撒真乖！”
出现了！大中华之外包战术！
小黑龙一脸得意：“你该给我减债务了吧？这活儿怎么也得五百金！”
梅川动作一顿，一脸怀疑的看着这个崽。
“给你减一千金！"季渊非常大方："家里被你滚坏的灌木丛也不用你修了！”
撒缪尔眼睛亮了起来：“老板你对我真好！”
等小黑龙叼着苹果扑棱着翅膀从窗户飞走了，梅川才一爪叉中绿葡萄，语气里带着怀疑：“这孩子被你忽悠的不轻啊。”
所以茶灰到底在担心什么……这谁折腾谁不是很明显吗。
很快项目组的反馈报告发了出来，文化/部旅游部官员纷纷过去指导，据说气氛非常友好。
季渊等着外包团队赶出来一个过审方案自己再动笔，没事对着伊丝芙送他的六翼天使手办练人体结构。
一晃就是七天。
“——报！”小恶龙又推开门：“他们要求再加一个月的时间，说是设计难度太大了！”
季渊觉得很合理。
议会那边王八蛋太多，要古典美要神话气息，要用边缘光晕渲染出皇室在千年之中走过的风风雨雨，还要月亮上的坑透露出文艺复兴的气息。
就这么魔幻的五万字月亮说明，给他干他会死。
“那就再加一个月。”
旁边的梅川在学习怎么用筷子夹黄豆。
“你最好去看看，他们私下还有没有和其他人来往。"男人谨慎道："这件事关系太多，还是周全点好。”
“需要吗？”少年踮着脚去够壁橱里的果汁，够了一罐扔给梅川，自己也开了一罐：“你是觉得他们可能会偷偷在画里藏什么不好的东西，给老板带来祸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