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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第 59 章
“不过要先回一趟重华之馆。”
季渊示意苍青再度开阵, 解释道：“塞雷亚城那边还在排队，梅川和露里斯在照顾新房子，我们刚好回去看看其他几个地方的情况。”
茶灰很听话的嗯了一声：“我给大人拎行李。”
季渊走了两步回头看他，若有所思道：“那个，你到底几岁？”
“如果从锻造的时间来说……大概有一千多岁？”
……那变羊变小孩变大人已经不重要了，反正都是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
他们三人给屋子上好了锁, 通过法阵回了棘齿林地, 再次来到了久未探访过的银羽街。
先前呱老板卷款潜逃, 店里被重创一击, 连着卖了好几家店铺维持运转。
后来季渊跟蚊老板打了几次电话，听他说生意在渐渐转好，心里松了口气。
苍青把法阵开在重华之馆旁边的小巷子里, 三个人接连穿过墙面落到地上，还没出巷子就听见了外面的热闹吆喝声。
十层高楼被装修的富丽堂皇, 游客行人往来如织，还有好些粉丝在发放第三届总选举的应援单。
“小哥小哥！了解一下我们的top3豹豹哥哥！”小青年拦着他们三一人发了张应援单, 口号喊得非常熟练：“可盐可甜小奶豹！唱歌无敌小帅豹！pick一下就可以收获一整年的幸福啊！！”
季渊接过传单说了声谢谢，昂起头看那熟悉又陌生的重华之馆。
他在走之前交给蚊老板一整本自己写的运营说明书，老板果然是按着那个在继续做夏秋活动和新一届总选举, 这里的一切和年初他们离开时没有什么区别。
季渊站了一会儿没走, 又被其他几个小姐姐小哥哥塞了应援单和宣传单, 上面印着的漂亮面孔都是新人，想来记得露里斯的老粉丝也越来越少了。
苍青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上去坐坐吗？”
“不了吧，”季渊笑道：“这里没我也经营的挺好, 我就不去打扰他们了，等会还要回塞雷亚看店。”
“也好，”苍青望着暮色中逐一亮起的灯笼，把外套解下来披在季渊的身上：“这边风大，要不回总店坐坐再走。”
如今棘齿林地的奶茶店咖啡店多如牛毛，每条街都有好几家，还纷纷推出了兽人定制的三升专属霸王杯。
季渊裹着披风和他们一起在长街上走了许久，天上开始纷纷扬扬的下雪。
茶灰瞧见他睫毛上落了雪芒，想伸手帮他拂掉，却听见苍青的一声唤。
“大人，您的衣带乱了，我帮您系一下。”
季渊停步，任由他俯身帮自己重新打理好颈前的缎带。
“您睫毛上落了些东西。”苍青抬指轻抚他的眼睫，目光却隔着他落在了茶灰身上，笑容斯文中透着挑衅。
他刻意放缓着自己的动作，在碰触季渊的同时凝视着他，眼神嘲讽意味十足。
茶灰把指甲扣进掌心，眼中骤然起了杀意。
空气骤然变冷，呼啸着在脚边卷起了落叶，接连着打了好几个旋才跟着飘走。
“行了走走走。”季渊把小红帽戴好，眼睛还在看前头的店面。
怎么感觉铺子扩大了一倍不止，现在连落地玻璃窗都有了哎。
“哦对苍青，你知道那家板栗饼在哪卖对吧，帮我排个队呗，我先带茶灰进去坐坐。”
“是，大人。”
季渊领着茶灰就往店里走，转过楼梯准备上二楼，被服务员挡在了门口。
“先生，请出示您的会员卡。”
季渊眨眨眼：“你再说一遍？”
服务员公事公办道：“二楼以上是贵宾区，需要累计消费五百以上才可以进去。”
季渊冻的脚指头都是硬的，匆匆道：“你看清楚我是谁，放我进去。”
“不管您是谁都要遵守店规，”服务员皱眉道：“瞧着也不像官差，你下去办个卡不就完了吗？”
“我，季渊，是这家店的主人，你懂了吗？”
“啊？”服务员愣了下，扭头抓了个路过的同事：“你认得他吗？”
另一个服务员也端着奶茶一脸茫然：“他谁？”
“他说他是店主？”
“放屁！我来这店里都半年了，没见过！”
“先生，”服务员转过头看着季渊道：“您不想消费可以直接出去，再闹事我们就找保安了。”
季渊一口老血快把自己呛着：“你你你——”
茶灰忙不迭伸手顺毛：“别气别气！”
怪不得老干妈非要把高清□□大头贴放在公司logo上！！
这叫什么！！这叫大水冲了龙王庙！！妈个蛋！！
服务员已经开始不耐烦了：“要不你买个最便宜的柠檬汁，我给你在一楼找个座儿成了吧？”
正在这时苍青提着一袋板栗饼走了进来：“怎么还没有上去坐？”
苍青一进店面，其他服务员瞬间站的笔直：“苍老板！欢迎苍老板来视察！”
刚才还忙着打发季渊的那个服务员一见苍青过来了，立刻九十度鞠躬：“您来视察了！楼上雅间一直给您留着呢！至臻咖啡刚刚磨好您要尝一下吗！”
他进店之后就久闻苍老板的大名，听说那个男人谈吐风雅举止从容，一看就是贵族出身的优秀人物，今天见着真人激动的话都有些说不清楚。
果然气质好好！而且长得也太俊朗了吧！！
服务员见苍青还看着季渊，立刻跟着赔笑脸：“这位是苍老板的朋友吗？请坐请坐，刚才是我疏忽了抱歉啊，您千万别见怪。”
“不，”苍青温和道：“这位是我的主人，我是他的仆从。”
服务员脸都绿了：“什——什么？？”
仆——从？言听计从那种意义的仆从？
这么强大的男人居然只是他的仆从？！
旁边的客人也跟着懵了：“真的吗？苍老板没开玩笑吧？”
“另外，这个品牌是季先生亲自开创的，他才是这里的总老板，”苍青慢条斯理道：“你刚才冒犯他了吗？”
季渊摆摆手：“也没有，算了。”
其他服务员连带总经理同时九十度鞠躬：“季老板好！季老板辛苦了！”
季渊接过账本点了点头，转身往三楼方向走。
你们对客人的服务态度真该学学隔壁海底捞……
那个认错老板的服务员没有被开除，但是被罚抄老板名字一百遍，不抄完不许回家。
等他们三人把三家店一一视察完，天色渐渐昏沉，雪也越下越大。
季渊在棘齿林地买了一堆糕饼点心，抱着它们从法阵里回了塞雷亚的新家，一穿过电视墙就闻到了熟悉的鱼头蘑菇汤香味。
梅川还在教小恶龙怎么拼家具，见季渊出现时即刻起身，两三步走到面前接过了他怀里的杂物。
“没必要买这么多。”
季渊笑着捏他软软的狮子耳朵：“我还给你带了个猫抓板。”
“谁需要那种东西！！”
小恶龙在闻到茶灰气息的时候尾巴一竖，连带着龙角都泛起被烧红般的光：“你怎么过来了！”
茶灰不想和他动手，语气平直道：“是季先生带我过来的。”
“你居然被放出来了！”小恶龙尾巴一甩，腾地就冲进了卧室。
季渊看的有些头痛，心想这家还没装修完怕是又要被拆的连天花板都砸干净。
没想到撒缪尔再跑出来的时候，怀里抱着一摞东西在叮铃啷当乱响，仔细一看全是削铁如泥的利剑。
“快点吃！”他把长剑一股脑扔给茶灰，呲牙道：“吃完了跟我出去打一架！”
茶灰皱着眉接了剑，条件反射地看向季渊：“先生，我不是故意要……”
“原来你除了吃鸡还吃这个？”季渊若有所思：“这就是传说中的吃什么补什么？”
露里斯端着菜出来，示意苍青帮忙端一下汤锅。
“都坐下，开饭了。”
于是六个人正式围在长桌上坐成两排，两只肉食动物的主食是炭烤牛腿肉，两个人类喝粥，茶灰则抱着长剑小口小口的啃。
季渊突然有种大家庭成员全部到齐的感慨，起身给他们敬了一杯酒：“祝你们长命百岁。”
五个人同时看他。
不对，你们好像个个都活了大几百年。
“咳，祝你们早日暴富！”他更正道。
大家齐齐举杯：“早日暴富！”
手环被放在不远处，突然振了一下。
梅川瞥了一眼：“排到90104了。”
撒缪尔被啤酒呛到：“这跟没有排有什么区别！！”
“不行，我们得想个别的办法，这样等太慢了。”
“神使说过，禁止购买位置，禁止扰乱秩序，禁止恐吓他人。”苍青平静道：“基本上把路都堵死了。”
“我想到了。”季渊忽然站了起来。
梅川看着他，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你最好别违法乱纪。”
“不，”季渊目光灼灼：“你还记得我们之前的撒币战术吗！”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队列中有许多愿望其实都是可以花钱解决的。
看不起病，想要去某个遥远的地方，想重新拥有工作或住处——
凡是能用钱解决的困苦烦恼，统统都不能算是烦恼！！
作者有话要说：对哦，之前答应了小剧场还没有写……我想想写点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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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一点还有一更，给老婆们递四季奶青和板栗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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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第 60 章
众人齐齐沉默几秒。
“我觉得你这个想法很好, ”小黑龙抓了根铅笔，唰唰的做着算术：“但是老板你要这样想，假设每个人都找你要一百块，九万个人就是，嗯，我数数有几个零……”
“就是九百万。”苍青看着季渊道：“你填不完这些人的愿望。”
季渊从汤锅里捞了几只鱼丸, 嘿嘿一笑道：“话可不能这么说。”
“你们还记不记得, 这个国家的王储曾经想着法子都要再见一面神隐？”
“我记得, ”梅川想起了这件事：“你的意思是找他？”
“嗯, 找他。”季渊端着鱼丸汤坐下，看了一眼在座的五人：“我们这个团队足够和皇室好好谈笔生意了。”
第二天他们起了个早，前往王宫递了名牌。
季渊对外是无月国国王的义子, 两国之间关系一直不错，很快就被侍卫们引了进去。
“殿下, 麻烦过一下安检，”卫兵示意他和其他人走过检测门：“禁止带任何金属制品进去。”
梅川拎着长刀就走过去。
卫兵们上去拦他：“等等——您手上的——”
“这不是金属制品, ”梅川翻掌举起月石，三条长尾巴烫的门框上都开始结冰花：“门没有响。”
其他几人也跟着一一走过安全门，苍青的法杖上明明有暗金色的金属光芒闪烁而过, 这门也跟哑巴似的一声不吭。
“奇了怪了, ”旁边的人纳闷道：“以前连法杖都能查出来毛病, 今天是坏了吗？”
六人穿行过挂满名画的长廊，被接引着来到了王储的办公室。
一头褐发的年轻王子立在门口，很客气的和季渊打了个招呼。
“您好, 我是约翰。”
“你好。”季渊坐了下来，直奔主题道：“我是为了神隐而来的。”
“我知道，”王子并不意外：“但是我们都需要排队才可以。”
“不，”季渊纠正道：“我是为了让你见到神隐而来的。”
顺带也拉着我的人过去见见她。
王子睁大了褐眸，露出既无奈又好笑的表情。
“您别开玩笑了，当初我父王做出这样过分的事情，连塞雷亚城中的百姓都知道发生过什么。”
“您觉得我在戏弄你吗。”季渊站了起来，接过梅川递上的长幅合影道：“也许你该看看这个。”
“这是……”王子站起身来，看见这是无月国一众皇室和官员的合影。
合影的人不是重点，重点是夜空中高高悬着一颗浑圆的月亮，月亮上隐约还有只兔子。
“那个传闻是真的？！”他惊愕道：“你真的是因为帮他们重新找到了月亮才被拥立为新成员？！”
准确说是累死了一帮画师才找到的月亮，但这个不重要。
“所以你再想想我刚才说过的话，”季渊看着他的眼睛，拿出了当初蛊惑玩家的温柔口吻：“我是来帮助你见到神隐的。”
王子呆了许久：“我想见她。”
“我想见她！”他的声音猛然拔高：“出多少钱都可以！”
“真的出多少钱都可以吗？”
“做什么事都可以！”王子伸出双手按住他的肩，急切道：“求你，我求求你帮我这个忙——”
“那就请你……好好的做个王储。”
“什么？”
季渊转身坐回沙发，茶灰和撒缪尔展开昨夜赶制的表格图和说明图，把情况同时具象化摆在了王储的面前。
“每年来朝圣求助的外国人，其实只有一千不到。”
大部分人做不到为了自己的愿望移民到异国他乡，也不可能因为这些愿望就在同一个城市等待数十年。
“在几百年前，队伍只有几百人，而且那时候神隐一天只见一个人，广场从来没有拥挤过。”
“但是后来城市不断扩大，王国其他城市的子民们也纷纷涌来朝圣求愿。”
“直到现在，塞雷亚城已经有上千万的人口，有九万人都等候着心愿被听见，绝大多数都是您的子民。”
“如果您是足够优秀的执政者，他们又何必祈求神明的垂怜？”
老国王五六年前便开始频繁生病，最近几年基本上把权力全都转交给了他，但国家依旧在不温不火的过着。
约翰定定地看着他，显然有被激怒的预兆。
“你认为，我不称职？”
“我知道你想反驳我，”季渊坐在苍青和撒缪尔的中间，身后立着三个高挑的男人，犹如真正被簇拥保护的君主：“但我们不妨把这件事当成一个交易。”
约翰的手握紧了权杖：“交易？”
“如果您现在否定我的想法，把我驱逐出王宫甚至是拉拉尔蓝国，您将继续做无忧无虑的王储，但永远都不可能再见到神隐。”
“您还是会拥有现在的任何东西——美酒，佳肴，豪车，但这些真的是您想要的吗？”
“但如果，如果您考虑一下我提出的建议，把这九万人用社会福利措施疏散保护，也许几年后广场上就只有几百个跪拜的难民。”
到时候想要见她，一点都不难。
约翰深呼吸一口气，起身走到了窗边。
他的办公室可以望到广场，可以看见那被上万人包围的孤独神庙。
“你……觉得我还可以做些什么？”
“从听清楚他们的诉求开始。”
王室突然下达了诏令，开始派遣上听使进行夙愿的整理和登记。
这件事看起来工程量浩大，但其实是再简单不过的政务。
仅仅花了五天时间，九万人的心愿被梳理清晰，并且进行了分门别类。
整个趋向和季渊猜的基本吻合。
九万人，就按照之前那个路人计算的数字，每周五天合计接待三十五人左右，也要等上六十年。
绝大部分留在广场上的，是连生计都无法保障的流浪者。
而能够脱离队伍，在城市中劳作着等候的人，大部分都是有金钱方面的困难。
医疗，住房，探亲，求偶。
人活着，便大多都主要是为活着的事情而奔波劳累。
真正因为死生之别而久久等待着神明的人，只有两千人左右。
约翰王储在看到这份清单之后，久久没有开口。
“我不可能为他们每个人都支付医药费。”他看向季渊：“你要知道，再庞大的国库，也经不起这么折腾。”
“你的国家和无月国是完全不同的国家。”季渊平静道：“无月国有上千年的历史，制度完整君主开明，百姓们有充裕的时间和精力创作艺术，过得都很自在。”
“但你的拉拉尔蓝国是在战乱后重生的新国家，现在主要的支撑仍旧是旅游业和餐饮业，其他分支都羸弱到像个摆设。”
“我的父亲从不教我这些东西。”约翰辩解道：“他告诉我，一个好的君主只要修订好法律就可以了。”
“……所以说年轻人多玩玩steam里的模拟经营游戏都不会单纯成这样。”
“斯什么？”
“啊，没什么。”季渊解释道：“只要你创造出足够多的机会，给这些人就业和人生重来的可能，他们不会一直停留在这个广场上。”
约翰怔怔地看着他：“给机会就可以了？”
“对啊，人就像杂草一样，哪怕给一点机会就能顽强的活下去。”
季渊转身看向露里斯和苍青，扬唇笑了起来：“我带上我的魔法师过来，就是帮你搞基建的。”
想要医院也好，想要福利院也好，一夜之间造出许多栋房子出来也不是不可能。
“你，你到底是谁？！”
“我啊，”季渊随手画了只小鸡崽：“我是个画家啊。”
皇室在登记过公民诉求之后安静了好几天，以至于让城里的人们开始纷纷议论这回又要出什么乱子。
结果到了三冬节的清晨，数道大巴车停在了广场旁边，还有官方人员拿着喇叭开始呼喊。
“特署区正式开放了——有医生有房子有工作机会！！”
“最低底薪五十金一天！可以贷款治病！需要的赶紧上车！”
广场中传来一阵骚动，有人开始议论广播的内容。
“断手也可以治！眼睛瞎了也可以治！买不起魔药可以靠干活抵债！”
“还有大型相亲交友区和娱乐区！找不到老公和媳妇的记得先去找个工作好好做人啊！！”
越来越多抱着一碗玉米汤的百姓抬起了头，开始试探着往大巴上走。
接着就开始跑，跑着跑着就开始冲。
“老子不排队了——这踏马要排到什么时候——”
“神仙也不能让我暴富啊，我就想找个好活儿干真是好难啊——”
呼啦啦这广场上就消失了一小半。
约翰站在楼上看的有些担心。
“其他人还是不信我们。”他叹了口气道：“还是太难了。”
“得等几天。”季渊玩着魔法雪花球道：“过几天那帮人尝到甜头了，就会回来炫耀了。”
现在特署区只开了三个分块，国家花重金召集魔法师和兽人帮忙建城建交通干线，还得等一两个月才会出结果，现在这些都只是个开始。
雪花球里的小星星蹦来蹦去，像小熊似的对他挥手。
“老板——”小恶龙忽然冲了进来：“神使托我给您带个话！”
等等你这个句式听起来很危险啊年轻人。
“神使说什么？”季渊皱眉道：“我搞基建碍着他们了？”
“不是不是！九京紫大人想见您，就现在！”
作者有话要说：啊 魔法基建奥术强国内容后面还会写的 画画拯救世界也会写的 这里都先提一小笔
毕竟不是亲生的国家（？）不用养的那么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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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食用愉快！给老婆们递魔法雪花球和鱼丸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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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第 61 章
约翰王子脸都青了：“她只说了见季渊, 没说要见我吗？”
“啊。”小恶龙挠了挠头：“神使也说了跟你有关的事情。”
“——如果你能把广场上的这些人全都清理完，她就可以再见你一面。”
“但是什么时候见，见多久都由她来定。”
季渊隐约有种围观明星见面会的感觉，收拾好文件道：“现在去？能带上你们吗？”
“你那张票上预约过的人全都可以去。”
王子凑过来死乞白赖的讨价还价：“哥，你把我名字加进去成不成，多少钱我都愿意——”
你好像比我还大十几岁确定要叫我哥吗！
季渊给其他几个同伴群发了条短信, 随口问道：“你为什么想见她？”
“有谁不会爱上神灵！”约翰理直气壮道：“别说拉拉尔蓝国, 就是你们无月国的好多歌赞史诗都是为她而作的！”
也是, 神灵要是没有吸引力, 封神榜估计就直接全文404了。
小绵羊先前没有预约过，所以留在新店铺里帮忙料理生意。其他五人在皇宫门口集合，坐着约翰王子指派的豪华轿车再度驶向了广场。
十余位神使等候在广场的边缘, 见到他们时纷纷弯腰行礼，礼节如同在恭迎主上的朋友。
季渊把手环戴在了腕上, 和穿着深绿色的神使打了个招呼，被他们带领着穿过浩浩荡荡的数万人队列往前走。
有人认出来这是前几天刚来的那个新人, 愤怒的吼叫道：“凭什么先放他进去！他不是刚来不久吗！”
神使脚步顿了一下：“因为这是神隐大人的私人邀请，与祈愿无关。”
小恶龙勾勾手坏笑道：“不服气就过来打~我~们~呀~”
季渊冷静回头：“把那个们字去掉谢谢。”
如今还有大半的朝圣者没有驱散，广场上停留了接近五万余人。
按照队列他们排列如重重叠套的圆环, 自八个方向被分割出可供快速同行的通道, 让密密麻麻的人群在广场上排列如繁复神秘的灰色咒阵。
他们穿过人群的时候, 有无数双眼睛在渴望的看着。
有老妇人拉着孩子大声咒骂，有年轻男人趴在栏杆上一脸期待，更多的人从几近麻木的状态里渐渐复苏, 开始踮着脚看自己还要排队多久。
在十分钟后，他们才终于抵达了神庙的入口。
灰白的砖石上泛着青苔，从大门到棱柱上无一不雕琢着虬曲的古代文字。
风中传来铃铛的间断响动，还有信徒们跪着诵读经文的低沉呢喃。
神庙外飞雪连天，可这里温暖如春，空气仿佛刚刚下过一场春雨，清澈的让人放松。
露里斯走在季渊的身侧，辨识梁柱上镌刻的文字，低声道：“都是用来祈福的。”
季渊心想这要是常规走向，广场里十有八九蹲着个吸食人类精气的大魔头，故事得强势反转然后开启一场死生大战可以水二十万字。
他这些天也有留神了解与神祗有关的事情，发觉她确实做了不少的好事。
根据梅川和撒缪尔搜集回来的情报来看，很多信徒虽然许了‘拥有一辈子花不完的钱’、‘永生’、‘拥有二十四个天使般的老婆’这种离谱愿望，但神明还是会耐心的点化他们心中的妄念，让他们找到真正务实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