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七人说鬼》后面几天发力，票房应该也是不能超过《逐鹿记》的。”经纪人有些不能理解裴荣的纠结点，“再说了，这票房也不是你扛啊，你也不用那么操心。”
“你懂什么？”裴荣简直没法和经纪人说，“这个角色是我当初从林越丘手里抢过来的，要是它大放光彩也就罢了。现在明显着已经被杨篱扮演的赵瑞给压了，要是票房还不能碾压，我哪里有脸出去见人？比不过郑无束我也就认了，一个郑无束工作室签的小鬼都反超我，我不去回家继续玩赛车去。”
说来说去，还是自尊心作祟了。
“这些人真是鼠目寸光。艹，天天抱着自家的光辉历史，培养不起新人只能去找老人。他们港台的老艺人年纪都那么大了，还能拼几年？”裴荣翻了个白眼，“抱团抱成这样，怪不得越来越没有新人能出头。再过几年就自娱自乐去！”
“淡定淡定，你可别往外说。”
“我又不傻。”裴荣啊啊了两句，“算了，老子不管了。反正也不是老子扛票房，随便这些傻逼嘚瑟去。”
裴荣虽然在演技方面不算出类拔萃，但作为最早出现的一个流量艺人，看作品的眼光还是有那么一点的。
就像是为了印证他的话一样，等到国庆节的第五天，《七人说鬼》的口碑开始全面爆发。
前面几天积累的观众口口相传，对着自己的亲朋好友诉说这部电影的厉害之处，吸引得人纷纷去购票。
这部电影给了他们太多的惊喜了。
绝对是国庆节最值得一看的电影，相比之下，比起别的电影还算不错的《逐鹿记》却显得寡淡无味，平平无奇了起来。
电影院也在第五天的时候，开始安排白天黄金场的时间段给《七人说鬼》。
在第五天开始发力的时候，《七人说鬼》的票房是一亿三千万，截止到第六天凌晨，票房就已经到了两亿！
《七人说鬼》的发行方和营销方也开始打出各种各样的口号。
比如什么“国产恐怖片的希望”“你必须要看的恐怖片”“国庆最佳”“和女朋友一起玩一个小游戏”啦等等，还有什么刷爆朋友圈的软文，催泪片段等等不要钱的开始发。
而已经刚看过这部片子的观众也跟着成为了自来水的一部分，各种卖力的给这部片子卖安利。
“只要你去看《七人说鬼》，我们就是好朋友。”
“QAQ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我会被国产恐怖片给虐伤！”
“要是国产鬼片都这个质量，我保证天天支持。”
“这片纯粹是被国产鬼片这个名声给坑了！”
“国庆节快过去了，《七人说鬼》冲鸭！”
微博上有各种各样的小论文，几乎都是关于《七人说鬼》的观后感。
没办法，相比起毫无可说的商业片《逐鹿记》，除了夸裴荣帅帅帅之外实在没有多少出圈的点。《七人说鬼》就不一样了，故事虽然老，但是旧瓶装新酒啊！bug虽然也有不少，但它是国产鬼片啊！
而且里面的那些元素，随便拿出来一个都是少见的，被大众喜闻乐见的梗。
更不用说到底“有鬼没鬼”的经典讨论了。
大众对于国产鬼片的期待值只有十分，其中九分完全是出于爱国情怀。这个时候，《七人说鬼》作为一部八十分的片子，在大众看来完全就是百分之百的神片。
吹，大力吹。
国产鬼片好久没有出过像样的片子了，《七人说鬼》简直颠覆了他们以前对于国产鬼片的看法！
前面还是正常恐怖片的走向，后面就开始转悬疑复仇，快结局了还煽情了一把，实在是叫人难以忘怀。
无数看过这部片子的观众都在各种通讯渠道上大力的卖安利。
“去看！！！！”
“你看了绝对不会后悔！”
“我果然逃不过真香定理。”
《七人说鬼》未必多么完美无缺，但是带给观众的却有足够的记忆点。
其中，杨篱和叫姚培培的小演员都给观众带来了不少惊喜。
虽然杨篱因为红得太快又没有什么作品为人所诟病，但是在这部电影里，杨篱无疑交出了一份足以证明自己实力的答卷。
不管是年轻时候花花公子的赵瑞，还是后期为了报仇忍辱负重的赵瑞，还表现的可圈可点。中间的那一段情绪转变的哭戏，更是叫观众难以忘怀。
还有这个叫姚培培的小演员，虽然是女孩子，但是扮演起男孩子来也没有什么不自然的地方。而且将一个小男孩的怯弱、善良和坚持都演的活灵活现。
正因为有姚培培出色的表现，观众才能明白为什么赵瑞会愿意收他当养子，为什么会愿意为他用十年的时间来报仇？试问，谁会不喜欢这样乖巧可爱又惹人疼的小孩子呢？
父子的感情交流放在电影里满打满算也不足十分钟，可是这十分钟却贯穿了整个电影。
在第六天《七人说鬼》的口碑爆发之后，就有不少看完电影的画手一边抹眼泪一边画画，几乎无一例外都是父子团圆的图，引得大批被虐的观众想要给编辑寄刀片！
《七人说鬼》的口碑和票房一路暴涨。
“靠，怎么又没有票了？”
“这么场次这么少啊？”
一些走到电影院的观众有些生气，一般来说，在电影开场前，电影院里应该会有不少票能买才对。
在app上买有时间限制，但是在柜台这边就还会有一些票。
“不好意思，客人，这一场真的全部都满人了。”工作人员们也有些着急，“我们已经和经理反应了，会调整排片的，您要不要先去逛逛街？”
“看个电影还这么麻烦？”
“真是的，你们多加点排片啊，我们总不能都深更半夜的来看。”
工作人员面对客人们的抱怨也只能微笑以对。
国庆节第六天，当日的票房几乎全被《逐鹿记》和《七人说鬼》两分天下，别的电影只能夹杂在里面求生。
截止到第七天凌晨，《七人说鬼》的票房只比《逐鹿记》低了三千万。
连续六天的日冠，已经让《逐鹿记》的片方开始准备庆功宴宣布自己就是国庆档的票房冠军。
可是看见《七人说鬼》这么强大的势头，《逐鹿记》的片方也开始慌张起来了。
他们可是连第七天的票房冠军的海报都做出来了，眼看着就要在最后一天发“连续七天日冠一口子拿下国庆档冠军”之类的通稿了，毕竟这也是港台合拍片近几年来少有的好成绩，值得大肆吹嘘一同。
“不行，最后一天我们一定要守住日冠，它和我们还差了三千万的差距。”制片人连夜跑到了发行方和营销方那边，希望增加预算营销《逐鹿记》。
“昨天是三千万，可你现在是午夜档，《七人说鬼》的票房暴涨了。”一个工作人员指着票房数据艰难的说道。
人家本来就是恐怖片，午夜档才是人家的重头戏。
某些论坛已经全部都被《七人说鬼》给刷屏了。
#我原本只想要一粒芝麻结果给我了一个森林#
#莫名其妙我爱豆就破纪录了#
#哎哎，当初那些做艺人票房实绩的呢#
哪怕不提杨篱的名字，大家也知道这些人说的是谁，说的是哪部电影？
酸的人有很多，但这也阻挡不了这部电影的大爆趋势。
因为到第七天中午，《七人说鬼》在和《逐鹿记》相同排片的时候，票房已经反超了《逐鹿记》一千万了。
虽然总票房上有差距，可一旦开始反超，就别想着会停下来。
各类票房预估上，对《七人说鬼》的票房看好已经达到了十亿！
十亿！！！
一部国产鬼片！
不管她们再怎么酸，也阻挡不了这部电影将成为这类恐怖片的最高记录载入他们国家电影史的事情！
对此，杨篱的泥巴团粉丝们，简直被打脸打的啪啪响，但是她们痛并快乐着。
电影上映之前，她们觉得这是烂片，是经纪人黑心，是杨篱被骗了。她们只求电影安安静静的播完就可以，杨篱拿完钱走人。
可是现在，杨篱却像是当初上《特色华夏》一样，再度给了她们一个巨大的惊喜。
《七人说鬼》真的好看！
哪怕她们开始不是杨篱的粉丝，看完电影也要对着他转粉了。
一堆又一堆的粉丝，尤其是当初带头挂周成的粉头，第一个跑到了周成的微博下道歉喊爸爸。
“爸爸，对不起，是我目光短浅了。”
“感谢你给小篱笆接下了《七人说鬼》。”
“您看，我的脸已经肿成猪头了。”
“给你加鸡腿！！！！”
……
当初挂周成的那条微博也不过是破万转而已，但是这条道歉的微博却足足转了五万，甚至直接出圈。
不少电影的粉丝和普通路人都对此哈哈大笑。
“当经纪人真不容易。”
“由此可见，不能一味顺着粉丝来。”
“想问下经纪人，一下子多了这么多女儿是个什么反应？”
……
周成当然是扬眉吐气，哈哈大笑了。
他矜持着发了一条微博，表示自己没有生气，这都是自己的工作，不过也希望以后多多支持一下杨篱主演的电视剧《公务员》，也不会让大家失望的等等。
“周哥，你收敛一点。”杨篱的助理忍不住说道，“还有外人在呢。”
“咳，你继续去杨篱身边呆着，他现在肯定很累的。”周成揉揉的自己的脸，啧，都笑僵了。
这绝对是他有史以来最高兴的一天。
当初那些嘲笑他骂他无能的粉丝，都好好看看。
他周成，才和那些目光短浅的经纪人不一样，他要培养的杨篱绝对不是昙花一现，而是会作为天空里最亮的那一颗星星，在娱乐圈闪闪发光！
作者有话要说： 夜晚还有一张加更~~~
☆、第 82 章
国庆节最后一天, 《七人说鬼》以两亿一千三百万的成绩拿下了当日票房的冠军, 并且打破了《逐鹿记》首日两亿零九百八十万的记录。
虽然《逐鹿记》打出了国庆档冠军的名头，可根本没有多少人关心。不管是行业内还是行业外, 都更关心的是明天的工作日《七人说鬼》会如何表现？
一部电影能否在工作日的时候也保持着一定的增长幅度，无疑关系着这部电影后期的票房表现。
因此, 比起已经差不多票房不会再有多少改变的《逐鹿记》，无疑是突然天降黑马的《七人说鬼》更加引人注意。
市场对于这类型电影的渴求比想象中还热烈。
恐怖片一般来说是不怎么受女孩子欢迎的。但是由于某种原因，前来观看这部电影的女孩子居然还很多，情侣的就格外多。调查的人自己都说这电影不像是恐怖片，反而像是那些青春纯爱片的受众了。
此外，就是二刷三刷的人很多。
《七人说鬼》里埋了很多细微的梗。
比如阮泓扮演的富二代的房间里，就一闪而过很多关于堕胎、婴灵之类的故事杂谈, 也放着不少不同类型的女包。
这一切的设置都是为了让他能够理所当然的讲出《婴灵》的鬼故事, 其中或许也有赵瑞的背后推动。
还有那个吓坏众人的鬼娃娃, 自然也做了一切精心设计。前一个场景娃娃还是正常的脸, 后一个场景就是笑着的脸了等等。
这些埋伏着的梗，一边告诉观众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谋杀, 一边又在告诉观众可能真的会涉及到灵异力量。
加上这部剧的悬疑推理色彩浓厚, 不少推理迷们也乐于多刷几次, 找寻剧组没有说出来的那些小设计。
对此，观众还有制片方都是乐见其成的。
另一头，裴荣已经拉黑了制片人的号码，反正一切都交给经纪人去谈。他现在通告多得很，肯定没有时间再陪《逐鹿记》玩了。之前他们不也说了么, 票房又不是他扛，他着急做什么？
经纪人倒是清楚裴荣的性子，知道他是不可能再去配合片方了，看在收入的份上，认命的给他收拾烂摊子。
“哦，对了。”裴荣转过身来，“你能安排一下么？我最近想要和杨篱见一面。”
“哈？”经纪人愣住了，“你没事见他干嘛？”
“交个朋友，不行么？”裴荣鄙视的看了他一眼，“难道我还会吃了他？”
不，你之前还咬牙切齿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要和人家交朋友的。再说了，同为流量艺人，你们两个光是抢资源什么的就足够撕破脸皮了。就算要炒兄弟情，裴荣现在的人气和知名度都高于杨篱，也用不上主动贴上去啊。
经纪人觉得自己可能是真的老了，和九零后有很深的代沟。
“你认真的？”经纪人揉揉额头。
“当然。”裴荣笑道，“比珍珠还真。毕竟，从现在开始，杨篱就已经稳坐第五大流量艺人的位置了。年终杂志评选的时候，应该会多出一个他来。”
差不多三年一次。
几个一线杂志会联合起来对这三年来的艺人进行一个简单的评选。从知名度、人气、作品、导演、百.度指数等等方面进行评选。有小花，也有小生。
只是几年来，小生的格局没有怎么变，小花的格局却因为其中两个人结婚生子而掉队，新生小花抢资源抢的格外厉害一些。
郑无束则是因为很久以前就在娱乐圈里打转反而被排除掉了小生圈。因为郑无束很多时候都跑去抢中生的资源了，拿小生对比有些不合适。
三年前在各方面被大众评为四大顶级流量艺人的就只有四个人，但是杨篱若是能够一直保持这样的势头下去，加上又有郑无束工作室在后面推动的话，他未必不能上榜。
不，应该说，榜上必定有他。
这种头衔看似无用，但却能够巩固大众印象，并且有利于将高人气转化为高热度，对于娱乐圈的人来说，绝对是比某些奖项更加让人在意的东西。
国庆节后的第一天，对于上班族们来说无疑是极为痛苦的一件事。不过对于如今的杨篱来说，却是他在连续十几天路演拼酒的日子之后难得迎来的一个休息日。
杨篱躺在床上不想起来。
他实在太累了。
打开手机，随随便便就能看见《七人说鬼》的消息。
它是在国庆节即将结束的时候才开始口碑发酵的，今天虽然是工作日，但却是热度正好起来的一天。
发行方和营销方借助着这个势头投入了不少资金。打开微博可以看见许多大V都在以不同的见解来对《七人说鬼》发表感想。
有指出里面细思恐极地方的，也有指出里面不合逻辑的地方的；有引战的，也有无脑吹的；当然，也有很多人认真的探讨里面的手法的。
几乎只要是你想得到的，都会有人出来讨论。
这就给没有看过电影的人一种印象，“全世界的人都看过这部电影了就我没有看过，我要不要也去看”呢？
其中固然有自来水的成分，但是更多的还是带节奏蹭热度的。
不过即使如此，能够引发这么大规模的讨论，也足以证明这部电影真的成为了黑马，票房也变得难以预估起来。
发行方应该会更加高兴，毕竟是票房保底八个亿的电影！、
“小篱笆！“
周成在猛敲卧室门，“你赶紧给我起来，我已经等到十一点再叫你了，快点。”
“我不在！”
“少来。”周成拔高了声音，“你从昨天下午一直休息到现在，也该差不多了。”
“啊啊啊啊周哥你上辈子是黄世仁么这么剥削我？”杨篱抓着头发，“我都连轴转了大半个月，就算我不容易喝醉也是肉做的好么？换了别人这么喝早就进医院了。”
“是老板叫你。”周成换了口气，“老板回来一趟不容易，你这一次的电影很受欢迎，不过后续的发展也还不确定。你作为主演，路线发展也需要重新开会确定，所以……”
周成话还没有说完，房门已经打开，穿戴整齐的杨篱清了清嗓子，“既然是郑老师要叫我开会，那我们就赶紧，别让郑老师等久了。他的时间可宝贵了，我们可耗不起。”
——虽然知道世界上有个成语叫做“见色忘义”，但是被杨篱这么赤/裸/裸的表现出来，周成还是不由的感觉到一股心酸。
郑无束结束电影拍摄回国的事情已经有不少人都知道了。不过因为工作室这边暂时不接什么工作，所以也没有什么人来烦郑无束就是了。
《七人说鬼》在第一个工作日的票房表现虽然不如国庆节，但下跌的幅度却却不多。电影院也增加了下午六点以后的夜晚场排片，显然对它的票房有更高的期待。
谁也不会和钱过不去对不对？
杨篱和周成过来的时候，除去看见工作室的成员之外，发现顾芊芊还有几个不认识的人也坐在会议室里。
“嗨。”顾芊芊笑着和杨篱挥手，“能够睡到十一点可真是幸福呢。”
“芊芊姐饶了我。”杨篱哪里敢多话，他好像是来的最晚的一个。
啊，早知道还不如不来呢。
周哥误我！
咦，没位置了啊？
杨篱原本想要在后面坐一下的，但是稍微靠后的位置全部都没有了。
果然，他要不还是先离开。
“我这里还有个位置。”郑无束将椅子挪了挪，微笑道，“过来坐。”
不，这个，不太好。
这么一个长方形的桌子，顾芊芊都是靠后坐的，坐在最上面的就是郑无束。他怎么能坐上去呢？
可是郑老师都这么对他说了，而且还在对他笑，这又怎么叫人拒绝啊！
拼了，不就是个位置么？
杨篱在心里默念了几句经文，抬头挺胸的坐在郑无束身边。
就自己当成是郑老师的秘书就好了。
不用怕，没什么的。
“哎——”顾芊芊脸上带着难以言喻的笑容，让杨篱颇有几分不自在。
“继续刚才的话题好了。”郑无束说道，“关于《七人说鬼》的第二部电影……”
虽然这里有几个不认识的人，不过杨篱在边上听着看着，倒是也明白了这几个人的身份。
他们应该是电影发行方或者别的派系的人，在他来之前，讨论的也应该是关于《七人说鬼》第二部的事情。
仔细想想，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虽然《七人说鬼》目前的最终票房还没有出来，但是从跌幅还有口碑来看，最后的票房绝对会在十亿往上走。
一年之中，有几部电影能够达到这样的成绩呢？何况《七人说鬼》的制作压根就没有花多少钱。
这样的利润，说不制作第二部才是说不过去。
赚钱的电影，就算一开始没有做系列片的打算，哪怕换汤不换药的，第二部第三部也往往会出现。
只要还有利可图，在这个电影的价值还没有被榨干的时候，就一定会有源源不断的后续出现。
那么，这些人突然过来的原因也很明了了。
作为电影的发行方，他们比其它公司都要近水楼台，自然要趁着其他公司还没有上来之前先上来咬一口肉才行。
咳，不过第二部的话，也不可能是原班人马啊，总不能让他这个已经进了监狱的“赵瑞”再越狱出来拍鬼片。
杨篱一点都不想成为恐怖系列片的男主角好么！听起来真的太奇怪了，为什么就不能有更加上档次更加帅气一点的角色来让他演呢？
“第二部的制作可以提上日程，不过我们希望导演和编剧尽量还能做到原班人马。杨篱的话，可以作为特别客串出场。”发行方的人看向杨篱说道。
“哎？”杨篱愣了一下，“第二部的剧本都还没有影子。”
“这是为了避免到时候你可能会没有时间，所以最好提前先定好。”发行方的人笑了起来，“因为第二部要制作什么的也肯定要不少时间，到时候不能肯定你已经是什么样的地位了。提前说好的话，价格也更好谈。”
“也许第二部的时候我已经不红了。”杨篱低声说道。
“只要不是涉及到法律层面的问题，我想应该不会有这个顾虑。”发行方的人笑了起来，“你的形象和人设都很不错，又有一个好的工作团队，想要不红也没有那么快。”
“没错。”郑无束肯定了对方的说法，“杨篱不可能不红的，他只会更红。”
咳。
被郑老师当着这么多人夸奖，他也是会脸红的啦。
作者有话要说： 默默爬走
☆、第 83 章
杨篱基本上就是个陪衬, 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偷偷看看郑老师, 又偷偷的高兴。
不知不觉的，时间就过去了。
最后顾芊芊他们走的时候, 杨篱也就跟着郑无束一起挥手，至于他们说了什么, 自己又怎么回答的压根就没有在意。
“刚才我们说的你记住了么？”等到人走了之后，郑无束转过头询问杨篱道。
“啊？啊。记，记住了。”杨篱恍然回神，连忙应道。
“那我们刚才说了什么？”郑无束继续问道。
这……这个。
“不好意思，郑老师，其实我刚才一直在走神。”杨篱无言的张了张嘴，发现自己找不出借口来了。就算找到借口, 也一定会被郑老师给发现的。
“在这个圈子里混, 不是只有演技好就行的。”郑无束微微叹了口气, “不过你要是真的没有兴趣, 交给我也行。”
什么公司制作什么样的电视电影，是捧人还是蹭热度, 是认真的还是敷衍的, 这都是需要自己去看去想的。也不乏那些公司既想要借你的名气捧自己的人, 又反悔不想给钱的。虽然这种公司一般名声都不好，但也经常能够骗到人就是了。
“那就交给郑老师。”杨篱听见郑无束的话，半点都没有多想，“我绝对绝对不会跳槽去别的地方的。就是怕太麻烦郑老师你了，要不还是多磨练磨练周哥, 周哥糙得很，一肚子的坏水都没有地方使呢！”
杨篱毫不客气的出卖了周成。
周成再次反思是不是自己的教育出了问题。为什么杨篱当着他的面就能这么顺利的将他卖了，而且这卖他的口吻还颇有滞销品的架势？
“你自己的事业，你不怕所托非人么？”郑无束心里有了底，可还是多问了一句。
“这个……”杨篱犹豫了一下，“术业有专攻。周哥和郑老师你们对这种事情更加专业，我就是快马加鞭也赶不上你们。再说，光是怎么演好戏就已经让我觉得吃力了，如果再去学别的，我想我可能得先去学个分/身术。”
当初演《七人说鬼》的时候，远远没有想象中简单。中间卡壳的时候还是郑老师带着他亲身去体会了一把顶级音乐会，才能找到那种情感上的共鸣。以后演的角色越来越难，肯定更加困难。
虽然现在很多人都对杨篱扮演的赵瑞持肯定的态度，不过这也只是相对于市面上的其他同龄男艺人来说的。
换言之，就是全靠同行衬托。
杨篱的演技一半是赵瑞的人设救的，一半是导演优秀的剪辑救的。他表演的不好的那些片段，都没有被导演给剪上去。因此，在看见那些影评人的夸奖的时候，杨篱总是觉得心虚不已。
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画皮美人，人人夸赞他的美貌，但是说不定什么时候自己这张皮就被扒了下来，露出他平平无奇的内在来。
郑无束这个时候回来，让杨篱镇定许多。
跟在郑无束的身边，杨篱的心虚感会少很多。就算真的遇见不会的地方，也有能询问的人。
杨篱此刻的心情，颇有些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女。
既希望对方成熟稳重为他解决问题，又希望对方能够走下神坛为他一个人微笑；希望对方能够在自己最需要的时候留在自己身边，又希望彼此之间可以保持一个具有新鲜感的恰当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