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姐，我伺候的你舒服吧，下次一定再找我啊，我的名片您收好了吧？”
“收好了。”赵姐一拍年轻男人的翘臀，“赶紧走吧，我已经让司机在门口等着你了。”
“那我走了赵姐，记得想我啊。”
“不想你想谁，滚。”赵姐走到卫东跟前笑骂了年轻男人一句，随后就坐到了卫东对面。
从烟盒里挑出一根烟放在鼻子上嗅了嗅就叼在了嘴里。
卫东下意识站起来，捧着打着火的打火机凑到了赵姐嘴边。
火焰撩拨了烟丝一下，烟丝就星星点点的着了。
赵姐往卫东脸上喷了一口，翘起二郎腿道：“这么快就完事了？”
卫东扯了扯嘴角，“我没找。”
“哦，你那里出什么毛病了？”
卫东深吸一口气强笑道：“没有，就是没兴致。”
“我今晚兴致挺高的，刚才那个小高技术不错，我高潮了两次，比你当年年轻的时候更强。”赵姐餍足的舔舔嘴。
“对了，你早点睡，明天还要唱一晚上呢，最后挣一笔咱们就出国定居，要是缺钱了就再回来开一场。”
“赵燕，你觉得咱们两个这样下去好吗？”
“怎么不好啊，你玩你的我玩我的，有钱大家一起赚，你的那些粉丝可都羡慕我有你这么一个痴情的好老公，真该让她们看看她们的痴情好老公是怎么和鸡睡觉的。卫东，你说我要是在网上爆出你那些照片，你的粉丝会不会给你寄刀片？”
“赵燕，你会遭报应的。”卫东咬着牙骂。
“你都没遭报应，我怎么会呢？卫东，凭良心说，是不是我把你捧到这个地位的，当初是不是我挖掘了你？没有我你现在还可怜兮兮的在街头唱歌乞讨呢。”赵姐把肥胖的屁股挤到卫东大腿上，一边吐着烟圈一边拍打卫东的脸，“你啊，我早把你看透了，当年为了扒上我不惜抛弃已经怀孕的老婆，你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知道，可我看出你是棵摇钱树，我不说。”
卫东震惊的张大了嘴。
少顷，颓丧的闭上了眼。
赵姐搂着卫东亲了一口，“宝贝，我不是你那个失踪不见的童养媳，我是赵燕，我爸当年黑白两道通吃，我打小跟在我爸屁股后面转，你心里那点小九九我门清。我劝你老实当我手里的摇钱树，你玩你的，我玩我的，咱们两不干涉，大半辈子不都这么过来了吗，老了老了你发什么神经。”
“我、我没有，你看你多想了不是，是不是还没玩够，要不我帮你叫个鸭？”
“这才乖，明天好好唱，走，睡觉去。”赵姐站起来，亲亲热热的挎着卫东的手臂走向金碧辉煌的大别墅。
等把赵燕哄睡了，卫东悄悄跑了出来，坐在门口石阶上从怀里掏出一张陈旧的大头照就开始抹眼泪。
第39章 开到荼蘼
卫东告别歌坛演唱会的主题是——开到荼蘼花事了
意思是花已凋零, 暮色来临, 属于荼蘼花的花季终结了。
出自宋代王淇《春暮游小园》
一从梅粉褪残妆，涂抹新红上海棠。
开到荼蘼花事了，丝丝天棘出莓墙。
全诗也被印在了巨幅大屏幕上。
歌迷们想到这是偶像最后一场演唱会, 结合这首诗都红了眼眶, 李秀清看到有些女孩还没走进水晶馆，只是看到了大屏幕上这首诗就已经哭成了狗…
哭成狗的还包括趴在她身上呜呜咽咽的林晓黛。
李秀清哭笑不得，“就是一场演唱会, 你至于吗, 你看你把我的肩膀都哭湿了, 我扣你工资了？”
林晓黛急忙站直身体, 一边抹眼泪一边哽咽的道：“老板你不、不懂。”
我…
李秀清摇摇头, 和沧笙相视而笑，“走, 咱们进去, 让她继续在外面哭。”
“老板，你们等等我呀。”林晓黛急忙跟了上去。
作为护花使者的程照白和顾念北也都笑着跟了上去。
程照白忽然想到什么急忙上前领路, “咱们的位置比较特殊，不走这道门, 你们跟我来。”
演唱会内部的位置通常有六部分，超前排位置、前排位置、内场后排、看台前排、看台后排、山顶位置, 价格逐层递减，最贵的超前排就真的是钱排，不过视野是最好的, 距离舞台很近，能清晰的看见舞台上的表演。
而且这个位置前后有保护围栏，不用担心拥挤和踩踏事件，还有配套的桌椅，桌子上放着饮料、零食和荧光棒，服务非常贴心。
程照白领着李秀清他们走VIP通道上来的时候姬宗嗣已经坐在这里了。
李秀清见状狠狠瞪了程照白一眼。
程照白无辜的眨眼睛，拉着沧笙就坐下了。
来都来了，李秀清也不是作的人，抱着沈云菲小朋友就坐在了姬宗嗣的右手边。
这时卫东已经穿着一身亮晶晶的西装出场了，林晓黛见状抓起桌子上的荧光棒就欢呼了起来。
还跟后面的歌迷一块喊：卫东卫东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卫东卫东我爱你就像鱼儿爱着水，鸟儿爱着天空。
歌声未起，就有人哭了。
“谢谢，非常感谢你们一直以来的支持，我爱你们！”卫东也受到了感染，红着眼睛开始唱歌。
第一首歌唱的就是他自己的成名作《我爱你老婆》。
第一声却就破了音。
卫东慌了一瞬，在脑海里使劲想玲子对他的好给他的爱，等找到了感觉再开口时就好了很多。
因为这场演唱会是打着退出歌坛的名号，因此歌迷都给予了很大的宽容，并且非常理解卫东只是一时激动而已。
后排甚至有人喊：卫东我们等你！卫东你好好唱，我们在！
确实很燃啊，李秀清都被这种气氛感染了。
“你喜欢这种歌？”姬宗嗣低声问。
李秀清脸一红，“还行吧。”
“哦。”
我去，你哦是什么意思？
李秀清偷偷看了姬宗嗣一眼，姬宗嗣此时也正在看她，两人目光撞击仿佛有火花噼里啪啦的炸开了。
李秀清只觉心脏跳的太快了，像是得了心脏病。
姬宗嗣垂眸轻笑。
“你笑什么？”李秀清羞恼瞪他。
“我笑你也想管？”姬宗嗣眸光含笑的望着她。
“谁管你，你想笑就笑，想干嘛干嘛，别烦我，看舞台。”
“好。”
音乐淙淙，歌声缭绕，三万歌迷都安静了下来，荧光棒附和着旋律有节奏的左右摇摆，大家都沉浸其中，连小云菲都拿着荧光棒摇来摇去，只有李秀清在仔细看过了卫东的面相后忽然抬头看向了棚顶，棚顶支架上站了一个男人，男人眼中红光闪烁。
“他叫卫小东，我要找到他，杀了他报仇！”
卫小东，卫东，整容，原来如此。
李秀清闭上了眼睛，谁能想到以痴情顾家出名的老牌歌星曾经做过那样的事情，这一次连她都被骗了。
就在这时附身在家暴男人身上的孟铃子从棚顶飞了下来，落在了舞台上。
三万歌迷愣了一瞬，但很快恢复，因为他们认为只是演唱会特意安排的，这个飞上舞台的男人一定有用处。
作为一个老牌歌星卫东很有应对突发事件的经验，因此看到这个男人飞下来他只以为是吊了威亚，是工作人员放他下来的惊喜，因此没有停嘴继续唱。
“小东，我来了。”
听到这声熟悉又陌生的呼唤，卫东直接吓掉了话筒。
三万歌迷都看到卫东吓掉了话筒，都激动的站了起来。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卫小东。”男人拿起话筒微笑着走向卫东，“卫小东，三十五年不见你竟然改名字了，怎么没跟我商量，我可是你老婆，我跟你出来之前咱们在老家办过酒的，脸也比以前好看了，眼睛大了，鼻子挺了，腮帮子小了，下巴圆润了，可你也老了，但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能一眼认出你。”
是男人却发出了女声，这也不稀奇，毕竟有反串歌手，还有歌手既能唱男音也能唱女音，让三万歌迷震惊的是这个女音爆出来的猛料。
什么，卫东三十五年前竟然有个在老家办过酒的老婆？
“你胡说！”卫东慌张的冲向家暴男人欲夺话筒。
男人似乎只是轻轻一推就把卫东推倒了，“小东，还记得铃子吗，她被你杀害钉在了地下，当时她还怀着你的孩子。”
什么！
三万歌迷此时已经不是震惊了，而是不愿意相信自己喜欢了那么多年的偶像会是这样的人。
“这一定是胡说八道，我不信。”有人大声喊了出来，却也是三万歌迷的心声。
“你是谁？是不是赵燕让你来毁灭我的？”卫东气疯了，爬起来指着家暴男人的鼻子骂，“那个贱人是想和我鱼死网破吗？赵燕，你给我滚出来！”
此时在后台的赵燕一看形势不对早已经跑了。
“我是谁？”铃子哈哈笑了一声，“东哥，你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吗？咱们可是一起长大的啊，你太伤我的心了。不要紧，我能认出你，你化成灰我都认得你！”
“你不是铃子，铃子已经死了！”卫东慌张的大叫。
“你怎么知道铃子死了？”男人把麦克风对准卫东，卫东躲闪想要往后台跑，路却都被纠缠他不放的铃子堵住了。
“因为是你杀了我。”铃子此时猛的扑向卫东用胳膊勒住了他。
铃子的眼睛泛着红光，把麦克风对准卫东的嘴，“说，你是怎么杀害铃子的？你不说我现在就勒死你！”
感受到窒息，卫东吓坏了急忙道：“是我杀的，我杀死了铃子。”
当说出这句话之后卫东就哭了出来，“我也是被逼无奈，都是赵燕逼我的，赵燕看上了我，她爸黑白两道都有人，我要是不娶她她不会放过我的，我真的是没有办法了啊。”
“是这样吗？”铃子猛的勒紧卫东。
卫东被勒的吐舌头翻白眼，他紧紧抓着铃子的手臂，“我、我说。是、是我受够了在街头卖艺受人白眼，我熬不下去了，我、我只是不甘心，我明明很有唱歌的天赋，我的嗓子那么独特，为什么我不能成为歌星，我一定要成为歌星，不择手段怎么了，我带给了那么多人快乐，我不后悔！”
“你不后悔？”铃子呢喃了一声，忽然从家暴男的身体里冲了出来化成一片血红包裹了卫东。
卫东惨叫，声声不绝，歌迷们吓坏了，慌张了，开始往外跑，混乱初显。
李秀清蓦地睁开了眼睛，以灵气为网盖住了三万歌迷。
“不要惊慌，没事的，排队，有序的离开。”
李秀清的声音仿佛从天而降传入了每一个人的耳中，像是在他们耳边诉说的，有着安定人心的力量。
慌乱的众人忽然都恢复了理智，安静的，有序的慢慢往出口移动。
胆大的歌迷回头看去，就见大屏幕上出现了满身是血的卫东，他没有脸了，被人一块一块咬掉了血肉，接着是头、脖子、胳膊，一寸一寸被咀嚼成了肉渣。
回头看的人直接张嘴吐了。
“不要回头，出去。”李秀清的声音再次响彻水晶馆。
有了灵气的安抚，因恐惧而犯晕的人也都舒缓了许多，再也不敢回头，排着队急匆匆的往门口冲。
李秀清一直捂着沈云菲的眼睛，此时她把沈云菲交给了手边的姬宗嗣，“帮我照顾一下。”
说完就走向了舞台，
满嘴血的家暴男抬头看着李秀清，忽然白眼一翻倒在了地上。
厉鬼铃子跪在了李秀清脚边，最后一滴血泪流尽。
复仇的执念散去了。
“跟我来。”
“是。”
随后李秀清就把铃子领回了家。
李秀清没有开灯，在卧室找出了黄泉灯挂在阳台上，她对铃子说，“进去点燃它，一会儿鬼差会来。”
李秀清用黄泉剑劈开黄泉路后就拿了一盘水果出来供奉，不久，黑白无常亲自来了。
“这是厉鬼啊，要交到十八层。”白无常围着黄泉灯转了一圈摸着下巴道。
十八层地狱…
李秀清心想果然是要到那里去的。
“为了复仇下十八层地狱值得吗？”
冒着浓郁红光的黄泉灯颤动了一下又恢复平静。
李秀清叹息了一声，“你虽然被卫东害死，但你也害死了不少人，下十八层地狱不冤，熬过了刑期，走上奈何桥喝碗孟婆汤，你就可以重生了，下辈子你要好好的。”
黄泉灯晃了晃，似乎在说谢谢。
第40章 水晶女神
卫东死了, 身败名裂。
铃子的事也被广大网友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扒了出来, 什么说法都有，不知道真假，但是很多人都信了。
于是铃子就有了这样一个故事。
铃子是卫家的童养媳, 从小勤劳能干供卫东上学, 两人在老家办了喜酒，根据当地风俗办了喜酒就是夫妻了，为了卫东的梦想, 小两口来到了燕京发展, 铃子为了支持卫东的梦想每天都辛苦工作赚钱给卫东花, 可是卫东为了当歌星攀附了富婆赵燕, 卫东怕铃子纠缠不休, 所幸一不做二不休把怀孕的铃子杀害了。
当李秀清看到这样一个完整的故事时惊呆了，非常叹服网友们的想象力。
因为这个故事和真相相差不远。
但是在那个过程中玲子是心甘情愿付出的, 两人有过一段同甘共苦的快乐时光。
卫东杀害铃子, 是酒后发生的，也许他不是故意的, 只是酒精催发了他心中的恶念。
但是从卫东杀完人后，埋尸、钉魂看, 这个人思维很谨慎，他相信鬼神之说, 他怕铃子会找他报仇，破坏他好不容易得来的美好生活，于是毫不犹豫的钉了铃子的魂。
只是李秀清有些好奇, 钉魂之法是谁告诉卫东的。
但是卫东已经死了，她无从知道，这个疑问就被她搁置了。
在这件事中有个“无辜”的男人，那就是被三万歌迷看到活生生咀嚼了卫东血肉的那个男人。
虽然网上也有歌迷说那个男人是被铃子的鬼魂附身了，但是警察难道会放了他去捉鬼吗？
显然不会。
无论真相是什么，这个男人就是杀人凶手，众目睽睽之下他生生咬死了一个人，嚎啕喊冤也没人信他。
动机？谁知道他为什么要杀死和他无冤无仇的卫东，也许只是犯了精神病，但是医生并没有诊断出他有精神疾病，所以依旧判了他死刑。
网友们甚至扒出了这个人的过去，是一个喜欢家暴的男人，据说已经打死了一个老婆，这个人是有案底的，小区里的人一听他被判了死刑甚至额手称庆，喜气洋洋，活像是一个畜生被就地正法了。
最高兴的莫过于家暴男的妻子和儿女，母子三个相拥而泣，逃过死劫，真是可喜可贺。
唯一替家暴男伤心的就是他的父母了，在警察局门口哭的好惨好惨，然而知道真相的网友路人没人同情他们。
微博上除了讨伐家暴男的洪流之外还有一股清流，画风十分清奇。
渣男去死：水晶馆里有大神！我跟你们说，当时我就在现场，那时候现场已经混乱了，大家都慌了，这个时候就有一道非常威严清灵的女音在我们耳边响起，我清晰的记住了大神说的话。第一句是：不要惊慌，没事的，排队，有序的离开。第二句是：不要回头，出去。有没有人和我一样的？
神秘的神：我我我！我听到的和你一样，到现在我还感觉很安全，你们说冥冥之中是不是有个大神在保护我们？
吃喝玩乐下江南：楼上的，我听到的和你们一毛一样，水晶馆里肯定有神仙，下午我要去水晶馆拜拜，你们谁还想去？
小小鸟：握爪，我去我去，下午五点我就下班了。
拼命十三郎：我也听到了，当时我周围的人就跟疯了一样往外涌，我差点被踩到地上，幸亏水晶女神救了我。
酒酿圆子：对的，水晶女神也救了我一命，那时场馆里黑漆漆的我被后面的人推倒了，我真的不敢想象如果水晶女神没有开口我的下场是什么，我肯定会被活生生踩死的！谢谢水晶女神，以后你就是我的守护神了！
水晶女神是什么鬼？李秀清刷着微博差点笑坏了，实在不能看下去了，连忙关了微博。
因为昨夜她在家中请鬼差的缘故，所以她把沈云菲托付给了顾念北，给林晓黛放了一天的假，此时她也是刚醒来不久，正躺在床上赖着呢。
倏然手机彩铃响了。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喂，宝贝。”李秀清的声音懒懒的，带着宠溺的味道。
“妈妈，你快来啊，有个奇怪的叔叔要拜你为师！”
“嗯？”李秀清满面疑惑坐了起来。
接着电话那头就换了人。
“你睡醒了没有，我派车去接你来公司，赶紧的，你的脑残粉找上门了，已经在公司门口跪了一上午了，怎么赶都赶不走，我真是服气了。”顾念北无奈的道。
李秀清哭笑不得，“告诉他我暂时没有收徒的打算，穷。”
穷的连请鬼差都没地方，还得把沈云菲小朋友赶去顾念北那里。
顾念北一听这理由更无语，“你信不信，只要我跟那人说你因为穷才不收徒，他马上就能捧着大把的钱送给你，脑残粉就是这么可怕，哼。”
“那好吧，你派车来接我。”
“行，挂了。”
李秀清在床头柜上摸了个黑色发圈一边扎头发一边就往卫生间走，简单洗漱了一下，脸上拍了点爽肤水，换上牛仔裤和白T恤就下了楼。
不一会儿到了公司楼下，李秀清果然看到了一个跪在太阳底下晒的长脸通红的男人，汗水滴滴答答从他额头滚落，身上穿的黑衬衫已经被汗水浸的透湿。
她知道他是谁了，不就是那个去找鬼反而被鬼附身的阿玛尼皮带男吗。
“起来，跟我进来。”李秀清从他身边经过拍了他肩膀一下。
皮带男被晒的头晕眼花，乍然被拍身体晃悠了一下，立即坚定的大喊，“见不到大师我是不会走的！”
李秀清失笑，“要见我还不快跟我进来。”
“大、大师？！”皮带男惊喜的看着李秀清。
“愣着干什么，进来吧。”
“谢、谢谢！”皮带男激动的语无伦次，忙忙的缀在李秀清身后。
李秀清在星皇二楼有个专门的休息室，于是就把皮带男往那里领，路上经过的星皇艺人纷纷和李秀清打招呼。
“秀清师姐，有空你帮我算算命行不行？拜托啦。”走可爱路线的洪棠棠跑过来卖萌。
“不算，信命不如信自己，有鬼事可以找我，看在同门的份上给你们打八折。”李秀清笑着道。
“好嘛好嘛。”洪棠棠还想跟上去被她的经纪人拉走了。
此时顾念北领着沈云菲已经等在休息室了，还有难得清闲的沧笙和程照白。
“秀清，昨晚还好吗？”沧笙关心的问。
李秀清知道他们问的是铃子的事，就笑着道：“一切顺利。”
“卫东和孟铃子的事网上传的都是真的吗？”程照白好奇的问道。
“真真假假还有什么关系吗，反正当事人都死了，至于活着的人，想怎么说都行。”
见李秀清不想多谈程照白识趣的闭了嘴，转而笑道：“你赶紧看看怎么处理你的脑残粉吧，一早上我都让他愁死了，差点就上头条新闻了，你知道的，咱们公司附近肯定有蹲守的娱乐记者。”
“你和那些娱乐记者关系不错吧，只要你不想怎么可能上头条，少吓唬我。”李秀清笑道。
程照白赶紧举手投降。
“大师，请收我为徒。”皮带男“噗通”一声跪下了。
“我的天又来了。”顾念北抚额。
沧笙笑道：“有话起来说，你怎么还喜欢下跪啊。”
“如果我不收你你就打算这么跪下去？”李秀清语气淡淡的问。
“是…”皮带男见李秀清冷下了脸急忙改口，“大师您别误会，我不是威胁您，我真的、我…”
皮带男一时站起来也不是，继续跪着也不是，一张还算帅的脸窘迫的通红。
“起来吧，我暂时还不想收徒，你走吧。”
“大师，您不收我做徒弟，那您还缺司机、保姆、厨师还有别的什么吗，我什么都可以的，只要能跟在您身边。”皮带男一脸诚恳，叽里呱啦把自己所有的优点都摆了出来，“大师您再考虑考虑吧，我叫郁晟，我虽然不学无术，但我爸有钱，我爸是做房地产的，叫郁红兵，他时常上央视的，还比较有名望，大师，我虽然打小吃喝嫖，呸，大师我可以对天发誓，我虽然爱玩但是黄赌毒我一概不沾的，我唯一的爱好就是探险，我对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鬼，阴间啊，茅山道士这些特别感兴趣，大师，您给我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您征服了我，我迫切想成为您的小弟，请收下我吧！”
当郁晟说到自己爸是郁红兵的时候程照白就摆正了态度，郁红兵那可是房地产大鳄，虽然和姬氏还有一定差距，但是在燕京商界也是大佬之一。
大佬的儿子不收白不收啊，程照白私心希望李秀清收下。
“哪一天我想收徒的时候我会第一个想到你，但是现在我并不想，你回去吧。”
程照白面露可惜之色。
顾念北也知道郁红兵于是暗暗戳李秀清的后背，李秀清皱眉瞪了他一眼。
“大师，您…”
沧笙感觉郁晟快哭了，忙道：“秀清没说一定不收你啊，她只是现在不想收徒，明天也许后天她就改变主意了呢，你可千万别哭啊。”
程照白见状也劝，笑着道：“沧笙说的对，秀清只是暂时不收徒，你看她谁也没收是不是，她既然说了如果收徒第一个会想到你，意思就是把首徒的位置给你留着呢，难道不是你的大机缘吗？”
郁晟一想，对啊，立即眉开眼笑，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咚咚咚”给李秀清磕了三个头。
李秀清来不及阻止一下站直了身体，沉着脸道：“回去之后先把身体锻炼好，知道吗？”
“是、是，是师父！”郁晟顿时喜笑颜开。
等他一走李秀清就瞪程照白，程照白满眼无辜，看向沧笙，“我什么都没说吧。”
“我受了他的头，这个徒弟我不想收也得收了，要不是你说话引导他，他能耍无赖吗？”
程照白讪讪，“收了他你也不亏。”
“程照白，所谓师徒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句话你听说过吗？他给我磕了头，我受了，冥冥之中我们就有了因果关系。”
“秀清，对不起，是我想简单了，我给你道歉。”程照白诚恳的道。
“算了，也许这就是我和他的缘分。”
见李秀清和程照白之间的气氛有些僵硬沧笙连忙笑着打岔，挎上李秀清的胳膊就道：“秀清，翡格利特电影人夜宴需要每个人拿出一件东西拍卖的，我选了一条我很喜欢的古董项链你帮我参谋参谋。”
李秀清舒缓了神色，“每个人都需要拿出一件东西来吗？”
“也不是，是自愿的，但是通常情况下参与的人都会拿出一件东西来的，秀清你准备好东西了吗？”
“顾念北没跟我说。”
顾念北忙道：“是我的疏忽，这几天我太忙了，秀清，抱歉。”
“没关系，反正还有好几天是不是？”
“是的。”沧笙笑道：“秀清，我觉得你随便拿出一张符篆就多的是人抢拍，你不知道呀，你现在可是咱们娱乐圈的玄术大师，好多人都想托照白约你算命，都被照白挡了回去，因为他知道你轻易不给人算命。”
李秀清莞尔，点点沧笙的鼻头，“知道你向着他，放心，我不会生他的气。”
程照白听完放了心，脸色也好看了起来。
“你有空吗，咱们逛街去吧，我想去玉石店铺逛逛买个小东西刻上符篆做成可以佩戴的平安扣，翡格利特夜宴我就拿这个去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