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云彩觉得酝酿的差不多了,便把雨哗啦一下倒向大地,一泻千里,一条线的接到地面。赵观储拉开半掩着的窗帘,双手背在身后,笔直地矗立在落地窗前。没想到一会儿的功夫,已经看不清楼下星星点点的车辆了,每只车子开着车灯,只见到灯光恍惚,模糊的一片澄黄。像是泪水模糊了双眼。
赵观储吩咐人进来,把地上的一大箱子花朵全部用瓶子装起来,仔细的摆满他的办公室,办公室竟有几种花香相交相伴,香气晕染了鼻尖,呼气吐气都是花香。但是心里却越发郁闷了,赵观储直接拿了把伞跑到楼下,悠悠地走在人行道上,与匆忙的路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喧嚣的路上,嘈杂的汽车鸣笛声,在这么烦乱的地方,赵观储却突然感觉好静,这样的环境好让他认真思考。耳边繁闹到了极点,便安静到了极点。
雨中白发苍苍的老爷爷一只手搂着跟他同样白发苍苍的老奶奶,一只手握着伞柄,伞的一侧微微朝向老奶奶那边,边走边皱着眉头说着什么,像是在责怪什么,而另一边的老奶奶却微笑地点着头。雨中的两个人越走越远,最后消失在街头拐弯处。
直到很多年以后,赵观储竟也有了这种感觉,嘴上是责备,心里却是极疼的。
第二十五章 踏着彩虹(二)
傍晚,雨停了,被大雨洗礼了之后的城市焕然一新,晚霞明媚娇艳,印红了整个天空。禹沐汐忙了一天,终于下班了,她顺道去花艺店里一同和她回家。花艺的花店生意很好,不知道是营销手段好,还是花艺的插花技术好,反正每天都是要忙到很晚。禹沐汐下了班过去还要在哪里同她忙活上一会。
把花店整理好,插锁关门,挂上休息中的卡通纸卡,两个人便走着回家,这里距离租住的地方很近。
两个人会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突然花艺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似的,一只手握成拳头砸在另一只手的手心上,问禹沐汐:“沐沐,最近开不开心啊?”
禹沐汐感觉问的有些莫名其妙的,却也顺着的回答了“挺好的啊。”
“有没有人送你东西什么的?”花艺笑眯眯的斜睨着禹沐汐,眼中像是藏了什么暧昧的东西似的,眨着眼使劲的往禹沐汐身上抛。
禹沐汐想起来什么好像又明白了什么,有些气恼又有些无奈。那些花不会是从花艺的花店里送出去的吧,花艺竟然瞒着她帮那人送了那么多花!还有花艺也已经年过半百了,怎么还这么八卦加孩子气啊!
禹沐汐尽管是这么想的却口是心非的回答,“什么东西啊?这不过年不过节的送我什么东西啊?”
花艺听到这番话,脸上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心里却说道:“你这孩子,那么些花都是我亲自派人送的,都是你签收的还没收到,真会装!这孩子啊…哎!”
两个人在回去的路上顺道买了些菜,禹沐汐看着花艺在超市里挑这挑那的,不一会儿小推车里已是满满的一车了。禹沐汐惊讶,两个人怎么能吃这么多,蔬菜放久了就不新鲜了,她赶紧劝道:“您买这么多东西,我们怎么吃得了?”
花艺笑着瞅了她一眼,言语中的欣喜不加掩饰:“今天晚上有客人来我们家吃饭,当然要多准备些。”
“什么客人?”她怎么不知道花艺有什么熟悉的人在S市呢?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禹沐汐感觉这事情有些蹊跷,但也没追着问是谁,等一会不就知道了么。
等了一会儿,确实是知道了是谁,但是这个人吧,是…唉…是…赵观储,阴魂不散的赵观储…
禹沐汐悄悄的拉起花艺到厨房,有些怒气的问道:“您怎么把他给叫来了,你们很熟吗?”
花艺笑眯眯的样子,拉着她的手,“以前是不熟,可是最近他老往我们店里跑,老是买花,还送给一个人,那个人呢,也是自家人,我看这小伙子不错,多谢他锲而不舍的光顾我的店,就找了个机会请他来我们家吃饭啊。”
禹沐汐知道花艺说的这个自家人是自己,可是这理由也太牵强了吧,禹沐汐刚想说什么来着,却被厨房门口探出来的头给吓的收了回去,只见赵观储一脸的笑意盈盈的站在门口,“阿姨,有什么我可以帮您的吗?”
“不用,不用,你今天来就是客人,去客厅坐着吧,让沐沐陪你聊聊天,年轻人只见总是有话题聊的。”花艺转而又吩咐禹沐汐“沐沐啊,别在这里添乱了,去客厅里陪陪观储,人家来一趟也不容易。”
禹沐汐不情不愿的走出厨房,顺道倒了杯水,水杯磕到桌子发出的声音有些刺耳,“恩,喝水吧!”
赵观储一脸温和的端起杯子说道:“谢谢。”
禹沐汐想既然花艺让她来陪他说话那就说呗,禹沐汐想起了以前学了一点哲学,上面说做事情要抓主要矛盾,她组织了组织语言,“赵先生啊,今年多大了?”
赵观储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心想我多大你不知道吗!但是还是如常的回答:“我今年实岁29,虚岁30了。”
“哦~这样啊,那赵先生肯定是有女朋友了吧?”禹沐汐故意朝着厨房的方向大声吼道,其实她知道花艺请他来是什么意思,都怪自己没事坐什么公交车去不认识的地方,被赵观储捡回来,又送回家!
赵观储听了这些话,不觉有些好笑,想道,原来你是在这里等着我呢!“禹小姐,哪里话啊,我暂时没女朋友,以前倒是有一个,不过弃我而去,去了英国,这不现在才回来!”
禹沐汐咬咬牙,愤恨着想,你很,你真狠!“哦,那就是我看错了,前几天我在和人吃饭的时候看见一个很像赵先生的人挽着一个美女,举止亲昵呢,看来是我看错了吧。”禹沐汐还配上了些自责的语气,让对方听了也恨得牙痒痒。
“禹小姐怎么这么关心我啊,吃饭还要留意有没有我,在下感到十分荣幸啊!”赵观储得意洋洋的眼睛盯着禹沐汐。
“你胡说八道什么纳?你…”禹沐汐的话还没说完,花艺就端着盘子出来了,及时制止了“沐沐,你怎么对人家观储的,这是客人!”手中的盘子稳稳的放到桌子上,又抬起头来对着赵观储说道:“不好意思啊。来吃饭吧。”
“阿姨,没关系,沐汐和我开玩笑呢。”赵观储一脸的正人君子样子,“温和”地“善良”地替她解围!
禹沐汐咬紧牙关,强忍着要扑上去咬他撕他的冲动,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谢谢啊!”
赵观储一派清风拂柳般的优雅从容,回了三个字“不客气。”
禹沐汐憋着一肚子火,巴拉着碗中的米饭,没吃几粒,满满的一桌子菜基本上全被赵观储吞入肚中,连米饭都吃了三碗!吃完赵观储还啧啧嘴说道:“阿姨您这饭做的比五星级酒店做的好吃多了!”
禹沐汐心想:“你丫的嘴真甜!真会做人!”
一顿饭把花艺哄的合不拢嘴,嘴角要弯到耳根子处了。
第二十六章 收买人心(一)
终于送走了赵观储那个难缠的,禹沐汐直接回了房间闭门思过,今天怎么就栽到了他头上呢,自己真是不小心,正思过着花艺的敲门声响起来了。
禹沐汐打开门只见花艺手中拿着一小叠紫薯奶酪饼和一杯皮蛋瘦肉粥,“晚饭没怎么吃吧?快吃点吧。”
花艺不说还没感觉怎么样,她这么一说倒真感觉有些饿了,便接过饼和粥大口吃了起来,或许是见不到倒胃口的人了吃起来格外香甜,一会儿盘子中的饼被吃个个一干二净,粥也已经见底。正拿着纸擦着嘴巴子上残存的紫薯饼屑儿。
花艺瞧见她已经吃饱的样子。便收了盘子,一脸和气慈祥的说道:“观储,这孩子真是贴心,走了之后还返回来给你买紫薯饼,说你晚上一定饿!”
一边说一边往外走,把刚吃饱的禹沐汐惊的恨不得把嘴里吃的东西全部吐出来,可是她怎么样也无法把刚刚吃掉的东西吐出来了,更让她生气的是,她刚刚还吃的津津有味的、很想夸赞这紫薯饼来着。
并且,禹沐汐听见隔着一道门,花艺在她门口打电话,嗓门高的恨不得整座楼都听得见,“观储啊,沐沐把东西全吃了,看她吃的样子是特别喜欢的…”禹沐汐大囧!赵观储真会收买人心,真是…圈圈叉叉…圈圈叉叉…
夜晚,温柔可亲的女子在诽腹某人中入睡…
夜晚,英俊高大的男子在一个个喷嚏中难以入眠…
天气一天天的炎热起来,即使是在北方,温度难免还是会在35度左右,出了空调屋走几步,身上的衣服就会被湿透。这炎热的夏季,热的让人没心情再去思考什么多余的东西,已被酷暑占据了全部心思。
早晨,禹沐汐从家里到公司,仅仅这一小段距离就已经是大汗淋漓了,进了办公室先去挨着空调,和它当好朋友,直到凉快过来了,才回自己位置上。办公室的其他人也基本皆是如此,一进办公室就咒骂这炎热枯燥的鬼天气。
众人说着这天气是有多邪恶的时候,有人敲门而入,双手拿着满满的两大袋子冷饮,“请问哪位是禹沐汐小姐?”
“我就是。”禹沐汐从位子上起来,朝那人走去。
“您好,禹小姐,赵先生给您买的冷饮,请您和您办公室里的同事喝的!”那人彬彬有礼的说道。
“哎呦,沐沐你家那位真有心哩,知道天热特地送我们!”米蜜看禹沐汐无动于衷的样子,又好心的提醒道:“快接过来啊!”
禹沐汐这才从恨得牙痒痒的怒气世界中走出来,说道:“好!大家喜欢的赶紧来拿啊!”
不一会儿两大袋冷饮被一扫而空,米蜜好心的说道:“沐沐,给你留了一瓶哟!”
禹沐汐冷静下来说道:“你们喝吧,我不渴!”
禹沐汐想,这个人到底要闹那样啊!先是送花,又是吃饭,现在终于不送了,又开始送食物了,弄的办公室里的人看她的眼光都带着些异样!她可不想做什么被人捧到高处的东西,高处不胜寒,她可受不了这待遇。
禹沐汐陷入深深的思考中,她到底能用什么方法才能让他不要再做这种幼稚的行为!禹沐汐想,既然他送了这么多东西给她,她也应该礼尚往来一下,给他送去些什么的!禹沐汐决定这次要亲自出马!
还是两个大袋子东西,不过里面的东西换成了点心,她拿着这两个袋子东西,站到赵氏大楼的楼脚下时,汗水已经濡湿了一半衣襟。额头上还不停的往下滴着汗水。
转动玻璃大门进去,走到前台,柔声询问前台小姐,“你们总裁的办公室在哪呢?”
前台小姐也是一副温柔和蔼的样子,标准的笑容,露出八颗牙齿,可见赵观储培养的人才啊,连前台都是一流,“不好意思,小姐,有预约吗?”
“没有就不让进吗?”禹沐汐继续温柔。
“真不好意思,这是我们公司的规定。要不,您预约了再来!”前台小姐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禹沐汐不甘心地继续说:“我和你们总裁可熟了,你让我进去,他绝对不会怪你的。”
“实在不好意思,这位小姐,我们公司有规定的!”
…
软磨硬泡了不知多久,眼前的这位前台小姐,一点也不为所动,甚至还扬言要叫保安!禹沐汐本来是想在赵观储的不知情的情况下,把这两大袋子东西甩在他桌子上,让他在整个公司里抬不起头来,可是不让他知道根本进不去…而她又发现了个问题,赵氏大楼里,她竟然没有一个认得的人,这栋楼她也是第一次进…悲哀加悲凉…
禹沐汐正在愁苦着怎么办的时候,却听见有人喊她,“姐!”
这不是禹果么,看见了禹果她才发现她自从回国之后,竟然从未跟禹大兵一家联系过。
“禹果,你…怎么在这里?”禹沐汐看到他还是有些愕然与尴尬的。
“你出了趟国都忘了吗?赵总介绍我来赵氏工作的!”禹果一板正经的回答。
“哦。”禹沐汐“哦”完之后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她和禹果一般不聊天,应该说是,她跟禹家的人也一般聊不起来。
倒是禹果,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抿了抿唇,像是把什么咽下了去一样,又吐出另一样东西来“你来找赵总?”
“恩,对。”
“那来吧!”禹果刚要带着禹沐汐离开,却又听见那可恶的前台小姐说道“禹组长,她没有预约啊!”这时说话少了一分一板一眼的微笑,多了几分小女子的娇嗔。
“赵总不会怪你的!”也许是因为禹果的笃定声音,前台小姐终于不再纠结有没有预约这一回事了,只是道“禹组长慢走。”
禹沐汐就屁颠屁颠地跟在禹果身后,坐上电梯,直奔楼顶。禹沐汐这才发现这赵氏大楼要比她们公司华丽多了,真是一群奢侈的资本家!
第二十六章 收买人心(二)
禹果把禹沐汐交给赵观储的秘书之后转头便走了,禹沐汐看着这秘书小姐,水蛇般的小蛮腰,带动着臀部一扭一扭的,还有及腰的*浪卷发,也随之在后背轻轻荡漾,光看背后就看的禹沐汐心旷神怡的,可想赵观储这小子艳福不浅啊!禹沐汐在心里把赵观储深恶痛绝的骂了个遍体鳞伤!
秘书小姐轻轻地对着门扣了扣,听见里面“请进”的声音之后,秘书小姐才小心谨慎的推门而入。禹沐汐又发感叹,看来赵观储这小子,平日里对下属很是严苛啊,前台小姐死活不让进来,这么漂亮的秘书小姐又如此的小心翼翼。这么感慨着又感觉自己的距离不是离他一点的远,而是很远很远,远到什么程度呢?或许相识了八年都不曾完全认得。
“赵总,禹小姐找。”秘书礼貌地对着办公桌上的人举了一躬之后,才说出这句话。
办公室里的设计是她极熟悉的,带着他独特的欧式风格,沙发、玻璃桌、吊灯…还有那张特大的办公桌!
办公桌前的人,正用他那细长骨节分明有力的手指翻看一个蓝皮的文件夹,右手边还有一支没有口盖儿的笔,应该是刚被放下不久。微低着头,眉毛还有些紧锁着,眼神专注,禹沐汐好像是第一次见他办公的样子。就算是以前和他在一起住的那段时间里,也没看见过,他一般不会把工作拿到家里做。
禹沐汐心中竟突然生出要伸手将那皱着的眉头抚平的冲动。直到那微低着头的人抬起头来,她才回过神来,竟一时忘了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赵观储看到来人也讶异了一番,不过即刻便镇静了下来。微微勾起嘴角,拜拜手示意秘书出去。一直等到门安安稳稳的关严实了,才缓缓开口道:
“怎么?想我了?”
“额…”禹沐汐一时竟被这温温软软的腔调给迷糊住了。
“这是给我的?”赵观储很自然的把禹沐汐手中的东西拿了过来。
禹沐汐感觉自己的两只胳膊轻了下来,突然惊觉,才发现手中的“武器”被敌人给缴获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还生出一副羞耻心,自己的定力是有多么差啊!
禹沐汐正纠结着下一步该怎么办的时候,赵观储已经把两大袋子东西放到沙发前的桌子上了,禹沐汐灵机一动,要不来个不要脸的?把桌子上的东西再拿起来?然后按原计划行事?
禹沐汐刚想厚着脸皮去拿东西,被赵观储的那一声温和一笑给制止了,
“你想吃么?”
“额…额…我不是…我…要喝水,你们公司来了客人都不给水的么!”禹沐汐感觉像是抓到了什么救命稻草理似的理直气壮起来。
“想喝水啊?早说啊,你还算是客人吗?”赵观储吩咐秘书去做。
我不是客人还是主人啊!还是我连个客人都算不上!禹沐汐心里诽腹,表示她很生气!一张脸变的紧绷。
“你今天见我怎么这么紧张啊?这张小脸都快痉挛了。”赵观储故意从秘书手中接过杯子,不放到桌子上,反而直接递给禹沐汐。
刚开始是来撒泼的,被你给搅和黄了,后来是还想再搏一次,又被你搅和黄了,能不摆张臭脸吗?我又不是演员,被打了一巴掌,转眼还能笑嘻嘻的继续去演戏!…禹沐汐在心里骂够了之后,脸色稍稍有些松宽下来,却看见端在自己脸前的杯子,被赵观储的那只大手掌握了半边去,她要从哪里下手接过啊!
禹沐汐觉得,如今他们这种关系是尴尬的时候,不小心来个肌肤相碰什么的,都感觉很不对!大大的不对!但是眼前这个场景要怎么办,要是自己不接,不就更让赵观储看不起自己,要是接了自己就尴尬。
禹沐汐正在纠结着要怎么办的时候,赵观储像是有些等不及了似的,
“你不是要喝水么?怎么只看着,不拿起来喝啊?”
禹沐汐抬头看向一脸温和的赵观储,像是有阳光普照般温暖无害更不会尴尬。禹沐汐立即明白了,豁然开朗了,他都不尴尬我在纠结个什么劲啊!真失败,真失败…
“谢谢啊。”禹沐汐接过了杯子就更豁然开朗了,什么嘛,不就是个杯子嘛,怎么能难得到我来嘛!
由于禹沐汐对某某某种种的重心思,导致了她今天的行动铩羽而归!结果是这么败的:赵观储看着那桌子上的巨多东西,心里的甜滋味一圈一圈的冒到头顶,拉着禹沐汐在他的地盘走了好几圈,弄的全公司上下都用一种看老板娘的眼神审视禹沐汐,禹沐汐被一双双锐利的眼睛射杀的节节败退,全身上下像是被改造成机械化的,她只是按照习惯去做,大脑已经没了思考。最后的最后,禹沐汐倒在自家的卧室里,全身趴瘫在床上,恨不能自己把自己给憋死!当时为什么就不能冷静点,不要脸点呢?
事情就是如此,赵观储每天想方设法地收买这禹沐汐身边的人,最终的企图还是收买她。赵观储觉得今天的所发生的事情,就是他这几日花尽心思的回报。她以前不喜欢去他工作的地方,他也认为她不会喜欢,因为这座大厦真的太过于压抑,商业化太重!不适合她那种整日轻轻松松的简简单单的心态。不过今天她竟然主动来这里,是否表明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了?年前,妈妈就问我什么时候能结婚,不结婚先订个婚也行,可是我不敢告诉她沐汐那段时间里和我闹别扭,年后就更不可能了!但是,现在我看到了曙光,真不枉我看了那么多部从来没看过的韩剧!
第二十七章 熟人来访(一)
禹沐汐还是继续的着她平日里工作的,上班、下班去花店以及晚上写文。读者们依旧是热情似火,催她赶紧更新,又问什么时候开新坑…倒是唯独一个人不这样催她——苏亚泽,这个人让她感觉熟悉,她想他应该会是一个温柔漂亮大方的姑娘吧,她写的小言故事读者差不多都应该是小姑娘,哪有哪个大男人看这酸不溜就腻不啦及的小言呢!
禹沐汐今晚写了不少,可能是心情不错吧,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心情特好,就算每天有赵观储送东西烦自己,自己的心情还是很好。也许现在是她一直想要的生活吧,回家有爱自己的母亲,有份比较好的工作以及稳定的收入。
今天禹沐汐按照旧例下班后来到花店,却奇怪的见到花店挂上了暂不营业的标牌。禹沐汐推门而入,看见花艺在同一个人坐在窗边小圆桌上面对面喝着咖啡。这个人是背对着禹沐汐的,但是背影却是十分熟悉,金黄的头发,笔直的后背,很熟悉!
是很熟悉,因为这个人听见转动门把的声音以及脚步声后,便转过头来,扬起灿烂的笑脸伸手对着禹沐汐打招呼。这张脸几个月前,她基本上还是每天都见的,从英国临走的时候还弄的很不愉快——克利弗德!
“你怎么会在这里?”禹沐汐以为克利弗德会待在英国一辈子,那天晚上的见面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但他竟然来了中国,还来找花艺,花艺不是把所有的东西都给他了吗?难道他还不满意!?
“不用用那种眼神看我,我不是来打劫的!我们也算是朋友,在英国的时候我可还照顾过你,你就这么无情!?”克利弗德挑眉调侃道。
“不是,我只是因为惊讶你为什么要来这里。”
“我老爸生前的律师宣读了遗产分配什么的,我只是来完成他的遗愿。”
“哦。”
克利弗德拿起杯子慢慢抿了一口咖啡对着花艺夸赞道“非常不错!”又转身对着禹沐汐说道“要不要来一杯,花夫人做的咖啡很棒!”
禹沐汐心里诽腹,这是我妈做的,你倒成了主人请我喝!不过禹沐汐早就已经习惯了,克利弗德的反客为主,只说“我喝咖啡过敏,会恶心呕吐的!”
克利弗德跷起二郎腿,把杯子往禹沐汐的身前伸了伸,又无奈的摇摇头,作出一副很伤心的表情,“哎,这么好喝的东西,尝不到太可惜了!”
禹沐汐直翻白眼,无言以对,这么久了,这个人还是这样无耻!
不过也奇怪,看花艺和他一起静下来喝咖啡的样子,开来在英国时的种种误会都解释的差不多了吧。禹沐汐很高兴这对继母、养子能和好。从花艺客气的让克利弗德住进家里就知道,克利弗德一口答应,绝不给花艺反悔的机会。
花艺抬眼望着禹沐汐,眼神里透出“你同意吗?妈妈一个嘴快,就让他住家里了!”
禹沐汐无奈的点点头,答应了克利弗德的事情,怎么反悔也成无效了!
于是,克利弗德就带着他那少的可怜的行李入住了继母家里,看起来像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似的。
克利弗德坐在禹沐汐的新家的沙发上,准备和禹沐汐套套近乎:“你今年多大了?”
“27!”禹沐汐言简意赅的回答,眼睛瞅着电视机里的人,一点也不想和克利弗德多废话什么。
“我28,你该叫我哥哥的!妹妹。”克利弗德好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好玩的事情一样,眼神蹭亮,“来叫一声哥哥听听。”还准备去摸一摸禹沐汐的脑袋。
禹沐汐下意识的就闪开了“被和我乱攀亲戚,和你不熟!”
“你妈妈是我爸爸的老婆,我妈妈又是我爸爸的老婆,那这么说来,你爸爸就是我爸爸,我妈妈就是你妈妈了,我们还没有关系么?”
禹沐汐真不懂,一个外国人竟然攀亲戚关系攀到她这个中国人都自愧不如,禹沐汐瞅了他一眼,当做没听见,关电视,回房间,远离聒噪来源!
这几天禹沐汐感觉自己有些疲倦,可能是家里多出来了个二世祖,弄的她忙前忙后的不可开交。这人可能是自小就过惯了少爷生活,不知道什么叫亲力亲为!衣服不知道自己洗,碗筷不知道自己刷,房间也不收拾!而花艺呢,竟然也惯着他,给他当牛做马、鞍前马后的!禹沐汐再怎么样也看不下去了,主动帮助花艺分担了一部分。但是这位二世祖脏乱的能力是太强了,她累死累活的才同花艺干个差不多。怪不得在英国的时候,那个大房子里的佣人那么多,看来有一半是给这位准备的吧。
客厅的地上还有他随地乱扔的袜子,禹沐汐实在是受不了了,朝着半躺在沙发上半遮琵琶半遮面的克利弗德大吼道:“你给我滚下来,马上去收拾你自己的东西,滚出去住!”
禹沐汐这句话是用汉语说的,很愤怒,很生气!克利弗德把半遮在自己脸上的杂志拿开,抬眼望向禹沐汐,想了想才说:“你叫我?”
禹沐汐这才想起来,她说的是汉语,于是又用英语复述了一遍。恶狠狠的瞪着克利弗德。要是眼神能杀人的话,克利弗德已经亡命了许多次了。
“为什么?亲爱的?”克利弗德却一点也不在乎禹沐汐这杀人的眼神,还带着些许淡淡的微笑温和的开启薄薄的润唇轻缓的问道。
禹沐汐刚要回嘴,却被铃声打断,还没等禹沐汐问是谁的时候,花艺就从厕所里急急忙忙的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