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渺声音都弱了下去：“不是我要带的，是苏总非要塞我包里的。”
朱棋看路渺是真不知情，那急于澄清的模样让她再也憋不住，趴靠在路渺肩上便不顾形象地笑了起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边不忘抬头调侃乔泽：“艾玛，乔哥，你到底从哪儿挖出渺渺这么个活宝？”
乔泽拈着她袖子想将人从朱棋身上拉开，朱棋抱着路渺不肯放：“不行，我也要一个路渺。”
还戏谑地看向路渺：“渺渺，以后跟着姐混吧，反正乔总也只是个中看不中用的。”
路渺：“……”
乔泽直接将朱棋从路渺身上拎了出去，把人圈回自己臂弯间，轻咳了声，直接进入了正题：“正式介绍一下，苏明，咱组里潜伏最久，隐藏最深的队友。”
苏明接过了话：“也是最无能的。”
乔泽直接拍了他一记：“咱这儿可不兴谦虚这一套。”
而后手指向沙发边已经站起的高个男人：“唐远，组里的另一队友，和朱棋一样，负责技术性工作和联络。”
唐远朝路渺伸出手：“叫我汤圆就好。”
朱棋接过话：“小姑娘的名字，习惯就好。”
路渺和唐远苏明一一握了握手，正式做了个自我介绍：“我叫路渺。”
一直看着众人嬉闹的邢队终于开口：“今天召大家回来，主要是让大家正式认识一下，以后工作上能更好地配合，减少不必要的损失。”
“大家时间不多，都不能久留，尤其苏明。他是刚好回省会出差，勉强能抽出两个小时回来一趟。”
苏明是潜伏商奇身边最久的人，却也是他盯得最紧的人，几乎是要寸步不离地跟在商奇身边，但关键场合从不让他在场。今天也是商奇托他出门办事，抽空过来一趟。
乔泽今天除了带路渺过来和大家正式认识，主要也是和邢队汇报他接下来的行动计划。
几人能待的时间不长，一起聊了会儿，调侃了阵便各自离去，苏明离去前不忘调侃了乔泽一句：“我那儿还有几盒壮阳药，货真价实。乔总有需要及时说，我多送您几盒，不用客气。”
朱棋也憋着笑接过了话：“我也可以给你弄几盒。”
唐远也举了手：“还有我。”
乔泽面色不变地扫了几人一眼：“按世卫组织最新规定，长期单身没有性生活可定义为残疾。”
“你们几个残疾人别光惦记着给人送药，治病是关键。”
话完，人已带着路渺先走了。
第93章 093
两人没回去，先去吃饭。
因着苏明调侃的那番话，路渺单独面对乔泽时总有几分心惊胆战。
乔泽面色看着与平时无异，人一坐下便伸手招来服务员，而后问她：“想吃什么？”
连语气都很平静，看着似乎并没放在心上。
路渺是天真过的，如今再看着沉稳平静的乔泽，心里怎么也踏实不下来，忐忑地回了他一句话：“我都行。”
乔泽给她点了份海鲜大咖和羊蝎子火锅，搁下菜单便已很自然地用热水给她涮碗倒饮料。
路渺心脏随着他的动作一上一下的，实在憋不住，小心问他：“你没什么话要问我吗？”
乔泽瞥了她一眼：“我给你时间，好好酝酿理由。”
路渺：“……”
菜端上来时路渺怎么也下不去嘴，有种要被他喂饱了回去开宰的错觉。
乔泽看她握着筷子不动，挑眉看她：“不合胃口？”
路渺迟疑地摇了摇头：“不是。”
乔泽：“害怕得吃不下饭了？”
路渺老实点头：“你别这么吓我。”
乔泽平静看了她一眼：“我做什么了吗？”
特地拿起两只皮皮虾，剥了虾壳，把虾肉放她碗里：“多吃点。”
路渺不敢动：“无功不受禄。”
乔泽挑眉，似笑非笑地看她：“我给自己女朋友剥个虾，还得扯到功不功过不过上呢？”
路渺：“可以前也没见你给你女朋友剥过虾。”
乔泽：“以前我们也没吃过虾不是？”
路渺还是不敢去碰他递过来的虾肉。
“我觉得你这是在故意喂饱我。”她小心看他，“现在就是想假装自己不在意，故意瓦解我的警惕。”
乔泽嘴角勾起个浅浅的弧度：“真了解我。”
又给她剥了几只虾，搁她碗里，边道：“多吃点，喂饱了，今晚才有力气算账。”
路渺更不敢吃了：“我今晚不想回去。”
“刚好，我也没打算回去。”乔泽平静看了她一眼，“回家了还多了个碍事的。”
路渺：“……”
整个人态度都软了下来：“那些话真的是苏明胡说八道的。”
乔泽点点头：“对，还能无缘无故想到给你送壮阳药。”
身体稍稍倾向她，盯着她眼睛：“路渺，你到底背着我毁了我多少名声？”
“……”路渺瞥到他桌上的手机震动，马上将话题转移开来，“手机响了。”
乔泽拿起手机，是短信，苏明发过来的短信，“乔总，持久度的问题壮阳药能替你解决，至于尺寸问题，建议你去看看医生。”
他瞥了路渺一眼，眼神里带了几分若有所思。
路渺被这一眼瞥得背脊发凉，眼睛不自觉看向他手机。
乔泽将手机收了起来：“吃饭。”
愣是逼着她解决了一半的羊肉。
吃完饭乔泽并没有急于去买票回去，似乎真没回去的打算，只牵着她手，沿着江边散步。
路渺心里还忐忑着，陪他散步也踏实不下来，她是真怕极了他的秋后算账。
心里明明算计着她，偏面上却总装得跟个没事人般。
路渺一边陪他散步，一边想着有什么亲戚朋友在这边，今晚找理由去蹭住一晚上。
亲戚朋友确实有，只是没有特别熟，但她心里实在忐忑，一想起这座城市还住着一个远房姑姑，马上拽了拽乔泽手：“我有个姑姑也住这儿，我想去看看她。”
乔泽偏头看她：“也行，我陪你去，我们在一起也有一阵了，连双方家长都没见过也不大说得过去。”
“……”路渺嘴角垮了下来，“那还是不去了。”
乔泽也不勉强她，走着走着就走到了一个成人用品自助商店。
路渺还在一门心思地找理由不回去，也没留意到成人用品几个字，还当是饮料自助机，也就任由乔泽拉了过去，走近了才发现是成人用品，脸一烫，拽着乔泽手掌转身就想走，被乔泽反手拽了回来，扯进了小屋子里。
里面除了安全套外，还有些情侣间的情趣用品。
路渺一看到橱窗里一溜排列的情趣用品脸整个都红了，使劲掐着乔泽手掌。
“走啦走啦……”地催他，声线早因羞窘变得软糯，撒娇般。
乔泽就爱极了她这种又羞又窘又软的撒娇的模样，手掌往她肩上一搭，把人推到面前，看着那一排的避孕套，低头温声问她：“哪款你会舒服些？”
“……”路渺窘迫得不行，把他搭在橱窗上的手拉了下来，“都不要。”
“那不行。事后药吃多了对身体不好。”乔泽淡淡道，盯着橱窗上的文字打量了会儿，拿了款超薄型和凸点螺纹型。
路渺看到后面盒子上的几个字脑袋都炸了，急急将东西扔了回去。
“不许用这个。”
乔泽看了她一眼：“换哪个你今晚都跑不了。”
路渺：“……”
撇开头不看他，随便乱瞟，瞟着瞟着就看到了路宝的玩具，她一窘，本能回头看乔泽。
乔泽视线也刚好落在了那个东西上，看她回头，低头看了她一眼，伸手将那东西拿了下来。
路渺：“……”
她又急又恼：“你别瞎拿别人东西，放回去放回去……”
乔泽打量着那东西，偏头看了她一眼：“听说有人嫌弃我尺寸小……”
他低头瞥了眼包装盒上的数字：“给你换个满意的。”
路渺：“……”
乔泽看她憋红着一张脸，气鼓鼓的半天说不出话，心情莫名大好。
路渺是真被惹着了，像被踩着了尾巴的兔子，羞恼地推了他一记：“我不理你了。”
转身出了门。
乔泽很快跟了出来，将她整个揽入怀中，低头看她：“在外头诋毁我的人是你，这会儿反倒成我的不是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路渺人还气着，扭头看他，“就当初找温来那事，吴曼曼问我为什么放着你不要却要选他，我一时说错话的。”
乔泽了然地点点头：“原来真不是苏明胡说八道啊。”
路渺：“……”
人懊恼地推了他一记：“又变着弯拐我话。”
乔泽反手将她手肘拉了下来，搂紧了些，低头看着她：“你当时怎么和吴曼曼说的？”
路渺鼓着腮帮子不肯回他。
乔泽也不逼她，只是淡声道：“我说吴曼曼这一阵看到我，怎么总带着几分同情和惋惜，原来是你闹的。”
“我又不是故意的。”闷闷说完，路渺想了想，扯了扯乔泽袖子，“对不起嘛……”
乔泽看她：“你当时怎么说的？”
路渺扭开了头：“不记得了。”
乔泽点点头，不追问，到酒店开房时只要了个豪华大床房。
他们定的是酒店公寓，还是两米宽的大床。
这已经不是两人第一次定这个房型，路渺这次却怎么也不敢再进去了，站在门口磨磨蹭蹭的不肯进去，乔泽直接掐着她肩膀，连推带搡地将人推了进去。
关门声从背后响起时，路渺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乔泽越是平静，她就越紧张。
偏乔泽真的很平静，轻拍了拍她肩膀：“先去洗澡，早点睡。”
人已绕过她，进了房间，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整个人以着一种很舒展很放松的方式坐在那儿，左臂很随意地搭在了沙发背上，右手看手机，看着慵懒而随性。
路渺站在过道处磨蹭不肯去，生怕她洗到一半他闯进去。
“你先去，我不去。”
乔泽抬头看了她一眼，点点头，搁下手机，人也已站起身。
路渺正要松口气，没想着他经过她身侧时，手掌往她肩上一搭，突然就将她推进了浴室，吓得路渺使劲儿挣扎，但没他力气大，刚转身又被拽了回去，乔泽直接动手剥了她外套，扔了出去，她再转身想跑时，他已拽着她手臂转了个身，长腿往前逼近了一步，直接将她抵靠在了浴室的瓷砖上，垂头，居高临下地看她。
路渺紧张得后背紧紧抵着冰凉的瓷砖，戒慎地看他：“我只是为了工作，你不能挟私报复。”
乔泽点点头：“工作精神可歌可泣，是该好好表彰。”
掐着她下巴抬起，低头就重重覆了上去，含吮着她唇，惩罚似的，厮磨着她，路渺很快被吻得气息凌乱，衣衫也被扯得乱七八糟。
乔泽气息也渐渐变得粗重，却没有进一步动作，吻了会儿便放开了她，取下浴室喷头，照着她头顶便淋了下来。
酒店喷头水压大，水流也强，路渺很快被淋得浑身湿了个彻底。
乔泽伸手脱她衣服，边淡声道：“既然你懒得自己动手，我帮你洗。”
第94章 094
没两下便将路渺剥了个彻底，惊得她急急伸手扯浴巾，但体能和体型上都不是乔泽对手，浴巾刚扯到一边便被乔泽取走，扔了出去，而后低头打量她，眸色渐渐转浓。
路渺又急又恼：“你转过去……”
人也本能伸手挡住了自己，想转身，身子刚转了个半圈肩膀便被掐住而来。
乔泽掐着她肩膀将她掰了回来，阴影压下，路渺还没反应过来，后脑勺已被他宽厚的手掌牢牢托住，脸被迫仰起，他的唇也跟着重重压了下来，喷头也被搁回了原处，水流照着两人头顶喷了下来。
路渺被水浇得有些不适，想要逃，乔泽牢牢将她禁锢在怀里，不让她挪动半分，唇舌纠缠又浅而深，渐渐变得激烈，他动作也变得蛮横起来，将她推抵在浴室的瓷砖上，一边纠缠着她的舌，拉高她腿，逗弄了几下，人就闯了进去。
“哗哗”的水流加大了空间的暧昧感，乔泽又是带了几分惩罚她的味道，紧紧压制着她，以着绝对主导的方式，动作越发地凶狠，边动边在她耳边哑声问她，会不会还觉得不够，还要他努力点吗……
路渺很快被弄哭，想逃逃不了，求乔泽乔泽也不理，他就是铁了心欺负她的，他就爱极了她这种时候被他欺负哭的样子，委屈羞恼偏又反抗不了，只能冲他使使小性子。
从浴室出来时路渺趴在床上不肯理乔泽了，他贴着她背覆压上来时也不肯回头看他，手肘使劲儿推他：“你睡地板，赶紧睡地板去。”
头发还湿漉漉地贴在身上。
乔泽稍稍撑起身，扯了块干毛巾替她擦拭湿头发，动作不紧不慢的，一边擦拭一边垂眸看她：“还没满足吗？”
路渺气鼓鼓地扭头看他：“你故意的。”
乔泽点点头：“吃饭的时候我没告诉你吗？”
看她确实被折腾惨了，心头又柔软了下来，低头吻了吻她，软了嗓音：“是不是累惨了？”
路渺鸡啄米似地点着头：“我觉得你应该适当克制。”
“一把年纪了别纵欲过度。”
话完就被乔泽掐了掐腰：“还想再来一次？”
路渺不敢吱声了，又有些不甘心，低低嘀咕了声：“本来就不是十七八岁的小伙子了……”
乔泽被她“小伙子”三个字逗笑，掐了掐她脸颊：“这话怎么听着还是这么幽怨？”
路渺干脆抿着唇不说话了，她说什么他都能歪到这个问题上，然后又找理由蹂躏她。
乔泽这次也没逗她，替她擦干了头发便没再说话，只是半撑着手臂悬压在她身上，盯着她看，像看不够般，眼神柔软得仿似能挤出水来。
路渺被他看得心跳渐渐加快，脸也慢慢红了起来，不太受得住他这种温柔缠绵的眼神，轻咳着推了推他：“你干嘛呢？”
乔泽俯下身，亲了亲她，手肘撑在她头侧，手指轻轻拨开了她的头发，看着她眼睛缓缓道：“呆渺，我想让你退出。”
路渺一愣：“为什么啊？我做得还不够好吗？”
“你做得很好。”乔泽眼睑敛了敛，“我只是……”
他停顿了片刻，终是把话咽了回去，搂着她翻了个身，将她压靠在胸前，没再说话。
他一沉默下来路渺反而不太习惯了，扭头看他，他低敛着眉眼，若有所思的样子。
“怎么了？”路渺拽了拽他手臂，“你不会还在担心我吧，我没事的啊。”
“而且我现在退出了反而不好。”路渺道，想起那天晚上和吴曼曼的交易，人又撑靠着他胸膛坐起身，“对了，那天晚上我和吴曼曼说，如果最后证明我们是清白的，我要霍总亲自向我道歉。”
她皱眉看向他：“吴曼曼和商奇目前是完全相信我们了吗？”
“我只是干扰了他们的判断，要说绝对相信是不可能的，只能说相对相信，他们迫切想要把黄常拉下来，这是我们的一个机会。”
“一直以来，商奇一方和黄常一方处在一个相对平衡的位置，相互制约，因此保证了他们内部的平稳运作，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打破这个平衡，搅浑水。他们内斗得越厉害，霍总浮出水面的可能性越大。”
“那你觉得……”路渺偏头想了想，“我能见到霍总的可能性多大？”
乔泽：“零。”
路渺嘴角一下垮了下来：“没这么虐吧……”
“没人见过真正的霍总。”乔泽瞥了她一眼，“这是问题的关键。”
路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第二天便和乔泽回了安城，下午重新回公司上班。
吴曼曼对于她回来似是有些诧异，看到她时愣了愣，而后端着略尴尬的神色迎了上来，询问她的身体情况。
路渺反应有些冷淡：“死不了。”
人绕过她回办公室了。
吴曼曼站在原处没动，盯着她的背影琢磨了会儿，也有些摸不透路渺的意思，但商奇和乔泽的合作还是得继续下去，她也不能因为这个事和路渺彻底撕破了脸，晚上特地设了个宴，亲自向路渺道歉，乔泽也被请了过来。
路渺心思还在“霍总”身上，因此吴曼曼端着酒杯向她敬酒道歉时她没接，只是无辜地看着吴曼曼：“曼姐，霍总呢？”
还佯装好奇地抬头往包厢四周看了看：“霍总还没来吗？”
乔泽也搁下了酒杯，人缓缓地靠坐在了椅背上，看着吴曼曼，笑笑：“原来今天霍总也要过来吗？”
“霍总……”吴曼曼为难地皱了皱眉，“今天怕是不太方便。”
路渺眉心当下拧了起来：“可是曼姐，您不是答应我，说好要霍总亲自向我道歉的吗？”
乔泽眉梢微挑，视线缓缓落在吴曼曼脸上：“哦，还有这事？”
乔泽身子微倾，看向吴曼曼：“吴小姐，做咱这行的，最讲究的就是名声。现在我们这是毒也吸了，被误会被冤枉，看在要继续合作的份上，这锅也背下来了，别的我不要求，公开道个歉总还是要有的吧？”
“如果这事就这么过了，你让我以后在道上怎么立足？是被人戳着脊梁骨骂，连自己女人都保护不了的软蛋，还是天天被猜疑，这是警察。这样下去，我这生意还要不要做了？”
“而且这个事有个特别不好的影响。如果霍总不出来道个歉，公开澄清一下，这事要是传了出去，以后你底下的人，随便被人一挑唆，随便就可以把我的人带走，严刑逼供了不是？”
他语速不快，自始至终放得很平缓，吴曼曼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下意识看了眼商奇。
商奇冲她使了个眼色。
她拿起手机起身：“我问问霍总去，看他能不抽空过来一趟。”
出去打了会儿电话，一会儿已眉开眼笑地回来了：“霍总说他一会儿过来。”
路渺看了乔泽一眼。
乔泽面色始终平静，不急不慢地端起酒杯喝了口酒：“刚好，一直久仰霍总大名，总算有机会见着本尊了。
包厢半个小时后响起了敲门声。
吴曼曼起身开门，乔泽也回头看了眼门口，刚好看到吴曼曼拉开房门，透过门缝他看到了门口站着的高个青年，人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当下站起身。
路渺本是要回头看人的，被他突然的动作吓到，注意力放回了他身上。
乔泽拍了拍她肩，将手机扔给了她：“帮我给蔡董打个电话，看能不能也约他过来一趟。”
“……”路渺一脸懵逼地接过了他手机，琢磨着他这话的意思，蔡董人在拘留所呢。
乔泽就在她困惑的当儿起身走了出去，站在门口，高大的身子完全挡住了门缝，这看向门口站着的高个青年。
他打量着他时他也在不动声色地打量他，两人眼神一对上，高个青年已面色自然地将手机贴到耳边，“喂”了声，冲吴曼曼做了个让她先回去的手势，人已握着手机转身接电话去了。
吴曼曼在一边打圆场：“乔总，不好意思啊，我们霍总平时比较忙。”
乔泽笑笑：“没事。”
与她一块儿先回了包厢。
路渺没看到有人进来，诧异回头朝门口看了眼：“霍总呢？”
“在外面接电话呢。”吴曼曼笑着道，没一会儿手机便响了，她接起，面色慢慢从轻松变得为难，搁下手机时，人已歉然看向路渺和乔泽：“乔总，渺渺，实在对不住，公司临时出了点状况，霍总要急着回去处理，估计是没法进来了，改天吧。”
路渺诧异：“可人不是都到门口了吗？”
吴曼曼：“主要是事情实在太急了，太不凑巧了。”
乔泽偏头看她，勾唇笑笑：“霍总似乎没什么诚意啊。”
吴曼曼有些尴尬，正想着措辞，没想着乔泽已经很爽快地倒了杯酒，冲吴曼曼商奇隔空敬了下：“同是生意人，我能理解霍总的忙，不过还希望霍总这个道歉别托太久啊。”
听着是没再继续追究的意思，吴曼曼当下松了口气，笑回他：“不会的不会的。”
乔泽笑笑，也不多言，坐了会儿便借口去洗手间先出去了。
第95章 095
乔泽是出来找高个青年的。
他并不确定他是否还在餐厅，关上门后四下看了眼，转身往洗手间去，在洗手间找了圈又转身下了楼，往四周看了看，举步往大厦左后方走。
左后方是一道窄小的巷子，没什么商店，现在又已经是晚上，巷子又深又黑，没什么人。
乔泽一步步往巷子深处走，人没走到尽头，一根手臂便悄无声息地袭上了他脖子，企图从背后勒他脖子，乔泽很快反应过来，抓着那只手腕往后一扭，又疾又狠，另一只手肘也狠狠撞向身后人，一个利落转身便扭着那人手腕，将人紧紧压制在了墙壁上。
是刚才包厢门口和他打照面的高个青年，五官正因吃痛纠结成一团。
乔泽稍稍放松了些力道，盯着他看了会儿，冷不丁冒出三个字：“路小成？”
高个青年对这三个字并没什么反应，稍稍站直了身，看向他：“你是江行？黄常身边的人？”
他的眼神带着不确定，乔泽也没对他的话回以任何情绪性的表情，只是平静地看他。
他也很平静地和他对望了会儿，突地道：“你别去招惹她。”
“她”有些指代不明，甚至连男女都指代不清，但乔泽莫名就认定，他指的是“路渺”。
“她不能和不干不净的人混在一起。”他说。
乔泽不确定他对路渺了解多少，以及他的立场是怎样的，在保证路渺没暴露的假设前提下，他平静地回了他一句：“她本来就不干不净。”
这一句话激怒了他，他突然像被惹怒的野兽，使劲挣扎着想揍他：“你放屁，要不是你把她扯进来，她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你和黄佳吟本来就不清不楚，你还招惹她做什么。”
乔泽制止了他，没去回应他的问题，只是告诉他：“她一直在找你。”
他安静了下来，撇开了头。
“路小成死了。”
拉开乔泽的手，转身走了。
走了没两步又停了下来，静默了会儿，回头看他：“她从小到大活得挺不容易的，求求你放了她。”
喉结滚了滚，他人已转身走了。
乔泽回到包厢时饭局已经差不多结束，人压着所有情绪，没让其他人看出异样来，但路渺不可能察觉不出来。
回到家后，房门刚关上，路渺已转身抱住他手臂，仰头问他：“你刚门口见到的谁啊？是霍总吗？”
人还是平日里乖乖巧巧安安静静的温淡模样，只是眼神里带了几分困惑，眉眼也比之前多了几分属于年轻女孩的娇俏活泼。
她似乎正在慢慢从过去的阴影里走出来，眼神里对他是全然的依赖和信任。
他很希望她能一直这样，就这么好好的，充满朝气的。
“不认识。”他平静回了她三个字，反手揉了揉她头发，将她搂入怀中，带着她一起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还有些故意的，让她跌坐在他身上，企图转移她的注意力。
路宝一晚上没见他们，这会儿也“吭哧吭哧”地迎了上来，去舔路渺手。
路渺怕痒，被它舔得直发笑，一边咕哝着让路宝别闹，一边手忙脚乱地想从乔泽身上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