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然,你在干嘛?”风吹雪好奇的凑过去,有些不悦的问。
青然的脸色变了变,收起脸上的笑,对风吹雪笑道,“没什么?”
“没什么你笑的跟个什么似得?”风吹雪盯着他手中的荷包,道,“这东西哪来的?”
青然嘴角含笑,道,“别碰,这可是轻儿给我送的。”
风吹雪不悦的骂道,“没良心的死丫头,我还以为就给我送了呢。”说罢,又不甘心的问,“那瑶儿有没有…”
青然蹙眉,道,“慕姑娘怎么了?”
看到青然一脸茫然的样子,风吹雪顿时就来了优越感,看来,就只有小师妹给青然带了东西回来,瑶儿还是比较疼自己的,于是就拿出手中那一枚小小的陶笛,得意的道,“瞧瞧,这是瑶儿给我带的,漂亮吧?”
青然点头,笑道,“嗯,很漂亮,慕姑娘对你还是挺不错的嘛。”
“那是当然啦。”风吹雪得意的笑着,打算去找明夜,看看明夜有没有收到礼物。
结果,伤势已经全好了,准备练剑的明夜也正拿着一个黑色的荷包和一个画着漂亮图案的小陶笛出神。
风吹雪的有预感顿时又消失了,看来,他在师妹心里也不是独特的,只有大师兄对他们来说都是独特的存在。
这么想着,他转身默默的离开,心里却有些压抑。
从小到大,大家都只看到大师兄的好,大师兄永远都是最好的,而他,永远都只能活在大师兄的光芒下。不管是师父,球叔,还是小师妹,眼里永远都只有大师兄…
是夜,上官轻儿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
夏瑾寒回来的这几天,每夜都陪着他入睡,上官轻儿居然又习惯了有他在的日子,他这一离开,她便觉得身边少了些什么。
“这该死的习惯。”上官轻儿在床上躺了许久,一直都睡不着,最后也不强迫自己入睡,干脆开始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夏瑾寒以生病为借口,推掉了今晚的庆功宴,但是明天却还是避免不了要出席。
去年出席庆功宴的时候,皇后就开始想办法让夏瑾寒娶妻了,如今这都过去四年了,这一次的庆功宴,怕是又免不了要来一次逼婚吧?
不知道这次的对象是谁?
想起今日在清寒斋里遇到的容紫菱,上官轻儿心里有些不好受。那个女子已经到了适婚年龄,夏瑾寒也二十一岁了,他要怎么才能拒绝皇后提出的要求呢?
不,皇后提出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兆晋帝赐婚…
想到这里,上官轻儿再也躺不住,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穿上衣服,就打算潜进东宫去找夏瑾寒。
谁知才走出房门,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酒香味…
眉头皱了皱,上官轻儿飞上屋顶,目光看向了不远处的一颗大树,果然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大树上,抱着一坛子酒牛饮。
上官轻儿嘴角抽了抽,飞身来到他身边,一脚将那酒坛子踢开,在他身边的树枝上站稳,道,“二师兄,你怎么又喝酒?又被哪个姑娘给拒绝了?”
酒坛被丢开了,风吹雪不悦的扭开头,不看上官轻儿,闷闷的道,“不是,你大晚上的不睡觉,跑来管我喝酒作甚?”
哎哟,他这话听起来怎么怨气这么重啊?
上官轻儿眉头微皱,在他身边蹲下,看着他那张秀气的俊脸,道,“二师兄,你没事吧?我要不是刚好看到,才懒得来理你。”
“如此,你便当做没看到吧。”风吹雪闷闷的回答完,就跳下了大树,摇摇晃晃的,打算离开。
上官轻儿摸了摸鼻子,心想,这丫的今天是哪根筋不对劲?这话说的,怎么好像自己欠了他几百万似得?
上官轻儿也跟着跳下去,拉着他道,“二师兄,你没事吧?你喝多了,别乱跑,我送你回去。”
风吹雪甩开她的手,叫道,“说了,别管我,你听不懂吗?”
上官轻儿愣住了,这人真的是她二师兄吗?怎么,怎么这么奇怪?
上官轻儿不甘心的跟过去,挥手就跟他打了起来,“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假扮我二师兄。”
风吹雪慌乱间,接住上官轻儿的攻击,怒道,“什么叫假扮?我才不屑…”
“我二师兄才不会跟你这样,哼,你老实招来,扮成我二师兄的样子,偷偷摸摸潜进我们院子,是想做什么?”上官轻儿一边说着,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变慢。
风吹雪费力的迎接上官轻儿的攻击,最后被上官轻儿一脚踹倒在地上,大声的咳嗽了起来。
上官轻儿用手中的软剑指着他,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什么人,重要吗?”风吹雪被打倒在地上,也没有再站起来,就这么倒在地上,自嘲的笑着。
上官轻儿蹙眉,道,“二师兄一向很自信,才不会借酒浇愁。他很疼轻儿,就跟亲妹妹一样好,从不会对轻儿生气,更不会不理轻儿。还有,二师兄就算喝醉了,也不会做出这样的态度,你到底是什么人?”
风吹雪愣了愣,醉眼朦胧的看着上官轻儿,嘴角带着一抹自嘲的笑,“你心里,你二师兄是这样的人?”
上官轻儿看着这个男人,好像真的是二师兄没错,但又觉得他乖乖的,便用稚嫩的声音回答,“当然,二师兄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虽然风流了些,一看到姑娘就犯傻,然他一直都是我和瑶儿心中的好大哥。”
说完,觉得自己废话太多了,软剑往前几份,抵在了他的脖子上,“说,你到底是何人。”
风吹雪听到上官轻儿的话,却是彻底的愣住了,他双眼满是惊讶的看着上官轻儿,“好大哥么?你真这么觉得?你不是看不起他,觉得他永远都不如大师兄么?”
上官轻儿疑惑的瞪着他,怒道,“拜托,你到底想说什么啊?二师兄跟瑾哥哥是不一样的,瑾哥哥是我救命恩人,二师兄是陪伴我成长的兄长,他们对我来说都很重要,谁都不能缺少…啊…喂…”
上官轻儿还没说完,那人突然推开她的剑,从地上站起来,一把抱住了上官轻儿。
利剑划破了他的手,流出了点点鲜红,他却丝毫不在乎,轻笑着,道,“真的吗?小师妹…”
“额…你真的是二师兄?”上官轻儿推了推他,眉头紧皱,小手在他脸上摸了摸,没摸到面具什么的,才生气的吼道,“二师兄,你这是找死啊?看看,都伤着了?真是的,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啊?你…”
“轻儿,二师兄,怎么了。”起身去茅房,听到这边有声音,就跑过来看看,没想到就看到了这一幕,慌忙跑过来。
“瑶儿,二师兄喝多了,咱们把他扶回去吧。”
“嗯,好。”慕瑶点头两人一左一右的扶着他回到他的房间里,将他丢在床上,又拿出了干净的布条,将他的伤口包扎好。这才松了一口气。
风吹雪却是嘴角带着一抹满足的笑意,看着累的气喘吁吁的上官轻儿和慕瑶,笑道,“谢谢你们,师妹。”
上官轻儿莫名其妙的瞪着他,问,“二师兄,你没事吧?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风吹雪摇摇头,眼底却再没有最初的阴沉,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澄澈和清明,“没事,回去休息吧。”
上官轻儿不放心的蹙眉,道,“真的没事?刚刚那样子真是吓死人了。”
风吹雪嘴角勾起,笑道,“小师妹要是真的担心,不如跟我一起睡?”
“去死!”上官轻儿白了他一眼,站起来,道,“没个正经,你快休息吧,我跟瑶儿要先回去了。”
“好。”风吹雪点头,目送他们离开了房间,才闭上眼睛,嘴角带着一抹不明所以的笑。
此时,一道熟悉的声音突然从他的头顶上传来,“仅此一次,下次再抱她,小心你的手。”
风吹雪愣了愣,抬眸,果然就看到了那个一身白衣的男子坐在他上方的屋檐上,目光清冷的看着自己。
风吹雪眼底闪过一抹不自在,干笑道,“大师兄,不带你这样的,小师妹又不是你一个人的…”
“错,她本是我一个人的。”夏瑾寒的声音,冷的几乎能将人冻结,那眼神,也十分的惊人。
风吹雪从床上坐起来,懒懒的道,“是吗?小师妹可未必是这么想的。”
“我不管你曾经经历过什么,想要在这里寻找什么存在感,只要不打她的主意,我便不管你。”夏瑾寒答非所问,语气凛冽,“我从未跟你争过什么,想要别人看得到你,便努力让别人看到你的存在。你自己都不重视自己,别人如何会重视你?”
风吹雪一愣,脸上满是惊愕和不解,他的事情,大师兄都知道?
夏瑾寒却没有看到,转身,跳出了窗口,冷冷的道了一句,“我再说一次,若是再有下次,小心你的手。”
说完,风一般的飘走了。
风吹雪呆呆的坐在房间里,低着头,头靠在了膝盖上,似乎又想起了小时候的一幕幕。
他永远不会忘记,那个时候的自己是多么的卑微,因为出生就带着一双桃花眼,男生女相,被人说是不祥的预兆。
母亲为了保住他,活活被害死了,要不是爷爷护着,也许他也不可能活下来。
其实,他很多时候都在想,要是他一出生就死掉该多好,母亲就不会为了他而死,而他也不会成为家人的眼中钉,人人都恨不得除掉他。
小时候他不懂,为什么不管他做什么,做的多好,都没人夸奖他,没人认可他。后来才知道,原来他根本就不该存在这个世界上。
小时候,哥哥姐姐们都是家里人的宝贝,惟独他被嫌弃,被唾弃,永远只能躲在昏暗的角落里。
直到有一天,爷爷为了救他而死,他也成功被赶出家门…
本以为,师父救了他,该是会重视他的,师父也确实很重视他,因为他很努力很拼命。但是师父眼里,大师兄永远都是最好的,不仅如此,后来慕瑶来了,眼底崇拜的也只有大师兄。上官轻儿也是如此…
大师兄一直都备受瞩目,众星捧月,而自己原本想要努力施展才华的抱负,也从此淹没在了大师兄的光芒之中。
尤其是小师妹来了之后,看到她的眼里只有大师兄一个人,他心里就完全找不到存在感了…
别看他平日里总不正经,他的内心其实很压抑,也就是因为压抑,才会装作一副对任何事情都很不在乎的样子。其实,他就是太在乎了。
不过,今天听到上官轻儿对他的评价之后,那一句,“他们对我来说都很重要,谁都不能缺少”让他顿时觉得是自己太小气,太看不开了。
虽然他明白,上官轻儿也许是知道了什么,方才才会这么跟自己说的。他也明白,他跟大师兄,在她心里的位置,完全不一样。她不过是在安慰自己,但至少,她没有觉得自己可有可无,那就足够了。
就像是大师兄说的那样,要是自己都看不起自己,怎么能让别人看得起呢?
风吹雪想开了之后,心情也好多了,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很孩子气,连小师妹都懂的道理,他自己却是纠结了这么多年。
再说夏瑾寒,轻车熟路的回到了上官轻儿的房间,发现她还没回来,便安静的坐在床前,脸色有些难看的等着她回来。
方才她对风吹雪的关心,他都看到了,他也不是小气之人,但是看到她对风吹雪那样亲密的样子,他还是觉得很不开心。
上官轻儿跟慕瑶聊了几句,这才回到房间。本来是想去找夏瑾寒的,可是看看时间,这么晚了,也许他都休息了吧?
犹豫了一下,叹口气,还是回到自己的房间。
本以为今晚定又会是一个失眠之夜,便沮丧的低着头,来到床前就扑了上去,结果,意外的扑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啊——”上官轻儿低呼一声,惊愕的抬起头,不安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在看到是夏瑾寒的时候,眼底散发出了一道灿烂的光芒,咧嘴,激动的叫道,“瑾哥哥?你,你不是回去了么?”
夏瑾寒冷着脸,紧紧抱着她的腰,低头靠在她耳边道,“我不来,你今晚怎么睡得着呢?还是,你打算去找你二师兄过来,给你暖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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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告 第082章:太子的暗示
更新时间:2014-4-14 10:09:37 本章字数:9041
听到夏瑾寒这句话,上官轻儿嘴角抽了抽,心想,莫不是刚刚跟二师兄在院子里的那一幕,被他看到了?
可是,就算被他看到了,他也不用这样跟自己说话吧?
他这语气,怎么这么酸啊?难道是——吃醋了?
这样的想法,让上官轻儿的心情变得很好。她轻轻抱着他,笑眯眯的道,“怎么会呢,瑾哥哥,只有你才会这么邪恶,老是拉着人家陪你睡好不好!人家二师兄那是喝醉了…”
夏瑾寒挑眉,“哦?喝醉了你就要去陪他了是么?”
上官轻儿吐了吐舌头,撒娇道,“人家哪有,人家那是刚好看到他喝多了,才跟瑶儿一起扶他回去休息的。”
“大半夜的,你不睡觉跑出去作甚?”夏瑾寒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精致的小脸上那一抹纯净的笑容,是那样的诱人。
上官轻儿委屈的嘟起小嘴,“轻儿本来是打算出去找你的…”
“哦?”夏瑾寒显然不信,挑眉,一脸的怀疑。
上官轻儿见时机到了,便趴在他身上,清澈的大眼睛深深的看着他俊美无双的脸,语气有些神秘的道,“瑾哥哥…”
“嗯?”夏瑾寒被她那眼神看的有些莫名其妙的,挑眉,不解的看着她,不知为何,她此刻这灿烂的笑容,似乎,有些不怀好意?
上官轻儿眨了眨眼睛,一脸纯洁的笑着,“好酸…你是不是吃醋了?看我跟二师兄走的比较近,不开心了?”
夏瑾寒愣了愣,听到这话,脸色微变,不自在的错开跟她对视的双眼,道,“胡说,我为何要吃醋?”
吃一个小孩子的醋?他怎么可能会…
上官轻儿不肯放过他,双手抱着他肩膀,跨坐在他身上,嗅了嗅鼻子,“你骗人,你分明是吃醋了,我闻到了,嗯,好酸,好酸…”
夏瑾寒尴尬的瞪着她,“死丫头,叫知道调侃我。”
“嘻嘻,你就承认吧,你要不是吃醋了,干嘛开到我就一脸不高兴了?”上官轻儿好笑的看着不自在的夏瑾寒,总觉得,在他脸上看到笑之外的表情,都是很有趣的一件事情。
“我不高兴看到你,行不行?”夏瑾寒轻轻推开她,不悦的起身,道,“我要回去了。”
“哎,你回去做什么?你都来了…”上官轻儿急忙拉住他的手,紧张的说。
夏瑾寒挑眉,冷着脸道,“免得我留在这儿,被人说吃醋,所以,还是回去的好。”
这个小气鬼,不就是跟他开个玩笑么?他至于吗?
上官轻儿从身边抱紧他,咯咯的笑着,“轻儿错了,瑾哥哥,轻儿跟你开玩笑的,其实是轻儿吃醋了。”
夏瑾寒转身,将她从自己的身上抱下来,放回床上,道,“你倒是说说,你为何吃醋?”
想起在街道上遇到的那个容紫菱,上官轻儿委屈的低着头,绞着手指道,“你还想瞒着我,哼,你都要娶妻了,轻儿当然吃醋。”
夏瑾寒眉头紧皱,在床前坐下,拉着她的小手问,“你从哪听说的,我何时说要娶妻了?”
上官轻儿推开他的手,转过身去,闷闷的道,“你还不承认呢,人家都在外面自称是未来太子妃了。”
上官轻儿总觉得,夏瑾寒这个时候不带她回去,很可能是因为这件事。
世人都知道太子殿下已经到了适婚年龄,但是一直没有娶妻,之前,他在边关也就罢了,国家大事重要,娶妻什么的,都该放在一边。
但如今他立功回来,这个年纪,要是再不娶,外面的人就不知道要怎么看他了。
上官轻儿这些年也曾经听到一些人说太子根本就不喜欢男人之类的,也有不少人yy夏瑾寒和韩熙然的感情,就如同当初上官轻儿对夏瑾寒和韩熙然的看法一般。
但是,没人比她清楚,夏瑾寒不喜欢男人,身体也没有别的问题,他只是没有遇到自己喜欢的人,所以一直没有成婚罢了。
如今,他已经二十一岁,在古代,很多男子都已经是好几个孩子的爹了。就连三皇子夏瑾煜,去年也已经娶了侧妃,瑞王府里都有好几个侍妾了。惟独夏瑾寒的后院还的空空的,就算是别人不议论他,皇后这位早就想抱孙子的母亲,怕是也等不及想要让夏瑾寒娶妻了。
所以,上官轻儿早就料到,夏瑾寒这次回来可能会面对逼婚的问题。前段时间他们两人整天相处,忘记了那些是非,而他也从没提起,倒是差点让她给忘记了。今天见到那个自称是未来太子妃的容紫菱,上官轻儿才意识到危险。
所以,才会觉得夏瑾寒不带她回宫,是不愿让她知道他要娶亲的事情,或者是,他已经想到了解决的办法,只是没告诉她。
但不管是哪一种,她都不希望他瞒着自己。
夏瑾寒眯起眼睛,冷峻的脸,变得越发的冰冷,他冷冷的道,“是么?你也觉得,那个女人可以做我的太子妃么?”
他冰冷的声音,让上官轻儿有些心疼,同时也有些难过,低声回答,“我哪能知道呢,我要是知道,就不会问你了。你都不肯告诉我…”
听出了上官轻儿语气里的委屈,以及她身上那淡淡的酸味,夏瑾寒的心情立刻又变得好了起来。他轻轻将外套褪去,漫不经心的道,“那你现在知道了,心里可好受?”
“我能好受么?哼!”上官轻儿不满的冷哼一声,也不脱外套,就拉过被子盖住,躺在了床上。
夏瑾寒无奈的轻笑着,总觉得,逗这个丫头,很多时候都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他在她身侧躺下,轻轻抱着她,在她耳边道,“丫头,我只想看到你开心的笑,所有会让你不开心的事情,我都不希望传到你的耳朵里。”
上官轻儿愣了愣,扭头,不解的瞪着他。
这个混蛋,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夏瑾寒轻轻拂去她颊边的青丝,轻轻吻了吻她的脸,柔声道,“我没在这个时候接你进宫,是不想让你为这些事情烦恼罢了。慕容雪云的事情,我不想再发生第二次,那些女人想要做我的太子妃,就让她们争去,但我不希望任何人,将你卷进这些斗争中,你可明白?”
上官轻儿的双眼睁得大大的,清澈的眼里,满是不敢相信和惊讶。
夏瑾寒的意思是,他之所以没在这个时候带自己进宫,不是想瞒着自己偷偷的娶亲,而是不想让她卷进那些斗争里,再次被推上风尖浪口么?
是啊…他这么聪明,她都能想到这次回来会免不了的要面对娶亲的事情,他又怎么会想不到呢?
这么说,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着想?
上官轻儿咬着嘴唇,愧疚的看着他,而后又低下头,抱着他道,“瑾哥哥,轻儿不知道你想了这么多,轻儿还以为,以为…”
“以为我要娶亲了是么?”夏瑾寒好笑的抱着她,低声问。
上官轻儿点头,“嗯…我以为你不要轻儿了。”
“傻丫头,我如何会不要你呢。”你早已经融进了我的心里,你叫我,如何割舍?夏瑾寒在心底低叹,看着她身上那一身衣服,道,“还不把外套脱掉?一会子弄得皱巴巴的,你明天又该没衣服穿了。”
上官轻儿吐了吐舌头,笑嘻嘻的起身将外套脱开,又再次扑进夏瑾寒的怀里,蹭了蹭,笑道,“瑾哥哥最好了,嘻嘻。”
夏瑾寒无奈的揉着她的长发,“那,你要如何报答我呢?我为了你,一而再的拒绝娶妻,继续这么下去,我今后怕是要娶不到妃子了。外面那些人,不知道会把我说成什么样的,你,可要对我负责才是。”
上官轻儿愣住,抬眸看着夏瑾寒完美的下巴,眨了眨双眼,一脸无辜的道,“瑾哥哥,你这话,是在暗示什么吗?”
夏瑾寒也怔了一下,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的问题。
暗示什么?他在暗示她,说自己不会娶别人,是因为她,所以,要她负责,意思是他要…娶她么?夏瑾寒被自己这样的想法吓到了,久久都回不过神来。
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她,现在才八岁…
可若不是这样,那他又为何因为她跟风吹雪靠的太近而吃醋?又是为何一而再的拒绝娶妻呢?
曾经,他分明觉得,娶妻,娶谁都一样,只要对自己有利的,谁都可以,不是么?
夏瑾寒眉头紧皱,因为上官轻儿这个问题,而陷入了沉思。
上官轻儿也不吵他,只是安静的陪着他。她想,也许他还不明白他对自己的好,对自己强烈占有欲的来源吧?毕竟,自己现在还小。
不过,她不急,她会等他明白的,她也相信,他这么聪明的男人,一定会明白的,而且不会太久…
上官轻儿靠在夏瑾寒怀里,疲惫的慢慢沉睡过去,所以没有看到夏瑾寒想通了之后,那惊讶的表情和激动的笑容。
他紧抱着她,看着怀里熟睡的小丫头,嘴角勾起,好看的樱色红唇带着漂亮的光泽,在这昏暗的夜里,宛如罂粟花一般诱人。
他轻轻吻着她的发,轻笑,低声的回答她的话,“轻儿,你是我的…不管别人怎么看,怎么说,我都会坚持,把你留在身边。”
他这些年来的坚持和固执,不都是因为她么?
如果,这天底下还有一个人能陪在他的身边,与他一起看天地浩大的话,那个人,一定是她。
既然如此,那他的答案还不明显么?
除了她,又有谁能让他这般牵挂,这般的不舍呢?
夜色正浓,清凉的夜风,轻轻的吹刮着窗外的大树,发出了一阵“沙沙沙”的声音,鸣蝉没日每夜的响着,让这仲夏之夜,变得梦幻,美好…
第二天天还没亮,夏瑾寒就起来了,穿上那一身洁白的长袍,整理好自己的长发,看着已经幽幽转醒的上官轻儿从床上爬起来,笑道,“吵醒你了?”
上官轻儿点头,一边用小手揉着眼睛,一边含糊的道,“嗯,瑾哥哥,这么早,你去哪儿呢?”
夏瑾寒看着她呆萌的样子,呼吸一滞,好一会才别开脸,不紧不慢的回答,“傻丫头,哥哥已经回朝,自然是要去上朝的。”
上官轻儿这才想起,他昨天就已经回皇宫,有些失落的再次躺在床上,道,“哦,是呢,那瑾哥哥快些回去吧,轻儿要再睡会。”
“睡吧,小懒猪,记得一会要起来练功。”夏瑾寒在床前坐下,轻轻捏着她的小鼻子,好笑的看着她。
“嗯,知道了。”上官轻儿抱着他的手,含糊的回答。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破云层,照在这个温馨的房间里,将这美好的一幕定格。
皇宫,龙腾殿内。
兆晋帝端坐在龙椅之上,目光含笑的看着下面的群臣,浑身散发着浓浓的霸气。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兆晋帝身边的太监拂了拂手中的拂尘,扯着尖尖的嗓子唱到。
下方,群臣恭敬的低着头,等待着有人启奏。
右相低着头,恭敬的上前一步,沉声道,“启禀皇上,臣有一事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