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蓝昏迷之前,你知道不知道她跟我说了什么,她说她好累!这么多人疼她爱她,她好好儿的过自己的生活,可她说她累?究竟是谁会让她觉得累?启垣你放手吧!”
郭启垣那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很长时间的沉默之后,连景瑞再一次告诉他,“等她醒来我就会娶她,你们之间,到此为止。”
…夜已经很深了。
大雨之后冷风过境,明明就是六七月份的天气,却依旧那样寒凉。
这估计是郭启垣过得最冷一个夏天了。
他就这么穿着那套居家服就离开了连景瑞家。走的时候,估计他也都还没有睡。
怎么睡得着?那样铁磁的关系,这么多年来这是他们第一次闹得这样僵,可笑的是,竟是为了一个女人。
一个该死的女人!
以前总笑,只有那种没大脑的才会为了女人争风吃醋,可他们,不也正落入了这样的俗套中来么?
他拿了连景瑞的车钥匙离开,驱车,去了医院。
他不知道叶天蓝醒过拉了没有,更想象不到她醒来之后见到他时会是一脸什么样的表情,估计,一定是很厌恶他,很不想看见他,一定会让她妈妈撵他走。
不过没关系,他就是想见她,哪怕只是一面也好。
连景瑞说,等她醒来后就会娶她。
也好。这世界本就不公平,叶天蓝啊,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如果跟连景瑞在一起你觉得快乐,那好,我放手。
从走廊到病房的距离并不远,可是从电梯里出去之后他就发现自己双脚如灌了铅一般沉重,走得那么缓慢…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还害怕什么。
路过护士站的时候看见之前被他骂过那姑娘,他给了她一个笑脸。
到了门口,正巧遇见乔念出来上厕所。
乔念在这个点儿见着他,又惊讶了,说他,“你不是吧,这么晚了还来?”
他笑笑,说,“我就想看看她。”
乔念叹气,指指里面,“还没醒过来呢,也说不上话,要不你明天等她醒了再来。”
他摇头,“不用,我就…呆一会儿就走。”
“好吧好吧随便你,我先上厕所。一会儿我在外面等你,你可别呆太久,我困死了。”说完乔念就打着哈欠去厕所了,郭启垣跟他说了谢谢,进了屋。
叶天蓝静静的躺在那里,安静的,就像是故事里的睡美人。
以前她总像个孩子,会有童话里的带入情绪。她对他说,要是哪天我不小心吃了什么中毒了,你可要吻醒我啊。
他轻轻的坐在床头的椅子上,借着那微弱的灯光看她那张白皙干净没有一丁点瑕疵斑点的面容,他真想伸手去摸她。
于是,他缓缓的抬起手来。
在半空停了一下,终究,他是握住了她的手。
指腹轻轻的在她手背上摩挲了一阵,暧昧亲昵的动作,以前,他经常都这样的。现在想来,其实那时候他要的真是好少,工作累了倦了的时候,哪怕只是就这么抚摸着她的手儿,闻着她发丝里的香气,在听她柔柔的叫几声他的名字,他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他俯身,将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哑着嗓音轻声的说,“给我一句解释好不好,一句就够了,哪怕是骗我,我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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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到这里了哈,宝贝儿们晚安,妹纸我要去睡了。
098 一辈子不放开你
更新时间:2012-10-24 8:46:05 本章字数:3340
他俯身,将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哑着嗓音轻声的说,“给我一句解释好不好,一句就够了,哪怕是骗我,我都信。”
天蓝的掌心里有浅浅的温度,倒是他,从外面进来一身都有凉意。许是他那脸上冰凉的肌肤让她不舒服了,郭启垣感觉到她的手指轻轻动了一下。
他又重新把她的手握在自己手里,唇角轻轻一弯,泛着苦涩的弧度,说着下一句话,就连他自己也都听出了嗓子里的艰涩,“我不愿意承认我恨不了你,就如同我不愿承认这些年没了你,无论身边有多少人我都觉得寂寞一样…我不怕我们之间有误会,也不怕你讨厌我,我只是害怕我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再也回不到当初…”
眼眶阵阵的发热,生疼,他难耐的闭了下眼,“连景瑞,是个好男人,至少…比我好。如果你真愿意,如果你真想要跟他在一起…”他想说“我不会再来打扰你”,可是张着唇许久,就是出了不了声音。
他做不到菌。
一眨不眨的看着她许久,末了,他把她的手放进了被子里,他对她说,“天蓝,我不甘心。”
除非亲耳听你说一句你不再爱我,那么,我一定放手。只是现在,还不能。
他站起身来,稳稳的站在窗前,视线始终没有离开天蓝的脸唐。
就这么看着她安静睡着的样子,他真是有那样一种冲动想要将她抱在怀里,让她枕着他的臂弯,那样,她的手臂一定是圈在他的腰上的…
天蓝个子娇小,每次被他拦腰抱起来放进被窝里之后,若是她调皮的不想让他逮到她,那他就真是逮不到。她就像是小兔子那么灵活,轻而易举就能从他手里逃脱。
他真是不想让她再逃了,以后,都想困住她,时时刻刻的把她困在身边…可是他明明记得那么清楚,天蓝她说她怕他,所以,她一直都在躲着他。
“没有关系的,这么多年都已经过去了,我不怕再等这么一会儿。”他再次弯下了腰,双手撑在她身子两边,脸凑到了她跟前离得她很近。他吻了她的唇,蜻蜓点水一般,可,依旧缠绵。
他说,“叶天蓝,这辈子我都不会放开你。”
门外有些许动静,他朝门口看了一眼,看见了乔念的半个脑袋。猜他是想进来睡觉了,郭启垣给天蓝掖了掖被子之后再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他没有发现,就在他转身那一瞬间,天蓝的眼睛里,有液体流出来…
乔念见他出来了本想跟他说几句什么,见他脸色不好,便只说,“我送你出去吧。”
他没有拒绝。
两人左右脚步调一致,走得很慢,一路上也没人开口说话。
到了电梯口,郭启垣让乔念赶紧回去睡了,在他进电梯时,乔念终于是忍不住问他,“你跟我姐,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踩着门缝,于是电梯就那么停在了那儿。郭启垣看看他,然后说,“她醒来之后不要告诉她我来过。”
乔念皱眉,“为什么呀,你关心她就直说,藏着掖着干嘛?”
他无奈的笑,“我没藏,只是…她不会想要我来看她。”
乔念点了下头,想了想,他又问,“喂混蛋,你跟她以前是不是在一起过啊,我怎么感觉叶天蓝她好像很了解你的样子?”
闻言,郭启垣没再回答他。他笑着轻轻摇头,末了,对他说,“好了你快回去,说不定她一会儿就醒了呢。”
乔念见他不愿多说,也就没再问,点点头之后脚退了出来。电梯门合上之前,他对郭启垣说,“混蛋,我看得出来你在乎我姐,不管以前我跟你有多少恩怨,如果你真想要对她好,我会帮你。”
过启垣笑了,他抬手朝他挥了挥,“回去吧。”

叶天蓝突然睁开了眼睛,四周张望了一阵之后她从病床上坐了起来。
眼角还挂着泪,她怔怔的坐在那里慢慢回忆脑子里出现过的画面,然后,她下床,穿上拖鞋飞快的去了门口。
她拉开了那扇门,一个人站在安静的走廊上,视线对面,那就只是一条长长的、似乎一眼看不到尽头的冷清走廊,而不是她以为的,种满了蔷薇的院子…
这时她才明白了,自己是在医院,而不是在因弗内斯那幢房子里。
而刚才握着她的手亲吻她的男人,也不过是她幻想出来的罢了。
刚才,她做了一场梦。
她梦见郭启垣了,她梦见他在对他说,天蓝,我不会放开你…之后,他就俯下身去吻她的唇…她傻傻的抬手去摸自己的唇,那里,明明就还有他残留下来的气息,这个梦,未免太真实?
郭启垣,你真的没有来过么?
乔念送走了郭启垣之后回来,刚走到转角处远远的就看见穿着病号服的天蓝站在门口,他吓了一跳,赶紧收起了满脑子的疑问匆匆跑了过去,“姐你醒了?醒了就给我打电话嘛,走廊上风大,咱们进屋去进屋去。”
天蓝被弟弟抱着肩膀搀扶着回病房,走到门口,她再次转身看向了走廊那头。
她终于看清楚了,无论如何那都只是一条走廊,而不会变成那个馥郁芳菲的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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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蓝第二天身体就有所好转,本想不住院了回去自己调养,这话刚一说出来就被母亲骂了。
连景瑞也说,该在这里住着,方便医生随时检查。
天蓝觉得自己根本就没什么大问题了。见他们每个人都这么紧张,她不高兴的说,“我自己就是医生。”
医者不自医。
所有人,异口同声。
乔乔过去在她床边坐着,挽着她的胳膊一副讨好的样子,“天蓝姐,你是不是怕闷啊,这样,你住院这一星期,我天天上完课都过来陪你好不好?”
“有人信嘛?”
天蓝还没开口说不用麻烦了,乔念便吊儿郎当没好气的甩出来这么一句。她睨了她一眼,然后笑着对一旁膈应他的乔乔说,“你不用这么特意过来,我不怕闷的,无聊时就看一会儿书——住院就住院吧,就当休假。”
“听见没,人嫌你烦呐。”
乔念将手里的橘子皮往乔乔身上一扔,然后就把剥好的橘子给天蓝拿过去——他并不全都给了她,而是坐在她身边,一瓣儿一瓣儿的替她把那些经络都撕了下来,然后才喂她吃。
乔乔扔掉了那橘子皮儿,脑袋凑过去,“我也要。”
“自己剥。”
乔念看都没看她一眼,继续服务自己姐姐。死丫头你算老几,还要我来服侍你!你也发烧了?
乔乔这就犯矫情了,撅着嘴拉着天蓝的手臂晃,“姐姐你看他!”
“念念,你也就再委屈一下呗。”
天蓝忍不住笑了,一旁看报纸的连景瑞也把视线投向了这边。见着那兄妹二人的别扭样子,他也笑了——还记得第一次见乔念,当时他和这小姑娘就好像也是在争锋相对。
乔念果然喂乔乔吃橘子。
他一边点头一边说着好,然后使坏的一下子就把手里余下的那些全都塞进了乔乔的嘴里。之后,病房里当然是鸡飞狗跳。
后来乔乔说学校还有课得先走,她给天蓝和连景瑞说了再见之后,让乔念送她去学校。
乔念不愿意,天蓝只看了他一眼他就不敢说半个“不”字。
路上他都不怎么理乔乔,自顾自的开车。而乔乔则在一旁不停的跟他说话,难得有安静的时候。
“马上要放假了,还不知道今年暑假去哪儿旅行呢…嗯…念念今年你会带我出国么?要是不行也没关系啦,你很忙…”
说到这里,她的视线从那精心打理过的漂亮指甲上移开,抬头看着乔念,“之前你是不是答应过我说要带我去一趟印度的呀,可不要放我鸽子哦。”
乔念转头看了她一眼,又飞快的转回了头看着正前方,他笑了两声,“真想要去恒河游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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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更一个,中午再来哈亲爱的们,等着我等着我等着我~~~~~
099 鬼迷心窍
更新时间:2012-10-25 0:56:40 本章字数:3400
乔念转头看了她一眼,又飞快的转回了头看着正前方,他笑了两声,“真想要去恒河游泳啊?”
“恒河水,菩提树叶,头纱遮住脸…”乔乔突然唱起歌来,末了,她哈哈哈的笑了几声,说,“整整两个月呃,要是不出去走走,在北京呆着多无聊?”
“不是还有同学嘛,你叫他们陪你去,回来找我报销不就好了。”
“讨厌,谁缺那点儿钱呐,你是我哥哥么,当然想要你陪。”
乔乔靠过去挽着他的胳膊。小孩子,平日里争锋相对惯了,难得的这么温顺。她笑着说,“其实我知道你跟爷爷一样疼我,就是不说,死鸭子嘴硬!乎”
乔念斜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你给我坐好,别影响我开车。”
于是,乔乔就规规矩矩的坐好了。乔念在心里算了一下时间,然后问她,“那你看咱们晚点再去好不好?这段时间公司里事情好多的。”
“好,只要在开学之前就行。冗”
乔乔非常开心。她笑起来眼睛弯弯的,闪烁着晶晶亮的光芒,乔念看她笑得那么灿烂,不由得也跟着笑了。
可是这姑娘话好多,一路上就没有停下来过,说她学校里发生的事,说有男生对她穷追猛打弄得全校皆知她很懊恼,说她们舞蹈社最近来了一个教练是佳璐她们歌舞团的…说到这里她突然停下来,偷偷的瞄了一眼乔念那冷清的侧脸,沉默了好久才小心翼翼的问他,“念念,佳璐是真的对你好,你就一点都不动容?”
“你懂个P。”他冷冷的回了一句。
乔乔立马皱眉,她说,“我年纪小,很多事情确实不懂,可我懂得用心去看人看事。你真以为她是为了钱才跟你在一起?”
乔念没吭声,她接着说,“她跟我一个学校的,虽然比我早毕业三四年,可她是当年的校花么,她的事真没几个人不知道——谁都听说有很多男人追她,其中也不乏有钱人,倘若她真是为了钱,又何不去找别人而宁愿呆在你身边受气…”
车子在她学校门口停下,乔念对她的喋喋不休充耳不闻,到后来他不耐烦了,垮着一张脸说,“你到底要不要下车?”
见他那冷漠的、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乔乔就烦他。
其实说起来也正是因为他对佳璐的态度一直有问题,所以乔乔才看不惯,才会时常跟他唱反调。开门下车之前她对他说,“你是我哥哥,所以我关心你。佳璐她好歹也都跟了你这么多年,要么你就给人一个名分,要不好好的分手以后各走各的——总之你也得给人一个交代吧?说起来咱们家也算得上有头有脸,你也不想别人说你是寡情薄意的男人是不是?”
“我也想要分手,可她…”
“可她抓着你不放么!你是不是想这么说?”
乔乔笑了。乔念看着她那似乎有些嘲笑他的样子,心里很不爽,他转开了脸,却听乔乔说,“说到底也是你自己心软,是你舍不得,可你又不愿意承认。哥,”
听她这么叫他,乔念蓦的转过了头来看她,心想死丫头今晚抽风抽大发了?乔乔看着他,非常认真的对他说,“天蓝姐姐说,你们之间是有两条路可以走的,决定权,都在你。”
乔乔走后,乔念在车里坐了很久才调头离开。
路上电话响了,他能猜到是谁,果然,响了很久之后他拿起来看,是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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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瀚承闲来无事,约了郭启垣和钟立文去会所消磨时间。
启垣手上的事情做完之后很早就去赴约,立文打电话来说家里有点事情,得晚点才到——祁瀚承挂了电话讪讪一笑,说,“也不知道是自己家还是老丈人家。”
启垣笑了笑,点了支烟叼在嘴边。他问瀚承,“你怎么这么闲,大白天约人喝酒?”
他说,“我也有心情不好的时候行不行啊!”启垣撇撇嘴,什么都没再多问。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不时的抱怨立文那家伙还不来。启垣手里哗哗的勒着扑克,嘴里叼着烟说话含含糊糊的,“NM的,现在打个牌也缺人手,有没有搞错啊!”
瀚承看着他没有吭声。
一整天都没有提连景瑞,也不是刻意不去提他,只是他现在在医院陪着天蓝,这事儿要是放在嘴边儿,有的人心里又该不是滋味了。
见启垣又要拿出电话来催立文,在他按出号码之前,瀚承说,“艾琳告诉我说,景瑞…要娶天蓝。”
郭启垣手里动作一僵,末了,他在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笑笑,“娶呗。”
见他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祁瀚承在想说点什么也难于启齿了。郭启垣笑着端起杯子跟他碰碰,然后喝了一口酒,这就给孙立文打电话。
“喂喂喂你是不是得把晚饭吃了再过来啊…哥哥我等不及了…到门口了?”
门突然被推开,郭启垣耳朵里随便便听到电话里的嘟嘟声,然后就是孙立文骂他的声音,“你跟催命似的,不说了马上就来了吗,烦不烦!”
立文往他身边一坐,端起杯子就猛灌了几大口水,然后跟祁瀚承解释说他父亲让他办点事所以才来晚了,说完之后他斜睨着启垣,问他,“什么时候给我公司把钱结了吧,我可指望着那笔钱给员工发降温费啊。”
郭启垣大笑,“多大点儿事,你给Hellene说一声就完了。不过,你公司是不是财政危机了,缺这点儿钱?”
“你去死,我就是不想让你们给我拖着。”
“唉哟,你这可就真是伤感情了。”
“伤你个头啦,为了给你赶这个设计图,一大堆人可是放下了手上原本的工作在为你拼命啊郭老板!”
“那你就明说要让我好好犒劳你公司那堆人不就得了。”
“这个必须有!”
两个人在那儿讨价还价,祁瀚承伸了个懒腰,说去趟厕所。他走后,郭启垣把裤袋里那瓶喷雾拿出来,放在了立文面前。
立文一看就有些发愣。这个牌子的喷雾,是佳欣她爸爸常用的,怎么启垣他…他把那个小瓶子拿在手里,一瞬不瞬的望着启垣。“立文,要确实是爱到不行离不开,那就管紧一点。”
他没有直说,只是点到为止,哪怕孙立文再笨也都听得出来这是什么意思。他垂着眼盯着手里的东西,良久,他问,“什么时候的事?”
“要说起来,还蛮久了。”
他眯着眼想了想,大概是去年,公司年会上她不止一次的献殷勤,那时候他一点没在意,只是最近…听他这么说,孙立文脸色倒也没什么变化,他将那个东西放在了自己包里,然后问启垣,“这件事,还有没有其他人知道?”
“你想要维护她?”
“她是我未来的妻子。”
启垣抚额,摇头,叹了口气,“说你蠢你还真蠢,这么个女人,怎么就让你鬼迷心窍了?”
“我啊,这辈子就鬼迷心窍了这么一次…没有回头路的。”
“立文…”
“抱歉启垣,给你造成困扰了。”
那天,孙立文第一次跟朋友喝酒喝醉了回去。
因为他不想清醒,清醒的时候跟她吵架,她回放心里去…如果醉了,她就只当他在发酒疯。
温佳欣跟他在一起了这么多年,从没见他这么失态过。
他一回家就开始毫无礼貌的瞎嚷嚷,让她伺候这个伺候那个,并且胡搅蛮缠任性妄为。祁瀚承送他回来的,她问他这是怎么回事,他耸了下肩说他也不知道,然后就走了,把那个烂摊子留给了她。
他说他要洗脚,要她帮他洗脚。她打了热水来给他脱了鞋袜,虽然不耐烦,倒也还是照做了。
他说他肚子饿了要吃面条。于是她就去厨房给他煮了一碗鸡蛋面…可是她刚端来他面前,他就发脾气一掌挥在了地上。
之后他摔杯子,他骂人。
骂她不要脸,骂她不自量力,骂她,永远都看不清自己该有的位置。
温佳欣知道他并没有真醉,这场闹剧是他本就策划好了的。
他想要发泄,他要把他这六年多来所有的不满、他的委屈、他一直以来忍受的压力全都统统发泄出来…可最后,他抱着她的肩膀,用那受伤的眼神望着她,低声问,“你究竟还想要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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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这是昨天的更新,电卡没钱了,so,断电,晚上才来的。(千万不要学我啊,太痛苦了今天!!)
100 她不讨厌你
更新时间:2012-10-25 0:56:41 本章字数:4494
她推开了他的手,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告诉他,“我想要郭启垣,不顾一切的,想要得到他。”
他说,“佳欣,我们都快结婚了。”
她说,“可我不想嫁给你。”
由始至终她都很平静,尽管他先前借故跟她发了疯,可她并不生气——平静到,让她更加笃定自己对这个男人已经彻底的没了兴趣,也就没了任何起伏的情绪。
孙立文往后退了一步,冷笑,“就凭你?启垣他会看得上你?乎”
温佳欣看了他许久,淡淡的说,“那你认为,我是比叶天蓝差在了哪里?”
立文有些不解她这话是什么意思,深思了好久之后似是懂了,然后,他绝望的跌坐在沙发上,摇头,“你真是没得救了!”
冗.
天蓝一个星期后就出院了。
母亲说让她休养一段日子再回医院上班,于是她就请了一个月长假,一直住在家里。
正巧这个月启云也要结婚,到时候可得多花点时间好好的帮着她操办婚事。
看着自己最好的朋友出嫁,那真是人生当中最幸福的事情了。
这是她出院后第一次跟乔念出来逛街,她买了好多东西,乔念一直当跟班当免费劳动力,没有一丁点怨言还乐意得很。
中途她问乔念,累不累,要不找个地方坐下歇会儿呗。
乔念一手环住她的肩膀,头靠着她的头,撒娇说,“不累不累,一会儿美人儿请我吃好的就行。”
天蓝笑着刮他鼻子,他皱眉挤眼,孩子气十足。天蓝可就喜欢他这个样子,喏,穿着她给他买的卡通t恤乖乖的跟在她身后,听话懂事而且心如止水没有商场上的尔虞我诈,更没有天蓝讨厌的铜臭味。
他今年二十五岁了,其实也已经不再是孩子,可在她面前他总也会经常像小时候那样,习惯性就想要依赖她跟着她无论她做什么他都想要参合一脚——可是,不知不觉当中,他们已经变换了角色。
他要保护她,他要让她依赖,他不会允许任何人欺负她。
所以他恨温佳欣。
当年,要不是她,估计姐姐和孙立文也已经结了婚好多年了,甚至也有了孩子,当了妈妈…孙立文那么好的男人,怎么就被她抢了去?
其实也没关系,喜欢姐姐的人多了去了,比如连景瑞,郭启垣…
突然想到了郭启垣,吃着饭他莫名其妙就抬眼去看天蓝,正好天蓝也在看他,见他鬼头鬼脑不知道在想什么,她嘴里咬着的勺子拿了出来,拧着眉很凶的问他,“干嘛,最近怎么老这么奇怪的看我,一肚子坏水当心我扒你皮…”
她啊,也就会这么几句狠的,让人听着只觉得好笑。叶医生,别以为你操手术刀的了不起啊!
乔念悻悻的,摇头,“没、没事。”
吃饭之前天蓝故意让乔念把车停得远远的,饭后就当散步,走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到了停车的地方。
照她的话说,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
乔念说,活那么久干嘛啊,当真要被人骂老不死的么…
送她回去的路上,天蓝又问起佳璐的事,他说,“你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好好想一想。”
于是,天蓝不再过问。
中途他突然想起了什么,问天蓝,“对了,姨妈有没有说过,我妈妈是什么病死的?”
天蓝仔细想了想,然后摇头,“什么病我是不知道,可你姨妈倒是说过小姨她当初是有抑郁症,究竟是怎么死的我就不清楚了…”
“抑郁症?怎么得来的?”
“这我就真不知道,都过了这么久的事情了,你怎么突然问起来?”天蓝问他。
“不是,我最近老梦见我妈,每次她都要跟我说好多话…其实她死得早,要不是看照片我都记不住她样子了,可是最近她老托梦给我,我就觉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