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咪爱柠檬:啊哈哈哈——余己洗被子的时候,会是什么心情,我真的很想采访一下。
野有蔓草:(*/ω\*),没脸见人啦啦啦啦……
脂肪酸酸乳:哎呦,这他妈就尴尬了,话说余己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吗?
爱吃虾姑:哈哈哈,我也好奇,他知道怎么回事儿吗?什么时候知道的,怎么知道的,是不是看了啊——
陈小姐爱吃素:阿弥陀佛,你们能不能矜持一点,虞姬可是神医,说不定接生都会。
不可说:我对直播员的遭遇表示同情,但有些羡慕,这么贴心的男朋友——你是月经不调吧,啊哈哈哈,我想起了昨天晚上的活血化瘀的草药包,笑到头掉。
叶喵喵:喵喵喵?你怎么还不起来?啊哈哈哈嗝!
原地复活打鸡血:哎,这可怎么好,也不知道是啥时候来的,会不会也蹭了余己一身啊——
小鱼幽幽:太尴尬了,要我就一头撞在床头柱子上,直播员趁着余己不注意,赶紧卷被子跑了吧
……
钟二越看直播屏幕,越是郁闷,耷拉着头,抽了抽鼻子,看了一眼背对着她捣药的余己,估算了一下从床上裹着被子,飞速窜到门口的时间,默默拽了个裤子系脖子上了——
万一余己追上她扎一针,瘫着不能动要余己动手清洗,她就真的要一头撞死在床柱上了。
钟二也想大大方方的掀开被子去洗漱,然后换上干净的衣裳,但是——她愁眉苦脸的掀开被子又看了一眼,场景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还真被小天屎给说对了,这女主的身体,还真是月经不调,上个月来的时候,经量少,又腹痛。
钟二本来也没觉得怎么,女人么,谁还没个月经不调,内分泌失调的?她现世的时候,就姨妈总是延迟,最多一个月呢。
她霸王票骗来了,没时间也没着急去晋江商城兑换卫生间,毕竟距离姨妈串门,还有七八天呢。但是许是昨晚上药包的功劳,这次的来势不仅提前,还尤其的凶猛。
她再和余己挣扎撕扯了那么一会儿,现在被子里的状况整个是“凶案现场”——还是杀人碎尸的那种——要她怎么直接掀被子若无其事的去洗漱!
钟二见余己没有注意她的样子,卷着被子,鞋子也不穿了,光着脚丫下地,小腿儿飞快的倒腾,朝着门口急速奔跑,她都算好了,出门她就转进昨天和姜子寒谈话的后院小长廊。
那里树木浓密,昨晚上地上落叶也不少,很显然人迹罕至,并且那里能穿过姜子寒的别院后头,直抵她院子的后墙,她到时候翻墙回到自己的院子,一切就好办了。
钟二根本没敢去看余己,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发现自己跑了,总之出了里间之后,她脚步倒腾的更快。
眼看着“胜利之门”就在前方,她听到身后追上来的脚步声,整个人是绝望的——
小天使们看着钟二卷着被子朝门口溜,整个屏幕上都是“哈哈哈,啊哈哈哈,啊哈哈哈嗝——”
执迷不悟的明明:已笑尿。
记事小簿:卷着被子,光着白嫩嫩的小脚丫,脖子上还系着裤子,这形象不是辣眼睛的问题,这是辣心。
雨婷:我每天上课背书,直播员是我快乐的源泉(* ̄︶ ̄)。
果果酱:完了完了,被逮住啦——
钟二双脚腾空,直接被余己连人带被子扛起来时,她才想起来,余己不光会扎人,还是个力气不小的纯爷们。
她这次没有挣扎,直接在被子里瘫成了忧伤的人饼,尸体一样四肢滴溜当啷被余己扛进了小隔间。
小天使们在直播屏幕上笑瘫了好几个,钟二听着叮叮的提示音,都像是嘲笑。
她双脚被余己放在脚上,垂着头尽量把头发低到前面来,挡住三十九度高烧一样的脸色。
“你跑什么啊?”余己的声音里头,居然带着笑意,钟二想抬头去看,但想到被子里的“凶案现场”又没心情去看了。
余己勾了下她的下巴,没勾起来,无声的勾了勾唇,看傻了一群小天使,一时间屏幕上连留言的提示音都没了。
钟二现在满脑子都是怎么“绝地逃生”没注意脑子里断掉的留言提示音,也就没看见余己真的笑起来,幅度还不小。
她低头瞅着自己的脏兮兮的脚,正踩在余己雪白的靴子上,已经踩的黑了一小片。
钟二默默缩脚向后,余己却跟着她的动作,也挪了下,钟二后缩的脚,又稳稳落在了余己的鞋面上。
“不要光着脚踩地上,会着凉。”余己一边将她连人带被子,挤在小隔间的墙上,一边低声说:“我给你把了脉,你气虚血瘀,是不是每到这个时候都会腹痛?”
钟二想把脑袋塞被子里,被余己捧住脸,亲了口脸蛋,“这很正常,我半夜的时候就闻到了,你不要介意,应该是药包的作用。”
余己紧贴着钟二,手指滑过她的鼻尖,“洗漱好了,我煮了药粥,喝了就不会疼了。”
钟二神情难以言喻的飞快抬头看了余己一眼,动了动唇,什么都没说出来。
她只想哭,这是什么魔鬼男朋友,这种事情要她自己解决不好吗,半夜就……就闻到了,怎么不叫她——
“我给你洗吧,”余己说的那叫一个理所当然,说完他伸手就把包着钟二的卷拆开了——
“啊——”钟二一声惨叫,又抢回了被子,蹲在地上把自己缩成一个球,吭哧道:“不要!你先出去吧……”
钟二仰着通红的小脸,哀求道:“爸爸,我求你了,我自己洗……”
余己叹了一口气,钟二脑浆已经开锅了,听见余己出去关上了小隔间的门,这才抬眼又去关直播屏幕。
无意间看到小天使在说,一会儿要把她打开被卷的现场录下来传到网上,标题就叫——#小姑凉与男友过夜血染满身,是人性的沦丧,还是欲望的疯狂#
这层楼还被置顶了,满屏的笑尿了笑屎了,钟二在心里嘟囔了一句一群没人性的狗东西们,尤觉得不解气,又默默诅咒了一句——祝天屎们都大小便失禁。
钟二关了直播屏幕,然后面无表情的扯开了被卷,将“红花”遍地的被子,搭在了隔间的屏风上,开始洗漱。
她将脱下来余己的衣裳用凉水泡在盆里,自己倒是洗漱干净了,但是衣裳没拿进来,而且姨妈串门这种事,它随心随意肆无忌惮,根本无法停止。
钟二看着隔间的门,动了好几次的唇,根本就张不开嘴喊余己,余己就算知道这是女人正常现象,可她现在的状态,穿上干净的衣服,也是白搭啊。
用积分兑换卫生巾,还要进系统空间,空间的时间流速,和小说世界不一样,她兑换个卫生间的功夫,说不定要几个时辰,余己发现她凭空失踪,这根本无法解释。
——所以余己为什么不让她走!
——他是魔鬼啊,她现在怎么办!
钟二正要自抱自泣,就见余己如同上自己家炕头一样随意的开门进来,把干净的衣裳搭在屏风上,还朝着“花”被子看了一眼,手上拿着个东西,朝钟二走过来。
钟二看清看他手上的东西后,顿时张口结舌面红耳赤。


第39章 惊的登时坐了起来
由于钟二实在是太震惊,而余己的动作又太自然,以至于余己顶开的她的膝盖,将手里那明显才做出来的玩意,给她妥帖的系好,钟二才后知后觉慌忙伸手去挡了一下。
——然后将余己要撤回的手,又按了回去。
钟二:……
位置太他妈美妙了,搞的好像她是个变态一样——
余己疑惑的抬头看她,钟二脸烧如同火炭,赶紧抓着他的手,朝自己的小腹上按,“肚,肚子疼——”
余己体温照常人相比,要低一些,但是钟二连洗带晾了这么半天体温还没他的手掌温度高,余己手指按在她的小腹上,热乎乎的还挺舒服。
“快把衣服穿上,要着凉了,我去给你拿鞋子。”余己揉了两下,就松开手,催促钟二赶快穿衣裳。
余己从小隔间出去,钟二第一件事就是低头去看,草药的苦味,她刚刚余己凑近就闻到了,布料用的是余己给伤患包扎用的布条拼成,两侧系带,多舒服谈不上,但很实用,她有种返老还童戴上了纸尿裤的感觉。
这药包的造型,也算是丁字裤的鼻祖了,钟二心情复杂的穿上衣服,余己拿着她的鞋子进来,极自然的蹲在地上,给她擦了脚穿鞋子。
钟二鼻子有点酸,自从父亲死了,母亲开始酗酒之后,她就从一个小公主,变成了小乞丐,乞求母亲片刻的关注,乞求继父不要喝酒打人,乞求父亲能活过来,乞求自己快快长大。
混迹在生活的底层,钟二遇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大多冷漠麻木,损人利己,偶尔有心肠好的,也只是对别人悲惨的遭遇,不痛不痒的唏嘘两句而已。
钟二一直都觉得,这就是生活的本来面目,她从没想过,还会有余己这样的人,余己身上耀眼的各种特质,要是在真实的世界里,有一个很讽刺的名字——圣父。
钟二心知肚明这里不是真实的世界,但余己对她来说,还是如同火于飞蛾一般,吸引着她靠近。
而让钟二不由自主心动难抑的,是越亲近余己,越谁能体会到他的好,不止外表看到的那些,简直多令人应接不暇。
钟二揉了揉发酸的鼻子,抬眼将直播屏幕打开了,这么浪漫温馨的——虐狗场面,怎么能不给刚才笑的大小便失禁的那些天屎们看看。
直播屏幕一开,小天屎快速涌入,很多都是一直在刷的,进来就愤怒留言,表示对中钟二动不动就关直播的行为强烈谴责。
药不能停!:直播员再老是这样突然关闭直播,我要投诉你的哦。
Prettygirl:就是就是,看的正来劲儿,突然黑屏,感觉多操蛋你知道吗?
两点水阿水:对啊,就像马上要高潮,对方突然不行了。
Yvaine:楼上这比喻,绝了。
梦鲤:讲句公道话,那么尴尬的场面,怎么能直播——你们快看屏风上的被子,我了个去,白底儿红花,如此刺激,请根据这个被子,写出五千字的联想作文。
太月:你们太坏了,直播员就是因为你们这么坏,才不开直播的,我看有人要把她“遍地开花”的样子录下来,多损啊——你快来录被子,一样的效果哎喂!
哎喂:不要在这么猥琐的提议后面,叫我的名字谢谢。
白鱼:你们的重点在哪哦,只有我一个人看见余己蹲在地上,给直播员穿鞋的样子好宠溺咩?
小天使们:拒绝狗粮,从我做起╭(╯^╰)╮
衣裳穿好,余己拉着钟二朝外间走,钟二看了评论,一只手被在身后,朝直播屏幕竖了个中指。
桌边上,余己把一大早起来煮好,甚至已经晾的温度适宜的粥,递给钟二。
“有点苦,”余己说:“等一会儿施药的时候,买些蜜饯,加在里面一起煮就好了。”
钟二捧着粥碗,没有抬头,也没有应声,只是一口一口的喝着,米粒煮的稀烂深深入味,喝到嘴里,苦药味道浓重的人脑壳疼,一点也不好喝。
但钟二喝的越发快,到最后几乎狼吞虎咽,好像这粥是什么稀世珍馐,喝的慢了,就会被谁抢去似的。
喝的太急,她捂着嘴偏头呛咳了下,蓄在眼里的泪,就无声的砸进粥碗里,给这米粥平白无故的又添了两分涩。
“慢点喝,余己没发现她的异常,伸手别了下她耳边散落的碎发。”捏着个汤勺,微微蹙着眉,慢悠悠的喝着碗里的粥。
他没发现,小天使们可发现了,才就钟二突如其来的眼泪展开评论,钟二就红着眼眶抬眼,又将直播关了。
两人喝好了粥,钟二去了一趟老太太那里请安,没一会儿就被善解人意的老太太下了逐客令。
钟二回了一趟自己院子,把日常掐架的两个小丫头给扯开,吩咐了晚上送一床新被褥过去,又回了余己的别院。
因为下午要施药,两人隔着一张桌子,相对着干活。
钟二埋头捣药,一直也没开直播,她这个人能插科打诨,装怂装傻,但真正的情绪,从来也不习惯展示给任何人看。
两人手上都在忙活着,一桌子之隔,都没说话,气氛却温馨的很,钟二手上酸了,停下来朝余己看过去,发现余己竟然没在系药包,而是在缝制刚才在隔间,给她带上的那个类似月事带的东西。
“你……”钟二抽了抽眼角,隔着桌子,去按余己的手,“你别弄这个了。”她准备晚上进空间,去兑换卫生棉条。
余己手上一顿,抬眼看钟二,一脸操碎心的老母亲神色,“这个药包能让你以后再也不腹痛。”
钟二今早上喝了余己熬的药粥,还带着余己亲手做的药包,确实是……相较于上个月来说,没怎么疼了,只有一点酸酸的。
“该换了”余己从旁边干净的布巾上,拿了一个刚刚做好的,递给钟二,“去换上吧。”
钟二心里有些感动,但脸色极其扭曲:“……爸爸,咱打个商量,我这事儿,您就别管了成吗?”
“可你气虚血瘀会引起……”钟二直接绕过桌子,踮起脚,把余己的唇堵上了,两人亲亲热热的亲了一会儿,分开后钟二抱着余己,把湿漉漉的眼睫在余己的衣服上蹭了蹭,闷闷的说:“你真好。”
钟二听话的去换药包,也没有再阻止余己给她做药包,虽然舒适度实在不行,但好歹这是药包,还是神医男友牌的,她心理上十分的受用。
——要是余己不会每隔一个时辰,就去催促她换,就更好了。
一整天,两人都没有出门,钟二一直捣药,几乎错觉自己长出了俩兔子耳朵,而余己一直在给她做药包,做了足足两大布包,才停手,开始快速的用纸袋系要施的药。
钟二等到自己异常的情绪过去,又打开了直播屏幕,小天使们看的时候,正见余己飞针走线的给钟二做月事带,险些嫉妒的瞎了。
闪闪发亮的小仙女:虞姬真是二十四孝好男友了。
语:哎妈呀,我觉得好羞耻,这样的蓝朋友,给我来一打。
lll李淳一:唉,好男人都是别人家的,嘤嘤嘤……
小昭:嫉妒使我有丝分裂——我只能靠着虞姬是双jj来安抚我自己——这男人好是好,可我受不了。
Jack_Gyeom:对哦,这么一想——发情期不会比她大姨妈来还惨烈吧。
天天:不知道,想看无码直播。
玉水天风:楼上好耿直,墙裂支持你,超级期待发情期——
钟二本来把直播屏幕上酸唧唧的讨论,当成乐子看,看到无码直播这里,直接气乐了。
余己在,她不好直接说话,正想着也冒泡气气小天使,突然余己问她:“什么是爸爸?”
“啊?”钟二愣了一下,随即感叹了下余己的反射弧能绕行整个宇宙,这都多半天的事儿了,才想起来问,况且她那就是随口一说,要她解释……
她只好又顺口胡诌:“爸爸,就是女子称呼心爱人的叫法……和好夫君,亲亲夫郎,是一个意思。”钟二说:“你看你叫余己,我总不能叫你己己,不好听,还少儿不宜啊。”
她一通瞎胡扯,余己还真点了点头,融会贯通了一下,又问:“和你让我叫你宝贝儿,是一样的吗?”
上次一他叫宝贝儿,姜子寒反应那么大,余己猜“宝贝儿”肯定不是乳名,而是有别的意思。
“宝贝儿,是好娘子的意思吗?”余己耳根有点透粉。
“对对对,就是这样。”钟二笑着点头,小天使们对于她满嘴跑火车的尿性已经有了了解,却还是败给了她。
小柒榛榛:我特么真是服气,余己——为什么要叫己己,不能叫余余吗?小鱼,不是挺好的?
24282549:好像都把名字叠字吧,大家都叫我澜澜,没有人叫申申。
木村。:纠结什么名字,我觉得这称呼很带感——
……
下午的时候,两人又坐马车去施药,第二次去城西,不同于上一次,许是有人口口相传,余己才摆开架势没一会儿,就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好多人。
草药很快就光了,回程的时候,钟二累瘫在车上,余己半路叫停,钟二以为他是尿尿,等余己回来的时候,把一颗蜜饯塞她的嘴里,她才想起来,余己说了,药粥苦,要给她买蜜饯。
她吭叽着枕上余己的大腿,蹭了蹭,有一个十分危险的想法,从她的脑子里冒了出来。
要是能跟他相守一生……
随着马车的一个剧烈的颠簸,钟二嘴里的蜜饯不小心咽了,嘴里还余甜甜的滋味,却是很快消失,她的想法也跟着咽下去的蜜饯,一起滑回了肚子。
一生太长了,谁也无法保证这种心悸的感觉,到底什么时候,会褪色变质,钟二强横的自我保护机制,又开始启动,她怕,怕和她的母亲一样,落到后悔无门的境地。
母亲一开始嫁给继父,也有过一段好日子的,总跟她说,继父是好人,要将他当成父亲一样。
可到后来,母亲跟她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要是早知道,她宁可去卖血硬熬过那个难关,也不会和继父结婚。
一切东西的开始,都是美好的——变质的时候,也毫无预兆。
钟二把头埋进余己的纱袍,伸手搂住他的腰,在颠簸的马车里,微不可查的吁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妈妈说——没有什么,比活着更好——而余己,终究要活在书里。
两人回到府中,晚间两个小丫鬟依照钟二的吩咐,抱着新被子来了,钟二赶紧把余己还没来得及洗的被子塞给小丫鬟,顺带着连余己的衣裳和自己的脏衣裳,也都让她俩带走了。
“没事儿就洗衣裳,别老掐架……被子要是不好洗,就烧了吧。”钟二交代完,不去理会俩人看到被子上“红花”的脸色和欲言又止,挥手把俩小丫头打发走。
余己又在煮粥,满屋子都是药味,一点也闻不见蜜饯的甜味,钟二和余己在一起,天天喝粥,喝的舌头发直,但余己煮好了端上来,她还是吃的甘之如饴。
粥里加了蜜饯也没甜味,反倒是苦的更离奇,钟二一边喝的呼噜噜,一边算计着明天找借口回去,好好吃一顿大鱼大肉。
晚间吃过饭,钟二被余己催促着去换药包,钟二狠狠搓了一把脸,对上余己一脸老母亲一样神色,又将羞耻和叛逆,默默咽了回去。
她虽然叫钟二,但并不是中二少女,只极小声的嘟囔着:“还没到一个时辰呐……”就乖乖的去换药包了。
晚间两人躺在床上,钟二一直鼓捣余己,直到余己呼吸平缓,怎么鼓捣都没反应,彻底睡着了,这才悄默默的缩进被子里,进了系统空间。
殊不知余己以为钟二睡不着是肚子疼,脑子里正琢磨着明天替换掉什么药,一直闭着眼享受着钟二粘他。
突然腰上的手拿走了,时不时贴在他脖子上的唇也没了,甚至人都不挨着他了,余己空虚的回手朝着枕头上划拉了她一下,没有划拉到人,转过头正要问她是不是还疼的厉害。
——但紧接着他便在黑暗中瞪大了眼睛,片刻后,他伸出微微发抖的手,按塌了虚虚鼓着的被窝,惊的登时坐了起来。


第40章 你去哪了?
钟二一进系统空间,就被系统空间大屏幕上密密麻麻的鲜红提示给震住了,她整天跟余己粘在一块儿,根本就没有时间来系统空间看,大屏幕上都是各种的系统升级和解锁提示,钟二光是按,就按了好半晌。
实际上直播系统植入的时候,是能够带一个人工智能来整理这些的,但是钟二没要,她植入系统的时候,听见旁边有出任务回来的人说,另一个位面里,有一个叫从良的小姐姐,被一个叫小方的系统把晋江币都坑没了。
钟二索性就没有选人工智能,直接自己担任了,空间升级后,眨眼的功夫,就见牢房一样的小房间,变成了现代化的一居室,到处都是柔软的亮色装饰,钟二梦寐以求的落地窗和滚筒洗衣机,都随着她脑中的想法成型。
窗外是开阔的草地,院中还有一方自高处飞流而下的瀑布,钟二一时忘形,这屋子里的一切,是她臆想过完美生活,吸引力不可谓不大,她魔怔一样的去推后门——然后被弹了回来。
系统提示——二级系统,没有室外阅览权限。
钟二面无表情的从地上爬起来,眼睛又恋恋不舍的在屋子里转悠了一圈,然后走到系统空间的大屏幕前,点开了兑换界面,日常用品一栏,基本全部解锁。
她估摸着晋江币,兑换了牙刷牙膏,和小卷的卫生纸,最后在卫生棉条一栏顿了顿,想起余己飞针走线的模样,还有那两大包备用的药包,默默点了关闭。
贴身的内衣裤,古代的实在是不舒服,带着肚兜不敢跑,一跑胸前的两团软肉,晃里晃荡总错觉要蹦出来拍脸上,钟二兑换了两个罩罩,和纯棉安全裤。
最后还给余己兑换了一个男士内裤,贼他妈性感,前面基本都镂空,布料只够勉强兜住鸡儿,只有蛋蛋底下带棉布。
晋江币花的差不多,她又在直播屏幕上捞了一瓶营养液,气沉丹田,用干啤酒的速度,把一大瓶子乳白色都灌进肚子。
钟二把瓶子放下之后,打了个饱嗝,随后她似是忘了要干什么一样,手捏着瓶子愣了一会儿。
但没多久,她就低头去翻看裙子草草系成的兜兜,把那个骚气冲天的内裤抓出来,对着看了会儿,然后抿着唇笑了。
钟二是从余己的床上进的系统空间,但是耽搁了这么久,她怀疑外头已经亮天了,要是余己已经醒了,她突然凭空出现,那就成了玄幻事件,根本没法解释。
所以心念一动,她直接回了自己的屋子,要是余己问起来,她可以说是半夜回去的。
钟二回到自己屋子里的时候,光线还暗着,她把东西都放好,只单单把那条内裤塞进了自己的怀里,然后推开门走了出去。
她估摸着天将亮,准备去把两个小丫鬟鼓捣起来,谁成想她一推门,竟见两个小丫头急匆匆的从门前而过,钟二抻了个拦腰,倚在门口叫人:“这么早,你俩干嘛去?”
她这一出声,直接把针尖吓的一声尖叫,朝后退一步,不偏不倚的踩在了麦芒的脚上。
“小姐,你怎么在这里?!”麦芒一把将针尖推开,直直的朝钟二扑过来。
“小姐一整天去哪了,神医来找了小姐三次,我和麦芒,还有寒公子,把小姐所有可能去的地方都翻遍了,”
麦芒一向激灵稳重,此刻脸上尽是惊惶,“怎么也找不见小姐,各个门把手的侍卫,也都异口同声说没看见小姐,老夫人都急的从屋子里出来了,再找不到,就要飞鸽传书给老爷了——”
钟二被麦芒一连串的话砸的直接懵了,消化掉其中的意思后,她抬头看天,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此刻天色昏黄暗沉,却根本不是日头要升起的黎明,天边红云映着的是晚霞也不是日出。
——她才进去空间这么一会儿,就特么将近一天一夜?!
钟二险些没倚住门,顺着台阶出溜下去。她心中满是“空间一弹指,世上已千年”,这空间以后没事儿,可不能进去了——
“我那什么……”钟二在两个小丫头泪汪汪的视线里,只得硬着头皮瞎编,“我在屋子里来着……”
两个小丫头一起摇了摇头,眼睛里写着——你撒谎!
“床,床底下……我睡觉来着。”钟二心想,两个小丫头,不会连床底下也翻了吧……
最后好容易用睡死糊弄过去,又饿着肚子,急匆匆的赶到老太太那里安抚,等她总算回来,听小丫头说,神医又来找了她一次。
钟二想到自己连个解释都没有,就凭空失踪,又想到余己一整天来找了四遍,肯定急的不行,她头皮都发麻,赶紧吩咐小丫头准备小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