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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
“我说你干吗把她带来！”
“小丫头，你告诉二哥我为什么把你带来。”
冉冉转头去看祁天彻，眯着眼睛，扬起唇角，“呵…”
“…”祁天彻低咒一声，低头吃饭。
冉冉说过不再欺负他，就真的遵守诺言，所以席间根本没理他。
倒是祁天凌总是逗她说话，冉冉每次整他，他都觉得好玩，笑得前仰后合的。
一桌的三个人，两个“玩”得开心，另一个没人理的就一直黑着脸吃饭，默默地、默默地，就爆发了…
当然，只是在心里爆发。
祁天彻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可就是觉得气不打一处来，看什么都不顺眼。
祁天凌注意到他的脸色，眼神略微闪了闪，随即笑道，“二哥，你怎么了？”
“没事！”
“二哥，再过五天就是你的生辰，你有什么打算？”
“没有！”祁天彻有点烦躁地回答。
不过他每年生辰都没什么特别计划，这句倒也不是气话。
冉冉转头看他，“你过生日呀，呵…”
“…呵什么呵！”
“呵…”
“…”
一顿早饭吃得气氛古怪，祁天凌吃完之后就走了，就像只是来蹭饭似的。
等他走了，冉冉想了想，“过生日，我们出去玩呀？”
“玩跳崖？”祁天彻没好气地问她。
“跳崖不好玩呀，我们去别人家里玩吧。”
除了语气之外，冉冉说话的内容太正常了，正常到祁天彻有点不太适应，“去谁家？”
“去…”冉冉似乎想了想，笑呵呵地提议，“去荣王家吧，我还没去过荣王家玩呢！”
生辰那天，去荣王府？
祁天彻僵了一僵，沉默了半天，才点头答应，“好。”
第14卷 不该有的亲昵行为（７）
祁天彻的生辰当晚，两人出发去荣王府“玩”。
四人见面的时候，气氛有点古怪。
祁天彻绷着脸，像是有人欠他几百万两银子似的，祁天湛的态度倒是正常，可他天生话不多，荣王妃跟他的情况也差不多，柔声问了声好之后，就不再开口。
只有冉冉笑呵呵的，兴致勃勃地跟他们打招呼，“你们好呀，呵…”
“…”祁天彻额角的青筋抽搐了一下，祁天湛的嘴角也抽了抽。
荣王妃温婉一笑，“乔姑娘真可爱。”
“呵…”
生日宴就设在荣王府的明月阁，佳肴美馔已经备好，几个丫鬟候在一边。
“让她们也回去玩吧，我来倒酒呀。”冉冉笑呵呵地提议。
“那怎么成，你是客人。”荣王妃婉声拒绝。
“可今天下雨，我不能浇花，只能倒酒玩了呀。”
“…”三人跟不上她的思路，也说不过她，只好同意把几个婢女撤走。
现在明月阁里只剩下他们四个人，冉冉给他们的酒杯都斟满了酒，很高兴地坐下来，“大家吃好喝好呀。”
“…”
吃了没多久，冉冉抓了下脸，没一会儿，又抓了下脸，再一会儿，又去抓。
大家想不注意她的动作都难，不过祁天彻和荣王妃都没看出什么，只觉得她的脸粉扑扑的，倒是懂医术的祁天湛眯起眼，“乔姑娘，你怎么过敏了？”
不知她是吃错了什么东西，现在看着还不明显，再过一会儿，脸上就会变得红红一片。
“什么是过敏呀。”冉冉的声音傻乎乎的。
祁天湛有点想笑，瞥了一眼脸色不太好看的祁天彻，“二哥，我带乔姑娘去上点药，不然拖久了，会很麻烦。”
祁天彻一向反对祁天湛和冉冉单独相处，不过今天这种情况…“去吧。”他点头同意。
祁天湛站起身，也没跟荣王妃说话，甚至连看都没看她，只是示意冉冉跟他出去。
之前在冉冉的要求下，明月阁里的丫鬟都撤走了，祁天湛他们离开后，明月阁里就只剩下祁天彻和荣王妃两个人。
第14卷 不该有的亲昵行为（８）
祁天彻突然冒出一种错觉，从那天冉冉说要在他生辰那天来荣王府“玩”开始，到之前她要求自己斟酒，让丫鬟们离开，再到她刚才脸上过敏，被祁天湛带走去涂药，这些都是她故意的。
可他马上就觉得自己想多了，一个傻子的心思哪会这么复杂？况且她也没有必要这么做。
明月阁中，气氛有些僵滞，两人都没开口。
祁天彻突然有点怀念冉冉在的时候了，虽然他一听见她的傻笑声就觉得额角青筋直跳，可有她在很…祁天彻形容不太出来那种感觉，最后还是笼统地觉得是“很热闹”。
见鬼了，好不容易有这样独处的机会，他总在想那女人干吗！
在心里低咒了一声，祁天彻收回思绪，轻轻地叹了口气，“真没想到，能在生辰这天见到你。”
荣王妃低着头，声音略微有些发颤，“我还没恭喜你呢，乔姑娘她很可爱。”
“说什么傻话，”祁天彻突然觉得有点烦躁，“我那天只是不想被逼婚，所以拉她做挡箭牌。”
荣王妃没再说话，依然低着头，柔弱的样子惹人怜惜。
祁天彻觉得自己该有很多话想说，可那些话似乎都在脑子里打转，纷纷扰扰地绕成一团，惹得心思都乱了。
明月阁里的两人都在沉默着，冉冉他们俩倒是聊得正欢。
“荣王妃很漂亮呀，呵…”
有人称赞自己娘子，祁天湛却没什么反应，甚至眼神都没半点波动。
站在荣王府的草药园里，祁天湛拔了几株草药，转身走进一边的药房。
说是药房，其实面积很大，进门之后左手边是一座占据了整面墙的架子，上面摆满了各式药材，右手边，则是用屏风隔出了休息区，布置跟卧室没什么两样。
冉冉眨眨眼，笑呵呵地看着他，“荣王，当归精和地黄精，谁更好看呀？”
祁天湛失笑，“你在说什么？”
“我在说这些草药的妖精呀，”冉冉兴冲冲地问他，“它们是不是晚上都会变成人形，来找你玩呀？”
祁天湛嘴角抽了抽，“不是。”
第14卷 不该有的亲昵行为（９）
“那你为什么要在这里摆一张床呀。”冉冉的声音傻乎乎的。
祁天湛瞥了一眼屏风，根本没打算掩饰，“我住在这里。”
“自己吗？”
“是。”
“你很勇敢呀，”冉冉大方地称赞他，“一点都不怕采花贼。”
“…”
祁天湛捣好了药，拿了一块软布，开始把草药泥涂在冉冉脸上。
“听说最近京里有一个采花大盗很猖獗呀，你独自住在这么偏僻的地方，一定要小心呀。”
草药园位于荣王府后山，附近没挺有其他建筑，巡夜的侍卫也不会走到这边来，确实是比较偏僻。
祁天湛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采花大盗是男人。”
“原来你已经见过他了呀。”
“…我的意思是说，我不是女人，不需要担心采花贼。”
“男人和女人不一样吗？”冉冉的声音傻乎乎的。
“…不一样。”
“可我们村里的人都说，生男生女都一样呀。”
“…”
“不然你可以嫁人呀，”冉冉很热心地建议，“嫁人之后，你相公陪你住在这里，你就不用担心采花贼了呀。”
“…”祁天湛放弃跟她讨论男女的问题，就当自己没听到，“我已经成亲了。”他的声音有点冷。
冉冉却还是笑呵呵的模样，“对呀，我刚才忘了呀，可你为什么不跟荣王妃住在一起呀。”
“恶心。”清清冷冷的声音仿佛碎玉相击，好听至极，却报出了毫不客气的答案。
就连冉冉都愣了一下，脸上的傻笑差点维持不住。
说完这句“恶心”之后，祁天湛就转身出了药房，不打算再多谈。
现在是他们俩之间开始沉默，而明月阁那边呢？
自从三年前荣王妃嫁给荣王开始，这是第一次，他能有机会这么长时间地跟她独处，而且是这样光明正大的，不用担心被人看到，给她惹来麻烦的独处。
而且，还是在他生辰的这一天。
甚至是在梦里，他都没想过此生还会有这样的机会，可现在，这一切却是切切实实地发生着。
只是…很多事情，你一直心心念念地期盼着，等它真正发生时，你才会发现，它并不像你想的那样让你惊喜。
第14卷 不该有的亲昵行为（１０）
祁天彻也说不上怎么了，他就是觉得烦躁。
他确实脾气不怎么好，可以前也不会这样无缘无故地烦躁。
祁天彻突然想到冉冉还“欺负”他的时候，经常很担忧地蹙着眉，提醒他“大黄，我娘说有身孕的人很容易情绪不稳，你要注意呀”…
额角的青筋抽了抽，大概是突然蹿上来的怒火赶走了心头烦闷，祁天彻气归气，反而觉得心情好了些。
可是一看到冉冉空了的座位，想到她这么久还没回来，祁天彻的心情又不好了。
…他觉得自己是被气得脑袋不太灵光了。
正想起身去找他们，软帘一掀，祁天湛和冉冉已经回来了。
涂了满脸草药，冉冉顶着一张小绿脸，笑呵呵地说，“我先回去了，你们玩吧。”
看她现在的模样，祁天彻忍不住想笑，没多想地站起身，“时辰不早了，我也该告辞了。”
祁天湛有些诧异地微微挑眉，荣王妃倒是没太大反应，依然是垂着头，柔柔弱弱的模样。
跟祁天湛和荣王妃道过别，被祁天彻拎出了荣王府，冉冉还是笑得傻乎乎的，“生日快乐呀，呵…”
“…”祁天彻很有王爷架子地应了一声，心情不错。
他觉得这是因为冉冉顶着一张小绿脸，显得格外可笑的缘故。
等回了瑞王府，冉冉跟他招招手道别，想要回灵犀阁去，祁天彻却拦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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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卷 不该有的亲昵行为（１１）
“今天是本王生辰。”
“生日快乐，呵…”
除了那声傻笑之外，这是正常人都会送的祝福，可由冉冉说出来，祁天彻却觉得别扭。
“乔冉冉，你在想什么？”
“想明早我想喝莲藕粥呀。”
“…本王问你为什么突然变正常了！”
“我不正常，我傻呀，”冉冉笑呵呵地告诉他，“而且我说过，以后不欺负你了呀。”
“…”祁天彻黑着脸，觉得自己一定是喝酒之后神志不清，因为他觉得自己马上就会说出“本王准你继续欺负我”这种话来。
“本王命你恢复以前的态度！”他最后还是咬牙切齿地说出来了。
他给自己的解释，是这种貌似正常的乔冉冉，就像一炉沐沐爱吃的那个叫爆米花的东西，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突然爆发，所以还不如让她平时就正常犯傻。
细水长流的傻，比厚积薄发的傻，要安全得多…祁天彻不想细想这个想法有多不合理。
听他这样说，冉冉眨眨眼，突然很高兴地说，“大黄，生日快乐呀！”
“…”
“大黄，明年的今天，就有宝宝陪你一起过生日了呀。”冉冉看着他的肚子，很为他高兴。
“…”他刚才一定是疯了，竟然让她恢复以前的态度！
“大黄，我还没送你生日礼物呢。”
“…什么礼物？”
冉冉笑呵呵地告诉他，“我没买呀。”
“…乔冉冉！”
冉冉想了想，“大黄，我给你唱首歌吧。”
“…本王不想听！”上一次因为要给沐沐唱歌，这女人教他唱歌的事情他还记得！别再跟他提起那几首歌！
“不是上次那几首呀，这首歌是专门为你作词的呀。”冉冉笑呵呵地清清嗓子，用蜡笔小新里大象之歌的曲调唱，“大黄，大黄，你的名字为什么叫大黄~~~”
“…”
“大黄，你的脸怎么这么绿呀，”冉冉突然高兴起来，“还好我还准备了一首，现在唱很应景呀。”
清清喉咙，她又唱，“小绿，小绿，你的名字为什么叫小绿~~~”
“…闭嘴！”
第14卷 不该有的亲昵行为（１２）
“呵，我该去把草药洗掉了，”冉冉笑呵呵地冲他招手，“大黄再见！”
冉冉直接回了自己房间，拿清水仔细地洗掉了脸上的草药泥，转过头，发现祁天彻就站在她房间门口。
“大黄，你怎么还不回去呀？”
“…”祁天彻的脸黑了黑，没回答。
冉冉刚洗过脸，还沾着水滴的小脸看起来软软嫩嫩，像是个刚出炉的小包子…他在乱想什么！
祁天彻脸色很差，暗恼喝过酒之后人果然容易神志不清。
见他站在那儿不知想什么想得出了神，冉冉挥挥手唤他回神，很热心地说，“大黄，你有什么少女心事，可以跟我分享呀。”
“…不许再说本王是少女！”最后两个字，祁天彻是咬牙切齿地说出来的。
冉冉有点为难，“可你已经过了小女孩的年纪了呀。”
“…乔、冉、冉！”
“呵…大黄。”冉冉想了想，笑呵呵地说，“大黄，你困不困呀，我给你烤一个生日蛋糕吧。”
祁天彻怀疑地看着她。
因为司徒沐总在吃，所以他已经听惯了蛋糕这个词，只是怀疑冉冉怎么会突然提出给他烤蛋糕。
“我不是要欺负你呀，蛋糕里一定不会加奇怪的东西的，”冉冉笑呵呵地说，“吃完之后你就长大一岁，明年不要再做大笨蛋了呀。”
“…你为什么说本王是笨蛋？”
以前还觉得是她随口说的，可现在又被她提起来，祁天彻突然想到了今天晚上的几次巧合。
难道她真的知道什么？
“因为你是大黄呀，呵…”
“乔、冉、冉。”祁天彻声音冷寒地叫着她的名字。
不过这能吓得别人腿软的声音，在冉冉这里却完全不起作用——至少以前是从没起过作用的。
不过今天，冉冉却收起了脸上傻乎乎的笑，露出一脸慎重又严肃的神情。
“大黄，你知道王小明姓什么吗？”
“王！”祁天彻没好气地大声回答。
回答完之后，他的脸就绿了…因为这种短促又大声地说一声“王”，听着跟“汪”太像了…
第15卷 不该有的亲昵行为（１３）
冉冉很高兴地称赞他，“大黄，你的声音很嘹亮呀。”
“…”他现在就要掐死她！谁也别想拦着他！
祁天彻的脸都快气歪了，说是谁都别想拦着，可手才伸了一半，就自动自发地转了个向。
明明心里是打算去掐她细细的小脖子的，可手却不受控制地向上移了一点，放到她脸颊边。
这个姿势，有点像那天晚上冉冉睡着了，拿他的手当热水袋时候的时候。
只不过当时还只是一只手托着冉冉一边脸颊，现在却等于是他两手捧着冉冉的脸。
现在看过去，祁天彻又开始觉得冉冉的脸像水蜜桃了。
剥了皮的水蜜桃。
莹莹润润的，透着一种淡粉色泽，看着就觉得香甜可口，手指轻轻一碰…
指尖感受到的软|嫩触感，终于让正在胡思乱想的祁天彻回神了。
而他发现自己正捧着冉冉的脸，而一根手指正在微微摩挲着冉冉的脸颊。
冉冉则是奇怪地盯着那跟手指。
…见鬼了！
祁天彻低咒一声，黑着脸转身就走。
刚才的行为，绝对是因为喝了酒脑筋不清楚！还有什么包子水蜜桃的联想，这不像是他堂堂瑞王爷会想出来的！
可是这种想法接连冒出来，只有一种可能——他饿了！
对，没错，刚才在荣王府他根本没吃几口东西，他饿也是很正常的！
祁天彻在心里不断强调这点，本来是想命人送吃的去他房里，可又想清醒一下，在外面走走，索性自己去了厨房。
从厨房里胡乱拿了点吃的，他黑着脸，在瑞王爷里大步疾走，根本没注意自己走的是什么方向，只是往没人的地方走。
而冉冉在房间里愣了愣，犹豫了片刻，也放弃早点休息的念头，出去找人。
冉冉是在一座湖边找到祁天彻的。
祁天彻正像刚跟人大吵过一架似的，杀气腾腾地看着湖面，像是随时都准备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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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加了两更，收工，群么么，明天见
第15卷 一辈子保护她（１）
“不许过来。”他不客气地冷声命令。
冉冉呵呵傻笑，完全不理会他的禁令，向前走了几步，坐到他附近的大石上。
“乔冉冉，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
冉冉还是笑呵呵的模样，“大黄，那你为什么不胆子大一些呀。”
俊颜略微僵了僵，如果是以前，听到这种说他胆子小的话，他是一定会发火的，可今天，他却总觉得乔冉冉的话有什么言外之意。
“你知道什么？”他冷声问她。
冉冉不答，看着眼前的湖水，突然笑呵呵地说，“大黄，你说这种天气，是不是没人敢下湖游泳呀。”
“没错。”
“那如果我在湖里呆上一刻钟，出来后还没被冻僵，你就承认自己胆子比我小，拜我为师，学怎么样让胆子变大吧。”
祁天彻以为她是又开始犯傻了，可冉冉笑呵呵地说完这段话，就真的站起来，作势要跳下湖。
该死！这傻子竟然是说真的！
低咒一声，祁天彻立即起身拉住她。
可他之前心情烦躁，独自坐在这湖边喝了不少酒，坐着还不觉得有什么，一起身，就觉得脚步有些虚浮。
对一个会武的人来说，这点醉意其实不算什么，可他现在急着拉人，所以起身的动作太急…
高大的身形略微晃了晃，祁天彻咬牙低咒了一句，把已经被他拉住的冉冉给推回岸上，本来就站不稳，再加上反推的作用力…他自己掉进湖里了。
这不是最悲惨的。
如果只是掉进湖里了，他可以马上上岸，可之前他心情烦躁，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静一静，越走越偏僻，根本就没注意自己来到了什么地方。
而冉冉是快要把整座瑞王府走一遍，才把人找到，早就累得顾不上注意自己现在在哪儿。
答案很快就揭晓了——
冷得刺骨的湖水中，有什么冰冰凉凉的小东西贴住了他，转瞬间，尖锐的牙齿就穿透了衣服，扎进了他的皮肉。
该死！
这里是冥湖，养着会咬人的冥鱼的冥湖！
祁天彻咒骂了一声，立即屈起食指，吹出尖锐哨响，同时从湖水中跃起身。
第15卷 一辈子保护她（２）
跃上湖岸的祁天彻火冒三丈，恨不得把她丢进冥湖里去当鱼食。
“你是白痴吗！这种天气往湖里跳！”
祁天彻说完就发现自己的头发和衣服正湿答答地滴着水，这句吼声简直像在骂自己。
低咒了一声，祁天彻握了握拳，用内力把身上的湖水蒸发掉，绕过冉冉，径自离开。
因为正在暴怒中，他走得很快，牵动到被冥鱼咬伤的肌肉。
上次冉冉被咬，没觉得疼得没法忍受，是因为祁天彻及时吹哨，命冥鱼散开，所以那次的咬伤并不深。
可这回，祁天彻根本不知道自己掉下冥湖了，没防备地被咬，等到哨音响起时，冥鱼已经咬深，一堆的细小伤口带来的痛意，让祁天彻的脸黑了黑。
冉冉追过去，“我去叫人找大夫。”
“不用！”如果让人知道他白痴地掉进湖里，还被自己养的冥鱼咬了，他丢不起那个人！
“可…”
冉冉才开了个头，祁天彻就怒声打断她，“回灵犀阁去，别再跟着我！”这么丢人的时候，他不想让任何人看见！
“你需要一个人帮你擦药。”冉冉很有耐心地提醒他。
冉冉现在说话没装傻，不过祁天彻正在气头上，也没注意，“用不着你管！”
冉冉才不怕他像要吃人似的样子，径自抓起他的手，向后弯了一下，“背上有你碰不到的地方。”
上次小红说的话她还记得，西院的如意不小心被冥鱼咬伤之后没在意，也没及时涂药，结果晚上就疼得哭了出来。
“…本王说不用！”祁天彻咬牙切齿地抽回手，想把冉冉丢开。
冉冉又恢复了笑呵呵的模样，“大黄，你是不是不好意思呀，可我已经见过你脱衣服了。”
“…”祁天彻僵了僵，竟然觉得脸上有些发热。
真是见鬼了！
他最开始拒绝也不是因为涂药需要脱上衣，现在他脸热个什么劲！
脸色很难看地，祁天彻不再说话，也不再赶人，大步回了自己的寝居。
进了房间之后，祁天彻先去换衣服，顺便把自己能碰到的地方都涂上药，背上的伤，就要交给冉冉了。
第15卷 一辈子保护她（３）
因为是皇子出身，像是更衣这类的事，自小就都有人伺候，祁天彻一直觉得自己并不忌讳有人碰到他的身体。
所以虽然觉得他身后的女人很气人，他经常会冒出想把她掐死的冲动，可把涂药这种事交给她，就跟交给一个普通的婢女一样，并没什么特别的。
可是…世事常常不如人所料。
他背上的细小伤口有很多，冉冉仔细看着，涂得认真。
药膏是冰凉的，因为在室外停留了很久，冉冉的手也是凉的，涂到伤口上，应该是觉得清凉一片才对。
可祁天彻却觉得那手指带着微热的温度，并不强烈，可是那一点热度，很细致地在他背上移动，像是能穿过皮肤，渗进他身体里。
很难描述的，以前从没体会过的感觉突然冒了出来，这一次，热的不仅是脸了。
惊觉自己不该有的反应，祁天彻立即稳下心神，沉下脸色，心无旁骛地等冉冉涂完药。
冉冉没发现他的异状，涂过药膏之后，又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没什么疏漏的地方。
“好了。”她随手合上药膏的盖子。
看了眼窗外月亮，发现时间还来得及烤个蛋糕，“大黄，你还要吃生日蛋糕吗？”
“不必了。”祁天彻的语气平静，声音却很冷。
冉冉没在意，又露出一脸傻笑，“那大黄再见！”说着就转身出门。
冉冉已经完全跨出房门，突然听到冷沉的男声，“我有喜欢的人。”
嗯？虽然早就知道他喜欢荣王妃，可冉冉很意外他会自己把这件事说出来。
转过头，她很安静地听着。
“我说从我懂事起就喜欢她，那是我发誓要保护一辈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