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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凡站起身转出厨房,神情略有些沉重:“我现在可没力气弄甚么辣椒,小穆的脚伤着不能出去打猎,我只希望赶在冬天来临以前,多收获些土豆红薯,至少把这个冬天挨过去!”
虽然来到这个星球后,白小凡并没有挨过饿,可饥饿的威胁却一直存在着,她第一次感觉生存是需要努力的,尽管是辛苦了些,但一想到等冬天大雪纷飞,自己能和小穆大熊围在一起吃烧烤、吃火锅,这些辛苦又算甚么!
休息了两天,白小凡肌肉的酸痛轻了些许多。虽然她很想再休天,然而看着外头凝越厚的晨霜,白小凡知道自己必须要抓紧时间了。
为了增加土地的肥沃,土壤铺到三分之一的时候,白小凡往里头拌了些乌拉草的草灰,等铺到三分之二的时候,又往土壤里浇了些大熊的小便。四块地这般一层层铺下来,直用了小半个月才算铺完。
而此时据13说,飞船外的气已经降到了零下,就是在太阳底也只有两三摄氏度而已。傍晚时分白小凡拿着个小铁锅往土壤上浇水,看着四块厚沉沉、黑幽幽的土地,白小凡仿佛看到了羞涩的小绿芽从土里冒出来了似的。
“别做了,小穆饭都做好了。你再不走他又该过来叫你!”13替小穆催促道。
这小半个月来,小穆的厨艺水平那可是有质的飞越,虽然他还做不到白小凡那样花样百出,可土豆糊和烤肉这两样他已经做得算是非常美味了。
只是再好吃的东西连吃了小半个月,总是会厌的。白小凡倒还好,她天天担土累得半死,有东西填肚子就不错了,况且味道也还不错。不过,大熊就没那么好说话了,头两天还吃得津津有味,渐渐的就不大稀罕了,先开始还只是耍个性玩拒食,后来索性就自己出去找吃的了。
每天早上随白小凡出门,不到傍晚是不会回来的,开先它还只是在附近跑跑,白小凡偶尔还看到它抓猎物,可是后来它越跑越远,连13都不知道它跑到哪里去了。
唯一的好处就是,大熊它偶尔会良心发现给家里两个人带点新鲜的野味回来。也不知是大熊长大了,还是因为捕猎的原故,他的速度是越来越快了,就是静坐在那里也隐隐地透出王者的风范。
这令得白小凡常常感叹,那个萌死人的小茸球哪里去了!
小穆正在摆碗筷看见白小凡走了进来,眉头微拧,讷讷地道:“对不起小凡,晚上又是吃土豆糊---”对于自己做来做去就只两样吃食,小穆也觉得郁闷。
这小半个月来,他也不是没尝试过做别的食物,有一回他学着白小凡做鱼汤,结果那锅汤腥得无法下咽,只好重新做了土豆糊,自那以后,白小凡便只准他做土豆糊和烤肉,最多偶尔让他做个土豆饼。
没办法自己没空教他,食物又有限,经不起他一次次试验。再说了,白小凡也没想把小穆培养成出得厅堂入得厨房的新好男人!白小凡骨子里觉得,厨房最终还是女人的舞台,男人临时客串下是可以,但永远只能是配角!
“我们小穆做的土豆糊那可是天下美味啊!”白小凡洗了手在餐桌边坐下,两手捧腮,做花痴状直盯着小穆。
在外头吃饱喝足了的大熊,趴在地上,抬了眼皮扫过白小凡的花痴脸,不屑地哼了声,转过头懒得看这每日都上演调戏戏码!
也不知甚么时候开始,白小凡总喜欢有意无意的逗逗小穆,本来她也只是占占口头便宜,可她发现小穆像个小姑娘似的,极爱脸红,甚至她只是说了“我们小穆”这个词,他也能脸红上半天。出于恶做剧的心理,白小凡调戏小穆似乎都调戏上瘾了,小穆脸红的厉害的时候,她也会耍个小流氓。
有一次她玩得有些疯了,无意识下,伸了食指去勾小穆线条分明的下巴,嘴里还调笑道:“小子,给姐笑一个!”
当时小穆先是一愣,然后旋风般地逃了,那速度都快赶上大熊了。白小凡看他落荒而逃,才意识到自己过份了,心里着实内疚了阵,那孩子还伤着脚呢,万一因为这个的玩笑把伤脚给碰了,自己怎么过意的去呢!
打那么后再怎么玩笑,白小凡都会注意些,尽量不把他逗跑了。也可能是被白小凡调戏多了,小穆的脸皮渐渐厚了起来,对于白小凡的玩笑,他也不过只是红红脸,不会有太过激的反应。
所以,白小凡的这副花痴样,也只是惹得小穆脸上红云一闪而过,他把一碗热乎乎、香喷喷的土豆糊端到白小凡面前,“我做的再好,也小凡的好!”
白小凡舀了口糊,木勺指着小穆道:“咦,小穆你学坏了,居然也会讨好人了!”
小穆脸上又是一红,飞快地转过身给自己盛糊,口里含含糊糊道:“我,我,我是说真的,不是讨好人!”
白小凡笑了笑,没太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直到她吃了饭,泡过澡,缩进了皮褥,13才出声问道:“小凡,你是不是喜欢小穆啊?”
白小凡累了一天了,倒在床上就迷迷糊糊的了,听13这么问,随口笑答:“你胡说甚么?小穆是弟弟啊。”
“如果你只当他是弟弟,还是保持点距离的好!”13的语调虽前所未有的认真。
白小凡的睡意被13这一句话赶得无影无踪:“你甚么意思?”
“你还好意思问我甚么意思?”13愤愤道:“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小穆对你的感情!”
白小凡被13训懵了,自己不就是知道小穆对自己有那么些特殊的情感,才会时不时的调戏他一下的么。可是要说喜欢,自己更多的只是把他当做一个亲人或者说弟弟般来依赖而已。可她却私心的希望,小穆再多喜欢自己一点,甚至是爱上自己,这样他就会一直陪在自己身边。就算自己不喜欢他,可有人陪伴总好过孤伶伶一个人。
想通透了,白小凡自己都觉得自己无耻。说穿了她不过是把小穆当备胎,因为小穆脾气好又体贴,就算有一天自己遇上了真正喜欢的人,小穆也不会强留自己。
13看她半天不做声,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你不喜欢他就不要招惹他,你都不怕小穆伤心的么。”
白小凡翻了个身,厚着脸皮笑道:“我这不是在尝试着喜欢么!”
“胡说!”13怒声驳斥:“你不要把地球上的那一套用到小穆身上,到最后说甚么我试过了可就是没感觉的话,你要知道你在这里只有小穆这么一个伙伴,你真让他伤了心,就不怕他离开----”
“你放心,我若没找到自己喜欢的人,是决不会和小穆说不合适、没感觉的话!”话说出口,白小凡自己都厌弃自己,可又能怎么办,她似乎已经迷恋上小穆脸红的样子,喜欢挨着他温暖的身体,更习惯了很他说说笑笑。现在让她与小穆保持距离,她真的做不到!只一想到要与小穆疏远,她就满心的不舍。
况且,她一点都不以为,还会有第二个人让自己完全信任。
“阿瑟怎么会和你这个自私的女人DNA相似度高啊!”白小凡千回百转的心思13哪里能知道,可她那句自私到极点的话,它却是听得明明白白,因此它的声音都气得都变了调。
白小凡苦笑着扯了扯嘴角:“这就是地球人啊,永远只是保护自己。”
“可你现在不是在地球,小穆也不会有那么复杂的心思!”
白小凡冷笑了声,睁着不大的眼眸直直地盯着天花板:“那么,如果真有一天他伤心了,我只能说他运气不好,偏偏遇上了自私的地球人!”
13重重哼了声,不愿再跟她说甚么。
白小凡却睁着眼睛,一直到天明!
卷一 028、鱼骨针
一夜未眠的白小凡次日天还没亮,就顶着两只熊猫眼,到阳台上把架子上的土豆移种到地里,土豆长了小半个月,植株蹿高了好些,叶子也长得繁密了起来。
等她把那一架子的土豆移完,天光才泛青,她回厨房洗了洗手抓了朵磨菇,拿了几个癞头果和鲜红的灯笼椒,锅里坐上水,等水烧开的工夫她洗洗切切,还敲了两个鸟蛋在碗里打散。
水一开她先丢了磨菇下去,又转身把癞头果的果肉给捣烂了,待磨菇在水里翻腾了起来,把一碗牛奶般浓稠的癞头果全拨进汤里,刹时间汤汁便浓滑了起来。再把那红艳艳灯笼椒丢了下去,白的的汤汁配上红的鲜红的果肉好不赏心悦目。
椒果一下锅,白小凡就端起了蛋液,在手里又打了起来,往锅里一泼,汤里立时浮起金黄色的蛋花。
蛋花一出来白小凡洒了两颗盐关了火,此时天色才刚大亮,小穆迷迷糊糊地从房间出来,见白小凡已经把早饭都做好了,分外讶异:“小凡,你----”
“甚么你啊我的!快紧过来吃饭,吃过饭你再拿些矿盐出来煮。”白小凡麻利的盛了两碗果汤,一回身见大熊早坐在食盆着候着了,“怎么今天不出去自己抓鱼吃了?可是我没做你的呀!”
大熊哪里是那么好骗的,冲着白小凡手里的汤锅直叫唤,想骗我没门!
白小凡把锅里盛下的果汤全倒进大熊的食盆,拧了拧它一双又尖又竖的耳朵,“你啊,都要成精了!”
吃完早饭小穆帮她把存在仓库里的红薯、萝卜给搬了出来,又端了一锅矿盐出来。一来白小凡拿了东西可以直接闪到阳台,二来她也怕小穆的脚再伤着,所以不肯让小穆帮忙,无奈小穆再三坚持,白小凡只好同意他把东西搬到仓库外。然后再自己搬到阳台上去。
大片大片的阳光透过玻璃墙洒在阳台上,土豆嫩嫩的叶子在阳光下,绿油得仿似要滴下水来。白小凡原先做这些都只是洒洒种子,而且也不是一天种下去,可现在萝卜秧、红薯藤都长得了老高老大的,移植起来可是麻烦多了。
再加白小凡刚才移了土豆,体力本就不支,因此她做不到一会就得停下来歇歇,一个上午也没能把红薯给移完。她抬头看看太阳差不多快到中天了,她丢了手里的活,闪回了厨房开始准备午饭。
中午白小凡烤了条大白鱼,又煮了碗白菜油渣汤。两人一兽都吃过得很舒服,白小凡收拾碗筷时,看着白森森的鱼骨忽然想起了件事情。
自家亲戚再有半个月又该来了吧,而自己居然把月经带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现在做应该还来得及吧,毕竟自己要从做针开始呢。
挑了几根坚硬的大刺洗净收起,白小凡准备晚上再研究钻针孔的事情。阳台上的红薯萝卜还在等着自己呢,她可不想又再把它们搬回仓库去。
为了能赶在晚上把红薯和萝卜都移植上,下午白小凡可就不敢再做做停停了,只在腰实在酸疼得厉害的时候才扶着墙到边上坐下歇一歇,紧赶慢赶,好容易在天黑前把所有的红薯萝卜给种上了。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白小凡感觉自己连说话的力气的都没有了,异外桃源的生活也是要负出代价的啊!泡过热水澡,白小凡才恢复了些体力,裹着皮袍坐在自己房间的台灯下,仔细研究如何才做成鱼骨针。
这几根鱼骨都有小指长短,而且弯度也不大,尖头也够锐利,唯一的不足就是它从上到下全是圆的,想在根部钻个针孔可不是那么容易事情。
虽然有瑞士军刀在手,可是制作一枚鱼骨针对白小凡来说也是件困难的事情。一开始白小凡直接拿军刀上的钻孔锥往鱼骨根本钻去,可鱼骨又圆又滑,不要说钻出个孔来了,就是想在上面钻个坑都难。
反倒是自己的中食被钻孔锥戳起好几个红红的小血泡,白小凡烦闷地军刀往桌子用力一丢,整个人仰面倒在床上,脑子里好像被灌了铅重的不得了,眼皮也往下耷拉着,可偏偏就是睡不着。
脑子里纷纷扰扰跑得全是昨天晚上自己和13的对话,她不喜欢那样自私的自己,可是自己又能怎么办!告诉小穆,我对你没意思,你离我远一点。
“小凡,你怎么了?很累么?”小穆不知何时出现在门边,怯怯的不敢进来,今天白小凡阴郁的神情,他全看在眼里的,一整天想问却不敢问。洗了澡睡不着出来瞎转,看白小凡的房间还亮着光,才大胆子过来看看。
白小凡听见声音坐了起来,转头看去,小穆健壮的身影挡住了门外的灯光,因此他的面容看不大清,可他浓墨如山的身影却投在墙上与白小凡纤细的影子合二为一。
无意间扫见墙上相合的两道身影,白小凡心下蓦地一宽,就算自己不爱他,至少会一直陪着他,虽然小穆和自己只相处了两三个月,可相依为命的情感却是深入了彼此的心底。
“你还没睡啊,刚好过来帮我做枚鱼骨针!”白小凡把身子往里挪了挪,笑盈盈地招呼小穆进来。
小穆看她突然阴天转晴,也跟着咧嘴笑了起来,拖着伤腿进业:“做甚么鱼骨针啊?”
“就是把在鱼骨根部钻出个小孔来!”白小凡边说,边将鱼骨和瑞士军刀全推到小穆的面前。
小穆拿了起鱼骨看了看,拿起瑞士军刀的主刀,在鱼骨根部划了个小小的十字,再用钻孔锥一点点的磨,他力气大手又稳,没一会工夫就做成了一枚鱼骨针。
“小穆,你太能干了!”白小凡搂着小穆脖子谄笑着讨好,“没有你我要怎么办啊!”
小穆通红着脸,想跑又不舍得推开白小凡,头都要埋到两肩中去了,看他羞得脸上都烧了起来,白小凡才好心的放开了:“来,把剩下的这几根鱼骨都钻起孔来!”
“噢。”小穆木木的应了声,再次投入到钻孔大业中去。
白小凡紧挨着小穆身边坐着,台灯明亮而又柔和的灯光打在小穆棱角分明的脸上,引得白小凡凝视得呆了,心里隐隐的有些得意,小穆还真是个美男子,向上挑起的眉角,高挺的鼻梁,就是嘴唇略微的厚了一些,可小小的缺点完全不影响他英俊的面容。
有这么个帅小伙暗恋自己,乖乖地听自己的话,小心翼翼的讨好自己,女人的虚荣心最大程度的得到了满足。因此白小凡眉梢眼角的笑意柔得仿若春水,微带着寒意的手轻抚上小穆长长的黑发,笑得像个巫婆:“小穆啊,你这头发可不可以剪掉啊!”唉,没办法白小凡是个平头控,对于理平头的男人她有着无法言喻的好感。
卷一 029、欺狼太甚
白小凡话音才落,一天没有出声的13冷嘲道:“剪头发?你会么?”
小穆也回头看着她,好奇地问道:“为甚么要剪头发啊?”
“呵呵----”被13说中了痛脚的白小凡干笑了两声:“我看你这么披着,太不方便了,就算不剪也该扎起来才是!”平头可是很考验理发师水平的发型,就自己从来没剪过头发的手艺还不得把小穆毁得惨不忍睹啊!
小穆愣愣地看着白小凡,问道:“怎么扎?”
“这个-----”白小凡郁闷了,小穆又在无意识反调戏了自己一把,为了叉开话题,白小凡眼角往桌子上一睨,抬手往小穆后脑上敲了下,挑眉道:“做你的鱼骨针,话怎么那么多!”
小穆挨了下敲,老老实实的丢开了有关头发的疑问,继续做他的鱼骨针,13不平道:“明明是你先挑起话头!你个坏女人!”
白小凡眼眸向左上角的墙角一瞥,得意的轻哼了声,懒得搭理它。
种了一天的菜,第二天白小凡着实是累到了,而且当务之急是赶紧把月经带给做出来,所以第二天的计划就变由种菜变成了手工。如今针是有了,但还缺布和线,布倒是好办用羽纱就是了,渗透力强不说,还容易洗。可是,线呢?
白小凡原本是打算用自己头发,可惜她那发质实在不怎么样,稍一用力头发就扯就断了。于是她只好把主意打到了小穆头上,他那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韧性一定很好。
只是一想那是要缝到月经带上的,白小凡心里总有些疙里疙瘩,不过聊胜于无,现在也不是讲究这些的时候。她拿了羽纱正准备找小穆剪把头发去,看到吃饱了的大熊从厨房里晃出来,准备到阳台晒太阳。
如今的大熊身材健美、眸光凌厉,尤其是那一身油光瓦亮的发毛看着真是让人流口水啊!
“大熊,来!”白小凡摆起最谄媚的笑脸招手叫着大熊。
大熊斜眼看向笑得份外阴险的主人,虽然不情愿,但它还是走了过去。白小凡席地坐下,抱着它的脖子不住地抚摸着它脖颈上的鬃毛,这里的毛色很别外不大一样,隐隐地透着金黄。
白小凡边摸边赞叹:“我们家大熊长得真是漂亮啊!”
大熊趴在白小凡身边,享受着主人久违的温柔抚摸。雪狼是极其早熟的动物,大熊在长到一个多月的时候就有了自己的个性,不屑再粘着主人撒娇了。
而白小凡要操心的事情也不少,再加上大熊个性独立,白小凡更多时候是把大熊当一个大人来看待的。这会自己有求于它,当然要好好的讨好一下!
就在大熊傻傻地沉溺温柔里时,它突然感觉到脖颈一凉,回头看去,白小凡手里居然捏着把淡黄色的鬃毛,大熊傻眼了!那可是自己雄性的象征,大熊对自己那么小就能长出黄鬃毛可是很得意的,现在居然被这个恶毒的主人给剪了!
真是欺狼太甚!
大熊那一双怒眸直直地盯着白小凡,好像她是自己的仇人一样!
白小凡被它盯得又怕又气:“喂,你不用这么小气吧!不就是剪你一撮毛么,又不是剪了不再长的!再说了,你能长出那么好看的毛色,多一半的要归功到我身上,要不是我好吃好喝的,你未必能长出来啊!”
“嗷――――”大熊悲愤的嚎了声,撒开四只脚冲回了控制室,躲到睡袍底下,哀叹自己莫名其妙失去的鬃毛!
白小凡拍拍身子站了起来,嘴里嘀咕道:“我看它干脆改名叫小气鬼好了,还叫甚么大熊!”
13道:“明明就是你不对,还说大熊!”
“喂,我又哪里不对了,我跟你讲不准玩针对!”自从那晚之后,不管自己做甚么13都能挑出错来,虽然别人听不到,可一天到晚都有人在你耳边嘀咕,这个不对那个不好,心里总不舒服啊!
“你想剪大熊的鬃毛,怎么也该跟它说一声吧,怎么好偷偷摸摸的就剪啊。你难道没听过,不问而取是谓贼这句话么!”13义正词严,有理有据说得白小凡无言以答。
“了不起---”白小凡心虚地嘀咕道:“等下给它做点好吃的赔不是就好啊!”
13偷笑着不敢出声,白小凡虽然有点自私,防范心重,可到底她还是个善良的女子,至少她从来没把大熊当做自己的所有物,在她眼里大熊是是朋友,是家人。
虽然偶尔阴它一两把,却从来没存着坏心。想来她对小穆应该也是一样的吧,除了霸占的私心外,并没有别的坏心。对自己也一样,她经常跟自己吵,也经常威胁、刻薄自己,可她从来就没有以主人的身份自居过。
能生活在一起,不仅是彼此有缘,也是彼此的福气吧!
白小凡自不会知道13的想法,她闪到厨房先把羽纱丢锅里用水煮了一次,然后放在干净的盘里,换了水把大熊的鬃毛也丢煮,捞上来稍稍甩了甩就干了。
她一边感叹着鬃毛的防水性能,一边用羽纱把鬃毛包好,拿回了房间。鬃毛的韧性绝对是一等一的好,而且又够细,缝在羽纱上不至于把针脚都勒成窟窿一样。唯一的缺点就是它太短了,它每根的长度都不超过三十公分,穿过鱼骨针的针眼,再对个折缝不了几针就得换线了。
换了两次线后,白小凡想起做十字绣的穿线办法,大熊的鬃毛韧性足,就算是走单线想来也不会轻易散掉,只是这个办法只是起头的时候有些麻烦,不过这对白小凡来说,也就是多打两个疙瘩的事!
飞针走线这个活算是白小凡的强项了,没一会工夫,她就做好四个月经带,为了方便倒换草灰,口子上她并没有缝死,而是做成可收缩的样子,又怕草灰会漏出来,她特地做了两道收缩口子,而多出来的线头刚好用来当绑绳用。
做完手工活,她让小穆到外头阳吧上去帮自己烧一些乌拉草灰,只要有了这样东西,亲戚再来就不怕了。
白小凡一则心情好,二来她也想哄哄大熊,三来油也快吃完了,所以她熬了些油,满满一碗金灿灿的油渣,再洒上几颗白花花的盐,连小穆都被这香味吸引得来了,“小凡,你又做了甚么好吃的呀!老远就闻着香了!”
“洗手去!”白小凡盛出四碟油渣,一碟给了小穆,白小凡自己端了一碟油渣,准备去找大熊说两句好话。可当她走到控制室,大熊却不在沙发上,白小凡熊宝熊宝的喊着,把它常去的地方都找了,却连个影子都看见。
“13,大熊躲哪去了?”飞船那么大,还是直接问来得方便。
“它出去了啊!”13答得经幸灾乐祸。
“那你看我找它,都不出声的啊!”白小凡抓狂了。
13不怕死的答道:“你又没问我!”
白小凡攥着拳头忍了又忍,“那我现在问你,大熊哪里去了?”
“不知道!”
“13!”白小凡飙高到离奇的嗓音几乎没把13给震晕过去。
“叫那么大声做甚么!我真不知道,它已经跑出一公里----”
不等13话说完,白小凡搁了油渣盘,回房间拿起厚皮袍子就闪出了飞船,沿着河流飞奔出山谷,傍晚的冷风呼呼地像刀子似的刮在脸上,白小凡在丛林里跌跌撞撞,口里喊着熊宝,滚烫的眼泪滑过被风吹得冰冷的脸,热辣辣地疼!
“熊宝,你跑哪里去呀!”白小凡被树根绊倒,索性坐在地上呜呜地哭着:“你个小气鬼,我不过是剪了你一把毛而已,你居然给我离家出走!”
白小凡哭得稀哩哗啦,完全没主意到自己经被一双隐藏在草丛里的绿油油的眼睛给盯上了。
那是一只黑豹,它静静地趴在草丛里,泛着绿光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眼前的猎物,等待着最佳时机给猎物致命一击。就在它弓身准备扑起之时,风中传来声有力的咆哮,虽然听得不是太分明,可那只黑豹还是身形一滞,就在眨眼之间,一只威风凛凛,气势如虹的雪狼已护在了白小凡身前。
黑豹并不甘心就这么退去,它的坚持却惹得雪狼脖颈间金黄色的鬃毛全都竖了起来,低低的怒哮声里满是警告,你再不离开,当心我把你撕成碎片。
黑豹还在迟疑,雪狼在丛林里的排名绝对是位列前三的,虽然这只雪狼还没有完全成年,可它的实力却是远在自己之上,冬天马上要来了,如果受了伤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大熊见那只黑豹还呆在那里不动,便向前迈了一步,喉咙里咆哮带着绝对的震慑,黑豹看眼自己的猎物,悻悻的掉头离开。
而这一切白小凡全然不知,自从大熊出现她的眼泪就落得更欢快了,嘴里还含含糊糊地道:“臭熊宝死熊宝小气熊宝,你吓死我了!”
赶走黑豹的大熊,回头见自己的主人还在抹眼泪,只得走到她面前,伸着热乎乎的舌头帮她把眼泪舔掉,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安慰着撒娇的主人。
对于大熊舔抚式的安慰方式,白小凡是不大能接受,所以她立马收了眼泪,两手抓着大熊脖子上的厚皮毛,威胁道:“以后你要敢再玩离家出走,我就不找你了,听到了没有!”
“嗷---”我没有离家出走!
可惜白小凡听不懂,只当它是答应了自己,摸了摸它毛茸茸的脑袋,“这就乖了,好了,我们回家不然小穆该着急了。”
领着大熊走出丛林,白小凡突然发现河边倒着一只羊,估计是只母羊,因为一只小羊羔总转着那只羊打转,嘴里还发出很悲伤的的声音。
白小凡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身边的大熊就冲了上去叼起地上的那只羊,回头看着白小凡,好似在说,傻站着做甚么,回家呀!
卷一 030、河对面是禁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