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先从主屋里走出来的云飞扬撇撇嘴道。

“你、你…”朱亚文看了一眼不好惹的云飞扬,再后看一眼嘴里叼着烟的龙羿,这两位,都不是好惹的主啊,原本嚣张的气焰降下不少,但仍旧不甘示弱嚷道:“你们,你们两个把我外婆放出来,我要接她回去。我才是她的直系亲属,你们没有权利把她接到这里来,要是她老人家在云家出了什么事,你们负得起责任吗?”

“朱女士,你外婆不是仙逝了吗?你是不是找错地方了?”龙羿抽了一口烟嘲讽道。

朱亚文一时语塞,但很快又回过神来——

“那是我们家自己的事,与你们无关。我、我已经报警了,你们还是尽快把我外婆送出来,要不然…”

她话还没有说完,一阵刺耳的警笛声传来,不到半分钟的时间,一辆警车在依锦园外面停了下来。

两名身穿制服的警察下车,朱亚文赶紧迎了上去——

“是你报的警?”

其中一名警员看了一眼里面的人,再看一眼朱亚文道。

“是我。警官,里面的人将我外婆关了起来,我外婆今年已经九十九岁了,可受不了什么刺激,他们再不放人出来的话,到时有什么万一谁来负责?”

“他们为什么要关你外婆?你们之间怎么回事?”

另一名警官开口问道。

这时,云飞扬与龙羿从打开的铁门走出来,两人倚在门上抽烟看着他们,似笑非笑——

“两位警官来得正好啊。这个女人大晚上的在我家外面吵吵嚷嚷的,我正打算报警呢,没想到你们倒是先来了。”

云飞扬吐出烟圈。

“您就是云先生吧?”率先开口的那名警官向前几步,自报姓名后继续道:“我是这片辖区的警务负责人,这位朱女士报警说你们强制关押了她外婆,请问有没有这件事?”

“何警官真是开玩笑。我们都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怎么可能做出违法的事情?这位朱女士最近与我们有一些个人官司要打,大晚上的还要到我们家门口来胡闹,还是麻烦何警官把她带走吧。要不然我可真要告她扰民了。”

“警官,你不要听他胡说,我外婆真的在他们家里面,不信,你们进去搜看呀!”朱亚文向前紧张道。

要是不能将外婆带走,他们这次真的是死定了。

他们这些人,过了那么多年,为什么还能将原本已经不在人世的人给挖出来?

“朱女士,就算是警察,没有搜查令也不能私闯民宅的,懂吗?”龙羿吐出烟,拿出手机拨号。

“可是我外婆真的在他们家里啊!我亲眼看到他们带她进去的!”朱亚文急了,“警官,你们、你们得为我们纳税人…”

这时,又一阵车声传来,朱良文带着几个人下车,看到警察时,急忙上前——

“警官,你们来得正好,我外婆真的在里面——”

“这大晚上的,朱先生这是要聚众打架吗?”云飞扬瞥了一眼那几个人。

几个来势汹汹的人看到云飞扬与龙羿时,被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摄人气势而怔住脚步。

龙羿扔下烟头走过来,将手中的电话递到何警官手上,“你的顶头上司有话跟你讲。”

何警接了过去,虽然不确定是哪位上司,但还是一脸严肃地接了起来,连连应了好几声:“是。”

把电话还给龙羿后,他朝朱氏兄妹及云飞扬道:“麻烦几位跟我去警局一趟。”

云飞扬咧嘴一笑:“完全没问题。”

朱氏兄妹急了,“警官,我外婆还在里面,你们不能就这么走了啊?”

“是啊,我外婆老人家年纪大了,我们怎么可能放心让她在这里?”

何警官看了他们一眼,“你们各执一词,有什么事情我们回警局再说。”

说着便上了车。

另一名警察也走过来,朝那几个人勒令道:“都散了啊,要不然都得给我到警局去喝茶。”

“云飞扬,你把我外婆还来!”朱亚文疯了心的冲上来,云飞扬动作极快地闪开,她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朱女士,年纪大了小心点啊!”云飞扬凉凉道,随即朝龙羿笑了笑,“反正无聊,我去警局喝两杯咖啡聊聊天,照顾好我妹妹。”

说着,便迈开长腿直接拉开警车的门上车。

朱良文上前,扶起狼狈不堪的妹妹起来。

“龙羿,你们是不会有证据告我们的。”

龙羿不在意地撇撇嘴:“是吗?两位还是快点上车去警局吧,让两位警官久等可不好。”

二人愤愤而去之后,依锦园外面恢复了夜晚的安静。

龙羿站在门口又点上一根烟,打算抽完了再进去,免得老婆总是嫌弃他烟味太重了。

他的烟才点上,抽了两口,一个人影从转角那边慢慢地走了过来。

龙羿边抽烟边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就这么看着那人从黑暗中慢慢地朝他走过来。

来人的身影越来越清晰,是个男人,一身简单夹克的中年男子站在他面前。

“能不能让我见一下云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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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灸大师宋楚儿被人扒出来与北城霍二少有一段为期三年的婚姻,此事一出瞬间霸占微博热搜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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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二少身体不好可以去看医生,推拿针灸其实都是忽悠人的。”

他:“嗯,楚楚,我们可以换种方式,泰式按摩如何?”


第106章 龙少爷闯女生寝室!

龙羿缓缓地吐出烟圈,看了好一会来人,来人也毫无畏惧地盯着他。

“这里有两位云小姐,先生想见哪一位?”

来人一怔?

“两位云小姐?”

“可不是吗?”龙羿吸完最后一口烟,将烟头扔到地上,抬脚碾了下去。“你不知要见哪一位云小姐的话,我先回了。”

他转身就往里走,这时,云锦溪急匆匆从屋里跑了出来,后面跟着钟楚楚。

“龙羿,我哥呢?”她没有注意到他身后的男人直接朝龙羿道。

姐妹俩从老人家房里出来,才晓得朱氏兄妹又过来闹了,便匆忙出来,结果只看到龙羿一个人。

“去喝咖啡了。”龙羿悠闲道。

“去哪?”这大半夜的喝什么咖啡。

“他说没喝过警察局的咖啡,去试试。”

什么?

“飞扬哥去警局?为什么?”钟楚楚开口,眼角的余光处看到了站在龙羿身后,正一脸震惊地望着她们的男人?

他是谁?

“这位是?”

顺着姐姐的目光,云锦溪这才发现另一个的存在。

龙羿双手搭在铁门上,朝身后看了一眼,“这位先生说想见见云小姐,两位云小姐,你们认识他吗?”

云锦溪率先走到门边,就着昏黄的灯光,看清来人的面孔——

“姜、姜先生…”

若说之前在海桐镇见到云锦溪的时候,姜城已经够震惊的话,那现在见到钟楚楚,他整个人像是被雷劈到一般,很久很久没有办法回神,就这么一直盯着她看。

一直到寒旭出来,将钟楚楚拉到身后时,他才颤抖地动了动嘴唇,最后什么也说不出来,便跪了下来。

尘封于心底的往事一幕幕,如同潮水般蜂拥而至_

三十年前的姜城,是海桐镇上出的第一个大学生,荣耀十里八乡。

只是这荣耀背后背负着的沉重,别人体会不了。

那时候上大学不用支付学费,甚至还有补助,若是没有发生什么意外的事情,他在大学毕业之后应该会有一份非常好的工作及前程。

但天有不测风云,他上大三的时候,他母亲生了重病,将本就一穷二白的家更是拖入雪上加霜的地步。

那会儿,大家都是一样的穷,就连镇上能给予的帮助都不足以支付医药费,因为她的病情需要用到进口药物才能控制下来,而且要持续使用半年。

生病的母亲,两个年幼的弟妹,让正在上学的姜城陷入了黑暗的沼泽。

正巧那个时候,朱亚文找了他。

他与朱亚文是在学校的诗文会认识的,朱亚文就是会长。

他与一同来自农村的朱亚文谈得还比较来,彼此的家庭状况都还算是了解,就算她率先毕业了,他们依然还有联系。

那次的校友会上,看到一脸愁容的他,她关心地问他出了什么事。

听完他简单地说了家里的情况后,已经有一份很不错的工作的朱亚文表示说有件事情与他谈谈,若是做成了,给他一笔钱。

那笔钱,对于当时的姜城来说真的是一笔天文数字,若是可以拥有的话,母亲的病情一定会得以控制,可以多活十几二十年。

他不想失去母亲,不想让弟弟妹妹有上顿没下顿。

只是,要走出那一步,去对一个未曾谋面的女孩做出犯罪的行为,真的好需要好大好大的勇气。

他并未马上答应朱亚文,他熬不过良心的责问。

一直到母亲再次被下了病情通知,弟弟妹妹抱着他哭,不停地问他:“哥哥,怎么办?”时,他也哭了。

他蹲在地上哭了很久很久,他去找了朱亚文。

然后坐着火车转了汽车去到了某个偏远山区,走了半天的山路在那个破烂陈旧的山林木屋里,他看到了那个被扔在潮湿地上的女孩。

他下不了手,他是想放过她的,但是朱亚文不知给他打了一支什么针,之后他像个疯狂的野兽一般,不断地侵袭那个半昏半醒的女孩子…

直到自己也因为体力不知而昏倒在那坐小屋子里,等他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在回B城的路上。

他问朱亚文那个女孩,知道她已经被转移到另一个地方了,便再也问不下去了。

回城之后,朱亚文将剩下的钱给他时,他抱着钱又哭了一个晚上。

之后的之后,他每天都过得心惊胆战,做恶梦,怕事情败露了被抓,更怕,那个女孩会因为他的暴行而毁了一辈子…

后来,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他母亲身体渐渐好了起来,弟弟妹妹脸上总算又有了笑。

他悄悄地跟踪过朱亚文好几次,终于有机会在阳光下远远的再次看到了那个女孩,在疗养院里。

她静静地坐在轮椅上,腿上盖着毛毯,长长的黑长披散在身后,让整个人看起来更是孱弱几分。

医护人员跟她讲话,她一直不发一语,一直一名年轻男子出来陪她,她才会抬眼,偶尔回应一两句。

那个年轻男子,他知道,是他的学长,也是朱亚文建筑系的前男友。

他不敢多呆,转身离开的时候,眼眶红了。

之后,他再也没有见过她,再然后,听说,她与董坤结婚了。

之后,他毕业回到海桐镇,一辈子都没有离开过。

这个秘密,他以为他要烂在肚子里,随着他一起埋入海桐山地底下了。

可是他见到了那个年轻的女孩,代表云锦集团参与海桐山项目开发的云锦溪,曾经做过的那些事,一直被他苦苦地压抑着的事情再度涌了出来,让他开始寝食难安。

特别是最近云锦集团爆发出来的新闻,关于她的去世,关于她的婚姻,与她有关的一切一切都让他坐不住了。

而前几天关于她女儿云锦溪决定状告朱亚文破坏婚姻罪的新闻出来时,他坐在屋顶一夜没睡,最后下了决定要来接受自己晚了几十年的惩罚…

“对不起…”

30年后,再来面对她的女儿时,他除了这一句没用的‘对不起’之外,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云锦溪从来没想到,当年妈咪是被朱氏兄妹与眼前的这个男人…

就算早已知道妈咪当年是被人绑架,强暴…

可是,怎么会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啊!

怎么会是恬恬的堂叔呢?

怎么会是这个曾经让她好奇,甚至有些敬佩的男人呢?

而钟楚楚也一下子无法接受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就算他跪在她们面前,表明他自己有多后悔,表明任凭她们处理,她心里还是没有办法接受这个人。

她更无法接受的是,自己的身世竟是这样,还有,她的妈妈这是受了多大的苦啊…

“小溪,我们回房一下。”

她拉着妹妹的手匆匆忙忙离开,寒旭尾随而去。

龙羿仍然坐在沙发上,她们当事人自然无法马上接受,但是事情还是要处理。

本来他的人也一直在深挖这件事,还担心短时间之内找不到当年参与这件事的主犯之一,没想到他倒是良知发现自己出现了。

这样子,朱氏一家一个都逃不过。

龙羿抽出一根烟点上,“姜先生,你先起来吧。”

姜城抬头看龙羿,脸色极其复杂。

龙羿:“你唯一赎罪的方式就是出庭指证朱氏兄妹,当然,这件事你也罪犯之一,要怎么判罚就不是我能左右的。”

姜城凄然一笑,“我知道。要不然我也不会来这一趟。”

龙羿点点头,拿起电话拨号,没几秒钟便传来了云飞扬的声音——

“怎么?也想过来一起喝咖啡?”

龙羿撇撇嘴,“姓朱的呢?”

云飞扬:“我没走,他们自然也在这里。”

龙羿:“好,我现在送个人过去,不要让他们离开。”

挂了电话后,龙羿起身:“姜先生,不介意现在跟我走一趟警局吧?”

姜城也站了起来:“好。”

他们上车的时候,云家姐妹站在落地窗边看着,一直到车子离开云家。

“姐,我想去跟妈咪还有外公说一声。”云锦溪声音哽咽道。

钟楚楚:“好,我陪你去。”

两人便一起去了佛堂。

事过境迁,物是人非终有一个答案,虽然很遗憾,但迟来的真相,终究也是真相,依然可以告慰人心。

警局。

已经做完笔录的云飞扬悠闲地喝着咖啡,一边看着正在与警察吵闹要找律师来朱氏兄妹。

龙羿说送个人过来,吓死他们。

他倒是想看看,他们是怎么被吓死的。

“姓云的,你看什么?再不让我们走,那些照片真的会爆发出去的,到时难看可是你们云家,不是我们。”朱良文转头看到云飞扬就站在一边看戏似地看着他们时,恼怒道。

“朱先生,这么晚了还这么有精力叫,不错啊。”

开口的不是云飞扬,而是刚好来到的龙羿。

看到龙羿,朱氏兄妹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去,索性不理他。

“既然二位精神这么好,我正好带了两位的一位故人前来,不如你们叙叙旧好了?”

龙羿的话音刚落,姜城便走了进来。

朱氏兄妹脸上的表情像是见到鬼一般,震惊得无以复加。

姜、姜城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因为吴老太太及姜城的意外出现,一桩被挂起了三十年的案子终于得以告破。

但是此事事发还牵系到很多人,包括当年与朱亚文有情S交易的案件负责人。

若不是他,破案线索也不会缕缕中断,最后案子只能挂起来,当成悬案。

而让云锦溪惊讶不已却又只剩下最后一点安慰的是,当年的绑架案,董坤并未对参与,甚至可以说是对这件事毫无知情的。

但是,控告朱氏兄妹案子成立之后,他便没有再出现。

一个星期之后,云锦溪控告朱晓婷故意伤害的案子率先正式开庭,进行了不公开审理。

不管朱晓婷怎么哭闹叫嚷,云锦溪始终没有回应她,除了必要的回答之外,其它的任凭律师处理。

证据确凿,朱晓婷被判了一年半的有期徒刑。

在被人押下去的话,朱晓婷不停地骂着云锦溪,骂她没良心,咒她没好下场,可是云锦溪始终一句话也没有回她,看了她一眼后便随着律师一起离开。

走出来的时候,她并没有感到轻松。

那个女孩,曾经陪她走过了那么多年的岁月,不管是别有居心,还是真的有真心相待过,都抹不掉那些曾经属于她们的时光。

所以,她没有起诉她绑架,要不然,就不仅仅上只判了一年半。

而控告朱亚文,朱良文等人绑架云柔依的案子,将在两周后开庭,控告董坤转移公司资产案则排在了两个月后。

走出来时,龙羿还有钟楚楚,云飞扬等人都在外面等她。

分别与哥哥及龙羿拥抱了一下,最后抱着姐姐时,她眼眶有些发热。

车子回到云家大门外,董坤站在门外,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憔悴。

云锦溪的车子在他身边停了下来,车窗降下来。

窗外,天气阴沉沉的,似是要下雨一般。

坐在车里的云锦溪不出声,董坤也望着她,嘴唇动了动,最后声音嘶哑道:“我想跟你妈还有外公说些话。”

“你有什么话要跟妈咪还有外公说的,跟我说也一样,我会代你转告他们。”

“小溪,对不起!”董坤眼眶红了,说了这句话后便说不出任何话来。

雨点忽然哗啦拉从天而降,坐在前面的云飞扬按下开关,车窗缓缓地关上——

“小溪,让我见见他们…”

在车窗最后关上前,云锦溪听到他祈求中带着泣意的声音。

车子驶进大门时,雨势更大了,后视镜中,大雨中的男人跪了下来——

“哥,让他进来吧!”

佛堂里。

董坤对着亡妻及岳父的神位压抑地痛哭出声。

之前算计来的那场婚姻,已经让他所剩无几的良知寝食难安了,他真没想到,那场绑架,竟然是朱氏兄妹一手预谋的。

纵然,他没有直接参与那场绑架案,但他怎么可能脱得了干系?

云家没有控告他参与绑架,他也没办法安然渡过下半生了。

云家将吴老太太送到了条件良好的疗养院住下,虽然老太太心心念念着要回她之前住的那个小山村,但他们怎么可能再将她送回去?

朱氏兄妹的案子还没有开庭审理,但也知道,罪名不可能轻得了,或许有可能这辈子她都没有办法再见到他们了。

毕竟,她老人家已经近百岁了。

而她是因为他们的云家的事被挖掘出来,从近乎与世隔绝的地方带回这里,再度感受着人性的丑恶。

让她能安渡最后的晚年,是他们唯一能做的了。

云家的事情,总算是告一个段落,公事方面进行得也很顺利,哥哥云飞扬虽然不喜从商,但为了妹妹,在龙梓的陪同下每天下工地了解项目运作及建筑流程。

而云锦溪在喘了一口气之后,离学校的期末考试只有一个星期时间了。

所以,她每天除了花四个小时时间处理公事之外,剩下的全都拿来复习,中午都在学校用餐,顺便午休。

班上的同学对于这位几乎没上几天课的同学在期末还能回来复习倒是挺好奇的,但也没有人多说什么。

说什么呢?人家是集团的继承人呢。

但是连续三天都没与老婆好好亲亲抱抱一下的龙少爷身心都不高兴了。

她每天比他还要忙,上午在学校复习,下午处理公事吃完饭才回家,晚上又看书到半夜,他就算想做点什么,看着她趴在书堆中睡着,也不忍心了。

可是,他也有他的需要啊。

就算不折腾她,但一起吃个饭,说说话也行的吧?

然而,他家小娇妻并没有把与他吃饭说话的时间腾出来给他。

这天中午,处理完后手上的事情后,龙少爷让人将下午及晚上的行程取消掉去学校逮人。

中午一点,大部分的寝室已经安静下来午睡了,纪初夏她们那间也一样,不过,安静是安静,却不是午休。

或者这么说比较准确,是云锦溪一边看资料一边睡着了,为了不吵到她,姜恬她们也都停下手中的事情,在小客厅或看书,或戴着耳塞听歌看电影。

直到寝室的门响了两下,戴着耳塞的纪初夏与司徒瑶都没有听到,怕敲门声吵到云锦溪的姜恬急忙放下课本去开门。

看到姜恬下床,司徒瑶与纪初夏同时摘下耳塞朝门口看过去。

打开的门前,一堵高大的人墙站在那里。

“我老婆呢?”

龙羿摘下墨镜朝里面望,目光与纪初夏她们对上之后很快转开,找到了他想要找的人,便抬脚走进来,还好姜恬闪得快,要不就要被龙少爷挥开了。

“龙哥哥,你怎么上来的?”

“对啊,这可是女生宿舍也。”

两个小女生满是惊讶地看着昂首阔步走进来的男人。

哦,哦,哦,闯到女生宿舍来找人了,目的肯定不单纯!

她们是不是应该闪人了?

虽然这不是什么纵情的好地方,不过,女生宿舍啊,听起来怎么样都觉得热血沸腾——

“走上来的。”龙羿瞥了眼这两个‘心术不正’的小女生,“还不出去?”

“哥,怎么样这里也是我的地盘。”纪初夏从沙发上跳下来,跑到他跟前拉住他手臂摇了下。

“想干嘛?”

一看就知道有目的。

果然识相!

“这不是准备放假了嘛,我不想回去了,去你别墅借住几天好不好?”

龙羿睨她一眼,“没地住?”

纪初夏点点头。

龙羿:“七爷那里呢?”

纪初夏不吭声。

龙羿:“你自己跟七爷说。”

纪初夏:“你这是答应了?”

龙羿:“我什么也没说。”

纪初夏:“阿羿…”

龙羿:“别吵到她。”

龙羿伸出一根手指头,示意她小声点。

司徒瑶过来,搂过纪初夏的肩膀,“我们去咖啡店聊。龙哥哥,玩得开心。”

说着,将不怎么情愿的纪初夏给拉走了,走到门口的时候还顺手将妆姜恬给拉走了。

“这样不大好吧?”

姜恬回头看着那扇关上的门,有些担心。

毕竟,这青天白日的,一男一女呆在女生寝室,就算他们是夫妻,那也不大好吧?

“瞎操心。没有龙哥哥搞不定的事情,走啦走啦。”司徒瑶用力将她扯走。

当日在云顶会所,龙哥哥当着小溪的外公还有前任未婚夫都能玩得池水翻飞不被人发现了,现在女生寝室这么安全的地方,怕什么?

她要担心的是,晚上回来的时候,她们是不是多买几瓶香水回来,压压那股可能会有的某种气味?

安静的寝室内,龙羿望了望,将小巧而温馨的室内尽收眼底,最后目光回到了睡着的女孩身上。

真是的,这么拼命做什么?

他伸手,想要将她手里捏着资料拿下来,她轻哼了一声,紧握着不放。

看她睡得那么香,那么沉,龙羿也不忍心吵醒她,俯过头,在她脸上轻吻了一下后随便手了一本她放在床头的书便走到那张小沙发上坐下来,随手翻了几页,又没什么兴致地放下来。

想要抽烟,但想到这是女生寝室便又忍了下来。

咖啡厅里,午休时间并没有多少人,三个女生点了几杯饮料,几样小点心便聊起来。

八卦意淫了一会龙羿与云锦溪的事情之后,司徒瑶又将话题绕到纪初夏身上。

“唉,放假马上就要过年了,你不回家想干嘛?”

“夏夏,你要打工吗?”姜恬也好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