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君沉醉
孔氏歇过午觉,刚想让人传了梅若依过来签卖身契,下人来报,孟施氏到访。
“姐姐,这是……”孔氏看着鱼贯而去抬着大箱子的孟家下人不解。
“妹妹,姐姐刚认了个闺女,请你瞧瞧。”孟施氏捂嘴轻笑,对门外大声道:“心琪,领着你妹妹进来拜见傅伯母。”
孟心琪笑嘻嘻拉着一个女孩儿走了进来,那女孩着淡粉浮白绫纹饰的锦缎交领对襟衫,一袭牡丹水烟逶迤曳地长裙,两臂拢着云丝薄纱披带,身段袅娜,娉娉婷婷移步间,万种风情尽生。
“好可爱的人儿,抬起头来给伯母瞧瞧。”孔氏笑道。那女孩抬起头,孔氏的笑容僵在脸上,一时收不回去。
女孩乌黑如墨的长发盘成时新的芙蓉归云髻,斜插一枝点珠步摇,晶莹的珍珠颤颤垂下,在鬓间摇曳。眉若青黛,不描而翠,肤若凝脂,白腻如雪,丹唇一点,嫣红欲滴,红玛瑙项链在玉颈间晃动,翠玉镯在皓腕上比划着,柔美的眉眼间,亦有高华流转其间,那通身气派,竟让人不敢直视。
女孩是——梅若依
“见过太太。”梅若依屈膝弯腰行礼。
“什么太太,该改口叫伯母了,妹妹,你说是不是?妹妹,你不会怪我夺人所爱事先没跟你商量吧?”孟施氏扶起梅若依,笑着问孔氏。
“不会不会。”孔氏僵笑着,孟施氏是儿子的师母,认都认了,她能说什么?
“妹妹啊!我这个闺女,就是可人疼,你看,我说了给你送份大礼,以后把她留孟家了,她非不同意,说是妹妹你于她有天大的恩情,一辈子为奴作婢报答不完,好好儿的小姐不当,非得还回傅家来……”
孟施氏说了很多,孔氏脸上肌肉抽搐,摆着笑容不停点头,两手死死攥着,只怕一个控制不住,就朝孟施氏扬手打耳光。
她的计划全被打乱了,那卖身契没法再让梅若依签了,梅若依有爷有娘了,以后在梅若依的婚配上,她无法作什么决定了。虽然梅若依顾念着傅家对她的恩情,还是要留在傅家当她大儿子的丫鬟,可是孟家却给她配了两个丫头送过来,那两个丫头的月例银子,由孟家付,孟施氏还说,自个闺女的日常用度,不能让傅府掏,以后梅若依的月例银子是不要了,吃食请孔氏在朗月轩里给她另开小灶房,孟府送一个厨娘过来。
这算哪门子的事?孟家的小姐在傅家当丫鬟,然后由孟家养着!偏孟施氏口里道理一套一套,孔氏根本无法驳回,还得附和着赞孟施氏的闺女梅若依不是负恩忘义之人。
强咬着牙摆着笑脸送走孟施氏与孟心琪,孔氏烦躁地挥手,示意傅君悦带着梅若依回朗月轩。
“这算什么事……”人走后,孔氏终于愤愤地骂了起来,一丝儿风度不顾。
云英低声道:“早上孟少爷来过,是不是有关系?”
云霞接口道:“梅若依跟着大少爷,经常出入孟府,许是孟老爷孟太太很喜欢她,早就有了认闺女的心,只是碍着她是咱府里的人,不好开口,早起的事吓着他们了,这才通气一声都不来,就先认了闺女,派了孟家的人过来服侍,显见的是怕梅若依出事。”
有道理,孔氏叹了口气,连小灶房都搞出来,显然是怕梅若依吃大灶房的饭菜出什么问题,自己这傅府,早上出那样的事,又给孟夏知道了,这脸,可真是丢尽了。
都是绿翘三人搞出来的事。孔氏恨恨不已,想起春花严歌那次的事,那个羞人的绣帕,用的绢,还有绣线,明明就是府里绣房的,寻常婢子,哪有那么好的丝绢。当时大儿子替柳氏求情,她又想着绿翘刚救了儿子的命,便没有追究,此时件件桩桩加在一起,再容不下了。
“云霞,去跟傅开家的传我的话,撤了柳氏绣房管事的差使,贬去庄子上做粗活。”
“是。”云霞应下,又问道:“太太,傅大娘若是问绣房管事的差使派给谁,怎么说?”
“绣房里现在谁做的活计最好?”孔氏问道。
“绣房现在都是丫头,没有上年纪的大娘,若论活计,是邹采薇,太太前些时生日穿的那件金银丝百花飞蝶绣纹礼服,整件都是邹采薇一人绣的。”云霞禀道。
“邹采薇么,就跟傅开家的说,提邹采薇做绣房管事,月例银子,因她年轻,暂不按管事的份例,按大丫鬟的份例来。”
“是。”
“还有,朗月轩的照壁不是家生子吧?让傅开媳妇把他的月钱结算了,也不需他赎身了,即时遣出府。你跟着去趟朗月轩,看着傅开媳妇把人撵走。再问问悦儿,要补谁进朗月轩,不需禀报了,直接让傅开媳妇补人过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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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施氏回府时,孟祥宗没有去医馆,还在厅中坐着生闷气。
“夫人,你应了君悦认那丫头做闺女也罢了,何必又较真儿了,给那丫头那么风光的脸面。”
“糊涂,呆子。”孟施氏一指戳上孟祥宗的额头,道:“我问你,梅若依认咱们做爹娘和认何先生作爹哪个更有脸面?”
孟祥宗愣住,停半晌道:“何先生这时是虎落平原,虽是一个私塾先生,谁敢轻看他。”
“正是,你道我为什么乐呵呵认了梅若依作女儿,正是这个理儿……”孟施氏缓缓道来,孟祥宗不停点头,对夫人又一次佩服得五体投地。
梅若依若是认的何子蘅作义父,何子蘅朝中故交同年不少,多有身居高位的,日后一旦起复,只怕作平妻的就是孟心琪而不是梅若依了。
还有,自个儿子对家传医术没有兴趣,老大不小了,连草药都认不全,益胜堂的招牌,以后少不得要靠傅君悦发扬下去。
儿子对医道没兴趣,只能从仕途上谋出身,这些年,因连年征战,皇帝忙于筹粮征兵,连科举都取消了,现在出仕,走的是荐举,儿子走仕途,傅家便是他的晋身阶梯。傅家姑爷现在是皇帝最倚重的人,傅君悦的父亲,听说也已升了虎威军帐下司同知,正五品官员,孟家与傅家的交情,靠的是两家孩子的交情,傅君悦有求于他们,自然不能推托。
“送佛送到西,既然要认,就要让君悦欠足咱们的人情,还有。”孟施氏道:“老爷,都说三岁定终身,你看着,那梅若依,可是出身寒门?”
孟祥宗摇头,有些恍惚道:“观那气派,只怕不只不是出身寒门,还不是一般府第。”
“正是呢。”孟施氏点头,道:“我听琪儿说过,君悦很宠她,给了很多上好的衣裳料子首饰,可那丫头不愿太招摇,平素都是尽量低调。素常看着就不是一般孩子,今日那华美的裙装着上,连我都吓一跳,那气派儿!啧啧!还有,你看她在傅家当了这许多年丫鬟,平时坐行,却是仪态端重,不卑不亢,这教养,那是自小儿学的,再装不来的。”
“你是说?”孟祥宗问道。
“实话说,咱们琪儿,比不上她,我寻思着,君悦如此宠她,只怕心里容不下第二个人了。咱们没必要非把琪儿许给君悦。”
孟祥宗叹了口气,心下着实惋惜。
孟施氏笑道:“认了女儿,这个女婿少不得还是你的,叹什么气?”
“琪儿呢?这孩子一点心机也无,我本想着,君悦心实,必不会亏待琪儿,这若是不嫁给君悦,别的人家!”
孟施氏闻言,也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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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若依随着傅君悦回了朗月轩,脸上殊无喜色,默默地坐在椅子上发呆。傅君悦命春桃领着孟家送来的丫环檀香、橘红,还有厨娘阿宽嫂去收拾房间安置,派定完毕回房,见梅若依眉眼萧瑟,心疼地把人抱坐膝上,亲了亲额头,笑道:“今日认了爹娘,身份不一样了,怎地还不开心?”
“不开心。”梅若依摇头,恍恍惚惚道:“君悦哥哥,你今日为了我,背负了孟家天大的恩情了,以后,是不是什么都得听他们的?”
“傻瓜。”傅君悦点了点梅若依鼻子,笑道:“君悦哥哥有数,总之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情愿自己受委屈,也不会让她受委屈。梅若依心口酸酸,勾着傅君悦的脖子,想说谢谢君悦哥哥,却什么也没不出来。
两人依偎在一起,绮昵亲密,忽听得外面春桃禀报,傅大娘云霞姑娘来了。
照壁越早遣走越好,只是傅君悦还来不及挑人呢。他沉思着,手指在椅把上敲击,眼角看云霞,云霞却沉默着一言不发,不推荐人选。傅开媳妇早晨遭傅君悦喝斥,眼下也不敢荐人,垂首候着。
傅君悦思索了一会,道:“听说严歌不错,就把他从庄上调过来罢。”
自来少爷跟前服侍的,再没有已成亲的,不过孔氏发过话,由傅君悦自已作主,傅开媳妇也不反对,点头应下,又请傅君悦再挑一个。
“把他夫妻俩都调来,不用再调别的小子了。”傅君悦沉思了一会道。
傅开媳妇告退往院外走,云霞也不停歇,跟着往外走,傅君悦默看着,云霞出院门时略略回头,傅君悦冲她弯腰,重重地施了一礼,云霞抿唇,微微颌首,表示受了。
共君沉醉
“奴婢替奴婢姐姐姐夫多谢大少爷恩典。”傅大娘云霞走后,春桃激动地跪下谢恩。在庄上要下地,严歌自小做的,倒没什么,春花却吃不消,调到朗月轩做粗使,活儿比在庄上轻得多,虽说月例银子一样的五百钱,可离主子近,年年节节赏赐比庄上多得多。
“这也没什么,早起难为你了。”傅君悦笑道。
“谢大少爷。”春桃磕了个响头,大声道:“春桃多得大少爷和依依恩典,自是不敢忘本。”
傅君悦点头,微微一笑道:“只要你心里处处想着依依,我自是不会亏待你,来年年纪大了,要配人时,自己留意着,喜欢谁跟我说,我可以替为周全,决计让你不被胡乱指配。”
“谢大少爷。”春桃欣喜地又磕了一个头.
傅君悦笑着扶起她,转身进了房间。
“大少爷你多虑了。”背后,春桃低低地自言自语道。傅君悦刚才那话,既是施恩,也是警告,警告春桃别妄想当姨娘。
春桃弹了弹榴红缎子裙,摇头道:“我傻了才会想跟依依争宠。”
不只不会争宠,还会竭尽所能帮梅若依固宠。她母女看得清,梅若依念故,性情仁善,为人大方,凡对她好的,必加倍还回去。
这些年梅若依得傅君悦宠爱,衣料什么的得了不少,送了不少给她和冬雪采薇,现在几人身上穿戴的,再不是依例做的粗布衣裳了,都是绸缎织锦。
傅君悦弹压了春桃,看她没有惹事生非的心,感到很满意。只是朗月轩一等大丫鬟的差使,却没法给春桃冬雪两个的,一等丫鬟讲究美貌,她两个都是姿色一般,孔氏那里,过不了关的,还需得细细挑选。采薇容色倒还过得去,只是,傅君悦不会补她过来,自来少爷未成年前身边的人,惯例是要收房的,他怕到时因为梅若依与采薇交好,反不便遣走。
傅君悦这样思量,不久采薇兴高采烈跑来告诉梅若依,自己荣升绣房管事,傅君悦也松了口气,这样最好,依依就不用担了不提拔好友的不是了。
晚上傅孔氏心情不好,亦没传唤儿子去陪着用膳,朗月轩的小灶房还没弄好,傅君悦吩咐厨下加份例了,春桃自领了檀香等人在下人房用膳,傅君悦与梅若依在朗月轩中用膳,没了青霜绿翘在跟前,况且梅若依现在身份不同,两人也不避耳目,同坐吃饭。
饭毕与往常一样,到后园中散了会儿步,回房后一人习字一人看医书,不觉戌时,春桃送了热水过来,傅君悦自个沐浴,那头檀香橘红两个也给梅若依备了热水,梅若依自回房盥漱。
梅若依洗漱毕过来,傅君悦坐在床沿,看着空中,神色有些郁郁。
“怎么啦?君悦哥哥。”梅若依心头一紧,小心探问。傅君悦站了起来,伸手把她揽进怀里,下巴抵在她额发上,闷闷道:“依依,咱俩这样子了,我现在却不能给你名份,你会不会生气?”
梅若依摇了摇头,道:“我知道你为难。”
傅君悦把人搂紧,摩挲了一会,叹道:“师娘那边,不管是情面儿还是什么,下午提出让你住到孟府,这是最好的安排,只是君悦哥哥舍不得你,一时见不到都难受。”
“依依也舍不得君悦哥哥。”梅若依低声道,下午孟施氏说把她留在孟府,她吓了一跳。
傅君悦心头郁郁不欢,隐忍着没有将忧虑说了出来,轻轻脱了梅若依罩衣长裙,把人抱到床上去。梅若依红着脸任他动作,温顺地依进傅君悦怀中,一手勾着傅君悦的腰部不言语。傅君悦心疼得几欲流泪,梅若依年糼,没有亲娘教导不懂,他却是明白的,两人这样子相处,若是以丫鬟和少爷的身份来看,没什么不妥,他以后将梅若依收房作姨娘便是,可是,若不是姨娘而是正室,这样子相处,却大是不妥。
孟施氏下午言下之意,将梅若依留在孟府教养,稍等些时日,让他娘上孟家提亲,这样,梅若依就是正室夫人的身份而不是什么通房姨娘了。
但是,孟祥宗夫妻不是喜欢梅若依才认为女儿的,他心中明白,让梅若依住在孟府,寄人篱下,他怎么放心得下?且,这许多年过去,两人朝夕相处,怎堪分离?
他当时衡量了一下,到底没法跟梅若依分开两处,便有了梅若依作为孟家女儿,却在傅家做丫鬟的这一怪怪的安排。
还有,亲女儿与干女儿到底不同,傅君悦心中隐隐明白,梅若依纵是抬了出身,他娘亲也不会同意他娶梅若依作正室夫人的。
以后怎么办?傅君悦的身体不知不觉紧繃。
两人亲密地依偎在一起,感受到傅君悦的异乎寻常,梅若依偷偷抬头看他,只见傅君悦眉宇间充满冷冽与凝重,儒雅温和亲切不见。傅君悦上床后抱着她却不亲她,梅若依本就心下忐忑,见他这样子,心下更是惶恐。
“君悦哥哥,你不喜欢依依了?”
“傻瓜,怎么可能不喜欢?”傅君悦回神,捧起梅若依的脸,含笑凝眸看她,温暖的指腹在梅若依的樱红的小嘴上摩挲。
他的眸光炽烈狂热,梅若依稍稍安心,羞涩地低声道:“那你今晚怎么不亲我?”
她半抬眼看他,清泉似的大眼柔柔媚媚,眸里有爱恋有依赖,当她羞涩地垂下眼帘时,浓密纤长的睫毛眨呀眨,莹白柔嫩的脸颊微微发红,身体轻轻颤抖着,那如枝头含苞待放的蓓蕾般纯洁的羞涩,勾得傅君悦一颗心又麻又痒。
“君悦哥哥真想现在就要你。”傅君悦幽然长叹,不该把依依留在身边值夜的。
“白天,你不是已经要过了吗?”梅若依低声哼道。
“宝贝,白天要了,不表示晚上就不想要了,这个,只要跟你在一起,君悦哥哥随时想要的。”傅君悦低笑,有些儿无奈,更多的是满足。自个儿的小宝贝什么也不懂,想着什么都是自己教给她的,那份自豪让他分外陶醉。
其实他懂的,也只是一些皮毛,都是孟夏说的,孟夏已经收了通房,有时跟他显摆自己做男人的滋味,傅君悦才能略知一二。
白天那样的要不算要,想到什么是真正的要,傅君悦心口发紧,只是,他暗自告诫自己,依依还小,一定要忍住。
梅若依半抬眼么了傅君悦一眼,羞红着脸细声道:“君悦哥哥你想要就要吧。”
那比清晨含露花朵还娇美的人儿在邀请他,傅君悦心魂俱醉。把人抱起来,淡粉色的里衣缓缓挑开,轻轻地从手臂滑落。
梅若依脸上红晕遍布,妩媚醉人,□出来的肌肤有着白玉般柔润的光泽,纤腰柳条儿般细软,胸前的小馒头似乎比雍州客栈那天见到的略大些了,rufang光洁滑腻,顶端的樱红在轻轻颤动。
“我的依依真漂亮,哪里都好看……”傅君悦艰难地吸气,喉结上下滑动。
他的手指轻轻地在樱红上摩擦,梅若依身体颤栗,顶端温柔的碰触带来麻痒的电流,低低的呻吟从红唇间控制不住逸出。
傅君悦的手指加快了磨擦,梅若依两颗粉红樱桃颤抖着站了起来,显得美味无比,引诱着傅君悦采摘。
把自己那东西放进依依身体里面,会是什么感觉?依依会不会比现在更舒服……傅君悦心头闪过无数狂乱的想像,这样的想像几乎粉碎了他的理智,他突地松开梅若依的红樱,猛地翻身上去把她娇软的身体紧紧的压住,他低头堵住他的宝贝的嘴,粗暴地撷住她柔软的红唇,舌头迅猛地侵入她的口腔,挑引她的唇舌与他交缠起舞。
“……啊……”梅若依感觉自己的身体快要融化了,强烈的攻势让她喘不过气来,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饥渴在她和他唇齿间弥漫开来,热浪席卷了她全身,她觉得周身起来越无力……
结束了这一吻之后,傅君悦艰难地撑起身体,喘息不已。
“君悦哥哥……”梅若依低吟,声音柔媚入骨……她的发髻不知何时扭散了,柔软黑亮的长发披散在霞彩梅花织锦软枕上,长睫轻眨,上面泪珠儿闪烁,双颊绯红,嘴唇被吻得红红的,娇艳得像要滴出水来。
傅君悦双眸幽深,只觉得体内的躁动更加难以忍受,胯-间的物事胀痛得厉害,叫嚣着要寻求解决。
“依依,君悦哥哥很痛,很难受……”他侧身躺下,搂紧她,喘息着低喃。
“君悦哥哥,我也好难受,好热……好痒……”梅若依闭着眼呻吟,抓着他窄腰的手在发抖。
“痒?哪里痒?”傅君悦不是很了解,微微有些发急。
梅若依羞涩地扭了扭身体,下腹贴上傅君悦。
傅君悦忽有所悟,自己是痛,依依是痒。
“这里吗?”傅君悦把手探-进梅若依裤子,在入门处轻轻地勾挠。
“嗯……啊!”梅若依低呼,傅君悦的手在她那里每动得一下,她的身体就抖一下,奇异的感觉从羞人的地方源源不绝传到脑海中。“君悦哥哥……啊……君悦哥哥……”梅若依惶然地不停喊着。
……
傅君悦咬牙强忍,耳边娇媚渴切的呼叫激得他只想狠狠地冲撞,不行的!不行的!依依还太小了。可是,真的很痛!要爆裂开的痛。
“依依,君悦哥哥出去一下,一会再回来。”傅君悦推开梅若依起身下床。
他为什么要出去?梅若依瞬间周身冰凉,猛一下坐起来扑过去,死死地抱住傅君悦。
“乖,依依,君悦哥哥只是出去一下,一会就回来。”
他要去找青霜或是绿翘吗?梅若依悲愤得想捶打他想痛骂他,他前一刻才说他喜欢她,他在她身上胡作非为,下一刻他就要去找别的女人!然而,她什么也没有做,她默默地松开傅君悦,回转身边轻轻地倒回床上。
悉悉索索的穿衣声,开门声响起,傅君悦真的出去了。
往日里青霜绿翘,还有采薇春桃等人的一些言语在脑子里响了起来,梅若依在这一刻终于意识到,傅君悦不是她一个人的。这些年绿翘和青霜名为大丫鬟,却近不了傅君悦的身,潜意识中,她已将傅君悦当成她一个人的。
梅若依的双手死死地掐着自己的皮肉,想哭,却哭不出来,痛到极处,悲到极处,心麻木。
作者有话要说:筒子们~这一章节本来是下午四点更新的,今天要出去办事,提到上午更了,下午就不更新啦……以后还是大约下午三点半更新,四点钟前一定更出来。
共君沉醉
月华如水,静静地流泻在大地上,夜深了,暑气已经消散,夜风吹到身上,有些微凉,傅君悦深深吸气缓缓呼出,竭力要把体内的躁动压下。
以后每晚把依依留在身边,自己能克制多久?依依似乎也想要了。傅君悦摇头苦笑,突地,他感到了不对劲,思绪还没理清楚,他的脚已果断地往回迈。
怎么这么快回来?连脱衣的时间都没有吧?梅若依默想着,侧着身脸朝里装睡不言语。
床上的小人儿听到他回来也不打招呼,他只走到院门口就回转的,这么短的时间,怎么可能睡着了!傅君悦恍然顿悟,自己刚才的不安从何而来。
爱吃醋的小东西,想歪了吧?傅君悦偷笑,脱了外袍上了床,贴上梅若依背部,自言自语叹道:“你倒睡着香,君悦哥哥白担心了,刚才想到园子里走一走的,还怕你一人在房中害怕呢。”
不是要去找绿翘她们!梅若依刚刚死去的心又一下子活了过来,也不装睡了,转过身嘟嘴道:“三更天了,你散什么步?”
“不是我要散步,是给它散步。”傅君悦低笑,拉了梅若依的手按上自己胯-间物-事,那里刚才有些消退,这会子又胀大了。“它憋得难受,我不敢要你,只能出去走走让它老实。”
“上午都要过了,怎么这会又不敢要?”梅若依红着脸低声道,抬手去勾傅君悦的头,下-身轻轻扭动——示意傅君悦像上午那样要她。
“宝贝……”傅君悦轻叹,把梅若依搂进怀里,轻轻吻了吻她额头,低声道:“夜深了,睡吧,不要了。”
“是你不要的。”梅若依抬头斜了他一眼,委屈地道。
“嗯,是君悦哥哥不要的,你放心,君悦哥哥决不会在外面乱来。”傅君悦含笑看她,举手作发誓状。
靠在傅君悦怀里,梅若依很快进入香甜的梦乡。软玉温香在抱,却只能闻不能吃,傅君悦真个痛不欲生,胯-间的物事一夜没软过,痛得他一整晚没法合上眼。
天亮后盥漱毕用过早膳,傅开带了工匠过来彻灶房垒灶台了,严歌和春花也一早到来应卯。傅君悦嘱咐了几句,大意就是梅若依最大,什么都要听她的,还有好好守着不能给梅若依出什么事。
严歌春花早听春桃娘叮嘱过了,傅君悦梅若依还是他们的救命恩人,忙不迭地点头。
傅君悦安排好一切,这日便打算到益胜堂去坐堂诊脉。
他的医术已得孟祥宗真传,孟祥宗以前提过要他到益胜堂坐堂诊脉,他那时以学堂里有课业为由推托了。现在他却打算主动前去,梅若依猜得没错,孟氏夫妻给了梅若依天大的恩情,傅君悦虽不能说粉身碎骨回报,却也不能再置身孟家家事之外了。
孟夏不学医,孟祥宗一人,既要坐诊,还经常出诊,随着年纪越来越大,每日里累得不行。傅君悦没答应去医馆坐堂诊脉,皆因医馆鱼龙混杂,梅若依一年一年大了,他怕带在身边遭人窥觑,亦且医馆里还要经常出诊,梅若依跟在他身边不便,留在府里又怕她出事。
现在梅若依身份不一样了,母亲那里不会再责罚她什么,朗月轩里,照壁遣走了,绿翘两个被他拘住不给到正房,有檀香橘红守着梅若依,还有春桃春花严歌,想来他不在府里,也不至于出什么事。
他去益胜堂坐堂诊脉,既是谢孟祥宗夫妻恩情,也是要给自己实诊的机会,医术得到提高,以后有什么事,才不至于连谋生出路都没有。
梅若依听说傅君悦要到孟家医馆坐诊,把她一人留在府里,只急着泪汪汪,口里不说话,小手却拉着傅君悦不让他走。
他一时不在身边,梅若依便如此惶恐,傅君悦一颗心疼得打结,更下定了决心,需得尽早独立,让梅若依有依靠。
“乖,依依,君悦哥哥只是白天出去,晚上还回来的。”傅君悦把梅若依搂进怀里轻吻安抚。
“君悦哥哥,我不想跟你分开。我跟你一起去,好么?”梅若依哽咽着道。
“宝贝……”傅君悦很为难,他何曾不想把人带在身边,抬眼就能看到,伸手就能拉到。
君悦哥哥往常什么都依着她的,这时却许久不答应,梅若依想起昨日的事,心下难受,她不欲傅君悦为难,遂强笑着推开傅君悦,为他理服饰,正衣冠,将刚才两人搂抱弄出来的折褶细细抹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