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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栩猛地抬头，望向对面的韩沁。
“而且男主定下来了，是楚言城。”
韩沁不傻，苏栩跟楚言城两个人只要在Z市，总是会见面的。几乎每次见面，她都要求苏栩给她打报告。这样的话，如果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己也好有一手准备。
可是这次回来这些天，苏栩竟然一次楚言城都没有提，就好像没有这个人一样。韩沁再迟钝也应该察觉出什么了。
“你回去再想想，跟你一起试镜的一共五个人。等你想好了我再给答复，但是不要太久。”
苏栩心里闪过一丝复杂，她愣愣地盯着眼前的剧本。刚刚听到女一的时候，苏栩心里就觉得可能性不大。虽然程慕的电影里曾有过启用新人的先例，还是少数的。但如果去试镜，有其他合适的角色也不一定。
第一次上大荧幕，如果能演程慕先生的作品……对于苏栩来说意义非凡。
可是楚言城，自从上次挂了电话以后，两个人就没再联系过。她虽然心心念念地想要跟他演一部戏，可是现在两个人的关系……
但是她又真的放不下这部作品。就算她运气好，试镜通过了，距离进组也还是有一段时间的，说不定中间她可以处理好自己的事，所以没有必要放弃啊。
“我要去试镜。”
韩沁一愣，没想到她决定得这么快。
“你想好了？”
苏栩双手握拳，目光坚定，点点头：“嗯。”
苏栩回到公寓后，想了很多事。翻来覆去的都是楚言城的好。
怎么样，她都没有想过要跟楚言城分开。她也舍不得分开。
可是楚言城一直都没有跟她联系，这几天《甄宓传》也差不多杀青，他应该没有前段时间那么忙了。可为什么不联系自己呢？上次只是说冷静一段时间，也没说分手不是吗？还是他真的是想跟自己分手了？
苏栩靠在床头，想拿出手机给楚言城打电话。可是打了她又该说什么呢？苏栩翻来覆去一会儿，最终打通了二哥苏天辰的电话。
接到自家妹妹的电话，苏天辰还有点反应不过来。苏栩可是很少给他打电话的。
苏栩一听到电话接通，嘴巴一扁，声音立刻带了哭腔：“哥，我可能跟楚言城要分手了。”
苏天辰一听，下意识地开口：“这不是好事吗？”
苏栩：“……”她一定是有一个假哥哥。
苏天辰轻咳一声，语气严肃地问：“怎么了，他欺负你了？”
“没有。”苏栩心里想，楚言城还不如欺负她了。这样就算他们分手，她心里也不会觉得太难过。可是楚言城对自己太好了，是自己做得不够。而且，苏栩真的很喜欢他。
“是我对他不够好。不公开跟他的关系，他生病了我也不知道，跟我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他迁就我……”
想到自家哥哥好像有了固定的女朋友，苏栩开口问：“如果简橙姐跟你闹脾气要分开，你会怎么去哄她？”
苏天辰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站着打电话，闻言转身看着身后坐在沙发上拿着平板电脑玩游戏的简橙，“她不会跟我吵架。”
像是觉得还不够，苏天辰又默默地补了一刀：“而且她不会隐瞒我跟她的关系。栩栩，有些事顺其自然就好。我跟大哥虽然同意你进娱乐圈了，可是不代表你要为这个圈子牺牲太多个人的东西。自己考虑清楚吧，什么比较重要。想好就去做，不要等着后悔。”
苏栩听到第一句话刚准备挂电话，可是听到后面的——苏天辰好像说得很对。
就算她有再大的抱负和事业心，难道跟爱情就不能两全吗？为什么不能正视自己，还非要这样遮遮掩掩的？
苏栩听着另一头挂了电话，心里又开始陷入纠结——
她到底要不要主动联系楚言城啊？
白天总是在忙碌，晚上空下来就开始陷入深度的自我反省。她好像真的对楚言城太不好了。
从一开始，他们的关系就是不对等的。自己能在镜头前大言不惭地提他的名字，却不许他在公众场合提到自己分毫。每次去找楚言城，都是他在照顾自己。说生病，自己都不往心里去，还是他做好饭继续等自己。
自己心情一不好了，他放下剧组就赶过来，但是他有事的时候自己却永远不在。楚言城不跟她分手才比较奇怪，自己这样的女朋友，根本就是一点都不称职啊。
如果让他的粉丝们知道他们在一起了，她还对他这么不好，估计真的要给自己泼硫酸了……怎么办，根本就没有脸再去联系他。
苏栩把头埋在被子里，还没等她悲伤完，就接到了韩沁的通知。
“好好看看剧本，下周去试镜。你哥的小女朋友简橙还有上次的蔺雪都会去。楚言城也很有可能会去。简橙就算了，你可别被蔺雪比下去啊！不蒸馒头争口气！”
苏栩炯炯有神，眼里只剩下了“楚言城很有可能会去”这一句话。
苏栩下手如有神，一字一句地打字：“我一定会好好准备的！”
《琴瑟不和鸣》是很老套的前朝公主和当今圣上的故事，苏栩开始仔仔细细地翻剧本，看到前边，她突然觉得女主跟自己很像。
皇上很宠公主，可是她总是不为所动。受前朝将军自己父亲部下的影响，总是想着光复大业。她想让皇上爱上自己，可是却又无法违背内心对自己父母的愧疚而真正去跟他说爱。
到后来，她开始逐渐留意皇上，跟他微服私访，体察民情。他总是救她于危难之中，甚至有一次为救她差点丢了性命。她逐渐发现皇上是个圣君，他很爱自己，六宫妃子越来越少，她几乎是独宠加身，然后不出意外，公主爱上了皇上。
看到公主受到影响，前朝将军终于原形毕露。女主这才发现，这个曾经救过自己的前朝大将已经不是当初的样子，他现在单单只是为了权势，而不是为了光复大业。
造反又怎么样呢？现在的皇上民心所向，造反成功与否不说，伤害的只能是黎民百姓。最终她亲自设套，把自己的势力一网打尽，当众向皇上请罪，承认自己是前朝余孽。
然后，在被囚禁的时候服毒自杀。
然后，永远不再相见，她终究成为了他心上那一刻抹不去的朱砂痣。
苏栩看剧本到很晚，不是多么新颖的题材，苏栩却看哭了。
女主心里并非只有儿女私情，还有家国天下。
她很想拿下这部戏，这种想法一旦滋生，便在心里渴望的土壤上开始疯涨。
苏栩开始用所有的空余时间去看剧本，去尝试里面的每一场戏。不仅仅是为了她喜欢，也因为如果楚言城真的去试镜现场的时候，她看到他不要心虚露怯。
终于熬到了试镜那天，韩沁陪她等待的时候，她也终于见到了简橙和蔺雪。其他两位演员苏栩没有合作过，见面也只是礼貌地打个招呼。
蔺雪向来高傲，久居一线的她见到简橙跟苏栩这样的小透明，给个眼神已经算是好。苏栩可从来没看得起她，虽然演技还可以，可是比起楚言城来差远了。
简橙看了苏栩一会儿，突然在她的视线中一步一步走近她。苏栩一怔，如果简橙和苏天辰成了，她算是自己的小嫂子，可自己好像还没有跟她打过交道。
简橙的经纪人是柳枚，跟韩沁私下关系还不错，看到简橙走过去想要跟苏栩说话，她也主动走过去跟韩沁打了招呼。
天气已经有些转凉，简橙穿了简单的卫衣和牛仔裤，显得十分年轻，一点都不像是来试镜的。反倒是自己，难得地穿了正式的小套装，瞬间感觉老了一大截。
简橙的长相不是特别漂亮的那种，但是看着舒服，让人过目不忘。苏栩突然感觉，二哥的眼神好像是变好了不少。
简橙走到苏栩身边，压低声音：“不要猜了，我来的时候看到楚言城进去了。”
苏栩一愣，脸色瞬间变红。简橙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是二哥说的？
简橙长了一双很好看的眼睛，瞳孔里好像有旋涡，要把自己给吸进去。苏栩感觉有些晕，摇了摇脑袋。
谁知道简橙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样，笑道：“不是苏天辰告诉我的，但是至于我是怎么知道的，我不告诉你。”
苏栩闻言一囧……
“视镜加油。”简橙挥挥手又走到一边，不带走一片云彩。
不带撩完就跑的啊！苏栩看着手里拿着剧本认真看的简橙，欲哭无泪。
程慕是出了名的严格，不管多大牌，说起话来也丝毫不客气。蔺雪抽到了第一个，然后是两个她不太熟的女星，再就是她，简橙最后。
蔺雪出来以后脸色特别不好。简称站在苏栩身后，小声地八卦：“这就是被骂了。”
蔺雪是听到了她们的窃窃私语，美眸一瞪，看到是简橙，便忍不住出言讽刺：“靠着爬床拿试镜机会，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不济了。”
苏栩一听就生气了，这是说谁呢！简橙说不定是自己以后的小嫂子，自己是要护着的。
“你说……”苏栩还没说出来，就被简橙拦住了。
她疑惑地回头，只听简橙悠悠说了句：“大学老师的棺材板给你摁住了，重新回去重造再来试镜吧。哦不，别来试我的镜了。”
“你——”蔺雪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不可置信，她甚至仔细地听了一下，发现根本就听不到里面试镜的声音。那她是怎么知道的？怎么知道程慕是这样说自己的？
接触到简橙似笑非笑的眼神，蔺雪恼羞成怒，却又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看到外面还有在观望的狗仔，她只得拂袖而去。
苏栩想到了她刚刚也是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现在竟然又……“你会读心术？”
简橙面不改色地微笑，“我瞎猜的。”
第24章
我要去找楚言城
另外两个人出来，脸色也是十分不好，看得苏栩也有些心慌慌。
听到里面喊自己，苏栩调整呼吸，在简橙和韩沁的鼓励下走了进去。
苏栩在桌前站定。她一进去就注意到了楚言城，费了好大劲才让自己没有去看他，眼眶又开始泛酸。楚言城这段时间过得好不好啊？有没有偶尔也想到自己呢……
“程导好，各位老师好，我是苏栩。”苏栩调整好情绪，淡定地鞠躬出声。
程慕是看了她第一部 戏才决定通知她试戏的。苏栩的第一部戏是个恶毒女配，各种情绪把握十分到位。
程慕没有看她，但是她也不敢有丝毫怠慢。好不容易偷偷望向楚言城，却发现他根本就没有在看自己，心里顿时都是沮丧。
坐在中间的程慕点了点头，翻开剧本扔给她：“你试试这一段。”
苏栩接过剧本一看，发现是最后：前朝的安国公主、今天的晚妃被皇上揭穿后，被打入冷宫最后一次见到皇上的一场戏。也是这个剧本的最后一幕。
晚妃被打入冷宫以后，一直想要见皇上。每个人都以为她是想凭借昔日的宠爱求情，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想跟这个自己深爱着的男人告别。
苏栩闭上眼睛酝酿了一会儿，再睁开，她就是这个濒死的妃子了。
这段她偷偷练习过很多次，眼神非常重要。她把剧本放在一边，怔怔地坐在地上，眼睛里是一片凄楚与荒芜。再见到皇上的时候，终于又燃烧起一簇火光，然后又瞬间熄灭。
“你上次问我，为什么不杀你，为什么改变主意……”
晚妃闭上双眼，压抑住以为已经干涸却又开始跑出来的泪水，她努力控制住哽咽，声音已经不复往日的年轻婉转，取而代之的是如同锯桌腿一样的难听声音。
“于公，你心怀天下，是一代明君，百姓爱戴你，官员拥护你；于私，你是我的丈夫……”
也是我最爱的男人——这句话她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晚妃抬起头，虽然冷宫环境恶劣，但是她的脸上是干干净净的，皮肤很好，仿若透明一般。
皇上看着眼前跪坐在地上的女人，这是他活了这么久，唯一真心待过的人。这是他万般宠爱，一点都舍不得她受苦的人。自己都几乎可以原谅她的身世，原谅她的一切所作所为，可是她却偏偏……在众人面前认罪。
任他是九五之尊，都挡不住悠悠众口。
“但是，你的家人却也是杀死我家人的凶手。”晚妃抬起头，眼睛里都是凄楚，她幽幽补充道，“我明白，这天下朝代更迭，胜者为王。也许有一天，你的天下也会被别人取而代之……”
这在古代是大不敬的话，可是皇上只是站在一旁，负手听着，没有打断。
“可是，我没有办法改变自己的身世，所以，我真的没办法原谅你。”
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是这次，皇上却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眼眶湿润了。
泪水从晚妃的眼眶中奔涌而出，她怎么都止不住。从事情被揭穿，到她认罪，到被打入冷宫……她一直都是冷漠而坚定的，仿佛什么都不在乎。但如今，她却哭得这样无助。
在冷宫这段时间，她吃不好，睡不好，身形瘦削。如今在地上掩面而泣，更显得可怜又无助。
皇上心口都疼了，他多想走上前去扶她起来。多想跟以前一样，在她哭的时候把她搂进怀里安慰着……可是他不能，偏偏不能。
该死的身世，该死的身份，如同天堑一般，就这样横亘在二人之间。
“对不起……”晚妃呜咽地开口，重复着这三个字，“对不起……”
皇上终于忍不住，拂袖出去，刚一迈出冷宫大门，温暖的阳光就照射了下来……
温和刺目，滋润万物。本该温暖，皇上却觉得无比寒冷。
这世间，他最眷恋的温暖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官方公布了消息：《琴瑟不和鸣》女主角卢晚由苏栩出演。而宣帝，由楚言城出演。
苏栩想起那天试镜后，程慕除了让她回去等消息外，什么都没有说。简橙让自己等她试镜一同离去，试镜完出来后的简橙笃定地告诉她，卢晚这个角色，是她苏栩无疑。
但是简橙也参与出演了这部戏，只不过是女二。让她想不到的是，蔺雪也演了其中的一个角色，戏份不多，她竟然肯迁尊降贵，也许程慕导演的戏就是有这样的魅力。
网上消息一出，之前苏栩说要跟楚言城搭戏的视频被挖了出来。网上还是一边倒地黑苏栩，说苏栩就是用不光彩的手段拿了角色。特别是女神蔺雪都没有试镜成功的角色，小透明苏栩怎么会获得？
开心，激动，很多很多情绪都充满了胸口，让苏栩形容不出来。她转发了官V公开的微博，带了一句话：“谢谢大家的支持和肯定，我一定会努力演好这个角色。”
网友看到了以后，黑苏栩黑得更卖力。
之前她从来不在意网上的言论，可是看到自己的名字跟楚言城放在一起，还这样一边倒地被黑，她心里就是不舒服。
点开楚言城的微博，已经很久没有更新了，而她自己也没有想到办法去跟他握手言和。如果自己再不主动，她跟楚言城就真的完了。
苏栩想了想，点了左下角的关注。
她终于正大光明地关注了他的微博。
关注完以后，她又退出来开始看关于《琴瑟不和鸣》下面的争论，越看越生气。
韩沁同情地看了她一眼，安慰了两句，想红就要有争议，这是必经之路。但是苏栩却开始骂自己，觉得自己傻。谁说的来着，她假清高，说的真是对。
她之前为什么要那么避讳跟二哥和跟楚言城的关系？明明这种关系就是存在，就算她不说，网友也只会把她看成爬床有金主的人。明明没有证据，就敢在网上这样诽谤别人。
苏栩默默地点了两个举报，拨通了苏天辰的电话：“二哥，咱们去酒店吧，让狗仔拍我们。”
苏天辰本来在办公室喝咖啡，听到这句话，咖啡都差点喷出来：“你说什么？”
他难得不淡定的声音引起了在一边玩游戏的简橙的注意，看了苏天辰一会儿，简橙蓦然笑出了声。
苏妹妹，真是十分十分的有才啊。
于是第二天，苏栩又上微博热搜了。这次网友骂得更凶，为什么？
因为苏栩的金主被挖出来了，就是天盛娱乐的执行总裁——苏天辰先生。
简橙本来一直不温不火，跟苏天辰也算是公开交往，这次托苏栩的福，一起爬上了热搜前三。
苏栩跟苏天辰，昨天晚上去了自家的酒店一趟以后，就直接搭他的车回了家。这是什么，这是带回家了啊！那简橙，岂不是被三了？
网友们做好了传送门，先去苏栩的微博上大骂一通，又去简橙的微博下安慰一番，然后又去苏天辰的微博下再大骂一通，最终，大家统一口径，抵制天盛娱乐。
楚言城也被牵扯在内，好事者去楚言城的微博下留言，同情他竟然要跟这样的女人合作；然后又去程慕导演的微博下留言，说他拿了苏天辰的好处，纸是包不住火的，现在被拍到了吧？
程慕倒是无所谓，他一直是用作品说话的，在他看来，苏栩演技可圈可点，外形也很适合这个角色。楚言城就更不用说，他有信心把这部戏拍好，至于外界有什么言论，跟他有什么关系？
楚言城哭笑不得地看着这条消息，想起苏栩，无奈地摇了摇头。
自己这么多天，故意没有跟她联系，没想到她跟他一样憋得住。过段时间，就要进组了啊……
苏栩彻底火了，不是因为作品，而是因为绯闻。本来想着这与自己的本心相悖，但也是根本避免不了的。韩沁跟她谈论的时候，她还是十分淡定：“绯闻怎么了？大家都认识我了，说不定还因为这个去看我的作品，这是好事。”
是吗？韩沁默默地看着口不对心的苏栩，“那你也快要进组了，要跟楚影帝朝夕相处……”
苏栩一听就沉默了下来，本来她以为有足够的时间可以处理好，可是现在看来，是她想多了。
苏栩十分丧气。
#苏栩苏天辰#、#苏天辰劈腿#、#苏天辰简橙#……纷纷上了微博热搜以后，本来网友以为，苏栩和天盛的公关团队会站出来公关。运气好的话，说不定《琴瑟不和鸣》也会换角。
但是没想到，事情还没出半天，就出现了惊天大反转——
苏天辰通过天盛娱乐官方的微博账号公开了自己跟苏栩的关系，表示那些跟风造谣的大V，自己会依法追究责任。
网友们纷纷大跌眼镜——苏天辰不是苏栩的金主？而是她的亲哥？！
蔺雪看到消息也吓了一跳，庆幸自己那天没有跟简橙和苏栩公开起冲突。
大V们也坐不住了，纷纷删博道歉。
简橙看到网上的反应，也跟风发了个微博：“才半天不看微博，我男朋友的妹妹就成了我们中间的小三了？”
程慕也诧异苏栩的身份，想着是不是也该帮自己的电影宣传一下，提一下热度，便也跟着发文，表示《琴瑟不和鸣》是公平试镜，苏栩的演技形象是真的适合，如果大家感到怀疑，可以关注后续的电影。
苏栩看了网友自己打脸，开心地发了微博，只有一个表情——微笑。
“哈哈哈哈……莫名的好爽，好出气！”简橙已经抱着手机看了一天微博，苏天辰走过来抢走了她的手机。
“你干什么！”简橙抬头怒视眼前的男人，下意识地伸手就要去掏手机。
“去做饭。”苏天辰挑挑眉，把手机举起来，任凭简橙怎么抢都抢不到。
她丧气地盯着苏天辰，仔细地看了他一会儿，突然咧嘴笑道：“你跟手机吃什么醋啊。想吃粉蒸牛肉盏是吗？手机拿过来。”
白嫩的小手伸出去，向着苏天辰勾了勾手指。
苏天辰吞了口口水，受蛊惑般的把手机递给了简橙。女人傲娇一笑，拿着手机向着厨房走去。
“呀！”还没等走到，简橙就发出一声惊呼。
“怎么了？”苏天辰一听，着急地开口问道。
“楚言城发微博了。”
苏栩愣愣地看着手机上最新的提示，心里突然百味杂陈。
楚言城发微博了，短短一句话：“栩栩是很努力的演员，试镜那天我也在场。期待跟你的合作。@苏栩”
韩沁跟苏栩从白天就一直在公司。跟苏天辰的关系在网络上一天内出现惊天反转，本来还守在楼下的狗仔也如鸟兽散，不敢再蹲苏栩的消息。
苏栩的身世已经在微博上被人扒得一清二楚，大哥从政，是Z市某部门的干部，二哥从商，是天盛娱乐的执行总裁。而苏栩本人也是十分努力，在国内首屈一指的电影学院读大学，毕业的第一个剧本是学院老师推荐试镜并且一次通过的。
顿时，网友又开始一边倒地支持苏栩。
虽然里面有韩沁买的水军，但苏栩看着还是很满足。网友就是这样，听风是雨，能理智去真正思考问题的已经很少了。
苏栩点开了楚言城微博的评论，发现大部分都是支持期待《琴瑟不和鸣》这部戏的。竟然还有人发了之前苏栩说要跟楚言城合作的微博的链接，让影帝去看，说苏栩早就想跟他合作了。
苏栩顿时变成了励志人物典型，虽然家庭背景殷实，还有苏天辰的这样的哥哥，但是却从不会因为家里的关系做什么手脚，平时为人也是亲和好脾气，没有一点富二代的架子。
跟她合作过的演员见势头变了，也匆匆站出来证明：苏栩在剧组十分认真用功，演出程慕导演的戏也是实至名归的。
“我要去找楚言城。”苏栩腾地从沙发上坐起来，语出惊人。韩沁被吓了一跳，平板上的页面也是楚言城的微博。
她看了看平板，又看了看苏栩，“你别开车了，从车库那边走，我送你。”
苏栩眯起眼睛，拿出小外套就跟着韩沁走了出去。她没有提前联系楚言城，她想好了，如果楚言城不在家，她就一直在他家蹲到他回来为止。
车外的景物不断变化，初秋的晚上已经多了一些凉意。苏栩把韩沁的车窗关上，然后眼前一闪，她突然看到了一家便利店。
“等一下！”
苏栩突然开口，韩沁吓了一跳。
第25章
楚言城，你不要离开我
“怎么了？”她看着自己正行驶在道路中央，急忙靠边停了车。苏栩狡黠地望向韩沁，目光和说话的语气带着的都是讨好，“韩沁姐，你帮我去买瓶啤酒……”
“啤酒？”
韩沁一脸茫然，但是看着眼前的苏栩，还是拿上外套下了车。
“一瓶就够。”苏栩降下车窗，伸出一根手指，冲韩沁笑笑。韩沁点头进门，不出一分钟就拿了一瓶啤酒出来，然后眼睁睁地看了苏栩喝了大半瓶，剩下的……
倒在了自己的身上。
“我要酒壮怂人胆！”
苏栩拍拍胸口，把空了的啤酒瓶放到一边。韩沁开车的手一颤，有些无语地看着她……
怂是真的，但是喝一罐管用吗？
事实证明，管用。
楚言城在家，穿着休闲家居服带着无框眼镜斯文无比的他，正坐在沙发上认真地看剧本，就被一阵门铃声打断。他疑惑地起身过去开门，就看见了“醉醺醺”的苏栩。
秋天还穿着小短裤，露出笔直修长的双腿，头发长了点，唯一感受到有点温度的，就是上身的外套了。
苏栩演技好，见楚言城开门，心里一横，开始演醉鬼。
“楚言城……”
苏栩整个人半倒在了他的身上。
一阵浓烈的酒味窜进了楚言城的鼻子，由于苏栩往自己身上倒了一些酒，直接导致带给了楚言城十分浓烈的感官感受。
眉毛紧紧皱起，他托着苏栩的身子，把她带进房里。苏栩看成功进了房间，演得更是起劲。她偷偷拧了自己一下，顿时开始眼泪汪汪。
“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楚言城的眉毛紧紧皱起，把她拉到沙发上。苏栩依旧紧紧抱着他，不让他走。
“我去给韩沁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