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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姐，一个人死后，会真正为他离去而悲伤的人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多。”斯梅德利没有看文一一，他认真的切菜，表情就像是湖泊一样波澜不惊，“在巴泽尔子爵死后，再也没有与他有关的人死去了。”
“啊……”
因为喜欢，所以才会产生悲伤，也会因为悲伤而被杀死吗？
那喜欢确实是挺危险的……
文一一完全没法理解这种行为逻辑，她想来想去都没法理解奥克鲁斯的脑回路。
也许这就是异世界精神病吧。
第89章
奥克鲁斯的出现并没有给文一一的生活带来什么变化，她依旧过着平静充实的每一天。
白天的时候卖甜品，晚上等到恶棍组放学回家，帮忙准备第二天的材料，盯着他们自己写自己的作业，聊天谈心，玩游戏。
周末有时会去法尔家度过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懒人生活，有时会去听音乐，或者去远足拍照。
二月的福斯塔寒意犹在，却也有了春日的气息，连阳光都不似冬天的惨淡。
偶尔店里没客人的空闲时间，文一一会想起奥克鲁斯的标准，忍不住思考起来，在自己死后真正悲痛的人，到底有谁呢？
如果说是在蓝星，那么她可以肯定的说，如果自己死去的话，爸爸妈妈哥哥一定会很难过，但是在这里……大概恶棍组会替自己悲伤吧？
文一一的惆怅并没有持续太久，店门就被敲响了，几名穿着黑白配色的仆人走了进来，他们脸上都带着讨人喜欢的亲切微笑：“打扰了，尊贵的女士。”
他们的穿着非常有辨识度，男仆全都穿着白色的上衣，黑色的裤子和白色的鞋子；女仆全都是黑色的长裙，白色的袜子与黑色的鞋子。
对比十分鲜明。
这应该是哪家贵族的仆人，对此文一一都习以为常了，自从知道她的身份之后，这些贵族总是会派仆人来这里买甜品。
“你们要买甜点吗？请自便。”
“没错，只是我们想将店里有的甜品全部买下来，这样可以吗？”
文一一一怔，没想到对方这么大手笔，不过这也没什么不行的：“当然可以。”
“尊贵的女士，您真是慷慨极了！”仆人夸张的鞠躬，“感激不尽！”
“只是做买卖而已，也不用道谢。”文一一被道谢了也有点不好意思，她帮着这些人将店里的甜品收拾打包。
这些仆人不论男女都包裹的十分严实，所有人都带着手套，衣领包裹住了脖子，头上带着帽子，除了脸没有露出一丝皮肤。
虽然王都的仆人都穿的挺严实的，但是也没有到这种程度，这穿的实在是很有特色。
但除了穿着，这些仆人也没有其他奇怪的地方，在打包完全部甜品后，付款之后抱着山一样的甜品袋离开了。
早早的卖完了甜品，文一一关了店门，准备去附近的市场看看有没有什么适合做礼物的东西，马上就要到飞岚的生日了，她也要提前准备起来。
从这里去市场最近的路就是穿过附近的公园，文一一拿了钱包装了点钱，穿上厚外套，带上手套围巾，准备穿过公园去材料市场。
因为是白天，学生全都在上课，公园里没什么人，文一一漫步在宁静的公园之中，欣赏着异世界特有的植物，扫过公园的长椅，发现上面躺着一个人，用报纸盖着脑袋，只露出一撮辨识度极高的苍蓝色头发。
在那个人的身边，蹲着一只丑丑的猫咪。
文一一：“……”
这不是巧了吗，为什么这个人会在这里啊。
想到斯梅德利口中这个人的职业，文一一假装没看到猫猫和人，继续往市场的方向走。
走了两步，一阵冬末的冷风吹来，文一一被冷的打了个哆嗦，扯了扯围巾遮住自己的脸。
明明都是二月份了，怎么还是这么冷，现在扭头直接回家应该也没什么吧，这么冷的天出门实在是不人道……
文一一想着，往前走了两步，终于忍不住回头走到长椅边，在元首猫的注视下不情不愿的推了推奥克鲁斯的胳膊：“你怎么睡在这里，不冷吗？”
奥克鲁斯掀开了报纸，露出自己胡子拉碴的脸：“竟然还会和我搭话……该说你是天真还是无知呢，大小姐。”
“我是担心你在这里睡觉感冒，”文一一没好气的说，“你都感觉不到冷吗，为什么在这种地方睡觉？”
“这里可以看到你的店啊。”奥克鲁斯回答。
文一一大震惊：“？？？”
“哈哈哈哈。”奥克鲁斯笑了起来，“开个玩笑而已。”
“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奥克鲁斯将报纸折了折，随意的扔在一旁：“你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还敢来和我搭话？”
文一一犹豫了一下回答：“可是你也没有伤害过我？”
“哈，还真像你会说的话。”奥克鲁斯看了眯着眼笑了，拍了拍身边的位置，“你似乎有不少问题想问我？”
“也没有不少。”文一一纠结了片刻，还是坐在了奥克鲁斯身边，“我只是好奇，为什么你杀了目标之后要杀掉会为他伤心的人呢？”
“因为实在是太可怜了。”奥克鲁斯回答，抚摸着自己的眼睛，“人类真的是太可怜了。”
“可怜就要被杀？”文一一真的摸不着头脑，“重要的人死去当然会很伤心，但即使如此，人也会一直走下去，然后在接下来的生命中发现其他美好的东西。”
“即使死去的那个人不可替代？”奥克鲁斯问。
“即使不可替代也一样。”文一一回答，“我姥姥也去世了，她对我很好，她离开的时候我有一场非常重要的考试，所以家里人都没告诉我，怕影响我的心态。”
“我也难过了很久，也怪其他人不告诉我这件事……可是，生活还是在继续，会遇到新的人，发生新的故事，悲伤也会慢慢被中和。”
“你是这么想的吗？”
“大多数人都和我一样吧？反而是你的想法比较奇怪，为什么你会有这种想法？”
“要说为什么这么做的话……”奥克鲁斯思考了片刻，“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愿意听吗？”
文一一好奇心起：“你讲讲看？”
“从什么时候开始说起呢？”奥克鲁斯敲着下巴，“要说一切开端的话，大概是三十年前与魔族的战争吧。”
“嗯嗯。”文一一专心倾听。
结果奥克鲁斯看着她，半天都没继续讲。
“你说啊。”文一一催促。
“真的要听？”奥克鲁斯问，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他撇着眉毛，“感觉讲起来会很麻烦……总之，在持续二十年的战争中，很多人失去了家人，也有很多人族与魔族的混血儿诞生了，我就是其中一个。”
说完，奥克鲁斯又看向了文一一。
“嗯嗯，然后呢？”
“你不说些什么吗？”奥克鲁斯问。
“要说什么？”文一一并不理解。
“哈，这还真像你会说的话。”奥克鲁斯笑了出来，表情似乎轻松了一些，“总之，我是个混血，从小一个人生活，直到有一天，有人看中了我的天赋，收我做了徒弟。”
“这不是很好的事情吗？”
“是，的确是很好。”奥克鲁斯回答，他就像是在回忆一样，“不再有人因为我的血统辱骂我，周围所有人评判的标准只有我的实力，师父告诉我们，只要成为强者，就可以不再被世俗的规则所束缚。”
“虽然师父的要求是让我们放弃一切情感成为武器，但大家都对我很好，我第一次感受到了，我是作为一个人存在的。”
这不是很好吗？
文一一心想，所以奥克鲁斯变成这样，难道是因为又被抛弃了？或者说周围人只是表面对他好？
“直到那一天，师父死去了。”奥克鲁斯的声音变了，他就像是一个机器一样，用无机质的声音阐述，“那一天，我觉醒了一个能力，我的眼睛能够看到感情的线。”
“我发现所有人都很悲伤，大家都没有贯彻师父的教导，没法忘记自己的感情。大家都太难过了，为什么会那么悲伤呢……所以我杀了所有为此悲伤的人。”
文一一：“……啥？”
她不明白啊，为什么事情忽然进展到了这一步？！
“一般人不会这么做吧？”奥克鲁斯问。
“一般人真的想不到这种做法。”文一一吐槽，“这也太离谱了，从能看到感情的线到忽然暴起杀人，我以为中间过了五十集，没想到就是下一秒。”
奥克鲁斯眯着眼睛笑了起来，声调又恢复成了与以往一样的慵懒：“是啊，所以我在想，是不是就如同其他人说的那样，人族与魔族的混血存在着某种缺陷呢？”
“你胡说什么，混血哪有什么缺陷。”文一一很想捶奥克鲁斯的头看看里面是不是水，“脑子有问题和血统没关系，别把错都归结到血统好吗，脑子有问题的只是你自己！”
奥克鲁斯乐不可支的笑了起来。
文一一总结：“总之我明白了，你就是因为能看到别人的悲伤，所以杀了人之后还要去杀了为这个人悲伤的人，是吗？”
“简单来说就是这样。”
“我觉得，你不如先考虑一下自己。”文一一深吸一口气，摘下了自己脖子上的围巾，塞给了奥克鲁斯，“王都的冬天很冷，给自己加点厚衣服。”
“这是送给我了吗？”奥克鲁斯拿起围巾，松松垮垮的围在了自己脖子上，“多谢你了，好心的大小姐。”
“这样哪里会保暖！”文一一习惯性的上手，帮奥克鲁斯把围巾系好。
奥克鲁斯仰起脖子，毫不介意的暴露自己的要害，让文一一把围巾整理整齐。
“虽然评价别人的价值观不太好，可你真的问题很大。”文一一给围巾打结之后，认真的说，“我觉得，你师父去世之后，最悲伤的其实是你自己。”
奥克鲁斯睁大眼。
“混血没有错，错的是那些欺负你的人。”文一一说出了自己的心声，“多看看世界上美好的东西，放过自己吧。”
第90章
皇家学院
为了应对五年级参加武斗大会的实践考核，实战演练的课程增加了很多，这次的演练不再只是战士班内部对战，而是加上了同年级的法师互相对战。
比起大多数战士朴实无华的战技，法师们的技能光影效果十足，火球与闪电四处乱飞，撞在防护用的隔离罩上，激起一圈圈蓝白色的涟漪。
其中一个防护罩内打的尤为激烈，法师频频使用阻碍技能延缓战士的进攻，而战士在躲避法师攻击时，也不断向着法师突进。
最终，战士在击碎了法师使用的土墙之后，一剑刺向了法师的要害，在极近的距离停了下来。
被法尔用剑尖指着的法师举起双手，摆出投降的动作：“我认输。”
法尔笑了起来，大战过一场的眼睛闪闪发光：“你比之前狡猾了不少，要打中你比过去费劲了不少，这次实践考核收获不小。”
“你也是，比过去更麻烦了。”法师调侃的回答，“要说实践考核的收获，你不是更多吗，我听说你竟然认了个新妈？”
“诶，连你这种修炼狂都听说了吗？”
“现在，整个王都恐怕每个人都知道了，”法师稍落后法尔一步，跟着他往防护罩外走去，“以你的性格，那位女士是有什么非比寻常的能力吧？”
“当然没有啦，一一姐是个比狗头人还弱的人类。”法尔笑嘻嘻的回答，“但是她又温柔又可爱，会给我做好吃的，还会帮我洗衣服，给我讲故事，听我说话陪我玩，我超喜欢她的。”
法师扭过头，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真难想象，这种夸女人的话能从你嘴里说出来。”
“什么嘛，我经常夸女孩子的。”法尔撇撇嘴，“莉莉花小姐很可爱，凯瑟琳夫人很性感，夜莺小姐英姿飒爽，我夸过很多女孩子哦。”
“那可不一样。”两人走到了休息区，在座位上坐了下来闲聊，“你说起别的女人的时候可没有这种表情。”
法尔脸上挂着笑容，金色的眼睛冰冷的审视着对战的学生们：“哪种表情？……啊，那个法师很不错，是什么身份？”
两人的目光转向了和布雷迪对战的那名法师身上。
“是外地的平民学生。”
“哦？之前从来没注意到过，看上去挺强的。”
“没注意到是正常的，之前她为了凑够学费减免学了不少选修课，其他成绩并不理想，”法师回答，“实践考核的时候似乎挣到了不少钱，今年没选其他课程，专注学习法术之后技巧进步很多。”
“什么嘛，看来我要建议一下学校减少点学费，这种战斗天赋拿来学唱歌跳舞简直是暴殄天物。”法尔撑着下巴，“你去问问她要不要当我的人。”
“价格呢？”
“这个实力的话，目前一年只能给到两千金币吧，但是我蛮看好她未来的，虽然魔力有所欠缺，但是作战技巧很有想法。稍微锤炼一下，就可以脱胎换骨了。”法尔思考了一下，加上了一条，“还可以用成本价卖她增幅冥想效率的炼金药剂。”
“我了解了。”法师回答，“所以我就说，完全不一样，你夸那些女人漂亮可爱，可不会想把她们留在身边。”
法尔声音十分冷淡：“很麻烦啊，我又不需要用女人贿赂谁，她们除了花我的钱完全没别的用处。”
“所以，你想留下的只有有用的人。”法师露出了‘我就知道’的表情，“别人都说你被魔女蛊惑，我可不这么想，那女人一定有什么无可替代的能力才能让你另眼相待。”
法尔用谴责的目光看着法师：“你真的好冷酷好世俗。”
法师：“？？？”
“怎么可以把一切都用利益划分呢，要知道，人和人之间除了利益，还有爱啊。”
法师：“你没事吧？你病了吗？”
“好过分哦，我可是学会了爱人的方法，现在是既有朋友也有妈咪的幸福小朋友了。”法尔露出喜滋滋的笑容，“这都一一姐教我的哦。”
法师：“……我有点难受，我先走了。”
这种话由这个人说出来，真的是叫人感觉胃部翻涌。
“别走嘛，快听我夸一一姐！”法尔一把拽住法师的衣服，以战士强大的力量把弱小无助可怜的法师强行按在身边的座位上，“说起我们一一姐的优点，我能说三天三夜，她性格又好做饭也好吃，身体又娇小又柔软，抱起来超舒服的。”
法师听到后面整个人都变黄了：“……等等，你说什么？那不是你新妈吗？”
“对啊。”
“那你为什么抱她？”法师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
难怪之前那么多勾引霜龙公的女人全都铩羽而归，原来他好这一口吗！
法尔眨眨眼：“不可以吗？我看到别的孩子都会抱妈妈啊？”
法师痛苦地闭上眼，左右看了看，发现这里全都是人之后，把法尔拉到了休息区外无人的角落：“……法尔，你知道抱是什么意思吗？”
“抱的意思？”法尔重复一遍，英俊的脸上写满了无知，“难道不是张开手抱住别人？”
“不，我真的没想到。”法师捂住脸，“为什么你一个贵族大少爷，竟然比我这种平民魔法师还要无知。”
“喂，你这样不把话说完，我要揍你了哦！”
“你跟我来。”
两人走出了训练场，站在一旁的老师就像是没看到一样放两人通过。’
他们来到了法师的宿舍，法师在自己的床下掏了半天，掏出了厚厚一叠杂志，法师表情沉重的把杂志交给了法尔：“这些送给你了。”
“这是什么？”法尔看着粉色的杂志封皮就要翻开。
“别！”法师一巴掌按在杂志上，脸都红了，“你还是回家再看吧。”
“为什么要回家看，神神秘秘的。”法尔嘀咕了一句，“行吧，我知道了……还有，你说的抱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你看完就知道了。”法师心累的回答，“还有，别让别人看到你拿这些杂志啊。”
“诶？谁都不可以吗？”法尔惊讶，“这么神秘吗？”
“……不，我觉得，朋友之间应该是可以看到的。”法师表情复杂——但是你有朋友吗？
“好诶，那我就去和朋友一起看了。”法尔把杂志拿了起来，“我走啦。”
“再见……”法师才抬起手，眼前的人就已经风一样消失，只留下一个宿舍门板给他了。
法师也不意外，他整理自己的床，把掏出来的纸箱塞回床下。
虽然早就知道霜龙公不近女色，但是他也没想到霜龙公竟然这么无知……
想起两人之间的对话，法师不由陷入了深思，难道说，打动霜龙公的真的只是真诚地爱、洗衣服、做饭和讲故事陪聊？
想到这里，他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怎么想都不可能啊，毕竟那可是霜龙公，血管里流着的搞不好都是冰……”这么想着，他把床恢复原状，“一定是有着什么不能被外人知道的能力吧。”
……
吃完了晚餐，整理完了明天开店的材料，文一一回到二楼的时候，发现四个少年正围在客厅的餐桌边，发出‘噢噢噢噢’‘原来是这样！’的声音。
“你们在看什么？”文一一有些好奇的问。
飞岚回答：“在看杂志，一一姐要来看吗？”
文一一没有多想，直接走了过去。
之前少年们也会看各种书籍，像是游戏类科普类都会看一些，有时候他们看的书很好玩，文一一也会跟着看一点。
这次，她也以为是一本简简单单的科普书籍，因此毫无防备的走了过去。
……没想到，这次的书虽然算是科普书籍，但是科普的东西和过去完全不同。
当文一一走过去，看到桌子上摊开的那堆杂志上的画面，她脑子瞬间嗡的一下，感觉一股热气直接涌到了脸上。
她是怎么都没想到，恶棍组竟然如此自然而然的在客厅里看高清版小黄书！怎会如此！
“你、你们在看什么啊？”文一一说话都开始结巴了。
“嗯？我看看名字。”法尔掀起杂志去看，“这个杂志叫《秘密花园》。”
文一一：“……”
她不是问杂志名字啊笨蛋！
布雷迪看到文一一羞红的脸，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什么，他把所有的杂志都合了起来，露出了温和的微笑：“一一姐，你忙完了？”
现在这种微笑已经骗不了文一一了，她深吸几口气平复自己的心跳：“忙完了。”
“嗯，那快来休息一下。我去给你倒杯水。”
“不用……”文一一弱弱的说，现在她只想立刻回自己的房间。
“一一姐快来。”飞岚立刻跳起来把文一一按在沙发上，“好好休息，我给你揉揉肩。”
“真的不用……”文一一被飞岚按在了沙发上，少年殷勤的用恰到好处的力气给她按摩。
布雷迪趁机把杂志叠在一起，全部拿起来往自己的房间走。
“为什么要拿走，我还想看诶！”法尔抗议。
“一一姐很辛苦了，先让她休息。”布雷迪回答。
“噢，那好吧。”法尔瞬间被说服了。
杂志一被拿走，法尔的目光就集中在文一一身上了。
文一一被看的坐立不安，她不明白为什么看小黄书的恶棍组都这么若无其事，但是自己却这么尴尬……不管怎么样她好想回自己的房间！
“一一姐，”法尔终于停止了打量，他好奇的看着文一一，“我还没见过女孩子的XXX，你让我看看嘛。”
第91章
这个人在说些什么！
才刚冷静下来的文一一又脸红了，她一巴掌打向法尔：“不可以！”
法尔被劈头盖脸打了一巴掌，虽然不痛但是委屈极了：“为什么不可以！”
文一一羞的手都发抖：“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
“我就想看看嘛，”法尔委屈死了，“看一下又不会少一块肉！”
“不可以随便对女孩子说这种话，这、这是骚扰！”文一一敲法尔的头，“你这个笨蛋！”
“嘁——不让看就不让看，反正有的是人想让我看的。”法尔撇嘴。
文一一脱口而出：“也、也不可以看其他人的！”
“为什么嘛！”法尔气呼呼的抗议，“我超好奇的，你又不让我看，我看别人的还不行吗？”
“就、就……”文一一回答不上来。
她刚才下意识的反驳，这时候要说理由却没法将自己隐秘的心思宣之于口，只能应付一样说：“……就，只可以看喜欢的女孩子，不可以为了好奇心这么做，很不尊重别人的。”
法尔十分傲慢的回答：“我为什么要尊重别人？”
这句话虽然很惹人讨厌，但是他就是有这样的资本。
“……总之就是不可以！”
两人对视了一秒钟，少年的眼神就顺服了下来。
“好嘛，听你的。”法尔不情不愿的答应了，“不看就不看。”
文一一松了一口气，还好法尔没有追问，不然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法尔趁机提出要求：“那一一姐要答应我别的事。”
“什么事？”文一一警惕的看着法尔，总觉得他要说的不是什么好事，“我先说好，不可以做坏事。”
“我哪有那么坏嘛，”法尔抗议了一句，“这周周末有个宴会，一一姐当我的女伴吧。”
宴会？
文一一目露迟疑，她对这种东西实在没什么兴趣。
“和开学那种差不多，我们去了之后找个地方休息就好。”法尔笑了起来，“去跳跳舞嘛，一一姐难得学了舞，不跳岂不是很可惜。”
“只有我们两个吗？”文一一有些犹豫。
斯梅德利回答：“我们都要去，放心好了。”
听到所有人都要去，特别是最靠谱的斯梅德利都要去，文一一彻底松了一口气，答应了法尔：“那好吧。”
“好诶！”法尔欢呼了一下，“那衣服和首饰我都会帮你准备的，一一姐放心好了~”
文一一点点头，心想自己这几天要和斯梅德利复习一下怎么跳舞。
……
文一一想到了一切，唯独没想到的是这场舞会竟然是女王举办的，地点在王宫。
虽然这个世界的王权式微，各大贵族掌控议院的权柄，但王权依旧是这个世界上人类方名义上的最高领导。
而文一一也是第一次见到了女王，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
和蓝星某位知名女王差不多，这位女王陛下送走了自己的丈夫和子女，目前依旧坚挺的坐在王位上。
在她身边的是两名年轻人，据说这是她的孙子孙女，也是目前的热门继承人选。
文一一手搭在法尔的臂弯里，紧张的跟在法尔身边，和他一起走向了女王。
“看看这是谁，我们的帅小子。”女王非常亲切的笑了起来，伸出手让法尔轻吻，“这位就是传说中让你神魂颠倒的可爱小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