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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明帝通告左右,要以上宾之礼送主子回国。”楚风如实禀告。
“谁说我们要回国?”颜娧偏头看着两个男人。
楚风:……这事儿还没完?
承昀:……听错了?
“世子爷公务繁忙”,无法伴妾西航?
颜娧认真的眸光凝着些许不确定的忧思,先是被咬文嚼字的问法问得心慌,又被瞅得两个男人心里突突的……
“西…西航?”承昀着实以为听错了,走完整个四国还不是终点?
这个有点心大的小崽子,就没想过给他一点缓冲的时间,好让他可以把人给风光地迎回西尧?
多少人等着参与他们两人的婚姻大事,结果只有她不急?不能够啊……
“嗯~娧儿想先到极南之国走走,看看他们的港口如何,可以容纳吃水多少的船只。”
见她肯定地点了点头,眼底闪过一抹迷人的光灿,那甜美的模样怎么舍得叫她沾染任何失望?哪狠得下心来拒绝?
不过承昀心里仍没来由地一阵酸,那爱自由的性子真的不好掌握啊……
“不能晚些时候再去?”承昀能说什么呢?他的女人他不宠谁宠?虽然成婚的吸引力在北方不停朝他呐喊,然而隐藏在最深沉的私心,却期望能见到她达成所想的笑容。
唉——上辈子到底欠了她多少?
“有相家海船都得航行将近半年,才能把南国所有的港口走完,一来一往太浪费时间,得先走一遭才能即时修正容家正在造的船只。”
毕竟与南国断航多年,过去的港口如何已不可考,她得去了解一番才行!
承昀着实舍不得掐灭她眼里的光彩,无奈地一声叹息,最后只能自怨自艾地自我妥协,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她抱上马车。
如若真要西行,南明帝这份礼非受不可!
新朝皇帝御赐的车驾,不带上显摆就可惜了。
“珠海城。”承昀冷冷地下令,跟着头也不回地上了车驾。
楚风:……他好像没有反对的立场与权利。
皇帝说马车是往北的,他们往东去算违抗圣旨不?
完了,这下又要往西南去,他能回家照看小主子吗?
车外的楚风心思郁闷,车内的俩口子进了马车,反倒安静了好一会,颜娧如同被撸得心情快意的小猫儿,安静乖顺地依偎在男人怀里。
面对一时嘴快的结果,承昀差点没咬了舌头,最后还是念在仍想沈醉温柔乡而作罢,轻抚着小猫儿温顺的背脊,最后大掌停驻在平坦的腰腹上,猛地突然一惊,老天……他差点就把这茬给忘了!
抚摸着她的大掌不由颤抖,颜娧狐疑的起身问道:“怎么了?”
闯天闯地也没看他怂过,到底能怕什么?
“丫头,妳确定每次回去都抱一个孩子,家里人不会把我宰了?”承昀不确定的眸光闪烁着担忧,他会不会被当成始乱终弃的浪荡子?
明明巴不得将小媳妇系在裤腰带上,偏偏小狼崽的心比谁都野,变成他拴在她的裙带上了……
“会…吗?”颜娧连自问的勇气都没了,直觉想直接放弃这道题。
闺蜜们是最了解她的,及笄之礼都能晃悠她们,大婚应该不介意她忘记吧?
不过…山上的爹娘,施家的爹娘呢?会不会把矛头指向摄政王府?
思及此,她也不由得一阵激凌,可是要放弃西航……妾做不到啊!
不由抚着平坦的小腹,犹疑地说道:“也不一定有,慢了小半个月,指不定是这阵子太累了,没事!”
那无论如何都想去南国一趟的决心,承昀不禁嘴角抽了抽。
“丫头……”
“嗯~~?”
“妳可有想好怎么帮我逃命?”
“不回去行吗?”
“絔儿怎么办?茴儿怎么办?”
“帮着开疆扩土,难不成还对不起他们?”
“妳明明不是这样子的啊……”
“大婚办不办,你都是我亲爱的夫君。”
承昀:……
得,这句话深得我心……
等等!好像不是暗暗开心之时,差点又猝不及防地被美人心计打败。
忽地,一阵串铃声传来,承昀赶紧朝着辕座上的男人大吼道:“快!把人给本世子拦下来!”
太明白小狼崽不论有没有孕,都没打算回北雍的心思了,有了上一回的不良示范,不管如何也要先确认再行事,那种无力的糟心事儿一次就够了!
唉…宫里怎么就没想到请南明帝为她把个脉!
听墙角听了那么多年,楚风当然没傻到去问拦什么人,寻着游医的铃声,不管人家正打算回避,一把就把人给捞上车驾,把人吓得死死抓着车轼不放。
“大人饶命啊!”年近半百的游医,哪受过这般刺激?一度以为得罪了贵人而不停求饶。
此时,车上的男子强行将男用的丝帕按在女人的手腕上,推门而出,楚风见状勒停马车,赶紧赔礼请托道:“劳烦您老看看我家夫人。”
惊魂未定的游医,也算是见过大世面的,悄悄抹了把汗后,就搭上了那纤白的腕脉,摸到那不寻常的脉象后,不由露出了意味深远的浅笑道:“夫人遇了喜,马车可不能再这么横冲直撞了。”
难怪啊!会这么着急确认,吓死他这把老骨头了!
车内两人对视了一眼,也是有千言万语在各自心里发酵着……
但是两人都有相同的想法:这叫不易受孕?
谁来把雍尧两国的太医都拖出去打一顿!
第995章 西航
忽地,颜娧眸光里泛起一阵热气,她的西航大计真没了吗?
承昀着实不舍看到那失望的泪眼,不自主地闭上了双眼,朝着外头的两人沉声说道:“路途遥远,一路有劳先生照顾了。”
游医:???还没完?
辕座上的男人也朝着游医致了拱手礼,随后驾的一声,吓得游医又赶紧抓住了车轼不放,深怕一个松手人给摔没了。
游医:……遥远又是怎么回事?
尊不尊重人啊?啊?啊?
……
谷雨之日,戴胜降于桑
清晨海面浓雾散去时,北雍所属的烟城瞭望台,被海上体势巍然,巨无与敌的三十艘大型船舰给吓得一阵激凌,随行开路的还有数不清的中小型船舰,犹如数不清的大小巨龙盘绕在海上般的壮阔。
本以为敌国来犯的戍卫,从山顶瞭望台惊恐不安的将消息回送市舶司。负责海上的巡逻的船首,也没料到一觉睡醒整个港口竟然被包围了。
完了完了!一睡醒连港口都丢了?
昨晚巡夜的戍卫呢?都没发现港口被包围?
如今四国各大城镇的航运四通八达,所有的特产与艺品不论用哪种运输方式,都能以极快的速度送达。
因强盗猖獗而封闭已久的西域古道,在西尧强力的军事干预下,近来频频传回商人成功贸易归返的消息。
北境的俪人与倭国也趁势提起重返三国贸易的要求,沉寂多年的四国,仿佛重回神国盛世般,重新拥有了那神圣不可侵犯的强盛。
正当所有人以为会往好的一面发展时,竟有大军来犯?
与之同时,气势巍然的小船舰已缓缓驶入烟城海域,无法进港的大型船舰犹如城楼般占满了烟城港口。
缓缓驶来的小船舰,真正进入烟城港湾时,随着映入眼帘的冲击越来越清晰,数十艘墨色的船身远高于所有停泊的船只,在场百姓又是一阵万头钻动,都争着想看清船上什么状况。
城内百姓无不引颈而望,人人都好奇想争着看清那飞扬晴空里的旗帜,待到看清那绘上归武山景致的船帆映入眼帘时,众人不由为之哗然,怎么会是归武山呢?曾几何时归武山的船队竟变得如此可观了?
从没听说过归武山涉足了海运,不是说所有的人力物力都致力于四国的漕运与陆运发展?怎么突然有了这么庞大的舰队?
但是那旗帜不假,那可是烟城最大的商号,有谁不认得那个徽帜!
在众人的疑惑声中,领头的船只已驶进码头,为首的男子一袭青白相间的劲装,捧着一沓文书准备递交,等在岸上的市舶司主事柴大人双腿也不停的打着摆子,一点也不记得北雍何时发过些船只的公据或是公凭。
深怕这些海船是海盗假扮的,要是丢了烟城北雍境内少有的不冻港,不光是他的项上人头不保,只怕还得牵连家人……
待到戍卫接过都承盘,将所有的凭据交到眼前,他整个心都突突的,就怕下一刻地上来的会是把白刃。
冒着冷汗再三的确认凭据的真伪,与手上的狐徽奇缝无任何问题,这才松了口气擦了整脸的汗,佯装淡定地喊了:放行!
一声令下后,整个码头的人手都动了起来,早就等候在旁的几家商号全都动了起来,大小船舶开始接连几天几夜的搬运与补给,各类奇珍异宝更是络绎不绝地往四国都城送去。
一抹玉色的娇俏身影,怀抱里揣着约莫三岁的小娃娃,落坐在船帆顶上的瞭望台上,墨玉般的大眼眨巴眨巴地看着城内万头攒动的熙嚷盛况,那张粉妆玉琢娇嫩小脸兴奋得红彤彤,妃色的唇瓣喳喳呼呼地像只小翠鸟般雀跃。
“娘亲娘亲,我的金银财宝都被搬走了!快追啊!”承涵沽溜的大眼睛随了父亲的眼界,小小年纪就能将异能运用得炉火纯青,心疼地看着好容易赚回来的银子被一船船的搬走,心疼得不停地扯着母亲的衣袖。
瞧着小财奴那紧张的模样,颜娧不由勾起了一抹绝美的弧度,没想到小娃儿随了她的财奴性子啊!
那张小嘴背书念诵时常口齿不清,没想到一趟西航回来,见到金银被搬走了,居然喊得比什么都溜……
不只美丽的女人不可信,现在是连粉嫩可爱的小娃娃也不可信了?
颜娧被气笑地拎起小娃娃,直勾勾地凝望着那双不老实的大眼睛,“昨天是谁春秋背的坑坑巴巴?”
惊觉露出马脚的承涵缩了缩小脖子,转而露出萌动可爱的阳光笑颜,试图浇熄母亲话语里的火药味。
大意了!怎就忘记哥哥交代要守住嘴的约定?
见小娃娃闪动着不确定的眼神,颜娧不由嘴角抽了抽,看那惊慌失措的表情难不成还有共犯?
拎着小娃儿的藕臂又离开了几寸,像一掉就会掉在船板似的,搭上阵阵吹拂的海风,承涵真有会被丢下去的错觉。
“娘亲,涵儿害怕…嘤嘤嘤…”承涵双眼泛着泪光地哀求,被揭了底没关系,被兄长讨厌了,那就不好玩了……
整艘船上只有他一个玩伴啊!要是不慎得罪了,往后的旅程怎么办?
“妳明知道哭对我没有用的。”颜娧抬起小娃儿晶透粉嫩的小双下巴,咕唧咕唧地逗了几下。
“娘亲,嘤嘤嘤……”她知道,可是不哭怎么喊救兵呢!
就在母亲毫不留情的松手时,底下踩着风帆振气而来的男子,不是她隽逸矜贵父亲是谁?
那飞来的速度都赶上她掉下去的速度了,在欢快的急坠感中意思意思地喊叫了几声,就被长臂一拢揽进了温暖的胸怀,谁不知道娘亲是看准了爹爹在底下才丢人的!
“娧…儿…”承昀落定在瞭望台内,原本有几分问责的嗓音,在与颜娧相视后,全都吞进了肚子,连忙清了清嗓子,转向女儿问道,“又怎么惹娘亲生气了?”
“没有…涵儿…乖。”承涵一副吓坏的模样,赶紧拉拉爹爹怀中与她长得同一张脸面的兄长,都还没等大人发话,承轶就大声地哭了出来。
“轶儿也怕……”抓在父亲衣襟上的小手又紧握了几分,两个小娃儿相互交换了个眼色,像是在庆祝成功拿捏了父亲。
第996章 旅途
“行!尽量哭,哭大声点,以后别缠着我要飞高高。”颜娧才不甩两个小崽子的把戏,真被拿捏了,她脸面摆哪儿?
倏地,两个小娃儿同时噤声,拿捏爹爹一时爽,没有娘亲陪玩怎么划算?
而且不管怎么爹爹再怎么好,到了晚上被扔在门外睡觉的一定是他们,长那么大就没有一夜抱着母亲入睡到天明……
因此,他俩都在怀疑,爹娘是不是有点问题,看起来娘亲像是坏人,实际上真正的坏人是爹爹?
每次醒来都是风伯陪着,真的太坏了……
可是今天醒来原本会陪在他们身边的风伯,居然不见了?
爹娘说他换到小船舰,先进港递去船只的凭据了,结果递了一个晌午也没见人回来,他们好容易贸易来的珍贵宝藏,说会陪他们一起上岸的人,船底都快被搬空了也没见人回来……
哼!风伯更坏!
俩口子看着慧黠的崽子们不停地交换着眼色,不禁同时勾起了一抹弧度,谁也没想到她的西航一去四年,小崽子都到了要送往风尧军营的年纪了。
原本还想继续西行的计划也告了一个段落,原本预计花上半年勘查,最后在容家船厂送来的惊喜里妥妥延长了四年。
谁曾想当时寺庙里的那些大师,个个都是深藏不露的旷世高手,造船的手法与速度更是完美得令人咋舌。
在她到达南国的最后一个港口时,容家的老爷子就站在主舰上来迎接她。
那是近五十艘的大小船舰,而且都配足了二十六门火药炮台,船上所需的各类棹郎与船内所需一应俱全,就只差她一人即可率领舰队往西行进。
谁曾想这几年容老爷子没有致力复苏织云岛的海船,直言相家海船保养得当尚且充足,只是三个月交一艘新海船应付相家。
像是看透她的心思那般,所有的重心全放在建造大型海船,更将为她将船队所需的人事物都给准备得一应俱全,只等她一声令下朝西海出发。
而且整艘船上的棹郎全是织云岛上的岛民,根本没有对外招募任何一位船工,因此大型船队出现在南国时,根本无人知晓究竟来自何方。
所有的归武山景徽帜,还是擅于绘画的棹郎看不惯,那光洁的风帆没有任何像样的徽帜,耗了几天几夜的时间把归武山景描绘了上去。
久而久之一个庞大的舰队就跃然于海上,阵势之大西行的诸方国家,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敢不待见他们的舰队?
旅程途中自然也有不甘落于下风,暗中派人来犯的,只不过容家找来的一干人等哪会是庸俗之人?歹人没来得及上到船就被丢进海里生祭海神,怎么可能有机会上船?
沿途招揽了几个熟悉各国语言的人才,实际上当真没受到什么难堪的刁难,让他们顺利载得盆满钵满的各色珍宝返国,更叫她深深感悟,什么叫人多势众好办事!
船队顺着她印象中下西洋的路线一直走到当时的尽头,这一趟,她证实了一件事,这个异世的地志与她所知的那个是一样的,只不过所有的演变与传承全都有了不同的地方差异。
因此她果断的回程,没有再继续往下探索,有了这次的航行作为基础,将来任何人想西行探险贸易,只要有足够的人力与物力都可以办到,只是没想到待他们回到北雍,会用掉那么多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