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莹玉上前帮大胡子解盔甲,看来京中还在戒备。

大胡子伸着双臂享受,一面对恬妞道:“去那边将我的衣服取来两套。”

恬妞极有眼力的在我身边加凳,这才应着去了。大胡子随即坐下,转头对我说,“晚饭少吃些,瞧你近日胖了多少?”

一口米饭噎在喉间,疼出两眼泪花。大胡子抬手拍拍我的背,勾着嘴角道:“不用太激动。”

一顿饭吃的如鲠在喉,特别是看见大胡子往我碗里夹菜的时候,恨不得将手里的米饭扣在他脸上。饭后柳莹玉就离开了,大胡子去了里间,四仰八叉的往我床上一趟,两手扣在后脑翘了翘腿,“妖儿,给爷洗洗脚吧。”

我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看他,“将军想让奴婢做什么还是说出来好,免得坏了将军大事。”

大胡子垂着眼帘看我,半天笑了一声道:“你还知道我是个将军,将军让你洗脚,为何不动?”

翻了个白眼出去,再进来时手里多了盆热水。像以往一样帮他洗了脚,见他脚上的癣并没有复发的趋势,习惯性的唠叨,“以后别用凉水洗脚,再长泡可别找我了。”

“啰嗦。”轻微的抱怨,隐隐带着笑意。

我嘴角抽了抽,收拾好东西将油灯挪到床边小几往外走。

“你去哪儿?”大胡子问。

“我…找恬妞睡。”

大胡子斜在床上看我,脸色有些不好。我咧嘴笑笑,“要不,将军还是去夫人屋里睡吧。”

“你喜欢宋思成?”

我一怔,这哪儿跟哪儿啊。

“你似乎忘了昨天说过的话。”

我看看油灯小小的光晕,看看床上那硕大的一个人,又看了看身后被恬妞关上的房门,忽然有种插翅难逃的压抑。其实我的梦想很简单,开个火锅店,挣点小银子,再找一个听话的丈夫,可是貌似自我醒来那一刻,这么简单的梦想就成了奢华的东西。

我低头过去,面朝外安静的躺在一侧,半天才听见自己叹了口气说,“大胡子,咱俩是不是有仇。”

“你说呢?”

闭眼,数羊。

一只手跑到我胸前解扣子,穿在我身上的衣服也算是和他有缘分,只说被他扒掉的衣裳有几回了?这次却是逃不脱了。

“呵,不睡别人睡过的男人是吧。说说你心目里的男人。”大胡子下巴顶着我的头顶,一手梦游似的往肚兜里挤。

“其实吧…也没什么标准。能长的好看,自然更好,但是我这张脸…别捏,疼…我这张脸,也不期盼我男人长多好看,对我好就行。”

背后一阵沉默,身体被翻转过去。大胡子一手嵌着我下巴,冷飕飕的盯着我说,“看清楚,你眼前的男人才是你男人。”

“是吗。”我抬手摸摸他的脸,“我都不认识你。”

大胡子哼了一声,“那你记住,萧敬腾是你男人。”

“扑哧”一声我终是破功,我埋头在他怀里笑,笑着笑着眼眶竟有些湿热。有个宽厚的肩膀可以靠着实在是太舒适安心了,只是你不知道那个臂膀什么时候就会撤离,那种无法掌控的恐惧和焦虑,真的会把人折磨疯掉。

“丑女,笑甚?”

“我有没有说过你名字很搞笑?”

“说过,可笑吗?”

我点点头,看看他结实的胸膛,伸手点了点,叹口气问道:“不能告诉我吗?我真怕坏了你计划。”

大胡子胸腔颤了颤,“看不出,你丑且自卑着。”

囧!我笑着抬头,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美艳一些,亲了他的下巴一下,笑着说,“这样吧,我今晚嫁给你,只是你哪天想休妻再娶,给我银子送我去一个好去处。以后你想做什么,我都帮你。”

“你还想去哪里?”

“找个漂亮的,四季如春的地方,开一个酒楼,我做个风骚的老板娘。遇见进京赶考的落魄书生,就掏钱供他赶考,等着他中了状元回去娶我…嘶,疼啊。”

这什么人呐,说掐就掐。我反手冲着他的腰也拧了一把,只是奴性知足,拧过下意识的就要揉一揉。大胡子似乎对我的后续表现还算满意,重重哼了一声专心的剥衣裳。

这房间,他是第几次踏进来?主院我一次没去过,但那床肯定比我这床舒服。不过今日的被子床褥都是新晒的,氤氲的香气让人觉得还不赖。身上一重多了道压力,我回神看过去,认真的打量他。

剑眉星目,鼻梁挺直,如若不是大胡子挡住脸,一定也是个英气逼人的人。皮肤还是那般健康紧致,透着无限的张力。我摸摸他的眉眼,喃喃道:“相公,胡子,剃了吧。”

大胡子贴在我胸口的手颤了一下,也许只是顿了一下,抬头再看向我的目光就有些复杂。我抬臂搂住他的脖颈,自动贴上嘴唇。既然决定要嫁了,倒不如好好过几日有男人宠的日子。只是以后…以后的都只是以后,与现在无关。

手下的脊背瞬间紧绷,结实的腰身也微微僵了一下,只瞬间,就又压下来一顿啃咬。激吻是熟练的,身下横冲直撞不得门而入的那处却暴露了他的生疏。我诧异的抬眼看他,对上他算得上凶狠的眼。

不知为何,一种奇异的温暖沁入心头,我抿唇笑了笑,吻上他暴怒的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挠头,这是要造娃了咩?清风你是不是又抽了??

24炮灰的春天(bug~)

感受着手下的肌肤一点点绷紧,内心竟有些想笑,萧将军上战场恐怕都要比床上利索。□又是猛地一顶,我疼得“啊”了一声闭上了眼。身上动作停住,两手捧着我的脸问,“怎么?”

我呲牙咧嘴,夹紧腿缓了一会儿,忍不住瞪他一眼道:“你也是个将军,怎么就…”

大胡子泄气地趴在我身上,只身下那处火热还抵在我腿间生机勃勃。半天听见他咬牙切齿道:“明天我出去练练。”

“你找谁练?”我憋笑。

“除了找你个婆娘还能找谁。”大胡子重又扑过来,我笑着伸手下去,握住那处配合着抬高了腰。一面为自己的□羞愧一面还要力作镇定,缓缓往下送了送身体,声音有些发抖的说,“那个,轻点。”

大胡子皱眉看着我,先是震惊,继而就有了一丝怒意。我舔舔嘴唇,“那个,你不会以为,啊…”

破瓜的疼痛让我痛呼出声,大胡子并没有动作,只僵着身子悬在那里,想必他也不好过。疼痛渐缓,我试着放松身体,闭眼胡乱扫了扫他的背。僵掉的人这才似融化开了,轻缓的动了几下,接着连口喘气的机会都不给就是一阵快速律动,只是简单的几下,他便缴械投降,又软在我身上。那一处还一半在内一半在外,羞答答黏糊糊的挂着,一如我现在黏腻的心情。

这次被秒杀,我也不敢再笑一声,只努力憋着轻抚他宽厚的背,半天才拿捏着语气说,“那个,第一次,都这样。呃,其实,还好。”

身上的人“哼”了一声又重了几分,我被压的直喘不过气来。

“你,你,故意的,压死我了。”

身上的重量轻了一些,大胡子翻身侧睡,将我背靠着他搂在怀里说:“女人,莫再想着给爷戴绿帽子,若再有,休怪爷刀快。”

我囧,大胡子用事实告诉我,行动上的矮子依旧可以做语言上的巨人。

也许两个人睡觉确实比一个人温暖并且安稳,也许是睡前适量运动有助于休息,总之这夜没有数羊就在大胡子的呼吸声中入眠。醒来是因为身上痒痒的触感,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外面已经有些亮了,昏暗的光线里对上大胡子亮闪闪的两只眼睛。

“你怎么,这么早?”

没人回答我。两具身体纠缠在一起相互摩擦时,我才听见他说,“爷再练练。”

我问:“为什么自称爷…而不是本将军?”

“省事。”

囧!

熟能生巧,也许他本身就是个聪明的人。我并不觉得多舒服,只是疼痛中掺杂的酥麻,让人恨不得再多受几分力。姿势不太好,没什么可以搂抱,只能难耐的夹紧腿缩着身子。他加重力道,直到我忍不住哼哼才似满意了几分放缓步调。我反手想推开两分,他却忽而摁住我的背,声音有些变调的问:“怎么回事?”

“什,呜…什么?”我吃痛回头。

大胡子眼神疑惑,盯着我的后背,伸手摸了摸又抬眼看我。

“怎么了?”难耐的往上爬了爬,大胡子猛地跟上,覆在我身上握住我抓着床单的手。

“你,真是公主?”

我姿势怎么摆都觉得不对,只能极力抬臀才觉得舒服一些,半天才在他算得上轻柔的律动中缓了口气,低喃道:“不知道,不过应该,不是。唔…你,你想,娶公主吗?”

十指相扣,大胡子在我肩上咬了一口哼道:“有什么要紧。”

是啊,有什么要紧。是与不是,对他似乎也没什么特别的影响。事实向来掌控在权利者手中,我要做的不过就是活着。

“妖儿…”

这人真是无赖至极。我闭着眼笑,“你还真是…”

话音未落,他猛地向前一冲,顶入花心最深处。那一缕酥麻与痉挛瞬间扩大,我忍不住蜷起腿往前躲,他却摁着我的肩头将我固住,再几个猛烈的深入,一股热流猛冲进去时眼前好似烟火瞬间绽放,我就站在那焰火顶端随风起舞,光华褪去,只余灰烬。

身后的人倒下,喘息着压在我身上。我闭着眼,竟觉得两个人的身体还算契合,那胸膛也安稳易靠,趴在他身下,似乎所有糟糕的事情他都能一肩扛住。

“你就是公主,爷也要了。”

“我怎么又想到炮灰?”

两个人显然不在一个频道上,同时出口才发现驴头不对马嘴。大胡子诧异的看我,我笑了笑,拧着脖子亲了亲他,笑道:“我刚才看到烟火,我却是落下来的炮灰。”

“所有烟火最终都是炮灰。”

大胡子满不在乎的翻身下床,一点都不顾及我这个会害羞的女人,就那般裸着身子走到一旁的架子上拿干净衣服穿。穿到一半的时候恍然想起什么,回头看看依旧趴在那里的我,竟走回来将方才拉开的被子重又盖上。

很温暖。给点阳光就灿烂,说的应该就是我谢敏吧。

“你不起?”

“没睡够。”

“爷还等着你伺候穿衣裳。”

我打了个哈欠,趴着摆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道:“起不来了,要不相公抱我起来?”

大胡子“哼”了一声,自行收拾好让恬妞进来侍候洗簌。我脸上一红,扭头向内准备开始补觉。

我听着水声想,如果能一直这样生活下去,也还不错。

脚步声出去,我等着恬妞奚落,却不料大胡子的声音在上空响起。

“以后莫让别人看你的背。”

“哦。”我眨眨眼转头道:“你还有用没?要不,把那块皮揭了?”

大胡子嘴角抽了抽,掀开被子看了看,吸了口气又是一怔,半天才喃喃道:“原来还是假凤。”

我拧着头往自己背上看,脖子不够常,轻微的一声“咔嚓”,疼得我直接栽回被子里。大胡子盖好被子,颇怜悯的看了我一眼,摇摇头叹口气出门去了。

25炮灰的天堂

不知道大胡子怎么想的,总之莫名其妙的,我竟然成了将军府除了将军夫人的名头什么都拥有的女人。先前克扣饭菜的大婶儿竟然亲自往院子里送了鱼肉,之前和现在的质量根本就没法比,我这个灰毛鸡也终于有褪了鸡毛换上了一身天鹅绒的那一天。大婶临走还很巴结的问我喜欢吃什么,这让我有点浑身不自在。

出门溜达一趟,先前视我为空气的人开始点头哈腰,走了没过一百米又退回了自己的小园子。柳莹玉还能保持淡淡的表情实在是在我的意料之外,她似乎格外的喜欢我屋里的劣质茶,每次过来一坐就是半晌。如果两个人再各自流泪,倒是应了一句话——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通俗点说,就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这日大胡子早早的出门,两个女人依旧相顾无言。我低头给大胡子缝裤脚,他不知道后脚跟是不是长着牙齿,裤腿边总会不几天就磨得发毛。

沉默了好几天的柳莹玉终于开了金口。“你这般,有点像当年的我。”

我疑惑,又听见她说,“你这是炫耀自己的成功吧,没费一兵一卒就抢了别人的男人。”

“唔,其实我没你想的那么聪明。”我随意应了一声手上不停。

“你这样,会害了萧将军。”

“是吗?”咬断线顺便抬眼,“我怎么觉得他喜欢被我害嗫?”

这话说的有够臭不要脸,不过我还真得趁大胡子阵发性抽风的时候想法子弄点银子什么的,毕竟女人花自己的钱腰杆才硬气。这话要是大胡子听了去,不知道会不会又胡子一抖,来一句——贪心的女人,是不是觉得爷的刀不够利!

柳莹玉似乎有些焦躁,半天才下定决心似的紧了紧拳头探身过来说,“我需要你帮个忙。”

我撤开一点,斜着眼道:“别吓人,你说,我听着呢。”

“你帮我找一件东西。”

我眨眨眼,“不找!”

我起身准备往外走,柳莹玉堵在我前面,面目有点狰狞。她咬牙切齿道:“这本该是你的事情!你当初装死才逃脱,做什么都要扣在老娘身上?”

我惊讶的伸指推推她额头因大睁着眼睛堆积出来的抬头纹,皱眉劝道:“莹玉啊,这张脸虽漂亮,可是显然额头这里皮有点松。这边也没得美容院,不能做拉皮儿,顶多给你拍根黄瓜。总之,以后还是少皱眉好。”

不知道这叫不叫嚣张,这么多年,倒是总算出了一口气,虽然我也不明白为什么走到了今天。只是想起她和林晟手牵手出现在我面前,柳莹玉表情悲痛的对我说,敏敏对不起,我们是真的不能没有彼此。每每想起,我都在后悔当初手里没有一把刀或者是一盆狗血,后悔当初呆立在路口一直颤抖到老妈一嗓子怒吼将我唤醒。

当然,我这么善良的人怎么会报复呢?只不过我学习成绩好,记得老师从小就教育我,偷人家的东西是不对的,我也并不希望大胡子有什么东西通过我的手到了柳莹玉那里。

我发誓听见了牙齿摩擦的“咯吱”声,可片刻她又恢复了淡淡的表情。柳莹玉抬手整整我的衣领,笑着说,“妹妹,也许让谢家知道你还活着比较好。”

“我也这么觉得,谢家那一家子最好满门抄斩。”我啧啧舌,“我一个人死拉上一窝子陪葬,啧,划算。”

“也是。其实,皇帝要是知道你身上那点儿小秘密,先赐死萧敬腾再灭了谢家才好。你猜,萧将军和谢老爷,哪个先死?”

我咧着嘴笑得两眼眯眯,也抬手整了整她的衣襟,顺着浅色轧边滑了半圈儿才道:“我的秘密,其实就是你的秘密。你不怕,我也不怕。那谁不是说,砍头不过头点地,顶多穿越呗,穿着穿着也就习惯了。嘿嘿,还包邮哦亲!”

柳莹玉偏偏头挤了下眼睛,颇有点调皮的意味,“其实我今天来是要告诉你,你喜欢的那个人回来了。”

虽然我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喜欢的人,但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人一定是宋思成无疑。转过头看向门口,见宋思成正准备抬手敲门。阳光很好,他挡住那侧光线,在他背后形成一个光亮的环,有点像耶稣临世。

宋思成收回手,笑道:“又见面了。”

我点点头,“好久不见。”

宋思成温温淡淡的笑,“确实好久不见。”

我想他还有半句话没说,比如,再见面你已成他人/妻。我甩甩头,甩掉那些泡沫,转头喊恬妞进来泡茶。

“茶不好,宋先生别嫌弃。”

宋思成点点头,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道:“夫人请坐。”

话不是对我说的,是对那个瞬间变得娇羞的柳莹玉。

咋这么厚脸皮嗫?我抬手抓抓额头问。“宋先生这次来住多久?”

“看将军的意思。书院那边没有多少事情了。”

“哦,宋先生怎么到我院子里来了?”

宋思成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摇摇头道:“我知道这里比较容易见到将军。”

我尴尬的笑,“那个,他吧,白天不会在这里。”

这倒是大实话。这男人大男子主义还挺重,即使白天在家里,宁愿躲在书房或是武场也不会和一个妇人呆在一处。

他许是觉得晾着正牌夫人实在是不妥,转而又对柳莹玉道:“这次来之前,去过一趟谢府。谢老爷谢夫人很关心夫人,让在下转告夫人,有空常回家看看。”

柳莹玉面上的笑一僵,垂着眼帘道:“谢谢宋先生了。”

我在两人之间瞄了瞄,也跟着垂着眉眼。宋思成过来不过是找大胡子,顺便带着那么一丁点儿叙旧的意思。只是两个人实在没什么好聊的,我倒是想多关心一下他的私人问题,也许他那种表面洁白的像喜马拉雅山冰雪的人才能降服柳莹玉那种里外都阴险的人。不过想起大胡子那句“休怪爷刀快”,还是什么都没有问。

言多必失,动作多了必暧昧。一来二去,也许会正合了柳莹玉的心思,于是,新一代的淫妇诞生了。

宋思成没多留,早早的就走了。柳莹玉作为一家之女主人,亲自送他离开。看着两个人的背影,总觉得有那么一丝怪异的和谐。很奇怪的感觉,之前看着就各种不搭调。难道是一切皆由心生?

大胡子回府倒是很早,他刚回来小喇叭恬妞就带着消息跑进来,怂恿我学学柳莹玉主动去迎接。想起那群随风左摇右摆的下人,我干脆让恬妞搬了个躺椅在院子里晒太阳。有时候女人装一下伤春悲秋,搞一搞小伤感还是有必要的。初冬的落日有点不好晒,大胡子进来的时候我正哆哆嗦嗦的红着鼻子往屋子里跑。

“干什么呢?”大胡子快步跟过来问。

起先并不觉得冷,只是在晚霞是躺的时间长了,身上就没了热气。我牙齿打着架,磕磕巴巴的说,“那,那个,夫银和宋先僧今天过来了,你别怀疑我,我们是山个人。”

大胡子挑着一条眉毛看我,我蹭过去特无耻的将两只手伸进他袖子里。他没动,我心里瞬间就气球一般迅速膨胀起来。

“嘿嘿,相公,作为您的夫银…之一,奴家该不该有月钱?”

大胡子皱眉,“你只是奴隶。”

靠!我收了笑将冰凉的两手往上送了送,贴着他手臂内侧暖着,半天才叹了口气道:“将军,奴隶要是一顿少吃些,能不能换成银子?”

大胡子思考了一下,“最近府上拮据,也许可以让下人们上缴些银两。妖儿好计谋!”

我嘴角抽了抽,大胡子轻而易举的将我拎起来,两手一扣托着我的屁股,两人这般方能面对面保持平视。

我心中小女人心态滋滋的往外冒,抬腿箍着他的腰嗲嗲的说,“相公,还是白天哩。”

大胡子眼皮颤了颤,我听见他声音里带着丝寒意问:“谢晴今天有没有说什么特别的事?”

我脸上风骚的笑一僵,干笑了两声道:“你怎么忽然想起问这个?她每天都往我园子里跑。”

大胡子哼了一声,“她与宋思成倒是般配。”

“何解?”

大胡子磨磨牙,“吃饭!”说着将我往地上一扔,坐到桌边装大爷。

我觉得我该翘着兰花指哭上一哭,可是发现身边儿没有手帕,最后还是选了最低劣的法子,直接趴在桌子对面眼巴巴的看着他问,“相公,你觉得我会害自家男人吗?”

大胡子中指敲着桌子,斜睨着我没有回答,直到恬妞盛了甜汤上来他灌完一碗才听见他蹦出两个字,“难说。”

夜里依旧宿在这边,我很主动的配合某个开了荤的野狼,腰肢酸得再也晃不动时才软在他身上任他摆弄。大胡子身体很满足,动作里却又带着掩都掩不住的焦躁。我想若不是初夜那点落红,他指不定会对我的“风情万种”大耳光子招呼。这么想来很是感谢这尊身体的柔弱,若是她经常跑跑跳跳,也许那个能证明清白的脆弱的膜早就不知去处,那么此时的我差不多也该身首异处。

黑暗里可以避开双方的视线,不必探究情深几许,靠在他怀里便显得格外安心。睡前我拍拍他的心口说,“说真的,你不将我逼上绝路,我定不会害你。”你若逼我,只能怪夫妻缘不够。

26炮灰的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