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南濯挑眉笑:“那你是怕我被他打啰?”

长歌猛地摇了摇头,说:“怎么可能呢?上次我看到你们几个哥们儿切磋,你都快赶上滕漠了,连纪霍和陆东城都被你打趴下了。”

宴南濯捏了捏她的微醺的脸说:“那你担心什么呢?”

“当然是担心你打架的姿势太帅了,万一我们班女生都爱上你了怎么办?”

宴南濯笑着敲了敲她的额头:“瞎掰吧你。”

“真的。”长歌头晕乎乎的,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阖上眼。

“晚晚?”

“嗯?”

“你有没有觉得我比你大8岁不好?”

长歌睁开眼睛,注视着他,疑惑地问:“哪里不好?”

宴南濯唇忽然低下头,吻住她的唇,许久后才放开她,揉着她的发说:“我太忙了,也许许多你们这个年纪喜欢做的事我都不能陪你去做。”

长歌想了一下,说:“比如说什么事情?”

“逛街,看电影,还有每天带你出去玩。”

长歌问:“逛街干什么?买衣服么?可是我的衣服都穿不完,都是你和宴妈妈选的。电影嘛,家里不是有放映室么?出去玩嘛,你不是每年在我暑假的时候都会陪我出国去玩吗?”

宴南濯凝视着她,第一次觉得她这一连串问句无从反驳,抵着她的额头,笑道:“那你不担心我比你老得快吗?”

长歌想了一下,说:“那再好不过了,我以后遇到的所有麻烦,你都知道怎么解决。我不知道的一切事情,你也可以教我该怎么做,没什么不好的。”

一阵暖流从宴南濯心里划过,性感低磁的声音回荡在她耳边:“宝贝儿,我都快等不及你长大了。”

深秋的天,有一丝丝凉意。

一个年轻小伙儿被两个彪形大汉硬塞进一个宽大的房车,脸上布满了深深的恐惧和惊骇之色,大叫:“这里是法治社会!你们要干什么!我要告你们!”

两个彪形大汉不耐烦地皱了皱眉,直接将一块抹布塞进了他嘴里,黑色的宽大房车立即消失在校园外。

他被带进了一个气派的别墅内,装饰之奢华比他们家更甚十倍不止。

他四处张望,终于大门被打开,一个男子走了进来。

他看向他,立即就想起了他是昨天带走alice的那个男人,大叫出声。“你想做什么!为什么把我绑来!我父亲是著名律师,我一定会告你的!”

宴南濯在桌子另一端坐下,等他吼完后,才挑眉戏谑道:“你需要来点镇静剂吗?”

Abbott立即禁了声,涨红着脸看着他。

“很好,那我们继续昨天没说完的话题,你昨天说你不会放弃我们家的宝贝?”宴南濯点燃一根雪茄,气定神闲地望着他。

Abbott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站起来,愤怒地说:“你不要妄想用暴力让我屈服!没错!我不会放弃alice的!她是我的天使,是我的…”

话还没说完,他就张大嘴巴,惊恐地瞪着眼前的人,准确的说,是瞪着眼前的枪。

宴南濯将枪比在他的太阳穴上,“怎么不继续说呢?”

Abbott的身体开始抑制不住地颤抖,颤着音说:“你不敢、敢开枪的!我们是法、法治社会!”

“是么?”宴南濯将子弹上膛,Abbott立即软倒在座椅下,抱着头叫“救命”!

宴南濯在手中转着枪,蹲□子说:“我确实不会开枪,因为我真有这个需要的话,有无数人可以帮我代劳。喏,你看,就像刚才带你来的人,他们都是特种兵出身。”

Abbott放下抱着头的手,惊骇地说:“你到底想怎样?”

宴南濯看了旁边的人一眼,他立即提过来两个箱子,打开。一个里面装着一把枪,一个盒子里面装着一份贝克?麦肯思的录取通知书。

宴南濯说:“消失在我们家宝贝儿面前,这份工作机会就是你的,不然这把枪就留给你做纪念吧。”

Abbott毫不犹豫地抱着那份装着贝克?麦肯思录取通知书的盒子,狂奔了出去。

很久以后,陆东城点着烟,打趣他说:“南濯,我还真高估你了,你犯得着这么纡尊降贵地对付一个还不是情敌的情敌吗?最怂的是,你还用了最无耻的一招,利诱人家还没出社会的小青年,啧啧,你至于么?”

“不是至不至于的问题。”

陆东城玩世不恭地挑眉望着他,不就是感情么?合则来,不合则散,用得着像是要搭上一条命似的,死命地玩么?当然,等到很久以后,他遇上陶绯色那个妖女,才知道爱情这一仗有多难打,而提前消除一切潜在可能都是必要的,只是那都是后话了。

“晚晚还太小,很多东西她都不懂。在不懂的时候,我给她的一切,她都觉得是理所当然的,但是东城,”宴南濯低头喝了一口咖啡,眼神中带着一丝不确定,“有时候我会怕,因为她的世界里面只有我,所以她觉得我是她的全部世界。如果有一天,她不在我身边了或者她接触到更多的人,她不一定还会这么依赖我。老实说,我不想有这个如果。”

陆东城惊讶地望着他,有点说不出话来。他一贯知道他对小晚的认真,却不知道他竟认真到这个地步。“但是我有一点不明白,小晚还这么小,你怎么就确定是她,而不是别人呢?”

夕阳的余辉打在两个出色的男人身上,拉出两道长长的影子。宴南濯从露天阳台上站起来,双手撑在栏杆上,望着远处的玫瑰花海,缓缓开口。“你知道我是老爷子带大的,他从小对我的教导是凡事思虑周全,运筹帷幄之中,喜形不露于色。从小,他就把我带在身边,我每天接触的都是商海中的形形色色的人和各种复杂的利益纠葛,久而久之,我开始觉得厌烦,我甚至一度觉得我内心已经枯竭了,因为我对任何人和任何事都提不起分毫的兴趣,他们在我眼中不过是一堆数字的集合,只代表利益的多寡而已。后来第一眼看到晚晚的时候,其实我对她并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她就是个小孩儿,还是个完全没有方向感的小孩。但是当她一厢情愿地喋喋不休地讲了一大堆废话,我竟没觉得厌烦,反而觉得她很有趣。后来,她经常缠着我玩,我也并不排斥,那时候我想我大概真的喜欢这个小孩了。后来,我也遇到过很多女人,但是我发现即便是像洛羽这样优秀的女孩,我也没办法对她产生像对晚晚一样的感觉。”

陆东城看了他一眼,摇头:“南濯,你对感情太专一。”

宴南濯笑了笑:“你是因为还没遇到能收服你的人。”而他这一生,有晚晚一个就足够了。她对他而言就是一个天使,在夕阳下遇到的天使…

☆、番外之(首映、坦白、宴夕阳小朋友)

1、首映式

半年后,《狂徒》举行首映式。

宴南濯向来不喜欢在媒体前露脸,所以陪长歌坐在第一排。

长歌之所以来看首映式,是因为导演亲自给了她一张票,并正经八百地表示:“小宁啊,就算是为了给这个没什么文化底蕴的导演捧捧场,你都必须要来啊,不然就太不给我这个文盲导演面子了啊…”

“…”长歌当然只能诚惶诚恐地答应。

演到一个镜头时,长歌骤然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正经八百地说:“以下镜头很X很暴力,还是不观看为妙。”

他拉下她的手,握进大掌中,眼睛重新盯回银幕,好整以暇地说:“是么?那就更要看看是多X多暴力了。”

于是,银幕上正在上演一幕丫鬟吞包子的戏码,长歌倏地听见有人在笑,还有人在小声讨论:

“咦,那个丫鬟是谁演的啊?你看她嘴巴都撑不下了,好有喜感…”

“是呀,不知道啊,以前没看到过她咦,新人吧,好可爱,真萌啊…”

“我预感她要红啊,哈哈,太好笑了…”

黑暗中,宴南濯的头向她这边低了一下,语带笑意:“你看,观众都认同你了,演得不错呀!”

长歌沉思了半晌后,叹道:“只能说现在观众的欣赏品味越来越倾向于一种非主流的态势了。”

宴南濯笑:“那你的表演是属于非主流的风格吗?”

“严格说起来我的表演没有流派,但有时候越是没有流派,越是显得像集中了各路流派,这就好比武侠片里只存在于传说中的某种绝世武器,大家都没见过,所以自然而然就觉得少有了。”

宴南濯斜睨向她,笑道:“你是想表达你就是这么特别吗?”

“你怎么总是这么聪明啊?”简直是一语中的啊!

宴南濯偏过头,在她脸颊上印上一吻后,唇又移向她的耳廓,舔咬吮吸。

长歌怕别人看见,欲推开他,却被他反手握住,低低地笑了一声,声音低醇悦耳:“好了,不闹你了,马上就是你生日了,想要什么?”

她想了半晌,真想不出来她还缺什么,所以摇头道:“没什么特别想要的。”

宴南濯但笑不语,半晌才吻了一下她的额头,道:“真是个好养活的孩子啊…”

《狂徒》上映才两周就取得五个亿的票房,并包揽了好几个国际大奖。长歌在里面扮演的丫鬟也受到观众空前的喜爱,一度成为本年度最受欢迎女配角。只可惜,众家传媒机构无数次人肉,都没挖出长歌的真实身份,最后只得作罢。

最后宴南濯送了一栋海滨别墅给长歌当生日礼物,禾禾知道后,叹道:“从这件事上就可以看出,宴南濯真是挑不出什么毛病的完美男人啊。唉,正所谓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你福气好啊,要好好珍惜。”

长歌对禾禾突如其来的感慨感到惊讶,问:“咦,你今天怎么改走感伤路线呢?”

“没有吧?”

“有。”

禾禾沉默了一会儿,说:“确实有点,我还没给你说吧?我要改行了。”

“啊?”

“我爸要我接掌白氏。”

长歌“喔”了一声后,蓦地察觉不对,道:“你确定你适合改行?一个文字工作者忽然跑去从商?”

“唉,白家到了我们这一代人才凋零啊,这些个堂兄堂弟的一个个跟个软脚虾似的,除了玩女人以外什么都不会。靠,我也是没办法了啊,只有弃文下海了…”说着说着,禾禾好像想到了什么,眼中忽然迸射出一道仇恨的火光,“再说了,我得到消息说秦牧快回来了。他那种BT的绝世妖男,如果不把他们秦家搞出个腥风血雨来,我都不姓白。哼,也正好,我接掌白氏以后,正好可以趁此机会落井下石,和他斗到底!不是他死,就是他死,最后还是他死!当然,在弄死他之前,我要站在高处睥睨他,蔑视他,然后羞辱他!而且必须是从身体一直羞辱进他的灵魂深处,让他永世不得翻身,哈哈哈哈…”

长歌盯着笑容极度扭曲的禾禾,深深地怀疑她已经有走火入魔的征兆了,急忙岔开话题。“呀,禾禾啊,上次你说的男吸血鬼和女僵尸的爱情故事进展得差不多了吧?后续发展怎么样啦?”

禾禾似回过神,猛地一拍大腿,脸上绽放出兴奋的光,“对对对,就知道你特想这个故事的后续发展!你一直特惦记对不对!哈哈…我现在就给你说,这就是个悲剧,赤果果的悲剧啊…”

顿了一下又说,“对了,我们上次讲到哪里了?算了算了,我们还是从头开始讲才有气氛啊,话说这个故事吧,开始于1869年的某个月黑风高的晚上…”

禾禾又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起来,这时候一直在一旁安静打游戏的颜墨忽然抬起头,插了一句:“禾禾,你改行是正确的,真的。”

禾禾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目露凶光地威胁道:“你这小子,是不是又想看还珠格格了?嗯?”

颜墨立即微笑说:“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商海少了你不行,真心的。毕竟你是这么一位智慧与美貌并存,思想和品位齐驱的人才!”顿了一下,又补充道,“上吧,充满智慧的青年!秦牧一定死在你的手上,人民群众都看好你呦!”

禾禾捏了一把颜墨的脸,端庄而优雅地笑,“小子,就知道你有眼光!姐姐没看错你!”

秦牧啊…长歌脑海中骤然闪过一张在禾禾电脑中看到的照片,那双妖孽得不可一世的黑眸,在心里感叹道,禾禾这次凶多吉少啊…

“呀,还有件事忘了给你说,长歌,绯色说上次宴会你帮了她,要我帮她谢谢你,并一再说以后如果有需要她帮忙的地方尽管说,她扑汤蹈火都还你这个恩情。”

上次宴会?长歌脑海中闪过一张绝色容颜,问:“是穿暗红色晚礼服的绝色美女吧?她好像和顾楚关系挺好的,她是什么来头啊?”长歌回想起上次的慈善晚宴,这个绝色美女身后跟着一排保镖,场面之壮观,简直是气压全场,完全的女王范儿啊。

“嗯,当然,她和顾楚算是一起长大的,她是骆家大小姐。”

“骆家?”

禾禾想了一下,觉得她应该不知道,就解释了一番,“城中以前最有名三个黑道世家,分别是滕家、骆家和顾家。顾家早就漂白了,所以现在最有影响的,就是以滕漠为首的滕家和以骆子然为首的骆家。你不要看绯色长得美,其实她打架厉害着呢,一点不比顾楚差,性格又妖孽,当年在育冈中学,她们两个风头那叫一个劲啊,那时候都叫顾楚‘顾少’,叫陶绯色‘妖妃’,后来我在育冈读了一年书,都经常听到她们俩当年的事迹,正儿八百的风云人物啊…”

禾禾说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你帮了她什么忙啊?她一个劲地说喜欢你,表示以后她罩定你了。”

“莫非,”长歌蹙着眉思索良久,说,“她是指她当时被大姨妈忽然造访,我借了她一片卫生巾这件事?”

“…”禾禾无语半晌后,感慨道,“绯色果然是性情中人呀,你看你就是借个卫生巾给她,她都要扑汤蹈火还你恩情啊…”

“是啊”长歌想了一下,忽然说,“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我借给她的正好是她平时用的牌子,她瞬间由此生出了相当的惺惺相惜之感吧…”

禾禾:“…”

2、坦白篇之一

长歌毕业已久,再也不惧怕学校论坛,所以正大光明地进去浏览。不过这浏览的过程中,让她想起一件陈年旧事。

遂问自家宴少:“濯哥哥,你知道有一天我们学校的论坛被黑的事吗?”

宴少坐在自家卧室的沙发上,从书中移开目光,挑了挑眉,表示惊讶:“有这个事?我只是黑了你们学校卞大才子的电脑而已。”

长歌无语,良久后,才问:“你为什么要黑他的电脑?”

宴少一手环在胸前,一手杵着下巴,好像在思索着什么,片刻后,才温柔地抬起头,微微笑道:“他是不是为你写过一首《咏梅诗》?”

“他为我说话,于是你吃醋了,所以决定报复他一下?” 长歌跟着他的思路分析。

宴少略略摇了摇头:“那个是次要原因,主要原因是他的诗完全发掘出你的闪光点了,极有可能会让相当一部分男生觉醒,从而为我塑造出一堆情敌出来。你想想看,他都这样了,我难道不该适当的给他一点教训?”

“…”长歌感慨万分,真是论点论据充分,让人就算有想法,也只能装作没想法。

3、坦白篇之二

这个世界的普遍真理是人在变,世界在变,唯有对八卦的热忱永远不会变。

某日,肖晓给长歌打电话,激动道:“长歌,你又上榜了!”

长歌长歌愣了一下,“上什么榜?”

“我们学校BBS啊。你被票选成为我们T大历届‘最具争议’、‘情史最扑朔迷离’、‘手腕最强悍’‘被关注人气最高’…的校花耶!!!嗯嗯嗯…其实我还没说完,还有好多个头衔呦,总之,你红了啦!好多师弟师妹问我你的联系方式啊,当然,我肯定不会告诉他们啦,不过真的很开心啊…你想我们都毕业这么久了,还有这么多师弟师妹惦记,虽然我是沾你的光,但是被关注的感觉真的很好哎…对了,我还想起来一件事,有个师弟在我们BBS上见到你的照片,对你一见倾心了,鸡血地发帖表示势必要把你追到手…”

“他确定要对一个有夫之妇下手?”

“人家表示真爱伟大,而且搞婚外情的比比皆是,再说只要搞得你离婚就一切顺理成章了嘛。”

“那他确定他对一个孩子的妈感兴趣?”

“人家表示娶大送小已经是当今的潮流了,一点都不介意!”

长歌默了很久,叹了一句:“潮流的动向真是越来越诡异了啊。”

肖晓又道:“不过你放心,他最近正因为学位证拿不到的事而大受打击,差点都要玩跳楼了,估计一时还想不到你这里来。”

“…”

长歌挂了电话后突然想起几件事,立即跑到书房,窝在宴南濯怀里,严肃地说:“濯哥哥,有几件事,你要坦白告诉我!”

宴少搂着她,手有一搭没一搭地转着她的头发把玩。“嗯,什么事,你说。”

“以前有二十七个女人跑到我面前来泼我的水,她们真是你的女朋友吗?”如果真的是,那在她走后,他的情感生活也过于丰富了点,完全可以归结为戏剧作品中最普遍见到的桥段:男主沉浸在过去的悲伤中无处发泄,只能不断寻找替身来刺激自己…

“当然不是,顶多就是算来客串演出的。”他的手倏地伸进她的衣服,在她的肌肤上缓慢游移,仿佛带着电。

“但…也不用泼我水这么狠毒吧?”长歌尽可能地忽略感官上的刺激,试图找回理智说。

他的手略略停住,唇边的淡笑转浓,凝视着她:“我确实让她们注意分寸,但她们纷纷表示钱不拿都可以,但必须泼你点水,否则心中郁忿不能平。我看你久久没反应,甚至还敢正大光明的收下她们的钱,实在不能姑息,就由着她们去了…”

“…”

他解开她衣服的扣子,把她按倒在办公桌上,突然在她耳边轻轻地呢喃了一句:“不过,我记得叮嘱了她们,只能泼白水的…”

“…”再次长歌感慨万分,真是句句言之灼灼,让人就算有想法,也只能装作没有想法。

室内火烧得正旺,一触即发,门外传来宴夕阳急急的童声,“妈妈,妈妈…我要上厕所!很急!…”

“你…等一下啊,我…马上过来!”

宴少按住她,布满情^欲的眼从她胸前抬起来,对门外说:“夕阳乖!爸爸妈妈正忙,去找你哥哥。”

这时候,门外隐隐传来小夕阳相当郁闷的声音,“哥哥,爸爸妈妈在忙什么啊?为什么我敲了好久门,爸爸妈妈都不理我?”

“因为他们在办事。”

“什么事?”

“你不懂的事。”

“那我什么时候能懂?”夕阳瞪着一双大眼睛问。

颜墨抱起她,“以后自然会有人来教你。”

作为一个三岁的小朋友,夕阳难以揣摩出这句深奥的话,等她长大后终于揣摩出这句话的奥秘时,她已经…被某人教会了…

4、坦白篇之三

第二日晚上,长歌在自家游泳池游泳,突然前一天的问题还没问完,看到他走过来,遂继续求证。

长歌:“濯哥哥,你为什么要把捐款单寄到校长办公室内?”

宴少已经下水,望着她,意态悠闲地说:“你要是这次憋气的时间超过我,我就告诉你。”

长歌在心中权衡了一下态势,觉得基本无法实现,立即游走。

宴少跟着游上去,慢条斯理地说:“没信心?”

长歌说:“你这个想法基本相当于要求中国足球冲进世界杯并获得冠军。”

他一把拽过她,把她抵在池壁上,墨色如深,低低地笑:“那你可以采用第二个办法。”

长歌蓦地手臂圈住他的脖子,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在他胸前划着,笑吟吟的挑眉问:“色^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