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巴图衣服被撕的稀碎,我也发现了他身上的一处异常。

巴图裤带上漏了好几个洞,从每个洞中都有一个白花花的肉虫子钻了出来,并且又很不客气的钻进了他的小腹之内。

魂蛊。我脑中一下联想起这个词来,而且连带着我也全明白了。

在追击杀星之前,巴图在吉普车里一直很颓废,甚至他一把好车技却不得不让我当起驾驶员,等跟杀星搏斗前,他也出现过类似的状况。我当时没计较这么多,现在看来,他那时明显正被魂蛊折磨着。

不过有个事我也拿不准注意,心说魂蛊不是都作用在人的尾椎上么,尤其施展蛊降还要有一个蛹化的过程,可老巴没经历过蛹化却得到了蛹化后的力量。

我猜测般的得出一个大胆结论来,巴图这小子面上说不研究魂蛊,其实他一直在试着偷偷改进降头术的步骤,而且极有可能的,他用药物甚至是其他类毒虫把魂蛊刺激变异了,让原来的降头邪术变成一种短时期内激发、刺激人体变异的另类学术。

我是有些钻牛角般的陷入沉思当中,可俊脸却很快从惊讶中缓过神,一拉我说道,“建军,咱俩快去帮忙,争取三对一把杀星拿下。”

我本以为俊脸又要隔远投铁弹子,但这次我错了,他双手往后腰一摸,等伸出来时,我发现他双手带了一副铁拳套。

这铁拳套很怪异,我以前都没见过,指头还都裸露在外面,而掌心却被厚厚的铁板包裹着。

换句话说,俊脸带着这拳套,双手还能像正常人那般活动自如,但在打人时他的拳劲及破坏力无疑增加了好几个层次。

俊脸没耽误,爆喝一声加入了搏斗队伍之中,他和巴图也真称得上是老兄弟,配合上默契感十足。

要么巴图做个假动作吸引杀星的注意,俊脸趁机偷偷打它一拳,要么就是俊脸缠住杀星的双手,巴图趁机撕扯两下。

尤其更令我惊讶的是,俊脸别看是打拳,但他在招式上也多以恶毒为主,甚至揪耳朵、挖眼睛、踢阴腿都用上了。

我不是笨人,被巴图和俊脸两名大师级格斗专家“亲身示范”的一点拨,一下子就悟透了很多以前想都没想过的事情——搏斗不是一门艺术,纯是一种求生死的较量。

反正这样一来,两人一妖竟真斗了个平分秋色。

我又愣了下神,甚至忍不住还苦笑起来,心说不知道这是不是老天故意安排的,我被妖奴虐完后就打心里说过一个伟大的“老鼠屎”理论来,而真没想到,现在考验我是不是“老鼠屎”的机会来了。

我拎个裤带就想加入战圈,只是我试着往里硬闯几次,每次都以失败而告终。

他们三人的出招速度实在太快,甚至无形中都让周围形成了一个禁区,大有外人勿进否则必伤的架势。

他们打得很投入与忘我,我却急忙围着他们钻了好几圈,甚至心里也越来越堵的慌。

最后也亏了自己脑中灵光一闪,我改变策略的用起干扰战术来。

我把裤带叠为两层,不时换个方位使劲抻一下,我的裤带纯皮料做的,每抻一下都会啪的传出一声鞭响来。

甚至为了吸引杀星的注意,我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骂起它来。

不知道是鞭响刺激了它还是我的骂功厉害,我们三人斗妖的局面又开始慢慢好转,天平也渐渐向我们这边倾斜着。

其实能看出来,现在巴图、俊脸和杀星脑门都见汗了,明显他们都处在体力透支的边缘。

但就看谁能忍,忍住煎熬忍住体力透支带来的痛苦,不过反过来说,随着他们体力的下降,我终于有了可乘之机。

啪的一声响,我如愿以偿的用裤带狠狠抽了杀星一下。

杀星怒视我一眼,但它也没机会过来寻仇,反而拿出一副顾不得的样子又跟巴图他俩厮打起来。

我心里落了底,心说这买卖可值,合着自己捡到免费馅饼了,随便虐妖不用考虑后果。

我也不客气,甚至还放开手脚加大了偷袭力度,尤其为了干扰杀星,之后我每抽它一下都会学着巴图的笑法嘿嘿来上一嗓子。

杀星气的哇哇直叫,而巴图趁空对俊脸使个眼色后,他俩也招式一变,把重点都落在缠斗上,为我争取更多的机会。

最终杀星被我们逼得急了,突然间它呐呐起来,与此同时,也在一个爆发力之下逃到了远处。

巴图、俊脸同时喊了一追,我也拿出一副痛打落水狗的架势配合着,可我们刚追了几步就都默契的一同止了脚步。

杀星看得很诡异,哆嗦着身子一副打摆子的样,而且大量的鼻涕也在它嘴角鼻孔中溢出。

我不知道它这动作该怎么解释,是抽疯还是进化?

我问巴图怎么个意思,我们是接着冲过去打还是借着这机会逃跑?

巴图皱眉说了个折中的办法,“你和俊脸等着,我先上。”

巴图隔远助跑起来,等快奔到杀星身边时他还跳起来伸出大拇指狠狠对准杀星的天灵盖戳去。

这一招威力可不小,杀星真要被他戳中保准能吃个大亏,可眼看巴图要得手时,杀星却突然一抬头,一拳迎了上去。

按说巴图被魂蛊刺激着,身手该跟杀星差不太多才对,尤其此时他还从上往下发招,多占了高度的优势。

而等实际一交手,巴图却被杀星打出去老远,尤其他还不得不像个滚地葫芦似的滚了两圈卸力。

杀星没趁胜追击,反倒一伸手对着自己脑门啪啪拍起来。

巴图别看人还躺在地上,但嘴中已经迫不及待的喊了起来,“杀星要强制进化,咱们快阻止它。”

我心慌了,但话说回来,我现在没武器,根本就不知道怎么阻止。

俊脸倒有些宝贝,他从风衣兜里一掏,拿出一大把飞镖来。

这飞镖乌黑崭亮的不说,镖头还有一段凹槽,里面装着白花花的粉末。

俊脸向杀星靠近些,之后就踏着一种诡异的步伐在原地转悠起来。

我发现他这步伐看着毫无规律,但里面绝对隐藏着某些奥妙。

他边走边投镖,尤其在步伐的带动下,他投出的镖角度都很刁钻古怪,有的明明是奔着杀星胸口去的,但在中途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外力的影响,竟然能一转角度改成射向杀星的双腿。

杀星也想把飞镖都接下来,但一来它正在变异当中,身子不如当初灵活,二来俊脸的诡镖也真邪门。

反正等俊脸把手中飞镖投的干净后,杀星顶多挡住了一半,剩下的都在毫无声息间射进了它的身子中。让它隔远乍看之下跟个刺猬没什么分别。

我不知道俊脸镖上抹的是什么药,对杀星有什么影响,但巴图却突然嘿嘿乐了起来,对俊脸竖个大拇指,之后又招呼我俩向远处躲避。

刚开始杀星没多大反应,还是不时的拍着脑门,但渐渐它动作迟缓起来,尤其它的眼皮就好像被个无形小手拉扯一般,一点点的合上了。

巴图像看戏一般的瞧着热闹,最终他还一打响指说了句倒!

杀星也真配合,一点没含糊的大头朝下侧歪下去。

第十五章 救治

凭刚才发生的突变,尤其这么短时间内杀星就能晕倒,我琢磨那飞镖上一定为了高浓度的麻醉药。

其实也不能说杀星废物,它中了这么多飞镖,换成大象都能醉翻了,更别说它控制一个小小的人身了。

但我们谁都没敢贸然过去,巴图的意思让我们再等等。

过了一阵子,巴图率先脱了鞋,隔远撇了过去。

也说老巴撇了挺有准头,这鞋一下砸在杀星脑袋上,看着杀星真的一点反应都没有,他对我和俊脸做了一个安全手势。

接着我们不再耽误,三人一同奔到杀星身边。

别看刚才我们一点情面都不留的跟杀星决斗,但毕竟它用的是墩儿的身体,尤其是巴图,现在不仅脸上没了煞气反倒拿出一副关心神态探起它的鼻息来。

“还有救。”巴图说完一把扛起墩儿的肉身,率先向门外走去。

俊脸犹豫一下,我能明白他心里的想法,巴图肩头的胖子,既是杀星又是墩儿,我们想救墩儿的同时也间接在为杀星续命,这确实是件让人揪心的事。

不过最终俊脸还是选择同意救它,我们跟着巴图一同上了吉普车,而且在俊脸的指引下,吉普飞速的向当地的军医院开了过去。

我不知道巴图在退役前是不是也跟现在的俊脸一样这么风光,刚进了医院,俊脸亮了一个证件后,整个医院的医生护士都忙活起来。

腾出最好的房间,用最好的仪器给墩儿检查着。

半小时后结果就出来了,情况比我们想的要糟的多,尤其我看着片子,整个人都愣在当场。

我无法形容这是什么东西附在墩儿的脑袋中,反正从整体外形来看,墩儿的脑子压根没个正常样。

巴图追问军医治疗的方法,军医摇摇头说没救。

尤其他还特意指着片子解释起来,“你们说的杀星在我看来就是一大团子的絮状物,它穿梭于墩儿大脑的各个缝隙之中,甚至你看这里,它明显已跟大脑皮层相互渗透,有融为一体的架势。”

巴图沉默起来,而我却还怀着一丝希望多问一句,“难道就不能手术把杀星取出么?”

军医又摇摇头,“咱们现有的颅腔手术还达不到这么高要求,如果墩儿团长的脑中长个瘤子,我姑且可以试试,但像他现在这般满脑子都被怪东西附着,可以说,手术成功的机会为零。”

这次连我也没话问了,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其中最难受的还是那位军医,他走不是留也不是的。

俊脸率先打破沉默,看得出来,他一直在强压着心头的悲意,冷冷说道,“铁爪,生死有命咱们看开些。”

巴图摇摇头,现出一丝倔强,“俊脸,我想试试自己的办法。”

他这话一出口,我们三都一愣神,尤其我还在心里琢磨道,连医院都搞不定的墩儿难道老巴还有什么法子不成?

可巴图根本就不跟我们再解释什么,反而一转话题命令起军医来,“给我一间干净的房间,还有把我下面要说的药品都准备好。”

倒不能说巴图狮子大开口,但他要的药真的很多,等我们来到指定房间时,我发现光是用来放药的盘子就足足三个。

巴图让我俩先把墩儿绑在床上,而且还特意叮嘱我俩一会什么也别干,就守在墩儿的一左一右防止他“诈尸”。

我和俊脸都熟知巴图的为人,知道他定是要用特异的方法给墩儿治疗,我俩爽快的点头配合起他来。

巴图又跟我们大体说一下他的办法,他想用驱除的办法逼杀星自行逃出来,这就跟抢地盘似的,墩儿脑内只有杀星的存在,所以它才会一点也不慌张的盘踞于此,可一旦这种平衡打破,甚至是有外敌入侵的话,结果只会是胜者留下。

我明白巴图的意思,但也好奇的问了一句,“老巴,你是不是想把什么妖虫种在墩儿的脑子里。”

巴图点点头,一把将裤带扯了下来。

在巴图和杀星决斗时,我就看到了他给自己施展另类的蛊降,现在再一联想,我知道一会入墩儿脑子的就该是魂蛊没错。

只是我一联想到魂蛊那胖乎乎的身子又怀疑起来,心说就它这身板子真要全进到墩儿的脑袋中也别说把赶杀星了,弄不好都得把墩儿的脑浆挤出一多半来。

而且让我更纳闷的是,魂蛊都钻人的尾椎,它什么时候变了兴趣爱好喜欢钻起人的大脑来了。

不过我想归想并没多问,跟俊脸一同看起巴图的表演来。

巴图先用剪刀把裤带剪开,也说这裤带夹层的容量真大,等巴图把它摊开以后我发现,这上面竟藏了几十条的魂蛊。

巴图从这些魂蛊中挑了两条出来,其实他的挑法也简单,就用镊子对准它们猛的来一通搅合,哪条反应激烈、动静最大就选哪条。

之后他把这两条魂蛊都放在墩儿的左鼻孔上,也别说,这两条魂蛊真被巴图这个养虫专家调教的不错,或者是被他使了什么法子弄得变了异,它俩一点捣乱的样子都没有,很顺从的在巴图针刺牵引之下向墩儿的鼻孔中爬去。

墩儿还一直处于麻醉之中,身子跟烂泥一样软绵绵的。

但在这两个魂蛊爬进一多半肉身后,他身子有了反应,手和脚都有规律的抖了起来。

我和俊脸见状急忙伸手压紧了墩儿的四肢,也真想巴图说的那般,墩儿现在的样子跟诈尸没多大区别。

巴图一直密切注视着墩儿的变化,甚至还不时把一把脉,遇到墩儿抖得厉害时他还拿银针对准墩儿身上大穴刺上几下。

我不知道巴图针刺是给墩儿镇痛还是另有其他妙用,反正每次针刺完,墩儿的抖身都会缓和许多。

这样直到两只魂蛊完全钻入墩儿鼻孔中,我大吐了一口气,心说只要魂蛊进入接下来的就好办,就看它们这两种妖物谁更厉害一些。

可我还是把事情看得太简单,突然间墩儿面目狰狞起来,尤其他还一点预见性都没有的睁开了眼睛。

墩儿的眼睛向上翻着,没有瞳孔,白花花的让人看着直慎得慌,而巴图也说了句不好,之后就急忙把手中银针都往墩儿脑顶上刺去。

我觉得墩儿的命真苦,刚才被俊脸一大把的飞镖射成个刺猬,现在又被巴图的银针刺成个仙人球,尤其不久后,他嘴里、右鼻孔里开始往外流出大量的粘稠液体。

乍一看这粘稠液体我以为是口水和鼻涕,可仔细一闻我才觉察到,它腥咸的让人恶心。

“这什么?”我忍不住问了一句。

巴图正忙着施针,头也不回的答道,“建军,这就该是裂头杀星身子的一部分,我没猜错的话,魂蛊正和它在里面争地盘。”

别看被巴图点破了答案,但我还是有些不信的看着这粘稠液体,说实话,打心里我真没想过裂头杀星会是以这种状态存在于世,尤其刚才看完片子后,我觉得杀星就是一种类似于水母的海洋生物,毕竟那还算是有血有肉。

渐渐的,墩儿右鼻孔中流出的粘稠液体越来越多,甚至都给人一种河水细流的感觉,而且液体中还不时参杂着血丝。

给我感觉,粘稠液体中能带出血来这可是一个好现象,就像挤脓包一样,刚开始挤出来的是脓,但真等挤出脓血的时候,说明这脓包里的毒物快排干净了。

巴图和俊脸也是这种想法,甚至他俩或多或少在脸上出现一丝欣慰感。

不过今晚注定是个不太平之夜,这样过了大约半个钟头,突然间墩儿右鼻孔没了粘液外流的迹象,而他的白眼球也瞬间布满了血丝。

呐呐声不断从墩儿嘴中发出,他的身子也像触电般整体抖了起来。

我吓坏了,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我还是跟俊脸一起使劲压起墩儿的四肢,而巴图也开始对着墩儿的脖颈疯狂注射起药来。

但我们的努力压根就是白费,一截截的魂蛊虫尸不断从墩儿左鼻孔中滚落出来,尤其于此相伴的,墩儿鼻孔中还喷出大量的鲜血。

我明白,魂蛊抢地盘失败了,而且这两条妖虫败得很惨,被杀星硬生生的千刀万剐弄成一截截的。

我急忙对巴图说,“老巴,快再去选两个魂蛊,咱们用虫海战术不信灭不了杀星。”

巴图也赞同的点个头,不过当他正在裤带上选虫子时,俊脸冷冷说道,“铁爪,别忙活了,快来看看墩儿的状态。”

其实我一直在留意墩儿的状态,被俊脸这么一说,我反倒有些不解,心说墩儿的样子惨是惨了些,但跟刚才明显没太大的变化,怎么俊脸会突然强调这么一句呢。

也怪我眼拙,巴图大步走过来一眼就看出了不同之处,甚至他脸色刷的一下变得苍白,而且还颤抖着手往墩儿的天灵盖上摸去。

我顺着目光一看瞬间心里也明白了,墩儿头顶抖得厉害,而且这种抖还单只是头皮抖,跟身子发抖有很大的不同。

巴图哽咽的来了一句,“不能再给墩儿喂魂蛊了,在这么弄他会抗不下去的。”

我听懂了巴图话里话外的意思,甚至连带着心里也悲伤起来,心说如果以妖治妖的手段都行不通的话,那墩儿岂不是必死无疑了么?

第十六章 解药

发自内心的说,我对墩儿的印象非常不错,别看我跟他接触时间不长,甚至拿见过几次面来形容也不为过,但墩儿的憨厚、仗义却让我觉得他是个好汉子。

而现在望着眼前这一幕,不仅是巴图和俊脸,就连我心里也都酸溜溜起来。

我不懂老天怎么弄了这么一手,让这么好的爷们被杀星附体,或许这也跟我们有关,如果81年没碰到魔鲸,没去棒棰岛号上捉妖,那今天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但我不对自己的行为后悔,而且我相信巴图也是。

俊脸一摸后腰,把贴身匕首拿了出来,甚至有些自言自语般的说道,“刚才跟杀星打斗时,我一直没想亮匕首,幻想着擒住它救回墩儿一条命,现在看,我是做不到了,既然这样,让我为我的兄弟送上最后一程吧,墩儿,你走好。”

俊脸说着举起匕首对准墩儿的天灵盖狠狠戳了下去。

我痛苦的一闭眼睛,等待着结局的到来。

啪的一声响,我听得一纳闷,心说用匕首开颅不该是这种声音,我又睁眼看。

巴图拖着俊脸的手腕中途把他拦住。

“怎么?”俊脸不解,冷冷问道。

巴图沉默少许,其实我能看得出来,他对墩儿一直放不下,“俊脸,有没有办法再给墩儿续命几日,我再想想辙儿。”

俊脸收了刀,也不回答,一扭身除了房间。

不久后他带着军医走了回来。

估计在路上俊脸就跟军医说了什么,等军医进屋后军医抢先说道,“医院里有个冷冻实验室,是为正在研究的某项技术而设立的,我能做主把墩儿团长临时放到那里几天。”

“冷冻?”巴图念叨一句,又反问道,“这是什么技术?我以前没听过。”

军医解释,“在低温状态下用营养液及仪器给生命体保命,不过凭目前的手段,极限是七天时间,过了七天,不管什么情况,生命体都要被送出实验室,不然就会被冻死。”

巴图眼睛一亮,连连点头应道,“这个技术好,给我七天的缓冲期。”

这军医一看就是个务实型的,再不接话,转头出去准备了。

等我们走出医院时,天边都亮了,刚才一直忙着救墩儿,我没什么感觉,可现在望着朝阳,我情不自禁的活动下腰板。

有了七天的时限,巴图心里也好过了不少,至少他的脸看着没刚才那么沉冷。

我问他俩,这几天有什么打算。

俊脸先说他的想法,“杀星是解决了,但吃了妖卵的士兵还有很多,他想多跟上面沟通,看看能不能在最快时间内找出解救士兵的手段。”

其实从理论来讲,少了杀星主体,这帮士兵脑中的妖卵也就无所谓了,就跟长个良性瘤子没什么区别,不过毕竟妖卵不是什么好东西,也不是个人身上天生带来的,能把它弄没也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巴图随后也说出他的打算,他想先在市郊小宅待几天,琢磨点事。

我心说老巴嘴里说的事还不是想怎么救墩儿,我当然支持他,并且我们哥三一同回了那处民宅。

按说巴图遇到难题了,我怎么也得伸手帮忙,但这次的忙我压根就帮不上,毕竟凭我的能力,压根就找不到丁点救墩儿的法子。

有时候不去捣乱就是变相的帮忙,这几天我都没改惊扰巴图,一天天的自己要么出去溜达,要么就躲院子里无聊的晒冬天的太阳。

第四天,俊脸回来了,他告诉我们一个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