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午夜时刻,我和老伙计贪黑开车回了乌州城,他直接把我送到了村门口,那意思他去交货,让我提前回家歇着。

我俩都爷们,我也没特别客气什么,拍拍他肩膀转身下了车。

别看都这时候了,我还是决定去打扰巴图一下,以前我回家后总被巴图埋怨,说我不够意思,出趟门也不给他买什么礼物。

其实我还真觉得挺冤枉,心说自己这也叫出门,一趟趟累的跟狗似的,哪次去目的地最多待了不到半天就得往回返,哪有那时间哪有那体力去逛去买东西呢。

但这次我却来个例外,也说赶上机会碰到一个庙会,我让老伙计特意等我半个时辰,我找个和尚给自己和老巴都求个平安符。

说实话,我一直不信鬼神的,但平安符这东西我觉得就是图个彩头。

我自己脖子上戴了一个,兜里又揣着一个,打算第一时间找到巴图并送给他,顺便在他面前念叨一嘴,说哥们我也是把他当做兄弟的。

我觉得这时间巴图肯定睡了,我也没敲门,知道敲门也没人开,索性一翻墙跳进了他家院里。

不过当我进到他家院子后,我愣住了。

院子里没什么特别的,还都种着那些让我看得很不舒服的农家菜,但巴图住的瓦房显得很诡异。

印象里,他家平时不挂窗帘的,按巴图的话说,自己一个爷们没那么多讲究,可我望着现在那黑兮兮一片的窗户,心里不住琢磨着,心说这小子怎么又挂起帘子来,而且还挂的这么另类,貌似直接拿黑布贴到窗户上那般。

但我也没想太多,毕竟巴图这人让我惊讶的次数数都数不过来,也不差这一次。

我没急着进去,下车后一溜达,我觉得肚里空空的有些饿,我也没客气,扭头看着他家的菜地,顺手拽了一个黄瓜下来,也不管脏不脏的拿手一撸上嘴就吃。

我嚼着黄瓜走到他家门口,我和巴图的习惯不一样。他每次来我家肯定不敲门,直接拽门而进,我呢,别看跟巴图关系铁,但还是规规矩矩的敲起门来。

我自认自己的敲门声不小,但还是敲了半天没动静。

我一琢磨,心说老巴弄不好出门了,自己这次白来,我一耸肩,挺遗憾的往回走。

走前我不经意的顺手拽了门把手一下,可没想到这门没锁,被我拽开了。

我弄得挺纳闷,心说这咋回事,自己敲门没人开,他家门还没锁。

带着怀疑我踮着脚走了进去,倒不能说我这举动有小偷的嫌疑,反倒我觉得巴图家进了小偷的嫌疑很大。

我心说现在的贼鼻子真灵,老巴家以前养虫子弄毒药,你们这帮宵小都吓得不敢关顾,现在这些东西被巴图撤掉了,你们倒都借机凑过来。

我打定主意,一会在屋里遇到贼的话,没得说保准往死里打,甚至我还拿自己为模板,自己这条伤腿啥样那贼的腿就啥样。

屋里有两个卧室,主卧门大开着,侧卧却室门紧闭。

我没心急,先悄悄探头对主卧瞧了一眼,没有异常,随后我又小心向侧卧靠去。

离近了后,我隐隐从这侧卧里听到一股嗤啦嗤啦的声音。

这声音虽然我不熟悉但也不陌生,猜得没错就是黑白电视发出来的,而且还是在没信号的时候。

我心里迷糊大发了,心说巴图家没买过电视,这电视机从哪来的,难不成就我走这几天,这小子孤独寂寞自己去百货抱一个电视回来?但就算他想看电视再有瘾头,也用不着大半夜瞧着满屏幕雪花吧?

虽说我这一番琢磨也没弄个结论出来,但我却把进贼这种可能给排除了,毕竟没有哪个贼有这种嗜好,半夜摸到别人家看没信号的电视去。

我这次没敲门,拉着门把手轻轻把门拽开了。

可在我还没时间甚至也没机会留意屋里什么样子时我就被眼前一个黑影给吓住了。

第九卷 通天之眼

第一章 借声还魂

这黑影裹着一件风衣,戴着露着上半脸的面具,披头散发,嘴里还露出一副獠牙来,看着说不出的狰狞。

我心里不由紧缩一下,甚至嘴里也啊的叫了一声,顺便一掏兜想也不想的把本要送给巴图的平安符拿了出来,对着黑影脸狠狠贴了上去。

啪的一声,灵符印在黑影脑袋上,同时这黑影闷哼一声说道,“建军,你大夜里的来找我,不会是特意给我送灵符来的吧。”

我听声知道眼前这黑影是巴图,脑子一点缓过劲来,甚至还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别看巴图说我给他送灵符还真说对了,但我知道巴图嘴里的送跟我心里原打算的送法不大一样。

可话说回来,我又好奇巴图好端端的怎么弄了现在这身打扮。

我问巴图一嘴,巴图也没回我,把灵符扯下来后很神秘的拉我进了屋,还特意把屋门又给关上了。

我趁这功夫打量一下屋内环境,第一感觉,老巴绝对在抽风。

他屋里不仅是窗户上,就连墙上也都贴满了黑布,把本来很正常的一间房子硬是弄成一副地府样。

在柜子上他还放着一个电视和一个小收音机。

电视满屏雪花,收音机也没调好台,隐隐发出吱吱声配合着电视传出的嗤啦嗤啦响。

我指着周围问巴图,“老巴,你这是要提前体验一下阴曹地府的生活么?”

巴图嘿嘿笑了,“建军,你就诅咒我吧,我像这种活的很无聊的人么?”

我也笑了笑,其实我心说自己也就这么说一嘴,真要较起真来,恐怕满村人得上抑郁症你巴图都不会有的。

而被我这话题一引,巴图又拉着我来到电视面前,问我,“建军,你听过借声还魂的说法么?”

我愣愣看了巴图一眼,要不是刚才他说话聊天挺正常我还真以为他脑子坏了呢。

我强调道,“自古都是借尸还魂,哪有借声还魂的说法呢?”

“有。”巴图反驳我并从柜子里拿出一本书来递给我。

我借着电视屏幕的光翻开看了两眼,说真的,这书我不知道谁写的,但书里的观点却很新颖。

“借声还魂?”我品着这个名词,“超自然电子现象,鬼魂透过电视噪声使用声音及音响传送讯息给人类?”

巴西点头回我,“没错,书里这么解释的,你有何看法?”

我一直没上过大学,甚至现在肚里这点墨水也都是后来自己补的,给我感觉,只要书上有的东西那肯定都是真的。

我彻底迷糊了,甚至在头脑中也产生了两种思想在对立斗争着,一种思想认为这是假的,是伪科学,另外一种思想认为这是真的,是最近的一项科研成果。

反正我纠结老半天也没得出什么结论,最后也只好求救般的问巴图,“老巴,看你这里的摆设你是不是有了什么收获?”

巴图耸了耸肩,又指着自己一身的打扮说道,“你看我弄得都这幅摸样了,你说我能有收获么?”

我一脸不解,心说你这打扮跟我问的有什么联系么?

巴图看出我的心思,苦着脸回我,“建军,为了能勾引鬼魂出来我才打扮成这样的,希望跟他们成为同道中人,只可怜没有哪个鬼能被我感动,现身一见。”

我强憋着没笑出声来,心说老巴这一天天的可怎么整,看得出来他真想验证借声还魂,但再怎么想也不至于把自己“糟蹋”成这幅德行吧,再说就算有所谓的鬼魂能被他勾搭过来,那肯定也是不啥正经玩意。

我这么想着可突然间电视里刷的一下出现个人影,貌似是个披头女子,站在一个空屋子里,而收音机中也发出一系列的怪声。

我脑门一下就现了汗了,甚至还紧张的退后两步,跟巴图说,“老巴,出现了,真的有借声还魂。”

可巴图却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甚至还特意走到电视机旁不客气的对着外壳啪啪拍了两下。

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巴图这动作很明显有虐打鬼魂的嫌疑,尤其被他拍了几下后,电视又变成一副雪花模样。

还没等我问巴图,他抢着回我,“建军,刚才那个可不是借声还魂,很明显是电磁干扰。”

我也没反驳什么,心说毕竟自己对电路、电子方面认识的还太少。

不过有件事我一直怀疑着,巴图把家里弄成这样,甚至还上演一出借声还魂,绝不是偶然兴趣,这里面肯定有事。

我问一嘴,巴图一招手跟我一起上了炕头。

我俩盘腿面对面的坐着,巴图问我,“建军,我对借声还魂的好奇也是源于前阵我听说的一个事件,在边谷市有个古塔,里边住着最后一个守塔和尚,这和尚号称有通天之眼。”

“通天之眼?”我念叨这个词皱起了眉头。

巴图凑近些特意又强调道,“没错,就叫通天之眼,而且听说这玩意还分等级,一级是视鬼神,二级是辨凶吉,三级是判生死。”

我听得有些玄,打断巴图,“老巴,这是不是有点胡扯呢?”

巴图一摊手,“我不知道,在我看来这也就是个传说,但边谷市的报社竟然还写过相关的报道,还特意采访过这老和尚。”

我哈哈笑了,心说如果这只是耳闻,那还有些猜测的空间,但如果上了报道,这通天之眼里的水分肯定很大,毕竟和尚是出家人,不问世事,光头哥们这么急着表现自己还这么张扬,明显是个眷恋凡尘的货。

看我这幅表情,巴图只是笑笑又接着说,“建军,前阵时间,边谷市发生了几宗流血事件,有人说自己看到了神仙,也有人说自己看到了恶鬼,见到神仙的还好说,当街跪着磕头出出丑而已,而见到恶鬼那些人,他们都疯了一般的暴打暴怒,弄得很多无辜市民受伤。”

我吃惊的咧大了嘴,尤其我还特意挑着巴图话里字眼问,“你说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些人?”

巴图点头说没错,“据我了解,目前不下五个人了,而且照我看,这些人的数量还会慢慢增加。”

我不理解,接着问,“那边谷市的政府及警方就没出面么?”

巴图摇摇头,“那些人精神激动情绪暴躁,送到医院检查后都被诊断为精神障碍,对于精神病,政府能怎么办?当然要么被送到精神病院要么被亲戚监护在家里了。”

对边谷市政府的做法,我无可厚非,可话说回来,我总觉得这事没表面上看的这么简单,甚至与守塔和尚一联系,我还得出一个大胆的假设来。

我问道,“老巴,那怪事是不是守塔和尚在背后搞鬼,甚至他就在密谋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巴图犹豫下回我,“建军,我也觉得有这种可能,但在出发前,我又特意做了一系列验证鬼神的实验,包括夜里去坟场,查阅书籍,甚至在家里做借声还魂的实验,可到目前来看,我没见过鬼魂。”

我品出他话里的弦外之音,“出发?老巴,你要去哪里?”

巴图嘿嘿乐了指着自己,“建军,你看我也没你那把车技能当个长途司机,天天在家里实在闷坏了,这次虽然没人找我帮忙,但我还是对边谷市这事件产生了浓厚兴趣,我打算去看看,当然,要是你能陪同就最好了。”

我心说老巴你就没事哭穷吧,就你那身手还敢说车技不如我,但说到这也让我想起一个事,自我认识他以来,他除了捉妖出门外,平时都不怎么踏出这个村子,就好像有什么规定协议在制约他似的。

当然我这疑问也没好意思问出口,怕巴图不说反倒弄得自己尴尬,至于他邀请我一起去边谷市的事,我想也没想就同意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物流公司辞了职,我属于公司里的临时工,想辞职不是难事,当月工钱不要,我当即就恢复了自由身。

我俩也没耽误,到晚间收拾下行李就一同去了边谷市。

乌州城和边谷市离得不远,两天车程就到了,下车后,我一眼就望到了古塔,那古塔不仅高还建在一个山上,真的很明显。

巴图也眯着眼睛看着这个古塔,其实倒不是说这古塔有什么特别之处,最主要的还是它顶上的一片黑云。

这黑云移动速度很快,是一个鸟群。

我联想着自己认识的那些鸟类,怀疑的问巴图,“老巴,这是群乌鸦么?”

巴图点点头,“没错,是乌鸦。”

我心里不由紧了下,倒不能说我没见过世面没见过乌鸦,而是现在一听乌鸦的名字,我就联想到了鬼凤。

巴图看出我的意思,安慰道,“建军,别瞎想,依我看古塔上面的乌鸦很正常,不是变异的。”

我心里稍安,但同时好奇心起,问道,“这古塔是佛家的圣地,怎么养起了鸟呢?”

巴图犹豫着,说出一个可能,“建军,乌鸦可不是一般的鸟,至少在清朝很受宠,还被封为神鸦将军,既然这古塔上养着这么多的乌鸦,那很可能这塔是清朝时期的建筑。”

我应了声觉得巴图这话解释的通。

我俩也没急着走,站在原地多聊了几句古塔与乌鸦的事,而这时从远处跑来一个人,一脸殷勤的问着我们,“两位先生,对小通天塔感兴趣?”

第二章 通天眼的传说

初到贵地就遇陌生人,我心里难免警惕些,冷冷打量这小伙,问他有什么事。

这小伙一看就是个能说会道的主,尤其他说话声也憨厚,十分客气的答我,“先生,你别误会,我没恶意的,我就是路导,看你俩刚来,寻思挣点辛苦钱。”

我听明白了,心说这小伙说的路导应该有点导游的意思,只是导游一般都带队参观景区,他呢,说白了就是为刚下车的客人介绍一下边谷市的资料。

我没急着接话反而看了眼巴图,其实对待这个小伙子,我挺犹豫,我俩刚来,兜里有点银子,要是真能从这当地小伙口中打听一些有用的消息,就算花点钱也可以,但反过来说,这年头骗子太多,要是这小伙是个小骗子,我俩能不能问到什么消息不说,弄不好还得被他缠住反倒浪费时间。

巴图冷眼盯着小伙看了半天,我在等巴图的消息,心说老巴这眼睛毒着呢,要是这小伙有歪心眼肯定逃不出他的眼神。

也说这小伙挺能撑,硬是被巴图瞧了好一阵子都面不改色,还咧嘴笑着迎着巴图的目光。

最后巴图眼中冷光少了很多,语气也故意拿捏的很客气,“小伙,你先说什么价钱。”

“看着给吧。”这小伙没犹豫的回道。

我心里无奈的乐了一声,其实他这点小猫腻逃不过我的眼睛,我心说什么叫看着给?他心里肯有价,就是先不说而已,要是我们给少了,他肯定不干,家里困难、干活不易等等这类借口说一大堆,要是我们给的比他要的还多,他肯定乐呵的笑纳。

巴图肯定也明白小伙耍的这点小聪明,但是他却很大度的拿出一张五十块的票子,在小伙面前晃了晃。

小伙眼都直了,其实也不怪他这表情,拿我自己来说,算上退养的补助,我一个月乱七八糟到手前也才二百多点,甚至要按我前阵跑长途的算,这五十块也够我出趟车的。

突然间我心里有种悔恨感,心说早知道上次自己就不跑什么长途车了,直接到边谷市溜达几天,让巴图把这钱给我多好。

估计我心里这想法在面上表露了什么,小伙急忙一把扯下五十块钱揣到兜里,之后才小心翼翼的看着我,那意思你哥们开价了,你别反悔。

既然花钱问事,我俩也不客气,对着小伙一顿连珠炮般的发问,最后都给这小伙问的直蒙。

据小伙说,边谷市的古塔是在乾隆时期建造的,有几百年的历史,算是当地一处风景区,政府也多次花巨资对古塔进行维修与巩固。

之所以古塔也叫小通天塔,是因为这塔底下的地宫里镇着两粒舍利子。当然了,这舍利子肯定不是释迦摩尼的,相传是乾隆年间一位高僧留下的,这高僧生前曾指着自己两眼说,自己这双眼睛已经被佛法开光,是天眼,在他火化后,这双眼睛肯定会变为两粒舍利子。

高僧预言真的很准,在他骨灰中真的有两粒大如眼球的舍利子,而他的徒子徒孙就把这两颗舍利子放在古塔中并守候着。

和尚不像一般人,没有子嗣的说法,尤其到了解放后,和尚更是少之又少,这守塔僧侣的人数慢慢减少,一直到现在的只剩下一人。

这人也是个老僧,他的法号世人都忘记了,但都叫他一目大师,据说他从小苦研佛法,早就到了大彻大悟的境界,并因为长期守塔受到上天点化,最终跟祖师一样,有了通天之眼。

小伙讲这个事用的时间可不短,足足说了半个小时,我刚开始还听得井井有味,到后来就权当故事来看待,总觉得关于通天之眼的说法有点悬。

小伙还挺有职业道德,说完看我俩不接话,他也没急着走,就站在我俩身边等候指示。

巴图凝神望着古塔很久,又问道,“一目大师有徒弟么?”

小伙乐了说,“当然有了,而且还是衣钵传人呢。”可随后他话题一转,又强调句,“一目大师的徒弟不是和尚,而是世俗之人。”

我觉得好奇,接话问,“小伙,既然有人继承一目大师的衣钵,怎么说也该是个和尚,这重任怎么给世人呢?”

很明显这小伙发自内心的尊敬一目,他回我,甚至还特意举起大拇指,“先生,一目大师真是个得法高僧,他说现在日子时代变了,日子过得好了,他的衣钵传人也不必恪守古规非要当和尚,只要能继承佛法并把它发扬光大,这就够了。”

我面上赞了一目大师一嘴,可心里还是不赞同的想到,世俗之人弘扬佛法倒是可以,但发扬光大貌似扯不上边,总不能一边大口吃肉一边阿弥陀佛吧,或者处对象甚至洞房时嘴里念着善哉善哉吧?

巴图倒是没我想的这么乱,他接着问起一目徒弟的事来,“小伙,这衣钵传人住在哪里?平时见他一面容易么?”

小伙拿出一副你问我这话算是问对人了的架势,还特意挺了挺胸脯,“先生,其实想见到这衣钵传人也不难,他就是市里一家招待所的厨子,平时烧烧菜做做饭的,余下时间就在古塔里待着,陪着高僧一同守塔。”

我这下算全明白了,心说或许自己想的不太对,但我觉得,这高僧其实真挺聪明,他一个孤苦老头守塔寂寞了肯定要找一个伴,这伴要是个徒弟尤其还是个会做饭的,那不就养老吃饭全其美了么。

巴图又转了话题,接着问起前阵时间发生的拜鬼神事件。

小伙表情变得也挺快,一下从满脸高兴状变得一脸不屑,甚至还长叹一口气说道,“先生,没想到你一个外来人也知道这事了,这真是我们边谷市的一个耻辱啊,也怪我们市一直是省级示范市,这才被大家广泛关注,就连这等丑闻也都流传在外啊,其实我们边谷市真的很好……。”

我不知道这小伙受什么刺激了,怎么突然间说起边谷市的东西来,我心说老巴问的是拜鬼神,又没说边谷市如何如何,你就算再对边谷有感情,也犯不上跟我们解释这些吧。

我故意咳嗽一声打断小伙,提醒道,“小伙,边谷市的文化太博大,我们日后再了解,你还是先说说那件‘丑闻’吧。”

小伙对我做个歉笑,说起正题来。

只是他这正题里个人感情参杂太多,把那五个拜鬼神的骂的狗血淋头,甚至听他那意思,这五个人都是市里很‘著名’的精神病患者。

我算看出来了,巴图的五十块钱也就只能问到这点东西,再问下去保准会被小伙的胡说给干扰。

我一摆手把小伙给打发了。

等剩下我俩人后,我问巴图,“老巴,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巴图想了想,“建军,依我看这样吧,咱们先找个旅店住着,等解过乏来后,咱们再商量也不迟。”

我当然同意巴图这观点,尤其我明白,巴图说解乏其实他自己根本就不累,他这么说很明显是为我考虑。

而且也别说,我刚开完长途车就又马不停蹄的跟巴图赶到边谷市,身子还真有点吃不消。

我们随意找了一个旅店住了下来,不得不说,我又偷了懒,在床上躺了一天,而巴图则趁空出去走了走。

等巴图晚间回来时,他还随手买了盒饭,我们各自坐在床上吃着商量起来。

其实说商量倒不如说我是在听巴图说他的计划。

他说白天他打听到那招待所的地址并去了一趟,虽说没机会见见衣钵传人但他却想到了一个接近传人的办法。

我本想急着问,不料巴图却从兜里拿出一个传单抛给我看。

这传单是份招工启事,我先看了下落款,是那家招待所,之后我也明白了巴图的意思。

“老巴,你是想咱俩在招待所找份工作混进去么?”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