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躺下的挺早,但我又失眠了。

一来被草席弄得,二来我左边挨着箫老三,右边挨着贾鱼,被这哥俩一挤,弄得翻个身都费劲。

尤其箫老三,醒着时候没什么怪动作,可一睡着了就不是他了,要么就把大腿放到我腿上,要么就把胳膊随便一撇压到我胸口。

我算是愁坏了,这一夜净给他推胳膊、顺腿了。

到最后我也真是被折腾累了,迷迷糊糊被箫老三“抱”着即将入睡,可这时巴图却无声息的坐了起来,还盯着帐篷门口冷冷的看着。

第四章 食鬼附体(一)

挨着帐篷门口睡的是贾鱼,而巴图躺在最里面,他半夜起身向帐篷口看,面正冲着我这边。

我本来迷迷糊糊看他一眼,但他那冷冷的目光一下把我吓精神了。

我也想坐起身,可巴图做了一个嘘声动作,又悄悄问我,“建军,你能听到什么声音么?”

我侧耳倾听,今天夜里没风,除了箫老三和贾鱼的鼾声外,其他一片平静。

我摇摇头那意思自己听不出什么来,而巴图却小声跟我强调道,“有唰唰的响动,但极其轻微,我也勉强听到。”

我懂巴图这话里的意思,尤其他说这声音他也只是勉强听到,那对我来说,听不到也正常,而且联系着唰唰的字眼,我猜测我们附近有虫子的存在。

但现在是夜里,我和巴图总不能为了一点异响就大张旗鼓的去搜查。

我对他做了个手势,那意思先不要管这些,咱们睡觉再说。

巴图点点头,又躺下身。

但我却睡意全无,甚至还故意侧着身子面向帐篷口,毕竟贾鱼离帐篷口最近,我寻思自己在没睡前多留意下门口,别让这小子被虫子咬了。

我算盘打得不错,可不久后贾鱼却不老实起来。

他也侧起身子,尤其他身板比我大,被他这么一挡,我视线一下被屏蔽了。

我急忙推起贾鱼,把他又弄平躺起来,但不出一分钟,贾鱼又翻过身来,还特意伸出一手搭在我的腰间。

我心里直无奈,心说这小子怎么跟箫老三一个毛病,睡觉爱动来动去的,尤其这么一耽误,他也把脚抬起来缠住了我。

较真的说,这动作有点暧昧,我一个爷们还真受不了这个,我也不客气,一手向他脚踝摸去,试图把他腿抬开。

可在我手刚触及他脚踝的一刹那,发现这爷们的脚踝冰冷,跟死人没多大区别。

我挺纳闷,心说看着贾鱼是个血气方刚的爷们,但没想到他是“外刚内柔”,身子骨虚的厉害。

我也没太在意,发力拉扯他的腿,可也不知道怎么了,我力气没少使,但他腿却纹丝未动。

而不经意间我又看了他脸一下,发现他还把眼睛给睁开了,正恶狠狠地望着我,尤其在黑夜的衬托下,他眼神显得很狰狞。

我以前也不是没被吓过,压着心头别扭,悄声问了一句,“贾鱼,醒了?”

贾鱼沉闷的呃了一声,接着对我呲起牙来。

我这才觉得不对劲,甚至一下来了力气,不管不顾的扭着身子挣扎着坐起来。

我这扭身的动作幅度很大,还把箫老三给弄醒了。

他不满的对我嚷嚷一句,“大半夜你干什么?”但随后少了我挡着他也看到了贾鱼的异常。

他比我反应激烈,嗷的吼了一嗓子,还不犹豫的一掏怀里,拿着一张符箓对贾鱼脸上贴了上去。

接着他还盘坐起身子,嘴里嘀嘀咕咕的念起咒来。

我看箫老三的架势,知道他肯定把贾鱼当成中邪了,其实打心里我也不排除他这种想法,甚至还巴不得箫老三的法术生效,把贾鱼体内的邪气给逼出去。

巴图早就察觉到了一举一动,现在更是坐在箫老三身后冷冷望着发生的一切,而且他还对我打个手势,那意思让我想办法凑到他身边来。

别看这帐篷小,但我心说现在这场合别说是帐篷了,就算让我往老鼠洞里挤,我也能削尖脑袋钻进去。

我半站着身子勉强从箫老三旁边走过去,和巴图贴身共享了本来就不大的后方阵地。

我俩现在绝对成了旁观者,而箫老三的唱咒也到了关键时期。

我不懂箫老三唱的什么咒,但很明显他这次施展的法咒很复杂,中途还咬破舌尖对着贾鱼喷了一口血水。

贾鱼挨了符箓后就一直没动静,在我印象里,道家符箓都是竖着贴的,可也不知道是箫老三有意为之还是慌忙中贴差了,这符箓整个横着印在贾鱼脸上,还把贾鱼的眼睛挡得严严实实,害的我瞧了半天也不知道贾鱼现在什么状况。

箫老三把法咒唱完,哈哈笑了,还一脸轻松的瘫坐下来,对我们摆手说,“我刚才施展的定魂咒,别说鬼上身了,就算鬼王附体,只要被我这咒镇着,保准它一时三刻动弹不得。”

可还没等我和巴图说什么,贾鱼就用实际行动把箫老三给否了。

贾鱼嘴里喃喃喊了几句真饿,接着就坐起身,很随意的伸手把符箓给扯了下来,又说了句这什么破东西后,起身钻出了帐篷。

箫老三张个大嘴愣在当场,而我却极力忍着笑,巴图倒是反应来,催促我们赶紧出帐篷跟着。

我们也没较真符箓的事,争先出了帐篷,也就刚才耽误这么一会,贾鱼晃晃悠悠的都走出去老远。

巴图又跟我俩摆手,那意思咱们跟着看看去。

可我却一把拉住他问道,“老巴,咱们就这么贸然跟着么?不找点武器防着么?”

还没等巴图回答,箫老三倒是接起话来,他抽出木剑在我面前一比划说道,“哥几个放心,有我这把剑足够用了。”

倒不是我想折他面子,只是看着这木剑,我心说这东西也算是武器?跟商店里卖小孩用的五块钱一把的玩具剑有多大区别?而且我还忍不住伸手弹了这木剑一下。

箫老三品出我的态度来,气得他哼呀好几声,拿一副你太不识货的眼神望着我再次强调道,“卢建军!我这剑可是大有来头的,你看这剑的纹路没,纯枣木做的,而且还被天雷加持过,不错,这就是传说中连神鬼都惧的雷击枣木剑。”

我愣住了,尤其听箫老三一通白话,我不仅没觉得这剑有什么厉害,倒想起来广告词了。

这时巴图插话道,“建军,信老三的,他这剑确实厉害,咱们追人要紧。”

也说这有意思的劲,箫老三嚷嚷半天我没信,但巴图一句话却让我对这剑改观了不少,而且我们也不再耽误,狂奔着追起贾鱼来。

贾鱼并没离开工地,走到饭堂门前一低头钻了进去,可没多久他又大口啃着一个馒头走了出来。

倒不是说这一个馒头就满足了他的胃口,而是今晚赶巧饭堂里就剩了一个馒头,而且隔远看着,我发现贾鱼目光呆滞就跟梦游了似的。

我扭头问他俩怎么办,是现在把贾鱼擒住呢还是放任他胡吃胡喝。

其实光凭贾鱼这变化,不用解释我们就都看出来他是被食鬼附体了。

巴图率先接过话,“老三你掂量着来,觉得时机成熟时我俩配合你下手,把这鬼给捉了。”

箫老三嗯了一声,又带头跟起贾鱼。

贾鱼摇摇摆摆的向野地里走去,而且他还特意停到一颗大树面前。

这树本来没什么特别之处,可现在却显得很特别,尤其挨着根部那段树干上,树皮全被人给啃了。

我知道这树肯定不止一次被食鬼关顾过,甚至打心里我还多少产生出同情的想法来,心说这树的命运咋跟自己这么像呢,每次遇到妖,自己不就总被妖虐么?

贾鱼也不客气,怪叫一嗓子后一下向老树扑去,咧个大嘴就啃上了。

我看的头皮发麻,尤其贾鱼撕下一段树皮后还吃的很陶醉很忘我,这让我更加受不了。

箫老三捏着手指算起来,还时不时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我和巴图没打扰箫老三,退到一边静静等待。

趁空我问巴图一嘴,“老巴,我怎么觉得这事不对呢,要是贾鱼真被食鬼附体了,凭箫老三这正宗道家法师的本事,贴了一个符箓也该起点效果吧,怎么丁点反应都没有呢。”

巴图回我说,“建军,你还记得草地里我写给你的字么?”

我点头示意自己记得,而且这么一联想我突然明白了,“老巴,你的意思是说,这食鬼不是鬼上身,而是有妖在作怪?”

巴图微微摇头,“这事我还咬不准,但如果箫老三收不住这鬼,那只能说明贾鱼是被妖附体而不是被鬼附体了。”

我赞同巴图的话,甚至心里还出现了两种截然不同的想法,一来我希望箫老三发威,把这食鬼给降住,二来我也希望箫老三捉鬼失败,这样我和巴图就又有妖捉了。

倒不能说我不地道,但这两种思想斗争一番后,我竟偏重于后者。

箫老三收了手势,拿出一副不敢大意的样子打量起正在啃树皮的贾鱼,接着他哼呀一声拔出了枣木剑,又从怀里掏出四张符箓,嘀咕着念起咒来。

本来贾鱼正在陶醉的啃树皮,可也不知道什么原因,箫老三咒语一响,他就难受起来。

贾鱼抱着树疼得哇哇叫唤,而我也看的触目惊心,心说箫老三这道家爷们不简单嘛,这咒语还真唱出威力来了。

箫老三也没顾忌贾鱼的痛苦,高举起握着符箓的手大步走到贾鱼身边,大声喊了句喏。

这声响起,他手中符箓自燃起来,而且我瞧他这动作,接下来肯定要把这符箓灰贴到贾鱼身上。

按刚才发生的事情,我本以为这食鬼肯定能捉住了,可不料这时异变突起,贾鱼哇哇叫着站起身,还伸手从箫老三手中夺过符箓,也顾不上符箓还在燃烧状态,张大嘴把它给吃了。

第五章 食鬼附体(二)

贾鱼这举动可够瘆人的,我和巴图看的一愣,箫老三也不由得咧大嘴。

但箫老三反应快,回过神来后咒骂一句,又把怀里的符箓全都掏出来,嘴里快速念叨起来,看样想和食鬼拼命。

可贾鱼不给他机会,吃完燃着符箓后抿抿嘴,拿出一副意犹未尽的架势接着抢过箫老三手中符箓,大口吞食起来。

我发现被食鬼附体的人就是不一样,贾鱼也不管符箓好不好吃,反正只要能塞到他嘴里的东西,都被他强行咽了下去。

箫老三再次愣神,望着自己空空的双手,又一脸不可置信的瞧着贾鱼,而贾鱼更像是驳他面子似的,不仅一点异常都没有,还对他打了个嗝。

“哇呀呀。”箫老三气得直叫唤,退后几步一把将枣木剑抽了出来,随意挥舞几下后又一咬指头,对着木剑噗的一声喷了一口血水上去。

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反正他这口血水喷到枣木剑上后,这剑竟突然闪了一下光。

箫老三一手指着贾鱼一手舞动枣木剑喝道,“恶鬼,你敢把道爷的家底全给吃了,咱俩梁子算结下来了,今天有我没你,看剑。”

他喊得士气挺足,但这剑还没来得及刺出去贾鱼就一下扑到了他身上,还张着大嘴一口咬在了剑把手上。

我和巴图实在看不下去了,我心说照这样发展箫老三能不能打败食鬼不论,他这把木剑肯定是废了,尤其他一个道士,以后总不能握着一把被人咬了一堆牙印的木剑去捉鬼吧?

我对巴图使个眼色,我俩急忙跑过去拉架。

我抱着箫老三,巴图拽着贾鱼,我这还算轻巧,毕竟箫老三神智还算清醒,劝了两句借这机会就把他拉出战圈。

可巴图就不轻巧了,他拽的贾鱼跟疯子没什么区别。

贾鱼张个大嘴转身试图咬巴图。巴图在不得以下只好对贾鱼脖颈狠狠打了一拳。

也说这邪门劲,巴图的拳头是出了名的狠,而且认穴极准,正常情况下,他一拳打上去保准能弄晕一个大汉,可贾鱼挨了一拳后摇摇晃晃一番却没大碍。

巴图惊讶一声,接着左右开弓,对着贾鱼又狠狠喂了几拳,在这几拳威力叠加之下,贾鱼腿一软倒在了地上。

箫老三的火气降下来不少,但还是看着贾鱼气得直哼哼,嘴里连连骂着恶鬼。

巴图探了下贾鱼鼻息,确定他只是晕迷后放下心,大步走到我俩身边说道,“三爷们,怎么看待这食鬼?”

箫老三稍许沉默后接话道,“这食鬼很邪门,竟然不怕我的道法,两位别见笑,我可不是神棍,凭自己这水平,就算百年冤魂我都能用阵法给降住。”

巴图点头先赞了一句,又一转话题问,“你想过一个问题没有?或许咱们从刚开始就把出发点弄错了。”

箫老三一皱眉,又盯着巴图反问,“把话说完。”

巴图指着贾鱼说出结论,“他是中邪了,但这邪不是鬼上身,而是妖在作祟。”

箫老三也是个聪明人,稍一点拨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接话说,“怪不得,咱们过草地时我就觉得不对劲,那种地方怎么能有鬼王呢,但如果是妖让我脚脖发凉,那就全解释的通了。”

我觉得捉食鬼这事还真有点造化弄人的味道,本来我和巴图是看客,过来陪着箫老三捉鬼,但现在一看,这事还反过来了,成了箫老三陪我俩捉妖。

而且箫老三这人也敞亮,一看食鬼的事本质变了,索性把木剑归鞘对我俩说,“二位兄弟,怎么处理贾鱼你们定,老三打下手啦。”

可我们刚说到这,贾鱼噌的一下从地上爬了起来,而且叫都不叫一声,站起来就跑。

别看他跑的直歪斜,但速度不慢,几个眨眼的功夫就逃出去挺远。

巴图摆手下命令道,“追。”

我们三急忙紧随贾鱼之后,只是巴图说是追,但等我们俩跑快了后他还打手势让我们减速,大有只许追但不要追上的意思。

如果让我们三追出贾鱼并把他绑了,这事很轻松,可跟着贾鱼跑就不轻松了,一番折腾下来,我们足足跑了半个小时。

我是累坏了,这一年来也没咋做体能训练,弄到最后闷的直捶胸口,箫老三也没比我好过到哪去,尤其他穿的道士袍压根就不是为跑路准备的,也呼哧呼哧直喘气。

终于贾鱼也跑不动了,一个踉跄扑倒在地人事不省。

巴图倒是挺精神,还一个箭步率先奔到贾鱼身边,给他把起脉来。

我和箫老三随后赶到,而且我看着贾鱼嘴边挂着一堆白沫心里直无奈,心说这爷们真是不要命了,跑还能跑出这种境界来。

毕竟箫老三头次跟巴图捉妖,对老巴的套路不了解,干巴巴的蹲在一旁不知道做什么。

一涉及到捉妖,巴图可不像刚才那种看客模样,一脸精明之色,而且还对我俩说,“都别闲着,在贾鱼身上找异常。”

我明白巴图话外之意,既然贾鱼被妖附体了,那他身上肯定会有不寻常之处,我们只要找到这异常点,再顺藤摸瓜就能挖出很多重要消息来。

我对箫老三使个眼色,接着带头示范起来。

我先把贾鱼鞋脱了袜子扒了,用手摸着他的脚。

给我感觉,这妖爱给人脚底板灌凉气,索性我就从贾鱼脚底入手。

而箫老三也很有意思,看我做啥他就做啥,我用手摸贾鱼的脚,他就效仿的扒了贾鱼另一支鞋摸起另外的脚来。

只是箫老三的运气不好,他摸了贾鱼的脚后立刻骂道,“这爷们怎么有脚气?”

随后他又特意凑过脑袋看了看我摸的脚,更是气得哇哇叫了一通,“凭什么你摸得脚没有?”

我都不知道该回答好了,心说老三也太逗了,摸个脚还跟我比个什么劲呢,而且往深里说,我也对贾鱼没办法,他这人面上看没什么,但真是个奇葩,竟然一只脚长脚气。

巴图比我俩都滑头,他从贾鱼的头顶摸了起来。

没一会我就把贾鱼的脚排查完了,接着又摸起贾鱼的腿,而且这时候我也没讲究那么多,全可自己方便来,尤其为了摸腿摸得顺利,我又特意把贾鱼的裤子脱了下来。

现在是深秋时分,考虑到夜间寒冷,我也只脱了贾鱼的外裤,可箫老三比我狠,他在我这基础上又把贾鱼秋裤给扒了下来。

本来我俩都大老爷们,给贾鱼脱裤子也没觉得有什么,但当看到贾鱼穿的内裤上绣着一个大大的维尼小熊时,我们三全愣了。

虽说我自认自己是个很开放的人,但也接受不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大老爷们还穿着小熊内裤。

箫老三忍不住先开口,指着小熊怀疑道,“贾鱼心理年龄到底有多大?”

巴图嘿嘿笑了,一摆手打断了箫老三的问话,解释道,“你俩快干活,别谈论人家穿什么,这小熊没什么不对的,很明显贾鱼有个爱胡闹的老婆。”

我一琢磨也是,我们是找异常来的,不该在这时候对人家穿什么品头论足。

我们接着开工,一点点排查。

这样一番查找后,巴图最先发现了问题,他指着贾鱼的胃部招呼我们。

我俩凑过去细看,可我盯着看了半天也没发现有什么问题。

我问巴图,“他胃怎么了?”

巴图也不解释,直接拉着我的手向贾鱼胃部摸去。

在我刚碰到贾鱼胃部时就被一股凉气刺激的一激灵,而且还忍不住强行挣脱巴图把手缩了回来。

箫老三接着也拿手去试探,当然得到的效果跟我一样。

“怎么这么冷?”他忍不住开口问道。

巴图闷头想了想,回答道,“我没猜错的话,有虫子这类的东西钻到贾鱼的胃里,而且这虫子很怪,身上寒气重,这才导致贾鱼胃部也变凉,而且正是这个原因才让贾鱼变得贪吃起来。”

我认可的点点头,又问巴图有什么办法把这虫子给弄出来。

其实我想的很乐观,不用说,这虫子就该是祸害枯岩镇的食鬼,要是我们把它抓住的话,这次捉妖不就结束了么。

但巴图却苦笑摇起头来,还跟我说,“咱们捉不住这虫子。”

我一愣神,看着巴图表示不理解他的意思,而箫老三则拉着贾鱼胳膊把起脉来,少许,他明白的点点头,又接话跟我解释,“建军,贾鱼现在的脉相平和,不像中邪,那虫子应该早就跑了。”

我也懂了,甚至还遗憾的叹口气。

虽说今晚没能捉住真凶,但就事论事的说,我们也得到了不少线索,而且为了救治贾鱼,我们三又轮番扛着贾鱼往工地里赶。

本来我还挺郁闷,毕竟我们的所在地离工地可不近,过来时我和箫老三就累的够呛,这次回去还要时不时接班扛人,这罪可遭大发了。

但我们刚走完一半路程时,贾鱼就醒了,而且还能在别人搀扶下缓缓走路。

这下我们倒是省了力气,不过行走的速度也大大打了折扣,尤其回去后都到了后半夜。